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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被赤裸腰斩的卫长公主,2

小说: 2025-08-27 09:50 5hhhhh 7730 ℃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狱卒。那狱卒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回公主殿下,小的…小的听说,这腰斩之后,若是…若是……」

「若是如何?」卫长公主追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狱卒吓得冷汗直流,却不敢不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是刀刃锋利,伤口平整,那…那便会很快死去,若是…若是刀刃钝了,砍得不齐,那…那便会……」

「便会如何?」卫长公主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便会…便会……」那狱卒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便会活活痛死,对吗?」卫长公主替他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得可怕。

那狱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说一句话。

卫长公主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一片荒凉。她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可她就是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回忆,可以用来……恨!

赵安听得心惊肉跳,偷偷拿眼去瞟卫长公主,却见她面色如常,仿佛那狱卒说的不是腰斩之刑的惨状,而是什么无关痛痒的闲谈。

「去,拿面镜子来。」 卫长公主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赵安心头一震,这公主莫不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照镜子?那侍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问道:「公…公主…您…您要镜子做…做什么?」

卫长公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侍女的心脏。侍女不敢再多言,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去拿镜子。

不一会儿,侍女便拿着一面铜镜,战战兢兢地走了回来。公主接过镜子,淡淡地吩咐道:「替我梳妆。」

侍女愣了一下,看了看公主那已经断成两截的身体,又看了看手中的镜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 卫长公主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威严。

「奴婢不敢!」侍女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开始为公主梳妆。

铜镜中,映照出公主那张依旧美丽的面庞。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凤眸却依旧明亮,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只是,那原本高贵优雅的姿态,如今却显得有些怪异,甚至……诡异。

她赤裸着上身,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之下,却空空如也,只有鲜血淋漓的伤口,触目惊心。可越是如此,越显得她那上半身的肌肤胜雪,美得惊心动魄。

卫长公主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赵大人,你说,本宫如今这幅模样,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

赵安看着铜镜中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美丽脸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那双冰冷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扫过……

赵安和狱卒皆被卫长公主这番话惊得魂飞魄散,他们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主,竟会如此平静地谈论死亡,仿佛那即将逝去的生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公主殿下……」赵安心有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本是良善之人,若非生活所迫,谁愿做这沾满鲜血的勾当?

卫长公主没有理会他,只是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剧痛而无力地倒了下去。鲜血,顺着腰腹处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刑台,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本宫要见父皇……」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要见父皇……」

赵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命人取来一块木板,将卫长公主的上半身抬了上去,又命人找来两名宫女,用丝绸将公主断裂的腰腹包裹住,以免那血腥的场面,污了天子的眼。

江充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便被一抹阴狠所取代。

「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呢?」他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这个时候去见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卫长公主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江充,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若非你从中作梗,父皇又怎会如此对我?!」

江充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公主殿下,您这话可就冤枉老奴了。巫蛊之事,人证物证俱在,老奴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奉命行事?」卫长公主怒极反笑,「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吗?!」

「公主慎言!」江充脸色一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容你这般污蔑?!」

「忠心耿耿?」卫长公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若真对父皇忠心耿耿,又怎会任由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你明知道那长生不老之术是假的,却还纵容那些方士,在父皇面前招摇撞骗,你这是忠心吗?你这是在害他!」

江充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长生不老之术是假的,但他更知道,汉武帝渴望长生,胜过一切。而他,只要牢牢抓住汉武帝的这份渴望,便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财富……

「公主殿下,您还是省点力气吧。」江充冷冷地说道,「陛下已经下旨,将您……就地正法。您就算活着见到陛下,又能改变什么呢?」

卫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冷冷地说道:「本宫死不足惜,但本宫的孩子是无辜的!你告诉父皇,本宫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兄长的孩子……」

卫长公主听了江充的话,不禁惨然一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和凄楚,她原本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江充啊,你为了讨好父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咳出一口血沫,染红了身下的丝绸,也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你以为,父皇当真不知你的狼子野心吗?」

江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欲再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公主殿下,您就安心上路吧。来人,将公主……」

「慢着!」 赵安突然出声打断了江充的话,他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江充的眼睛, 「江大人,这……这公主殿下还没断气呢,这,这就收殓,是不是……是不是……」

