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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一年级那个怎么没来？”

两三组脚步声往这边来，格外灵敏的感官让这样的招呼几乎是刺痛。

“隼在休息。”几排座椅前方，黑桃的领队回答，“他今天打了第一场，之后就不太舒服，我让他到后面坐一会。”

“哎呀……来晚了没看到。”

“真遗憾，我还等着看小学弟暴打我们的[[rb:尖子 > Ace]]……”

一阵轻笑，领队略带尴尬的笑声也掺在其中。黑咲隼脸色更暗，头深深地压下去。

他用运动外套盖住头，以免听到那些人议论他为何身体不适。迟到将近一小时，梅花校高等部就是有这么多散漫的家伙。这和学校的方针不无关系，听说他们今年甚至雇了街头艺人当实践课指导。

当然，无论风格，优秀的决斗者总能脱颖而出。他们所说的[[rb:王牌 > Ace]]，快斗，看似与他们是同类，但他决斗中每一个动作都是动真格的，纯粹而锋锐。快斗有堪称第六感的决斗直觉，观察、预测、对整体走势的把握甚至操控，一切都能如呼吸般运用自如。在被一击毙命前，无人知道他已经将弦拉满，像一把轻巧的弩。

这也是隼反复挑战快斗的原因，绝不只是因为对他第一印象太差了想揍他。升入高等部后结识此人三个月，目前隼胜少败多，胜利也都不是令他心满意足的解答，快斗的笑脸叫人火大。还缺少什么。他认为自己必须找到答案，以免它在今后的决斗中成为自己致命的缺陷。

所以，原本他今天应该拿着调整后的卡组和快斗对决的。

有人穿过排排座椅接近，隼勉强提起精神。抵在额头处的矿泉水瓶已经不够冰，他把瓶身转个方向，按在因情潮发热的脸颊上。

来人在他身旁停下：“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

他尽量让声音不显异样。

“难受的话，最好还是趁现在回去哦……”

“我身上的味道明显吗？”

柔软的花香弯下腰，靠近他嗅了嗅。那花香是遮挡实际味道的香水，格外浓郁，好在不是他厌恶的气味。

“完全闻不到呢。”

“那我想尽量观战。”他深呼吸，“谢谢，学姐。”

同为敏感性别的前辈拍拍他的肩膀，离开。冷凝水顺着鼻梁淌下，滴落到视线前方，他凝视这块地板太久，缝隙和边缘的某个小坑已经拓印在思维中。

该死的Alpha，没几个知道贴隔绝片的。隼又在心里骂。

这是他新学期的第一次情潮。他做了充足的准备，按时按量服用抑制剂，吃麻痹信息素受体的药物，贴信息素隔绝片。他本以为这足够了。但和初等部不同，高等部学生基本都完成分化，竞技场上的信息素密度说是从前的两倍都不止，一场下来，他已经没法抵抗自己的本能。

或许Omega不该在情潮时来到热血沸腾的决斗场——当然隼不允许自己得出这样的答案。水瓶在他耳边发出塑料变形的清脆声响。

再次有人靠近，熟悉的、清淡而温暖的Alpha味道。

他脑中拉响警报。

脚步轻快到几乎无声，隼在外套的遮挡下抬眼，看到那人最近常穿的运动鞋。快斗。

信息素分信号和气味两部分，后者靠香水便能混淆，前者仅有敏感性别能够辨识，必须用特制的隔绝片隐藏。快斗一直贴隔绝片，但他的Alpha信号实在难以掩盖，好在气味极为淡薄，不具煽动性；在Beta的感官里，快斗最多只是晒过的衣物。

隼吞咽一下，准备回应对方的第一句话，任何一种问题。他通过预演保持冷静：淡然对付无意义的寒暄，为身体编造借口，将他们的对决推迟至下周，也回绝午饭的邀——

柔软的绿色前发蹭到他发烫的脸上，带着阳光的气息。

“——！”

“隼？”

他心率飙升，大脑瞬间被嗡鸣声刷满。他应激般退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这、”他头晕到无法辨别自己是否摔倒，“滚开！”

快斗突然从他外套下面钻进来！该死的Alpha。

“……隼？”

金发混蛋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俯视他——这人上一秒还在三步开外，怎么突然过来的？

“你疯了？”隼惊魂未定，“离我远点！”

