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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甜因(R),3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27 09:49 5hhhhh 8230 ℃

  「妳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神之心嗎?」

  不等我反應,一團紫光籠罩住我們的手,順利插入了他的胸口。散兵悶哼一聲,引領我找到他體內的神之心,一股強大的絕望、悲哀和執妄,如海水般幾乎將我淹沒。

  這是我第一次直面散兵的願望。

  我握住了神之心,就像握住散兵的心臟一樣,小小的,很溫暖,有著微弱的振動頻率。

  我遲疑地看他,「散兵,你確定要這麼做?這麼一來,你在這裡經歷的漫長時光,全都……」

  散兵沒有回答,握著我的手腕向外扯,用力挖出神之心。他大喘一口氣,額上滴下冷汗,眼神一瞬間失去高光,又慢慢恢復聚攏意識。

  他這次沒有再絕望地說出還給我。

  散兵注視著我的目光熾熱,「拿去吧,我的神之心。」

  沒了神之心後,正機之神開始往他身上抽取能源,他只是一個人偶而已,沒有多少元素力,支撐不了多久。

  「把這給了我,那你怎麼辦?」

  「反正我註定會失敗,神之心現在給妳,跟被妳打敗了再給布耶爾,結果都一樣。」

  散兵垂眼,「我只是很好奇,妳所描述的那個未來,是不是真的存在。我會擁有新的名字,會有人接受我、愛我,我甚至能夠跨越高天,去到世界之外……」

  他哈地輕笑一聲,「說得太多了,妳在這裡不宜久留,否則布耶爾和那隻小精靈會以為我把妳吃了。」

  我向前抱住散兵,因為身上的管子無法完全擁他入懷,想起他表現出來的尖刺和脆弱,想起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就算知道了結局,就算知道這次掙扎徒勞無功,對現實沒有任何幫助,也要奮力拚搏一次。就像那168次夢境一樣,這次我們兩人,都決定做出改變。

  我在少年的肩膀上恨恨一咬,牙尖陷入皮膚,嚐到了血絲。

  想吃了他的人是我才對。

  把這麼重要的神之心給了我,就算他說不出口,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意。

  這小人偶如此笨拙。

  「把心給我,你是在跟我告白嗎?」

  他輕哼一聲,「少得意忘形,回到妳的舞臺上吧,這齣戲該落幕了。」

  我抓住散兵的衣領,在唇上用力一吻,他瞳孔微睜,接著扣住我的後腦勺,占走了主導權,猶如剛才的戰鬥般激烈纏綿,最後他在我嘴唇咬出傷口,舌尖舔過血絲,畫上句點。

  駕駛艙內紅光閃爍,警鈴聲大響。

  「快走,這裡沒多久就要崩潰了。」

  我慢慢退後,走到門口,一腳跨出去,然後又回頭看他,散兵雖然力不從心,但目光仍然鎖著我,就像要把我烙印在他記憶中。

  手中的神之心很燙。

  我輕聲說道,「我喜歡你,散兵。」

  散兵一笑,「我知道,快滾吧。」

  我從駕駛艙出來,沿著原路跳下地板,順利跟納西妲和派蒙會合。

  派蒙驚呼一聲,「妳沒事吧?妳的嘴……」

  「沒事,不小心撞到木頭了。」

  我攤開掌心,放著紫晶色的雷神之心,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我轉身將它交給了納西妲,我們還要靠這個去見大慈樹王,去治療侵蝕須彌的魔鱗病和死域。

  這是最初的賢者,所能為納西妲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

  大慈樹王賜予的夢醒來之後,納西妲就不是我認識的納西妲了,她會成為摩訶善法大吉祥智慧主,最初的賢者只存在於這168個夢境、只存在於我跟流浪者後來找回的記憶裡。

  沒了神力的支撐,正機之神的軀體開始崩裂,散兵背後的管子斷裂,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從高空上無力墜下。

  倘若按照原先的主線任務,他會狠狠砸在地面上。我會和手捧神之心的納西妲,頭也不回地走進世界樹。

  「妳要去哪?那邊很危險!」

  我不理會派蒙的阻止,拔腿向人偶急奔過去。腦袋深處傳來被針扎般的痛楚,是高天在懲罰我違逆既定劇本。

  還有十尺--

  這次一定趕上、一定要來得及。

  我一定就是為了做這件事,才會回到這裡的。

  七尺--

  淚水從眼角飛落,我將雙腿邁開到極限,每一步都又急又重,膝蓋幾乎要碎裂開來。

  三尺--

  「散兵!」

  我張開雙手,穩穩抓住了散兵,由於衝力和重力的加乘,我們兩人往前翻滾了好幾圈,揚起大片沙塵,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下來,我始終沒有鬆手。

