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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中之鳖,2

小说: 2025-08-28 15:36 5hhhhh 2220 ℃

  “啊啊啊啊啊!”疼痛迟了半秒才袭来,他的尖叫更多来自于惊吓,他腾腾后退了几步,被头盔阻隔而刺得不深的刀刃从左眼框中拔出来,带出一道弧形的血线。他吃痛地弓起腰,双手捂住那只眼睛。在手掌的温暖下他才感到尖锐的疼痛,脸上的神经或者血管在疯狂地跳动。他感觉不出这一刀是只刺破了眼皮还是扎进了眼球,但结果是他的左侧视野变得一片漆黑,另一只眼睛也飞快地模糊起来,几乎没法睁开。

  他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自己也没意识到地剧烈喘气,说不清是眼泪还是血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下来:“啊啊……啊啊啊……”

  猫魅族与生俱来的柔美嗓音从上方传来:“安静点,你想把人引来吗?”

  她这么说着,不过完全没等他停下混乱的呻吟,又一拳打在他上腹部——好像早已规划好路线,她另一只手并没有握住拳刃。他胸前的甲片像假的一样,分摊开那一点点力道于事无补。这一拳把他肺里的空气都打了出去,他一下安静了,张大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在他失去平衡倒下去之前,女人把武器收回腰间,双手抓住他肩膀,对着他下体来了一记膝击。

  她松开手,这个帝国逃兵毫无悬念地倒了下去,像烤熟的章鱼腕足一般缩成一团。过了许久他才勉强发出一种细碎又高昂的抽气声,声音逐渐降低,变回了方才的哀嚎。旁边的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他几脚:“憋不住的话可以找个东西咬着。”

  她把他刚刚换下的衣服丢到了他头上,但他半死不活地任由它蒙着脑袋,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大脑被各处的疼痛搅得一锅粥。随着下半身那种让人无法思考的剧痛渐渐缓和,眼部的不适开始成倍放大。无法抑制的泪水刺激着伤口,眼球内仿佛有青磷水在燃烧,头盔和皮肤的缝隙间充满了黏糊糊的液体。他失去了对那只眼睛的感知,他都不知道它是睁着还是闭着。“啊……啊啊……”他难看地对着空气挣扎,隔着衣服和头盔捂住脸,“我的,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他隔着布料听到瘆人的冷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听过这句话吗?”

  是的,就是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虽然证据不够确凿,但他凭直觉笃定了这一点。如果真按她说的那样一个个“还”下去,他最终会被捅个对穿,然后在缓慢而绝望的失血中……

  对死亡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先前经常灰心丧气想想的“早晚会被发现杀死”的念头,现在看来是把自己的命看得多么轻巧。他不想死,他绝对不要死!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抢到仍留在箱子里的拳套,但还没撑起身体,肋骨上又挨了重重一脚。

  “啊……!”他没能爬起来,在视觉受限的情况下只能尽力保护躯干,但这也没成功,他肩膀又被踢了几下,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接着腹部被踩住,面上的衣服猛地揭开了。幸好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脆弱的眼睛不用再受一次亮光的刺激。在这冷清小巷的昏暗中,最先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里的,就是那只属于猫魅族的、发着光的竖瞳。

  窒息感包围了他。

  石板中积累的寒气顺着脊背流入四肢,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他被冷风吹透了,天黑后的村落一片寂静,全然没有解放后的活力,只有帝国巡逻兵和那些“为帝国服务的人”还在街上游荡。他盯着某个毁坏的雕像,等待背后窸窣的噪声结束。早知道戴上头盔遮住脸,也不至于这么尴尬,只是上级先随随便便地出了军营……说什么带他们找乐子,结果现成的妓院不去,到头来他还是个站岗的命。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想转头,但忍住了。看一眼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只会更给心里添堵。

  但他还没重归发呆状态,紧接着那个讨人厌的长官也叫嚷起来,随后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拦住她!”

