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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甜因(R),2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27 09:49 5hhhhh 7650 ℃

  散兵沉默幾秒,大笑了幾聲,我上回聽他笑得這麼暢快,還是在流浪者戰鬥語音裡面,來自拈死螻蟻的快感。

  「哈哈……」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妳可別做到一半喊停。」

  這句威脅我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多了,就算我喊停他也不見得會聽話,我確實也不希望他停下來,最好能把我往死裡操,像上回在希穆蘭卡流浪者被我玩到壞掉、無意間促成的窒息play,我還挺喜歡的。

  於是我帶著散兵回到塵歌壺。

  只有塵歌壺的時空是維持著4.8的狀態,四處都能看見我和流浪者生活的足跡,當然也包括抽屜裡形狀各異的「玩具」跟「道具」,還有不少潤滑劑。

  散兵匪夷所思地看向我。

  我支支吾吾道,「前戲、助興用的。」

  「不需要,我知道怎麼做,況且,我也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上面還有些沒拆封的,都是新的。」

  「不需要這些外物,我也有自信能做到妳求饒。」

  ……等你回想起一切,我還不得用這些玩具好好治治你。我忿忿想道。

  流浪者進了浴室,我則去了放煉金藥水的倉庫。

  兩年前我在蒙德開業賣果酒,兩年後我在蒙德經營煉金舖賣藥水,這些甜因苦果,終究還是殊途同歸,導向了一樣的結局。

  煉金鋪結束營業時,我囤了不少魅力藥水在塵歌壺倉庫。基於散兵目前的好感度並不高,我打算使用魅力藥水助興,免得到時磨了老半天他對我硬不起來,到時兩人都尷尬。

  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心上人。

  之前聽流浪者說過,他剛到至冬國時,為了往上爬,執行各種危險任務,不惜將身體當作工具,加上剛剛的回應,我料想散兵應該是有經驗的。

  散兵剛洗完澡,穿著白色浴衣出來,沒了那身黑紅執行官服判別身分,我差點對著他叫出__的名字。髮絲上還滴著水珠,順著衣領滑入胸口,引人遐想。

  「衣服很合身,妳什麼時候偷量了我的尺寸?」

  「我未來的戀人體型跟你一樣,這是他還沒用到的備品。」

  「怪不得說要睡我,妳是把我當替代品了?」

  這個問題如果不好好回答,我懷疑他會像上次一樣再把我綁起來。

  「反正他還沒出生,如果你願意當我戀人的話,這些東西現在就是你的了。」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麼,妳是想藉此讓我交出神之心吧?」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點。」

  我再次認知到自己真的很不會攻略散兵。

  「我準備了催情用的藥水,會讓待會的過程順利一點。」

  「沒感情也能做,我看多了。」

  我把魅力藥水平均倒進兩個玻璃杯,看起來就像氣泡果汁一樣,泛著漂亮的藍紫色,在光線照射下,與他堇紫的眸色極為相似。

  散兵晃了晃玻璃杯,一飲而盡後,握住我的下巴,唇瓣貼上我的。我被他猝不及防的吻嚇到,他逮到破綻,舌尖趁機撬開牙關,將他口中的藥水渡餵給我。

  我推開他,但已經來不及了,整罐魅力藥水都被我吞了下去。

  「咳、咳……你做什麼……咳……」

  「誰知道妳有沒有在裡面下毒?」

  「有毒我還自己喝一半?」

  「妳可是旅行者,我看著妳被打敗好幾次,又在七天神像醒來,誰知道這點藥效對妳有沒有用?再說了,我不想在神智昏聵的情況下跟人苟合。」

  後半句才是實話吧。

  「……不喝催情藥,你真能對著我硬起來?」

  「我從五百年前就在模仿人類,呼吸、微笑、噓寒問暖……就算要催生出假裝愛上誰的情感,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情願也能做……當成工作一樣……我苦笑出聲,他果真貫徹了打工人的標籤。

