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拉细致地盯着，它肉眼变得沉甸甸，坠在唐嘉秋下体上。

　　腰部有被勒出的红痕，大腿内侧也被磨得发红，细白的软肉微微溢出。

　　汹涌的热流过去后，唐嘉秋浸在滚烫闷湿的液体里，眼角含泪，还没回过神。

　　偶尔又溢出一阵液体，像是余韵。

　　唐嘉秋不是第一次穿纸尿裤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使用。

　　“哭了吗？”

　　凛拉好奇地弯腰，从下往上，看他低得死死的头。

　　唐嘉秋睁着眼睛，紧抿着嘴，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泪水砸在凛拉仰起的脸上，有一滴落在下眼睑。凛拉眨眨眼，它便顺着脸颊流下。

　　坏蛋。唐嘉秋在心里想。

　　但是凛拉的脸离他好近，就在他眼前。眼睛从这个角度看大大的，还有晶莹的水光。

　　于是他开口时只是问：“你原谅我了吗？”

　　凛拉盯着他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凑上去舔走了唐嘉秋眼角的泪珠。

第六章

　　凛拉的皮肤好白。是那种久不见光，病态的苍白。

　　他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呢？

　　唐嘉秋一点也不敢问。

　　这是他要保守的秘密，凛拉是他的秘密。

　　他熟练地爬进阁楼，伸出腿，给凛拉看自己小腿的伤口。

　　伤口本来已快结痂了，又被粗暴地撕开，重新显露里面的粉肉，渗着血。

　　凛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它，渴望地。

　　唐嘉秋来之前，用小刀重新把正在愈合的伤口割开了。

　　躲进自己房间的浴室，拿刀时专注盯着自己的皮肉，明明外表仿若天使般纯洁，腥红的血液映照下，又奇异地显出某种诡艳。

　　唐嘉秋被盯得不太自在，又有些高兴。

　　本来伤口已经痛得麻木，在凛拉的目光下，又重新恢复了生命，传来很尖锐的疼痛。

　　“凛拉。”

　　像饲养宠物，开饭前主人会呼唤名字作为指令。

　　唐嘉秋伸手，把凛拉的脑袋按了下去。

　　凛拉顺从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舌尖顶在他的伤口，挤压，要索求更多。

　　好痛，鲜血被挤得流出。

　　唐嘉秋一直就像这样养着他。

　　他不在乎凛拉非人的不合常理的对血液的渴望，阁楼无人光临，被人遗忘，他只在乎自己是唯一能饲养凛拉的人。

　　凛拉早已不满足最开始时细细的舔弄，他会直接咬住伤口，像固定猎物，然后肆无忌惮地吸吮，索取血液。

　　虎牙陷进伤口，唐嘉秋能感觉到，那是很奇异的疼痛，仿佛他的生命已变成肉质。

　　不过他看不到。

　　他只能看见凛拉低头时恬静的侧脸，柔顺的长发，和隐在阴影里的裹着骨头的肌肤。

　　唐嘉秋突然捧起他的脸，不让他吃了，严肃地开口：

　　“凛拉，听我说。”

　　凛拉顺着他的力气抬起脸，带血的舌尖舔过红唇。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有点像他的母亲：

　　“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你应该听我的。你是我的。”

　　“以后不准再生气了。就算我三个月、三年没有来，你也本来就应该在这里等待，万一我明天就来了呢？你不可以对我生气。”

　　“好。”

　　凛拉轻声答应他，接受了这个命令。

　　唐嘉秋终于笑了，很开心似的。

　　凛拉凑过来，想像之前用嘴脱唐嘉秋裤子一样，把唐嘉秋沉甸甸的纸尿裤咬住脱下。

　　“很脏的。”

　　唐嘉秋红着脸躲开。

　　他扭捏一下，自己把纸尿裤脱掉了。整个人光溜溜的，站在凛拉面前。

　　在没来阁楼的这几天里，唐嘉秋躲在自己的卧室，除了做思想工作，还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屈膝，弯下腰，解开了凛拉的裤带。

　　凛拉的年龄比他大，比他高，那里也比他的大。

　　半勃着藏在下面，大得有些夸张了，和柔美的外貌很不符合。

　　他全身都没什么体毛，那里也一样。性器和身体一样，白白的，很干净。

　　唐嘉秋看它第一眼便预感到了，这里也会是他心爱的玩具。

　　“真好看。”

