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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狼的监禁,1

小说:小白狼的监禁 2025-08-27 09:50 5hhhhh 1210 ℃

流放

我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的,不光我,我们所有长着兽耳的直立动物都是这样。可是,正统的人类,却视我们为“异端”。他们曾创造我们,如今却毁灭我们;他们曾同化我们,如今却剥离我们。就是那个春天,我们失败了,自此被人类放逐、隔离,任由自生自灭。虽然我们全球只有区区几万,但是无一例外的被迁移到沙漠中心的一个绿洲小镇中,不得出沙漠半步。同情我们的人类也有,但这种声音毕竟太渺小了……

我是一只长着白狼耳朵的“人”,蓝眼睛,白毛。他们都说我像砂狼白子,亲切的叫我“小母狼”。好吧,我承认我从外观上看除了幼小一点与她别无不同,可是她的世界是被想象的如此浪漫,更有那么多爱她的人类……

我16岁,和白子一样有胆识。我受够了绿洲镇里匮乏的生活。在我看来,这里的居民们就像沙枣树,与外界隔绝,回归了原始的耕织渔猎,日复一日,形同枯槁。所以,我企图打破强加于我的枷锁。伪装起来,逃出沙漠。去吹自由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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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

8月21日3点,我披着黎明前的黑暗,用卫衣的帽兜盖住毛茸茸的耳朵(这是我与人类女孩的唯一区别),把仅存的半桶油加入全地形车里,带足了水和食物,向着北极星的方向驶入黑暗。

离我最近的沙漠边陲城市是小砂石城,再往北就是高大的山系,那里有我素未谋面的森林、湖泊与冰川。

我有着与生俱来的野外生存能力,即使我的狼耳朵阻止我在小砂石城落脚,北方群山的美丽传说也足以诱人。

全地形车在沙漠中飞驰了10个小时,一路上只有风沙烈日相伴。突然,天际线上出现一抹黑影。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海市蜃楼,而是实实在在的高楼大厦!我是可爱的小北极狼,讽刺地在沙漠里长大。如今终于要逃出来了!我激动地加大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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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捕

渐渐地,被黄沙掩埋的公路露出,两旁出现了了行人与商铺,绿植多了起来,各种车辆呼啸而过。这就是城市吗?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但转念一想,我身无分文,从小又没与人类交流过,加之我“非法闯入”的性质,在这钢铁森林安身立命难如登天。所幸,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在意我,给我周旋的余地还很大,可能也是中午高温的缘故吧……

思考了良久,我还是决定去北方的群山中,毕竟小砂石城离放逐区最近,肯定对我们加以防范,呆在这吃早暴露。

可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我眼前——车油量见底了。“去加油站,加完直接跑。”这种情况我早在心里预演过。

我找到一个加油站。

“女士,请出示您的驾驶证。”工作人员说。

“驾…驾驶证……我忘带了。”

“那身份证加车牌号也行。”

“能不能……先加……”我支支吾吾,人类居然还用这种我闻所未闻的东西。

“哦,您现在这里坐一会,我们登记一下就能加了。”

直到看见警灯,我才知道被骗了。我当即弃车而逃,可还是被早有准备躲在墙后的警察扑倒在地。顿时,几名强壮的警察围了上来死死按住我,掀开我的帽兜。

“果然!又逮到一个,铐上!”其中一个警察揪了揪我的耳朵,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另一个警察把我的双手拉到身后“咔咔”地铐上,一股凉意刺入我的手腕。

“站起来!”

