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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1-26) 作者:林少(linshao),27

小说:公子绿 2025-08-27 09:52 5hhhhh 5240 ℃

刃柳叶刀,呼啸声中尽力一跳,已向黑衣人横劈而去。两人俱悬半空,却见那黑

衣人足尖一迈,轻轻巧巧的便踩在了刀身侧面之上,右足前踏,脚底狠狠的踹在

了张岿的脖颈处。只听张岿闷哼一声,已是倒地不起。而黑衣人却借势又向书房

迈进了一大步。

  我忙横臂上前挡住去路,黑衣人身形不乱,借下俯之势劈掌而来。在杭州吃

过一次亏,自那之后已不敢贸然使出「天引」功决,可亦从此缺陷中悟出了微些

诀窍。

  黑衣人身法奇快,掌风亦是猎猎而下,不知他功力深浅,自是不能以力强击。

左掌暗暗蓄劲,待来掌即将与己相触,便忙以「引气决」卸去他数分掌力,待查

知他力道将尽之时,再使出「天引」功决收纳他所余之力,内息游走,真气聚于

掌间横贯而出。

  不知此人是故意留力三分,还是果真功力平平,待斗了一回合后方察觉前时

那一掌纵然不将其卸力,我亦可轻松接下。

  但此人的轻功与机警却着实可纳入一流之列,只见他刚发觉我掌劲有异,便

忙以左掌拍击右掌手背,以借我掌心与他手背之力向后飘去,仅差毫厘之间躲过

了我这一掌。

  便在这须臾间,徐将军已领着众兵士冲了进来,黑衣人眼见形式不对,狠狠

向我瞪了一眼便越墙而去。

  我心中既已知那贼人深浅,自已不将他放在眼中,忙冲诗儿嘱咐道:「你在

此处保护何小姐,我与雪儿去把那恶人擒来。」

  忙又向雪儿使了一个眼色,便就一同越墙追去。徐将军见黑衣人已逃之夭夭,

便向身后众兵士喝道:「全力缉拿采花贼,无论生死,擒得者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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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疾追,不自觉间竟已越过城门,处于郊野之中。雪儿与那黑衣人始终尚

能保持一段距离,而我却被越甩越远,好在郊外空旷,终不至让人逃出视野。

  可毕竟担心雪儿安危,那淫贼擒或不擒今晚都与何总兵有个交代了,还是莫

要节外生枝的才好。忙在其身后冲雪儿喊道:「雪儿,别追了,由他去吧。」

  雪儿似已领会我所想,待听见我呼喝之后便就停下了脚步回头来瞧我。谁知

那贼人竟趁此空隙又回身向雪儿扑来,我双目圆睁,瞳孔亦随之放大,惶恐间忙

冲雪儿摇手道:「雪儿,小心后面。」

  雪儿待要回身,却为时晚矣,身后数处大穴已被黑衣人点着,娇躯一软,已

瘫在了那贼人肩上。

  我眼前一花,险些便要晕倒,可残存的意志力却由不得我有半分的停懈,展

开身法,便猛向我心爱的娇妻狂奔而去。

  谁知那黑衣人肩上虽扛着一人,脚法却没有半分的减缓,又追了一里有余,

眼见我的雪儿便要隐没在无尽的黑夜之中,那黑衣人却在一处石碑旁停下,然后

挟着雪儿一同钻进了一处洞穴,待我奔近时,原地却只余下那块石碑,却哪还有

容身之处。

  我仿若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人置身在这空荡荡的荒野之中,对着空荡荡的

天,空荡荡的心,无力的便要哭嚎而出。眼前雪儿的笑靥与脑海中闪现的恐怖画

面相互交织着,全身已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雪儿的颜容再次现于眼前,清清楚楚记着她曾轻轻抚着我的面庞对我柔声说

