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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无返(21-30),2

小说: 2025-08-27 09:55 5hhhhh 1640 ℃

  两人各有心思,也各自理解,一场草率的开始却是结束得认真诚实无比。

  宋潋听到他又说道:「其实我也算动过心吧,只是短到连自己都抓不住。」宋潋没料到他会在这个结尾添上这样的绮丽颜色,有些愣住,顾泽桓面露已不在意状,神情清淡,却是早就过去了的感情吧。

  可忽然顾泽桓低头凑近宋潋,在她光洁额上落下无欲到飘忽的一吻,宋潋被他惊到,却见他一扫刚才神情,满脸蓬勃的得意:「对不起啊宋潋,我索要一点对自己的回应。」她从未见过顾泽桓这般生动到有些轻浮的模样,如头顶流淌的绿意,鲜辣盎然,在这样一个初夏季节肆意生长,她忍不住对他笑了。

  宋潋提着书包走过教学楼时,却看见不远处的宋晏,静驻在教学楼台阶下,双手插袋垂首看着用脚尖玩弄的石头,看不出等了多久,他们并没有约好来接她。宋潋有些惊讶却还是向他小跑去,笑着说:「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宋晏似乎情绪不高,依旧半垂着眼:「今天走得早就想着来接你。」

  两人路上赶上晚高峰,在满目浮舟般的海上慢慢挪动。宋晏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长流,心里泛起些郁躁,犹豫再叁,还是没忍住问道:「宋潋,你谈恋爱了么?咳……你这年纪我也不该多说的,只是……你现在还不是很合适。」磕磕绊绊说完,自己都觉得惴惴地不能令人信服。

  一旁宋潋听他这样小心乍问,想到刚才在小林子的情况,本能地摸索到了什么,竟是转头对宋晏极浓烈地展颜,笑意染眸,粼光熠熠夺了宋晏的眼,只听见她说道:「怎么了?你在意么?」仔细辨认那粼光里竟是带了几分得逞的狡黠。

  已经是初夏季节,夜里宋潋洗完带着一团热气回房看见床上有些厚的冬被,微微咬住下唇愣了会儿,右手不自觉搅着不到膝盖的睡裙下摆,片刻后抱着那床被子进了宋晏房间。

  家里被褥都放在宋晏主卧的大橱柜里,她知道宋晏正在拿换洗衣服准备去浴室,于是她一进去便说道:「天热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换一下被子。」语气自然地带着微微抱怨,宋晏略有理亏,没太注意到抱着被子的她已经换上夏天睡裙。

  见她去大橱柜那边找凉被,想到自己去年夏末归置在了最高层,怕她难拿着顺势就要走过去帮她。宋潋先他一步打开橱门,正极力踮脚伸手去够,本是规矩的睡裙此时随着动作上拉不少,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睡裙荷边悠晃,隐约包绕着曼润曲线,宋晏只随意扫过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忙走过去要替她拿。

  可宋潋踮脚站得不稳,只稍稍拽住被角就隐约有歪倒的迹象,宋晏一边拿下那被子一边要提醒她小心,可宋潋手上的着力点被移,歪斜的趋势霎那间自己也控制不住,宋晏下意识扶住她上臂,许是刚洗完澡,白玉臂膀竟是烫到了他,慌乱中似是擦过一团柔软,惊得他扶住她上臂的右手微颤,待她立稳后便马上松了手。小心觑了眼宋潋神色,只见自若无异,才放下心来。

  宋潋抱着凉被,轻声道了谢便出去了,岂止是自若了,宋晏压下刚才乍现的疑虑,才拿了衣服去浴室。

  宋潋躺着半埋在枕头里,可以听到依稀传来的浴室淋水声,她不自觉地抓紧揉了揉掌下的轻薄凉被,在暗夜里想到刚才忽然笑了。

               第二十四章

  「阿潋你生日我们去新开的游乐园,我听说那边……」

  「今年不了。」许逸沁还没兴尽介绍完就被宋潋狠狠切了话头。

  「为什么啊?」许逸沁显然不高兴极了。

  宋潋收住略闪烁的眼神,解释着: 「我那几天……可能不在H市,暑假找时间再去也行。」许逸沁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借口,却不免一旁嘟囔着暑假那么热谁还去啊。