  「散兵,你可要說到做到,沒讓我滿意的話,不准--」

  在我把話說完前,他便將我打橫抱起,放到雙人床上。我曾經跟流浪者在這裡度過無數夜晚,

  散兵的身軀傾下,拉起我的雙手環繞過肩,沿著唇角和鎖骨啄吻,一路向下,背後的馬甲綁帶被解開,他托起渾圓肆意揉捏,留下五指紅印。

  前戲說不上多溫柔,酥麻中帶點疼,恰到好處,

  ……但怎麼說呢,熟練得令人心疼。原來流浪者不是天賦異稟,傾奇者或散兵時期做過的事,那些取悅人的技巧,正經的不正經的,他不僅學習人類如何生活,連如何繁衍也學得十成十。

  魅力藥水開始奏效,放大了我的感官,私處發熱流水,他剛掀起裙襬就看到濡濕的南瓜褲,我也放棄遮掩了,索性敞開雙腿,勾住他的腰。

  散兵身上有我家裡的沐浴露香氣,是月蓮味道的。

  「散、散兵……快點……」

  散兵扯落我的底褲,拇指揉著陰蒂,食指和中指撥開唇瓣,探入第一個指節,勾拉著透明愛液,在指尖牽絲。他刻意舔給我看,看黏稠絲液被舌尖捲入。

  然後他俯身吻我。

  「嗚……」

  「嘗嘗自己的味道。」

  好整以暇游刃有餘的散兵,跟我光是前戲就濕得亂七八糟的狀態相比,根本天壤之別。他的長指繼續開拓我的陰道,從3.0起至今也過去了數十個日子,我累得連自己來都沒空,緊緻得宛如處子,他意識到了什麼,便放緩力道。

  我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進出花徑的長指上,「你經驗到底多豐富……」

  散兵一笑,「吃醋了?還是嫌我髒?如果妳是在意這個的話,我不曾有過交往對象,執行任務後,那些人也都被我殺了。」

  「不,就是心疼了。」

  其實不需要對我解釋這些的,我想起流浪者曾說,他在新生後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但散兵經歷這些後,還能帶我領略溫柔跟歡愉,我的心底卻因此感到莫名酸軟。

  兩指在體內的抽插遠遠不夠,高潮後花穴吐出更多愛液,陰唇顫抖著渴望更多佔有。他解開浴袍,這時的散兵身上還沒有神紋,軀體白皙透亮,完美的性器高高翹起。

  散兵還真說到做到,即使面對沒有感情的對象,也能讓自己催生出反應。他握住陰莖輾過小核,直接沒入花徑,因為進入得太突然,陰道還不夠柔軟,沒能完全吃進去,留了一截柱體在外。

  我倒抽一口氣,忍不住在他肩上留下抓痕。

  「慢點、好久沒做了,好痛、嗚嗯!哈啊,都說了慢點,怎麼還撞……」

  「嗯?」散兵撩起汗濕的髮絲勾到耳後,在我耳邊吐氣,「妳的條件只有上床,並沒有指定方式和次數,自然就隨我的意思來了。」

  抽插節奏如疾風驟雨,我和他之間既然沒有愛,也就沒有情侶間的纏綿悱惻。他扣住我的雙腿壓到肩上,我被撞得意識破碎,說不出完整字句。

  我試圖索吻,但他卻偏過腦袋,落在鎖骨上,留下明顯咬痕。這個位置,旅行者裙裝是遮不住的。

  明天全提瓦特都會知道,旅行者被一隻野貓咬了。

  從眼神看得出,他目前對我雖有在意,卻不是喜歡。這場雲雨之歡,渴愛的身體得到了滿足,但情感上的缺口卻沒有被填上。這就是散兵當初在面對沒有記憶的我,所面對的挫折感嗎?

  散兵的性愛技巧粗暴,但尺寸和深度都很吻合。我被操得失神啜泣,深處被狠狠頂了幾下,宮口痠軟,嘗到甜頭的花徑一陣收縮,絞緊了他的性器,逼他吐精。

  不知道從哪一次歡愛開始,只要流浪者頂到某處軟肉,高潮就會停不下來,即使他已經撤出陰莖,腹部深處的餘韻還在綿延,輕輕一壓便會達到高潮,水流不停。散兵也查覺到了這點,總是刻意抵著那個點輾磨。