我在他们的拖拽下艰难起身。随后被推进警车。“不会…这…就结束了吧……”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非法闯入非保留地是重罪,可我还小,不知道会被怎样惩罚。

警车飞速向监押所驶去,一路上我无闲心欣赏风景,只是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一次次毫无意义的揣测:是被死刑?还是遣返回家?还是先关一段时间?我对人类的法律一窍不通,呜……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北极狼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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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押所1

所有被捕的嫌犯都要先在监押所候审,我也不例外。警车拐进一个密不透风的院子,靠着一扇铁门停下。这是监押所的嫌犯通道。

“下来!”一个警察打开门,给我解开安全带。我踉跄地走下来,那个警察不由分说抓起我手铐中间的链子便往门里推。

“嗷,疼……”我感觉两个靠环嵌到了肉里。

“少废话,快点走就不疼了,小狼崽子以后有你疼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要故意折磨我。我只好加快脚步跟上。

进了两道门,是一个很像银行的大厅,有柜台和座位。不同的是有三个入口:收押通道、更衣通道、社会通道。我被押到一个柜台前,警察掏出钥匙打开手铐,命令我双手搭在柜台上。

“上交你所有的随身物品,我们给你保管,不然待会搜身搜出来就直接没收。”柜台里边另一个警察对我说。

我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我所有的东西,包括赖以生存地手机都放在全地形车上,如今车也已经被他们拖走了。

我摇摇头示意没有,柜台里便递给我一张表格。

“嘿,你看不见她的耳朵?”押着我的警察对柜台里埋怨道,“带她去换衣服吧,让她填这些纯浪费时间。”

“好吧,呼叫Ray警员,嫌犯更衣……”柜台里收回表格拿出对讲机说到。

没一会,旁边更衣通道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警员探出头来,我想她就是Ray。

“你!双手举起来,走进来。”她说话虽然严厉,但每一个字单听都很温柔。我乖乖举起手走进通道,在Ray的指引下进入一扇有写着“女”的门的小隔间,然后靠墙站好。

Ray紧跟着进来关好门,他的手上戴着医用蓝手套,看来是要为我搜身。

“不用怕,小狼崽,我们只是在严格遵照程序办事,你也只需要好好配合。现在我给你搜身换衣服,你害羞的话就先脱鞋袜吧。”她说话时带着笑意,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相比别人太小了还是她本这样说话。

我蹬掉灌满沙子的帆布鞋,脱下运动袜,赤脚站在凉凉的地板上。

“继续,上衣。”

(脱掉)

“裤子。”

(脱掉)

“内衣内裤。”

我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她不容分说的、笑里藏刀的语气,还是耷拉着耳朵按她说的做了。

“背对我弯腰双手撑墙分开双脚。”

她的手在我的肌肤间隐秘的部位跳跃着游走,时不时摆弄一下我的灰白色齐肩短发,揪揪无所适从的耳朵往里边看看。我红着脸咬着牙无助地坚持着。

终于,在检查完我的每一寸包括脚底板的稚嫩肌肤和每一个或深或浅的洞洞后,Ray脱下手套,把我的衣服鞋袜装到一个密封袋里贴好封条,从身后架子上拿出一个布袋扔给我。

“这是你今后可能几个周也可能一辈子的衣物。我们监押所、监狱、改造农场都统一穿这一套,至于要穿多长时间,呵,就全看你自己怎么争取了。”

“我…我会被判多长时间……”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

“我们只是奉公行事,具体得看你自己怎么辩解,我想你也没钱请律师。当然,如果你不辩解,终身监禁免不了。”

“唔…终身监禁……”我心里竟没有太大波澜,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反而轻松了一点。

蹲监狱至少能一辈子吃饱,我自我安慰着,要知道在保留地电力网络不缺,水粮到是一天比一天吃紧。

打开布袋,我清点起来:

一件橘色连体囚服

一件短袖橘色囚衣

一条橘色长囚裤

一件白色长袖运动衫

一条白色运动长裤

两双白色囚袜

“在监押所你只允许穿连体囚服和囚袜,剩下的到了监狱再根据《着装规定》来。快穿好,带你去牢房。”

“嗯呜。”我把连体囚服套在双腿上,胳膊伸进袖子,系好扣子,在坐到地上穿上白袜。

“可是…没有内衣和鞋子吗?”我感觉两腿之间空空的,双脚也挺硌。

“记住你的身份,小狼崽子。”Ray用一种调戏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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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押所2