  今年高考赶上了端午节,腾考场的年级通通放叁天,宋潋生日依然刚好赶上。六号那天在教室摆好考桌,宋潋出门就遇上了顾泽桓,她难得打趣道:「你没跟赵晗真说预祝她考试顺利?」顾泽桓听完一笑,没有不快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磕绊道:「昨晚……就说了。」宋潋暗自摇了摇头,与他说了节后见便各自错开了。

  宋潋回家后与宋晏特地提前一天交代她生日那天要早点回来,宋晏忽然就想到去年她生日,不免一片愧疚,未在意到她语气中的隐隐强硬便应下了。

  端午节期间各家门口都挂着艾叶,甚至为了驱蚊也有不少人家焚烧新鲜艾叶,宋潋那天起的晚,随便吃了点准备出门买菜时院子已经满满都是一股子艾叶的味道,不算难闻,宋潋稍捂了捂鼻子出了小区。

  经过去年的西点店时,宋潋如去年一般站在橱窗前良久,却没有再进去,转身进了隔壁的药房。

  中午给自己下了碗面,上面摊着一个蛋和几个虾,清淡不似她的口味,遇上长长一根时会特意一次咬起吃完,如此无聊地一根根数过去,假装想着每一根便是这些年的长寿面了。

  院子里不断有人在烧艾草,有些飘进屋不浓烈,清淡味道闻起来宋潋总觉得熟悉,仔细去想又无迹可寻。

  下午耐性看了会儿闲书杂志,快四点时终是耐不住一把抛扔掉,埋头倒入床上被中,手里摩挲着中午买回来后就没碰过的东西,似犹豫似挣扎,终还是打开倒了一颗在手上,宋潋怔怔盯着白皙手心上显眼的药片似的东西,忽然想起去年生日时自己的期盼,一时似不忍再想般猛地收紧掌心,小小一片却硌得疼。

  宋晏回来时宋潋已经基本把饭做好了,桌上放了一瓶已经起开的红酒,看样子是他储备在家那几瓶之一,宋晏有些不解进了厨房问她,宋潋边盛饭边回头与他说道:「那是拿来给你的。」见他仍是疑虑,又认真解释着:「我生日该敬你酒,那些事,不都过去了。」脸上再也看不出异状。

  时隔一年两人终于可以平静谈及这件事情,宋晏心里有些轻松却又莫名空落,虽觉得怪异也没有深究,毕竟最近的宋潋与他亲近得就如从前了,他甚至偷偷希冀着一切都不要来打破这种状态。

  宋晏出神片刻才忽然想起给她买的蛋糕,去桌上拿来递给她时,宋潋眼睛一亮,声音里掩不住的惊喜,说出的话却似怨似嗔:「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买生日蛋糕了。」宋晏心里一阵泛酸,忍不住揉了揉宋潋的头,叹息般说道:「怎么会呢。」宋潋听完意外地得寸进尺:「那你以后每年都要给我买。」神情像小时问他要糖的模样一般有些放肆。宋晏失笑,认真应了她。

  两人坐在桌上时,天色已经渐渐有些暗了,忽然有风卷来一股泥腥味,看起来又是一个初夏的雨夜。

  宋潋先帮他倒了一杯酒,正想偷偷给自己也倒一点时,宋晏伸手盖住杯口却不许她喝,如宋潋意料中,她吐了吐舌便放下了酒瓶,从冰箱拿了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在一旁吃着蛋糕。