汗水从全身冒出，他后背T恤几秒就潮湿一片，贴在稳定升温的皮肤上。

“我过来看看你。”快斗摊手，“你发烧了？”

“我没有。”隼气喘吁吁地说，“快斗，站远点。”

快斗无辜地后退一步：“怎么了？”

“再远点。”

“行，我知道了……”快斗往后站，“下场是咱俩。”他拿出卡组，晃晃，装进决斗盘里，“我看你一直这样，能撑住吗？没事吧？”

“我没事……”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

“……这有医务室？”

“有呀，虽然现在没有医生。”

隼认真考虑起来，但没过一秒，快斗就伸出充满同情和阳光气息的手。

“来，我送亲爱的后辈去——”

“我送你去医务室，快斗。”隼声音嘶哑地宣言。

“好吧……”

快斗脸上看不出失望，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隼。情潮的过度敏感让隼能读出最细微的变化：对方温暖宜人的气味瞬间被新溢出的信息素覆盖，盈满炽热的战意。

隼意识到自己大腿和椅子间是潮湿的，单纯因为汗水。他出了好多汗，平静的寒意让他在清醒和晕眩中徘徊。他从观众席起身，一步步迈向场地，手无意识地伸到脑后将隔绝片压紧。

他假装整理衣领，快斗则担忧地打量他，边走边回头，但攻击性的信息素毫不收敛。他们都端好了决斗盘。

T2 OTK. 在黑咲隼对快斗所有的败绩中也是最凄惨、最没看头的一场。

隼闭上眼，他的感官敏锐异常，观众席上前辈们的惊愕与叹息一点不漏地飘进他耳中。他仰天躺倒，好像灵魂出窍似的。

和他的风格相比，快斗总像在玩，他明白快斗实际比谁都认真，但难免因此不太喜欢输给快斗的瞬间。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他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可能Omega激素会磨平人的追求，隼冷静地思考着，对自身天性桎梏的愤懑在心中漠然地膨胀起来。

他甩甩头，暂时不去想，蹭在橡胶场地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一些。

“没事吧，隼？”

快斗走过来，隼只是睁眼看他。

“下一局？”快斗按他们一如既往的习惯问，但右手已经摸到折叠决斗盘的按键，“隼，我怀疑你要脱水了。”

“……脱水？”

他的T恤衫确实被汗水浸透了，牛仔裤也危险。

“喝点饮料，上楼冲个澡吧。”

不知为何，快斗的眼神心不在焉，手仍然亲切地向前伸出，想拉友人起身。

温热的气息压过来，隼本能地屏住呼吸。

“黑咲同学！”

“隼，今天就回家休息吧。”

部长和前辈们也凑了过来。隼用手背抹去汗水，无视快斗的手，勉强独自站起。他的脚底是软的，好像忘了怎么和鞋底贴合。一个同校的在身后扶了他一把，他几乎看不清是谁。

“抱歉。”他说，“这里的医务室在哪？”

快斗收回手。

“医务室？应该在三楼……但三楼的房间只有比赛时才开放。”

“是在三楼。”快斗说，“锁坏了，可以进去。”

“为什么锁会坏？”领队好奇地问。

快斗露出微妙的表情，他背后几步梅花校的似乎因此骚动起来，隼一阵头痛。他擦掉额头的汗水，脑中阵阵刺痛仿佛正直视阳光。

“我知道了。”他说，感觉不到说话的实感，“我自己去。”

那个知道实情的学姐主动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电梯的方向带，其他几人也跟上来，生怕后辈昏迷在半路。他没力气推脱，拖着沉重的身体跟上。

电梯里仍然萦绕着快斗的气息，隼不知道这是自己实际闻到还是困于回想。

那之后他又打一针抑制剂，补充水分，在淋浴间简单清洗身体就躺到床上。没有年长的亲属能来接他，他阻止学姐给自己妹妹打电话。

“我休息一下就回去。”他疲惫地向对方保证。

“好吧。”她耸肩，“我也不能再在你身边待了。照顾好自己。”

“谢谢。”

“以后可别再逞强哦。”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隼不确定正确的回复是不是“下次我会请假”，他还是不想退让。

