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一葦山河謠,2

小说: 2025-08-27 09:53 5hhhhh 2230 ℃

  星移一陣怪叫,再想施力已然不能:“好痛!師哥真是小氣!”

  贏曜勾著嘴角拍了拍他的頭,讚道:“這才三年不見,你的摘星手練得越發凌厲了。”

  星移臉頰一燙,心跳如鼓,小聲道:“哪有……師哥才是……越來越厲害了。”

  歲榮壞笑著彈了一顆冬棗核正中贏曜側腰,道:“那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麼,夜裡讓你試試他的下盤功夫。”

  贏曜微微皺眉,臉上緋紅,道:“回莊再聊,星移也要趕緊去拜見你師傅才是。”

  ……

  白鹿莊有四位莊主,分管財武典政,飛來峰的贏家主管武藝,外門弟子皆由贏家教導,經緯樓的姜家主管典籍,滔霞水榭的媯家主管財物,向來以臨月閣主事,故以百家為尊,白鹿莊上下全無異議,好在四位莊主本就是師兄弟,相處和諧,倒也相安無事。

  江臨府的宴君樓與白鹿莊相同,作為中立派系又名氣鼎盛,不同的是,宴君樓主要是做生意,難免地牽扯進江湖中,主管號三人一龍,無所不知的衛家,無所不通的李家,加上無所不有的沈家,富可敵國毫不為過。

  沈家自幼便把一對子女送到白鹿莊學藝,正好媯莊主沒有子女,便親自教導,也算是鍍上了一層姻親,大門大戶向來是喜歡這樣做的。

  滔霞水榭居於山頂湖泊的正中,兩條廊橋貫穿水榭,丫頭小廝捧著各式盒子往來不絕,贏曜領著兩個師弟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笑聲。

  媯嬋笑得花枝亂顫,隨手把花生殼撒到湖中,千尋春見她這樣糟蹋人間美景,笑罵道:“都要入宮了,還這樣任意妄為,哪家敢收你這樣的娘娘,也不怕給人瞧去亂嚼舌根。”

  美人兒眼中閃過一瞬躊躇,旋即又笑道:“咳咳……除了你,誰還能嚼我舌根了?我名聲壞了,第一個尋你拿話來講。”

  千尋春咯咯地笑個不停:“哈哈哈……你看,天邪派的重陽子今年還真送了把木魚棒來,可笑死我了……”

  “還不是你嘴上不把門,讓他聽了去!咳咳……”媯嬋秀臉臊紅,提掌就要捶她,上次縱橫榜,重陽子送了一塊溫潤剔透的上好羊脂玉原石,被媯嬋說是木魚,想來是被記恨上了,“罷了罷了,那小氣老兒向來心胸狹窄,早就想氣一氣他了……咳……看他今年送個棒槌,想來還在慪氣……哈哈哈……咳……。”

  二女說笑著,手上卻沒停下,琳琅的禮物誰送的,存在哪,回什麼禮,都書在溜光的扁圓的竹片上再系在盒子上由丫頭抱走。

  “什麼這麼好笑?”歲榮大咧咧地撥開簾子,差些跟迎上來的月蔻撞個滿懷。

  “呀!少爺!還有大少爺和沈二爺!”月蔻捧著茶具就往千尋春這處報告。

  千尋春嘴角帶笑,眼神卻凌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莽撞丫頭,都跟自己這麼久了,還是這般沒有規矩,月蔻只覺渾身寒徹,抱著茶盤立在一邊不敢說話。

  媯嬋聽得徒兒來了,情不自禁地站起,看著越發倜儻的沈星移走進屋來,朝她端正跪下,又伏地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近來可好?聽聞師父要入宮了,咳疾卻還沒好,這次特地帶了‘豐梨雪蛤膏’來,星移知道師父飲食忌甜忌苦,所以專門託人尋的這藥膏,只用外塗在脖頸處便能消解。”

  媯嬋眼眶含淚,託著星移的手肘讓他起來坐自己身邊,千尋春笑道:“還是你這徒兒收得好,細心又妥帖。”

  歲榮大咧咧拉過凳子坐下,故意碰了碰挺拔而立的贏曜,道:“聽到沒,說你粗心呢。”

  四個凳子都被坐了,贏曜立在桌前,單臂負於背後,微笑著躬身:“嬸嬸教訓得是。”

  千尋春腳掌一勾凳子腿,歲榮立馬摔了個四仰八叉,又將凳子一送,正好推到贏曜身後,贏曜忍著笑意一撫下襬,端正坐下。

  “這猴頭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你怎什麼事都替他攔著?端端正正一個謙謙君子,別成天跟個猢猻一夥兒,壞了名聲。”千尋春邊責備他,又使眼神讓丫頭月翹給大少爺塞個手捧暖爐。

  猴頭果然就著倒地撒起了潑:“哪有你這樣當人家孃的!自己兒子不管還老幫著外人欺負我!我要跟爹告狀!”

