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和宁玄聊的有点久，你喜欢咖啡还是果汁？不喜欢的话，我这还有别的，你尽管提”。

“谢谢，但我现在不渴……”。

低沉醇厚，很有磁性的嗓音，忽然传进百林耳中，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飞出去，在深呼吸几次，稍稍缓神后才将椅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视那位将他弄到这个地方的神秘人，可在目光接触到对方后，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呆住。

那是只长相很接近百林年轻时样貌的斗牛梗，可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两人除皮肤都很光滑外，再就没有相似之处。他的肤色和百林以前看过《地球百科插画》中的鳗鱼很像，但颜色更加青黑，部分为纯白色的区块与色块之间有条明显的淡金色线条予以分割，类似于鱼类的测线。高壮的身材比百林多处大概两头，恰到好处，不矮不高，能完美贴合百林的身体，是最适合交配的那种。那如雌性般优美同时又具备雄性才有的力量感的体态，宛若件天然的艺术品，让人难以离开视线，不过这不代表他体型偏瘦，恰恰相反，以百林这些年来接触各种人的经验来说，绝对是比大多数人都壮实的那种，只不过是肌肉线条不够突出而已。再看外表，用英俊二字不足以形容其美貌的脸上，长着双琥珀色、边缘有黑色眼线、比百林残存的右眼大两圈、炯炯有神的明亮眼瞳。两只厚实、规则三角形、外侧与肤色一致而内侧则是淡蓝色的大耳朵高高挺立。鼻头颜色也是黑色只是比肤色更深些。而唇部虽和百林厚度相似，但最前端、也就是鼻子下方部位、自然的微微翘起，使得他看上去总在微笑，给人种莫名的亲切感，边缘唇线的颜色为黑，没什么特别之处。当然最吸引百林的还要数雄性引以为傲的器官，但很可惜那家伙胯下穿这条白色的兜裆布，单凭轮廓很难评价那个部位的大小。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百林出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雄性，即便搜刮脑子里这几年学到的所有形容词，百林都无法贴切形容那家伙的美丽，所以才会表情呆滞，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不知多久未有的情欲再次涌上心头让百林很不好意思，从事雄娼工作多年得来的经验早让他明白，没有铁打的爱情只有流水的男人这个深刻的道理，干这行的对客人动情不是死路一条就是无果而终，但即便如此百林还是被骗过一次，自那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会让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关系，这是大多数雄性见到我后的第一反应，就算你提出想和我交配，我都不会拒绝哦，嘿嘿，对了，还没和你自我介绍，我是这家咖啡屋的店长，【霜，艾林，古斯特】，如你所见是个外种”

就算百林再怎么克制自己心里的冲动，表面上看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因生理反应逐渐膨胀的裆部还是将他出卖，缓慢走到百林身边的霜，抬起双爪捏住椅子两侧，目光柔和的看着百林并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自我介绍，但此时百林的注意力却全在霜的身体上，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目光相对，僵持了几分钟，百林才缓缓开口。

“我……”

“不必自我介绍，关于你的事，我都已经听宁玄说过你的事了，唉，真是的，明明每次点餐我都给橘牛特别优惠的，但他却完全不信任我”

“不是的，橘牛很信任你，不然怎会同意带我来着，只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处处小心才行”

“哦，是吗？看来你很了解橘牛，宁玄只说要我保证你的安全，多余的事一点都没说，口风紧得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多透露一些？”

霜话音刚落，房间另一侧的悬浮椅就瞬移到他身后，随后身体后倾坐在悬浮椅上，两个人的视线恰好相对，百林不自觉的咽下口口水，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从那双琥珀色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感到无尽的神秘，很像那天晚上与冰寰对视时的感觉，只是霜的气场没冰寰那般威严。

“别紧张，我和杉沐算是旧相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吗？”

“真的？可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你”

“杉沐本就是鲜少会提及自己过去的家伙，而且身为情报商，关于自己的往事当然是越少被别人知道的好”

霜所说的句句在理，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丝毫破绽，大多数人到这步，几乎都会放下警惕，认为霜是朋友的朋友肯定值得信赖，但百林却不这么想，总觉得霜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现在放松警惕为时尚早。

“情报对情报商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必须被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杉沐会对我也有所隐瞒，情有可原，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你尽管问，只要不是我无法回答的内容，都会尽可能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杉沐拜托过你搜集情报吗？”

“当然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把能利用的资源尽可能集中起来，我开店在矿场附近，平时经常有矿工来我这里吃饭，想打听那些情报再方便不过”

百林本想顺着霜的话提问，找出让他感觉不对的漏洞，但霜的回答却还是天衣无缝，找不出丝毫破绽，这让百林面露难色，他知道自己远不如霜聪明，无论耍怎样的小聪明肯定都会被反制，不仅挑不出问题还反而会被霜吞掉情报，陷入越来越危险的被动境地，直到最后彻底失去反抗可能，在还不确定霜能否信任的情况下，这可能导致百林失去性命。

既然如此，百林索性放弃固有思维，转而用其他的思考方式寻求破局之法，根据霜之前所说内容，百林可以提出假设，进而判断其与杉沐的关系，若两人并无关系，霜不可能对杉沐的性格了如指掌，而杉沐也不可能找霜帮忙搜集情报，也就是说两个人的确认识，这点是百林确定的事。

但这种想法很可能是霜故意为之，为缓解百林情绪他之前的说辞可是用了，“旧相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这类明显会误导判断的词汇，刻意以朋友的朋友为由，拉近自己与百林的关系，虽然反而让百林警觉，可也可能是霜设计好的圈套，目的就是想搞乱百林的思维，让他像只被捉住的野兔，越是挣扎捕网缠绕的就越紧。

