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血色的太阳在崩塌的山峦中熊熊燃烧。

我看见人的五脏六腑翻腾着画为一条磅礴巨龙，在空中盘旋扩散彩色的烟霓。

城市向上漂浮旋转，规则颠倒，人潮人海奔波着跃入皎洁的空洞，他们的忧愁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欢笑，层层叠叠的身影是那歌唱的海洋，波浪抚平伤口中渗出的血。

人是高塔，人是茅草，人是食材，人是螺钉，人是沙中的鸵鸟，人是壳里的乌龟，人陪伴脚底的砂土，人流进手心的银河。

我疯了。因为我拆了摇摇欲坠的危楼，我砸了干涸污秽的染缸，我把那黄沙当做宝藏，我把那淤泥当做珍馐……

当我被押上断头台时，围观的群众失去了轮廓，空白向我发泄着怒火。我突然在面前的篮子里，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我欣喜若狂。

‘我会一直都在！’我向她呐喊。

我会一直都

……”

=====

弥漫着浓郁恶臭气息的三和商场，如一座巨巢般被大量蛛丝，茧饵，看不出原形的成堆遗骸和无数爬上爬下的幼虫们死死包裹，广告牌被啃噬殆尽，连上面投射的高端企业和业界明星，都一同成为纣岩解构文明的牺牲品。肉毯延伸向每一层楼，让潜藏的幸存者无处遁形，无法外出，要么被困死，要么出来成为玩物，可此时此刻四层一栋画室中隐秘的储物间中，却隐隐传出音乐声……

“他们常说生活在你放任沉沦后

会变得容易轻松许多

他们说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而我会在阳光无法照耀的地方等待

……”

熟悉的音乐在万昌耳边响起，可那播放器电量已经见底，他一巴掌拍碎了这风中残烛的的老朋友，那极度健壮，毛发浓密，布满伤痕和不明涂鸦的身躯缓缓挺起，金属光泽的肌肉纹路分明，逐渐展现出他非凡的体力，清冷的俏脸在杂乱长发的遮盖下暗暗透出癫狂和病态。漆黑的储物间中，他意识到栓到墙边的锁链仍然抑制着他双腿的行动，于是万昌面无表情地将脚踝扭断，脱离锁环后立刻掰回常态。耸耸肩，拉伸了一下四肢，然后，他突然放声大笑，将周围的东西四处乱摔，还发出奇怪的欢呼：“哈哈，老东西们！你们看啊，你们什么都做不到，老子我又出来了！”

万昌自由自在地拿起一支地上的袜子，蘸上漆黑的污泥和自己的血汗，在墙上肆意泼墨——他没有目标，只漫无目的地狂暴书画，然而最后他只画出一滩浆糊，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审美价值，但万昌还是对着自己的杰作欣喜如狂。

这时，他的喊叫引来了一些不速之客。在万昌欣赏“佳作”的时刻，一个背部隆起，上颚如盖下颚如剑的怪物将门推开，看见鲜活的人类后，它发出兴奋的吼叫，可还没来得及扑杀猎物，万昌势大力沉的一拳瞬间去到它的脸上，随后几乎同时爆发出一记对准腹部的肘击，又对准它身下用于行走和产卵的触手团簇献上二连鞭腿，那怪物的口器瞬间爆成几瓣，骨碎和残留组织伴随囊中私藏的虫卵飞出，它们随着血飞到万合身上，却不知为何没能寄生进去就立刻死亡掉落了。那如重锥摆刺的一肘更是将怪物的腹部直接捅个对穿，肮脏的血肉污泥疯狂外溅，同样淋遍万合的赤裸身体。那一脚几乎直接把怪物下身撕裂成两半，脏器和维生器官全部流出，正想逃脱出去留得青山在，就被万昌一脚直接踩成了一滩废血垢料，地板也被这一脚踏出坑来，随后，万昌眼中放光，将那怪物的残肢塞进嘴里欢快地咀嚼起来，“老东西还留给我这么好吃的，看来也没那么绝情嘛，哈哈哈哈！”

享用完大餐，万昌又像孩子般愉悦地玩耍起那堆残留物来，他把味道不好的触手一根根扯出，披挂在储物间中一个假人模特身上，又挤出那胆囊里腥臭至极的汁水，给他那毫无美感的作品加上一抹充满创造力的刻画。

“哈哈哈哈……艺术，艺术已成！”

欣赏着自己的画，万昌盘腿而坐，沉思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醒来后，竟连先前的记忆也模糊了，这只怪物的出现他也毫无头绪，但还挺好吃的，而且身体构造和外观颇具美感，一种现代社会的畸形审美给不了他的高级享受。