  宋晏其实不算喜欢喝酒,在外多的是避不开的场合,于是愈加不喜欢这味道,可今晚,宋潋倒好一杯酒又亲手递到他手上,笑意盈盈的光泽如杯中佳酿晃动时的样子,一口醇厚入喉竟是觉得可同时饮下那笑意一般心中隐隐雀跃。

  宋潋见他不劝自饮,不一会儿便见了底,不免担心他没有食物垫底喝起酒来烧胃,忙催他吃菜一边又夺过杯子倒满却不递给他,宋晏看见她半举着满杯红液,眸光熠熠,面带得色与娇意:「你不吃完半碗饭,这杯就别想喝到了。」

  宋晏见她这样神色竟想起身去夺,宋潋察觉出他的意图,狡黠一笑半侧身去,似乎这样就能不被宋晏看见,接着偷偷递到嘴边抿下一口,正是宋晏刚才喝酒时的位置,一串又大胆又鸵鸟似得掩耳盗铃的动作惊得宋晏伸臂想夺想挡,宋潋一边笑一边不老实地躲来躲去,红液泼洒沾染湿了两人胳膊、胸口、衣服,闹到最后宋晏竟像是松松环抱着她一样。

  宋潋察觉到他动作一滞,忙回头看他,笑意未散面色潮红,痴痴微醺一般,宋晏被她鼻息一扫,有些僵住,可宋潋丝毫未觉出异常般仍咯咯笑着:「你想喝么?那你抢到了才算你的。」口唇间满是红酒的香醇气息,宋晏忍耐住体内渐渐冒起的热意,才从那红润上移开眼去。

  他还没来得及松开环绕的臂膀眼前就一黑,宋潋拿了手盖住他的双眼,没头没脑地轻声一句:「你元旦去省城干什么?」轻飘飘地落在宋晏心上,似蝶羽扇动的微弱,引来的暗涌风暴连自己也不知,他在一片昏暗中愈加惴惴不安,忙想伸手去扯下:「你遮我眼睛干什么?」宋潋笑意不减,他隔着那柔软掌心也能感觉到,她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说道:「我才不想你看见我。」

  还没耐心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就又听见宋潋的声音传来,柔缓中带着沙粒,颗颗磨得他几欲颤栗:「你还想喝酒么,我不闹了,你想喝我就给你。」宋晏因着视线阻碍其余感官尤其敏感,他只感觉到那颗颗沙粒刚揉过他的心,唇上便浮上两片柔软,轻轻压住他,那舌尖微微一扫他的齿畔便溃不成军地放她送入津液相混的醇香,两人唇齿相依地渡完这口酒,宋潋不老实地舔舐着他的唇瓣,舌尖时而轻扫,还混着点奶油的甜润,宋晏像陷入黑暗的仙境中,他看不见,却明确能感觉此时与他亲密无间的人给他带来的悸动与愉悦。

  有酒顺着嘴角划落下去,宋潋孜孜追寻那痕迹一路向下,直到宋晏脖颈喉结,宋潋似是忽然对这能动的突出产生兴趣,停驻下来舔吻,轻柔地宋晏就要压不住体内的热意了。

  宋晏僵住身子,直想推开她,但又怕像上次那样用力伤害到她,哪知宋潋察觉到他动作,松了盖住他眼睛的手转眼就缠绕上他脖颈,柔韧身子也顺势攀贴上他,好一副娇柔媚娆的模样,就在宋晏最后一丝神志也要被热意盖过时,宋潋看着他眼睛灼灼似有焰色:「那句抱歉我不收回,要你记住也是真的。」说着秾丽一笑,如暗夜里盛开的合欢一般绯靡,她又把唇贴上他耳畔,口息萦绕在侧酥痒难耐,只听见她轻笑一声:「我后悔了,不想把它们埋起来了,我要拉你一起进去。」

  宋晏脑中最后一根弦瞬间崩掉,长久锁住的情欲汹涌席卷,沉浮间便低头吻上宋潋,轻颤着手从衣摆下伸入,一寸寸抚过,一点点似极爱怜地流连,至背后啪地解开胸衣暗扣,才顺着那柔软的弧线向前,把那盈盈一团纳入掌心,竟是微不可察地喟叹一声。

