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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彘【清朝篇】,2

小说: 2025-08-27 09:49 5hhhhh 4090 ℃

「臣妾不想干什么,臣妾只是想让太后娘娘明白,您赢不了臣妾,永远也赢不了!」柳如烟说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更带着一丝诡异的快意。

慈禧被柳如烟的笑声吓得连连后退,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彻彻底底地疯了!

柳如烟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慈禧的心上。她捂住耳朵,跌跌撞撞地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乱。

「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真的疯了!」慈禧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了一般。

她突然意识到,柳如烟说的没错,她永远也赢不了这个女人。因为柳如烟不怕死,不怕痛,甚至不怕变成怪物!

慈禧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挥了挥手:「都退下吧,都退下……」

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纷纷低头退出了寝宫,只剩下慈禧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慈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来人啊!」她尖声喊道,「去,给哀家把柳如烟的缸换了,换个更大的,更舒适的!再命人去库房里挑最好的药材,每日熬汤给她喝,务必让她长命百岁!」

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慈禧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慑于太后的威严,谁也不敢多问,只得连忙下去照办。

很快,柳如烟就被转移到了一只更大的白玉缸里,缸里的液体也不再是粗糙的盐水,而是用各种名贵药材精心调配的药浴,据说可以活血化瘀,延年益寿。

每日三餐,更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比之皇上也不遑多让。慈禧还特意吩咐,每日要抬着柳如烟的缸出去晒太阳,说是要让她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

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说太后疯了,竟然对一个「人彘」如此优待。但谁也不敢明说,只得在背后偷偷议论。

这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抬着柳如烟的缸,缓缓地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

缸里的液体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晃动,映照着柳如烟那张惨白而扭曲的脸。她的眼睛空洞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气。

突然,一个黑影从假山后面窜出,手持利刃,闪电般刺向其中一个太监。

那太监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另一个太监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丢下缸,转身就跑。

「砰」的一声巨响,白玉缸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和柳如烟的身体一起,滚落在地上。

那黑影没有理会逃跑的太监与地上白花花的人彘,直接冲向慈禧的所在地。

黑影动作迅捷,身手矫健,转眼间便冲破了侍卫的防线,直逼慈禧的寝宫。慈禧身边的太监宫女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四散逃窜,如同被雄鹰冲散的鸽群。

「护驾,护驾!」老太监李德福扯着尖锐的嗓子喊着,却吓得双腿发软,一步也挪不动。

黑影一把推开挡在慈禧寝宫门口的李德福, 「砰」的一声,李德福肥胖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慈禧坐在内室,听着外面传来的嘈杂声,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太后娘娘,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恐,语无伦次。

话音未落,黑影已跨过门槛,出现在慈禧面前。

慈禧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平时毫不起眼的春桃,顿时怒火中烧。

「大胆奴才,竟敢擅闯哀家的寝宫,你这是活腻了!」

春桃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上还滴着血,显然是刚刚用来杀害太监的。她一步步逼近慈禧,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惧意。

「老毒妇,你害我小姐,今日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春桃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照亮了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慈禧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丫鬟,此刻竟像换了一个人般,充满了杀气,心中竟生出一丝畏惧。

「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护驾!」 慈禧色厉内荏地喊道,一边慌乱地向后退去。

春桃冷笑一声, 「如今这寝宫里,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那些狗奴才,早就逃命去了,谁还会来救你?」

春桃说着,猛地扑向慈禧,手中的匕首直刺她的心脏……

春桃怒吼着,手中的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慈禧的心口刺去。慈禧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看着那寒光就要刺入她的胸膛,却见春桃的身形猛地一顿。

一支羽箭,不偏不倚,正中春桃的肩胛骨。她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无力地滑落在地。

「大胆贱婢,竟然敢对太后娘娘不利!」一个身穿盔甲,手持长弓的英武女子从殿外走进来,正是慈禧的贴身侍卫,飞鹰卫统领——青鸾。

慈禧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春桃,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贱婢,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给哀家拖下去,哀家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桃被侍卫们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徒劳无功。鲜血染红了金砖铺成的地面,在富丽堂皇的寝宫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慈禧看着春桃被拖走,怒气未消,「青鸾,给哀家查清楚,这贱婢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

「是,太后娘娘。」青鸾领命而去。

春桃被关进了慎刑司,这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是专门用来惩罚宫女的的地方。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血肉模糊,疼痛难忍,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头顶那一方小小的天空,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悲愤。

她想起了兰香,想起了她们一起在御花园里赏花玩耍的情景,想起了她们一起在深夜里偷偷哭泣的情景,也想起了兰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

