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的牙齿松开沈清秋已被吻得红肿的脖颈，抬起头，目光深沉。他的指腹擦过沈清秋湿红的眼尾，顺势把人后脑扣住，舌头轻而易举地探入温软的口腔，强悍而纵溺地缠住另一条舌头共同追逐极乐。

沈清秋嘴被柳清歌炙热的吻堵住，连唾液都吞咽不下去，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唔、师弟……”

他被吻得七荤八素，骨节泛白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上人的肩膀，用手臂抵着柳清歌的胸膛，狼狈地躲闪着他的吻，胸膛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清秋不想继续，他觉得自己很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面对柳清歌时那种越来越明显的心颤到底是为什么，想一想自己和柳清歌之间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处理。可柳清歌不给他机会。

内心欲望如洪水爆发，柳清歌把沈清秋的腰扣进自己怀里，带着茧子的大手不安分地撕扯着沈清秋身上的衣物，脑袋则埋在沈清秋的颈窝处，四处亲吻放火，带着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决绝，放肆挑逗着沈清秋的情欲。

他要让沈清秋的血里滋生他的欲念，骨头里长着他的情欲，体内淌着他的热切。

沈清秋喘着气扒开令他窒息的吻，：“柳清歌……你、你先放开我……”

沈清秋手上无力，抵抗中平白生出些欲拒还迎的推拒感，惹得柳清歌狂性大发，每一次呼出的热气都带着野性和兽欲，霸道地啃咬着沈清秋的肌肤，在白皙上留下成串仿佛记号似的吻痕。他私心想在眼前之人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他的……谁都不许抢……

他的手顺着沈清秋的衣领一路滑下，几下撕扯就把沈清秋身上衣物扒了个干净，胡乱地甩到一边。沈清秋躺在柳清歌身下，绸缎般的乌发流泻在地上，一身玉雪肌肤在黑发的映衬下犹如月夜中绽放的皎洁玉兰。

柳清歌爱不释手地抚过，又开始如饥如渴地索吻，唇舌交缠，肌肤相贴，他一路点火，搂着沈清秋的手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暧昧地顺着背脊来回抚动。任谁在这般刻意的抚摸下都不能得以幸存，沈清秋自然也不例外。他蹙着眉软了腰髓，被情潮冲击得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渐渐忘记了挣扎，软下身子任由对方搓圆揉扁。

见沈清秋不再推拒，柳清歌重新吻上了他半开的嘴唇，这回柳清歌吻得更加霸道凶猛，处罚他似的，一口气都不让他喘，极具侵略性地在口腔中翻搅吮吸。过于强势舌吻令沈清秋从抗拒转为迎合，任由那湿滑的舌头在口腔里逡巡，嘴角渗出的唾液被一一吻尽。

沈清秋被柳清歌弄得混沌得失了理智，胸前的两粒殷红也被粗糙的指尖搓得肿胀舒畅，在对方的攻势下，一张清秀的脸庞苦大仇深，除了急促喘息外，咬不住的牙关里不由自主地喟叹出声。

舔吻间，柳清歌眯着眼轻啄沈清秋细长的颈部，牙齿轻轻噙住他纤细的锁骨，湿热的舌头完整地磨蹭过一圈，含糊地道：“魅音夫人说的命定之人……是我吧？是我对不对？”接着便沿着对方线条漂亮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沈清秋喘着气，脑子里一片迷蒙，此刻他实在无法继续思考魅音夫人到底说了什么，情欲汹涌，他只觉狂喜又有些心慌，既想逃走，又想挽留。

“……别、别……不行，受不了了……”

柳清歌一声不吭，张口便含住了对方的一颗乳尖，舔吻的力量分明不大，却让沈清秋头皮发麻，再加上对方时不时地轻咬吮吸，更惹得沈清秋低呼连连。

“柳清歌！你、你住手……”被男人舔吻胸乳的情况实在有些超过沈清秋能承受的范围，他几乎崩溃地哀饶，臊得脸红得要滴血，扭头咬牙去推，却被柳清歌掼着摁住了。

沈清秋惊恐地去反抗，一记软弱无力的巴掌不假思索地拍在了柳清歌脸上！

这记巴掌并不重，扇在柳清歌脸上连个红印都没捣鼓出来，可沈清秋出手后却立即后悔了，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一双桃花眼混乱又狼狈。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柳清歌眼里痴迷的迷雾散去了。他如梦初醒地停下了有些粗暴的动作，一手把自己慢慢地撑了起来。