　　唐嘉秋夸赞，红润的嘴唇亲亲它。

　　从马眼拉出粘液，断不掉，用舌头卷掉。

　　唐嘉秋低下头，将它含住了，比被铐住的凛拉多了两只手，像小孩捧喜欢的东西一样双手握住，柔软的手心几乎能感受到阴茎的跳动。

　　舌头探进马眼处，顶弄地刺激着，又在敏感的龟头处环着圈，立马就能发现阴茎在自己的嘴里涨大了，完全挺立起来。

　　凛拉迷茫地低头看他，嘴唇微张，两颊红红的。

　　唐嘉秋将他们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躺着，但嘴唇挨着凛拉的阴茎，两腿将凛拉的脑袋夹在自己的赤裸的下体里。

　　“凛拉，你舔舔这里。”

　　唐嘉秋害羞地把自己的屁股掰开，露出一个浅浅的穴口。那里有些红肿，湿润的，紧闭着，像是引诱。

　　看来在消失的五天里，他的确做了非常多的准备，从心理，和身体上。

　　凛拉依言伸出了舌头，凑了上去。

　　透着窗外稀薄的月光，两个少年在狭小的阁楼里，挨得紧紧的。

　　如果他们的年龄再小一点，比如七岁和十岁，那这个场面就说得上是温馨。

　　可唐嘉秋已经16岁了，他的生日在前不久刚过。

　　而凛拉和他正在做的事，既不能属于孩童，也不属于大人。

　　青涩又淫秽，探索邪恶的乐园。

　　唐嘉秋迟来的青春期好像在今晚降临了。

　　奇异的感知陌生得几乎让人害怕。

　　唐嘉秋只知道模仿影片里人们所做的事情，亲密的、沉溺的，露出不甚明晰的愉悦表情。

　　他想象凛拉的脸上露出相似的表情，却仍不知这种表情背后的意义。

　　舌尖冒出，不受控制，双眼迷蒙看向远处高高的窗户，有些翻白，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也许与影片里那个被按着屁股操的人的表情是一样的。

　　凛拉和他也会做那种事吗？唐嘉秋恍惚一下，和自己的哥哥？

　　……不是，没关系的，妈妈说了，凛拉不是妈妈的孩子，凛拉不是他的亲生哥哥。

　　“凛拉。”

　　唐嘉秋把他的阴茎吐出来，小声叫他，气息里还沾着奇异的腥味。

　　凛拉另一边抬起头，看过来。

　　“凛拉，哥哥。”唐嘉秋喃喃：“哥哥。”

　　凛拉的眼睛笑了笑，吐出舌尖，给他展示唐嘉秋后穴里的透明液体。

　　唐嘉秋羞耻地移开眼，于是错过了凛拉在月光下的表情。

　　明明好像在笑，却像蛇类，伺机吐出嘶嘶的蛇舌。

第七章

　　普遍来说，人们的记忆可以追溯到4或5岁。

　　不过唐嘉秋显然要笨一点。因为他把7岁时发生的事情也忘光光了。

　　不过凛拉还记得。一清二楚。

　　毕竟他比唐嘉秋大三岁，当时他已经10岁了。

　　已经被藏在阁楼7年了。

　　是九年前的同一天，凛拉记得，因为那天同样是唐嘉秋的生日。

　　可爱的，带着婴儿肥的小孩，穿着干净的水军领连体套装。

　　和小伙伴们在走廊嬉戏打闹。

　　小孩玩起来总是疯疯的，充满了探险精神，回过神来，以唐嘉秋带头，他们已经跑到了顶楼。

　　凛拉当时也是个小孩子，瘦瘦的，有时候会被心软的保姆悄悄放出来放风。

　　他被勒令不能离开顶楼，于是坐在杂物间的门口，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发呆。

　　突然他听见许多乱糟糟的声音，幼童清脆的笑声，偏过头去。　

　　然后他就一眼看见了唐嘉秋。

　　和他隔着走廊的距离，被簇拥在中间，戴着生日皇冠，笑得好开心。

　　他的弟弟。

　　——

　　唐嘉秋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子。

　　小皮鞋新新亮亮，低头，和凛拉对视。

　　“你是谁？”