「小姐,春桃无能,不能为您报仇……」春桃喃喃自语,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慈禧并没有食言,她命人将春桃的四肢砍断,然后泡在盛满盐水的大缸里,让她和兰香一样,成为了一个「人彘」。

春桃被抬进兰香所在的房间时,兰香已经奄奄一息。听到动静,兰香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春桃那副惨状,她的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春桃……你怎么……也……」

春桃看着兰香,惨然一笑,「小姐,奴婢来陪您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两个残破不堪的身体,被并排放在一起,她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充满了悲伤、绝望,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欣慰。

夜,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彘」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在诉说着她们悲惨的命运,又像是在控诉着这个吃人的后宫……

第二天,慈禧心情大好,她让人将兰香和春桃的缸抬到御花园里,她要一边赏花,一边欣赏她们痛苦的表情,以此来告诫那些不听话的妃嫔和宫女,这就是忤逆她的下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兰香和春桃并排摆放的瓷缸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缸中的盐水微微荡漾,映照出两张毫无血色的面容。

「小姐,你说今天会送些什么好吃的来?」春桃的声音从瓷缸里传出,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雀跃。自从她也成了「人彘」,不能动弹,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兰香说说话,打发这暗无天日的时光。

兰香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前天送的桂花糕就不错,可惜只有一块,你抢着吃了。」

「谁让你磨磨蹭蹭的,」春桃不满地嘟囔着,「要我说,咱们干脆别等他们喂了,直接把缸挪到一起,想吃什么就互相抢,多刺激!」

兰香被她逗乐了,轻轻咳了两声,「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想着吃。也不怕呛着。」

「怕什么,」春桃满不在乎,「反正咱们现在这样,也死不了……」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飘过,慈禧太后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款步走进了房间。

「哟,两位妹妹今天倒是兴致不错啊,」慈禧掩着嘴轻笑,眼角的皱纹却透出一股阴狠,「可惜啊,这大好的春光,你们却只能待在这缸里,真是可怜见的。」

兰香和春桃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们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欣赏她们的痛苦的。

慈禧也不在意,她挥了挥手,身后的太监便端上两碗燕窝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兰香和春桃。

「这可是上好的血燕,哀家特意命人炖的,」慈禧一边看着她们吃,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啊,可要好好活着,慢慢享受哀家赐予你们的这份‘恩典’。」

兰香和春桃强忍着恶心,将燕窝粥咽了下去。她们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残酷的折磨。

「哀家听说,最近宫里新进了一批秀女,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娇艳欲滴,」慈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哀家啊,最喜欢看美人了,特别是那些楚楚可怜的,哀家真想看看,她们被做成‘人彘’后,会是什么样子……」

兰香和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们惊恐地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些无辜少女的悲惨命运。

慈禧看着她们惊恐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宫女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兰香、春桃。

「你们放心,」慈禧走到缸边,俯下身子,在兰香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哀家会让你们亲眼看到,那些美人是如何变成和你们一样的‘艺术品’……」

慈禧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慈禧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脂粉香气却久久不散,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在兰香和春桃的心头。

「呸,什么玩意儿! 」春桃朝着慈禧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还艺术品?我看她自己就是个疯婆子!」

「小声点,」兰香低声提醒,「被她听见了,又要想法子折磨我们。」

春桃不屑地撇了撇嘴,「折磨就折磨呗,还能比现在更惨吗?反正都是烂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兰香叹了口气,春桃这丫头,天性乐观,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苦中作乐。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这绝望的现实压垮。

「小姐,你说那些新来的秀女,真的会被做成人彘吗?」春桃突然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谁知道呢,」兰香摇摇头,「但愿太后只是吓唬我们,」她顿了顿,又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咱们就帮帮她们吧。」

「帮?怎么帮?咱们现在这样……」春桃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袖口,一脸的无奈。

兰香神秘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夜幕降临,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兰香和春桃所在的偏殿,还隐隐约约传来一丝细碎的说话声。

「哎哟,轻点轻点,疼!」春桃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让你不听话,非要玩这个!」兰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谁知道会这么疼啊,」春桃委屈巴巴地说,「早知道就不玩了。」

她们在玩什么呢?说来可笑,她们竟然在玩「石头剪刀布」!当然,没有手,只能用脑袋和嘴巴来代替。石头就是低头,剪刀就是嘴巴张开,布就是仰头。

虽然简单,但对于她们这些「人彘」来说,却是一项极其费力的游戏。每一次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但她们却玩得不亦乐乎,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只剩下彼此陪伴的快乐。

「不行了,不玩了,我认输!」春桃气喘吁吁地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这才玩了几局啊,」兰香笑着说,「再来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春桃连连摆手,「我要休息了,明天再玩。」

兰香也不勉强,她知道,春桃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好吧,」兰香说,「那我们睡觉吧。」

「嗯。」春桃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兰香却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命运究竟是什么。是继续在这暗无天日的宫廷里苟延残喘,还是像慈禧说的那样,变成一件供人观赏的「艺术品」?