「大胆!」 江充怒喝一声, 「赵安,你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吗?!公主殿下身受腰斩之刑,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你莫非要抗旨不遵吗?」

赵安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言语,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惨淡一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赵安,不必求他。本宫这条命,今日便是交代在此了。」 说着,她艰难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宫女, 「将我……将我头上钗环尽数取下,赠予赵大人,以谢……以谢他今日之恩。」

两名宫女泣不成声,颤抖着手取下卫长公主头上的金钗玉环,放入了赵安手中。赵安诚惶诚恐地接过,心中五味杂陈。

江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好了,时候不早了,速速将公主……将公主的遗体收敛了,送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送往乱葬岗,草草埋了吧。」

「你说什么?!」 卫长公主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江充, 「你敢!我乃大汉公主,岂能葬身乱葬岗?!」

江充冷笑道: 「公主殿下,您如今自身难保,还操心什么身后事?再说了,陛下圣旨已下,您如今……不过是一具无人收敛的……罢了。来人,动手!」

几名粗壮的太监应声上前,不顾卫长公主的挣扎,将她从木板上抬了起来,朝着乱葬岗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卫长公主拼命挣扎着,奈何身受重伤,又如何能敌得过这些五大三粗的太监?她绝望地嘶吼着, 「父皇!父皇!您真的要如此狠心吗?!孩儿……孩儿不甘心啊……」

江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阴狠和得意。他知道,只要除掉了卫长公主,就等于斩断了汉武帝最后一丝温情,到那时,这天下,还不是任由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安看着远去的卫长公主,心中悲痛万分,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金钗玉环,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手中的钗环塞入怀中,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两名粗壮的太监架着卫长公主残破的身躯,一路拖行,血迹在青石板路上画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公主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只是无力地垂着头,任由满头青丝散乱开来,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

乱葬岗,正如其名,一片荒芜,连棵遮荫的树木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几只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太监们粗暴地将卫长公主扔在地上,她那光洁如玉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泥土上,疼的她闷哼一声,却无力反抗。

「快些,别磨蹭!」其中一个太监不耐烦地催促道。

另一个太监从旁边拖过一口薄棺,那棺材板薄的可怜,甚至能透过缝隙看到里面腐朽的木材。卫长公主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脚踩在了肩膀上,力道之大,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我是大汉公主!」卫长公主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换来一阵更大的羞辱。

「公主?呵呵,如今在咱家眼里,你不过就是条丧家犬!」那太监说着,狠狠地在她裸露的背上拧了一把,疼的卫长公主几乎要背过气去。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赵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从卫长公主头上取下的金钗。

太监们看到赵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呦,这不是赵刽子手吗?怎么,心疼了?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难道想抗旨不成?」

赵安颤抖着手,将金钗递到卫长公主面前,哽咽道:「公主殿下,您,您拿着这个……」

卫长公主看着那支金钗,泪水终于决堤。这曾经是她最喜爱的头饰,如今却成了她最后的尊严。她没有接,只是惨然一笑, 「赵安,你走吧,不要为了我,丢了性命。」

「可是……」

「没有可是!你再不走,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赵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两个太监一把推开。「快滚!再敢多管闲事,连你一块儿埋了!」

赵安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太监将卫长公主如同破布娃娃般塞进了那口简陋的棺材。

「等等!我还活着!你们不能……」卫长公主绝望的哭喊声被阻隔在狭小的棺木中,显得那么无力。

「吵什么吵!死了都比你干净!」太监不耐烦地呵斥着,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跳到棺材上,用脚狠狠地踩住卫长公主的腹部,剧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卫长公主拼尽全力嘶吼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棺材板在自己眼前合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吞噬殆尽。

棺材外,太监们还在咒骂着,全然不顾棺材里传来的微弱的挣扎声。

「晦气!活像老子杀了她全家似的!」

「就是,一个女人家家的,死了还要折腾!」

「赶紧埋了!省的夜长梦多!」

沉重的泥土一锹一锹地落在棺材上,卫长公主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和窒息之中。她想要挣扎,想要呼救,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绝望,恐惧,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

「江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赵安跪在乱葬岗外,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拍打棺材板的声音,泪流满面。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公主,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要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

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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