  屋外渐渐传来急促的落雨声,夹杂的泥腥味越来越大,似原始欲望的粗犷,隔绝开外界一切声响,落下一片孤岛。

  宋潋忽然笑着推开他,在他稍显错愕的眼神里,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一颗颗解开的衬衣,半挂在她臂弯的胸衣,还有白底绿纹的棉质内裤,窗户卷进带雨气的湿风,白皙纤肢被吹得哆嗦一下,颤栗起一身鸡皮疙瘩,宋晏再也忍不住心中怜意把她紧紧裹入怀中。

  怀中躯体似向他取暖般缠住他,勾住他的脖颈,攀上他的窄腰,情欲沉浮间宋晏像是被海底蔓草绕住,直要拽他入无底处,可他甘之如饴随它而去。

  宋潋渐渐抚上宋晏胯下一片灼烫,待宋晏稍稍清醒一点过来,宋潋已经解开拉链伸手裹住那团热硬,宋晏忍不住轻吟一声,宋潋听到轻笑一声,更是大胆地直接脱去他身上障碍物。待那物彻底释放在空气中,宋潋似是不懂似又害羞,语带娇意地催促:「爸爸……」

  宋晏见到两人光裸的躯体,忽然惊住般僵硬,声音沉沉藏着无限涩意与酸楚:「宋潋……我们不能……」宋潋忽然舔舐上他嘴唇堵住那滚滚罪恶,含糊着说:「你以后只能叫我袅袅。」不舍与苦涩来回浇淋着宋晏,如那晚高烧时冰火交替一般,那晚迷糊中他想要什么来着,只有眼前人的柔软掌心而已。

  宋潋没有放过宋晏的一丝迟疑,离开他嘴唇时扯出一条暧昧银丝,舌尖稍舔,清曼脸庞却抹上几分酽红的魅意,她声音染透出情欲的味道:「我已经逃不掉了,你不来陪我么?」说着便往他身上坐,直要往那处蹭。

  宋晏猛地感觉自己彻底沉下,再也没有恍惚的迷醉感,他只想抱住她,把她揉进自己身体,只想舍下这副业身去陪她堕入无尽深渊。

  宋晏把她抱起放平在沙发上,看见她稍显无措的眼神忍不住亲上她轻薄的眼皮,柔缓地宋潋微微一颤,索抱般向他张开怀抱。宋晏右手逐渐向下探入密丛幽润处,温热滑腻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一番轻揉捣弄便是湿润一片。宋潋一阵轻哼,犹犹豫豫便要勾住宋晏窄腰,宋晏再也忍不住,扶住硬热物什抵上那片滑腻花穴,轻蹭几下便缓缓挺入进去,两人皆是一颤,本能地希求着更紧密融合。

  忍下紧致包裹的快意,宋晏缓慢地抽送起来,似想给怀中人安抚不停地轻吻她的微翘眼尾、脸颊和唇瓣。宋潋先是轻哼忍耐,既要按下浮沉的不安酸痛又要藏起些隐秘快感,一时折磨难受,咬着唇眼角沁出一点晶莹来。

  宋晏不想她难过亦又想看她湮灭在他给予她快乐里的模样,一面加速抽送,一面轻咬住她耳垂柔声说道:「袅袅,不要忍着,我不是来陪你,我是来牵着你走的。」

  宋潋再忍不住唇边呻吟,颠簸中失神地望着他:「你……慢一点。」宋晏却像是迷失在这极致快乐里,不断快速抽插,抱起怀中人往他心口裹去,似要两人紧密相贴再不可分。

  屋外骤雨急促,又缠绵又汹涌,遮掩下这一室滔天翻滚的情欲。雨势冲刷淡了些院子里弥漫一天的艾叶味道,宋潋一丝清明里却忽然想起这隐约熟悉味道像什么了,是那年夏天隐于雳山深处的小寺若有似无的香火。那时她说别无所求,却是因为她所求从来不容于诸神明目下,可众生芸芸她也不过是贪心的普通一个。

