“她穿着一身白色偏灰的女仆装，在袖管、领口的蝴蝶结与背后的丝带是黑色的。她有着一头银发，长发被黑色的蝴蝶结扎成了一束，盘起来的头发飘洒在身后，不是单马尾的类型，而是分散的很开的发丝，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她的眼睛瞳孔是红色的，然而没有人能通过她的眼神看出她的想法，她的五官不是非常别致，但很耐看而且非常般配她冰冷的表情，她几乎没有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当她把女仆的裙摆掀起来后，会看见她双腿有非常厚的黑丝，她的玲珑小脚上穿着的一双黑色高跟鞋。她还带着洁白的手套，头顶也有一个白色的女仆帽。

　　她有着贵族般的优雅，但那其实不是优雅，而是一种随意的态度，似乎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她的潇洒中也透露着一种慵懒，仿佛她所处一个十分无聊的环境，让她提不起劲。她给人一种典型的女仆恭敬尽职的气质，但是却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眼前的这个穿着女仆装的白衣女孩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在女仆装下，有着不可知的神秘之美，尽管这种美会带来深深的恐惧。” ——零

　　未曾改变的经历，未曾改变的结局，现在要迎来改动的轨迹，从一切的开始进行改写……

　　“像你这么没用的人，为什么不去死！连一点价值都带不给我！”行为状似泼妇的女人在打骂一个小女孩，女孩没有名字，只有短短银发。

　　今年女孩5岁，母亲是一个妓·女和赌徒，十足的恶棍。她不过是混蛋母亲随便和某个恶棍男人搞出来的产物，却给女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因为这个女孩，女人为了养她要付出很多，但是赚的却很少，女人已经步入年老珠黄的年龄了，平时妓·女接客得来的钱都被她吃喝玩乐加赌博花光了，剩下的积薪几乎养不活自己，怎么可能养得活女孩。

　　加上女孩的混蛋父亲也是不负责任的恶棍，早就丢下两人逍遥快活去了，说不定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早就把自己作死了。

　　总之，女孩能够活到五岁还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当童·工干苦差事，获得不比乞讨多的钱财，还要担心收获被别人抢走的风险。一个五岁的女孩别人想要抢走她的工资真是毫不费力的事情。所幸因为太小了，太幼女了，导致没有一个男人看得上她的美色。

　　是的，尽管只有五岁，女孩的容貌已经初有规模，看起来长大后会是一个美人，当然也要能活到长大的时候。

　　更过分的是，女孩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讨好她的混蛋母亲，也就是这个败类女人，继续被挥霍一空，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女孩还经常要受到女人的毒打，因为没有钱加上皮囊的腐败导致男人也不想找这种妓·女，女人不会去想工作等改善生活的事情，只会怨天尤人，嫉妒所有过的比她好的人，痛骂那些曾经看中她的常客现在丢掉她的可恨行为，咒骂所有她身边的人，当然只是暗地里。

　　她唯一敢当面打骂的只有眼前这个女孩，其他人她只会唯唯诺诺地阿谀奉承，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却想混吃等死的女人呢。

　　很难想象这种女人会是女孩的亲生母亲，这大概也是混乱的世界中产生无数奇葩中的一个吧。

　　因为女孩有点姿色加上生活没有经费难以过活了，女孩赚的钱也越来越少，女人决定卖掉自己的女儿，至于卖的地方当然就是她曾经呆过的妓·院了。

　　女承母业，多么讽刺，还是强迫性的。这种世界为何不毁灭，因为仅凭人类是无法毁掉它的。

　　“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回来看我一眼，当初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所有人都在骗我！”女人又开始歇斯底里，“你们这些家伙都不得好死！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

　　女孩不敢说什么，她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被女人毒打一顿。

　　“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你这么小，你如果长大一点不就可以帮我接客了吗！”女人发疯发到一半开始注意女孩，“现在我不得不把你卖了，不然有你的拖累，我迟早要饿死！我和你说，我饿死了你也活不了！你以为那些男人没对你下手是因为什么？除了你小就是我还在护着你。”

　　“否则你早就被卖了！”女人拿过一瓶不知道发了多少世间的劣质酒痛饮一口，“哪里还等得到今天不得不卖你。”

　　“也没有力气能够出去打架，不然为我出口气也好啊，隔壁那群妖·艳·贱·货天天搔·首·弄·姿，嘲笑我找不到男人！总有一天要让人去撕破她们那群人的嘴脸！”女人啧了一声，开始对女孩指指点点。

　　“反正，明天就要和你这个小家伙说再见了，放心！你在妓·院绝对能活的比现在好，那里只要表现好努力一点吃饭不成问题，被打这种事。哼，你不天天被我打吗？应该早就习惯了吧！想当初我也是从那里一路打拼出来的。”