  千尋春一聽,肺也氣炸了,站起身來就要給這不孝子兩巴掌:“外人?這白鹿莊上下哪有什麼外人?你大師哥可是你大師伯的兒子!從小護著你,反到護出個生疏遠近來了?”

  媯嬋連忙拉住千尋春的袖腕,贏曜去攙歲榮,又給他甩開。

  小無賴自己也知道說錯了話,但這眾目睽睽看著,他如何也下不來臺,只犟著朝贏曜吼道:“你少跟我裝好人,啥好名聲都讓你擔了,你最清高了不起了,就我一個又壞又潑,讓我去死好了!”

  聽了逆子這樣口無遮攔,千尋春只覺得心血上湧,兩眼一黑,掙脫媯嬋就要上前教訓。

  “大姑姑,你別攔她,讓她來打,她又不會武功,裝裝樣子罷了,我又不怕她!不過就是仗著我爹寵她,端了個莊主夫人的名頭而已!”

  這話越來越不像話,贏曜聽得滿背冷汗,趕緊來捂他的嘴,又被他咬了一口。

  “放肆!”嫻靜如媯嬋也動了火,用不著手腳,一股音浪猛貫歲榮面門,噔地一聲,猴頭渾身酥軟,後腦勺砸在了地板上,沒了動靜。

  千尋春一驚,看了眼媯嬋,媯嬋按了一下她的掌心示意自己知道輕重。

  “曜兒抱弟弟回去了……姑姑,嬸嬸,莫要慪氣。”贏曜橫抱起癱軟的潑皮就要逃。

  千尋春重重地嘆了口氣,揮手示意他趕緊把那晦氣東西抱走,做了一天帳都沒這親兒子三兩句話讓人身心俱疲。

  贏曜抱著歲榮穿過連廊,迎面遇上了幾個黑髯大漢,扛著獸皮獸骨。

  為首的那個漢子用鐵鏈牽著一個蓬頭垢面,叫花子一樣的少年,見了贏曜趕緊停下來拱手問好:“大少爺!過年好!”

  贏曜冷冷地一瞥他們:“金刀寨的韋當家?”

  壯漢憨笑著躬身答道:“大少爺好記性,正是小的。”

  俊逸少俠與他一比,簡直宛若謫仙,贏曜劍眉微擰,不悅道:“你們怎麼往‘滔霞水榭’來了?納禮放在崢嶸堂就好,你不懂規矩也沒有丫頭攔你?”

  壯漢臉色微變,很快又堆出一臉諂媚笑容:“巧蝶姐姐專門來說的,說今年特別些,四奶奶讓我們擇些好皮料讓她親自選。”

  聽他這般解釋,贏曜也不再多問,略頷首算是認同了,微側了個身子,粗漢們連忙千恩萬謝,帶著賀禮過去了。

  滔霞水榭似一艘飄在湖心的兩層大船,輕紗幔帳迎風翻鼓,由天工門打造,美極巧極,除了皇宮,再見不得別處有這般富麗堂皇。

  金刀寨的粗漢雖吃喝不缺,卻是頭一次見著這麼華麗的裝潢,幾十丈的翠綠蜀錦秀滿了百鳥卻做了地毯,半個拳頭大小的南海黑珍珠做了簾子的束串,十步一個鎏金象牙爐燻著龍涎香,這樣的富貴氣派讓一幫獻禮的壯漢們不敢下腳了。

  “別堵著廊子,快進來。”月蔻一聲招呼,那幾個漢子才終於過來,看著自己泥腳印踩在了那麼上好的地毯上,連他們都心疼起來。

  韋當家自然知道月蔻的地位,雖然只是個丫頭,也是輕視不得的,連忙過去搭話:“月蔻姑娘越發好看了……今年你們似乎更忙一些?是為何?”