道:「相公,无论何时何地,切记再不可慌乱鲁莽,定要沉着冷静,你可是雪儿

一辈子的依靠呀。」

  心中仿佛一盏明灯冉冉升起,强自扫去当前的恐惧,忙起身在石碑前后查看

是否藏有机关暗道。

***********************************

  随着众兵士渐渐远去,院中除了那早已昏厥的张岿,便只余下「卢松堂」那

四名下手。

  诗儿在书房前反复的来回,一丝丝愁虑已爬满了面容,后悔着当时真应该随

相公逐贼而去,总好过在此干着急。但相公此举之用意亦是明了之极,自己平日

里性急好冲,而雪儿姐却睿智沉稳,他两在一起相持互补,自是万事易解,游刃

有余,总好过自己在一旁莽撞碍事的好。

  想着想着便越是往那牛角尖里钻,只把林轩的一番怜爱呵护换做了一坛子的

酸醋,搅的五脏六腑俱是苦涩滋味。

  正自烦厌,却听不远处响起一声哀嚎,抬眼看去,一名卢松堂弟子已脖颈歪

折,死在了地上。

  诗儿后脑微麻,只见一名高足七尺的光头大汉赫然站在了院门前,厚实的手

掌就像两块翻滚雷鸣的乌云,一手一个,箍在了卢松堂两名弟子的颈处,随着两

声无助的闷哼,悬在半空的两人便一同没了气息。

  余下一人早已吓的神魂无主,可求生的本能却促使着他做出最后的挣扎,颤

抖的双腿没命的向院墙奔去,可才要迈出一步,还算结实的身躯便已被人一手提

起,双足仍在踢蹬,凸出的眼珠,低鸣的咽喉,可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一切都归入了平静。

  诗儿手脚、后背俱是冷汗淋淋,眼看着这四名活生生的壮汉便彷如蝼蚁一般

的被这光头拧断了脖子,想象着自己片刻后如出一辙的死法,不由得周身寒毛根

根竖起。

  那光头大汉将手中死尸随手一抛,瞧着不远处貌色如花的诗儿,忍不住哼哼

笑了起来。

  随着他一步步的迈进,直到此刻诗儿才瞧清他的样子,圆眼、大鼻、厚唇,

下颚两道不知是何种利器留下的疤痕,在唇嘴下格外显眼,光秃秃的头顶下亦是

滑溜溜的一片,眉骨处竟连一根眉毛也没有。

  本该凶神恶煞的嘴脸此时瞧着却有些滑稽,诗儿手脚皆被吓的绵软,可看着

光头大汉油亮生光的额顶,惊惧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但随即又被压迫而

来的惶恐所替代。

  如山一般的躯体已压迫到了身前,在他的阴影下,诗儿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

比,泪水已不能自控的流了下来,心中一道身影在晃动,但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呐

喊,他又能听的见吗:「相公你在哪?快来救救诗儿吧,诗儿害怕,诗儿需要你。」

  没有林轩的回应,只因他此时亦同样面临着一场灾难,但却听「啪」的一声,

从院旁的桂花树上落下了一件事物,随即便听那事物低声喃喃道:「你奶奶的,

别人家的腿都是吓软的,偏老子的腿是给笑软的,还想打一闷棍来着的。」

  诗儿初时还大抱希望,待看清来人竟是午间客栈中所见的那个泼皮无赖时,

一颗心便又沉了下去。

  光头大汉也不啰唣,大跨步向那无赖迈去,只见他人高马大,两根如柱子般

的大腿又粗又长,三两步间便已到了那人跟前,抡起铁箍似的巨手便往他喉头拧

去。

  诗儿惊呼一声,却不知那无赖怎的闪躲,转瞬间竟已到了那巨汉身后。「咔

嚓」一声响,却是那巨汉在树干上刨出了个洞来。

  那无赖撇着双腿,大摇大摆的走到诗儿身前,眯缝着一对贼眼,笑嘻嘻道:

「小娘子当真美得紧呐,好哥哥为你将他打发了去,你可怎的谢我?」

  诗儿前时孤身一人,又见那巨汉下手狠辣无比,初入江湖的她,三魂七魄自

给吓的散乱,此刻有一人在旁,虽只是个泼皮男子,却也已壮胆不少,瞧了他一

眼后,略带焦急道:「你……你猴儿似的,怎可能……你……打发的去再说吧。」

  只见那无赖摆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子,撇了撇嘴道:「模样倒天仙似的,却

没啥子见识……」

  一句话尚在嘴边,那巨汉已一拳招呼了过来。那无赖背对强敌,却仍耍着嘴

皮子,诗儿忙出声警示,却见那无赖头也不回,已一手化作虎形,往那巨汉腹下

要害挥去。

  那巨汉自知此乃两败之势,当然不愿与他死拼,忙左腿盘曲,腾起右足向那

无赖头颈扫去。谁知那无赖仍是不避不让,一脚向后急迈,回身时长臂由下往上

递出,虽已将虎形换做手刃,却仍是攻其腹下。

  那巨汉变招亦是奇快,且下盘功夫倒当真了得,竟以一足之力便收住了狠劲

踢出的一脚,并还能回力向后跃开。

  两人瞬息间便斗了四招,却连对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一下。那巨汉心中不

服,想他定是内力平平,只以精妙招数拖延时间,我且与他各挨一拳,看他真有

几分能耐?

