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的大部分秘密都关乎人，而非机械或系统。”

——爱德华·斯诺登

“认真观察天上高飞着的猛禽的人，才能在现实中正确地运用翅膀。”

——詹姆斯·米恩斯，《航空年鉴》编辑，1895年

20xx年x月x日 0400时Zulu

切比雪夫附近 俄联邦空天军第26试验/训练基地

她们戴着微光夜视仪，在星光下安静快速地移动，在阴影的掩护下迅速接近最后一道岗哨。这一切并不复杂，甚至没那么危险；这个老旧的空军基地在苏联时代曾一度辉煌，现在只余下了旧时代的锈迹，防卫力量也随之松懈。自进入基地以来，这支CIA潜入/破坏小组只遇见了六名哨兵，无一例外都已昏昏欲睡，巴不得在这个飘雪的冬夜早点回营房舒舒服服睡下。

不过她们的任务并不是破坏或杀戮。上级要求的很清楚，“捕获目标并尽量减小附带损伤”——因此她们甚至都没有使用致命武器。队长轻轻打了个手势，一名队员便从背后悄悄接近落单的哨兵。

“呜呃……哦……”

被一记手刀打在后颈，昏昏欲睡的哨兵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声抗议般的呻吟，就软倒在了CIA队员的怀里，让她“早点回营房舒舒服服睡觉”的愿望实现了后半段。队员将她轻轻放到地面上，避免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音，然后掏出一支注射型麻醉剂，熟练地刺进哨兵的脖子，让她还没能从重击造成的短暂晕厥中清醒过来，就又被拖入了更深的梦境。

“呼……呼……”

女兵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进一步放松下来，轻轻的鼾声也逐渐响起，由于被打晕而微皱的眉头也逐渐放松，这一切都标志着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了……尽管如此，CIA队员还是公事公办地翻开了她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她那被麻醉后略微上翻的涣散瞳孔，然后向队长比了个ok的手势——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这名女兵至少要昏睡大半天时间才会醒来了。

她们将被迷昏的女兵架起，让她趴回了岗亭的桌上，头朝里侧，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她那被打晕而后又被麻醉的半睁白眼。她看起来就像是正在偷懒打盹的哨兵一样……这样不仅可以不那么引人注目，而且等到第二天早上女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被麻醉剂模糊的记忆也多半会让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而是想当然的归罪于基地附近售卖的劣质伏特加。这样一来，她们发现目标失踪的时间就会更晚，足以让这支小队逃之夭夭……

绕过岗亭，机库大门就在前方。小队队员鱼贯而入……

“嗯？”

正在细心擦拭一枚导弹的苏47疑惑地抬起头，侧耳倾听走廊里传来的声音。刚才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嘎吱”一声？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她？或许，只不过是一阵风把走廊的门吹开了？

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因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个判断。这些破门怎么经常这样……她站起身，也懒得穿鞋，只穿着踩脚袜就踩在了地毯上，准备就这么出去把走廊门关上。

“嘶……”

推开房门，跟温暖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扑面而来的寒风——风确实把走廊门吹开了。苏47赤裸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瑟瑟发抖，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踮着脚尖小跑过去，准备一把把门甩上以后缩进被窝里再也不出来，却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苏47吓得一激灵，转过身向黑暗的走廊望去。可是还没等她开始回忆那些老掉牙的鬼故事，一只钢铁般的手臂就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向后拖到了地板上。

“咿呀！咕……呜呜！呜咳！咳咳咳！”

苏47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块湿冷的手帕就带着焦糖蛋糕和胡椒的气味捂上了她的面颊。她屏住呼吸，试图抗拒这股甜腻腻的恶心气味，却感到整个呼吸道就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让她无法控制地强烈呛咳起来，从而吸入了更多的这股刺激性气味……她的光脚在地板上无助地踢蹬，希望能找到把自己撑起来的发力点，却总是无功而返，只能听任身后的袭击者继续一手勒着自己一手把手帕按在自己脸上……

“咳咳……唔……咳……呼……呼噜……”

药效发作得很快。苏47迷迷糊糊地吸着这股甜腻而呛鼻的气味，视野也被麻醉药晕染成了甜腻的焦糖色，渐渐都已经无力去咳嗽了……她的蓝色瞳孔渐渐向上翻去，踢蹬的双腿也软软地滑落到了地面上，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便彻底放松下来，白净的脚趾和脚底上还沾上了一点地板上的尘土，呼吸也渐渐趋于平静。她的身体就这样彻底瘫软在了袭击者的怀里，泪眼朦胧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里面透出灰暗浑浊的蓝。不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从手帕下传出，标志着少女的意识此刻已经不知飞到了何处。

“呼……确认目标失能。”

CIA队员松开了勒住苏47的手臂，让她躺在了地上，一只手掀开了苏47微闭的眼皮确认她的意识状况，然后比了个ok的手势——苏47暗淡的蓝色眸子失神地微微上翻，标志着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此刻正处在无法醒来的昏睡之中。

