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性器硬硬满满地填满她，蛮横顶撞着，让她痛，也让她快乐，仅存的理智随着耳边肉体相撞的碰撞声一点点从脑颅流出，被撒在身下的软垫上。

　　于是芽衣决定把这些烦心事搁置。

　　她拽住琪亚娜颈后的锁链，很不温柔地一股脑提到面前，金属和皮革突的收紧，死死扣在alpha的脖子上，因为窒息，她的胸腔急促扩张又回缩，忍不住要呕出来一样干咳起来。她这副可怜样子，反而惹得芽衣手上动作的气力更加重了。

　　琪亚娜被迫与她接吻，她吻得很卖力，求生般吸取omega口中的空气，但更多是想讨好她。她喜欢接吻时睁眼，去看芽衣阖上眼睛一颤一颤的眼睫，可现在芽衣凌乱的发丝扑在她的脸上，让她怎么也看不清。

她一路吻下去，擦过脖颈，啃食锁骨，最后含住omega的乳尖，口腔像温室一样裹住它，舌尖在小孔上打转碾磨，发出啧啧响声。

　　芽衣的喘息越发沉重了，琪亚娜更加卖起力气来，她紧紧扶住对方的腰，配合她的动作，在落下时向上顶弄，抬起身时又夹紧屁股后撤，omega很快便在这样的进攻下举旗投降，从尾椎骨滋生的快感一股股击溃她的意识，一声粘腻冗长的呻吟过后，终于彻底软下身体，趴在alpha的怀里高潮了。

　　“您还好吗？”

　　琪亚娜问她。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乖，她又轻柔去亲她的唇角，可是唇与唇之间美妙的相触还未让人沉醉，就被芽衣歪头躲开了。

　　芽衣干笑了几声，无视她失落的表情，伸直身子去够被放在桌子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抖落出包装精致的烟盒。alpha的性器还嵌在她的阴道里，将她们负距离相连，因此也被带着向侧方移过去一点，歪斜着戳在通道内壁，内里被堵住的液体顺着柱身涌出来一些，黏黏糊糊地粘在她们的胯部。

　　琪亚娜苦恼地用手指抹去，又含住吃掉。

　　她因芽衣而开启的发情还未结束，但后者看起来已经不愿意再继续了。

　　“你是谁？”

　　芽衣问，她把火机放在琪亚娜的手心，抽出一根烟叼再嘴里，身体往前倾。琪亚娜发愣，残旧的意识还未清醒，因此多思考了几秒，才后知后觉明白她的意思，按下火机给她点烟。

　　火舌窜出来舔弄她的拇指关节，把那片褶皱的皮肤烧的烫烫的，热热的。

　　“我是……”

　　“你是琪亚娜！”

　　她未说完的话，被芽衣打断。琪亚娜咧嘴笑，把火机丢回桌面上，去看她们最紧密相连的地方，然后又去看芽衣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脸，她知道酒精把她平日的锋芒磨去了一些，因此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幼稚模样，所以相当宠溺去配合她。

　　“是，我是琪亚娜。”

　　她说。

　　芽衣毫不客气往她脸上吐烟：“你是一只狗，对不对。”

　　琪亚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纠结这个，但她还是说“对”。

　　肯定的话音落下，芽衣不却说话了，她沉默了几刻，五官微微皱在一起，似乎在专心思考。接着，琪亚娜就感觉自己被拉过去，颈圈扣着的铃铛撞在芽衣的胸口上，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也撞进了肉穴的更深处。

　　她忍住闷哼，下巴稳稳卡在芽衣的颈窝，亲昵地磨蹭起来，很懂事乖巧地接过话茬，在omega耳边亲热地呼气，说她最擅长的漂亮话。

　　她吐舌头给芽衣看，前端凹陷的舌尖像蛇的信子一样，接触空气后变得一颤一颤，然后学狗汪汪叫了两声。被阻隔的声音缩成一团，黏在一起，尾音被吐息烤化滴落下来。

　　芽衣很受用这个，她的眉目立马变得柔和起来，像安抚小狗一样五指插在她乱糟糟的发毛里轻柔地挠，琪亚娜被她摸得很舒服，闭着的嘴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因此很坦诚去看芽衣直视她的那双眼——在以前，她很少敢这样与她四目相对——芽衣明亮清澈的眼，如今已被雾气层层笼罩着，模糊倒映她自己的脸，以及一束烟棒尾部摇曳的火光。

　　颈圈被拆下来，锁链哈嗒哈哒响着，芽衣力度用的很轻，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几乎暴力的拆卸。alpha感觉一双手扣在自己脖子上，掐住了，但并不让她感到很痛，她因为濒临窒息的快感差点又咧嘴笑出来，又是想哭。表情扭在一起，很滑稽。

　　芽衣叫了她一声琪亚娜，两指夹住烟棒，在她锁骨凸起的地方抖烟灰，琪亚娜惊呼一声，但很快咬住下唇，不让痛苦的声音泄出来。

　　omega低下头，把烟按在alpha肩胛骨上，火光闪烁泯灭又重生，在被灼伤的那片皮肤上绽出一支丑陋的花。

　　“一个标记，”她轻快地说，然后又补充道前后并没有什么关联的后句，“这样就没人能把你抓走了。”

