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突然的离世

两周前，坦帕拉岛，或者准确的说是吉尔伯特联邦坦帕拉群岛。它坐落在距离西非象牙海岸西南方约800公里的南大西洋上，距离圣玛丽安岛也有3500公里。由于临近赤道，这里终年气候温暖，海水清澈湛蓝，千万年形成的大量珊瑚礁群以及海槽沉船遗址等都成为了全球探险者们的向往之地。

这一年，环球小姐已经来到了第66届，闯进决赛的45位佳丽们被分散到全球12个地区进行外景拍摄，来自罗斯国的加诺娃和湄南国的黄丽琳，被分到了其他人十分羡慕的坦帕拉岛。组委会特意安排这两位美人穿上了暴露的比基尼泳衣，在阳光沙滩上拍了整整三天，由于她们身边跟着一票的设置组，因此游人们总能被这些姑娘美丽的倩影所吸引，这样的奇观也冲淡了一部分当地有些紧张的政治氛围。

这是姑娘们拍摄后的第三天，组委会安排了一场水下之旅，她们将乘坐一艘观光潜艇到水下看沉船宝藏，同时会有一艘无人水下跟拍器拍摄她们的全程参观，这也算是环球小姐在每个外景地增加的纯观光项目，钱自然是当地的旅游部门出。下午三点，两位姑娘们穿上了统一的淡蓝色舱内制服之后，便钻进了潜水器蓝色珍珠号。大型船舶将蓝色珍珠号拖离了平台，向着大洋深处走去。到了预定海域之后，蓝色珍珠号便轻盈地放入海中，在热带的珊瑚礁间巡游，姑娘们睁大双眼，在斑斓的珊瑚礁群中观察着。

来自罗斯国的加莫娃坐在后排靠中间的位置上，一边看着周围湛蓝的海水，一边时不时地抚摸着自己手上刚刚做好的海洋系列的美甲造型，那小小的方寸之间被刻画上蓝色水母，金色的鱼，以及碧绿的海藻造型，像极了此刻弦窗外的景色。从小练习芭蕾出身的加莫娃身形是欧洲人之中相对小巧的类型，她的脸型是标志的鹅蛋脸，俗称巴掌大的一张。她细弯的棕色眉毛在眉笔的刻画下如弯月一般，由于祖上带有点爱尔兰的血统，她的双眸也呈现特别的深墨绿色泽，宛如一汪绿意盎然的湖泊，眼尾细长，眼眶向上高高挑起，宽大的双眼皮在标准浓度的眼睫毛映衬下，配合平日里最爱的淡粉色眼影的加持，更显含情脉脉。她高高的鼻梁骨托举着标志性的希腊鼻，让她的侧颜看上去如文艺复兴时代的古典女神，略显轻薄的双唇上涂着橙红的唇彩，纵使面无表情，也富有风韵，这也让她能在众多仙女中脱颖而出代表罗斯国参赛。在14岁的时候，她以毫厘之差错过了马林斯基和莫大的挑选，最后放弃了舞蹈，但凭借着出众可爱的外貌，几乎无敌的身腿比例，也让她毕业后没两年就成为了瓦岗诺娃芭蕾学院历史上第一位国际顶级超模。也是得益于她的身材优势，任何紧身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一道闪电，而越是紧身的衣服里面，总会有一套丝质的内衣让她时刻暗爽。

坐在前排的黄丽琳（以下称：丽琳）是国籍是大西国，父母祖上是从华国迁居到湄南国，最后又在上世纪70年代辗转去了大西国。如今，刚过20岁生日的她已经获得了同龄人所没有的人生经历，作为史上第一位代表大西国参加环球小姐的亚裔，并破天荒地闯入半决赛，也让她收获了不少片约。她的体型可能是几位姑娘里最为娇小的，大约170的身高让她不可能像加莫娃那样穿束身的晚礼服，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打法。她梳着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平常如瀑布般顺着面部的线条流向肩背，为了活动的方便，她有时候会用蝴蝶结发箍把这如丝般的秀发扎起来，只让几缕头发横卧在前额，如同密云一般漂浮。如此可爱的风格，也契合了大西国那几年一反丰乳肥臀的审美，开始追求亚式娇柔的风潮。她也靠着潜水器另一边的窗，看着深海的景物。一个自动的超高清摄像机在身旁记录下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导演组则在地面上指挥着她们摆出不同的姿势，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然而就在此时，突如其来的事故发生了。潜水器的通气管由于年久失修，突然失去了供气能力，整个潜水器瞬间成为完全封闭的状态，此时柴油机还在继续下潜工作，失去了氧气供给之后的柴油机开始极速消耗潜水器内部的氧气，地面上的导演组也发现了氧气表的异常。加莫娃的脸色开始出现问题，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旁的丽琳突然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没过几秒钟，氧气耗尽，两位姑娘随即安详地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