“新药效果还不错……你发现了吗？加了刺激性成分以后目标失能确实变快了。”

“那肯定的，听小姑娘咳成那样，吸入的量肯定不少。”

“麻醉深度怎么样……嗯，也很不错。”

另一名队员在受害者脚边蹲下，用手指轻轻挠着苏47毫无防备的脚底。要是平时，她只怕早就大笑着求饶了……但是现在，她连脚趾都没法抽动一下，更别说意识早已堕入黑暗的她甚至对自己在被挠痒这件事都毫无知觉了。

“还等什么？按标准程序装箱，接好补药系统，然后撤离。”

苏47昏沉绵软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双手被反绑在了背后，双脚的脚踝和脚趾也被细绳绑在了一起。队员将她的连裤袜和白色内裤往下扒了一点，露出了粉嫩的菊穴，然后将一根软管塞了进去，又将一根针头刺进了她白净的手腕。最后，队员给她戴上了一个呼吸面罩，然后将她蜷缩着塞进了一个特制的大箱子里……在她被偷运出国境线的这段路上，麻醉气体、静脉注射和直肠注入的药物将共同让她保持安静，一路安安稳稳地睡到目的地。同时，这些设备还能供给必要的氧气和营养，以维持她的体征平稳。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CIA队员将箱子搬上了一辆等待多时的军绿色卡玛兹卡车。卡车就这样轰鸣着驶出了空军基地，和昏迷不醒的苏47一起消失在笼罩俄罗斯大地的茫茫冬夜之中……

D+1日 2200时Zulu 兰利 CIA某秘密设施内

“呼……嘶……呼……”

“她还能睡多久？我可不希望她在检查时折腾。”

“放心吧，至少两小时醒不过来。她被补了一天多的药，还有得她睡的呢。”

在一张柔软的担架床上，苏47依然沉沉地昏睡着，对三十多个小时以来她经历的奇妙冒险和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无所知。被麻醉，装箱，偷运出国境线，享受了外交邮包的待遇一路直飞华盛顿，在华盛顿被卸下，又送上飞往兰利的专机……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就这样来到了地球的另外一端，或许苏47还应该感谢麻醉药帮她完成了倒时差这项艰巨的工作。现在，麻醉药又让她在身体被全面检查时让她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处，省去了无数她醒着可能造成的麻烦。

“你还别说，俄国小妞儿就是好看，看看这小身板。”

审讯者拽着苏47软绵绵的胳膊，让她在担架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她的上衣和胸罩，还不忘玩味地捏了少女娇嫩的胸部一把，让睡梦中的苏47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确实不错。”

另一名审讯者赞同道，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他略带怜惜地揉了揉苏47冰凉的小脚，然后把她的踩脚袜、裙子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这样一来，苏47就已经被脱得光溜溜的了，赤裸的娇躯无力地瘫在床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几乎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只有胸前和两腿间可爱的粉红色标志着少女敏感而私密的部位。

“好了，开始干正事吧。”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筒，一只手拨开苏47披散下来的金发，然后掀开了她的眼皮……

和30个小时前一样，苏47无神的蓝色瞳孔怔怔地凝望着男人。随着手电筒光晃过，她的眼睛也慢慢开始不安地游移，试图躲避刺眼的强光，最后向鼻梁上方看去，形成了一个滑稽的斗鸡眼。

“呼……唔……咕……唔嗯……”

似乎是被强行掀开眼皮的干涩和强光刺激到了，苏47开始充满睡意地微微呻吟起来，眼皮也开始不安地抖动，试图反抗男人的手指。尽管她的意识确确实实仍然处在麻醉药物控制的黑暗中，但是她已经能对睡梦中感受到的不适作出反应了。

“好了好了，小姑娘……你就继续睡吧。”

“唔……呼……呼……”

男人在确认了苏47的瞳孔反射后就轻柔地合上了她的眼皮。舒服多了的苏47果然渐渐停止了呻吟，任由剩余的麻药将她的意识重新拉回黑暗……不一会儿，她就又开始轻柔地打呼了。

“她就要醒了，咱们得抓紧了。”

审讯者们例行公事地继续着余下的检查。掰开嘴巴检查口腔和软绵绵的小舌头，顺带擦擦她流出的口水；把听诊器贴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倾听她轻柔的呼吸和心跳；贴上吸盘检查心电图；在她无力的左臂上绑上血压带；将她昏软赤裸的娇躯搬到检查台上，进行CT检查；在她光滑柔软的小腹上抹上透明粘稠的耦合剂，然后用b超探头详细检查……一套下来，苏47仍然软软地瘫在床上打着呼噜，倒是几位审讯者被折腾的够呛——不过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嘛，没啥好抱怨的。

“好了，终于完了。这小妞身体结实着呢，没啥问题，最多有点低血压。一会儿你怎么折腾都行，她身体扛得住。”

“嗯，那开始测试敏感度吧。”