“那这么说，你不是应该比我这个很少与橘牛接触的人更了解他才对吗？”

“这不一样，我对他的了解是朋友之间的闲聊而你与他则是更深入的交流”

没有其他办法的百林，只能牺牲橘牛来寻找突破口，霜的回答还是那样从容，但这次却被百林抓到了疑点，橘牛虽是个有话直说的粗汉子，但不是那种什么都说的大嘴巴，尤其是在对于百林的事上，曾经百林没什么生意的时候，他宁愿自己当客人都不愿推荐其他人，只是为了维护百林的尊严，所以橘牛是绝不可能把百林是雄娼这件事告诉霜这样的陌生朋友，而杉沐就更不可能了，他可是个狡诈、灵活的老滑头，寻找情报不是过于紧急都是亲力亲为，不会给别人留下讨要帮助的筹码，更不可能把情报信息泄露出来，唯一有可能把这事告诉霜的只有宁玄，但若真是只要求霜保护百林，那肯定不会是他说的，所以霜是怎么知道的呢。

“虽然你寻找破题关键的方式很笨拙，但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就算你合格吧”

“什么意思？”

还不等百林更多思考，霜忽然嘴角上扬，侧着身子，用左爪手肘撑住椅子把手，手掌拖住脸蛋，一副游客在动物园观猴的姿态，紧接着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出句百林根本听不懂的话，一脸困惑的百林看着霜，随后就得到了答案。

“你听说过，伊洛之底的故事吗？”

“嗯……，你说的是那个关于会骗人进河里游泳，然后将受害者吞吃的大鱼？”

“是但又不完全是，那篇故事原文是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河，当地人称之为“伊洛之底”，在河中生活着一条能说人言的大鱼，会刻意用法术将自己变成外表雄壮、俊美的雄性或体态婀娜、姿色可人的雌性，勾引任何驻足河边的人，用迷人的嗓音将其魅惑，引导那人进入水中与自己交合，随后再将那个可怜的受害者吃掉”

“我记不得太多，只知道这个故事是为了吓唬小孩子不要单独去水边玩而编的”

“如果我说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呢？”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猜的没错，不过有些偏差，故事里的大鱼是我的祖先，但在拓星时代之前，我的族群就没有吃人的习俗了，但这不代表我不会那么做，如果你刚才轻易信任我的话，现在八成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

听完这些的百林只是深吸口气，脸上表情出乎霜预料的平静，其实并不是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见过，经历过的死线时刻太多，以至于都有些麻木，换其他人看着霜以毫无情感的表情，听他用充满迷惑性的方式，配以刻意的诡异声音讲述故事，逐步把情绪调动到最高时，忽然被语气严肃的告知自己就是那个差点被吞下肚的猎物，在霜精湛的讲故事技巧下，不可能还能保持镇定不被吓得尿裤子，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每个第一次造访的客人回去都会做噩梦的原因。

“真没劲，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难得我这么有兴趣陪你玩”

“我……，我只是遇到这种差点去另一个世界的情况太多，稍稍有点麻木了”

还不等百林解释清楚就被霜以看不见的力量拽进怀里，以跪坐的方式坐在霜身上，两只爪子下意识捏住他的肩膀，肌肤相亲后，百林才发现霜的体温比自己低的多，皮肤质感和自己的也不一样，更加湿润光滑，真的很像在抚摸一条新鲜的泥鳅，不等沉浸在思考中的百林回过神，霜就一口将他吻住，那种舌头的质感是百林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像是在嘴巴里含了条带有淡淡咸味的蛞蝓，而且霜的唾液量大且稀薄，随着舌头蠕动涌入百林的口腔，若不赶紧咽下真的会被呛到，即便有着丰富舌吻经验的百林也有些应接不暇，但这仅仅只是刚开始，随后霜抬起双爪将百林紧紧搂在怀里，嘴唇完全贴紧嘴唇，胸部贴着胸部，肚子贴着肚子，在一呼一吸间，百林发出不算舒服的哼叫，霜那条舌头忽然伸长，灵活滑入百林的食道，形状不是兽人那种平坦的，而是近似圆柱形，不仅舌面连两侧部分区域也有质感粗糙的味蕾，那种感觉不能说是不舒服，只是感觉很奇怪，像在舌吻中被品尝内脏一般。

“噗呲”

“咳、咳，咳、咳……”

“不管什么原因，让我的计划失败就得乖乖受罚”

“等我缓一缓，喉咙有点难受，咳、咳，第一次被舌吻到那么深入的地方”

“还以为从事雄娼工作的你会比大多数兽人厉害些，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就受不了了，在我的故乡，舌吻可是要在嘴巴里互相缠绕，深入彼此的喉袋里摩擦的，类比与兽人族，大概是要被插进胃里的深度”

“咳、咳……”

“什么！舌头从嘴巴插进胃里？你的舌头竟然有那么长吗”

百林被霜的话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接连咳嗽几次才逐渐稳定，看着霜那张微笑着的脸，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以前在外种聚居区从事雄娼工作的时候，百林见过的外种不在少数，但像霜这样会进行深度舌吻的种族他还是第一次见，忽然脑中有了很淫乱的想法，如果被那根近似圆柱、灵活湿滑、长度惊人的舌头舔舐后穴，随后被逐渐深入，一点一点撑开肠壁，甚至连从未被探索过的角落也不放过，肯定会爽到直接射出，更别说随后的抽插，说不定会因此上瘾，爱上被霜的舌头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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