「糟糕出事了，赶紧救人！」

控制潜水器的人员加紧让潜水器上浮，很快潜水器便浮上了海面，由于耗尽氧气之后，内部气压急剧减少，周围的大气压死死地将潜水器的门紧压着难以打开，随即赶紧拧开紧急通气阀，这意味着潜水器也就此报废。

舱门打开，大家闻到一股浓重的电器短路的气息，两位姑娘此时正穿着连体潜水服装，全身无力地倒在潜水器的舱壁，淡蓝色的潜水服虽然轻薄，但也紧紧裹住了两位女孩的身体，窈窕的身材一览无余，此刻她们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全然失去了意识。现场紧急救援人员赶紧将两位姑娘并排着放在地上，轻轻摆弄了她们的脑袋和头发，让她们的身体直直地仰卧，有节奏地按压心肺部位，并不停地给予人工呼吸。然而任凭大家如何卖力急救，两位姑娘一直都没有回复呼吸和心跳。随着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前来做地第一件事是拿起电筒，对着两位姑娘地眼睛射出道道光芒。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两位姑娘的晶状体已经不再闪亮，呈现出磨砂玻璃一般的浑浊，瞳孔的大小也不再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大家难以相信这个情况，另一位女医护人员拉开姑娘们的潜水服，这服装紧紧扣着她们的身体，汗水浸湿后比较难以脱下。然而他们开始闻到一股股刺鼻的臭气从潜水服内传来，姑娘们的内裤上有黄色的液体和固体，这是因为他们胃肠的括约肌彻底松弛后，屎尿流了出来。所有迹象都指向一个结局，她们都死了。

「完了，这回真的是出大事了。」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摄制组一时间也不知所措，悲伤也好，错愕也罢，两位年轻姑娘生命的逝去已然发生，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流程了。

「先给组委会报告这件事情，做好善后的工作吧。」

很快，两辆黑色的GL8便赶了过来，他们是组委会联系当地的殡仪车辆。按照预案，两位姑娘一旦发生人身事故而丧生时，将由当地的高档殡仪社为她们准备玉体的保存，以及葬仪事宜。两位姑娘被分别装入黄色的裹尸袋中，工作人员将她们放入不锈钢材质的冷冻柜里。关门之后，随着一声长达十几秒的鸣笛，周围的人们四散而开，目送着殡仪车前往主岛坦帕拉镇上的白蜡石殡仪社。

白蜡石殡仪社，坦帕拉镇最高档的殡仪社，这个名字取自岛上盛产的一种名贵矿物，经常用于高级化妆品的乳化、定型等成分，由于数量稀少，因此价格一直不低。而在当地，这种白蜡石与氯化钾的混合液具有很好的杀菌和保湿效果，因而被用于保存一些肉类制品，据说也有部分人用来为逝去的孩子们保存遗体，因而在小镇上，部分家庭的院子里会有专门的特殊白房子作为该用途。

夕阳西下，两位姑娘已经无暇再观赏壮观的海岸晚霞，她们永恒失去生机的玉体很快便被送到了殡仪社，之后便连人带裹尸带一同送上了轮床，迅速地送进了冷冻室。冷冻室一般是死者到达殡仪社后的第一站，全世界但凡有齐全设备的，都是整整齐齐的藏尸柜铺满了整个墙壁，满墙的不锈钢散发着刺人的寒光。不过，白蜡石的冷冻室外立面并不是冰冷的不锈钢，而是在外面贴了一层白色的大理石，寒光已然消失不见，留下的是庄重而富有品味的氛围，每一个柜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屏幕，上面有着温度和死者的姓名等信息。两位姑娘被放入柜内不久，环球小姐组委会的人便乘着私人飞机到了岛上，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入殓师，他们了解过两位女孩的情况之后便通知了保险公司，以及两位女孩的家人们，随后便匆匆离去，留下了入殓师莫妮卡，她受组委会的委托，为两位女孩操办入殓事宜。

莫妮卡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来自遥远的西西里共和国，她平日里梳着一头干练的剪短发型，棕黑色地发丝整齐地顺着面部线条垂下至她纤细白皙的脸颊，额头处则是稀疏的刘海造型，衬托着她那对十分飒爽的剑眉，西西里女人挺拔的希腊鼻，以及湖水般清澈的淡蓝色双眸。她的双唇常年涂着深红色的唇彩，虽然比一般欧洲女人的要薄，但她并不愿意因此去做个丰唇手术，她的双手上同样也是这样的红色指甲油，让人们很难将她与入殓师这个职业联系起来。