  我舒服得喘息不止,意亂情迷之下,我喊了流浪者的真名。

  「__、嗚嗯……」

  伏在我身上的散兵停下進出,他用力掐住下巴,唇瓣被他咬出血來。

  「妳可真有膽量,跟我做的時候,還敢喊別人的名字?」

  散兵在我耳畔低聲說道,「妳不怕未來被他知道妳曾在這裡被我操到失神?」

  「散兵、__、啊……阿散、……」

  在魅力藥水的作用下,我舒服得無法思考,把他們倆人的名字混在一起,散兵不怒返笑,眼角紅妝更勝山茶花,他把我翻過身,從身後再度深深插入。

  「既然不是我也行,那就像動物一樣交媾就好。」

  散兵拍打我的屁股,微微麻痛感使花徑收縮,我上半身趴在床上,幾乎挺不起來,雙乳也貼在床單上磨擦,從眼角餘光只能瞥見床單上的水越來越多。

  「嗚嗯、啊……啊、頂到了、好燙……」

  後入式進得很深,甚至能頂到剛剛沒有被照顧到的敏感點,又與膀胱相鄰,一股尿意和酥麻感直逼上後腦杓,我哭泣道,「散兵、等等……好脹……要尿了、呃唔……嗯啊!」

  尿液或者潮吹什麼的,洩出來了。

  「嗯?這就尿了,像動物一樣,連自己的生理需求都控制不了。」

  耳畔傳來淅瀝水聲,因羞恥感而斷斷續續,我哭了出聲,他撤出性器,拿起剛剛脫下的浴袍擦乾淨結合處,但黏膩濕滑的液體不斷湧出,浸濕床單,做起來格外難受。他索性將我打橫抱起,轉移陣地,壓在窗邊書桌上繼續折騰我。

  我無力反駁他的調侃,全身都是汗,意識渙散,「不行了、停一下……」

  明明喝下魅力藥水的人是我,為什麼他卻要得這麼兇狠?停不下來的應該是我才對,但我卻已經想要舉旗投降。

  「這就不行了?我看看,才剛要一小時過去……這樣夠了嗎?」

  我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拒絕吧,也許就沒有下次了;繼續吧,我又怕自己被操到壞掉。

  「……繼續。」

  「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

  「散兵,我要你繼續操我。」

  我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地點跟姿勢,包括浴室、鏡子、走廊和客廳沙發……那些都是我和流浪者常做的地方。

  最後我捧住散兵的臉,與他四目相交,深深一吻。

  「全部、都做到的話,我們就一筆勾消。」

  情欲如絲,滲入空氣之中,似乎也感染了他。

  散兵的葷話沒少過,甚至比流浪者更敢說。一次又一次射精,似要彌補我潮吹流失的體液。我洩了多少,他就補多少進來。就像在償還我所謂的恩情一樣。

  事到如今,散兵真的清楚自己欠了我什麼嗎?

  ……

  …………

  一陣久違的腰酸背痛,和窗邊溫暖的陽光,迎接我醒來。

  散兵還沒走,坐在床側看書,光線在他精緻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這美景讓我心中的大石稍微放下一些。我本來怕他睡完就走、直接進3.2主線,厚臉皮如我,還想要耳鬢廝磨一下……

  待視線聚焦後,我再次發出土撥鼠尖叫。

  他手裡拿著我的創作手稿。

  「明明放在抽屜、怎、怎麼會在你手上?」

  「昨天在書桌上做得太激烈,抽屜被妳撞開,裡面的書冊掉了一地,我看到裡面有我的名字,挺感興趣,就順便看了幾頁,怎麼,我看不得?」

  「……」

  我不介意給流浪者看,那是因為我在他面前早就沒有形象可言。但在散兵面前,我還想維持那高深莫測的謎語人旅行者身分。

  事到如今已經來不及了。

  「……你看到哪了?」

  散兵說進度目前看到第四篇,正是我嘔吐在流浪者身上的那回。老實說我一開始的確對流浪者沒什麼想法,連靠近他都覺得自己不配。就像我現在對散兵的矛盾感受一樣。

  「流浪者、散兵、__,全是同一人。」散兵說出自己的理解,眸光犀利地質問我,「妳來自高天之外,而未來的戀人是我。」

  「……是。」

  我悄悄看他一眼,少年的目光很沉著。

  「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清楚?」

  「我沒有要刻意隱瞞,是因為高天的限制,讓我無法輕易說出口。而且……現在是你最孤單的時候,除了塵歌壺以外,沒有地方可去;除了我以外,沒有朋友可以說話,我很喜歡這種模樣的你,想多欣賞一下。」