  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他慌张地握住拳套,转身——那个猫魅族的少女,像真正的猫那样敏捷,一只受伤的、发足狂奔的野兽,朝他冲了过来,然后撞上他的肩膀。他发着抖,大脑一片空白,看对方一点点滑脱在地,插进她光裸腹部的爪尖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滴着鲜红的血。

  同样的颜色在石砖地上弥漫开来。

  她挂在他身上的那几秒,如同过了一个星历般漫长,猫魅族眼底的特殊结构让它们在夜间反射出荧荧的绿光,她的半边脸埋藏在血污之中,剩下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昂着头,一直到她彻底倒下,没了声息。他喘着粗气,手几乎抓不住握柄,丝毫不记得晚来一步的长官是如何大发脾气的了。

  “你不记得我了啊,也许我对你来说只是杀过的无数人中的一个?”她夹杂着呵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的脸颊因愤怒或者兴奋——从她表情来看很难辨认——染得绯红,她的眼罩在他蒙着眼的期间摘下来了,露出一叶怪异的肉色。她慢慢降低身形,直至拳刃的尖端抵上他的左侧腹,“如果我下一刀捅在这里,你会更有印象吗?”

  “我不想杀你的!我当时、当时也没有办法!”他尖叫起来,口不择言,只顾着推卸责任,“是那个混账长官命令我的!”

  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淹没在呼噜声里:“他只让你拦住我吧?”

  “我不想的!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我没有做过那么多坏事,你的眼睛也不是我伤的……”似乎是这番话起了作用,刀尖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套感恩戴德的谢词,便感觉她的手按上了他的裆部,他浑身一凛,睾丸都快缩回了体内,“我我我也没有对你做过那种事!”

  “对,不是你,”她皮笑肉不笑,“但那个人早死了,我专门刨出来确认过,现在他的尸体应该变成狱蟾蜍的粪便了吧。”

  “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监狱里,我等了这么久那群废物也没把他审完——啊,我还以为你也死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上一直在对付他刚刚系好的腰带,而他则拼命设法阻碍她的动作。对方亢奋的神情使他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真是活像被反过来强奸了,在生死存亡面前,这本该是微不足道的事,可这个恶心的联想还是让他反胃。如果他是他前长官的话,这同态复仇倒可谓是相当成功,前提是她真的打算做些下流事,而不是现在这样手上固执地捏着拳刃不放下。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逐渐被压制了,也许是他太疼,或者太饿,或者太害怕贴着裤裆的锐器;也许只是他疏于锻炼,竟真的比不过一个女人——对方用膝盖压住了他的手,而他的腰带很快被解开了。

  “不要!不要啊!我、我不是,我没做过……!”随着她粗暴地一拉,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孤零零地暴露在了森寒的空气中,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监、监狱里那个人,他当时应该离你更近的……别这样!别……别!求求你放过我……”

  “帝国军不会都像你这样吧,”她哂笑着从怀里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勾起了那件丢在一旁的偷来的衣服,“贪生怕死,色厉内荏,见风使舵……”

  “是的,我就是个逃兵!”他慌忙认下,“我都不是加雷马人,我从来——唔唔……”

  她趁着他说话,挑着衣服的一角,连着手里的东西一起强硬地塞进了他嘴里。

  尘土的味道涌入鼻腔,他的牙齿首先磕到了一件硬物,随后是舌头,被顶得差点倒着卷进喉咙里。她像在戳毛毡一样一点点把衣服捅了进去,伴随着布料慢慢从他眼前消失,他看到了正插在他嘴里的东西,那是一把艾欧泽亚罕见的、帝国最新制式的小型手枪,泛着漆黑的光泽。

  “咕唔——”看清的同时,他也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遍布军营的火药和机油的味道——里面是有子弹的。这个认知让他的恐惧攀升到了顶点。他疯狂地摇晃脑袋,想把它甩出来,但她跟着他的动作转动手腕,把枪口死死地按在他嘴里。

  他刚想更大幅度地挣扎,把她从身上掀下去,便见她的拇指缓缓挪了上去,扣了一下保险。

  “这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你知道吗?”

