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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的雄鹰】前传:荆棘之路(17)美少女的靴下足交与染血之夜 ...,1

小说: 2025-08-28 15:37 5hhhhh 7900 ℃

 作者:chlchll

 2024/09/18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5844 字

  求评论,求点赞,你们的支持和喜欢就是我更新最大的动力

  由于作者的私人原因,本作将暂停更新至明年的一月份,抱歉辜负了大家的期待(土下座)

  在交流区发了个灵感人设征集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女主角或者玩法可以写在里面【架空西幻小说的女角色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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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把那些贵族全都抓起来了?」

  阿尔弗雷德怒气冲冲地冲进城堡,却意外地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芙蕾雅。

  她依然穿着那身精致而漂亮的铠甲,用手指捏起桌上的一串水果往嘴里塞。那对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让站在桌子对面的城防军队长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为什么不?」芙蕾雅诧异地望向自己的哥哥,仿佛从他嘴里说出的是一个多么让人震惊的事实,「他们是一群贪婪的懦夫,无耻、没信仰的犹大,留着他们只会让我们徒增烦恼。」

  「可他们很多人为我们的家族服务了数代人!你怎么能……」

  「我是梅迪纳女伯爵!」

  阿尔弗雷德话音未落,就看着眼前的女孩愤怒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尖叫着:

  「我做什么决定,轮不到你来管!滚出去!」

  「你怎么……」

  阿尔弗雷德话音未落,就惊恐地看到两个身材强壮的城防军士兵一左一右地夹住了他的身体:

  「尊敬的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餐厅为你准备了美味的烤肉和苹果派,还有上好的葡萄酒……」

  阿尔弗雷德的诅咒声随着士兵们的远去而渐渐消失。因为终于安静下来感到颇为满意的芙蕾雅坐在桌子边仔细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卫兵队长,过了一会微微抬手示意他向自己走近些。

  「你的忠诚让我很满意,据说你还是第一个响应我的人是吗?」

  「是的,我的领主,我是梅迪纳人,是您忠诚的士兵。」

  队长乖巧的回答让女孩更加高兴,她的眼角勾起笑容,随手从身边的盘子里抓起一把金币扔到了队长面前:

  「这些都是你的了,为我效忠的人都会得到好处。」

  「谢谢您尊贵的大人!」队长高兴地弯腰去拣那些金币,当他捡完金币抬起头时,却意外地看到女伯爵正将那双靴子递到他的嘴边:

  「如果你想要一些其他的奖励……那我也可以给你。」

  队长愣愣地看着那双靴子。褪去表面的靴甲之后,显露出的是一双白色的过膝高跟靴,相比以前少女常穿的高跟鞋,这双过膝靴的跟更高,而且更细,金属鞋跟目测只有牙签粗细。

  长靴向上,超短的裙摆和长及大腿根的丝袜中间,是那充满诱惑但绝对不容被侵犯的少女的领域。

  看着队长那痴迷的眼神,芙蕾雅轻笑着晃了晃靴子:

  「好看吗?」

  「……好看。」队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那就把腿张开。」

  看着女孩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队长脑子有些混乱,但跪在地上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露出了中间裤子下那明显的凸起。

  芙蕾雅一言不发,长靴坚硬的鞋底没有丝毫留情地,直接踩在了队长的大腿根部。

  按理来说,被人踩在脚下应该感到屈辱,可是哪怕仅仅只是隔着棉裤感受这份疼痛和粗糙,队长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真是变态。」

  芙蕾雅脸上的笑容更浓,开始一下下地隔着裤子踩踏着队长的鸡巴。队长只觉得棉裤里的鸡巴进一步膨胀了起来,鼓胀着,让他忍不住发出舒爽的本能鸣叫。

  一只系带长靴踩在大腿根,另一只则隔着裤子在坚硬的肉棒上画着圈。芙蕾雅的眼底蔑视尽显:「呵呵……你这头淫荡下贱的公狗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吗?用皮靴踩你居然都可以兴奋。想射精吗?」