  双拳紧握,正要蓄力而发,却见那无赖忽的从腰间抽出一剑,剑尖朝下,随

手往身前一落,也不见那长剑如何锋利,竟在这青砖地上捅进了六七寸有余。

  那巨汉眼中精光一放,随之慢慢黯淡,冷哼了一声道:「姓韩的,你真还谁

都惹的起啊。」

  那无赖一手拂着剑柄,一边嘿嘿笑道:「若是四盟四奇,倒还真没那胆子,

余下的旁门左道,乌合之众自然便不怎的放在眼里了。」

  那巨汉呸了一声,足下运劲一踏,偌大的身躯便已到了墙外,只听一声喝骂,

随着那巨汉渐行渐远:「姓韩的,且瞧你能狂到几时。」

  那无赖望着巨汉远去的方向嘻嘻直笑,眉目间甚是得意,得瑟了好一会方弯

下腰去拔那长剑,可纵是用上了吃奶的气力也没能让那剑身动上一动。左右望了

一会,见没啥能用的上的工具,只好跳着脚冲诗儿急道:「你……你别站着不动

呀,纵是长的漂亮也不带这样的啊。」

  诗儿见那无赖分明是一张雅致俊逸的面容,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

态,回想他与那巨汉对峙时的气概,又岂是这般猥琐模样。心门方觉隐隐骚动,

却又立时被打回了原形。

  诗儿本不想理睬他,却又不愿落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名声,只好懒懒

的走到他身旁,弯下腰,与他一同使力。

  谁知刚要提劲,却觉腮边一热,竟被那无赖在自己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诗儿

面颊一红,顿时愣在当场,待缓过神来,便举手也要在他脸上留个印记,却见那

人只以单手便将长剑拔出,刹那间更已飘至数丈之外,嘴中仍哈哈笑道:「真香,

真香,有夫之妇当真妙不可言。」

  诗儿面容更是潮红,心门砰砰跳动不止,轻抚着仍有些灼热的吻痕,瞧着那

人远去的背影,款款摆动的臀股间竟渐渐的有些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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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间已过了半个时辰,我在石碑前后几已心里费劲,可无论是拍、推、

摁、打、捏、抠、按、压,它皆纹丝不动。往日里使在诗、雪二女身上的奇思妙

招,今夜却在这一石碑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可纵是我将从未用过的手法使尽,也

不见此石碑为我丝毫洞开。一颗心早已沉落了谷底,但仅余的一丝奢望却又鼓舞

着我继续盘查着这块冰冷无情的石碑。

  只见此碑高达六尺有余,宽近三尺,间中密密麻麻布满了千余字,我细眼瞧

去,便已看出此乃唐朝书法大家欧阳询于隋朝时所载的「皇甫诞碑」,我幼时于

书法甚少临摹,但这「皇甫诞碑」却写过不下十回,以致一眼便瞧了出来。

  可此碑笔势稀疏,劲道棉弱,与原书实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不止,且文末还整

整少了一段未刻。更可笑之处便是此碑所刻年日早已无迹可寻,而碑尾之处竟刻

有「信本于仁寿四年九月留书」,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便就此时,脑中忽的灵光一现,仁寿四年九月这六字分明在碑文中曾出现过,