               第二十五章

  一夜雨后,天色灰蒙比平时亮得迟了许多,宋潋迷糊间醒来时只听见窗外间歇规律的雨打挡棚声音,声声干脆像她现在的心跳。

  稍一翻身便浑身酸痛,宋潋咬唇看着自己光裸身体上的痕迹,忽然笑了,既有得愿也有无回头的绝意。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宋晏的脸半埋在枕头中,熟睡中的沉静模样她只在那次意乱情迷后第二天熹微晨光中见过,那时她连去摸摸他侧脸的胆量都没有,刻骨的怯意让她现在抚上时依旧轻颤停滞在半路,她求之不得太久了。

  宋晏似又一次感觉到她靠近的气息一般,缓缓醒来,宋潋如旧一样略显尴尬,伸出的手像她曾捧出的心意晾在空中不被接受。宋晏睁眼便看见宋潋的神情,昨夜种种疯狂瞬间在脑中翻过,默默敛尽心中骇浪,宋晏以如常神态对宋潋说着:「早啊宋潋。」

  可宋潋突然感觉委屈极了,轻薄眼皮挡不住的红,却依然倔得只咬唇盯着宋晏不肯说一句话。宋晏心里暗自叹息,认输般轻声哄道:「怎么一醒来就要哭,昨晚哭的还不够么。」宋潋想到昨晚置身情欲巅峰时的泪水,一时又气又羞,转眼就要背过身去,宋晏见状忙扶住她肩头,安抚着亲上宋潋润湿到几乎透明的眼皮,柔声道:「我错了,是我错了,袅袅。」

  宋潋被他安慰委屈得更是放肆,终于忍不住沁出几挂珠线,却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忽然抬眼看着他,急急辩道:「你没有错,你才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宋晏心中终是宋潋带给他的柔软压过苦涩惶惑,顺势拥住光溜溜的宋潋,在她耳边轻吻:「是,我们没有错。」宋潋埋首在宋晏脖颈,泪珠落下烫得宋晏心疼,只听见她含含糊糊抽噎:「我不许你这样说了,以后,以后都不准了。」虚张声势的强硬让宋晏一时失笑。

  过了好一会儿宋潋小声说道:「我想洗个澡。」宋晏听到松开她,见她低头微微瑟缩的羞意,忙从床边拿了件薄毯给他披上,宋潋胡乱扯了扯边角随意遮住胸前,朵朵红痕凌乱地闯入宋晏眼中,随即便半垂着眼不再看她,片刻后却又听见宋潋呐呐道:「我站不起来。」宋晏一听不免恼怒自己,立刻下床抱起宋潋去浴室。

  掌心的触感还是与两年前她腿伤行动不便时抱起她一样,柔若无骨的小兽般,那时隔着衣物只告诫自己道小姑娘长大了而已,现在再抱起,宋潋再无那时仔细察觉便可感知的僵硬,全身蜷缩躲进他怀中双臂松松搂着他肩脖,浑身的暧昧气韵竟似他女人一般理所当然,掌下的滑腻触感熟悉得仿佛他们紧密相贴已久。

  宋晏把宋潋放在浴室地上,看她能勉强站稳才准备放心关门,宋潋却拿着那双眼默默看了他好几眼,最终咬着唇一个人转身去打开淋浴开关,努力控制着双腿微颤。宋晏搭上门把的手顿住,看了一眼宋潋脸上的倔意,又进来关上门说:「一起洗吧。」宋潋一时浑身被看穿的窘迫,犹犹豫豫说:「我站不住,你……帮我洗一下。」声音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宋晏揽过她,让她半靠自己身上,一起在莲蓬头下淋湿、打沐浴露,宋潋任由宋晏抚遍全身,似是爱抚却又是极认真清洗,及至两腿之间的疼痛处,才一声呻吟出口:「好疼。」宋晏的手猛地顿住,片刻后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明明怜惜的语气却被宋潋听出了可怜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也不是很疼的。」宋晏无话,只是再轻柔抚上清揉。薄荷清醒的味道沾满两人全身,明明毫无情欲的触摸,可热水雾气润湿眼眶,朦胧里相望两人似又本就是一体的。