  「想……想。」队长嘶哑着嗓子说道。

  看着队长那张有些年轻和稚嫩的脸庞,芙蕾雅心底隐约泛起一丝欲望,旋即稍稍抬起了脚:

  「那就帮我把靴子脱下来吧。」

  「好的!」

  甚至没有察觉到心底的急躁与兴奋,队长迫不急待地将长靴的系带一点点解开,露出里面的黑色丝袜。

  丝袜不算厚,微微地透出膝盖和脚趾头。细细的脚颈,略带曲线的小腿,因为穿了一天靴子,所以脚上微微有一股热气,但是散发出来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神秘的让人陶醉的香水的味道。

  「闻闻?」

  得到许可的队长连忙捧起芙蕾雅的右脚,放在脸上,脚心紧贴着鼻子,开始猛地呼吸起来。少女的左脚也没有闲着,她用左脚扯下男人的裤子,开始在那根昂首挺立的肉棒上来回磨蹭。

  男人一脸沉醉的表情被少女颇有兴致地收入眼底。她熟练地用右脚脚趾夹住男人的鼻尖,让男人只能用嘴呼吸,并可以不时伸出舌头舔到自己的脚心。灵活的左脚脚趾则拨开包皮,在龟头上轻轻转动。

  很快,男人肉棒渗出的先走液就涂满了女孩足弓的内侧。随后双脚交换,很快直到双脚足弓的内侧都站满了先走液。

  少女将双脚并拢,用足弓内部的空隙组成一个环,并紧紧夹住男人的肉棒,开始上下来回做活塞式运动,将包皮一会全部拉下,一会又闭合上。少女的脚不冷不热,足弓内部的空隙大小合适,加上丝袜上涂满的先走液的润滑效果,几乎让队长欲仙欲死地昏厥过去

  芙蕾雅很快又换了个姿势,她用右脚的大拇趾和二拇趾夹住男人的肉棒顶端的位置,大拇趾顶着龟头与冠状沟,然后再用左脚脚背顶着肉棒的另外一侧,继续上下运动着双脚,并不时用右脚大拇指按压龟头与冠状沟的位置。

  男人的肉棒突然稍稍大了半圈,并轻轻震动起来。芙蕾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份变化,双脚向下使劲一拉——

  「啊……」

  在队长的叫声中,肉棒顿时如同喷泉一样喷射出白色的粘稠液体,持续了有大概十几秒接近二十秒,系数落在了芙蕾雅的脚上与腿上。

  然而芙蕾雅并未放过这位年轻的队长。她用脚掌挤压着男人的精子袋,然后在夹紧肉棒从下往上,如次重复个三次,又榨出不少的液体。

  丝袜的足尖染上精液,粘腻的质感从黑丝渗入,包裹住纤长足趾,几乎要顺着黑丝爬满整只嫩足。留有余温的粘稠质感就像是胶水般粘连在她的丝足之上,挥之不去。随着足掌一点点伸入那双长靴之内。

  精液与靴子内壁摩擦,发出淫靡的碰撞声响,在足底板的压迫下被挤压着,而后肆意地涂抹,流淌在染上白浆的靴体上,逐渐进入的小腿再度挤压,让白浆彻底涂抹干净。犹如墙漆一样,将那优雅高贵的皮靴弄得污浊不堪,无比污秽。

  「大人,那些贵族怎么办?真的要全部处死他们吗?」

  「……不,先不急。」如法炮制地穿上另一只精液靴子后,芙蕾雅才满意地说道,「但是他们的财产必须全部没收,所有的土地全部收回,他们现在不是贵族是囚犯,我不会赦免他们,我要让他们烂在地牢里,用靴根踩烂他们的脑袋,让他们被老鼠活活咬死。」

  说着,女孩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朝队长勾了勾手指:「你去办好这件事,那些财产的一半都归你和你的手下。」