  「……妳到底是我的戀人還是仇人?」

  「有時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感是愛還是恨,或許都是吧。」

  我自嘲一笑,「在未來你會得到新的身分,還會交到許多朋友,到時候,你就會離我越來越遠,不需要我也能抬頭挺胸面對世界。所以,我想珍惜能夠獨佔你的時刻。」

  散兵沒說話,似乎正在消化這一切,輕聲開口,「但如今的我,並不是流浪者,也不是__。」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靠近你。就像我把一顆花種埋在土裡,給予充分的水跟陽光,種子生根發芽,幾天後開出了花。經過的人們只會看到花,但只有我才知道,種子、根莖和葉片,都是構成他之所以美麗的一部份。」

  散兵聽完之後,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稿放回抽屜。

  他沒再往後看。

  「妳的比喻很好,下次別再用了,我並不是妳在找的那朵花。」

  我有點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是尷尬。

  我喜歡他這件事,被赤裸裸地攤了開來,手稿裡有許多直白陰溼的思路,流浪者受我汙染許久,我自然是不怕他看的。面對過去的散兵,我卻怎麼也無法習慣。

  事到如今,我得承認,我不知道怎麼讓散兵喜歡我,我一開始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份心思。饞他肉體跟要他給予回應,是天差地別的兩回事。

  散兵自己也說了,為了任務,他的身體可以被拿去任意實驗或使用,甚至沒有感情基礎也能做。

  我雖然也無法明確斷定流浪者喜歡我的原因,但至少我可以從我喜歡他、而他並沒有拒絕我這件事,來判斷他也喜歡我。

  在那個雨夜,流浪者追到踏鞴砂來找我,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逃避起來,他還是會願意找到我。

  但散兵不一樣。

  散兵遭受過許多傷害,無意願跟任何人和解,用刺扎在身上,避免他人靠近。

  如果他無法回應我的情感,那我只會縮得更厲害。

  想要趕快結束這個夢境,至少在他眼底對我心生厭惡之前離開。

  我起身想要下床,身上的吻痕和瘀痕多得嚇人,散兵昨晚像煎魚般把我翻來覆去,手勁又沒在控制,腰腿更是痠痛得像是被車子輾過。

  「去哪?」

  「我想去廁所。」

  「有本事說要睡我,現在連去廁所都辦不到?」

  「……」

  是誰幹的?散兵。

  是誰讓他這麼幹的?是我。

  好,那沒事了。

  我從廁所換好衣服出來時,散兵也已經換回了執行官服,正在幫我收拾昨天一片狼藉的臥室,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枚紅色鑰匙,我趕忙跟他要過來,收進另一個箱子裡。

  「那是什麼?」

  「這個……是『沒喝完十瓶魅力藥水不能離開塵歌壺』挑戰的機關,最好別亂碰,否則幾天內我們都出不去了。」

  我確實想過把流浪者囚禁在塵歌壺。

  我從神工天巧得到了靈感,加上煉金舖釀造的藥水,在塵歌壺設了一區特殊的。提瓦特傳統壽星要送禮給人,這本來是我準備在生日當天送給流浪者的禮物,只可惜短期內用不到了。

  「一瓶就下不了床了,何況是十瓶。妳真吃得消?」

  「……這不是還有七天神像嗎?」

  他冷冷一笑,「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是自然。

  我和散兵之間這荒唐的一夜,就這樣揭了過去。由於我胡謅他的人情債就此一筆勾銷,我再也沒有呼喚他來協助每日任務。

  依照慣例,我先去參加了智巧靈蕈大競逐活動,就在我拿著冠軍獎盃回塵歌壺時,阿圓把一枚洞天關牒交給我。牠說那是一名戴著大帽子的浮浪人轉交,還留下一句話,說他不會再回來了。

  這樣啊。

  散兵要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與我拉扯、產生關係後,他依然還是要走上成神之路。

  洞天關牒還給我的原因是,他接下來要進主線了,又或者是他不需要這裡了?