“呵……真他妈闷啊，要是这里面没别的东西能看，我就出去再吃几顿，再画几幅……”万昌捧起怪物体内的脆骨一口咬下，随后在储物间里摸索了一会，竟然真的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一个日记本。

“哈哈哈，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哦，原来是我写的啊。看看我记录了什么？啊～原来是来画室里教学生的，妈的，我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这么没理想了？我要站到世界的舞台，为祖国创作，为人民呐喊！这段写的也不好……”

翻阅着这不薄不厚的本子，万昌不爽地骂着里面记录的那个自己，宁愿相信这个窝囊废只是一个跟自己同名的人，不过看着看着，又有一窝小体型的岩壳肉怪悄悄从后方靠近，万昌没有搭理，被它们果断地扑咬，可他只将全身肌肉一谷，比钢铁还坚硬的肉身便将怪物们直接弹开，随后，万昌露出恐怖的笑容，抄起刻刀和锤子，将怪物们打成肉饼，敲烂器官，割下肢体，肉壳留下当做容器，将这些面目可憎的恶心怪物直接做成几份糜烂的肉粥，大快朵顾起来，随后继续看起那发黄皱巴的本子来。

万昌继续做着奇怪的反应，时而大声怒吼，时而不禁嗤笑，时而将拳野蛮地轰向墙壁，把一些纸冲动地撕下，时而面色突变大哭不止，瘫倒在地不断抽搐。

这般动静引来了不少垂涎万昌精美肉体的怪物，它们看见这家伙对其他几只怪物的作为，心中更加兴奋激动，迫不及待地抄家伙从外面冲了进去，刹那间杀声不息，血肉飞溅在门外的“毯”上，黄昏之下，万合的面孔有如厉鬼，狰狞的狂笑声随着怪物们肉壳的碎裂而爆开，他边厮杀边啃咬，一口竟能撕下一整颗头颅，到杀意最盛时甚至直接张嘴吞食掉怪物的肢体躯干，咀嚼着将高速重拳轰杀上去，拳风带来的气浪都清晰可见。

十分钟后

“奶奶的……怎么这么多人找茬啊？老爷我穷鬼一个，受不得碰瓷！”沐浴在血泊中的万昌爽快地升起篝火，将刚刚打杀掉的残骸放到上面烤，一边大口咬得那焦黑烂肉流油流水，甚至流出各种骇人污物他也不在意；一边继续阅读他的日记本。

夜幕已然降临，雨滴从昏黑天空中寥寥坠落，逐渐变得激烈而急促，直到雨幕模糊了这个早已不熟悉的文明世界。刚刚杀了个痛快的万昌，见到那雨后不自觉地安静消停下来。不知为何，他貌似对雨有着特殊的感情，一见到下雨，他就心生平静和舒畅，同时感到一丝敬畏。

“好雨好雨……嘻，好呀！”万昌放低了声音，像个孩子一样在墙边摇头晃脑，想去看看窗外的雨景，看到那雨中满是不幸滑倒的逃亡难民被背生肉壳的怪物一把抓住，在雨中被剥皮后用血肉泥浆灌肠，从嘴里把内脏吐出一地后被强奸虐待，直到不成人形被泡在雨水里发烂发臭的场面时，顿时嘴角露出微笑：“真有活力啊，哈哈！要不是外面太冷，老子也出去玩玩！”

这时，储物间外悄悄走过来一个披着白袍，戴着乌鸦面具的不明人士，体型比较矮小，只见那人径直走到门口转向里面的万昌，默然不语，可万昌看雨太过入神，看着看着竟然直接睡着了，而那人依然不动，就这样等了几小时，等到万昌醒过来，揉着眼睛猛回头看见自己，只见他面露惧色，指着这莫名其妙的来客骂道：“你是什么人？如果是来分我口粮的，那就快滚！”

面具人静默不语，只微微蹲下，将白袍抖落，露出透明条纹的情趣内衣，曼妙的腰臀曲线和健美的腹肌解除了封印，白嫩高耸的双峰彰显着莫名的力量感与威严，乌鸦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冷淡，慵懒还藏着媚色的脸庞，眼镜黯淡无光，却将她凌厉的视线显露。

“哦，是个……美女啊，难道是送上来跟我交欢的？”万昌十分欣喜，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女人走上前来，把手指直接插进他嘴里搅动起来，万昌一时失衡，跌倒在地，被她骑了上来。

“当然不是，”她冷冷地绑住万昌的手，“我是来谈条件的。”

“哈？我不同意怎么办？”

“那我操死你。”

……

“纣岩，这是它们的名字，暂时没有外文翻译，因为这直接截取自煌国古代神话典籍，但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那奇怪眼镜女把万昌按倒在地，高速动腰把假阳具抽送进他结实的屁股里，激起一阵又一阵的肉浪，这个刚刚还在激情拼杀的壮汉竟也在她的掌控下，一阵又一阵地呻吟。