  「遵命大人,愿为您效忠!」队长高兴的跪倒在地,高声宣誓后转身就跑。

  「男人就是这种用下体思考的东西。」看着队长离开的背影,女孩不屑地撇了撇嘴,从桌上重新捏起一颗水果塞进嘴里。

  现在她是领主了,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而与此同时,梅迪纳城内,却已经陷入了一片的血雨腥风。

  「看到了吗,现在我们才是梅迪纳的主人!我们能主宰他们的生死!」

  卫兵队长骑在一匹抢来的马上,对着手下的士兵高声呼喊着。而他的这番话,很快得到了手下的迎合奉承。

  有了芙蕾雅的命令,这些被彻底解放了枷锁的士兵们不住高喊着要那些贵族下地狱,要没收他们的财产,抢走他们的盔甲和马匹,这股风气随着他们的叫嚣逐渐开始在士兵中向旋风般席卷而过。

  一队队卫兵冲进那些贵族的家里,大笔的财产和珍宝被他们抢夺而出。可是随着这股风气越刮越强,士兵们的眼睛变得血红起来,他们的眼神开始盯视那些和这些贵族稍有关系的其他贵族,于是各种名目的罪名纷纷出笼,被牵扯株连的贵族被拉到大街上,任何试图抵抗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当场诛杀。

  终于,随着卫兵们高喊「奉大人的命令……」这样的口号,抢夺财产的目标转移到了原本已经惊恐万分的平民身上!

  商人、行会工人、小店主……士兵们肆无忌惮的闯进那些他们,从他们的手里掠夺珍贵的宝石耳环金币,打砸那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任何稍微的抵抗都受到了残酷的镇压。

  再也没有人觉得安全,人们开始恐慌的到处奔跑,贵族和平民,市民和商人,所有人拥挤在一起躲避着可怕的杀戮和抢劫,席卷城市的暴乱如瘟疫般不可阻挡的爆发了!

  而几乎同一时刻,在梅迪纳城外,二十来个全身黑衣的身影分成两队,步履飞快地靠近了墙根下。

  他们所有全都保持静默,除了快步移动的沙沙声外再无响动。

  艾罗兰·休克紧张地抬起头,注视着梅迪纳城的墙头——上面一片漆黑。城防军正忙着在城里抢劫,根本没人看守城墙。除了几座塔楼上若明若暗的灯火之外,几乎不见灯光。

  正是潜入的好机会。

  这二十多个人的来源很复杂,有赦令骑士,也有从军团中挑选的士兵,或者来自安盖特的猎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撑过了那些堪称地狱的训练和选拔。

  猎兵——这是属于他们的称呼,一支直属亚历山大的「特种部队」。

  最可靠的火枪,最锋利的佩剑,以及最轻便的盔甲。这支军队的所有装备都是最好的,不亚于跟随亚历山大的赦令骑士们,以至于引起了不少安盖特士兵的嫉妒。

  艾罗兰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尽管曾经只是个猎人,但作为猎兵训练的第一名,他幸运地获得了这个队长的职位。这也让他决心要完成猎兵队的第一次任务——至少要对得起老爷发的军饷和这身装备。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特殊的木哨,轻轻吹响。鸟鸣的声音很快在城下响起。

  片刻后,墙头亮起了一点火光,一闪一闪的。

  艾罗兰无声地数着数,一,二,三,四……两长两短三长,是自己人。

  片刻后,墙头放下了几条结实的绳梯。猎兵们飞快地攀住绳子,向上攀爬,不过几分钟,前哨队就系数登上了墙头。

  墙头上站着几个手持火把的身影,从打扮上看就不像是什么良民。双方刚一接触,几乎是瞬间就摆出了对峙的态势。

  「跟我走的,愿天主给他们好报。」艾罗兰低声说道。

  「想留下的,我也愿他们愉快地与我分离。」【注1 】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看清对方的模样后,艾罗兰顿时发出一声低呼:「大人您怎么……」