“敏感度”并不是常规的体检项目，而是CIA最新科技成果的结晶。简而言之，作为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的一系列宏伟项目——例如Project MK-Ultra、“洋蓟”和“青鸟”——的后继，项目“闪长岩”的目的是通过一系列药物、生理和心理刺激，让目标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吐露情报，以及暂时或永久改变目标的精神状态……也就是“洗脑”。而为了达成这一点，自然需要评估目标对刺激的敏感度。

“来，帮我一把……”

赤裸的少女被两人一前一后抬起，放到了一张检查台上，双腿也被强行分开拘束在了台上，露出了粉嫩的○穴和菊穴。要是苏47醒着的话，只怕要羞愤得当场晕过去……可现在她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全然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很快，她就被牢牢拘束在了检查台上，手臂上又绑上了血压带，胸前也重新贴上了心电仪的吸盘。

“好，给她打一针拮抗剂，我去取药。体重43kg，高加索人种……EA-8309，70mg。”

在标准检查流程中，受试者的敏感度是通过在给定的睡眠深度下，给予给定强度的刺激，然后测量生理体征的变化衡量的。为此，就需要先通过拮抗剂抵消受试者体内残留麻药的影响，然后再给予另外一种不受拮抗剂影响的麻醉药，来达到“给定的睡眠深度”。男人将一个留置针头刺进苏47白皙的右臂，然后接上针管，注入了5ml清亮的液体，然后静等药物生效。

“唔……唔嗯……哦……”

好冷……头……好痛……

随着麻醉药物被渐渐中和，苏47脑中的黑暗终于消散了一点点，她的意识不情不愿地回归了。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处于迷梦中的她甚至没办法进行连贯的思考，而只是把身体的感受如实交代。她眉头微皱，迷迷糊糊地呻吟着，试图缩起冰凉的小脚，但在残留迷药的作用下她的努力不过是脚趾轻轻抽动了一下而已。

怎么回事……我……在哪……

逐渐醒转的苏47渐渐可以开始进行简单的思考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充满了一大块蓬松的灰色羊毛一样，一切感受都离她很远，模模糊糊，并不真实。尽管如此，逐渐清醒的她越来越能感受到身体的不适——主要是被麻醉和脱光导致的轻微失温和麻醉剂带来的剧烈头痛——所以她一边在检查床上虚弱地扭动起来，一边试图睁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点，她醒过来了！”

“放心……她不会记得的。”

前去配药的男人拿着一支小注射器走到了床边，接上苏47手臂上的留置针，然后将其中的淡黄色药液全部推了进去，另一只手遮住了苏47正在努力睁开的眼睛。

“再睡一会儿吧，还不到你起床的时候。”

“嗯……唔？咕……呜……呼……”

正在努力扭动的苏47并没有感觉到注射，而是刚刚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拘束住了，睡意就再次铺天盖地涌来。她感觉一股暖流涌过自己的全身，脑子里那团蓬松柔软的羊毛仿佛吸收了新的养料，开始越来越大……越来越蓬松……她赤裸的身体被包裹在这团羊毛里，全身都舒适、温暖而蓬松……就这样裹在一大团羊毛里……下坠……天旋地转……坠入温暖的云海……

可惜，苏47这些美好的想象只留存在她的脑海里。实际情况是，她刚恢复了一点点力气的身体又软回了床垫里，正抬起一半的小脑袋咚的一声摔回了床上，然后向一侧歪去，软绵绵的小舌头从嘴里吐出来一点，嘴角还流出不少口水，把床单都打湿了；一直试图努力睁开的眼睛在她重新失去意识以后并没有重新闭合，而是定格在了睁开三分之一的迷离状态，露出了一半昏沉的睡眼。

“她准备好了。”

差不多在苏47又一次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她体内原有的麻醉药已经基本上被中和完毕；现在她的状态，也就是检测敏感度所需要的理想睡眠状态。EA-8309，这种只有代号的小分子药物与那些粗暴的麻醉药不同，它在相当宽的剂量范围内只会把受害者的意识水平有限地抑制，让受害者处于和正常睡眠相差无几的状态中；同时它又可靠地保证了受害者不会醒来，从而可以让研究人员——或者审问者——在近似正常的睡眠状态下开展研究和工作。现在，苏47正是处于这样一种非自愿的浅睡状态中。

“让我试试看……这样不知道有没有反应？”

“唔呼……嗯唔……咕……”

一名审问者恶趣味地挠了挠苏47的脚底，无意间和三十多小时前CIA队员的做法如出一辙；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苏47的反应就大相径庭了。和上一次老老实实被挠不同，这一次她的小脚立刻蜷缩起来，身体也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试图表达抗议；一旁的监视仪上，心率和呼吸都闪成了明黄色，标志着少女对搔痒的抵触。

“嚯，脚底这么敏感……这会很有意思的。”

审问者意外地瞥了一眼监视器，开始思索起最适合的调教方案。对不知情的苏47来说，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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