  碎石紛飛、塵埃落地後,我耳鳴不斷、視野一片空白,肯定有那裡骨折了,胸口湧上一股腥甜。

  懷裡的人偶動了動,我下意識把他抱得更緊。

  「……鬆手,我沒摔死,都要被妳勒死了,旁邊還有人在看呢。」

  我回過頭,看到吃驚摀嘴的派蒙,還有側頭困惑的納西妲。來不及跟他們解釋,我整個人放鬆下來,埋在他的頸窩,不自覺嘔出一口鮮血,他皺起眉頭,我笑著說沒關係,去七天神像躺一下就好。

  「散兵,我這回總算接住你了。」

  

  

  

  

  

  

  

  

  3.2到3.3之間,是漫長的42天。

  「避免地板被我砸壞所以接住我……這種理由她們也信?」

  「不然要說我喜歡你?說我來自未來,想要完成當時沒接住你的遺憾?哪個可信度更高,你自己說吧。」

  「……」

  散兵趴在軟榻上,上半身沒穿衣服,露出光裸背脊--他身上有許多傷痕,面積最大的是脊椎上的孔狀傷口,是與正機之神連接時留下的。

  納西妲請生論派學者調製了出特殊藥劑,早晚要各換藥一次,我洗淨雙手,指尖沾取藥膏,往他傷口塗上薄薄一層,藥膏很冰涼,呈現乳白色,抹上後有止痛跟幫助痊癒的效果。

  散兵輕哼一聲,「哪有勝者在照顧敗者傷口的?是在報復我?」

  「不是報復,納西妲本來想請醫者照顧的,這是我特地跟她要來的獎勵。」

  「……」

  「好了。最後一個傷口也上完藥了,因為要保持通風,還不能穿衣服。你休息一下,我今天的每日任務還沒做,晚點再來找你。」

  我回來時散兵還醒著,漂亮的紫眸盯著我看,他的傷口在脊椎上,憑自己去不了太遠的地方--當人偶的看護有這點好處,沒有生理需求,基本上不需要吃喝拉撒。

  我問,「沒有我在身邊,睡不著嗎?」

  「說過幾次了,我不需要睡覺,就是躺著無聊,妳說點故事來打發時間吧。」

  「故事書嗎?我是有很多,你想聽哪一本?《旅時者》?還是《浮浪記》?還是《野豬公主》」

  「《不知春》,從飲月那篇開始,聖遺物的用法很有意思。」

  「……我不要,你想看自己看。」

  「我現在手不方便,拜託妳了,姐姐,我想聽。」

  那一聲清澈勾人的姐姐太過突然,我像是被電到一樣,渾身雞皮疙瘩,從耳朵麻到頭頂,我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會被散兵喊姐姐。

  以前常聽流浪者訓斥我少看那些糟糕小說,現在輪到我想訓斥散兵少看我那些小黃文。人是我帶壞的,我只能自己接受後果。

  我深吸一口氣,回去拿了手稿來,翻開到飲月那一章,心無旁鶩、用朗誦課文一般的正氣凜然語氣逐字逐句唸出來。

  

  ……

  --少年剛剛滑過杯緣的指尖,輕輕挑起我的髮絲揉捻。

  --妳說,茶杯除了裝茶還可以裝什麼?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

  再往下的,我唸不出口。

  我想起了在淨琉璃工坊時,我和散兵在實驗台上佔有彼此、彷彿沙漠旅人在對方身上尋找甘甜泉源飲下的畫面。

  「怎麼不繼續念了?既然這樣,那換我來讀給妳聽。」

  散兵把手稿拿過去,他的嗓音清澈溫雅,不做妖時,很適合在智慧宮念繪本給小孩子聽。但用來念我寫的小黃文,著實有些暴殄天物了。每一字每一句,都生動地在我腦中演繹出畫面。