　　女孩当然不会这么想，她很想抱住女人的腿求她不要卖了自己，抓着这个最后的救命稻草，她隐隐感觉去了那个地方会比现在的生活可怕百倍，而且永无出头之日。

　　但是女孩不敢，她只是这个世界的最弱者，最最底层的人群，或许奴隶的生活都比她要过得好。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响起来的敲门声惊动了。

　　“谁！”女人警惕的大声问道，好像是给自己壮胆，她怕是某些想要发泄的士兵过来，身体算不了什么，问题是那些混蛋士兵从来不给钱，还一定要把身体摧残的不成样子。

　　这个世界的士兵简直是一群瘟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家伙。

　　“客人……”那是清脆的女声，门外的来者是一个女性，听声音年纪不大。

　　女人很疑惑，一个女的来找她干什么？这个世界倒是有同性恋，不过大多数都不会找她，她身边的“姐妹”倒是有几个接过领主女儿的活儿，听说做起来滋味不错。

　　“请问，您……”卑微的人总是习惯面对陌生人时低声下气。

　　“我不是来让你接客的，不要误会，我想见见你的女儿。”门外来客继续说，“听说你想要卖了她，我是为她而来的。能开一下门吗？”

　　听到是来找她女儿，而不是找她，女人心里有点失落，不过想到卖女儿也要先问过她，她又开始得瑟起来。

　　打开门，看到是身着华丽女仆装的少女微笑着看着她，那是一种千言万语也形容不完的美丽。女人第一时间本能涌起的想法不是赞美，而是嫉妒。

　　嫉妒着这个全方面从外貌和气质都完爆她的少女，一种想要撕碎眼前陌生少女的冲动充满了女人的内心。

　　“哪里来的野女人！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的女儿也是你能要得到的吗？”

　　“啪！”一个耳光直接抽到女人泼妇一样的扭曲的脸上，把她重重打倒在地，然后在女人怒火中烧想要爬起来反击前，一张羊皮纸制成的凭证放到了她眼前。

　　“贱民！睁大你瞎了的眼睛好好看着，还有动动你愚蠢的脑子！”女仆嘴角切了一声，“我是砂之国领主的女仆，这是我的凭证，如果你不相信，我很乐意让你回忆回忆关于砂之国领主的信息。”

　　女人哪里看得懂字，但是从女仆身上感受到的压力让她不得不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冲撞了眼前这位大姐人物。

　　“是小的该死，顶撞了您，我这就赔罪！”女人直接拜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领主之名她也是听过的，目前世界的最高统治者之一就是领主。平时遇到的士兵都是战五渣，她都不敢惹，领主手下的士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个女仆为领主做事，想必也不简单，先怂了再说。

　　“有眼无珠之辈，领主看重了你女儿是恩惠，你哪里来的胆子说你女儿不是我可以的得到的？”女仆直接不理睬女人的跪倒行为，直接找了把椅子想要坐下，但发现椅子太脏，就泄露出一丝透明的力量清洗了一下椅子，然后坐到椅子上把左腿叠到了右腿上。

　　女人低头没有看到这个细节，但是一脸懵比的女孩却注意到了，她感到瞬间的恐惧填满了灵魂，但是很快她又不怕了，她反而感觉眼前的女仆有一种难以言状的亲切感，好像她就是世界的主人一般。

　　“是小的不是，请大人责罚！”

　　“切，懒得罚你，站起来说话。”女仆饶有兴趣地看向女孩，没有看向匍匐在地的女人。

　　“不……不敢。”

　　“那就跪着说，抬起你的头来！还是说要我帮你抬！”女仆开始变现出不耐烦。

　　女人连忙抬头，瞬间再次被女仆的容貌吸引了，但心里的畏惧让她升不起其他任何想法：“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你是聋子还是有健忘症？不是说过是来买你女儿的吗？同样是卖，卖给妓·院不如卖给砂之国领主。你得到的价格不是多得多？”女仆朝着女孩招招手。女孩不敢动。

　　女人察觉到女儿对眼前的大人似乎很重要：“是小的不对，我的女儿大人可以买走，价格由大人定。”

　　“哼……砂之国目前正在大肆收购这片地区的奴隶，你女儿虽然有容貌上的潜力，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价格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的。50个银币如何？”女仆顺了顺自己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女孩探出来脑袋。

　　女人眼睛一亮，故作为难地说：“我很宝贝我这个命苦的女儿，她出生那个死人老爹就跑路了，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现在要和她分别真是不舍的，希望大人能对她好一点，让她少受一点苦，我就安心了……”

　　“闭上你的嘴，想要和我讨价还价？”女仆猛然掀了椅子，直接一脚踹倒了女人，女人来不及吃痛就被高跟鞋踩住了手心，剧烈的痛疼撕扯着她的神经。

　　“我错了，大人！我错了，疼啊！”女人开始杀猪叫，女仆非常厌恶觉得她真是太吵了，所以松开了踩手心的左脚，又坐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正了的椅子上。女孩好奇地看着女仆，她上一秒看到椅子还是倒着的呢。

