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我身上还有很多“秘密”等着你亲自发现，现在就……”

“等会，我可没说要和你……”

不等百林把话说完，霜就抬起双爪捏住他的脸蛋，试图将嘴巴凑近再次亲吻，紧接着就被百林推开，两个人互相对视，气氛很尴尬，虽说百林的职业是雄娼，但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谁想要都会主动撅屁股的人，哪怕是霜这种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雄性也不行。

“也许在你看来从事雄娼职业的人，都是为了钱可以随意出卖肉体，毫无尊严，下贱又淫乱的家伙，但我可不是那种人，如果你有这种需要，我们也许可以谈谈，不过必须建立在尊重我意愿的前提下”

看着表情略带怒意的百林，霜只是微微一笑，他其实并没有想轻蔑百林的意思，只是想测试看看百林的觉悟，如果他只是个和大多数“纯色”一样，毫无求生意志，自清自灭，得过且过的家伙，霜无需多言，打发他离开即可，就算自己难得“发善心”给予帮助，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改变，但百林显然不是这种家伙，身为“纯色”残次品的他却比大多数“纯色”更保有身为人的自尊，而不是单纯把自己当成一件被人工制造的工具，遇到何种不公待遇，即便无力反抗也会挣扎到底，只有这种人才有被霜帮助的价值。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的确很有潜力”

“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还无法信任我，但至少对你来说我不是敌人，为表刚才失礼的歉意，我可以告诉你点和这件事可能有关的小秘密，你肯定知道坠星镇的历史吧？”

“额……，不算了解，我只知道这个镇子是彗星矿业建造的，有几百年的历史，除此之外就不是很清楚了”

百林显然是被霜突然的转变整蒙了，本以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和自己之前遭遇过的一样，无论说什么怎样抵抗都会被狠狠侵犯与自己是否愿意毫无关系，但霜却松开爪子，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这真是百林没想到的，而且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回答他的提问。

“只是这样？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培养罐里泡大的肉吗……”

“那你又是从何而来？完美的技术不该有错误才对”

面对霜提出的这个疑问，百林不知该怎么回答，缓缓抬起左爪摸摸颈后印有半个金圈的位置，神色凝重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但仿佛脑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思考这个问题，刻意去想就会感到刺痛，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怎么样？是不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往那方面去想，在你的脑子里，这项制造“纯色”的技术只能是完美的”

“确实如你所说，我无法对这项技术产生怀疑，往那方面想就会头疼，难以集中注意力，但这和坠星镇的历史有什么关系？”

坠星镇当初是彗星矿业为方便开采坠星矿而建造的工人小镇是人尽皆知的事，但“纯色”被发明，制造以替代兽人矿工却是近百年以内发生的新事，即便这项技术的诞生与坠星科技广泛应用密切相关，那彗星矿业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跨度内将彻底掌握人造物种的技术研究出来，至少百林从来没在报纸上看到有近似的技术发明出来，而且坠星矿还对生物体有不可逆的侵染性，矿坑里的食肉植物，巨型蠕虫以及星虫等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彗星矿业真有这个想法也没攻克这项宇宙性技术难题的可能性。

“彗星矿业在设计“纯色”的时候，的确，可能，动了些手脚，但你也清楚坠星科技只能被应用在能源领域，不可能用在……”

“不可能用在生物体上？的确，这是个宇宙性难题，全宇宙的科学家想破脑袋都无法解决坠星矿对生物体的侵染性，但换种角度去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徒手触摸坠星矿而不会被侵染的人会发生什么？”

霜的话在别人听来，可能只是个荒谬的笑话，但百林来说却是点燃新思绪的火种，曾经混进坠星矿开采队，当过一段时间矿工的百林很清楚彗星矿业为工人定下的开采规则。

①：非“纯色”矿工必须佩戴手套和防尘面罩。

②：“纯色”员工无论几级权限均不可踏入二级以上矿区。

③：残次品“纯色”绝对不可进入矿区，擅闯者可直接击毙。

④：产生幻听，幻视者必须即刻离开矿区，不上报的隐瞒者将被撤销执照，立即执行“销毁”流程。

⑤：遭遇“星虫”袭击立即有序撤离，交给卫队的士兵解决，如有遇害者同期矿工每人上交报告和声明各一份。

以前百林对这些规则的态度就和同事们一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现在听霜说起这些，再次想来才发现疑点重重，为什么非“纯色”员工必须佩戴护具而“纯色”却只能徒手触摸那些危险的矿石，制造“纯色”的成本远比雇佣其他人高得多，而且无论是“纯色”还是其他种族被坠星矿深度侵染后都会变成“星虫”那样的怪物。