  月蔻最近是累得夠嗆,早有憤懣,聽人提起,忍不住道:“要準備兩個人的陪嫁,自然是要更……嘖,你問這麼多幹嘛,與你沒有相干,少做打聽!”

  “是是……”

  穿過三道香氣撲鼻的幔帳,黒木小圓桌正對著他們坐著兩個女人,一女身著桃紅,一女身著翠綠,衣服皆是同樣精巧華貴,模樣卻天差地別,桃紅那個貌若春杏,淺施粉黛已麗端無方,翠綠那個卻臉色蠟黃一臉疲態,若不是都坐著,只以為是桃衣少女的管事婆子。

  “四奶奶,大太太,這些年打的好貨都在這兒了,請兩位過目。”也不知是不是爐子烤得,韋當家流了一背的汗,讓出身子讓人把皮貨都展示出來。

  千尋春顯然還沒從先前逆子的叛逆中緩過勁,只瞥了一眼便繼續低頭記賬。

  媯嬋只不冷不淡地道了句“韋當家用心了。”就沒了後文,星移是個有眼力見的,翻檢起皮料,道:“確實都是好料,這通體雪白的狼毫也是這山打的?當真是稀奇中的稀奇,還有這張虎皮,油潤光澤,完整無暇,成色極好,怕是宮裡也見不到第二張。”

  韋當家連忙接過話頭諂媚道:“沈二爺的眼光自然是沒得說的,尋常的料子我們也不敢帶上莊子了,都是精心收藏的好貨。”

  媯嬋面若少女,聲音卻是沉穩的:“金刀寨用心了,一會兒跟著靈燕去取銀子……只是,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眾人目光都齊刷刷看向那個跟髒猴似的少年。

  那少年被鐵鏈拴著已現出深深的印子,油膩的長髮遮去了眉眼,韋當家大手一扯,單薄的麻布衣服唰地撕開,一副身子頗強健,瘦削卻結實,已有些日子沒有洗澡,髒得不像樣子。

  少年像頭牲口一般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扒光,下意識想擋一下,手抬起又放下了。

  千尋春看到少年胸口的三點梅花印記,微皺起了眉,倒是媯嬋驚訝道:“這孩子……是,唐……”

  話說一半意識到不妥,正了下身子,又道:“白鹿莊可不缺奴僕小廝,韋當家這是何意?”

  壯漢神秘地一笑,大手一揮,唰啦一聲,褲子也給撕了個粉碎,那少年當是羞紅了臉,好在頭髮遮去了面容,倒也瞧不見。

  “呀!”月蔻叫出了聲,被千尋春狠狠一瞪,趕緊捂住了嘴。

  少年僅穿著草鞋,身上一絲不掛,身形倒是修長健美,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沈星移瞥了一眼少年胯下那物件,當即紅了臉,輕咳一聲轉身,只裝作看窗外風景。

  媯嬋強作鎮定,拍了拍手掌:“巧蝶,囑咐外面的今日就不要送東西進來了,靈燕,我有些乏,讓人準備熱水去。”Qq群更薪好汶陸澪妻九⑻⑤❶八

  一眾丫頭哪會不知主子意圖,各做各的,淨都散了,水榭裡僅剩下千尋春,韋當家和那個少年。

  韋當家也不含糊,直接命令道:“把你那玩意兒擺弄硬了給大太太瞧瞧。”

  少年一怔,還是老實地用手將自己的陽物握住搓弄起來,也不知是羞是憤,少年渾身顫抖,老也不見硬挺。

  “你幫他含住吸吮一下。”千尋春語氣聽不出喜怒,像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

  “我?”韋當家震驚得無以復加。

  “難不成是我?”

  壯漢額角青筋直跳,耐不住千尋春的命令,只好緩緩跪了下去,想他一個一方霸主,殺人如麻的肌肉漢子,竟被一個女人命令要他給這麼一個小鬼吹簫……簡直奇恥大辱!