　　小小的唐嘉秋这样问。

　　凛拉没有回答。

　　他仰头盯着他陌生的弟弟看，面无表情，瞳仁很大，荫蔽在阴影下。

　　保姆匆忙赶过来，蹲在唐嘉秋身边哄他，半催促半强迫地想把他抱走。

　　唐嘉秋被推走了，只来得及回头，视线越过保姆，好奇地看他。

　　海军领的领结在空中晃荡，蓝蓝的像美丽海洋。

　　凛拉捂住胸口，彼时他还并不知道那里存放着他的心脏，他只是从怦怦鼓动中，第一次知晓了自己生命的存在。

　　——

　　当时的凛拉还被关得比较松，门还没有被锁上。

　　白日有保姆看管，晚上唐嘉秋也早已入睡。他们见不上面。

　　夜晚时他突然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从被子里爬起来，啪嗒啪嗒爬下阁楼，脸贴着杂物间的门，透过门缝，看外面微弱的亮光。

　　赤裸的脚紧张地交叠在一起，紧紧扒着门框：“谁？”

　　气声传来，尾音拖得长长的：“我呀。给我开门。”　

　　凛拉犹豫地拒绝：“我不能给你开门。”

　　保姆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外面的声音很稚嫩，小小的，做坏事似的神秘兮兮：“那你趴下，我也趴下。我们悄悄的，大人看不见。”

　　凛拉照做了。

　　门被悄悄地打开一个缝隙。走廊的光漏了进来。

　　唐嘉秋趴在地上，脑袋枕着手臂。在这束光里，把什么东西推了进来。

　　凛拉低头看，是一块蛋糕。

　　切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小孩的手笔，上面还堆满了巧克力和水果。

　　“今天是我的生日。”

　　唐嘉秋的眼睛亮晶晶，笑得很可爱。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有着软软的小卷毛，可爱的下垂眼睛，在暖黄的光里，像个小天使。

　　小寿星唐嘉秋说：“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

　　凛拉还是打开门，让唐嘉秋进来了。

　　他们紧挨着彼此，靠着阁楼的门，看对面窗外的月亮。

　　窗前的树这时还没有长大，才刚刚从窗棱冒出一点枝桠。月亮可以完整地显露出来。

　　他们的脚丫挨在一起，唐嘉秋喜欢把它们晃来晃去，于是凛拉的脚也被碰得晃来晃去。

　　“我好孤独的。没有人陪我玩，只有我一个人。”

　　唐嘉秋无忧无虑地把脑袋枕在凛拉肩上：“为什么妈妈不能给我生个弟弟呢？——不过，我还是更想要个哥哥。”

　　唐嘉秋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兴奋地说个不停。

　　凛拉咬着蛋糕叉，任由他说什么，做一个被当作倾诉对象的无害玩偶，可以随意摆弄，吐露烦恼。

　　他只是想，原来唐嘉秋并不知道他真的有个哥哥。

　　那我原谅他吧。

　　小小的凛拉很轻易地决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

　　唐嘉秋偏过脑袋，执着地要看见凛拉的表情。

　　凛拉只是歪头：“不知道。”

　　唐嘉秋，这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发育又迟缓，傻得可怜，很是没心没肺。

　　他快乐地说：“那我给你取个名字，你叫凛拉吧。”

　　凛拉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片里最喜欢的一个角色的名字。

　　唐嘉秋喜欢凛拉。

　　——

　　唐嘉秋过完生日之后，就要上小学了。

　　他在客厅里哭，闹着说不要去上学，不要去学校，他好害怕，怕得快死掉了。

　　然后他又哭，说要凛拉哥哥陪他一起去学校。

　　“什么哥哥？”

　　江女士的表情很奇异。

　　唐嘉秋真的哭了好久，这是他哭得最锲而不舍的一次。

　　哭到缺水，嘴巴干得起皮，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他还是在哭。

　　什么都哄不好他，没日没夜地哭。

　　江女士终于松口了。

　　凛拉从阁楼放了出来，第一次在白日出现在这座房子里。

　　他赤着脚，看向江女士怀里缩着的还在红着眼睛抽泣的唐嘉秋。

　　难怪他这几天总是持续不断地听见有人在哭，他还以为是幻听或者闹鬼。

　　原来这几天唐嘉秋没有来找他，是在为他哭。

　　好吧，我原谅你了。

　　凛拉在心底说。

　　——

　　为了一起上学，凛拉终于被上了户口。

　　他的母亲竟然还要向他本人询问名字。

　　“凛拉。”