  我其實知道散兵在哪,卻沒有勇氣主動去找他。

  我託凱瑟琳轉交一封信給散兵,他們畢竟都是人偶,又都跟至冬國有點關係,應該能說上幾句話。但幾天過去,凱瑟琳說散兵讀過了,卻沒有打算回信。

  我只是跟他要一個很簡單的答案而已。

  我心中一痛。

  好奇怪,為什麼心臟會這麼痛?

  我慢慢蹲下來,耳鳴聲好大,阿圓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散兵的神情異常平靜。

  前往淨琉璃工坊的路上,翠綠晶蝶停在散兵帽簷上,他因此停下腳步。背景林木成蔭,斑駁光影落在他身上,腳邊花團錦簇,就像被歲月遺忘於此的人偶。

  「說了別跟著我。」

  少年一啟唇說話,草晶蝶便振翅飛走。

  我從草叢中走出,「我寫的信你又不回,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要把洞天關牒還給我?」

  「那本來就不是我該擁有的東西。我是散兵,不是流浪者,更不是__。妳在我這,得不到妳想要的。」

  「我只是想陪你走一段路而已。」

  「那麼,走到這裡就夠了。」

  散兵朝我走來,寬大的袖子隨風飄揚,他把斗笠扣在我頭上,垂眼一笑。

  「拿去吧,現在這斗笠是妳的了。」

  「為什麼……」

  「反正我也用不到了,再見,旅行者。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散兵就這樣走進了淨琉璃工坊,厚重門扉砰地闔上。

  

  

  

  

  我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主線任務。

  不行,我得再見他一面。

  夥同納西妲、派蒙一起探索淨琉璃工坊,中途我拐去了另一個方向。

  虛空鼓動,劫火高揚--觸發主線任務後,直到我們開始打BOSS戰為止,散兵都會待在工坊內的實驗室裡,接受神明罐裝知識投放,精神上經歷著漫長的時光。

  人偶的構造很特殊,散兵成神的這段期間,在多托雷這裡邊接受實驗、投注神明罐裝知識,即使身體被切割開來,也彷彿事不關己般,沒有任何抗拒。

  有時候散兵的眉頭會皺起,要多托雷增加止痛藥的劑量,博士有時候會給,有時候不給,當成實驗的一環在做紀錄。

  在多托雷離開後,我進入實驗室,接近被綁在床上的散兵。為了方便實驗,散兵罩著一件寬大綠色病服,長及膝蓋,身體朝下趴在床上休息。為了防止用藥時他失去理智傷人,四肢都綁上堅固鐵環銬在病床上。

  一看見開門的是我,他嘖了一聲,「妳還真是死纏爛打。」

  「你傷得很嚴重。」

  「一些副作用罷了,死不了的。省省妳的同情心,快點滾出去。」

  我不管他說什麼,執意走到床畔。散兵除了病服外,下半身什麼都沒穿。他對自己的身體還真是毫不在意。我握緊拳頭,恨不得去把那些學者挫骨揚灰。

  散兵輕笑,「氣什麼?妳覺得自己跟他們不同?少來了,還不都是想用我的身體滿足私欲。」

  「我跟他們不一樣,因為我……」

  我突然心虛了,因為我愛他?不,我其實也想囚禁他。我的所作所為,其實跟這些學者並無差異。

  「哪裡不一樣?因為妳會顧慮我的感受,想辦法讓我舒服一點?還是因為妳喜歡我?呵,那些學者在切開我的身體時,也都這麼說過。」

  我安靜片刻,理清思緒,為自己辯白道,「他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身體有利用價值,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反抗命運打破桎梏,即使要付出生命,也依然沒有放棄。」

  如果是流浪者聽到,八成會因為太過肉麻叫我閉嘴,但散兵卻任由我宣洩情緒般靜靜聽我說完。

  「即使我不喜歡妳、對妳沒感覺,妳也不介意?」

  我忽略心中一閃而逝的疼痛,輕輕一笑。

  「一開始喜歡你,本來就不是為了得到回應。如果你看了前面幾篇手稿,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對我來說,被拒絕才是常態,如果不是你接受我的取名、回應了我的願望,我也不會執著成這樣。」