  少年的陽物就在眼前,帶著濃重的腥騷,不給他洗澡現在竟是苦了自己。

  壯漢眼一閉,心一橫,將那垂軟的巨物納入口中,強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學著曾經服侍他的女人模樣,僵硬地擺動起頭顱。

  那少年同樣一副不忍矚睹的模樣,將頭偏向一邊,兩個拳頭都攥得發白,未經性事的年輕人哪受得了這樣新奇的刺激,只一個勁打著哆嗦,男根卻未見翹起。

  “韋當家,需我教你如何做?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千尋春的話輕飄飄落到壯漢耳朵裡,只壓得他心底一沉。

  橫豎都已經這般了,壯漢只得伸出舌頭,細細舔起他的莖身,待唾液塗得它晶瑩發亮又含在口中吮吸,就像吮吸乳汁,唾液混合著少年身上的汙垢一同被他吮入口中,直到那頹蛇一跳一跳,終於脹成一根巨龍,他的大口都含它不住,只覺得腮幫子酸脹難耐。

  壯漢吐出那根還牽著他唾液的雄物大口喘氣,少年羞紅了臉,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只能顫巍巍地翹著那根水潤絳紅的雄根給千尋春展示。

  少年身材不算羸弱,但與那根陽物相比,極是不協調,那根向上高高挺起神氣活現的巨龍盤滿青筋,粗長如成人手臂握拳,兩顆雄卵沉甸甸地垂在胯間,肉眼可見其蓬勃滿盈的生命力。

  “讓他洩出來看看。”

  輕飄飄一句話讓壯漢如遭雷擊,這樣露骨羞恥的要求,為何這個女人可以如此尋常地說出口?

  但是……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人,可是白鹿莊的莊主夫人,世人皆知,百經綸雖然是現任臨月閣主,但整個白鹿莊,實際掌握在他夫人手中,不說旁的,僅贏曜一人,就可以一夜之間殺光他金刀寨百餘口人。

  無奈,雄偉如山的巨漢只能再次跪倒,滿是老繭的大手握住莖身,孃的……竟然差點握不住它,這小鬼的陽物無論見多少次都令人驚訝。

  那畫面極其荒謬滑稽,猶如仙境的水榭之中,一個肌肉壯漢跪在一個少年身前吞吐著他的巨物,一手擼動著他的莖身,一手按揉著他兩顆鴨蛋大小的肉丸,就像表演給旁邊端正坐著那個乾巴瘦弱的黃臉女人看一般。

  韋當家口涎流滿了胸脯,他的腮幫子都麻了,像有針在扎,他只能惡狠狠地仰望著少年,喉頭囫圇地說了句:“你快瀉出來……”

  而少年像是在跟自己較勁,明明雞皮疙瘩浪潮一般翻了一波又一波,偏偏忍著就是不洩。

  壯漢再跟他犟不下去,吐出那根憋得紫紅的肉刃,一手扶著,終於忍不住哀求:“你……算我求你……快洩出來吧……”

  “求我?”少年終於開了口,那嗓子幹得厲害,沙啞得像漏洞的風箱。

  韋當家一怔,兩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對……求你……”

  少年陰騖的臉上勾起了笑意,猛地捏住壯漢的下顎,強迫他保持張開嘴的模樣,粗長的肉根巨大得像柄刑杖,少年握著青筋畢露的巨龍對準了他張開的口,精關一鬆,一股白漿似激流般泵射而出,直澆在壯漢的喉嚨眼裡。

  千尋春冷漠地注視著這荒唐淫靡的場面,壯漢不敢掙扎,只得像個馬桶一樣張嘴接著,一道、兩道、三道……那猛烈的精柱越射越猛,尋常人撒尿也不見有這樣多。

  少年捏著龍頭,擠出最後一滴塗在韋當家臉上,隨後垂手退到一邊,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再看那壯漢,下頜似脫臼了一般,還張著嘴,強烈的生理不適已讓他涕淚橫流,這幅模樣,哪還有睥睨生死的霸主姿態,嘴裡晃盪著濃稠的種漿,順著嘴角淌得渾身都是,他兩手呈碗捧著,也是滿滿當當。

  巨大的陽具算不得稀奇,這樣多的陽精卻是見所未見,怕是最好的種馬也產不出這麼多。

  濃郁的腥麝氣味兒連香都蓋不住,那味道讓千尋春微微皺眉。

  “韋當家有心了,這份賀禮著實不錯,你退下吧,開了年,我會著人去趟金刀寨的。”

  壯漢滿口滿身皆是其他男人的穢物,說不得也隨意動不得,只能趕緊保持著捧著陽精的姿勢,張著口就往廊子衝,不稍時就聽得外面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月蔻。”千尋春低聲喚了一句。

  月蔻趕緊從簾子後出來。

  “把他帶下去,收拾乾淨,送去少爺那兒。”

  月蔻雖沒見著,卻在簾子後全程聽到了,正心跳如狂,腦袋發懵。

  “啊?哪個少爺?”