柳清歌这个人从小便自持惯了，只要他还没彻底疯，这件事他本会一直克制到死。

心存欲望，尤其是不切实际的欲望，是件非常痛苦的事，不论是财欲、权欲还是情欲——其实都是身上的枷锁，陷得越深，也就被缠缚得越紧，这种道理柳清歌心里太清楚了，因此他一刻也不敢放纵。

况且修真之人，自请流放于红尘外，萧瑟独行，求大道、论长生，理应清心寡欲，看破红尘，早该将那十丈红尘，花花世界，七情六欲摒之脑后，无欲无求，不该怀有这种一厢情愿的痴缠心思。所以他对自己心中的非分之想感到十分厌弃，时刻活得战战兢兢、如履深渊、如临薄冰，总在提醒自己要清静，要自在，要寡欲，要心宽……

可惜，道理知道得再清楚也没用——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云台山山洞中一念之差，让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将这一步迈出来，再加上沈清秋那若有若无的回应……

几个月来，这求而不得的业火日日夜夜烧在心头，他身若凌迟，日夜辗转反侧，尝尽贪嗔痴三毒之苦。

可是此时，柳清歌听见了胸口传来的沈清秋的心跳声，他对自己的厌弃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入了仙门便能超脱尘世么？

神通广大便能万事随心么？

翻云覆雨之大能者自古如过江之鲫，如今又都魂归何处了呢？

何况是他们这些茫然不知所谓的小辈。

这九天红尘中，俗世轮转下，众生皆苦，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大抵世上的厚谊深情，真心真意，都是如此——可以放下，却永难抛弃。

“非分之想”若能压抑，又怎会产生呢？

“我想要你。”他想。

他的面颊贴着沈清秋的，几乎鼻尖碰鼻尖。

他的心里有泰山之重，嘴上却好似只是含着片漫不经心的羽毛，只是眼神近乎是立刻就温柔起来，轻声问道：“沈清秋，你走不走？”

沈清秋呆愣良久，攥着柳清歌肩膀的手指蓦地收缩，心里一片空白。

柳清歌就那么深深地望着他，那双眼睛表面风轻云淡，里面却是一团燃烧的火。那瞳孔里映着一对倒影，好像把沈清秋整个人圈了进去，在月光下折射出一层一层的光，炫目得不可思议。

沈清秋被那双眼看心跳都漏掉一拍，觉得自己似乎要陷进去了，吞咽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

柳清歌在他唇上浅浅地吻了一下，乘胜追击地顺着他的后脊一节一节地往下按，一只手探到他后穴处轻轻揉了几下，猛地插进一根手指。

手指虽然细，但柳清歌这一下毕竟有些突然，还一下子捅进去整根手指。瞬间的钝痛让沈清秋绷紧了身体，皱紧了眉头。

柳清歌低头贴着他耳朵，很温柔地，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次：“沈清秋，你真的不走吗？”

声音中有局促和不可捉摸的沙哑，似乎不是由喉间发出，而是隔着厚重的心跳一同传了出来。

柳巨巨啊，人家男的好歹会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你这手指都进来了还一本正经地问我要不要继续是什么脑回路？

沈清秋窝在柳清歌怀里，熟悉的冷香烘热了耳朵，好似有什么在脑海中陡然炸开，他神智一空，心跳放大无数倍，震得耳鸣嗡嗡，心慌腿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却激烈得快要溢出来的情愫，每一寸光晕，都在诠释着什么叫做用情至深。

微弱月光下，那双眼睛越发好看，穷尽世间词汇也难以诉其一表，宛如一泓清亮的秋水，澄明清澈，波光浮动，欲说还休。

沈清秋看得心里一阵悸动，连呼吸也颤抖了起来。

他侧过头，在那人侧脸上深深吻了一下，低声说道：“不走。”话说出来又微微有些懊悔，想要收回已是不能。

沈清秋其实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他一闭眼，就仿佛能看见柳清歌那个深深凝视向他的眼神，好像一天一地中间，那双眼睛里只放得下一个自己。

没有人——特别是男人，能在那种眼神下无动于衷。

这本来只是一句信口而至的言语，可是在说出口的瞬间，却突然在沈清秋心里卷起了轩然大波，像莽莽雪原中惊破了冻土的不速春风，无中生有，席卷而至，巨大的回响在他肺腑中激荡，震颤不休。