莫非此乃破关密语。我忙细眼查询,果然在碑石下处寻到了这六字,心中兴奋之

情满溢,只盼雪儿能与那贼匪僵持片刻,待我破去这道密语,便能救爱人于水火

之中。

  伸出早已颤抖不止的手,以食指在这六字上依划写了一遍,停了片刻,却不

见任何动静,忙又细细摹了一遍,却仍是不见任何声响,稍稍平静的心绪又在燥

乱起来。

  正要再次去寻碑中不同之处,忽的记起此文于尾处少了一段,忙又伸指写了

五字,单于那最后的一个月字不写,可等了片刻,仍是徒劳。我几近癫狂,在这

六字间系数实验,摹写不到一百只怕也又八十,食指磨破了换做中指,中指又换

做无名指,原本灰黑的文字上已被染做了鲜红一片,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忽的又想,若当真少了一截,却为何非要整字少去,忙又在六字上临摹了一

遍,却偏偏只少去每字的最后一笔不写,待六字写必,只听一声「咔咔」作响,

果然在碑石之旁现出了一处暗道来。

           第26章:(红绿武侠纯党勿进)

  大家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说走又走了,时隔……我

也忘了多少年了,大家随便看看吧。另外潜龙大大您的「红绿江湖」已经很久很

久很久没更新了,这么长时间了您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如果时间充裕,还麻烦

您也更新一下魅惑的谎言,真的是非常非常期待,没错,我更新此文就是厚颜无

耻来催更的,希望龙大可以看到。

           ***  ***  ***

  眼看着秘道渐渐显现,我便似一个遭人禁闭了数十年的囚徒终于获得了自由

一般,迎接我的未来将是无尽的光明与欢畅,但只有我知道,这恰恰只是磨难的

开始,一条通往地狱的幽冥,一场我无法承受的阿鼻。

  顺着密道前行,漆黑的寂静下,我仿佛失去了我所有的感知,便是那如万马

奔腾的心跳,也已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

  我盼望着能够听见一丝声响,至少来证明雪儿的安全,但我更奢望着她能够

丝毫未损的完好。

  颤抖的指尖终于被一面石门所阻碍,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它缓缓的推

开,眼前忽的一亮,一阵浓香飘入鼻中。

  我努力的在这片光亮中睁开双眼,想知道我的命运将会坎坷到何种程度,但

随着一具熟悉的软玉入怀,轻轻的喘息声中,我知道我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急忙用双手紧紧搂住了雪儿,深怕在这片刻中又会将她失去:「太……太

好了,你……没事。」

  直到此刻才发现,我干涸的喉咙已无法让我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我忙又将她

分开,握着她的双手,在她周身不停的打量着,直到眼神与她绝美的容颜相对,

我方才欣喜若狂道:「你没事,你果真没事。」

  雪儿柳眉轻蹙,似乎仍无法摆脱先前的阴霾,但见我喜不自胜的模样,情绪

亦渐渐好了起来,抬手抹去我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珠,轻轻笑道:「我也不知那淫

贼为何将人虏获至此,却在片刻后又转身离去。待我穴道自行解开后,却又不知

机关开口着落何处,但雪儿心中深信,以相公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救出雪儿。」

  我哈哈一笑,甚为得意道:「那道口机关确实极难破解,所造者更是奇思妙

想,可纵是如此,在你相公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雪儿勉力一笑,眼眸中却泛起一丝忧愁,我不禁担心道:「是……是不是那

淫贼对你做了什么?」

  雪儿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只……只是想起方才情形,不免有些后怕。」

  我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又是一阵怜惜,所幸雪儿毫发未损,不禁暗暗庆幸,

上苍实是待我林轩不薄。至于那淫贼因何半途离去,已与我无半分干系。

  正怡然自得间,忽的直感后心一阵拔凉,急忙拉起雪儿皓腕,顺着来时暗道

奔出,大喝道:糟糕,调虎离山!