学姐离开，帮他关好门。他拉上帘子，把新换的隔绝片压紧，在医务室最里面的那张床上陷入沉睡。

这样睡着很危险。他的常识说。

不过他现在并不危险。他的潜意识知道这结论从何而来；他深呼吸，温暖的香气盖着他，像一张网子，像晾晒了一上午的柔软毛毯。这气味从决斗时——从他在观众席的时候开始就跟着他了，他并非独自一人，有人帮他放哨，所以他可以睡在这。

他站在楼顶，被光刺得睁不开眼。他看不见的东西随阳光照射在织物间跃动，结合成气味宜人的物质吸引他靠近，白床单上有他深刻的影子。朦胧间，光的边缘折出黄金色，他看见香气凝聚成人形。快斗和他并排躺着。快斗抱过来，比他略高的体温贴着他。这个应该是梦，但快斗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素的？清新的味道包裹着他们，他的身体陷入床垫。

可能只是他的幻想，因为快斗的手指贴到他的缝隙上了。

滚。他警告道。

他翻身跳开，稳稳落在决斗场另一侧，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轻盈。和我决斗。他举起决斗盘。

你都赢过我好多次了，隼。

不够，我还没有真正赢你。

好吧，那今天你输给我了。快斗说。

快斗走过来，天旋地转，快斗按着他，他陷入恍惚中。身上全是胜者的味道。快斗闻他，把更浓的气味涂在他身上。

这是梦。情潮中和Alpha进行两次决斗，肉体和精神层面都消耗太多，他觉得自己肯定要睡过头。好在他是安全的，阳光透过帘子把他的身体烤暖。在半梦半醒中，他大概明白现在是下午。

他决定接着睡。

隼睁眼，屋中一片昏暗。床帘仍旧将他和室内的其他一切隔绝开，阳光早已消逝，窗外是发灰的暗蓝色。

至少是晚饭时间。他估算着，一点点通过感官和回忆把握情况。危机感终于回来了，他流下冷汗。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呼吸信息素——Alpha的和他自己的。空气中满是极其浓郁的、他自身的信息素，以及一直在睡梦中麻痹他的味道。

他迅速拉开帘子，朦胧的身影伫立在门旁。

“隼。”人影说。

“……快斗。”

他的心跳声在耳中渐渐放大。

我差点惹麻烦了，隼。

人影轻轻走近，一个逃跑的念头在隼心中升起，但他没有实施，他难以撑起自己的身体。快斗的模样清晰起来。

“隼。”快斗说。

“……我的味道明显吗？”隼试图找回对现状的控制。

“没事，我把仓库里的紧急隔离垫贴在那了……”快斗指指门口，“现在暂时没问题。”

“为什么说是你差点惹麻烦了？”

快斗充满歉意地在床边坐下。

“我闻到你啦，隼。”他坦白，“但我那时认不出是Alpha还是Omega。前者的概率大些，我也以为你是。我想反正只是易感期，就拉你去决斗了。”

隼一瞬对一切感到无比疲倦。

“那你觉得欺负易感期Alpha很好玩？”他问。

“不是，我闻到Alpha的味道会，那个，有点激动。”快斗对隼飞快地眨眼，好像一个向同学坦白性癖的高中生，“我……喜欢打败别的Alpha。”

“这又不稀奇。”隼无精打采地评价。Alpha全是这样。

“真的吗？我第一次和别人说。”

“你的信息素为什么这么浓？”

“是有些浓，我刚分化的时候测过，正常范围内偏高。”

“不单纯是浓度，它们一直黏在我身上。”隼告诉他，“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睡着。”

“为啥？”

“你问我？我在问你。”

快斗大脑发光：“你暗恋我？”

隼起床揍他。

两拳后隼从床上往下滑，快斗慌慌张张地捞住他。

“怎么办，你有抑制剂吗？”

“我今天已经打到最大剂量了。”隼摇头，“我需要临时标记。”

“好。”

快斗从他身后把T恤领口往下拽，指腹按在皮肤上滑动。酥麻感从后颈顺着脊椎爬，私处涌出热流，隼绷紧身体；他终于没法再忽视腿间的触感了，他知道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

这都是生理反应。他劝自己，并在热乎乎的哈气靠近后颈时战栗。

“……嗯唔……”

快斗认真偏过头咬他，尽量只让犬齿扎进腺体。

“能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吗？”隼忍不住，“正面来，事到如今我也不在意留痕。”

“我这个牙短。”快斗抬起头解释。

“那你别哼唧。”

“好吧。”