向来都是利益为重的彗星矿业，绝对不可能做这种既危险又徒增成本，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纯色”不会被坠星矿侵染或对其有抵抗性，但这么想又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理应早就被有心搞垮彗星矿业的人发现，以非法生物系坠星科技开发的名义上报给星际学究会，即便彗星矿业权利滔天也架不住被全宇宙最权威的坠星科技法规制裁。

可是这样想又无法解释第一条规则存在的意义，更不可能让霜的疑问成为可能性，想的百林有些头疼，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霜提及的坠星镇历史还有残次品“纯色”也无法对制造技术产生质疑这点，结合规则的二和三两项，还有“维素”对“纯色”来说必不可少的事，忽然打开思路。

已知彗星矿业在这颗星球上建立坠星镇以开采坠星矿，少说也有七百至六百年时间，在近一百年内因坠星科技发展而制造“纯色”以减少成本又增加劳动力，但这项技术并不完美会有残次品诞生，可是无论残次品还是正常“纯色”都需要“维素”维持生命活动，而且“纯色”被设计成无法怀疑这项技术的完美性，此外矿场还有明确限制“纯色”和残次品“纯色”的规则，也就是说彗星矿业制造“纯色”的技术可能古来有之，还有个明确的根源，第一个接触坠星矿却未被侵染的普通人，后来“纯色”都建立在这位对于坠星矿抵抗性基因之上制造，那些“正常纯色”才应该是残次品，而且所谓“纯色”是提纯兽人基因所制造的原始种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至于“维素”则是彗星矿业为了保持基因稳定性的激活剂，这也完美解释为什么含有“激活态维素”品类效果更持久且稳定，这一切的想法都太疯狂，以至于想到这的百林感觉自己是疯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想到答案了吧？”

“不可能，我真是疯了才会顺着你的意思去想，你肯定是故意要让我往那种方向想的！”

百林看着霜，表情愤怒的大喊大叫，到这躲避“阴影”真是个天大的错误，现在他一刻都不想和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疯子共处一室，立即起身想离开却没能站稳被霜搂在怀里，看着霜那张英俊总带着神秘微笑的脸，百林并没有挣扎只是赌气般扭过头，不想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瞳。

“是不是这样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但我不会放你走的，外面可是有几个人对你虎视眈眈哦，离开这间咖啡屋，保不准会被射成筛子”

霜没有抱的很紧，说话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听在百林耳朵里却很刺耳，毫无自保能力的自己本就岌岌可危，来到霜这里后，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只会更加警觉，更何况百林确实在霜这边知道他不应该知道的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放心，等橘牛来接你的时候，我会暗中把那些家伙解决的”

“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因我而白白牺牲？”

百林不是贪生怕死的家伙，相比于大多数人在生死之事上看的更通透，心中忧虑都是对帮助过他的那些朋友，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因自己这个本就将死之人而死，但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比我更清楚，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

“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天真了，那你有办法在最少的牺牲下解决这件事吗？”

“有，但也不算有，我的主意也许还没有你自己想的更实际”

霜这种似说非说的说话方式让百林有些生气，但他不得不承认，霜聪明的可怕，知道的东西远比自己多得多，想的也更为深远，想以最小牺牲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只能是百林亲自去找冰寰谈判，赌这件事非他一手策划而是另有其人，但如果这件事就是冰寰为了某个目的而亲手策划，百林去了无异于自杀，即便那样代价也是最小的，只要牺牲百林所有人都可以活着。

【①：下定决心，瞒着所有人去找冰寰商量】

【②：先找别人商量商量，在做打算】

【③：不去微妙，保命要紧】

【④：问问霜，看看他怎么想再决定】

百林选择独自前往，后果他已经想到了，另外几种选择，百林想去问朋友他又不知道该问谁，无论是查理，橘牛还是其他人，百林得到的答案肯定都是差不多的，不会有人支持他去，更有甚者会以死相逼求他不要去，至于保命选项，下定决心的百林不会做那种自私的事，而询问霜的主意，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是最佳选择，可百林终究难以信任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思来想去最后决定。

“我是很清楚，但或许你会有更好的主意呢？”

“这种关乎生死的事，问我一个外人真的好吗，也许我会故意把你引上绝路呢？”

“虽然我现在确实还无法信任你，但现在除你以外我还能去问谁？”

“哦，即便知道那些事后还能保持冷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纯色”，不过我也只能给你些小建议，至于该怎么做就是你该决定的了”

霜刚说完话，周围环境瞬间改变，等百林回过神时已坐在张焦糖色的皮沙发上，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外物，忽然霜出现在沙发左侧，左爪拂过百林圆润的肚子，紧接着迅速抬起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百林和自己对视。