  一路疾行,分明是同一道段,却觉回时之路相较来时好似远了百倍。终于到

得总兵府前,内里依旧灯火通明,数十名将士仍在门前来回渡步,我心中稍安,

可在还未见得诗儿前,一颗心难免吊着,匆匆到了书房,见院内十数名兵士围作

一团,徐将军亦在其中,他见得我,忙快步走来,正要行礼问安,却先被我开口

打断道:「诗儿……诗儿在哪?她……她没事吧。」

  双眼已不由的四处搜索她的踪迹,只见雪儿往院角一指,欢声道:「在那!」

  方瞧见不远处石阶上静静坐着一人,双手托腮,望着夜空怔怔出神,伴着园

中清香飘逸,仿若花间仙子一般,如此娇柔动人,不是我的宝贝诗儿还能是谁。

  终于见得诗儿安然无恙,悬于胸门的一块巨石方被轻轻放下,疾步走至她身

前,俯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庆幸道:「太好了,你也没事。」

  正自得喜乐间,诗儿却已紧紧搂住我哭作了一团,我想定是吓坏她了,却听

她啜泣着将我走后的惊险细细的说了一遍,我大惊失色,与雪儿对视一眼,见她

亦是圆瞪着美目惊惧不已。心中自责万分,当时真不该去追那贼人,他今后是否

回来又与我何干,忙抚着诗儿后背连声安慰:「都怪相公不好,今后无论如何我

再不会让你离我半步了。」

  此时徐将军又走上前来,满脸喜色道:「今日得林少侠仗义出手,引领我等

片刻间击退强敌,总兵大人及府中上下定永感少侠恩德,却不知林少侠是否已将

那淫贼击毙?」

  我怒哼一声暗想道:我为了你们的什么何小姐险些便把我的娘子搭进去,你

不问一句安危,开口便提那贼人的去向。

  压抑了一晚的情绪终于爆发开来,冲他骂道:「我诗儿身处险境的时候你们

可有一人顾及她的生死,你们里里外外上百号人都上哪去了?我为你家何小姐费

尽心力,你们却对我的家眷不管不顾。」

  又看了看不远处已被一字排放的四具卢松堂弟子,冷笑一声道:「哼!府上

不失一兵一卒,卢松堂外援弟子却几近死绝,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与杨堂主交代。」

  徐将军涨红着脸看着我,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脸转开。恰

巧此刻书房门开,何总兵领着一名华服女子快步走了出来,见那女子一袭白裳,

体态娇小玲珑,一张小脸长的分外精致可人,想来那女子便是名震江南的七仙之

一何雨晴了。

  虽说也是一名难得的美女,可若说她与同为江南七仙的诗儿作比,却是差了

一截。

  正疑惑间,却听何总兵道:「小芊,快去鸣秋阁把小姐请来,让她到大堂等

候。」

  那白裳女子低着头偷偷向我瞧了一眼,浅浅一笑间应了声是,便迈开了步子

快速朝书院外去了。

  我心中一打突,随即会过意来,冲何总兵拱手冷笑道:「总兵大人真是使得

一手好计策啊,把我等做饵,引贼人上钩,再将何小姐安置他处,无论谁失了贞

洁,谁丢了性命那都是别人家的事了,妙啊!妙啊!」

  我一阵嘲讽,不想何总兵竟不着恼,反走过来搂着我的肩笑道:「千错万错

都是我何某人的错,今后贤侄但凡一句话,我何府上下定当万死不辞。」

  我仍为诗儿身处险境而恼恨不已,却见雪儿在我身后轻轻扯我衣袖,冲我摇

了摇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何大人言重了!」

  何总兵见我口气放缓,哈哈一笑间握着我的手道:「走,咱们到大堂说话。」

  还未到大堂,在途中便又遇着那白裳女子小芊,见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何总兵

跟前,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小姐,小姐说她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说。」

  诗儿此刻心绪想是已平复许多,冷哼一声,在我耳边轻轻念了句:「好大的

谱呀!」

  却听何总兵怒喝一声:「胡闹,对救命恩人怎可如此失礼。」

  随即又转过身轻轻拍着我的手背道:「贤侄莫往心里去,这都怪老夫教女无

方,从小把她宠坏了,我这便去说道她几句,定要她当面与贤侄道谢。」

  说着便要离开,我忙拉住他道:「何大人不必了,此时夜既已深,明日再说

无妨。」

  何总兵点了点头笑道:「贤侄果是通情达理之人,老夫在此先陪个不是。」

  随即又对小芊道:「你先领三位恩公下去休息,便安置在」溪柳小院「吧,

晚上若有丝毫动静可就近通知林少侠。」

  小芊微微一愣,欲言又止间还是点头应诺,便领着我三人来到了一处院落,

此处分外清静优雅,修葺的也较之别处考究。

  小芊将我们领进屋后,忽的在我们面前跪下,就地磕了三个头道:「今日多

谢三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小芊纵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正要说下去却已被雪儿扶了起来:「妹妹无需如此,行侠仗义本就是我辈中