  他像是沐浴在妖异的石化视线里。

  “你可能忘了,你应该想想办法避免自己被交给外头那些士兵,”她的脸凑得很近,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比如乖一点……之类的。”

  一种古老的威胁方式,而用在他身上则效果超群,他坚持不住和那只眼睛以及空洞对视超过一秒,几乎是被她眼神锁定的一瞬间就胆怯地移开了视线。不过有这面具隔在中间,也许她是看不出来的。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面具后面自顾自溢出的泪水,但鼻涕肯定是能看到的。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自己也在英雄面前哭过,藏在阿拉米格这段时间仿佛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在女人、在敌人、在这种充满恶意的玩味的目光下示弱,简直是条没骨头的爬虫,他要是还有半点自尊就应该停止,但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控制不了。咸涩的液体浸润了那只受伤的眼睛,可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认识这把枪吗?”

  她一边问着,一边用力把布料往里摁,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他回答。他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对方无法确认他的目光所向,但还是听话地瞥了一眼枪身,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小型火器是跟他们行省人无缘的东西,他只见过那些加雷马军官把玩和“试用”过。其实他也没见过几个军官。他微弱地哼唧了几声,被捅到嗓子眼的粗硬干涩的麻布顶得想吐。

  “看来你跟你的上级关系不好呢。”她没有多解释什么,轻飘飘地带过了话题。等他意识到这是从坟里挖出来的死人的东西,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在她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差不多有小半件衣服戳进了他嘴里,填满了每一寸空隙,他这下实实在在地感到了窒息:“唔……呜……”这个可怜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条讨好饲主的狗,特别是,他没敢尝试吐掉嘴里的东西。

  或许现在才意识到是他之前有着太多自己依然是人的错觉,她只是把幻像撕开了。

  “很好,”她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颊,带着微妙的情色感,“本来可以直接叫你别说话的,不过我看出来了,你管不住那张嘴。”

  “你应该感谢我,不然引来人了怎么办呢?”她兴致盎然地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并不是真的不想让他反抗。

  她不再压着他的手了,但他不知道该把麻木又刺痛的手指挪去哪里。石巷外的声音遥远而朦胧,时刻提醒他他无路可逃。他的心悬在空中,不断回想她一开始曾做过的不会杀他的保证,她拿出上膛的枪来一定只是恐吓,一定吧……更绝望的是,他事到临头才反应过来活着这个概念相当宽泛。

  做完刚才一连串动作,她的拳套居然还松松地挂在右手手指上。为了让她能病态趣味地贴着他脸玩瞪眼游戏,那只手一直撑着他的肩甲,白刃亲昵地舔舐他的下巴。现在它离开了原处,猫魅族直起身,很不专业地随手把枪卡到腰带里,这一刻他对于走火的诅咒足以催生出一个蛮神。

  她把回缩的裤子重新拉下一截,他感到屁股有大半贴上了冰块般的石地,更别提前面露出了多少了,他大部分声音都被闷在了布团里,甚至没有一个发泄渠道,只有从嗓子眼里挤出的不自然的悲鸣能越过口舌透到外界。他不敢去看自己即将要遭受的酷刑,只得放眼望向什么都没有的阴沉的夜空。它在反射出灰红火光的城墙包围下愈发苍凉。

  他的指尖不安地抠着石缝,但隔着手套触觉也迟钝了,哪怕把手指扭断都不够真切。他感觉自己被裹在这身制服做成的茧里,浑浑噩噩不见天日。似乎从被征兵,离开家乡开始,就再也没有一件好事。他要么是工具,要么是消遣,总在受这些不讲道理的混蛋的摆布,而以后他恐怕连男人也做不成了。

  他下意识回缩的腿被压下去,接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嗤笑传进他的耳朵,顿时恐惧的夹缝中又填满了难以言表的屈辱。

  她用刀尖拨了一下那个东西:“比你上司的强一点。”

  那股冰冷让他战栗起来,他的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不过这无济于事。

  “你抖什么?”她又凑过来,强行把自己挤入他的视野里,似乎想透过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呢?”