  空氣一窒,迷糊丫頭意識到自己失言,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蔻兒該死!蔻兒錯了!莊子裡只有一個少爺!太太……”

  千尋春沒理她,任由她跪在地上兀自掌嘴,又喚來了月翹,讓她帶廊子上嘔吐個沒完的韋當家清洗一下再走。

  吐個沒完的還有清醒後的百歲榮。

  媯嬋的“金鳴玉碎”功震得他太陽穴都要炸開了,清醒後只覺得整個後腦勺都在止不住地跳,他扶著院子裡那棵欏木石楠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了,贏曜只是心疼地幫他輕輕拍著背。

  歲榮不識好歹地聳背把背上那隻手抖開,強忍著噁心罵道:“滾開!我這扶不上牆的爛泥別髒了大俠的手!”

  贏曜所有的耐心與好脾氣都給了這潑皮,見他不分青紅皂白拿自己撒氣,贏曜也只是無原則地都收了,只一個勁兒地哄他。

  行墨買回糖人累得夠嗆,正在屋子裡打盹,聽到院子的動靜,趕緊出來接人。

  “大少爺,少爺,這是怎麼了?”說著便背對著歲榮蹲下身。

  歲榮順勢就趴了上去,又扭臉朝贏曜道:“你!不準進來!給我跪在院門口!我什麼時候消氣你再起來!”

  “這……”行墨一陣膽寒,這小太歲平日多跋扈荒唐,山莊上下皆知,只是贏曜好歹是贏莊主的養子,尋常礙於主子面子也沒這樣的,如今竟是不避人了。

  贏曜灑脫笑道:“你背少爺進屋就是,給他喂些茶水,莫讓他喝涼的。”

  行墨答是,又見這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一邊解開衣帶,一邊兀自退到院門口,上身赤裸地坦露在寒風中,就這麼老實地朝門口端正跪著,連他都生出一種眼見美玉被人砸在地上的心疼。

  屋內暖和,歲榮捧了熱茶壓下心頭的噁心,行墨為他拿來毯子披上,眼前著窗外又開始飄雪,行墨的嘴張了又張,想要求情,終究沒敢。

  少年蜷在太師椅上雙眼失神地看著飄雪,倒不似之前那囂張荒唐的模樣:“你下次添碳的時候就讓他回去吧。”

  行墨與歲榮同歲,幾乎相伴長大,私下裡可沒論過主僕,見他這樣乖戾,只沒好氣地答了一聲,就去翻爐子裡的炭。

  就這麼稍許的功夫,院子裡已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見歲榮裹著絨毯發睏,行墨終於還是忍不住道:“你這樣是為何啊?大少爺待你如何,我們做下人的都瞧在眼裡,少爺你就看不著?”

  歲榮不答,行墨又問:“少爺你為何非要這樣作踐大少爺……我不懂……”

  歲榮眼神陰冷,嘴角扯著冷笑,只盯得行墨髮毛:“大師哥待我如何你瞧得見,我待你如何你又瞧不見了?原本我只想讓他跪到天黑就罷了,既然你開口替他求情,那便讓他跪到明天早晨吧。”

  “少爺……你!”

  行墨只覺得胸口被他堵得又脹又痛,這種莫名其妙的人真是又壞又不講理,真不知道大少爺幹嘛就非要聽他的話!只可恨樣樣都完美的大少爺不是贏莊主親生的,便宜了這個連武功都練不了的廢物。

  歲榮滿不在乎地為自己斟上一杯熱茶,懶洋洋道:“你既替他不忿,那我成全你就是,你也去門口罰跪吧。”

  行墨千百句話堵在嘴邊,看歲榮眉毛一挑一臉輕蔑,瞬間沒了與他理論的心思,只咬牙道了句“遵命,少爺!”就退到了門外。

  他穿著冬襖已感覺刺骨寒冷,看贏曜垂臂頷首,筆挺跪在那處,嘴唇都凍得發白,只覺得心疼無比,就好似看到神仙被猢猻折辱那般痛心。

  “大少爺!你幹嘛就非聽他的話不可?他不過是個……”行墨說了半句不說了,竟是連少爺兩字都沒提。

  贏曜劍眉微皺,看也不看他:“行墨,注意你的態度,他是你少爺,也是未來的臨月閣主。”

  行墨氣得肺都要炸開,怒極反笑道:“他?臨月閣主?白鹿莊九個院子就他這處沒有婢女,左右不過一個月他就要給嫁出去了,還臨月閣……”