  「别担心我。」亚历山大摆摆手,「别忘了,这里是梅迪纳,我在这里长大,也比你们所有人都了解这座城堡。」

  艾罗兰无声地行了个罗马式军礼,扯了扯绳梯示意后续的人跟上。

  随后几人互相掩护着,向距离登城点三十米外的一座敌楼摸去。

  在城墙上控制一个「出口」得有足够的掩护,否则四个人暴露在城墙上很容易被发现。所以第一步就是控制一处塔楼来掩护自己。

  塔楼黑乎乎的,只能勉强看到窗洞里有微弱的灯光――显然城防军在敌楼里是布置了一些守军的,但是人数不会很多,戒备状态亦不会高。毕竟大部分人都忙着在城里抢劫,只有极少数倒霉蛋才会留下来看守。

  而那几个负责接应的,是亚历山大让监狱长从牢里挑选出的,几个「身负才能」的罪犯。

  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肯听话,而且都有家人住在梅迪纳城或者被关在监狱内。

  而对这些在监狱中的犯人而言,典狱长就是他们的「国王」。

  亚历山大向他们许诺了一笔财富给他们的家人,很快就得到了这些用起来十分顺手的罪犯。

  一个脸上有块胎记的男人轻松地撬开了塔楼的后门,几名猎兵飞快地摸了进去。几分钟后,塔楼的窗口亮起了火光,短闪三下――已经控制敌楼成功。

  很快,剩余的猎兵们迅速越过城楼,在亚历山大的带领下很快在一片漆黑中下了城墙,在混乱的城中飞奔起来。

  猎兵们在城内的大街小巷中穿行,绕开那些正在劫掠的城防军和难民。这场混乱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巨大的暴动,不止是城防军,城里那些游手好闲的无赖或者市民也纷纷加入到了其中。

  未必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单纯地对别人抢到的财宝红了眼,或者是对城防军的怨气找到了宣泄口,他们再次自发地纠集起来,拿着各类武器,成群结队的冲入街巷民居中烧杀抢掠。

  猎兵不愿意和他们缠斗,当梅迪纳教堂的尖顶出现在视野尽头的时候,艾罗兰才稍稍松了口气。

  教堂前的广场空空荡荡,隐约能看到地上流淌的血迹和脚印。树立起来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飘扬。

  亚历山大无声地越过广场,终于站到了大教堂的门前,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敲响了紧闭的黄铜大门。

  一声沉闷的「吱呀」响声随着沉重的黄铜大门的开启响了起来,然后,大门逐渐的向两边敞开。一队早已等待的牧师横在门里,默默的看着站在门前的亚历山大。

  他们的身后,是一群穿着贵族服饰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到亚历山大的出现,他们齐齐地躬身行礼。

  「大人。」头发花白的罗斯·克劳威尔率先走出来,他的目光稍稍掠过那群冷漠如机械的士兵,很快又回到了亚历山大的身上,「以上帝赐予我们的权力和我们对上帝的虔诚,我想知道,您究竟会怎么处置我们这些人,如何处置梅迪纳?」

  老骑士的眼里透露出质疑的神色:「我知道您会厚待我们,因为您选择了将我们从牢中解救出来,而不是让我们无声地死在那里。但这不够。我想知道,您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元老』?」

  看着老骑士眼底的质询,亚历山大低声回答道:

  「请放心,克劳威尔骑士。对于我来说,不论是贵族或是平民,我们遵循的是都上帝的意志和他对世人的怜悯,而也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上帝真意。在这个基础上,我不希望有无能的人躺在功劳簿上坐吃山空——但同样,我也不介意让真正有本事的人赚到符合他本事的财产,获得应有的地位。」

  「所以,我不会立刻继承梅迪纳伯爵的爵位,而是会以摄政的名义管理这片领地,然后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女王——梅迪纳伯爵,过去永远,也将永远是女王忠实的封臣,我相信,女王陛下会为我们做出公正的裁决。」

  看着这个开始还不明白,随即不由张口结舌的老骑士,亚历山大稍稍勾起了嘴角。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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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后院的一闪小门前面。