人该做之事。」

  小芊红着双眼摇头道:「这世道若果真如此又怎会那么多不太平,今早东盟」

七兵会「便已得知那淫贼要于松江府作乱的消息,可你们知那卑鄙无耻的少盟主

陈正熙是如何的趁火打劫吗?他竟书信一封,要以小姐下嫁于他为条件方肯出手

相助,今日若不是林少侠仗义出手,小姐终身幸福只怕要断送在那无耻之徒手里

了。」

  我呸了一声不齿道:「没想到东盟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背地里却干出如此

勾当,我南盟竟与此等败类齐名。」

  小芊连连点头,激动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今日得以脱险全依仗了三位

恩公……」

  说着便又要跪下,雪儿忙扶住她,笑道:「江湖中大仁大义之士不在少数,

妹妹切莫对这世道失了信心。」

  小芊又是一个劲的点头,抹了抹眼眶,笑道:「恩公说的极是,那小芊就不

打扰三位休息了,小姐的院落与这便一墙之隔,若有风吹草动我会鸣锣示警,到

时还请三位能再救小姐一回。」

  我拱手道:「好说,好说!」

  小芊走到门口,忽又回过身,迟疑了一会道:「小芊还有一事麻烦恩公,门

前的那片月季花是小姐的宝贝,虽已过了花期,但平日里都是小姐亲手打理的,

所以请三位恩公走动时莫要伤着了。」

  雪儿轻笑道:「妹妹去吧,我们定会小心的。」

  待小芊走后,我忙将两位爱妻搂入怀中,轻抚着她们的翘臀庆幸道:「好在

今夜有惊无险,快给为夫亲亲。」

  雪儿连忙避开道:「今晚切不可胡闹了,若出了一点差池怎么得了。」

  诗儿却钻入我怀里,将小脑袋靠在我肩头,望着雪儿娇声道:「不胡闹,不

胡闹,今夜便这般抱着相公睡好吗?」

  我与雪儿对视一眼,心知定是今晚将她吓坏了,看着诗儿楚楚可怜的娇俏模

样,我又怎忍心再让她独自担惊受怕,雪儿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里

屋的床大些,你们也早些休息,我便在外屋睡下,若有突变也照应的到。」

  我本想让雪儿也与我们一床,可里屋的床本就是一人的大小,三人确实有些

拥挤了,也只好作罢,梳洗一番后便与诗儿一同上床睡去。

           ***  ***  ***

  月夜当空,丑时将过,雪儿一人独坐院中,痴痴瞧着一片黑云正一点点的把

皓月吞噬,此时墙边突然飘下一人,身法犹如鬼魅,落地时满地的残叶竟未被带

起一片。

  雪儿缓缓站起,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却无一丝意外,见他黑巾罩面,黑袍

裹身,正是那闹得府中鸡犬不宁的半月郎君。

  雪儿暗暗心惊,此人身法竟如此了得,府中上百卫士巡回,他却如入无人之

境,心门蹦蹦直跳间听那贼人哈哈笑道:「让佳人久候了,某家在此先赔个不是。」

  雪儿阴沉着脸,冷冷道:「晚辈感激您在密道时的手下留情,此刻也如约而

至了,却不知前辈究竟想怎样?」

  半月郎君慢慢走至雪儿身前,低沉着嗓音奸笑道:「某家这有一种蛊毒,吸

入者可在短短数个时辰或数日后遭成虫在体内啃食脏腑而死,死时撕心裂肺苦不

堪言,不巧今日在密道口某家又将此蛊遗失了,只怕此刻已在你相公腹中正要开

始饱餐一顿了吧。」

  雪儿双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险些便要坐倒,但她向来心思慎密,又怎会轻

信这贼人言语,心中正在巧布应对之策,却听那贼人又道:「某家的话你定是不

信的,好在前时与卢松堂弟子对招时亦在他体内下了一蛊,是真是假明日午时前

自有分晓。」

  一言后竟已飘身墙外没了踪迹,雪儿心中愁绪万千,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