  我下身卻有了反應,忍不住夾緊雙腿。

  讀自己寫的東西其實很難有什麼反應,會讓我有反應的,是他念一念停下來不時朝我看來的熾熱目光,加上對喘息聲的重現,讓我越來越把持不住。

  「……夠了,散兵,別念了。」

  「看那來做點其他事,打發時間吧。」

  散兵把手稿放到櫃子上,將我壓在軟榻上。視野突然天旋地轉,我提醒道,「等等、你的傷口……你……你現在不是手不方便嗎……」

  「傷口問題不大,多虧妳接住了我,才沒傷得更重。」他戲謔一笑,「況且,除了手以外,其他地方都很方便。」

  「這裡是淨善宮,納西妲還在外面……」

  散兵臉上的笑意更加張揚,「那豈不是更好?讓她看到自己最初的賢者,被愚人眾執行官按在身下承歡……嗯?我記得妳也很想看到這畫面吧?」

  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還在做最後掙扎。

  「還在猶豫什麼?」散兵埋在我的頸窩,輕輕吐氣,「一句話,做不做?」

  這隻小黑貓又來勾魂了,但我心甘情願栽在他身上。

  月光穿過淨善宮穹頂的玻璃,灑落在地面,軟榻上的人影緊密交織。

  顧慮到散兵的傷口,這回是我岔開腿騎在他身上。我壓抑著音量小聲喘息,擔心納西妲隨時會回來。散兵像是知道我在介意什麼,刻意往花穴深處用力頂,軟肉被撞得酥麻不已,水液將我們的結合處染得晶亮。

  緊緻花道每一吋皺褶都被他撐開,抽插間帶出許多水液,他沒忘記揉捏我的陰蒂,延長快感餘韻。也許是帶傷的因素,我恍惚覺得,他這次溫柔許多。

  我啜泣哭求著要他慢點,但他卻摁住我的腰不讓我如願。

  --慢點?但妳小穴吸住我不放,我怎麼慢一點?

  --嗯,倒是有點長進,我也得給妳一點獎勵。

  歡愛的過程中,散兵不時念出那些流浪者對我說過的話。我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我們都知道,這大概是與散兵的最後一晚了。

  我想要他,留下點什麼給我。

  在我們雙雙達到高潮後,我難得沒有立即從他身上下來,我撐開花穴,讓他看著白濁精液緩緩從穴口淌出,然後又用指尖推進去。

  他貓眼石般漂亮的藍紫眸漸深。

  「還不夠、再多射一點。」

  「平常妳就是這麼榨乾流浪者的?」

  「不,這種樣子……只有對你。」

  散兵將我翻身後,再度插入填滿。散兵將我抱到窗邊,看著外面繁華的須彌城夜景,少年埋在我頸窩,沿著肩膀和鎖骨留下吻痕,插在體內的陽具繼續由下由上噗哧抽插,華貴的地毯上都是我們的體液。

  我失神啜泣,淚水又被他吻去。

  這裡很美,卻不是終點。

  一次又一次,從身心靈的結合中確認,死亡、消失並不可怕,因為跨越終境之後,他的未來會有人在等待。

  如果說先前是狂風驟雨、要將我滅頂般的需索無度,這次就是溫柔長夜下的靜謐海平面,水面上波光瀲豔,月光被撞碎又聚攏,直到天亮。

  六入盡明,諸相皆無,這個世上所有的一切,本質皆是虛幻無常,我們都理解這個事實,卻仍然執手不放。

  我們都知道,這事上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去嘗試。

  就像他即將跳入世界樹,就像我執筆寫下這些故事。

  在納西妲核准權限後,我、派蒙跟散兵,走進了世界樹空間。我們演繹著劇本上的一切,終於來到了他召出屏障的「私人時間」。

  我將手搭在散兵的掌心,對話的最後,他已經不堪身體負荷,語氣也急促了起來。我靜靜說出了答案--是的,這世上確實存在過去被改變的案例。

  就像凝視我們的小小月光,曾經嚮往太陽,如今已經被眾人視為唯一的智慧之神。

  ……那樣的事,我不要。

  我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妳哭什麼?」散兵擦去我的淚水,「我不往前走的話,就無法成為__。我一直沒說,既然我接受了妳給的名字,那我肯定很喜歡妳吧。」

  「所以,別哭了,無論這個時空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妳都要知道,即使要受傷無數次,我還是會向妳走去,就像妳奔我而來一樣。」

  散兵再度轉身,他向來自認勇敢,因為他瀕臨死亡多次,早已無懼。死亡對人偶而言,不過是微小的威脅,唯有人類才會因為有心而懂得恐懼。

  「從今往後,『散兵』或『傾奇者』,這兩個名字,都將不復存在。」

  散兵的背影消失在青白色的世界樹之中,躍入時間洪流,逆行而上。

  這雙非人非神、曾經拯救他人又染上鮮血的手,如今將握住微小的可能性,歪曲真相只為實現他的願望。

  散兵毅然擁抱了屬於他的滅亡,屬於他的結局。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即使我知道他會回來,眼淚還是奪眶而出。