  门是木头包铁皮,平日里从里面紧锁,只有仆人出门采购物资的时候才会打开,只能容纳一人进出。

  猎兵们静静地等候在门口,片刻后里面传来拉动门栓的声音。接着伴随着「吱呀」作响,木门应声而开。

  里面站着个有些肥胖的仆妇,对方似乎也没想到门口会等着这么多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天啊……」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艾罗兰从口袋里取出几个金币塞进女人手里:「记住,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明白吗?」

  「明白,明白。」胖女人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金币,脸上顿时露出个笑容,「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艾罗兰稍稍颔首,随后一挥手,带着手下穿过那扇小门,进入了梅迪纳城堡的后院。

  后院静悄悄的。根据情报,这里晚上只有三个士兵在值夜。但是很显然,他们眼红于同伴的劫掠,也跑出去抢钱去了,这让猎兵们的以飞快的越过后院,沿着树冠的阴影快速前进。

  在城堡后面,绕到一扇半掩的用整块木板做成的窗户之后,最强壮的猎兵很快找了个角度半蹲下来,其余的士兵快速借助人梯,攀住窗下的探出的石棱悄悄爬上了窗台。

  整个队伍悄无声息的在漆黑的城堡走廊内快速行进着。早在行动开始前,亚历山大就在安盖特附近用木头和泥巴搭建了简易的城堡模型,让这些士兵们熟悉城堡内部结构。

  没人比他这个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私生子更了解城堡内部结构的人了。

  靴子踏在黑暗的甬道里,一道道的身影在明暗闪烁的通道里晃动。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突然抬手,猎兵们迅速分散开来,紧紧靠在走廊的两侧。

  前面的走廊里,房间门口正站着两个年轻的骑士。他们旁边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从打扮上看,应该是法国人。

  艾罗兰稍稍估算了一下距离,比了个手势,两把短弩立刻举起,同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弦声。随着两声「砰砰」的闷响,两个倒霉蛋顿时摔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希望下次你们记得戴头盔。」艾罗兰在心里无声地说着,冲到那扇门前,用力一拉。两名士兵立刻钻了进去,片刻后抬着一具简易的担架,将一个昏迷中的中年人带了出来。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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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伯爵被人带走了?」

  被几个仆人从床铺上摇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还处在睡眼朦胧的情况。可当他看到怒气冲冲推开房间门的奥尔良公爵的时候,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起床。

  但睡前喝了一整瓶葡萄酒的他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在仆人的帮助下穿好衣服,随后被带到了安置梅迪纳伯爵的那个房间门口。

  此时房间的门口只剩下了两个脖子中箭,倒地不起的法国骑士,而当他看到房间门敞开着,里面的床铺上空空荡荡时,他顿时全身颤抖起来,甚至牙齿都在不停打颤。

  梅迪纳伯爵被人劫走了?

  是谁?谁这么干的?谁能做到这种事情?

  他们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城堡,那下一次是不是也能无声无息地搞一次刺杀?

  更重要的是,对很多梅迪纳人来说,伯爵才是那个真正的领主!在王国贵族院的登记册上,记录的也是莫迪洛·安苏雷斯的名字!

  「他们到底是怎么逃掉的?」奥尔良公爵冷冷地盯着阿尔弗雷德,随后在一群缩在一起的仆人身上扫过,似乎是想从他们中找出那个内应。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些仆人显然并不存在同时杀死两个法国骑士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能力。劫走莫迪洛伯爵的,必定是外来者。

  没过几分钟,芙蕾雅的身影出现在甬道的另一头。女孩一言不发地示意仆人掀开地毯,露出底下的大理石砖,随后用鞋跟在上面敲了敲。

  里面很快传出了空洞的回声。

  「城堡有一条逃生密道,通往城后的一座废弃修道院,这是只有安苏雷斯家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芙蕾雅向奥尔良公爵解释道,「劫走莫迪洛的人,只会是我那个亲爱的弟弟,亚历山大。你们,把这个东西移开」