大他一岁的Alpha继续咬他，疼痛和诡异的触感从他背后扩散开来。

“……好啦。”

快斗放手，隼也放松身体。

“……这就标记完了？”他向快斗确认。

“嗯。”快斗爽快地向他保证，“我做过很多次的，放心。”

真能放心就好了。隼心里嘀咕，躺回床上。他从枕边摸出决斗盘，打开通信界面。

“给妹妹？”

“嗯。好在还不算晚。”

“过会我送你回去？”

“不必。”隼叹口气，“我换个地方待。等味道散掉，我自己回去。”

这房间中信息素已经不知有多浓，多亏快斗的没什么味道。他试图从床上起身，然而就在他坐直的瞬间，小腹中升起一阵焦灼的痛感。

“没关系的，我有朋友住这附近，我可以去借摩托过来……隼？”

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下体涌出。

“……哈、呃。”

“隼！”

热意立刻冲向头顶，隼难耐地抬高小腹，在晕眩中摔回床上，热潮咬得他痛苦。

“隼？你还好吗？”快斗抓住他的肩膀。

隼痛苦地摇头，Alpha的触碰让他的本能把握情况。

“情潮中……从腺体注入的Alpha信息素能起抑制作用。”他挣扎着回忆，试图和对方确认，“平时才会催情……”

“隼，你，难道……”

“我无疑是在发情。”隼一字一句地控诉，“快斗，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就连Omega钝感的阴茎都充血挺立，他闭紧双眼，反复深呼吸，但已经没有什么冷静下来的可能性。他全身都在渴望触碰，内部因饥渴而抽动着分泌爱液。激素在侵蚀他的神智，他的身体正试图用欲望摧毁他的意志，让他为Alpha仍未拥抱自己一事而焦虑，恐惧。他咬紧牙关，扭过头，即便无处可逃。本能叫嚣着要他被Alpha的存在感击溃，他屏住呼吸。

“唔……”

快斗摸上他的额头，他难耐地在对方手心蹭蹭。

“好烫啊。”

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快斗解开外套，俯身压过来，隼的身体无力地随床垫凹陷而颠簸。

“快斗……？”

“抱歉，隼，我也真的不太好受……”

“你——”

隼出声制止，但快斗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他一直阻止自己去想的某个问题也适时地贴在他腿侧，坚挺炽热，他颤抖一下，忍住不张腿夹住快斗的腰。

“嘘，没事。”快斗安慰他，“我不想操我的朋友。”

“你想、怎么……”

他尽可能摆出严肃的表情质问快斗，眼角泛红的皮肤让效果并不好。

“不用成结标记，高潮一次我再重新咬你的腺体。”快斗认真地说，“但你已经没力气了，所以我帮你。然后，隼，你也得帮我弄，别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有用吗……？”

隼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发的Alpha，消化这番话。在他在相信快斗的经验与保护自己的自尊心之间徘徊时，快斗已经又在床上跪立，把绷紧的校服裤子连内衣一起褪到膝盖，完全勃起的Alpha阴茎迫不及待地弹出来。隼几乎能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眼神中再次亮起猛禽般的凶狠，刚刚的无力和逃避都无影无踪。

快斗把性器压在朋友的小腹上，眼看着能把他脆弱隐秘的通道一捅到底。隼死死盯着那根东西的动作，满心不知是渴望还是敌意。他终于注意到快斗额头满是汗水，鬓角的发丝都浸湿成缕，刚刚这段时间里，快斗也一直在忍耐。

微弱的光线中清澈见底的灰蓝对着他，但从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你自己选吧。”快斗声音平静，“但如果让我成结，你百分百会怀孕。”

“……我明白了。”

隼伸出手，用力把快斗拽到枕边，他使不出那么多力气，但快斗顺从他的意图。接着，快斗俯下身，舔舐他睫毛上的水珠，又在眼角和太阳穴附近落下细密的吻，然后缓缓侧身躺下。

肉欲的味道冲进他鼻腔，他几乎完全是靠本能，张口吞下他的目标。

前液的咸腥和信息素的侵略意图立刻充满呼吸道，口腔的酸胀感让Omega心满意足。隼环住快斗纤细微凉的腰，缓解身体的燥热。很快，他欲求不满的穴口处也传来酥麻的触感，和梦中的手指不同，湿润柔软。快斗也在用唇舌为他服务，这个事实让隼心里最后一丝抗拒感也溶解了，尽管他仍无法不去想他们二人的姿势有多么羞耻，多么偏离朋友或对手一词。