　　凛拉歪头，说出答案，右手还被唐嘉秋的小手紧紧牵着。

　　但户口办下来了，他最后也没有去学校。

　　唐嘉秋发起了高烧。

　　因为哭得太狠了，烧到不省人事，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等他睁开眼睛醒来，明净的病房里，只看见他的母亲。

　　他把阁楼，阁楼外的月亮，阁楼扬起的金色灰尘，生日那天哼哧偷藏的蛋糕，忘的一干二净。

　　他把凛拉忘了。

　　凛拉重新被关回杂物间的阁楼，这次连阁楼都上锁。

　　因为他很不听话，总企图逃走，还想去找唐嘉秋。

　　于是干脆把双手也绑起来，铐在身后。

　　“凛拉，凛拉，凛拉，凛拉……？”

　　凛拉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念着唐嘉秋给自己取的名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唐嘉秋背叛了自己。

　　“凛拉。凛拉。凛拉。凛拉……”

　　因为念了太多太多次，声音又低又哑，两个音节含糊在一起，尾音变得好轻，像是“ra”的发音。

　　嫌他太吵，被塞进一个口塞，堵住他的口舌。

　　凛拉变得沉默，一天，一季，一年，等待着。

　　他想，自己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他恨他的弟弟。

　　永远，不会再，原谅唐嘉秋。

　　而在唐嘉秋16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阁楼的门沉寂多年后，再一次被敲响。

　　“你是谁？”

　　他的弟弟这样问他。询问他曾经为他取的名字。

第八章

　　唐嘉秋陷入了他的青春期。

　　凛拉长长的头发，琥珀的眼睛，安静凝望他时的美丽神情。

　　青春期的幻梦像黏满羽毛的蛛网，泥足深陷，无法落地。蛛网便由那些意象编织。

　　唐嘉秋越来越早地来到阁楼，越来越晚地离开。

　　总是红着脸将衣服脱下，命令凛拉舔他提前扩张过而显得微肿的下体。

　　凛拉很快地找到了他的前列腺，舌头顶住那里，唐嘉秋就会惊赧地弹动一下，把凛拉的脑袋死死夹住。

　　唐嘉秋仰着脖子，放肆地呻吟，但嗓音又细细的，像小猫叫。

　　有时候刺激过头，唐嘉秋受不了，伸手拍在了凛拉脸上，像是打了他一巴掌。

　　有些清脆的声音，唐嘉秋被吓到，慌张地看凛拉从他的屁股里抬起脸，有一侧迅速泛起红印。

　　“喜欢吗？”

　　凛拉问。

　　唐嘉秋呆呆地愣着。

　　“再试一次吧。”