  两个得到命令的仆人很快就弯下腰去掀开大理石。但地道口刚被抬起来几寸,就明显感觉到底下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大人,这东西掀不开,里面恐怕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看着两个满头大汗的仆人,芙蕾雅眼神蔑视地在他们身上掠过,随后又转向了一旁眉头紧锁的奥尔良公爵,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尊敬的公爵,能请您帮我个忙吗?帮我……杀了那个亚历山大,不论您要什么……我可以派个人给您带路」

  奥尔良公爵冷冷地看向芙蕾雅,片刻后,上前两步,突然猛地抬手——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芙蕾雅的脸上。

  「如果你再敢用这种态度命令我,那我会让人把你的皮剥下来,或者和你母亲一样卖成性奴——当狗,就要学会客气些,明白吗?」

  说完,公爵嫌弃地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那只触碰过她脸的手,随后转身,随手朝阿尔弗雷德一指,大声命令道:

  「你,带路!骑士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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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中,法国骑士们飞快地在混乱的城市中如旋风一般穿过城市,将那些乱民踩在脚下。一旦有人试图阻挡他们,就立刻以无情的长剑砍下他们的脑袋。

  一路上他们毫不停歇,从一座尚在城防军控制中的城门冲了出去。

  废弃的修道院位于梅迪纳城堡西南,原本有一群修士在这里隐居。但后来修道院被一伙强盗洗劫了,这座本就偏僻的修道院因为染上了鲜血而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因此一直以来,这里都无人问津。

  但事实上,那些所谓的谣言不过是梅迪纳伯爵放出的谣言,目的就是让其他人远离这里——以便将逃生地道开掘到此处。

  修道院很偏僻,但奥尔良公爵刚刚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修道院那倒塌的围墙,就听到了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和马车轮子的吱呀声。

  「蠢货,这种时候居然还敢用马车逃跑?」

  奥尔良公爵有些诧异于对方的愚蠢,但很快就释然了——带着一个昏迷的病人,没有比马车更好的运输方式了。

  不过在伊比利亚的山路上,奔跑的马车怎么能快得过战马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长剑,看向身后的内府骑士们,兴奋地一挥手臂——

  「进攻!杀光他们!」

  一场角逐战瞬间在梅迪纳城外上演开来!

  法国骑士们奋力催动着身下的战马,犹如一条飞行在伊比利亚大地上的长龙一般延伸开来,而他们的目标,则是前方一辆正在拼命逃跑的马车。

  他们口中发出兴奋的呼号,抖动着手里的缰绳。而被他们夹在其中的阿尔弗雷德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地紧紧捏住了手里的缰绳。

  「上帝,保佑我……宽恕我的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在祈祷声中,冲在最前面的路易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作为公爵,他的马自然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他甚至觉得坐骑要从地上飞起来似的。

  而这份行为打动了手下的其他骑士们。虽然法国贵族和骑士依旧在这个时代秉承着勇敢善战的传统,但是随着威力巨大的火器的出现,骑士老爷们的冲锋也正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威胁。这让一些人已经渐渐变得胆怯,而即便是最勇敢的骑士也开始踌躇不前。

  但是显然奥尔良公爵是个例外。尽管黑暗让道路难以看清,但他相信自己身下这匹老马能凭它非凡的力量和直觉避开那些可能的障碍。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辆马车在慌乱中突然拐上一条通向一座小山的崎岖道路,看着马车不住颠簸摇摆的样子,路易也不由一愣,一时间他忍不住去怀疑,那个车夫是不是被吓傻了——在道路上都跑不掉,难道上了更崎岖的山路就能逃掉么?

  除非……有人接应?