「本来和死人打交道就已经够严肃的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周围更灰暗呢？」

莫妮卡一边穿着白色的隔离服，一边和白蜡石的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

夜幕降临，距离两位女孩去世已经过去四个小时，莫妮卡和白蜡石的助手米希尔推着轮车步入冷藏室。她们拉开了两个冰柜，将她们的玉体从中取出，伴着轮子的嘎吱声音，一起送到了处理室。殡仪社大概有七间常驻的处理室，每个的面积大概有二十多平米，有时如果遇到紧急事态导致处理量大增，则会在院子里的活动区设立专门的处理场地。院子里此时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处理室亮着灯，其中一间便是留给莫妮卡的工作场地。

「话说，今天有点晚了，组委会这边为什么让我加班加点做完处理？」

「抱歉莫妮卡小姐，组委会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因为是他们要求你这样做，而且本次付给你的薪水包含了加班费。」

说话的，是加里宁先生，白蜡石殡仪社的老板，他大概五十多岁的年岁，浑身是棕色的肤色，穿着淡蓝色的POLO衫，白色的棉麻短裤，以及棕色的皮凉鞋，这样的闲适也算是岛上的日常了。他已在处理室门口等候了一阵子，也就是大概半根雪茄的时间。加里宁将处理室的钥匙交给了莫妮卡，随后便转身回到小楼三层的办公室里。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哦还有两位可怜的姑娘份上，今晚就熬吧。」

处理室放着两张不锈钢处理台，当然更准确地说是上层躺人，下层带水槽。两位姑娘此时一丝不挂地躺在处理台上，身旁各有四个不同的白色箱子。

「奇怪，这四个箱子是做什么的？」

正当莫妮卡还在犯嘀咕的时候，七位医生模样的男男女女也来到了处理室，这几个箱子正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

「我们是受大洋国皇家医学会委托，为这两位姑娘进行器官捐赠的。」

说罢，他们拿出了两位姑娘生前签订的保险协议，附件中用不起眼的小字规定了她们在环球小姐竞选期间，如发生身故情况，将自愿捐献身体器官.....

「行，你们够狠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哪怕把她们身体内的器官摘个精光我不管，但身体表面不能大范围破坏。」

「这你放心，我们也就是要她们的眼角膜、心肝肺肾等器官，不会对她们脸有什么动作。」其中的一位女医生回答道。团队中的一位上了点年纪的男医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二位姑娘的死亡记录，示意大家尽量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器官的摘除和保鲜等工作，至于美型与缝合工作，留给一旁等候的莫妮卡。

这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处理室变成了一个手术室，七位医生被分成了两组，分别对应着两位姑娘，他们先是为两位姑娘的体内注射了一定量的麻醉剂，这是为了防止在摘取过程中出现肌肉不自主抽动的情况。身体的检查环节是手术前的固定操作，医生们需要根据姑娘们的身体情况确定下刀的位置，也尽量不要因过度破坏身体外观而给殡仪人员造成麻烦，这既是检查，也是欣赏的过程。加莫娃是纯正的斯拉夫人，或者说她的颜值已经接近斯拉夫美女的天花板，她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秋日的麦浪充满了生机，额前的一撮刘海发型伴着细弯的棕色眉毛，巴掌大的小脸生的十分标致，五官凹凸的配比都如此恰到好处，如同被上帝精心设计过一般。她的眼睑尚未完全紧闭，留下一丝性感的眼白，眼睑上还留着尚未抹去的棕色眼影，那对可爱的双唇没有退去淡红色的唇彩，微微张开的样子显得有点欲求不满。头部以下部位则是一片死寂的惨白色，如同大理石的雕塑一般，她纤瘦的身材带着一丝骨感，笔直的锁骨和周围凹陷的空窝，形成了让人羡慕的身形，小幅的部位平坦而纤细，衬托着本来不大的双乳也更显高耸，修长的雪白双腿紧紧并拢，中间紧夹的一对粉白色的肉瓣被褐色的毛发森林所围绕着保留着最后一丝生气。