　　凛拉把脸伸向唐嘉秋的手心，蹭了蹭，像在邀请。

　　于是事态渐渐演变了。

　　这几天暴雨，天气骤凉，唐嘉秋小腿的伤口还没有好，被换上的长裤遮盖。

　　因为他总是在伤口结痂时，就用小刀重新割开。

　　如果忘记了，凛拉也会咬着那枚钥匙把它割开，甚至割得更深。

　　唐嘉秋挽起裤腿，露出流着血的伤口。

　　伤口反反复复，愈发狰狞丑陋，在白皙的皮肤上，是一个很不完美的残缺。

　　凛拉正埋着头吸吮。

　　他喝血时，像人性被兽性压制，会让一些人害怕，也会让一些人心生怜惜。

　　唐嘉秋不打招呼地扇了他一巴掌，打在右脸。

　　凛拉立马停下动作，抬起脸，等待他的指令，嘴角还残留鲜血。

　　好乖。好听话。

　　唐嘉秋喜欢打凛拉巴掌。

　　就像他要赤裸地站在爸爸妈妈面前接受惩罚一样，凛拉也要任由他打。

　　然后他才能从掌心灼热的温度中感知到，他被妈妈掌控，但凛拉是属于他的。

　　唐嘉秋的脚伸向凛拉的下体，那里已经硬了。

　　不过唐嘉秋不允许凛拉碰那里，他现在也不打算碰。

　　他用脚勾过凛拉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下体，双腿都攀上去。

　　凛拉温顺地埋下头，舔弄唐嘉秋让他舔的任何地方。

　　唐嘉秋把凛拉的脑袋紧紧按着，不让他起身，连换气都不允许。

　　缺氧时鼻息变得沉重，烫烫的，急促地在唐嘉秋湿润的穴口呼吸。

　　只有把唐嘉秋舔高兴了，他才会把凛拉放开，看着他面色酡红地没来得及深吸几口气，就又把人重新按下去。

　　唐嘉秋光靠被舔后穴也会高潮了。

　　虽然没人制止他摸前面。不过凛拉的手被绑着用不了，唐嘉秋就从来不抚慰阴茎。

　　他还是认为，把所有高潮都送给凛拉，凛拉会高兴。

　　他现在也很少让凛拉给他舔阴茎了。因为没有舔后面舒服。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凛拉总是学不会怎么给前面口交。明明舔后穴就舔得很好。

　　唐嘉秋就学得很好。

　　他越来越熟练了，还抱着很大的热情看片学习。

　　模仿演员的表情，含住一大半的阴茎，两颊都凹陷。

　　双手捧着剩下的一半，抚摸阴囊。还抬起眼看凛拉，眼睛眯起，露出痴痴的淫荡表情。

　　“嗯……嗯唔……”

　　发出甜蜜的细细呻吟，混着口腔黏液的粘腻声音。

　　阁楼没有床，凛拉也不愿意站着。

　　他跪坐在中间，唐嘉秋就只能跪趴在他面前，塌下腰，上下动着脑袋吞吐，像性奴隶。

　　凛拉俯视着他卖力的脑袋，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唐嘉秋喜欢看凛拉笑。

　　但如果他细看才会发现，凛拉的每一次笑容里，都有很多残忍。

　　“少爷，少爷！”

　　有人在外面喊他，唐嘉秋惊了一跳，差点咬下嘴里的东西，被凛拉及时扼住下颚。

　　“……什么？”

　　唐嘉秋爬起来，膝行挪到窗边，小心地往下看。

　　家佣打着手电筒，正在庭院里四处寻找，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找到了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成熟而冷硬的，没看见人影，应该站在门口。

　　……妈妈！

　　妈妈发现他不在卧室睡觉了！

　　凛拉这时也跟过来了，同样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往窗外看，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从唐嘉秋跪着的膝盖旁爬过，钻进窗户与唐嘉秋身体的缝隙，脑袋埋进他贫瘠的胸脯。

　　唐嘉秋还在抽条，身上没几两肉，乳珠挂在平坦的皮肤上，是很明显的少年男性的身材。

　　但凛拉把脸颊依偎般埋进去，长长的头发扫得好痒，唐嘉秋生出几分母性，柔软地抱住他。

　　门外有脚步上楼的声音，他们搜到顶楼来了。

　　唐嘉秋惶惶：“怎么办？”

　　妈妈肯定会禁止他来这里的，他上次屁股被打就是因为这个。

　　凛拉的视线重新转到窗外，家佣已经不在了，庭院很寂静，泳池漆黑，又被庭院灯渡了层金光。

　　凛拉要他跳下去。

　　唐嘉秋从沉默中读懂他的意思，心脏跳得好快。

　　但凛拉的头发好长，让他想起童话故事的莴苣公主。

　　如果他跳下去，只要凛拉长长的头发还在，他就可以再回到阁楼，像那个王子一样。

　　门外已经有家佣开锁的声音，丁零当啷，很凶神恶煞。

　　唐嘉秋叫他的名字，想鼓起勇气：“凛拉……”

　　凛拉偏回头，眼神很恬静，好似无所察觉。

　　唐嘉秋抿起唇。

　　“扑通”一声，泳池溅起水花。

　　落水的声音比想象中要小很多。

　　凛拉藏在窗户后面，看着唐嘉秋小小的脑袋从漆黑的泳池里冒出来，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灿烂笑容：

　　“妈妈，我藏在这里！”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唐嘉秋如此擅长说谎。

第九章

　　唐嘉秋没再提过那晚跳楼的事情。

　　他全身都很痛，每日都恹恹的。

　　没关系，他只是想，凛拉是公主，而他是王子，没关系。

　　“凛拉。”

　　唐嘉秋又来找他了。

　　“我快开学了，凛拉。”

　　又一次说出类似的话。

　　凛拉安静地看他，等待下文。

　　“我要去读高中了，会住宿的，没办法每天见到你了。”