  即使我知道他只是由代碼跟紙片組成的虛構人物,但情感被觸動的那一瞬間卻也真實存在。

  散兵低聲說道,「最初,在妳醒來之前,我就已經搜索過屋子,那些手稿我全看過了,只是當下我還無法確定那些是真是假,直到妳發燒時喊了__,我才終於確定自己的推測。妳來自未來,而且跟我相戀……多可笑。」

  可笑的是我,還是在說他自己?我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面對自我的解脫。

  怪不得,他對我的「勞工論」會這麼輕易接受,原來心底對我們之間糾纏的原因早就有了譜。

  「算了,妳想做什麼就做吧,反正我也拒絕不了。」

  我坐到病床側,觀察他的狀態,手腕和腳環都是掙扎後留下的紅痕。未來的流浪者下探深淵、渾身破破爛爛、缺手斷腿之類,更狼狽的模樣我都看過,心疼的程度卻遠遠不及現在。

  「別解開鐵環,免得我不小心掐死妳。」

  「對我來說,那反而是種獎勵呢。」

  於是我輕輕啄吻他手腕上被勒出來的傷痕,他瞇起眼輕哼一聲。

  散兵跟流浪者不同,流浪者會喊我過去幫他上藥洗澡,但散兵知道自己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我在意。

  如今我就在此刻,我不會再讓他把自己看得比草芥都輕。

  我沒解開鐵環,用克難的姿勢把他抱進懷裡,雙手環在他的腰上,這個擁抱很輕,如履薄冰,深怕抱得太緊會將他掐碎。慢慢順著背脊輕撫,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圓形接口,他嘖一聲,身體輕顫,然後把我的手拉回腰上放著。

  痛嗎?我知道這種關心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我閉上眼靠在他的胸前,沒有聽到心跳聲,隱約感覺到有團熱源抵著大腿,我遲疑地看向他,散兵一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說道,「這是注射神明罐裝知識的副作用,並不是因為妳。」

  「……哦。」我眨眨眼,「需要幫你紓解嗎?」

  他甚至懶得睜開眼睛,剛經歷一場實驗校正同步率,顯然已經乏極了。

  「隨妳便。」

  我雙手探入他的衣服下擺,握住了那根曾讓我一整晚不得安歇的性器,姆指輕輕扣住鈴口,用掌心包覆柱體。他的喘息很燙,一手扣住我的肩膀,目光與我交織的同時,唇舌也貼了上來。

  我被他吻得無法呼吸,手上的動作一但慢了,就會被他輕咬舌尖。就像被拍屁股爽得不行的小黑貓,用咬咬提醒主人不能怠慢鬆懈一樣。

  「別亂想。」

  「……我沒有。」

  他翻了翻白眼,「妳最好沒有。」

  好吧,我確實有。忍不住臆測那些學者,看到他因藥物而起的生理反應,會是做出什麼舉動?打量、研究、紀錄,或者做出其他更過分的……

  「沒有,面對其他人,不管怎麼做,我都不會有更多反應。」

  「那我呢?」

  他挑釁一笑,「妳試試就知道了。」

  即使他被迫有了生理反應,但身心要同步品嘗到歡愉,卻只有與我在一起時才能做到。我想起上回流浪者之所以會在希穆蘭卡被我玩到失禁,這些情慾跟生理反應,全都是因我而起。

  散兵雙腿大開,隨著我撫慰的動作開始喘息,腰腹的顫動幅度加大,我撩起側髮,低頭在他大腿內側咬了一口,然後含住他的勃發。性器過於粗長,我無法完全一次吞吃,撐得我臉頰發酸,慢慢地用舌尖去取悅、討好他。

  「唔、妳可真是……哈啊、嗯!」

  散兵扣住我的後腦杓,喘息聲低啞色氣,眼眶腥紅,性器直抵喉頭,我差點無法呼吸。情欲融化在射出的精液中,被我嚥下。

  我的模樣大概很狼狽,不然散兵怎麼會主動拿毛巾來幫我擦臉。

  整理乾淨後,我沒有其他愉悅的舉動,跟他一起窩在實驗床上。這張床躺起來很冷很硬,我剛想抱怨這點,就聽到他帶著情慾未褪的詢問,「因為我不是__,所以妳不願意繼續?」

  我沒想到他這時會開始吃自己的醋。

  「……不,不是這個問題。」

  「不然呢?」

  「場地、時間、你的狀態……都不適合繼續做這種事情。」

  「呵,妳捫心自問,妳真的會在意這些?」

  我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閉上眼。

  散兵早就把我看透了。

  「……好吧,我確實不會。」

  橫豎主線劇情現在形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在時停狀態下偷歡,無傷大雅吧?