一旁躺着的丽琳则是亚洲人的身体构造，她的身材略显较小些，但也有接近一米七的身长，略微丰腴的皮下脂肪让她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也让失去血色的肌肤稍微有点发黄。即便如此也难以破坏她此刻的静美，乌黑长发如绸缎一般丝滑光亮，如扇一般垂坠铺展，衬托着东方女人特有的鹅蛋脸。她面部的线条柔美而优雅，饱满的额头上卧着一对柳叶黑眉，双眸紧闭，只能看见天生浓密的长睫毛，以及淡棕色的亮色眼影。略微高挺而笔直的鼻梁，以及依旧红润的樱桃小嘴，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如果加莫娃是欧式公主般的高雅，丽琳就是东方女孩的亲切。颈部以下，那对如馒头般浑圆的双乳比加莫娃的更加傲然挺立，乳头和乳晕残存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粉色，稍微按压胸腹部后迅速弹起，还伴着阵阵如水波一样的视觉效果，这是年轻女子充满胶原蛋白的风情。她的双腿经过长期的身材管理，细长而很少脂肪，呈现如运动员般的笔直，它们自然分开，在膝盖以下屈向一侧，透出一种难得闲适的松弛感。

欣赏完两位姑娘的风采，医生们用特殊器械固定住她们的眼珠，随后将四个眼珠全部取了出来，放进了其中一个小的冰盒中。她们的身体被迅速盖上白色的被单，仅仅露出了腹部的肌肤，两边的医生同时拿着燧石刀割开了姑娘们腹部的皮肉，随后外翻的黄色脂肪下面立即冒出了阵阵鲜血，喷薄而出的血迹散落在创面周围，如点点梅花般绽放，这表明里面的环境还保持着一定的新鲜度。一个三角形的液压扩张器被塞入刀口处，这种平常只有腹部手术或剖腹产才会用到的器具，此时成为姑娘们身体蜕变之路的工具。随着水流注入扩张器内部，很快便撑开了皮肉，形成了大的空腔，主刀的医生先是揭取掉覆盖在外层的黄色网膜，又是一阵血水嗞了出来，随后便露出了里面的肠道和肝肾，医生们便可以看到两位姑娘从腹腔到胸腔局部的样子。

「死亡时间，4小时，尸温10度左右，器官光泽度好，手感完好，残存血液并未完全凝固，有些许活性。」年轻的助理报送着两位姑娘的情况，主刀医生们把手伸进了姑娘的体腔内，伴着这些心肝脾肺们绵软而湿润的手感，熟练地切断了气管、食管、主动脉和生殖器官，又仔细切除了几个与肌肉处连接的筋膜。一旁的助理拿来了顺备好的不锈钢托盘，两位姑娘提体腔内的器官被晃晃悠悠地完整地揭取了出来，如同考古学家对出土文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上面。如果是没有受过训练或有特殊癖好的人，此情此景估计会让他们瞬间吃不下任何饭菜，甚至一连多日都无法有任何食欲。而对于这些医生来说，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两位姑娘生前的身体十分健康，死亡时间很短，还未完全褪去鲜红血液的“滋养”，这些心肝脾肺还依旧残留着一些红润与光泽，透过白色乳胶手套的拿捏，手感依旧十分柔软，如果没有经过短暂的冰存，或许还都能感受到丝丝余温。大家熟练地用刀在这些完整的器官之中穿插分割，将有用的器官都一一切下，放进剩下的几个冰盒之中。

莫妮卡此时带着一个盛满液体的蓝色大桶赶了回来，看到垃圾桶处的各类器官，不禁犯起了嘀咕：

「等下，为什么肺部你们给放弃了？」莫妮卡捂住口鼻问到。

史密斯医生：「你看，她们因为瞬间严重缺氧，肺泡已经全部破了，没办法使用。况且眼角膜、心脏、肝脏、胰脏和肾脏都已经足够好几个人用了，其他像肠子、脾脏、胆囊、卵巢这些，一般人也用不到，也没多少需求。」

完成了摘取工作，一位医生将一根针管内通入一种红色溶液，随后在两位姑娘的残存的眼窝内灌了进去，没过几分钟，两位姑娘的脑组织便迅速溶解，化为黄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鼻腔部位排了出来。

莫妮卡：「好厉害，谢谢你们了，这样我给她们做防腐会轻松多了。」

七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整理好冰存的箱子后便立刻上了车，赶往机场，至于那些器官最后的去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组委会对外的解释是两位姑娘的丧葬事宜完全由组委会负责，而这经费可能就来源于此。