  洗完出来宋晏说出门买早餐,宋潋擦着头发说要跟着去,宋晏低眼看了下她的腿,没有同意。宋潋直接站起身来走路给他看,快步自然是不能了,缓走不仔细看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宋晏忽然想到她刚才起床的艰难,没有说出来只揉了揉她头顶湿发,凌乱得宋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还是去了小区附近常去的早餐店,老板一见他两招呼着:「难得见小宋放假回家时你两一起出来买早饭的。」宋潋讪笑一下,说想到店里吃完再回去,宋晏拗不过她。

  宋潋一勺勺喝着宋晏给她点的粥,可忽然又对宋晏的豆浆感兴趣般直问他要,宋晏愣了一下,说再给她点一杯,宋潋摇摇头道:「我就想喝一口,一杯喝不完。」宋晏神色难辨地看着她一眼,才递给过来,宋潋接过低头就着宋晏的吸管喝了一口,却没有再还给他。

  回去路上,宋晏送她到小区门口才说道:「我去买菜,今天不出去了。」宋潋见他转身要走,忙拽住他衣角却又忽然松开,忐忑问他:「你生气了吗?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宋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没什么,你不舒服,先回去吧。」宋潋一听却更急着道:「你不在意的话,怎么不带我去一起去买菜?」

  「宋潋。」宋潋一听他这样喊她就忍不住泛委屈,可这样的光天化日她一丝都不能露出来,宋晏又说道,「你身体坚持着走不到那的,回去等着我。」说着帮她隔开潮湿发梢免得濡湿衣衫。宋潋悻悻应下,转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依旧一年年初夏模样,吸饱雨水的栀子味道烈得密密实实,久久萦绕不散,却总作纯白模样半隐于浓绿枝叶身后,楼下那几棵合欢又到了一年花期,初初崭露便被一夜雨水滋润,盈盈润润的一团红绒立于枝头又是俏丽清曼又是旖旎妩媚。

  宋潋暗暗按捺下刚才自己的无理取闹,想了想又劝慰道你不能怪他,他已经那么难了。

  宋晏回家时,宋潋正对着自己床上一片凌乱不知所措,听见宋晏喊她忙去了客厅,只见宋晏手上拿着几个片剂的东西递给她:「乖,把这几颗药吃了,昨晚是我不好。」宋潋隐隐猜出这药的作用,接过后顺着宋晏手上杯里的水吞了下去,末了舔了舔润湿的嘴唇,随意一瞥注意到宋晏提回来的购物袋里露出的小包东西,却问道:「那以后还要不要吃这个……」

  「不吃了,以后不用吃这个了。」宋晏逃避似的截断她的话,可出口后才后知后觉般露出隐隐恼意。宋潋却得逞样抱住他笑道:「我都知道。」宋晏难得有些羞惭,微微躲开眼去:「早上起得早,你再去补会觉吧,我去厨房把昨天和今天买的东西收拾一下。」转念似又想起她床上的狼藉:「你去我床上睡。」

  宋潋如愿又在他气息包绕中睡下,这次却疲累得兴奋,忍不住地笑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不多会儿,宋潋已经有些迷糊了,只听见宋晏开门进来,脚步沉沉地有些心慌,果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隐带一丝恼怒:「宋潋,这是什么?」宋潋起身看去,是她昨天买回的东西,下午时曾攥在手中,一颗颗硌得手疼,宋潋脸色有些僵硬,却镇定道:「我没有给你下药。」