“啊？我……我不懂呃……难道是……难道是听起来比较高级吗？”万昌刚抖完机灵就被扛起一条大腿连续绝顶到唾液横飞，然后又被她往下猛压把双腿按到脑袋两边，律动着丰臀把胯间的重槌往他那多水的肉穴里冲撞，弄得他欲仙欲死，白浊飞溅。

“你这骚货别他妈给老娘装傻了……还是说你真的就这么欠操啊？长得这么精壮不说，还把自己开发得这么好，洗的这么干净？”那眼镜女一边轻蔑地在他耳边低语，一边握住他那久久未泄阳水的肉棒，把手指直接插进尿道，然后肆意把玩起来，万昌挺拔的奶子也被她一口咬住像婴儿一样剧烈地吮吸舔咬，以小搏大的局面颇为有趣。

“啊对对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不就是说明这丧尸一样的玩意特殊，只在这边有吗……”万昌被操得全身抽搐，不得不示弱。

“好，现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我会多内射你几发给你那装满废料的脑袋润滑的……”眼镜女按住万昌小腹，用手指和假阳具的龟头固定并夹击他敏感的前列腺，被一阵如电击般强烈快感抽刺的前列腺仿佛想要逃脱，却被无情地扼住咽喉继续被横冲直撞。直到粘稠的白浆如火山喷发般爆开在万昌的直肠，让他直接全身瘫软趴倒在地。

“好……那第一个条件是，帮我救个人，救到的话，我送你根精致的画笔，方便你发挥笔力，如何？”看着已经快晕厥的万昌把高潮失禁爆喷的精液弄得到处都是，眼镜女拿上把美工刀，在万昌那强韧的大腿上轻轻刻下一个“X”，而他全程没有半点反抗。

“好……好的……请问姑娘叫什么？可以……留下来吗？”万昌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哀怜，他像是在请求这个陌生的女孩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我啊……没有名字，我曾经是个律师，记住这点就好了，现在爽够了吗？被操爽了的话，我们该……”律师长舒一口气拔出胯间的肉棒，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起身，却突然感觉到下身一阵异动，往下一看，万昌竟一口含住她的巨根，眼睛翻白，脸庞涨红，不知廉耻地为她服务起来，律师停顿了三秒，嘴角扬起微笑。

“好吧，你敢把腰塌下去一厘米我就你操到天亮。”

……

六小时后，万昌全身被绑缚着蜷缩在他的储物间里，因为无数次高潮而颤抖，脑中满是这段时间里那个眼镜女对他施虐的姿势和高度娴熟的后入技巧。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他的白汁和淫水，如泼墨般挥洒成一幅壮丽的风景画，凸显出他那石塑般的优美肉体，在月光下格外色情诱人。律师把门锁好，站到门外默默思考着些什么，可突然间，她看见玻璃上隐约浮现出几张抽吸着向上攀爬，意图钻入此处的不明异物，仔细一看，大概是那肉毯的延伸。律师看上去没有任何应对手段，但却丝毫不惧，很快触手和骨刺钻破了窗户向内爬来，开始在内壁和地板上蔓延，然而它的扩张大业还没完成时，突然一脚将那靠近储物间的急先锋踩爆，随后一阵高速的踩踏急掠而过，留下的只有被踏出数个撕裂肉洞的毯皮。那壮硕身影一头撞在想要侵入的肉毯核心上——那是一团被坚硬触手包裹，内部由数颗大脑杂糅而成，还长着许多复眼的一颗活体，四周还有产出着血肉黏积物来繁衍同类的穴道。万昌凌厉的红眼向它投来嘲讽的视线，随后左右两掌向中齐拍，双峰灌脑将那东西拍作尸泥，随后那爬上墙的肉毯像失了魂魄，萎缩起来被万昌徒手撕下，放到嘴里畅快地咀嚼起来。

“呵，好饱腹的大块干肉！这日子还真是惬意……人在家中坐，饭从天上来，哈哈哈哈！”万昌面露凶光，将干肉毯蘸上那核心的肉泥，裹起来像卷饼一样大口吞下，律师始终站在一旁观赏面前的一切，手里拿着一瓶气泡酒，全身一尘不染，默默看着万昌这疯狂的举动。

“吃饱了吗？挨操挨爽了，肉也下肚了，能治的伤我也给你治好了，这样干活总没理由摸鱼了吧？“

“当然，当然！”万昌痴笑道，“只怕那妖物不够牙尖嘴利，咀嚼起来不辣不脆；只怕那恶兽不够奇形异状，吞食下去毫无趣味。但姑娘既然刻意隐瞒身份，必定是对我别有所图！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便是，切勿磨磨叽叽，免得节外生枝！”