“别紧张，这是我的秘密房间，只有你这样被我重视的客人才能被请到这来，好了，废话到此为止，你现在有两种选项，牺牲自己或自我牺牲，第一种当然是去找冰寰，虽然那家伙的确是个混蛋，但恪守信条，只要答应你的请求就绝不会反悔，但这一意味着彻底的失败，无论整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最后一刻被牺牲的永远是你，代价巨大但奖励丰厚，无论是橘牛，玄宁还是关心你的其他朋友，所有人都不会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你并没有选择这么做，不然也不会找我出主意，那么你只能选择自我牺牲，亲身去调查与这件事有关的任何线索，为让牺牲最小化，你只能去找……”

“咕咚－”

百林看着霜那双严肃认真的脸，用力咽下口口水，他当然知道霜刻意不说的那个名字指的是谁，那个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男人，海洛德六百七十四号行星上，最为强大、好战的海洋族群，裂渊者一族中最传奇的战士【漩戟：洛林德·九零七】。名字前被分隔的漩戟二字是该种族以其战斗姿态而定的传奇称号，而后面的分别是部族名称和“血数”，所谓“血数”是指该族在卵发育期间吞食的亲族数量，以一千为组的卵囊被放在一起，最终幸存者以编号计数，九零七就代表在那年的这组中只有四位幸存者，不过那些侥幸活下来并没有活太久，百林会这么清楚和当年去外族聚居区的经历密切相关。

在那里这位外来者自称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顶级雇佣兵，杀手，狩猎师……，只要接下委托，无论是谁隔天都会被发现惨死在某处，绝对不可能有人在被这家伙的狩猎中逃脱，就是这样天生的冷血杀手却唯独败给了只残次品“纯色”，那天百林记得很清楚是个雨夜，不想给客人服务的他独自来到住所后街的煮物摊子吃宵夜，第一次碰到了那只高大，强壮，皮肤粗糙，黑铁青色，穿着身破烂衣服的鲨鱼族，或许是因为见得太少，百林当时并没察觉到零和其他鲨鱼族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兽人，两个人在吃饭口味上很接近，所以为了抢最后一串鱼丸吵起来，性格强硬、霸道的零绝不退让，百林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像平时那般随和，最终因两人打赌才勉强停下。

赌注的内容是零要求百林为自己服务，只要他能让自己硬起来并成功射出，从今往后就给百林做奴，听之任之，反之做不到，百林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奴隶，事后很久百林才知道，裂渊者一族外表看似像鲨鱼，但身体结构却截然不同，像鲨鱼那样藏在体内的两根是假茎，而在缝隙下端长着两大块机翼状的蛟鳍才有射精功能，不仅如此，这两块蛟鳍还非常坚硬，边缘锋利，演化出这样的结构不仅能防止在战斗中被敌人破坏生殖功能而且可以反向对敌人造成重创，但这也导致裂渊者在繁衍后代上的困难，在繁殖期必须服用药物强迫排精已经是大多数雄性的常态，不那么做以该族群的传统，灭绝是迟早的事。

这也是零会在得到称号后离开故乡四处游历的原因之一，在宇宙各处游历寻找强者挑战的同时，找到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另一半也是他期望已久的事，不过那都是百年前的事，在这方面他早已放弃努力，跟百林打赌只是想羞辱他，借赌注之名狠狠虐待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但结果却是他输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百林真的天赋过人。

那晚躺在床上的零被百林抚摸蛟鳍背侧靠近根部的位置，迅速就软下来，随后被舔舐后穴，在两根手指插入的时候就射了，更别说随后还被百林的舌头舔舐肉缝，让两根假茎进入他湿热的后穴，那种感觉难以言表的美妙，很不甘心但零的确输的很彻底，他愿赌服输发誓从那天起自己就是百林忠实的奴隶，但百林却没把这当回事，纯当是零在开玩笑。

两人的友谊就这么在百林单方面的认识中发展，两个人经常上床，关系亲密的难以用三言两语形容，直到那件事发生，因为接待员的疏忽导致百林与一位熟客发生口角，这让他感觉很委屈就和零说了，隔天包括那位熟客及其家人，接待员和整个交易所的人都惨遭杀害，尸体碎块散落现场，外种聚居区的民兵部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根本不敢管。

前天才聊过，隔天就遇害，这么巧的事，别说是思维敏捷的百林，大多数人都猜得到和谁有关，在百林的追问下零才不情不愿的承认了，这时百林才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不是兽人族而是个外种，不仅如此还是个冷血无情的职业杀手，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完全不会影响到两个人的关系，真正让百林害怕，急匆匆搬离外种聚居区的原因，是零对他的态度。

那天早上零是认真的，在他心里百林已经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主人，任何敢欺负百林的都必须被除掉，是这个世界上不被容许存在的污渍，设想一下，百林只是和别人争吵，零就能将相关的不相关的全部除掉，那以后日子久了，只要做出伤害或让百林不舒服的人，零肯定也会悄无声息的将其除掉，在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发展到那种程度之前，必须及时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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