  她似乎忘了他不能回答,耐心地等了两秒才继续下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可怜,”她笑眯眯的,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反讽,“都是别人逼你的,你很无辜,对吧?”

  她又顿了一小会,但他都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好,他怕哪一项都刺激到这个疯子,于是含糊地晃了晃脑袋。不过她也没在意,继续自说自话了下去。

  “所以我也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对吧?”

  没有吗?他膝盖都打哆嗦了,艰难地点了点头。心里疯狂祈祷顺着她的意能少受点罪。

  “你不觉得?(他使劲摇头)你现在不还四肢健全地好好躺着吗?(他缩起了脖子)我一开始没捅你一刀,还没看出来我对你很好吗?——你不用怕我阉了你。”

  他嘴被堵着,有冤难申,明明她的刀正隐约蹭在上面,甚至他都能感到那里薄弱的皮肤上微微的刺痛,可刀的主人却话里话外嘲讽他想得太多。当然,她不想碰他,这可以理解。

  一个古怪的笑容攀上她的嘴角。

  “我只是打算强奸你而已。”她说。

  他大脑空白了一瞬,怀疑自己听岔了,反复回想刚才接收到的语句有什么歧义的可能。刚才一时间的怪异联想成了真,他稀里糊涂地想着对方会不会也脱了裤子坐到自己身上,但不是。她把他的腿折起来,欺身上前,褪下一半的裤子让他两条腿并拢着别到了她身体一侧。他的腰自然跟着抬高了,如果她有阴茎,肯定是正对着他的屁股。当然她不可能有。可即使没有,他的脸也涨红了——她都不用真的做什么,只要摆出这个姿势,就已经完成了大半对败者的羞辱,余下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她单手按着他的腿,重新拔出了手枪,他心里猛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而它迅速变成了现实。她跟一开始用拳刃刺伤他时一样,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把枪口戳到了他的屁股上,准确地说,肛门上。如果不是括约肌暂时阻挡了前进路线,它应该已经在他的体内了。他一激灵,能清晰地感受到钢铁的寒意,甚至枪口的形状,以及上面传来的逐渐增大的压力。

  不要!别这样!如果他能喊出来就好了,但只是比刚才更大声地呜咕了一下。而在这片身心错位的沉默中,他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居然就是那天晚上长官拽住女孩的头发后,她凄厉地叫喊出的一模一样的话。可他当时在想什么呢?他在后面走着神,想着既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没有用,又为什么要叫这一声……

  这下即使撤去那团布,他也没法发出声音了,如同喝下了沉默猛毒药,嗓子堵得厉害。可这绝对是不行的,他宁愿是根真实的鸡巴来肏自己,也不愿意让含着子弹的枪口冲进自己腹腔里。他挣扎起来,拼尽全力踢蹬被布料禁锢在一起的腿,伸手想要阻止枪管继续入侵。猫魅族敏捷地闪开手枪,好像早已防着被夺,另一边则反手握住他其中一根手指,无名指——干脆利落地掰断了。

  “唔喔——”他的头昂起来,头盔顶端在石砖上刮出一道白痕。他触电般地把手缩回来,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处,冷汗涔涔,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嗯呜……咕……呼……”

  “不愿意吗?”她把枪口撇向一边,俯下上身,手不怀好意地按在他交叠的手指上,“也可以更循序渐进一些,先去外面约个会再来。”

  “呜……”