……就好像他不经意间吐出了一块带血的真心似的。

确认的那一瞬间，柳清歌的呼吸滞住了。

沈清秋看得真真切切。一点微弱的星火在他的瞳孔里慢慢亮起，迅速以燎原之势席卷了这整张脸、整个人。柳清歌的眼神像是漆黑的深潭，看不见里面翻涌着怎样波澜起伏的波涛。

就在沈清秋以为他要重新吻上来的时候，柳清歌深深埋下头去，把脸搁在沈清秋的颈窝，沈清秋只能感觉到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凌乱而急促的呼吸。

“你还在等什么呢？”柳清歌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问，“像戏文中唱的那样，等到海枯石烂、阴阳两隔吗？”

他长久以来铸在心里的大坝，像是沙土堆的，岌岌可危地装出巍峨的样子，一根手指就能让它分崩离析。人一生中，若是没有那么一时片刻，感觉天地颠倒，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纵然将来飞升入大道，又有什么趣味可言呢？

四周寂静，耳边只有脉搏鼓动的声音，有温热的呼吸喷出，交缠可闻。

柳清歌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几乎带着几分虔诚找到沈清秋有些干涩的嘴唇，将那句话在心头重复了一遍。

“我想要你。”

他这一生，不断地突破、不断地战斗，也不断地挥别，他从未留恋过任何人、任何东西。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巨大的渴望攫住，平静的胸口在不动声色中起了看不见的波澜，轰然淹没了他灵敏的五官六感。

接着，他扣住沈清秋的后脑，倾身吻了上去，带着一丝压抑的滚烫，毫不留情地在沈清秋的唇上辗转，随后轻轻撬开对方唇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划入口中，肆无忌惮地舔舐缠绵。

沈清秋“唔”了一声，本能地往后仰了一下头，却被一双手臂牢牢地锁住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一座飞雪环绕的深谷，周身是冰雪冲刷过后的沁人心脾，夹杂着夜的凉意、轻柔的风声，还有那片铺天盖地的、熟悉的雪松气息。

二人抱在一起如痴如醉地亲了一阵，唇舌难舍难分、交缠缱绻之际，下身也硬硬地顶着对方，那只原本只是埋在沈清秋后穴处的食指缓慢地抽送起来，拇指则是画着圈揉弄着穴口的软肉。

沈清秋下身被猛然破开的疼痛缓解不少，他两手抱着那人的后背，从肩胛骨一路摸到挺翘的臀部。不得不说，还带着些许潭水的肌肤摸起来就跟水煮蛋似的滑嫩。

“师弟何必口是心非地问我呢？你还不是早就想这样？”沈清秋嘴上永远都不会放过柳清歌，哪怕自己现在被人压在身下，他嘴上还是总想占些便宜。

柳清歌本来在他脖子上啃得正欢，闻言竟是威胁似的直接用牙咬了一口脖子上的肉。沈清秋吃痛“嘶”了一声，不甘示弱，直接扬手在柳清歌的屁股上扇了一下。他手劲倒是不大，只是未掌握好拍的位置，“啪”的一声清脆地回响在石洞，羞得他本人瞬间都红了脸。

柳清歌捉住他作乱的手，原本还在沈清秋后穴里抽插的手指也当即抽了出来，抓着他腰，直接把沈清秋翻了个面。一手按在沈清秋后脖颈，一手把自己衣服一把都扯了过来，铺在地上，塞在沈清秋身下。

沈清秋本来被冰凉的石壁刺激得缩了缩身子，柳清歌这一下把衣服满当当地给他垫上了，虽然比不上床的柔软，沈清秋还是舒服得放松全身趴了下去。

可惜沈清秋刚刚放松警惕，屁股就被人狠狠地扇了两下。羞耻与疼痛霎时席卷而来，沈清秋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轻哼出两声“啊！”。

沈清秋又偏偏是个拿手指甲轻轻划在皮肤上就能留下一道红痕的体质。柳清歌看着身下那人白皙臀肉上鲜红的掌印，本就蓄势待发的阳物又涨大几分，顶端亮晶晶地泄出了几滴晶莹的粘液。

他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柳清歌一手按住那人乱动的大腿根，一手扶着自己昂扬的巨物，对准那刚刚只不过容纳了一根手指的后穴，猛地一个挺腰，硬是直接顶进去了。

身下那人瞬间绷直的身体和倒吸冷气的声音，让柳清歌止住自己一插到底的欲望，维持着只进去一个龟头的状态。柳清歌喘了几口气，最敏感的龟头被身下小穴紧紧咬住的滋味并不好受，是有些痛的。穴口的软肉已是鲜红，柳清歌知道自己再动一下怕是真要把沈清秋弄出血。