“呵……好啊，告诉你得了，老天看你太可怜，派我这天使来满足你肮脏的性欲，干烂你那淫贱的小穴，直到带你回天上去为止，满意了？”律师故作正经地微斜脑袋，随后的发言一时间令万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老天这么幽默风趣，怎不识得我那惊世骇俗的名画呢？仙女哪有艺术好？唉，我万昌终究跟那满天神佛终究不是一路人啊！”笑声过后，万昌却悲伤地感叹。

“是了，因为老天确实没品味，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天天磕头拜他们的人受这种苦，不至于让那些富佬看不上你的画，也不至于——”律师突然用手指勾起万昌鲜血淋漓的下巴，有些暧昧地斥责道，“不至于让我来跟你扯上关系……”

“唉，也别这样说嘛，我很厉害的！你看这个……我有实力吧？”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批评的万昌瞬间慌乱起来，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戒指——由十分稀罕的冰兰琥珀制成，价值相当不菲。

“……哼，明白就好。”律师冷哼一声，回过头去。

“顺便说一声，别以为你能打，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遇到硬茬，先跑再说。”

“必要的时候，给我个痛快。”

“明……明白？”听着最后一句，万昌有些不解，但想到刚刚自己受到的压榨，也只能作罢。

准备武器的时候，万昌在画室里到处翻找，却找不到什么称手的东西，苦恼之下，他突然心生一计，将那些还泡着来上课的幼童们残骸的水桶拿来，徒手将那些人体部件打成肉泥，和发臭混乱的颜料一起糅合起来，装进数个瓶子里；将美工刀的刀片插进拳锋，用肌肉夹着那本该令人无比疼痛的锐物；那本禁锢着他的镣铐枷锁被拆开重新装至手臂和小腿上充当护甲，为了固定还把铁钉钉入皮下……做好有些匪夷所思的战前准备后，他的肉体被他自己弄出不少孔洞，血痕顺着凸起的静脉流下，干涸，形成略有些骇人的纹路。可万昌始终未感受到一点疼痛，相反，他感到自己空前的自由和满足，“哈哈！姑娘，你看我这身是不是很有型？是不是足够的霸和强了？”

律师斜睨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穿的再好看，也要被我撕开来品尝的，就不要老麻烦我咯。”

“嗨，这是什么话……”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这废物竟然这么喜欢疼，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下次我就带上马鞭，烙铁和手术刀来陪你玩吧～”律师回眸，危险地冷笑一声，弄得万昌不自觉地下体收紧，可他没有任何反驳……他确实兴奋了。

“额……好，好！”

……

黄昏，晚霞惨淡地褪去色彩，将目所能及的黑暗留给居民楼顶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孩的眼中满是迷茫，身体瘦弱的他微微颤抖着，将口袋里一个瓶中几颗药丸拿出，慌忙塞进嘴里，他不敢看身边的少女，只尽力遮掩自己的气息，尽管这种掩饰是多余和幼稚的。

文静的女孩扶起眼镜，将笔按在书本两页中间，望向生养她之家乡——辽阔的云土省中无尽的都市和远郊，那会是毕业后属于她的舞台，她的梦想就是……为自己的同胞做一些实事，尽管刚从象牙塔里走出的她在谈及民生和社会时，往往会引来人们的冷嘲热讽。不过等她离开大学校园的那一刻，崭新的生活会给她开启真正的事业之路，她成绩优异，受到师生乃至校方的重视，只要继续前行，定然有一番作为。

可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却只剩下呆滞——混合着许多看不清，看不透的复杂情感，像是极度的失落和后悔，但又带着些许飘渺希望。

过了不知多久，男孩终于开口，他断断续续地，提出了问题：

“一定要这样……吗？”

少女转过头，在夕阳的影子下，她的脸庞陷入深邃的黑暗，男孩看不清她的五官，看不清她的表情，看不清她的泪痕。她沉默片刻，在男孩脸侧轻吻了一下，与他紧紧抱在一起。

“我好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对不起，对不起……”

靠的很近，但不知为何，男孩同样看不清她的泪滴，就连那份本该深沉至极的悲痛，也无法传递到他脑中。

等到少女止住了抽泣，她转过身来，拿起了手机，手机上显示她的出租车已经到了楼下，请她尽快赶来参加第八届五市会议……

男孩怔住了，他感觉自己没有流泪，可少女却拿出纸巾擦拭他的脸庞，强装镇定地安慰他。

“快回去休息吧，你还要养病，我出去……开个会而已，你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

一阵颇为乐观主义的发言后，少女起身离开屋顶下楼去了，而男孩不知为何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男孩走到楼下街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怅然若失。

突然，他像是踩到了什么，拿起一看，发现是个碎掉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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