但想他既是以相公性命做饵,至少说明此刻相公是安全的,一切还是待明日午后

再说吧。

           ***  ***  ***

  清晨时分,我与诗儿仍在睡梦中,忽听得门外拍打声大作,依稀是那小芊在

叫喊:「不好了,恩公,出事了!」

  我与诗儿匆匆着了衣急向外屋走去,此时雪儿已开了房门,便见那小芊走进

屋内,喘着气道:「不好了,昨日卢松堂那唯一幸存的弟子竟在他屋内暴毙了,

老爷请恩公快去看看。」

  我与诗儿具是一惊,雪儿更是吓的面无人色,忙让小芊领着路去了。

  到得客房,何大人、徐将军与几名部将皆在屋内,便连杨卢峰亦在其中,我

正要上前行礼,却见那张岿已七孔流血倒在床边没了气息,腹部鲜血渗出已把一

身白色里衣染红,徐将军缓缓上前,用佩剑将腹间衣料挑开,只见一只只米粒大

小的黑虫正一点点的将张岿的肚子啃出了个血洞。

  雪儿惊叫一声,险些便要栽倒,我忙伸手扶住,却听诗儿一声干呕后大声道:

「是食脏蛊,快……快取火来将它连尸体一块烧了,快!」

  徐将军雷厉风行,连忙命部将取来菜油、火把,正要命人将尸体搬至屋外焚

烧,却听诗儿制止道:「不可再动尸身,此蛊更爱活血之肉,切不可靠近。」

  无奈众人纷纷退出屋外,就地将尸体焚化了。却听雪儿在一旁挽起诗儿手道:

「诗儿妹妹识得此蛊?」

  诗儿俏脸仍有惧色,点头道:「此蛊唤」食脏蛊「,乃苗疆百蛊之一,自靖

难之役」血吸教「大败至今,消弭已近二十年,不想今日在此处又遇见了。」

  雪儿紧紧拽住诗儿,着急道:「那可有解法?」

  诗儿筹措半响点了点头,雪儿不置信般展颜一笑:「真的?」

  却听诗儿又道:「此蛊幼虫极不耐热,初中蛊时只需在一个时辰内将自身浸

泡在热水之中自可驱杀,但若一个时辰后便只有下蛊者的解药方能治愈。」

  雪儿双眼放空,已不再言语,却听徐将军道:「姑娘何以见得此虫便是那苗

蛊,此去苗疆相距万里,此蛊怎会在此出现。」

  我知诗儿本就厌恶徐将军,此刻见他质疑,心中定是不快,冲他翻了个白眼

道:「爱信不……」

  还未等诗儿说完我已拉住她手,冲徐将军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诗儿乃是

当世四大神医之一的」针医「李德中之女,对于虫草医毒自是受其父衣钵,她若

瞧准了那定是不会错的。」

  众人皆喔了一声,徐将军木讷的看了诗儿一眼,老脸已烧的火红,何总兵哈

哈一笑忙上前冲诗儿拱手道:「失敬、失敬,是徐刚糊涂,能伴南盟少主左右的

想来亦是人中龙凤,却不知李姑娘可有办法查知还有谁人中了此蛊。」

  诗儿傲然间冲徐将军冷冷一哼又撇了他一眼后方对何大人摇头道:「初中此

蛊时倒会闻到一股异香,脖颈处的筋脉亦会突呈粉红色,但半刻后便会消失殆尽,

之后便无从考证,而数日内宿主必遭毒虫啃食脏腑而亡。」

  何总兵点了点头向诗儿道了声谢,忙又冲徐将军道:「吩咐下去,府中上下

无论何时若闻得奇香或脖颈呈红粉之色皆需立即置身热水之中浸泡,并命人通知

城中百姓,必须挨家挨户说解,万不可再让无辜之人受难。」

  待徐将军与众部将领命去后,何总兵方走至杨卢峰身前,拱手叹息道:「杨

兄,全因何某小女之事,折了府上五名弟子,实是无颜面对杨兄啊。」

  不想那杨卢峰竟是重情之人,颤着双手握住何总兵,声泪俱下道:「全怪杨

某昨日未能一同前来才让我五名爱徒遭此厄运,他们可都是我一手调教大的啊。」

  我心中不忍,上前安慰道:「杨堂主还请节哀,更无需自责,这全是那淫贼

造的孽。」

  何总兵亦在一旁道:「这笔血债我总兵府是记下了,他日定要那淫贼为五位

英雄血偿。」

  杨卢峰双眼闪过一丝杀气,抹去残泪道:「两位说的极是,我杨某誓与那淫

贼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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