“疼吗？”柳清歌进退两难，俯身吻上沈清秋的耳垂，低声问道。

沈清秋两手颤抖着，手指尖都快把手下的衣物扣破，混乱地大口喘息着，一言不发。

柳清歌只好在他后背细细地吻着，两手按着沈清秋的手，顺着指缝把自己的手指嵌了进去，五指屈起，硬生生把沈清秋的两只手抓在了自己手里。

沈清秋咬着自己嘴唇，身下被异物撑开，火辣辣的刺痛丝毫没有缓解，也不想和柳清歌说话。

身下人内里分明温热柔软，穴口那一圈肉却极不配合，死死绞着不让他深入。柳清歌直起了身子，看了看那还是死咬着他不放的穴口，在沈清秋屁股上轻轻掐了一把，有些恼火道：“说话。沈清秋你哑巴了？”

沈清秋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委屈几乎憋不住了。明明就是轻轻扇了一下柳清歌的屁股，结果柳清歌竟然连扩张都不做直接顶进去，他现在疼得眼眶都发酸，生理泪水就要流出来了。

其实他向来是很能忍痛的。只是一想到这痛是柳清歌带来的，心里就难过得要死，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被窝里突然冒出了一根刺，跟在外面草地上光脚走路被扎到的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沈清秋又想起了先前柳清歌动不动生气便不搭理他的时候，冷嗖嗖地问道：“现在想让我说话了？你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他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本来气势十足的两句反问莫名其妙带着哭腔，嗓子还哑了一点，怎么听怎么像是被欺负得下一秒就要哭了。

柳清歌果然直接俯身贴到他耳侧，掰着他下巴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哭了。

沈清秋梗着脖子盯着地面，不想侧头被柳清歌看见，却扭不过那人手腕的力气，咬着牙反抗了几下还是被捏着下巴转头看向柳清歌。

沈清秋虽说确实没流眼泪，可是那双眸含水将泣未泣的模样任是哪个人见了都要心疼的。

柳清歌只看了一眼，就吻了上去。沈清秋还是别扭着，不肯张嘴。柳清歌倒是不勉强，亲了亲那人抿在一起的唇，又回到沈清秋耳侧，吸吮着耳垂，温柔道：“沈清秋你，你放松点。”

沈清秋听柳清歌喊他名字，下身条件反射似的一缩紧，愣是夹得柳清歌一句话分了两截说。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柳清歌齿缝蹦出，他的鬓发水光粼粼，汗珠从下巴滴落，优美的唇瓣抿成了细线。

“放松不了……我疼。真疼……你别出去。”沈清秋知道柳清歌现在也是难受得不行，倒是彻底没了脾气不再别扭，直白却又委屈地说道。

柳清歌一听到沈清秋那句又带着点哭腔的疼，往后动了下腰，只进了一个头部的巨物一下子从穴口抽了出去。

“你……进来。”沈清秋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是害怕刚刚那阵近乎撕裂的疼痛，却还是开口说道。

柳清歌不答话，只是两手捉住沈清秋那窄腰，又把人翻了回来。

沈清秋盯着柳清歌身下那挺立的巨物，觉得后穴那处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柳清歌欺身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俯身吻上沈清秋。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沈清秋的额头、眼角、鼻尖、脸颊，然后又把头轻抵沈清秋的额上，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沈清秋的鼻尖。

这种孩子气的亲昵举动让沈清秋心里痒痒的。他觉得柳清歌就像一只大狗，一直傻乎乎地护着自己。如果不是遇上之前的一系列意外，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意。

沈清秋总算乖顺地张开了嘴，放任他在口中肆意妄为，甚至仰起头迎合身上之人的吻。

直到下身被人上下撸动的快感袭来，沈清秋迷蒙间舒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是柳清歌在用手给他撸。

柳清歌侍弄的动作十分生疏，速度时快时慢，看得出他平日极少做这种事，偶尔碰上敏感带才能刺激得沈清秋浑身一颤。但他的五指修长有力，指腹的薄茧擦过敏感的茎身，引来身下之人阵阵毫无规律的喘息。

沈清秋在柳清歌的套弄下颤栗不止、阵阵舒慡，他有些感动，原本放在柳清歌腰上的手也挪到了柳清歌的阳物上，却被那人一手拨开。

柳清歌把身子直起来一些，没再吻，欣赏了一下沈清秋被他吸吮得红肿充血的嘴唇，捉住沈清秋在他身下巨物点火的手，缓缓道：“再乱摸我可又要把你弄疼了。”