“咔咔咔”

重新戴好手铐,只不过这次Ray给我的手铐在身前,我提着装囚服的布袋跟着Ray向牢房走去。

连体囚服面料很磨皮肤,不过尺码合适,监押所的地板也很干净,穿着白袜走在上面也不用担心会脏。

我们拐进一个长长的走廊,两旁都是铁栅栏门,里边就是一间间仅能容下一张床和一个便池的牢房,只有小部分牢房关押了人。

Ray打开一扇铁栅栏门,我心领神会地走进去。Ray命令我跪在床上,然后“咔哒”锁好门。

“晚上睡觉双脚朝外,不允许脱衣服和袜子,何况你带着手铐也脱不了衣服。手铐你得一直戴到离开监押所,我先走了,待会有人送晚饭,小狼崽子。”

规矩真多……或许这就是被监禁的感觉嗷呜……

我坐在床上,背倚着墙,目光呆滞,茫然不知所措。逼仄的牢房,没有窗,脑袋边上就是徐徐飘来清香的便池。或许进了监狱能好点吧……

广播报时18点,一个警察丢进来两片夹着果酱的干面包和一瓶橘子汁。早已身心俱疲的我几口就把它们清扫的一干二净。

至于味道,哼,人饿了吃啥都香!

接下来的时间干什么呢?我摆弄着我的手铐,银白色的金属铐环已经被我的体温烘的暖暖的,但转动手腕还是疼。

我望着铁栏杆外的走廊出神,期待着对面的牢房关进来一个人,可是半天连个警察也看不见。

19点的广播响起,我跪坐在床上,胳膊向前伸,腰向下压,像狼一样伸了个懒腰。我此刻并不困,单迫切地希望自己马上能睡着——只有梦里能摆脱这种无聊的窘迫。监押所并不会熄灯,加上没有窗户,所以什么时候睡都是一样。

连体囚服下面有专为方便设计的拉链,我方便完便躺回床上,闭上眼,倾听电流通过走廊里白炽灯的“滋滋”声。困劲上来了,自然就进入了小狼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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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押所3

8点的广播声把我叫醒。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家里天蓝色的天花板而是乌黑的水泥墙。我揉揉眼睛,才猛然想起自己正带着手铐。

腰好痛啊……我平时会趴在家里的弹簧床上睡,毕竟狼都是趴着睡的嘛,但是或许是手铐让我太难受了,在这钢板一般的床上躺了整整一晚。

“呜…这就是监禁的感觉呜……”

“你终于醒了。”牢房外是Ray的声音,“监押所随便你睡,等进了监狱你就得改改这懒毛病了。”

“我只是昨天太累了捏……我觉很少的……”我打着哈欠坐起身。

“哝,赶紧吃饭,上午你可以去给外面打个电话,下午最好写写辨词,明天早上你就要出庭了。”

我接过Ray递过来的一片白面包和一盒牛奶慢慢咀嚼着。打电话嘛……我不知道该打给谁。

身边的人曾告诉我,我的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在与人类斗争中牺牲了,所以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我被收容所抚养,而后在一位前辈的工作室里干些修车、造枪、锻刀之类的硬活。我可以给前辈打电话,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诚然他对我关爱有加,那辆全地形车是他送给我的,他也支持我去外面冒险,但我不想多让一个人感到更加无能为力。

于是我在走廊尽头的电话机前干站着。

“死狗!不打别碍事!”在我身后排队的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不耐烦了。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牢房,Ray则无奈地锁好牢门。

午饭是最丰盛的,监押所大发慈悲给了我一小块熏肉、一团豆泥、和一片柠檬。“终于沾上油水了嗷呜……”我贪婪地舔着熏肉。

下午,Ray给我递进来一支铅笔和几页稿纸,我跪在床边,在床上写下我苍白无力的辩词。

可悲的是,我发现凭我的文笔无论如何都没法把我非法闯入的行为圆过去,更不可能假装我不知道有《隔离法》。我只能尝试卖惨,描绘保留地匮乏的物质生活和我的悲惨遭遇,希望能得到一丝丝怜悯。