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春桃。

月光从窗外洒入,在地板上投下两道扭曲的影子。兰香闭着眼,任由月光轻抚她残破的身体。没了手脚,月光似乎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慰藉。

「小姐,你说,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和玉兔吗?」春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兰香轻轻一笑,「谁知道呢,或许有吧。也许,她们也像我们一样,是被困在那广寒宫里,不得自由。」

「那可太可怜了。」春桃叹了口气,「不过,至少她们还能看看风景。咱们被困在这鬼地方,除了四面墙,什么也看不到。」

兰香睁开眼,转头看向窗外。原本她们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御花园的一角,但自从被做成人彘后,就被慈禧太后扔到了这间偏僻的冷宫,窗户也被封死了大半,只剩下头顶一小块透气。

「谁说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兰香突然狡黠地一笑,指了指头顶那方小小的夜空。

「小姐,你又逗我,就那么一小块天,能看到什么啊?」春桃不满地嘟囔着。

「谁说只能看天?」兰香说着,目光慢慢的下移,落在春桃的脸上,带着一丝挑逗,「我们还可以看彼此啊。」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姐,你…你怎么…」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害羞了?」兰香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咱们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春桃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的确,从小姐被太后折磨后,都是她在一旁见证她的起居,帮她擦洗身体,处理…那些污秽。

「你呀,就是太容易害羞。」兰香说着,目光大胆地在春桃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那对微微起伏的柔软上,「说起来,我还没好好看过呢,你这里,倒是比以前更大了些。」

春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躲避兰香的目光,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羞耻,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兰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也觉得好看吗?」

春桃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但红到耳根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兰香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我也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挺美的。」

春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小姐疯了吗?被砍断了手脚,泡在盐水缸里,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美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兰香挣扎着挪动身体,好让月光更多地洒落在自己身上。没有了手脚的遮挡,她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伤口处结痂的暗红色,像盛开的彼岸花,妖异而美丽。

「你看,」兰香轻轻低头看着自己光滑的大腿残余的根部,语气里带着一丝迷恋,「没有了那些累赘,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以前,我一直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着,不敢大声说话,不敢放肆大笑,甚至连穿衣打扮都要循规蹈矩。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春桃呆呆地看着兰香,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小姐。以前的她,温柔善良,却也柔弱胆小;现在的她,虽然身体残缺,却散发着一股惊人的生命力,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春桃,」兰香突然朝她伸手,或者说,是伸出光秃秃的肩膀,「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春桃颤抖着点头回应,仿佛轻轻握住兰香冰冷的皮肤。

「我…愿意。」

窗外的月光,仿佛更加明亮了。

兰香的话语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春桃的眼神不再闪躲,反而大胆地沿着兰香光滑的肩膀,滑向她同样光秃秃的肋骨。没了四肢的遮挡,兰香的身体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苍白却莹润,而那几道可怖的伤口,此刻却像是雕刻家刻意留下的痕迹,为这件艺术品增添了一丝邪异的美感。

「小姐…不,兰香,」春桃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你真美。」

「是吗?」兰香轻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可惜,这副美景,只有你能欣赏了。」

「不,我们都可以欣赏,」春桃说着,目光落在那只盛着她们的巨大瓷缸上,「只要…我们能出去。」

兰香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她们现在就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空有一身美丽的羽毛,却无法展翅高飞。而这囚禁她们的牢笼,就是这只巨大而光滑的瓷缸。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兰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她们现在手脚全无,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更别说翻越这高高的缸壁了。

「我们可以试试,」春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你不是说,没有了那些累赘,我们反而更轻松了吗?」

说干就干,两人互相依靠着,像两条滑溜溜的鱼,扭动着残缺的身体,试图找到一个支点。缸壁光滑冰冷,她们一次又一次地滑落,盐水拍打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她们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扭动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一个世纪,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就是现在!」春桃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仰。

兰香心领神会,也同时发力。

「砰!」

一声巨响,瓷缸应声倒地,摔成无数碎片,缸中的盐水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

兰香和春桃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痛让她们忍不住闷哼出声,但她们顾不上疼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落进来,照亮了她们赤裸的身体。没有了瓷缸的束缚,她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欣赏彼此,评价对方的胴体。