  我們側著身躺在實驗台上,散兵身體往下滑,握住我的大腿打開,埋在我的腿心間,舌尖靈活地隔著內褲舔弄陰唇,愛液早就浸透布料,舔舐吸吮聲非常色情。

  我沒想過他會願意做這種事情,羞恥感源源不絕地襲擊著我,不管我如何央求他都沒停下,舌頭撥開層層嫩肉皺褶,滑入陰道,用舌尖頂著入口處的敏感軟肉,我抱住他的腦袋,往下身壓,渴望更多快感。

  「散兵、嗯……嗚啊……那裡、好舒服……」

  陰蒂被舌尖彈壓、我嬌喘連連,液體沿著大腿滑落在實驗台上,待會要是被學者們看到了,又該怎麼解釋跟處理……

  散兵在我大腿內側咬了一口,報復我剛剛的行為,同時也在提醒我別分心。

  

  

  「……這段時間,如果因藥物有了反應,我會想著妳自己來。」

  「但我一想到,妳是看著我想著別人,又恨得不行。」

  「所以我才去把洞天觀牒退回去,沒想到妳又追了上來。」

  「在妳以前,我像是在吃未來自己的醋,很可笑荒謬吧?」

  

  

  一想到他下半身吋縷未著,坐在實驗台上想著我自瀆,花徑又是一陣收縮。與世界為敵的他,竟然也有這樣柔軟破碎、充滿情慾妒恨的一面。

  流浪者向來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得很好,與散兵的愛恨分明形成對比。

  「在未來,我吃的醋比你多了,但我是為了你才會來到這裡,這是無庸置疑的。」

  對我來說,他們是源自同一顆種子,綻裂不同花蕾的同一株玫瑰花,不可切分開來。

  當散兵側著身挺入性器填滿我時,我倒抽一口氣緊緊抱著他,說不清是身心結合的歡愉,還是因高天懲處導致的頭痛欲裂,我的眼淚滴滴答答,全抹在他的病服上。

  破壞世界觀也好、被高天懲罰也好,我現在只想把自己交給他。

  「散兵、啊……嗯!嗚、……」

  鐵環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散兵的動作和姿勢,鐵鍊聲和水聲隨著抽插挺進的動作不絕於耳。愛液飛濺,結合處黏稠滑膩不已,他的陽具幾度滑出,又裹著晶亮液體再度插了進來。

  「啊、……散兵、要、要到了……」

  我們一起達到高點的時候,緊緊抱住了彼此,感受到內心的缺口被填滿,甚至溢了出來。

  散兵啄吻著我的耳垂,「真奇怪……以往看見這種事,我只覺得噁心,為什麼跟妳做,卻這麼舒服?妳是不是讓我喝了什麼藥水?」

  我哭笑不得。畢竟被改變的只有認知和記憶,靈魂依舊屬於那個在跌跌撞撞中渴望愛汲取愛的人偶。

  「回去吧,剩下的我來收拾就好。」

  我有些捨不得,啄吻散兵的唇瓣,「別怕,這回我一定會接住你。」

  實驗室裡的雲雨,就像一場夢。

  沉重大門在我背後關上,我回到了所謂的正軌上。

  是該讓這場神明與神明之間的戰爭繼續下去了。

  淨琉璃工坊地板碎裂,已完成同步的正機之神,在我們面前正式露面,神明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渺小螻蟻,豈敢視神。

  我手握須彌人們的集體智慧,接連閃過密集如雨的攻擊,跳上正機之神的手臂,沿著鋼板一路狂奔,舉起無鋒劍,朝面部玻璃狠狠一劈。

  噼啪!

  碎裂聲響隨著裂痕蔓延開來,我跌入了駕駛艙。意識到自己經歷了168次夢境的散兵,理應是憤怒的,但他卻顯得很平靜,像是早就在等我過來。

  「把手給我。」

  散兵握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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