夜深人静，莫妮卡将蓝色桶内的一些黄色液体舀了出来，放入殡仪专用的液体泵，随后加入一些白色粉末，粉末很快溶解在液体中，随后变成了黄橙色的冻胶状液体。莫妮卡泵的电源，连上透明的胶管。米希卡一边操纵着胶管的另一头，一边观察着两位姑娘的身体内的空腔，里面的内脏被全数摘除，留下的是透明的残存筋膜、黄色的脂肪以及殷红色新鲜的肌肉，有点讽刺意味的是，医生为她们留下了子宫部位，这是对她们还是女性的证明，可惜这里永远无法再孕育出新的声明了。米希卡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莫妮卡打开了液体泵，让这些50多度温热的冻胶流体顺利流入两位姑娘体内的空腔之中。待到温度下降，姑娘们的躯体便被凝胶塞的严严实实，为了让她们的身体变得更加饱满一些，莫妮卡加大了输送剂量，即使让她们的腹部也不再苗条如初，事后证明，这样的安排是值得的。

身体的修复是高级入殓师的必修课程，他们每天面对的各种形态的尸体，面目全非的大有人在，恢复过程是一个与死者对话，磨炼心灵的过程。经过扩张器的摧残后，两位姑娘腹部的创口变得有些松垮，为了恢复紧致的感觉，莫妮卡和卡希尔在两位姑娘的腹部都套上了专用的束缚带，再在皮下脂肪部位打上36颗可伸缩的微型装置，通过不停挤压创口部位，使其尽可能闭合起来。最后，她们又花了两个多钟头，使用只有在整形美容领域才能看到的针法，将两位姑娘的创面通过很细的缝合线缝了200多针。

莫妮卡：「妈呀，真累死了，咱们这手缝的都快抽筋了。」

米希卡：「谁说不是呢？不过看在组委会给的钱多的份上，咱们就只能这么干了。」

缝合完毕后，两位姑娘的身上几乎看不出明显的创面痕迹，为了让肌肤能够更加长久的闭合，莫妮卡有在上面涂抹了一些化学试剂X，它们随即凝固成十分强韧的亲肤成分，除非是遭受到剧烈的破坏，否则这种强效的闭合感将难以消失。

躯干的部位处理完毕，眼部的处理则相对简单，颅腔内已经被凝胶填满，她们眼部的空腔里被塞进了白色的义眼作为填充，随后又用化学试剂X封闭住了眼睑部位，如此强效的保护，也只有这个岛上才有。

米希卡：「莫妮卡女士，现在是防腐剂的配比时间，整个工作耗时可能比较久，我这边建议您到旁边的休息室睡一下。」

莫妮卡为这样贴心的工作安排感到一丝暖意，她嘱咐好米希卡做完防腐工作后就换班，随后便走出了处理间。米希卡关上了处理间大门，拉上窗帘，将两颗岛上独有的白蜡石放入特制的研磨机之中，研磨机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将原本不算太硬的石头研磨成细碎的黄白色粉末，随后加入到酸液中进行二次的萃取，得到了一些更加纯净的白色的粉末。在这期间，米希卡用水杨酸、硝酸钾、乙二醇、甘油、苯酚和丙酮的物质来回倒腾，并加入了纯净的白蜡石萃取物，合成了一种蓝紫色的液体，说真的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保存死者肌体的物质。

防腐药水配比完成后，时间已经指向接近午夜时分，加莫娃和丽琳已经逝去了10多个小时，尸僵已经进入了最高峰，她们的身体都如同木头一般难以动弹，不过这也让米希卡摆弄身体时不至于像摆弄烂泥一样吃力，她将两位姑娘全身趴在处理台上，让针管插进股动脉部位，随后同时开启两台液体泵。泵的压力推着蓝紫色的药水缓慢地流入两位姑娘的体内，由于身体内的器官被摘除，因此有不少部位需要人工进行补针。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奋战，两位姑娘的体内已经渗透进了药水。为了能知晓药水是否完全分布在身体各个部位，发明这项防腐技术的人，将微量的氢同位素加入其中，米希卡用一种灵敏度很高的同位素探测器，在姑娘们的身体周围来回探测。确认探测的结果达到预期效果后，她便将白色被单盖在两位姑娘的身上，熄灭了处理室的灯光。

等到莫妮卡从闹钟的叫嚷中醒来，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四点半，迷迷糊糊中，她已经安睡了六个多小时，一旁的米希卡睡得正香，莫妮卡意识到米希卡忙活了几乎整整一夜。在处理室，两位姑娘的玉体此时已经经过了完整的一轮防腐处理，身体的肤色变成了让人感到愉悦的肉色，这是让莫妮卡始料未及的，她用手摸着逝者的肌肤，湿润而柔软，轻轻按下还富有弹性。膝盖和手腕等部位灵活自如，原本应该出现的僵硬已经完全消失，两位姑娘如同沉睡的公主一般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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