  國崩、散兵、流浪者、 __……他擁有的每一個名字,我都喊了一遍。

  不要走。

  我因為筋疲力盡而跪倒在地,淚水啪搭落在裙襬上。不能再哭了,要是被他見到,又要被笑了……

  前方出現一雙熟悉的腿,耳邊傳來無奈一笑,我被擁入冰涼的懷抱。

  

  

  

  「散兵?」

  我揪住散兵的衣服,但他的軀體卻逐漸透明。

  少年帶著笑,在我額上落下了一個吻。

  「等我,我會去未來找妳。」

  

  

  

  

  --你好,謝謝,然後是再見。

  --就算我們忘記了一切,我們也會在沙恆中再相會。

  --離別是為了重逢。

  

  

  

  

  

  

  

  幾天後,我在須彌城外水果攤上找到沒有記憶的流浪者。

  這次我不急著拽他入淨善宮,而是陪著他解決了竊賊的問題。老闆知道我的身份,高興地送了我一籃橘子,我跟他坐在城門樹下分著吃。

  「我是旅行者,你是流浪者……都是無家可歸之人,挺有趣的巧合,不是嗎?」

  流浪者似懂非懂,捧著橘子咬了一口,我幫他擦去橙汁,他愣了愣,臉頰泛紅,輕聲說著謝謝,然後也有樣學樣,伸手抹去我純角的汁液。

  他學習人類的本能,依然沒有改變。照這樣下去,在須彌城這樣的地方,也許終有一天,他能夠順利融入人類社會也說不定吧?

  他就這樣以純白之軀流浪於大地,便不會知曉高天之外的秘密,也不會被我的思緒汙染,能夠過上他以前希望的平靜日子。

  但我終究是自私的。

  我還是選擇把流浪者帶回淨善宮,與他一起面對過去的正機之神。這次的戰鬥我駕輕就熟地護在他身前,也知道他會陷入既定的自我掙扎。

  瞬息之間,我聽到了風的聲音。

  少年在獲得神之眼那一刻理解了,傾奇者和散兵平和華美的表像,不過都是虛幻,真正的他從未死去,一直都活在心底深處。

  我們回到納西妲面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據實以告。

  派蒙提到「散兵」二字時,流浪者拉下了帽簷。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也該換個名字了。」

  當納西妲把命名權再度交到我手上,我看著流浪者,這次不再有動搖。

  不管重來幾次,我都還是會為他賦予這個名字,與他一起走向注定紛亂、卻花團錦簇的未來。

  於是,我笑著輕聲說出了對他飽含祝福的名字。

  「那就叫作__吧。」

  

  

  

  

  

  

  

  

  

  窗外的陽光很刺眼。

  醒來的第一眼,我看到流浪者站在窗邊,用綁繩將拉開的窗簾繫好。

  他回頭看我,過分漂亮的五官一笑,「賴床鬼,看妳這模樣,肯定做了很香甜的夢吧?真替妳感到開心。」

  「做了什麼夢,你自己也很清楚吧。哭成這樣還叫香甜?」

  我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回想剛剛悠長的夢境,仍意猶未盡。

  「不過從零開始拐一個嘴毒小反派還挺有意思的。」

  「妳說誰是嘴毒小反派?」

  「誰答腔我就說誰。」

  「哼。」

  「你今天真反常,竟然沒有回懟我。」

  「難不成妳忘了,今天是妳生日?」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再度跨越高天而來。昨晚在塵歌壺臨睡前,為了避免出現差錯,我把給予他的紅線另一端綁在自己手上。果不其然做了類似苦果那次的失憶夢境。

  不同的是,這回是流浪者失憶,而我肩負起攻略他的任務。

  這次主要被罰的對象是我,以現世的說法,我或許替他分擔了這次的煞。

  我伸手翻看手機,六個鬧鐘都響過一遍,我睡過頭將近兩個小時。我這次依然醒得比他晚,流浪者甚至都已經換上了那套白衣黑褲連動服裝。

  我趕忙跳下床,「完蛋,再不快點出發,就要來不及了。」

  今天安排了很多行程,不只要去參加FES活動,中午還有納塔前瞻直播,下午還要去流浪者連動Cafe……我忙著收拾行李,流浪者喊住了我,「過來,在出發前,還有一件事沒做。」

  「嗯?」

  流浪者扣住我的後腦杓,在唇上輕輕一啄。

  少年含著笑意喊了我的名字,抵著我的額頭。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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