无聊的时光是漫长的,夜晚终于降临。

饭和昨天一样,好的是我更适应戴着手铐,手腕不那么疼了。为保证安全,Ray来收走了纸笔,检查完我的手铐祝我晚安便离开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心里默想着祝明天好运,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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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与候审1

夜里,我醒了很多次,警察靴子的踩踏声或者镣铐锁链的晃动声便足以让我睁开眼。可能这才是我本应有的习性吧——机警且多疑……

“锵锵锵”,Ray用钥匙敲打着铁栏杆叫醒我,我一翻身便坐了起来,没有丝毫困意。

“呵,果然小狼崽子就是觉少。”Ray打开门,“走,带你去做些准备,现在是4点半,9点就要开庭了,别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

她默默走在我身后,手搭在我的肩上推着我离开关押的走廊,进入一扇写着“准备室”的房间。

进了门,我心里一颤。映入眼帘的是一墙挂的整整齐齐的械具。长的是脚铐,短的是手铐,还有单纯的一根根锁链,甚至还有约束衣。

“嗷呜…我要戴这些吗……”我怯生生地望了一眼Ray。

“当然啦,你这种危险分子在外面不多加点料怎么行。这是对你自己和别人说安全负责!”

“能…不能轻点,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没鞋穿……不会跑的……”我耷拉着耳朵近乎哀求地说。

“哼,说得轻巧。不过放心,脚铐不会像手铐一样紧紧箍住,只要摘不下来,铐环会和脚踝有些间隙的。而且等你进了监狱,你早晚得适应长期戴铐。”

我点了点头,按照指示双膝跪到台子上,两脚悬空等待上全套押解械具。

首先,Ray摘下一条带D字环的锁链,D字环朝前围在我的腰上,再用一把锁在我腰后锁紧。然后她把我右手的铐环打开,让手铐穿过D字环再铐回右手上,这样,我的双手就与腰上的锁链连到一起,只能在肚子前面一点空间里活动了。

随后Ray取下一副银白色的脚铐。与沉重的脚镣不同,脚铐像手铐一样能调节大小,且和手铐带开锁方法一样。与脚镣相比,这样既能方便地给犯人佩戴,犯人也能走的轻快点不耽误事。

我的左脚脚心轻轻被Ray捏住,她打开脚铐环,套在我纤细的左脚踝上然后“咔咔咔”地压到合适的大小,再用钥匙根往保险孔里一插,“咔哒”,我的左脚便被铐起来了。

右脚也是同样,不到半分钟,我可怜的双脚就被无情地铐了起来。

“好啦,站起来走走适应一下。”Ray最后双手抚摸着我的脚心说到。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拖着脚铐“哗哗”地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长着两只毛茸茸狼耳朵的的少女腼腆地看着她自己:齐肩灰白色短发有些许凌乱,但两只蓝眼睛还有着水灵的光泽。一身橘色的囚服再用锁链束腰到显得干净利落。双手无助地铐在腰前,正不知所措地揪着囚服。两只被白袜包裹的可爱小脚站成内八字,脚踝上戴着的银白色脚铐又却更显双脚的如玉,把少女到天真烂漫牢牢束缚起来。

“嘿,你个小狼崽子这么穿戴又呆又可爱!”Ray突然笑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拍我。

“呃呜…别……”我下意识地用手挡脸,可是双手正被牢牢地铐在前面举不起来。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得扭着身子跳脚。

“哈哈哈哈,小狼崽子太可爱啦!好想养一只!”Ray的手机没有放下,我的囧样都被她拍下来了!

“报告警官,我…我请求立即出庭!”我恨不得早点结束这荒唐的一切,对着天花板大叫道。

“好吧,没想到能一己之力闯出保留地的人居然这么害羞。”Ray一只手抓起我腰后的锁链,一只手按住我的肩头,“走吧,玩笑归玩笑,出了监押所就给我严肃起来,尤其不准东张西望!”