「你的皮肤真白,像剥了壳的鸡蛋…」

「你的腰真细,像…像…」

「像什么?」

「像…像水蛇…」

她们相互依偎着,仿佛世上只剩下两个人。

瓷片划破春桃的腿,留下一道血痕,但她毫不在意,反而痴痴地笑了。月光下,她和兰香赤裸相拥,像两尾搁浅的鱼,绝望地扭动着残缺的身体。

「兰香,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尊破碎的瓷娃娃?」春桃的手指,轻轻抚过兰香光滑的断臂处,那里曾是她纤细手腕,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截,触目惊心。

兰香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颤抖着,任由春桃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月光照耀下,她肌肤胜雪,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泛着温润的光泽。但那四肢断裂处,却狰狞可怖,与她柔弱的气质格格不入,平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我们…真的一样了。」兰香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大臣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而春桃只是她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可如今,她们都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宫,被残忍地砍去四肢,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是啊,我们都一样了。」春桃的手指,滑过兰香平坦的小腹,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微弱的生命,却被慈禧太后的毒药无情扼杀。

「可是…又不一样。」春桃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兰香疑惑地看向她。

春桃没有说话,只是将脸颊轻轻贴在兰香的胸口,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

「你的皮肤,还是那么细腻光滑,像剥了壳的荔枝…」春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呢喃一般,「而我的,却粗糙不堪,像…像老树皮…」

的确,尽管遭受了同样的折磨,但两人的身体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兰香自幼锦衣玉食,皮肤娇嫩白皙,即使在盐水中浸泡多日,依然保持着光泽。而春桃出身贫寒,常年劳作,皮肤早已粗糙不堪,再加上盐水的侵蚀,更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还有…」春桃的目光轻轻抚过兰香的脸颊,「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像…像夜空中的星星…」

兰香的眼睛很大,清澈明亮,即使在绝望的深渊中,依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而春桃的眼睛却早已失去了光彩,只剩下麻木和空洞,仿佛一潭死水。

「你知道吗,兰香,」春桃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兰香苦涩地笑了笑,「羡慕我什么?羡慕我出身高贵?还是羡慕我…生得美丽?」

「不,都不是…」春桃摇了摇头,「我羡慕你…还有希望…」

兰香一怔。

「你看,你还有皇上…」春桃的目光,落在兰香空荡荡的袖口处,那里曾是她纤细的胳膊,如今却只剩下狰狞的伤口,「而我…什么都没有…」

兰香沉默了。她知道春桃说的是事实。皇上…那个曾经对她许下无数承诺的男人,如今却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

「兰香,你恨皇上吗?」春桃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兰香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恨吗?或许吧。

「奶奶的,这两个鬼东西!」负责看守人彘的太监小李子,一大清早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魂飞魄散。

只见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瓷缸里的兰香和春桃,此刻正像两条滑溜溜的鱼一样,在地上扭动着。她们身下,是一滩滩触目惊心的水渍和污秽。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怎么在没有手脚的情况下,翻出瓷缸的。

「作死啊你们!」小李子忍不住咒骂出声,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她们身上招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敢给杂家添乱!看我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兰香和春桃哪敢还嘴,只能默默承受着小李子的怒火。说来也怪,这顿打并没有让她们感到多少疼痛,反倒因为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活该!」小李子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她们的鼻子骂道,「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还敢不安分守己!太后娘娘仁慈,留你们一条狗命,你们就该乖乖等死,别再出来恶心人了!」

骂归骂,小李子还是叫来两个粗壮的太监,把兰香和春桃重新塞回了瓷缸。这两个太监显然也对人彘习以为常,动作粗暴地将她们像货物一样搬来搬去,全然不顾她们是否会感到痛苦。

「换水!换上干净的盐水!」小李子一边指挥着太监,一边不忘对着兰香和春桃冷嘲热讽,「真是便宜你们这两个贱蹄子了,还有干净的盐水泡着,比你们在外面风吹日晒强多了吧?」

兰香和春桃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们的身体虽然被禁锢在瓷缸里,但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

小李子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得意,正准备再开口嘲讽几句,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来人啊!」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把这两个东西,给杂家丢到清心池里去!」

清心池是慈宁宫后院的一处人工湖,原本是供太后和妃嫔们夏天避暑玩乐的地方。但自从慈禧太后迷恋上人彘这种「艺术品」后,这里就成了清洗和「欣赏」人彘的场所。

很快,兰香和春桃就被太监们抬到了清心池边。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被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池水中。