　　女人捂着手痛哭流涕，用脏手抹着眼泪：“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无聊，1个金币买你女儿，不能再多了。”女仆话音刚落，女人就高兴地叫起来。

　　“太好了，大人您就是我的天使，是世上最善良的人！我的女儿在您手下一定会幸福的……”

　　这次女仆对女孩招手，女孩还是不过去，女人立刻骂道：“见到大人还唯唯诺诺的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谢谢大人的恩惠！”女孩无奈只好颤颤巍巍地扑到在女仆怀里。

　　女仆倒也不嫌弃女孩身上脏，直接摸摸她的头，然后搀扶着女孩出门了，出门前瞥见可怜巴巴的女人的目光，甩手弹出一枚金币到地上。女人立刻像疯狗一样捡起来，高兴地手舞足蹈。

　　“走吧，她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你的母亲。记住你没有母亲。”女仆冷冷地对女孩说，“明白了吗？明白了点头。”

　　女孩谨慎地点头，换来的是女仆令人安心的微笑，女孩觉得自己受过的苦都不算什么，全部的不幸在遇到女仆后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安详和宁静。

　　“乖孩子，今天起，你的名字叫零，就是Zero之意。”两道身影渐渐远去，离开了这个贫民屋。

　　……

　　“你们不能抢走我的钱……啊！”

　　女人最后还是被打死了，士兵们很快就来抢钱了，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情报是谁给他们的，他们只知道这个女人突然有了一个金币的钱财！他们所有士兵的积蓄加起来都没这个婆娘多。

　　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在金币被夺走后不知死活的想抢回来，理所当然被士兵用枪杆砸到脑袋上，直接一命呜呼，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去你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给我上都不要的老女人，还说什么身体赎回钱，笑死人了。”士兵呸了一唾沫，似乎看到女人脏了自己的眼。

　　“大兄弟，你姿色不错的女人吃多了吧，这女人年轻时候的美色也是一霸好吗？虽然现在老了点，也不是一文不值啊，现在还能趁热……”

　　“恶心的恋尸癖，滚得越远越好！”

　　“嘿嘿嘿！”

　　“你们把她杀了啊，也真是省了我的事呢。”女仆推门而入，感叹地看了一眼女人的尸体。原本她想亲自动手的，可惜没机会了。

　　“小妞你看上去很可口，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哇，这个可比那老女人看起来漂亮多了，快过来给爷……”

　　“你们是不是傻！她可是穿着领主那种女仆的服装，想死别拉上我……”

　　当然他们都没有说完各自的话，鲜血就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女仆直接释放了所有透明的物质，把房子里碍眼的全部吞掉，在士兵被同化的时候他们的意识直接被粉碎，理智的丧失只能通过双目流血看出来。

　　净化掉这些砸碎后，名为零的女孩才慢慢从门后出来，她当然听到了所有的话，看着亲生母亲的尸体，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其实她早就感到女人要死了，她也不是没想过杀死这个女人，不过在察觉到女人得了不治之症后也就放弃了，没多少日子可以活的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可惜还是那么快就被杀了，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她与女人所有的联系都可以斩断了，她的内心已经自由了，但是身体还是属于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女仆。

　　“需要挖个坟埋了她吗？”似乎是对零的反应很满意，心情不错的女仆还说出了埋葬一个人渣的建议。

　　零摇摇头：“不了，她生前没给世界带来什么贡献，死后也让她化作世界的一部分吧。”

　　女仆让女人的尸体慢慢分解在空气中消散：“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是她生了你。”

　　“这是我最为痛恨和耻辱的事情，我希望她从未生下我，不过既然我已经诞生了，只有带着这污秽的肉体努力活下去。”

　　“你已经没有母亲了，不想重新拥有一个吗？”女仆叹了口气问道，“我做你的养母怎么样，你年龄还小，我不想你去做一个奴隶。”

　　零双眼突然闪闪发光：“真的吗？”她就知道女仆是在骗女人，她就不是来买奴隶的，不过她的目标是自己倒没有错。

　　“真的。我佩芬拉会成为零你的养母，照顾你长大。你愿意接受吗？”

　　“我……我愿意。”零的声音有点呜咽，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感动，她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选择和我走？”佩芬拉盯着零的双眼，“还是跟着我？”

　　零一脸迷茫，听不出两个选项的区别，但是她知道两者有着很大的不同，一旦选错就是万丈深渊，而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命运的转折点就摆在了零的面前，她应该如何选择？

　　下回预告：

　　灭世之花本能地感到不安，明明它一直是这里的至强者，把龙背世界毁灭到只剩下一个，但它就是觉得最后这一个世界非常危险。压下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自负的它还是直接进入了这个被人编制好陷阱的世界。

　　毕竟谁能想得到完成多元宇宙唯一性后，还有更多在这之上的规格外的恐怖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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