  意識到失言的行墨沒有繼續說,讓大少爺這樣犟下去怕是正好遂了那廢物少爺的願,行墨心一橫,直接打算去稟告老爺。

  先前還是晴空萬里,轉眼間就黑雲壓頂,月蔻領著收拾乾淨的少年到了“摩羅崖”,再上去就是百歲容的“飛流館”,月蔻摩挲著雙臂,暗罵這鬼地方偏僻難行,要不是夫人命令,她尋常閒逛都是不會來這處的。

  她正要跟少年交代點規矩,卻看行墨氣沖沖地過來,也沒跟她打個招呼,就這麼擦身走了,什麼玩意兒?

  歲榮見行墨走了,趕緊衝出院子,把毛毯裹在贏曜身上,皺著眉抱怨道:“你怎麼連內力也不用?”

  贏曜渾身都被凍得僵硬麻木,披著毯子曲臂將歲榮攬進懷裡,虛弱低沉地男聲振動著歲榮的耳廓:“他雖不聰明,心眼兒卻是多的。”

  歲榮慘然一笑,撐著他起來往屋子裡走:“與我看來,你這都是多想了,反正我武功不濟,臨月閣主怎麼都輪不到我做。”

  贏曜手臂一緊,自責道:“是師哥不好,若不是我當時把你留著原地,你也不會被仇家偷襲,害你……害你……”

  “哎呀,你怎麼總提這個……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本身我也不喜歡練武功,況且……連丫頭小廝都知道,我是要被攆走了……”

  贏曜抱起他進了屋子,瞬間暖和,就著這姿勢,他熟練端正地坐到椅子上,鄭重其事許諾道:“弟弟放心,不管師伯把你許給誰,等師哥做了臨月閣主,我都會接你回來。”

  雖然這樣的許諾,歲榮從小就聽他說過成千上萬遍,他還是覺得很安心,枕著贏曜那兩塊寬闊厚實的胸脯,手便探向他勁瘦的腰身。

  贏曜勾著嘴角,吻了一下他的頭頂,捉來他另一隻手,隔著光滑綢褲讓他感受自己碩大堅硬的輪廓:“姜燦那邊,你有多少把握?”

  “等二師哥回來,你就知道我有多少把握了。”歲榮含住他胸前興奮挺立的乳粒,少俠立刻閉上了嘴。

  情到濃時,贏曜兩臂搭在椅子扶手上,頭顱後仰,整個身子敞開任由懷中人索取玩弄,歲榮旁的不行,性事卻經驗豐富,左手輕捻少俠的乳首,右手握著綢褲裡那條肉刃滑動,唇舌淺吻舔舐著贏曜起伏的喉結,男人粗重的鼻息很快就變成了舒服的低哼。

  月蔻領著少年上了飛流館,院門大開,房門不閉,這繾綣一幕好似就為了等她來看一般。

第03章第三章 緣起

  月蔻低頭輕咳兩聲,立在院門外也不進去。

  贏曜扯過毯子將歲榮裹住,左手凌空劈了一掌,掌風攜著房門擋去門框半邊。 

  歲榮倒是鎮定,反正他的荒唐,也給下人看到過不少了:“這是給甜棗來了?”

  月蔻自然聽得出歲榮口中的譏諷,趕緊賠笑道:“親母子哪有置氣的……”

  贏曜見是月蔻來,想來與自己無關,聽她這話,卻是身子一僵。

  “這不,大太太想著您這兒缺人使,特別指了個新的小廝,今後就答應在‘飛流館’了。”  

  這話落下卻不見裡面應答,月蔻一身鵝黃短襖,嬌俏得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襯得身後在寒風中顫抖的少年更顯傴僂。

  正要探頭去看裡面的動靜,卻看贏曜穿束齊整,鐵寒一張臉迎面走出來,月蔻趕緊朝他福禮,他也是不理,徑直就走了。

  丫頭一頭霧水,正回憶自己又是哪句話說錯了,卻見房門開啟,白皙少年披著一襲紅豔至極的狐裘走了出來。

  狐裘拖在地上,少年勾著嘴角眼神冷冽:“真是稀奇,十餘年不派丫鬟,臨著要攆我走了,反送來個小廝,是嫌行墨告密不得力,多給找了個幫手?”