　　因为肉被烫烂，琪亚娜疼得眼眶噙泪，实在没办法在这样强烈的痛感里捕捉快乐，可尽管痛感如此强烈，她的心却还是不由因为芽衣的话轻易雀跃起来，因此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去，只让它在眼眦无声打转，就是不落下。

　　她抬头去索吻。不安痛苦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渴求，就像小兽在寻求一个庇护。

　　芽衣安抚似地啄她的嘴角，琪亚娜呜咽一声，细细品尝她带过来的酸甜可口的空气。芽衣的吻明明落在她的唇上，却像是化成针线缝补了那个伤口，让她没这么痛了。

　　她看芽衣笑，看她用烟灰作墨、用指尖作笔，在她颈间刻字，因为视角受限，让她看不清图案的样子，直到芽衣告诉她她写了一个“犬”，琪亚娜盯着那团不定型的灰，只好违心把它与“犬”相关联。

　　“很漂亮。”

　　聪明的omega当然知道这是她讨好的谎话，但她想的更多的是：她是真想用烟头，用纹身针，或者其他什么可以留下标记的东西，在alpha身上永久刻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个印记的名字叫“狗”。一条狗。一条属于雷电芽衣的狗。

　　她让这条狗张嘴，让她汪汪叫，让她把燃了一半的烟叼在嘴里：都被一一照做了。

　　芽衣两指夹着烟棒，往琪亚娜嘴里抽送，后者每吐一口烟，她就抬起身子一点，要埋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滑落。

　　琪亚娜额头冒汗，难耐晃动肩膀，不愿从温热肉道离开又不得不配合自己含住烟又吐出来的矛盾样子，看得芽衣直发笑。直到最后阴茎与她完全脱离，挺立地在她腿根蹭，顽劣的omega才终于肯结束这场单方面折磨的游戏。

　　她让alpha自己去卫生间解决，琪亚娜没有拒绝她的借口，她恍惚盯着芽衣泞泥的腿间，不舍得移开目光，却被omega狠狠踹了屁股，只好灰溜溜地跑开了。

　　可机械的撸动带来的快感实在略忽其微，琪亚娜握着自己这根不懂餍足的肉茎，久久的抽动却不能榨出它一丝一毫白色的眼泪。她砸了一下嘴，在心里暗暗骂得很脏。

　　辱骂带不来任何愉悦，机械运动也不能，滚烫的温度和脉络的跳动让她喉咙泛呕，于是琪亚娜只好开始臆想。

　　这相当容易，她也最擅长这个。

　　一个经典的、芽衣最常在她面前扮演的形象很快就在她闭着的眼前出现了，琪亚娜尝试把她捏造的更柔和了一点。

　　她的身心毫无廉耻之心的，在这虚假的被凭空塑造的呻吟和肉欲里兴奋起来，变得很轻很轻，几乎要飞到天的另一边。酸胀的手臂停下动作，然后她轻哼一声，腿肉痉挛发颤，抖着射了出来。

　　琪亚娜望着手里的白液发呆，脑袋一片空白，但很快，那股消不灭的欲求又再一次从腿间一路攀升到大脑，操纵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循着本能去寻找能够安抚她躁动的气味——一种她甘愿死在其中的气味。

　　可当她从洗漱间走出来的时候，芽衣却已经不在客厅驻足了。

　　琪亚娜跑去卧室去找她，她安静旋开门把，用了很轻很慢的力气。门被打开，一阵携着玫瑰信息素味道的风袭击她的身体，终于让她不再想要流泪。她抬起眼睛，就看到芽衣孤身站在烟台，手里捏着新的点燃的香烟。

　　“您不开心吗？”

　　她问道，终于把这句久久卡在喉咙的话说出口。

　　“有点。”芽衣像与空气对话，片刻之后，又改口，“有点吧。”

　　芽衣眼睑下至，往嘴里送烟棒，短暂嘬了一口，烟雾下一秒从她的口鼻溢出来。

　　“你猜为什么。”　　

　　现在轮到她来问琪亚娜。

　　琪亚娜眯起眼，笑起来，一步并两步走近她：“因为喝到了不合胃口的酒？”

　　像是在玩回合制游戏，现在又轮到芽衣笑，尽管琪亚娜今天已经见过她太多笑容，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如果创物主允许的话，她真希望她的瞳孔可以立马变成镜头，再用开阖的眼作快门记录她的笑。

　　芽衣安静倚在栏杆上，抬眼数天上的星星，又不说话了。她怎么又不说话了呢。琪亚娜无奈地勾起嘴角，但其实并不介意她没有答句的默言。

　　她靠在她的一旁，陪她一起数。

　　在数到第37颗的时候，芽衣突然歪过头，主动吻了她，拍掉了她还指着夜空的那只手。

　　她们唇齿相依，芽衣再次阖上了眼睛，这一次，琪亚娜终于如愿以偿看清了她蝴蝶颤翅般细长的眼睫，她在这个混着甜和一点点苦涩酒精味道的吻中越发尝出沉醉的滋味，头脑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厥。

　　我明明没喝酒的。

　　琪亚娜想。

　　但为什么也要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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