  宋晏却只冷声道:「下不下药又有什么差别呢?」

  宋潋听到后猛地抬眼盯着他,拼命摇头:「怎么能一样?被药催动的你我怎么会要?」宋晏没想到宋潋竟然会这样说,一时觉得荒唐可笑,轻声冷笑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被你一勾引便不能自控的?一献身就忍不住接住的?」

  宋潋被他说得脸色泛白,嗫嚅着:「我只是想你清醒一点,我想你亲我的时候看清楚是我,而不是,像上次那样伏在我身上却想着另一个人。」随即呼吸有些急促道:「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也不是你说那样轻贱,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罢。」宋晏刚说完便略有悔意,现下见她这样孤索模样,忍不住暗骂自己道,做也做了,你还想着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个理由么?

  宋潋紧接着神色一转,柔曼一笑,清丽脸庞上竟是媚意染眸,只见她起身走向宋晏,似有微微叹息地展臂勾住宋晏,胸前柔软紧紧贴上,说出的话却有着孩子气的撒娇意味:「我不要你这样说你自己,我以后也不要自责了,我只知道我们都想要彼此。」宋晏听明白了她的笃定,有些被她擅作主张气笑:「你就真这么肯定?」

  宋晏的神色不似作伪,宋潋看久了竟觉得那笑意里参杂了对她密密细针样的嘲讽,嘴唇微颤,一腔苦涩越闷越浓,身体疏离得就要离开宋晏。

  可宋晏忽然一把搂住要缩退的她,宋潋不及反应,猛地撞上宋晏胸膛,嗡的一声也不知是来自自己胸腔还是脑袋里的,接着只听见耳边传来宋晏一字一句道:「你现在想逃了?你还能逃去哪里?」

  宋潋还没来得及摇头,宋晏搂着她的右手突然裹住她臀部,狠狠揉了一把后猛地抬起,宋潋小声惊呼,双腿离地无着落地下意识缠上他,一抬眼便是他近在咫尺幽似湖面的眸,她看见里面漆黑的水草疯长搅动一方沉静,亦是看见倒映出自己张皇无措的眼,两双相似得如镜像自省一般,宋晏额抵住她的额头,睫羽扇动时可以扫过她的睫羽,颤巍巍的直要传到她心里去。

  这似才满意两人姿势般,宋晏忽地笑了:「宋潋,你昨晚亲上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都逃不了了,人不能说不想要了就可以喊停随便丢在一旁的。」说话间空着的左手又突然从她宽大的短裤下摆钻入,滑过大腿根部直接扯过内裤抚上那处柔嫩,接着又故意伸进食指捣弄。宋潋初初经事面色一阵青白,但却依旧倔着一张脸道:「我才不会后悔。」

  宋晏被这样的她惹得只觉得可爱,轻啄上她的唇,手上却愈发柔缓深入,一片水泽声中宋潋的呼吸越来越重,双腿如如素练般绕上宋晏的腰线,耐不住地磨蹭轻吟,唇舌被咬舐得迷乱直要瘫在宋晏怀中。

  见她这般实在可怜,宋晏抱着她倒在床上,准备从窄缝中抽手出来脱掉两人衣衫,宋潋却像是不舍一般,一离开她便主动迎上一点,宋晏咬住她耳垂笑道:「你又缠着我干什么?」宋潋的情欲被他直白戳破,脸皮尚嫩不由忍着潮红面色偏过头去,眸光点点似浮舟于狂浪上的倔韧。宋晏不敢再看下去,只快速解了两人衣衫,向下附身直含住雪乳上的一点红樱,舔咬拈弄,宋潋僵着身子却把两股之间床单都濡湿一小块。