被押到法院要坐三个多小时车,我坐的是特制的囚犯运输车,后面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箱,与前面的驾驶位分隔开来

押送我到一共三个警察,两个男警察坐在驾驶室,Ray和我面对面坐在囚箱里。虽然空间够我躺下,但我只能乖乖地坐着,眼睛盯着双脚发呆,同时羡慕着对面的Ray刷着手机。突然,她戳了戳我,拿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

那是Ray发的一条分享贴,照片正是我刚才囧态的一组九宫格和我照镜子时的全身照。标题写的是刚才她的那句话:

小!狼!崽!子!太!可!爱!啦!好!想!养!一!只!

我气急败坏,想扑上去夺过手机,但她只是踩住我脚铐的链子再轻轻一推,我就重重跌回座位上。

“嘿嘿,知道为什么给你戴铐了吧。”Ray狡黠一笑,收起手机,任凭我独自生闷气。

不是说好了出了监押所保持严肃吗嗷呜……Ray你个骗子嗷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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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与候审2

Ray好像也意识到有点玩过头了,清了清嗓子便不再说话。

但她终究耐不住寂寞,没过十分钟又开始试图和我聊天,但其实更像自言自语。

“你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名字不是吗。但是你在这里貌似不需要,谁都能一眼认出你来,也没有第二个像你一样的人。”

我此时还在生她的气,低着头没搭理她,她继续道:

“我对你的家乡略有耳闻,美丽的大绿洲,清澈蔚蓝的湖泊和泉水,摇曳着舞姿的沙柳,守望着旅人的胡杨……很惬意。”

“绿洲只是鸿雁的过客;

清泉只是驼队的旅者。”我惊叹居然有人喜欢那片不毛之地,随即引用诗句反驳道。

“蒙尔迭哥的古体诗,”Ray摇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老人家和我一样一辈子没进过沙漠吧。”

“人总是对想象中美好的事物添加不切实际的臆想,而蒙而迭哥却能一直冷静。这一点,我佩服他。”我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呀,只是从一座监狱进到另一座罢了……”

“现在后悔吗?”

“我从来没有过自由,谈何后悔呜。”

“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你’必须假想你自己是幸福的‘。”

“嗷呜,别搞我了,我才是被你们推着的巨石……”我向后倚着车厢壁,闭上眼睛,“你们监押所太无聊了,这两天满脑子都是平时没空想的哲学……”

“想多了会疯掉的,不过,活该你自讨苦吃。来让我有朝一日竟能跟一只哲学狼聊起天。”Ray打趣道。

“穿着囚服戴着手脚铐没鞋子穿的哲学狼呜。”我叹了口气补充道。

后半程我们再很少交谈,直到车停稳,前面的两个警察打开囚箱架着我下去。

这是法院的地下车库,应该也是为罪犯专门开辟的通道。我还想再看几眼城市呢,看来也变成奢望了。

三人押着我在“哗哗”的锁链声中穿过车库,另一边,两个腰别警棍头戴着白色钢盔的法警把我从他们手中接过去。他们检查了我的手铐、腰链、脚铐,又简单地给我搜了身,便一左一右押着我进入候审区。

候审区是几个仅能容纳一人的小铁笼,里边焊了一块铁板当座位。他们把我关在其中一个笼子里,给我昨天写好的辩词。

这是从被捕以来最紧张的时候,前面其实更多的是恐惧与迷茫。静悄悄的候审室,只有钟表滴滴地走着,告诉我还有半个小时开庭。我紧紧攥着辨词,手心与脚心都已渗出涔涔的汗。“我的白袜回去好臭了……”我试图想些轻松的,“不过应该没事吧…毕竟我只能穿袜子,不会焐脚……法院的地没监押所干净…这才走几步就沾上灰了。”