  想到这里,奥尔良公爵瞬间变了脸色。

  随后,他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哨声。

  以及火枪的轰鸣。

  正在向前狂奔的路易忽然觉得好像被个无形的巨汉在胸口打了一拳般,身体向后骤然坠去。

  骑士,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代表,自从这个庞大的群体诞生之后,就和法兰西结下了不解之缘。

  不论是自查理曼的时代的开始,还是诺曼挺进英格兰的远征,或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与萨拉丁之间的信仰的碰撞,或者是几十年前那场漫长的百年战争当中,不论是曾经风光还是惨淡失败,骑士这个庞大的群体都参与了这形形色色的一场场决定着法兰西命运的战争。

  甚至即便是付出过无数代价的阿金库尔的血色悲剧,也没有能抹去骑士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影子。

  他们发起进攻时,没有人能否认他们依旧是战场上最令人畏惧的力量。

  直到火器的出现。

  火枪和骑兵,能够结合在一起吗?

  在从马上跌落之前,路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火绳枪不但需要点燃火绳,更要防止火绳在燃烧时候的意外熄灭,所以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想到可以让骑兵在奔跑的战马上射击的方法。

  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时,随着后背的猛烈撞击和胸口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奥尔良公爵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路易用力摇摇头,驱散那股让他感到天晕地转般的不适,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胸口的疼痛骤然加剧,他本能地摸向了胸前,才感觉到胸甲上那道深深的弹痕。

  这身来自米兰的精致甲胄是法王查理八世送给他的礼物,精美得如同艺术品而不是装备的铠甲完全体现出了米兰匠人那令人惊叹的高超技艺,以至路易曾经一度不舍得穿戴着它参加比武。

  最奇特的是,这身铠甲在拥有着惊人防护作用的同时,还出奇的轻,这让路易甚至怀疑米兰人是不是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锻造铠甲材料的办法

  现在这件铠甲的胸甲上两处被铅弹击中后已经凹陷进去,四周带着喷射装的焦黑痕迹的凹痕,让他不禁暗暗心惊。

  如果不是这身专门打造的盔甲,如果不是对方开火的角度太小……

  可当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只看到坡顶出现了一支他从未见过的骑兵军队。

  这些骑兵的头上都戴着伊比利亚式的鱼脊盔,但是却没有当下流行的面罩。一件如同一个铁背心般的略显弯曲的板甲套在身上保护着躯干,保护着身体的要害部位。盔甲在黑夜中反射着火把的亮光,在散发着干冷气息的寒风之中,映照出一片片耀眼的光泽。

  这些骑兵并不似法国骑士那样排列成密集的队列,而是在高出一片的山坡顶上分散开来,他们弯曲左臂,右手将短火枪的枪管架在上面,隔着远远的距离瞄准了法国骑士们。

  随后,他们手中的火枪喷涂出稀疏的白色烟柱。

  枪声虽然密集,却并不整齐,听上去也不是很响亮,那应该只是短枪的声音——然而并不是所有骑士都富裕得能配备上一身坚固而轻便的米兰铠甲。

  尤其是这次行动,为了减轻重量,许多内府骑士身上都只穿戴了基础的轻甲或锁子甲。

  于是路易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精锐的内府骑士们在一声声惨叫中跌落马下——他们甚至没法向敌人发起冲锋。密集的阵形让伊比利亚骑手们甚至不需要瞄准,只要扣下扳机就行。

  显然他们不仅携带了火枪,还带了不止一支。

  「嘟——」

  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那些奇特的骑兵很快停止了射击。随后他们之中,一个骑在马上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士兵们的身后。

  「我劝您最好别动,大人。伤员胡乱移动身体通常只会让伤势加剧。要知道,现在您是我的俘虏了。」

  「亚历山大·安苏雷斯……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你知道你俘虏的是谁吗,你又知道自己是在威胁谁吗?」

  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对方身份的路易瞬间恢复了冷静,忍着胸口的伤痛冷冷地反问道。

  「是啊,是谁呢?格罗诺子爵,请你为我辨认一下,这位穿着华丽盔甲的俘虏究竟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的路易顿时变了脸色,尤其是看到那张在火把照耀下,虽然憔悴而苍白却依旧熟悉的封臣面孔时,眼底瞬间掠过愕然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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