  月蔻心想你娘倆置氣,幹嘛為難我個傳話的,連忙扯了一下少年的衣袖把他拽到身前。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只是奉命辦事罷了。”

  “哼,你倒知道自己是個奴婢。”歲榮冷哼一聲,朝少年勾了勾手指。

  月蔻雖為奴婢,卻還沒誰對自己說過如此重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還是個新人?怕是規矩也沒教就囫圇塞我這兒了,現下真是敷衍都顧不上面子了?好得很,你且回去答話,既有了新人,行墨就不用伺候了,我飛流館使不上這老些人,再來只能活活打死。”

  月蔻羞惱至極,也顧不上尊卑,禮也不鞠,捂著臉就跑了。

  “院門關了,跟我進來。”

  布衣少年凍得四肢僵硬,聽了這話連忙去關院門,然後追著那個紅豔背影進了屋內。

  他立在廳中快速瞥兩眼屋內佈置,腦袋裡只有空曠二字,這少爺的屋子倒不似他想象中富貴。

  歲榮把暖爐踢到他面前,自己坐回太師椅上打量他:“你喚何名?”

  “我……”少年喉頭嘶啞,竟一時想不起自己曾經叫什麼名字了。

  歲榮見他那苦思模樣不似做戲,便道:“罷了,反正你跟了我,也是要換新名字的,從今往後,你就叫‘蠢驢’,現去燒熱水吧‘蠢驢’。”

  少年不動,兩個拳頭攥得發白,沉默半天道:“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歲榮茶水剛喂到嘴邊,聽他這樣說,挑著眉笑問道:“那你喜歡名字?”

  少年正視他的眼睛又垂了下去,悶悶地又不說話了。

  “那,叫你南策好了。”

  “……哪個南策?”

  “人世悲歡不可知,夫君初破黑山歸……罷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

  有趣,歲榮盤腿坐正,裹著狐裘面對著他,似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真假。

  少年躲開歲榮的眼神,道:“高駢的詩……是不是……”

  歲榮點點頭,又問:“你今年幾歲?”

  好些年沒過生日,南策也忘了自己到底幾歲了,只含糊道:“……十八,也許十九……”

  歲榮倒不覺得他怪,笑道:“那我就當你十八好了,你還大我兩歲呢。”

  南策一怔,一路上月蔻可沒少跟他說過這少爺有多難纏乖戾,現下這般和善講理,倒是與剛剛羞辱月蔻的樣子判若兩人,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少爺,我去燒水了。”他雖然也不知道去哪裡燒水。

  “不急。”歲榮手臂伸出狐裘在空中虛按了一下,一臉和煦的笑意:“你再過來些。”

  少年不明所以,木訥地往前挪了幾步。

  “!!!少爺!你!”

  南策按住歲榮襲往自己胸前,正要剝開自己衣裳的手。

  歲榮曲起食指一彈,想學贏曜的方式彈他麻筋,卻不想南策動作更快,直接伸手將他食指攥在掌心,歲榮一驚:“你敢攔我?”

  少年自己也是一驚,只能鬆手。

  小太歲吃了悶虧,心底發虛,他的摘星手雖遠不及沈星移,也不該是被眼前這個傢伙如此輕易制服的程度。

  南策看歲榮訕訕不語,只當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逾矩,輕嘆一聲,一手扯褲帶,一手拉衣襟,灰白布衣瞬間褪到地上,被他踢到一邊。

  歲榮嚇了一跳,頭一次見到比自己還不按常理的人,他還在揣測對方身份和千尋春把他派來的目的,卻不想對方突然間就脫得赤條條得。

  少年的軀幹傴僂,但卻並不貧弱,強韌修長的肌理覆蓋著骨骼,薄薄一層黢黑的皮,卻很光滑,不似平民少年,也不似農家孩子,這樣的身材是常年習武特有的精瘦,就像是剝了毛皮後的野獸軀幹。

  他兩手掩著下體,頭偏向一邊不敢看歲榮的表情,歲榮本來還在研究他胸前的三點梅花印記是什麼來頭,卻被他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搞得好奇,順勢一看,好傢伙,竟是藏了個大寶貝。

  南策的手掌修長有力,兩手捂著都捂不住那一包頹軟的雄物,見少爺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下體,他臉頰發燙,終於還是認命地將手拿開,背在身後。

  巨蟒似感應到有人看著它,炙熱的目光惹得它不由得跳了跳,微微發脹。連栽追新請連喺㪊⑹〇妻9八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