柳清歌说着，分开沈清秋紧致修长的双腿，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搅动了几下。

一根手指进去并不困难，迅速被滚烫柔软的内壁包裹接纳。

即使知道那是柳清歌的手指，异物入体的感觉也依旧不好受，沈清秋蹙着眉头感受着那根手指在后穴内挤压弯曲，感觉十分诡异，他咬牙忍住不适，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衣物。

胸前突然一阵酥麻，他低下头就看见柳清歌用拇指上握剑生出的薄茧轻轻地摩挲着自己胸上淡红的乳点。

沈清秋作为一个男人，始终是不太喜欢被人玩弄这种地方，满心都是诡异的羞耻感，哆嗦着手要去推，可柳清歌一低头，他右胸上便传来湿润而胀痛的异样感觉，沈清秋浑身剧烈一颤，呼吸陡然间乱了。

沈清秋只能很羞耻地承认，他的乳头其实比他的腰还要敏感，再加上心爱之人的触弄更能挑起情欲，他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挺起胸膛去迎合柳清歌的爱抚。

柳清歌注意到他的变化，动作更加变本加厉，唇齿去吸咬右边的茱萸，粗糙湿热的舌尖画着圈地舔舐挑弄，两指夹住左侧的茱萸向上用力拉扯再松手弹回，激得沈清秋惊喘连连。

沈清秋胸前的两粒茱萸已被柳清歌吸吮得挺立起来，艳红肿胀，像两粒小小果实，水光淋漓娇艳欲滴。沈清秋只觉得阵阵战栗顺着尾椎上爬，头皮发麻，全身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双手无力地环绕着柳清歌的脖子，瘫软在人怀里，胸口被啃得又痛又痒，不时发出几声嘤咛。

一阵阵胸上传来的酥麻让沈清秋难耐地急喘，柳清歌就趁着沈清秋迷离的时候在那逐渐被扩张出水的后穴里又塞入了一根手指，戳弄着寻找那个敏感点。

沈清秋这身子是慢热的，就像他自己说的，一直觉得这具身体没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棋逢对手，遇见了柳巨巨。

沈清秋慢热没关系，柳清歌可是真持久。

上次在那云台山的石洞里，二人干到天亮的事情已经足以证明这两人是多么的般配了。

柳清歌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在甬道里来回进出，换着角度摩挲戳弄，挤压内穴的软肉。他耐心地回忆着狐妖那次自己无意中顶到沈清秋浑身一颤的位置，嘴上手上动作不停。沈清秋的乳头下体后穴三处敏感点被同时刺激着，这种感觉让他丢盔弃甲，全身泛起潮红，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柳清歌身上难耐地蹭来蹭去。柳清歌自然已经发现了沈清秋现在止不住地扭动着躲他的事实，嘴角勾了起来，把人按得更紧了。

“嗯——”一声妩媚的呻吟到底还是从沈清秋紧闭的牙关逃逸出来。后穴藏匿许久的某处终是没能逃过战神的手，最敏感的位置被有着茧子的指腹重重碾过，电流瞬间窜过全身，脑海里炸起白光，沈清秋被一双手前后夹击，胸前不断留下鲜红的烙印，三重刺激，让他倏然攀至高峰，理智线断了一半。

“是这儿？”柳清歌声音异常低哑，透过互贴的身子传来震动。

沈清秋终于在欲海中施舍了他一眼，才发现柳清歌并不比他舒服得太多，向来冷若冰霜的面具早已溶解殆尽，好看的眼角染上明显的嫣红，目光朦胧而深沉，飞扬的眉宇微蹙，丝毫不见平时的冷静自持，可注视着他的眸子一半宠溺一半隐忍。这等情状，他只看了一眼，就被迷了眼睛。

他知道柳清歌这般情动都是为了他。

他给了柳清歌一个温柔绵长的吻：“嗯，你进来吧。”

柳清歌却不躁进，他轻笑着，像是猎人费尽心机终于看到了狡猾猎物的马脚，洋洋得意地乘胜追击。他一手快速地上下撸动着沈清秋已经泄出不少清液的阳物，另一手则在沈清秋那水声早已潺潺的后穴又加进一根手指，三指齐齐对着那骚点猛力捉弄。身下人挣扎得越厉害，他的动作就越猛烈，直到沈清秋惊叫着弓起身子，在他手上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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