「扑通!」

「扑通!」

接连两声闷响,水花四溅。兰香和春桃的身体在水中翻滚了几圈,才渐渐稳定下来。

「哈哈哈…」岸上传来小李子得意的大笑声,「怎么样啊,两位‘美人’,这清心池的水,可还舒服啊?」

兰香和春桃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惊讶地发现,这池水竟然出奇的温暖舒适。在盐水中浸泡了多日,她们的身体早已僵硬不堪,如今在这温暖的池水中,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放松。

更让她们惊喜的是,没有了瓷缸的束缚,她们的身体竟然可以在这水中自由地漂浮和游动。尽管没有手脚,但她们可以通过扭动身躯和控制呼吸,在水中灵活地变换着姿势。

「兰香,你看!」春桃兴奋地像个孩子,在水中翻滚着,「我可以游泳了!」

兰香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一条美丽的美人鱼,在水中优雅地游动着。

小李子看着在水中嬉戏的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原本是想借此机会羞辱她们一番,却没想到,这两个「东西」竟然把这当成了玩乐的天堂?!

「你们…你们…」小李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们,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小李子公公,」兰香突然抬起头,看着岸上的小李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谢谢你让我们洗了个舒服的澡。」

小李子欲哭无泪,只能把这两个水里的人彘提回密室重新放在两个缸里。

之后,在这个放着人彘的密室中,也逐渐来了一个结局。

密室里终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那是血肉在盐水中逐渐腐烂的味道。几个巨大的瓷缸一字排开,每个缸里都盛满了粘稠的液体,依稀能分辨出其中扭曲的人形。

婉儿是第一个解脱的。

自从被做成人彘,她的一双妙目就再没合上过,仿佛在控诉着这世间的残忍。昔日饱满的肌肤如今干瘪枯黄,像一张皱巴巴的纸,紧紧地贴在骨头上。终于,在又一次剧痛袭来后,她原本清澈的眸子渐渐失去了神采,徒留一片死寂的灰白。

「婉儿姐姐…」春桃费力地抬起头,想看一眼昔日的好友,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解脱了…也好…」

春桃的声音嘶哑而微弱,长时间浸泡在盐水中,声带早已受损。但玉玲珑还是听懂了,她努力扭动着身躯,让自己漂浮起来,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冲刷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姐姐…玲珑怕…」她哽咽着,曾经的活泼和天真早已被恐惧和绝望吞噬殆尽,「太后娘娘…为何如此狠毒…」

春桃想安慰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亲眼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江南歌姬,从最初的惊恐尖叫,到后来的麻木绝望,如今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命运的哀叹。

慈禧的残忍,岂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没过几日,玉玲珑也停止了呼吸。她的身子原本就娇弱,又因为受刑时间较晚,伤口始终无法愈合,最终在痛苦和绝望中香消玉殒。

「下一个…会是谁…」

兰香看着眼前这人间炼狱,心中一片冰凉。

小李子每日都会来密室「欣赏」一番他的「杰作」,看着这些曾经如花似玉的女子,如今如同牲畜一般被囚禁在缸中,苟延残喘,他便觉得无比快意。

「哟,这不是兰才女嘛?」小李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怎么,又在吟诗作对呢?可惜啊,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算写出花来,也没人欣赏咯!」

兰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早已看透了这阉人狗仗人势的嘴脸,多说无益。

小李子见她不理睬,自觉无趣,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春桃。

「哟,这不是兰香的好姐姐嘛,」他故作惊讶道,「怎么,心疼了?我听说啊,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只可惜啊…啧啧…」

春桃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知道,越是表现出痛苦,这阉狗就越是得意。

小李子见她这副隐忍的模样,心中更加兴奋,他伸出肥腻的手指,挑起春桃的下巴,阴笑道:「你说,我要是在你家主子面前,把你…」

「住手!」兰香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济于事。

小李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哟,生气了?生气好啊!你越是生气,咱家就越是开心!」他说着,将脸凑近春桃,语气暧昧道,「你说,我要是把你赏给那些侍卫…」

小李子扬长而去…

小李子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兰香和春桃才敢稍稍喘息。缸中的盐水随着她们的动作微微荡漾,带起一阵钻心的刺痛。

「小姐,您别怕,那阉狗不敢对您怎样的。」春桃强忍着喉头的腥甜,轻声安慰着兰香。

兰香惨然一笑,笑声中满是苦涩:「如今我已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有什么可怕的?」

「小姐……」春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兰香打断了。

「春桃,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兰香的声音很轻,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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