　　唐嘉秋的表情好苦恼。

　　他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上学晚了一年。

　　唐嘉秋这样解释给凛拉听。

　　凛拉没什么表情，凑上去，舔了舔唐嘉秋的脸颊。

　　唐嘉秋把这个当作是对他的安慰。

　　“凛拉，我准备了新东西。你会喜欢吗？”

　　唐嘉秋拿起了一个小盒子，这是他来时带着的。

　　里面是很多冰球，有些融化了，打湿了盒子。

　　唐嘉秋的本意是把它们含在嘴里给凛拉口交的。这是他今天新学到的。

　　不过凛拉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咬住一个冰球，抬起眼，说话有些含糊：

　　“躺下。”

　　唐嘉秋呜呜咽咽的，手臂遮住眼睛，两腿大大地张开，任由凛拉把冰得刺痛的冰球塞进他的后穴。

　　舌尖顶住冰球，又顶了一个进去。

　　热烫的甬道先是被冰得生疼，又慢慢麻木，好像整个后穴都肿大了一圈，但失去与它的感应。

　　融化的冰水不断流出，有些被冰球堵在深处，痒痒的，像流不尽一般。

　　“几，几个了？”

　　唐嘉秋从手臂里勉强露出一半眼睛，颤抖着问。

　　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满满的，好冰好冰。

　　但是融水流得到处都是，它们流过哪里，哪里就发痒。

　　想让凛拉舔舔，但他只会塞更多冰球进去。

　　凛拉没有数个数，就没回答。

　　他又咬起一个没怎么融化的稍微大一些的冰球，俯身，渡进唐嘉秋的嘴里。

　　唐嘉秋愣愣的，凛拉的眼睛离他好近。

　　“它融化之后，你就走。”

　　凛拉示意唐嘉秋嘴里的冰球。

　　唐嘉秋傻傻地含着它，口腔的温度很快将它融化，透明的水从嘴角溢出，在耳窝形成小小一滩。

　　“为什么！”

　　唐嘉秋皱眉，干嘛赶他走？

　　“我不想、喝那么多水。”

　　凛拉偏过脑袋。唐嘉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自己被冰球塞得满当当的后穴，已经融化了一些了。

　　唐嘉秋过去总会夹住凛拉的脑袋，凛拉会将他后穴里分泌的那些液体都舔尽，就像他渴求血液那般。

　　唐嘉秋一开始很羞赧，后来又乐在其中。

　　如果有淫液漏溅在地上，还会命令凛拉跪趴着舔舐地板。

　　阁楼没地方藏那么多融化的水。如果唐嘉秋不走的话，那些水就都得进凛拉肚子里。

　　“我不要走，我会含住它们的。”唐嘉秋小声保证。

　　他艰难地扶住肚子，起身，夹紧了双腿和屁股。还让凛拉检查。

　　肉感的屁股怼到凛拉面前，圆滚的臀瓣间挤出一条缝隙。

　　他知道缝隙里是湿润的穴口，那里几乎每晚都被他舔舐，已经熟透，稍微刺激便会分泌淫水，里面还藏着把后穴都撑开的不规则大小的冰球。

　　凛拉的视线扫过唐嘉秋身体青青紫紫的淤痕，他知道那是因为听自己的话跳进泳池砸出来的痕迹。

　　像小狗的斑点遍布全身，好可怜。

　　凛拉沉默地亲吻上唐嘉秋腰腹的淤青，冰凉的触感攀上唐嘉秋滚烫的身体。一瞬间唐嘉秋觉得凛拉的舌头和塞进去的冰球相似。

　　唐嘉秋喜欢凛拉长长的头发。

　　他带了一个小夜灯过来，把小小的阁楼照得暖洋洋的。

　　“我给你编头发吧，凛拉。”

　　唐嘉秋小声在他耳边说。凛拉从来不会拒绝的。

　　凛拉是，长发公主，被困在阁楼。

　　唐嘉秋用梳子梳过凛拉柔顺的头发，从头顶梳到发尾好像在抚摸绸缎，笨拙地编起辫子。

　　他没有经验，好生疏，辫子松松散散的，有很多碎发逃出来。

　　散开的长发被拢在一起，凛拉显得温柔起来，在月色下，好像在发光。

　　凛拉的眼睛垂着，微微低着头。

　　唐嘉秋觉得自己是凛拉的妈妈，凛拉是他的芭比娃娃。

　　在发尾扎了一个小皮筋，唐嘉秋挪到凛拉身前，仔细地欣赏起来。

　　他还下意识扶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怀孕了一般。

　　“喜欢吗？”