我抬起脚看看脚底,果然脚前掌、脚跟和几个脚趾着地的地方都多少变成淡淡的灰色了。“也蛮可爱的嘛……”我笑笑。

半个小时在紧张中度过。

门开了,那两个法警把我放出来。“犯罪嫌疑狼,请您出庭。”

“啊这么称呼……果然Ray说的没错,我在这里不配拥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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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判决

“Wooo,这就是人类神圣威严的法院吗……”走进主审判庭,一股足以震撼我心灵的力量喷薄而出。

华丽的古典风格,几十米高的穹顶上是两扇珐琅琉璃窗,在审判长和犯人的地方精准投下两道三色光柱。立柱用极其华丽的工发雕刻成一尊尊大理石塑像,或是手持兵器的守卫,或是披枷带锁的囚犯,或是捧着书籍与圣器的学者与教士。两道强烈的阳光从审判席后的格窗射出,把塑像映衬的黑白分明,如同阴阳两隔。立柱后面的黑暗中隐没着陪审席与旁听席,他们的确有很多人,不过在黑暗中却同幽魂般若隐若现。

见我不动,法警推了我一把,瞬间,锁链本不大的“哗哗”声在肃静的大殿里回响,声声战栗。

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散发着寒气,刺穿白袜直抵我稚嫩的脚底,我如履薄冰地拖着脚铐。在这种神明般宏大的气场下,在众目睽睽中,我抬不起头来,蓬松的头发连同耳朵无力地趴在脑袋上。

“呜…这就是神对于心怀愧疚之人的心灵谴责吗……”

我走上被告席,法院还“贴心”地为我放了一块地毯让我站得舒服点。两个法警分坐我后面。我深呼一口气,努力放平心态,等待法槌敲响。

审判尤为漫长,事实上,我根本听不进去法官们在说什么,只是在轮到我自辩时机械地读稿,别的问题就嗯嗯啊啊搪塞过去。为此,审判长好几次敲了法槌,提醒我集中精力。

“可能……这里就是一个让有罪之人走神,运气变差的地方吧……”

“罪犯狼,现在宣读你的判决书!”一句话停止了我思绪的游离。

“罪犯狼,因私闯非保留地、非法在公共道路无证驾驶无牌机动车、偷油未遂、阻挠审判进度,数罪并罚,采用司法行政机关判罚相加罚则,判处有期徒刑54加67共121年。你对审判结果又无异议?”

“罪犯狼请求给个痛快,改判我无期徒刑!”我竟被人类愚蠢荒诞的判决方法气笑了,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下次吧,说不定你能活一百多年呢。”审判长面不改色地说。

我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也完全服从判决,看来Ray预测得真准。

我接过判决书,不需要签名字,但得把左右手的每个手指都按上指纹。我努力拽着手铐别扭地完成了这一切。

“哒”法槌落下,审判结束,我作为“罪犯狼”罪恶的服刑终于要开始了嗷呜……

漫漫长路

回到监押所,我的肚子咕咕直叫。要知道大绿洲再贫瘠也能赐给勤劳的人每天至少一顿牛羊肉。我已经三天半没吃上肉了,知道这对罪犯狼意味着什么吗?

“明早你就要走了,哝,给你看俩好东西。”Ray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这两天你表现不错,就当是赏你的礼物,也当是我发你照片的赔偿啦。”

我用嘴叼住盒子——法律规定囚犯从审判到收监期间不能摘下镣铐——双手打开,惊喜地发现里边竟是一大条牛肉干和我的手机!

我激动地郑重感谢了Ray。那一晚,我躺在床上嚼着牛肉干玩着手机,虽然一直戴着手铐、腰链、脚铐,却无比幸福。

清晨,朝阳从沙漠无穷远的地平线肃穆地升起,我正提着衣物袋,登上前往白狼林监狱的囚车。说来也巧,小白狼被关在白狼林监狱,天作之合。

今天Ray出奇沉默,有几次看向我却还是没说话。

“罪犯狼!”她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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