  也许因为现在他的头处于全身的低点,充血的脑浆似乎在随着心脏嗡嗡共振。这句话让他一阵晕眩,他努力摇头,手缩在胸前,反复摩挲那处扭曲的关节,好像能让它正过来一般。他由着对方再度把他弄成先前对折的样子,闭上眼睛,浑身僵硬地等待她把枪口怼回原处,快速地在心里默念她只是在威胁,只是在……调教。这有什么,这正巧说明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别的东西,而不只是想欣赏一枪让他肠子从天灵盖爆出来的烟花……况且被捅屁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其他要好太多了。

  他为了让自己好受些编造了太多自欺欺人的安慰,几乎说服了自己。然而辛苦的哑剧忽地结束了,她突然把塞在他嘴里的衣服拽了出来。

  “所以你想做吗?”她又问了一次。

  离开那团布,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巴这么酸涩,合上时的咔哒声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臼,他舌头发麻,从嘴巴到喉咙都一点口水都没有,干得说不出半句话。他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点了点头。

  她还是盯着他,枪尖在地上一磕一磕,发出规律的轻响。

  “我……”他分不清是嘴里的不适还是恐惧让自己说不出话来,假装不在意并不能抹消他发自内心的抗拒,“我……想……”

  她饶有兴趣地等他说出下一句来。他快要崩溃了,她到底想让他说什么?明明阻碍他的不是羞耻心,他只是害怕那把枪罢了……她却执拗地要把这种变态行为化作一场普通的性事。虽然已经努力宽慰自己被女人用什么东西插进屁股里并不是很严重的事,但在被逼迫到这样之前却从没想到还可以以这般侮辱的形式。他在头盔后面痛苦地眯起了眼睛,头转向一边:“求求你……”

  “嗯哼?”

  他的嘴一张一合,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有病吧,她想让他说那种话吗,这太……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反抗的……”他抬手遮住了下半张脸,本就细微的声音更难辨认,“拜托你继续吧……”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重新把手枪顶到他屁股上,像钻头一样转来转去。他能感觉到这铁块在摩擦下一点一点拧了进去,伴随着强烈的锐痛。它虽然冰冷,他却觉得是滚烫的,仿佛隔空体察到了火药的热度。即使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也满心恐惧,战栗不止。他绞着衣服上不知什么零碎东西,咬住下唇,免得自己叫出声。很奇怪,他觉得现在自己稀碎的喘气声是那么难堪,明明刚才眼睛受伤时的痛叫要惨烈许多。

  “你……你知道刚才应该说什么的吧?你在装傻?”她说话间还带着笑意,无视他凌乱的呼吸继续自己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怜的士兵,难道你没跟人上过床?”

  疼痛逐渐增强,伴随着隐约的撕裂感,他不敢想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内脏,也不知道进去了多少,只是感到皮肉一直被干涩的摩擦力牵扯着内陷,一把小手枪仿佛步枪一样长。他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除了预感到两个回答都会得到进一步的羞辱之外,更是意识到现在松开咬紧的牙关就无法避免发出声音了。

  “没嫖过?就去过那一次阿拉基利?”

  他不自觉地陷入一种恍惚的心理状态里,以逃避正在身上发生的事。有一刻他以为到底了,下腹传来如有实质的阻滞感,但伴随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枪口又继续向深处滑去。结果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上个问题是必须回答的,而且只能有一个答案。他在喘息中勉强拼出了话语,声音有些发颤:“……没、没有……”

  “是吗。”她不置可否。他感到有什么结构碰上了会阴处的皮肤,大概整个枪管都到他肠子里了,像烙铁一样滚烫,他满脑门都是汗,全力克制才没有吐出来。

  “我……呃嗯,我……我真的没再去过……”对方这样平淡的态度让他精神紧绷,绞尽脑汁地想投其所好,好在枪暂时停了下来,不然他没法顶着刚才那样可怕的感受说出完整的话,“我也、也是出身行省的,所以……”