  宋晏又轻吻上脖颈,身下将已套好的勃发抵在宋潋一片水泽处,故意顺着滑腻撞来撞去就是不入港,宋潋全身胭脂色更浓,却仍不肯张口,宋晏无法,哄她道:「不逗你了,是我想要你了。」说着便一入到底,耐心抽插起来。宋潋早就心软,被大力捣弄更是忍耐不下,轻轻哼响起来,一双随着身体律动的手晃悠着抚上宋晏的眉眼,流连不已,又觉得自己这般模样难看,顺手就盖住那目光。宋晏沉沉的笑声在胸腔共鸣,宋潋只觉得震得心口麻,她听到宋晏说道:「我知道是你,袅袅,你遮住我也知道。」

               第二十六章

  「诶,你跟顾泽桓分了啊?」

  「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几天眉眼带笑的,跟前段时间怎么看都不一样,不对,跟什么时候都不一样,诶,你最近不会……」

  宋潋被许逸沁的敏感惊到,却不得不打断她道:「那我怎么就不会是真跟顾泽桓好了呢?」

  「嘁,你是没看过顾泽桓看赵晗真的眼神,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一直就那样。」说着许逸沁转头仔细审视了眼宋潋,又说道,「你怕是也没见过你自己看他的眼神吧。」宋潋怕她再抽丝剥茧下去,调笑她道:「你整天旁观者清,什么时候也能看透自己呢?」

  许逸沁摇头晃脑真似个神棍般:「医者不自医,不可说不可说。」

  宋潋心里一边笑她一边收敛了些情绪,她的那些浓烈感情本就是封存起来的,现在翘了缝都疯跑出来,她不能再当做不存在,只能一股脑收在不见光处。

  六月甚至与宋晏电话也敢多打,一时怕是假,一时又惴惴与偷喜酸甜混味,有时更怕宋晏说她,那天宋晏送她回校时,换了整肃神色与她说道:「你是想与我平齐地位谈话的吧,那你就要先表现的像个成年人了,偷欢总是短暂的,更多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是繁冗漫长的生活,但那才是主调,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沉溺在瞬间的欢愉里,只会彻底沉沦。」

  宋晏语气平缓,宋潋也听懂了,她怕她说她,其实是怕他不能再以这样平视的角度看她了,更怕自己抑不住要捧给他的雀跃被他成年人的眼神扫一眼便能分崩离析。与他通话时,要藏住四分情绪波澜,有些话也只敢放在一通零碎琐事电话的顶后,含糊又含羞地道出来,好似在最后说出波澜就能再减去叁分,可她的心里话说出来却常常仍给潦草结尾添上一抹绮色。

  那些全然陌生的忐忑喜悦像是偷换了血液,她早晨起来偶尔见镜中自己,眉眼鼻唇毫无差别,窗外鸟叫晨鸣明明与昨日一样,可谁又知道夜里就换了一巢穴的新鸟。

  宋潋六月底考完期末考试放假那天,宋晏几个旧识约了晚上回利水街吃顿饭,几人多是从利水街起家认识,诸如街头一家烟酒生意的现在做到半城的经销代理,趁着利水街当年市井繁盛的好风,说不上扶摇直上,但定在利水街自然有一番锦衣还乡的得意与怀念。

  利水街多年风貌不变,有人吃多了城里精致饭店,嚷嚷着就要去以前常常宵夜的烧烤摊去吃。说是烧烤摊,门面当然是少不了的,秋做蟹夏做虾,春冬也各有时令适宜的好食。

  宋晏早几天便知道宋潋这天回家,想着吃饭也吃不了多晚,放假那天就只嘱咐叫她早点回去。宋潋挂完电话时已经下了公交,往回的路上越走越不想一个人待着,两个念头拽着反方向,越走越后悔,直到楼下看见别家灯光衬得房内的昏暗,宋潋拿手搅着书包带子仰着头看了家里几眼,转身就出了小区。

  今年盛夏刚露了端倪,夜里的利水街却是可以掀开白天里那点掩照提前到达。宋潋从街尾拐进,夜灯虽然才亮起没多久,可酝酿一天的夜市早就入了题。宋潋悠悠逛着,直到从尾至头一趟下来,才给宋晏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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