　　凛拉微笑着问他。肩的一侧还落了些松散的长发。

　　唐嘉秋的目光变得飘忽又专注，整个人正在发生一场小型地震。

　　“哥哥。”

　　唐嘉秋又忍不住这样叫他。他下意识想留住他。

　　“哥哥，这是我们的孩子。”

　　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肚子，那里只是很轻微地凸起了一点，里面装着摇晃的水。

　　他挺起肚子，假装里面有他和哥哥的宝宝。

　　凛拉将脑袋埋在唐嘉秋的肚子上，趴在唐嘉秋怀里，抬眼看他，显得很温柔。

　　肚子里有会晃动的水，唐嘉秋呼吸时的起伏，血液在其中流淌的鼓动。

第十章

　　唐嘉秋换新手机了。

　　他第一次没有把旧手机直接扔掉，而是留下来，把它给了凛拉。

　　没有电话卡，阁楼的信号也只有一两格。

　　给唐嘉秋发消息，凛拉要等那个圈圈转好久好久才能发出去，又要等好久才能收到回信。

　　凛拉不会用手机键盘，与它两相对望，最后敲出一堆乱码。

　　不知道点到了哪里，页面突然出现好多黄豆大小的贴纸。

　　翻页的话，又有好多奇奇怪怪的符号组合在一起。

　　凛拉仔细端详，觉得和刚刚自己敲出的乱码有五分相像，便心安理得地选择一个，点击发送。

　　唐嘉秋是白天悄悄上来的，给完手机就立马要走，以免被发现。

　　刚刚下楼到了客厅，手机就收到一条讯息。

　　–(•ε＜)

　　啊！唐嘉秋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站在客厅啪嗒嗒打字：

　　–你发的什么啊！

　　他急得在客厅转圈圈，紧紧攥着手机盯着它看。

　　过了一会儿才发来新消息，是一个语音条，短短的，唐嘉秋点开它。

　　“唐嘉秋。”

　　凛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语气淡淡的，又好像懵懵懂懂，有些困惑。

　　这是唐嘉秋第一次听见凛拉叫他的名字。

　　他通红了脸，汲着拖鞋去了庭院的泳池，衣服都不脱，“咚”地跳进水里。埋在水下不出来。他要冷静。

　　他在水底仰着身体，透过乱糟糟波浪的水面，看见茂密的树林，树林后藏起的天窗，天窗里的一双眼睛。

　　凛拉又一次藏在那里看他。

　　浅色的，冷调的，琥珀般的眼睛。

　　在阳光下会不会像宝石一样剔透？

　　凛拉。凛拉。

　　唐嘉秋在心底无数次呢喃这个名字。

　　他从水面浮起，湿透的头发捋到脑后，隔着遥远的玻璃，与凛拉对视。

　　凛拉举起手机，冲他晃了晃。

　　唐嘉秋游到岸边，拿起地上的手机，上面有一条凛拉发的新消息。

　　–你现在来，我会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现在是白天。他的父亲和母亲随时有可能回来。

　　这不是他们约定的时间。

　　唐嘉秋气喘吁吁地跑上顶楼，衣服湿淋淋，还在往下滴水。

　　他用那枚金色的钥匙打开阁楼的门。

　　唐嘉秋的生日在六月，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

　　到目前为止，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

　　凛拉已经陪伴他两个月了。

　　唐嘉秋想要凛拉做什么事情呢？

　　明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凛拉坐在窗前，还在看窗外的泳池，蓝色的地砖在水波中荡漾，波光粼粼，在灿烂的庭院里。

　　“凛拉。”唐嘉秋叫他。

　　凛拉便回过头，笑着看他。

　　他们要做爱了。

　　就像唐嘉秋看过的色情片里一样。

　　唐嘉秋还站在门外的折叠梯上，凛拉对他伸出手，拉他上来。

　　这时唐嘉秋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凛拉自由的双手：“你的手铐……”

　　牵住凛拉的手的那只手腕被“啪嗒”一声，铐住了。

　　手铐还是温热的，和凛拉的体温一样，很微弱。

　　“另一只手。”

　　凛拉说。

　　唐嘉秋便把另一只也递给他。

　　两只手被绑在胸前，唐嘉秋借着凛拉的支撑，有些艰难地爬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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