  她把枪转了半圈,迫使他用压抑着的惨叫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的直肠肯定也跟着拧成了麻花,不然没有理由这么痛苦。那种异样的感觉传遍了腹腔,甚至影响了整个消化道,他的胃一阵痉挛,但里面空空如也,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只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消化液,接着不断干呕。他用手捂着小腹,上身扭成侧向,本能地蜷作一团。

  接着她松开握枪的那只手,掐着他脖子把他扳直,狠狠扇了一巴掌。

  “如果你觉得有用,为什么不去跟那帮同情心泛滥的神拳痕军说?”她不再带着之前那样瘆人的笑脸,忽而流露出了真实且强烈的愤怒,“觉得我更好骗?觉得我会可怜你?”

  她打得结结实实,他嘴里一下充满了腥甜味,鼻孔一热,原本趋近麻木的左眼的伤口也猛然绽开来。他没来得及反驳,或者解释,乃至呻吟出声,下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行省兵是什么东西,我们阿拉米格人会不知道吗?!”她一手捏住他的脸颊,像是要把松动的牙齿给挤下来,“给加雷马人当狗当爽了,忘了自己是人吗?”

  “不,我不……”他拼命抬手想护住脸,她没有给他否认的机会,不假思索地一拳打在他胳膊上。手腕磕到颌骨,他头一歪,吐出一颗牙来。手臂麻得像是断了,筛糠一般抽搐不止。

  “人做这种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疼!好疼啊!他参军以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他曾经被刀剑砍出过深可见骨的创口,可是这样被人踩在脚下肆意凌虐,和普通的受伤完全不同,这哪是人能过的日子!但的确有人经历了,好死不死的,他轮岗去监狱时就有见过。总有人乐此不疲,与看一眼就反胃的他不应分属同一个六识纲。可他仅仅是闭目塞听,缄默地维持畸形的秩序,哪算得上多么高尚呢。有人一开始就那么悲惨,远胜他千百倍,而他过了这么久才轮上,或许该感恩命运对他如此慷慨?他的额角隔着头盔顶着地面,血和眼泪不断滴到地上,渗入干渴的石板。他想解释什么,却哑口无言,也许他真的错了。他似乎想起很多犯下的罪孽,脑海里纷纷乱乱,可忆起来的图景只是一片空白。他其实是有别的选择的吗?是不是因为他总在逃避艰辛的道路,总是安慰自己是无可奈何而随波逐流,才会走到今天这步?

  “对、对不起……”最后他压抑着哭腔挤出了这句话。

  她捡起在混乱中掉到地上的枪,嫌恶地啧了一声,转过来的时候又戴回了那副笑盈盈的假面,但温柔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一层恶毒:“你觉得很委屈吗,你觉得自己遭受了很了不得的痛苦吗?只是用身体换活命的机会,我也有过,有多少女人有过?你觉得无关紧要,你觉得事不关己?”

  他的舌头悬在空了一块的牙床旁边,不敢碰到那里。

  她再次把他扭成一个适合被侵入的姿势:“别装可怜了,说点好听的,婊子。”

  “我……”他咽下一口血,听到枪管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不过在头部那隔着头骨直通大脑的跃动的剧痛中,这种程度的疼痛在他昏沉的意识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了,甚至他手上和下体的痛楚也变得微乎其微,仿佛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得到了恢复。他开始搞不清楚,刚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抗拒什么——除了生命,还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呢?

  “求你……求你用那把手枪肏我,”他低声下气地说,“我……当我是……”但等他真的搜肠刮肚地回忆起了些从另一立场听过的台词,自轻自贱的淫话,却又怕她真的付诸实践而不敢轻易说出口。

  她听到引导已久的话,笑容却慢慢消失了,脸上只剩下厌倦:“真恶心。”她不再等着听完后面的话,依然没给他反应时间就把手枪捅回了原处,他的身体像个叛徒,丝毫没有给予应有的阻碍,它突破防线后瞬间长驱直入,一路留下烈火般的烧灼。

  他倒抽一口凉气,及时隔着手套咬住拇指,把窜出一半的尖叫咽回腹中。枪管进得比上次更深,顺利得像他真是个——他没说出来的东西,但痛感却远胜上次,他几乎以为她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把家伙换成了拳刃。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连带着枪在他体内乱转,发出无比诡异的黏腻水声。他浑身不适,仿佛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在强暴中还能分泌出求欢的液体。他听那动静响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都是自己的血。与其说是肛交,不如说她新捅了个血窟窿出来。她不需要眨眼似的盯着他,整个人像个专用来把人扭断的刑具一般安静又顽固地锁着他的腰和腿,只有一只手持续着模拟做爱的抽插动作。场面忽然沉寂下来,除了恶心的咕啾声,他只能听见自己捂在手套后的呜咽。

  “咕……咿……”

  疼只是疼而已,尤其是相似的重复的疼痛,习惯之后不算什么。他的半张脸,从眼睛到牙床,扩散开的麻痹感逐渐连成一片,仿佛他的脸皮变成了死去的木头。他的意志因剧痛而涣散,又重新顽强地聚拢起来,反复几次,直至开始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他麻木地思考起对方什么时候会腻烦这既不为性欲也不为繁衍的无谓闹剧,也许需要他昏过去,老天,他可太希望自己能昏过去了。

  他不知道头顶那颗孤星一样的眸子是在看什么,他半边脸鲜血淋漓,面具下的眉毛皱得死紧,剩下一只瞳孔不知道滑去了哪里,涕泗横流,表情一定很不好看,或许这对她来说正是精彩之处吧——可是这些都被挡得严严实实,连下半张面孔也藏在手掌后面。

  体内手枪动得没什么规律,唯一的相同点是她似乎是奔着把他肠子挑破去的,一直将握柄向下压,让他在单纯的疼痛之外能有更加多样化的负面体验。她还有闲心维持她强奸的说辞,念出类似调情的台词:“有什么感觉?”

  “……疼……”他语气之虚弱吓到了自己。

  “还有呢?”

  他沉默了,身心俱疲,猜不出她又在玩什么游戏,给出一点反应是防止她认为他拒不配合,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给大脑输送多余的养分也太强人所难了。也许他该配合她说很爽吧,但她明明想要的就是疼的答案,偏要拐弯抹角地演一下戏,他实在不能理解。

  “就是……疼……——呃、唔嗯……”

  他的困惑维持到他真的产生了另一种感觉,小腹处微弱的酥麻感像盐湖上的涟漪,令他的闷哼重了几分。他隐约猜到这可能就是对方想要的,但无法理解,不敢置信,他咬紧嘴里的东西,令皮质手套发出了咯吱声,试图无视那种感觉硬捱过去,可这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脱她的注意,枪口顿时停下,抵在那处敏感区域来回碾磨。

  “不……啊……哈啊……”他那时不时因疼痛导致的抽动逐步演变为持续不断的颤抖,盔甲咔咔地震起来。他的羞愤和惊恐还没升起便被由内而外的疲倦拽至落下,只是紧咬拇指的牙齿咬得更重了几分,以抵挡愈发放荡的呻吟。原来不是错觉,这是货真价实的快感,与手淫时相似又不同,其中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从不知道快感竟能让人如此难受。大概任何感觉被掌握在别人手里都是这样的。

  她显然毫不在意他的极限,或许她根本不知道极限在哪里。如果她是个男人,把自己的阴茎插进来的话,大概是不会就此停下,专心致志地折腾同一个地方的,可怕的是她没有触觉,没有共感,没有留手,没有反馈,好像不知道那是个由血肉组成的器官,只当是个开关似的,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反复按下去。他的头越来越晕,拇指已经咬到麻木了。

  “怎么?”她听着越发难耐的细碎的呻吟,语气很是揶揄,“有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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