阴茎没什么异味，快斗显然不久前淋过浴，只有不断挑起人欲望的气息。渗出汁水的龟头比看起来还美味，隼吸吮着，心里涌起无名的报复欲。他舔弄一会就把快斗往自己怀里挤，吞得更深，让自己的喉咙被挤开。口水从嘴角淌到床单上，他眼前朦胧，因情热而陷入一种奇特的酩酊状态。

快斗正像小动物舔水一样舔他，手指环住他的阴茎轻轻揉弄，舌头不时探入内部。柔和的快感堆积起来也让他颤抖，他移开注意力，想知道自己和快斗谁先坚持不住。这个念头很快就变成胜负欲，隼勉强动起舌头，试着用挑逗的方式舔舐系带；他空闲的手犹豫一会，也握住未能含住的那部分柱身，上下撸动。快斗甜腻的气音飘过来，他忍住不笑。

“嗯、唔……”

一根手指顺着湿透的肉穴按进内部，过于顺利而突然，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根没入，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阴部已经被其他几根手指扣住。侵入物随即抽插起来，隼不满地离开快斗，浓烈的Alpha气味再次回到他鼻尖。

“快斗……！”

“嗯？”

湿热的感触裹住他的阴茎，然后才是快斗故作无辜的声音。隼倒抽一口气，险些失神。体内的手指也同时加快了频率，微弱的酸痛感不一会就消失无踪。

被异物进出的感觉和眼前湿淋淋的阳具让隼有些恍惚，抓住这个间隙，Alpha温和的气味及时蒙住他的神智。隼呼吸着信息素，无意识地张嘴，舌尖顺着柱身滑动，他接下来就要吃掉这个……他猛地恢复清醒。

快斗仍在轻柔地舔他，隼摇摇头，再次将对方的性器含入口中。男性Omega平日里有自慰需求时仍会用阴茎，推断出对付Alpha的方法并不困难。他刚刚摸索出一点技巧，这回便从开始就有意识地吸吮，舔弄理应敏感的位置。手掌也握住根部，决斗者平日里灵巧的手指在这件事上完全是大材小用。

“唔、唔……嗯呜……”

快斗很快被弄出可怜的声音，隼停下来吞咽溢出的体液，又果断继续。

“隼……”快斗哀声叫他。

还以为这人又要说什么，但快斗立刻又贴到他穴口附近亲吻，那里不断流出晶莹的爱液，被吻出滋滋的水声。第二根手指也滑进来，抽插却停下了，两根手指在内部摸索着，停在离入口不远的某处。

“——”

手指重重按下去，隼全身绷紧了，口中激烈地吸吮。

隼过了好一会才从异常的湿润感和快斗的轻笑中意识到自己潮吹了，然而快斗的东西仍然撑在他嘴里。他羞愤地继续，双手都握上去揉弄，嘴里也吃得更卖力。快斗很快喘起来，含着他的阴茎，全是含糊不清的呻吟。手指则执着地在那一点揉弄，那里因为突发的高潮麻木了片刻，不久又被快斗揉出感觉。

“唔、……”

隼皱起眉，强忍着快感。快斗在他口中又胀大了一些，他含得有些勉强，鼻腔里也满是欲望的味道，好像随时会让他因羞耻而失控。但这也代表他快要胜利了，他把龟头吞得更深一点，堵住喉咙，下身单调的吸吮就立刻急切起来，让他几乎再次泄身。

只要忍住就赢了。隼眯起眼。他吐出一点，深呼吸，再次尽量含住，手上也加快速度。快斗要命地吸他，指腹在他酸软的体内颤动，小幅度而迅速地重复进出，每次都在敏感点上沉重地碾过去。

他的嘴都麻木了，口腔被龟头边缘硌得难受。体液的腥味和信息素从里到外爱抚他的神经，快斗放开他的阴茎，手指用更大的斜角顶进来，既解放他的下体，又将一切快感集中到一点。

汹涌的浪不断涌上来，从尾椎开始冲向全身，隼颤抖着出汗，嘴被性器塞满，想叫也叫不明白，说不清楚让自己眼睛翻白的是快感还是气味，快斗死死钳住隼的大腿，否则他早就逃开。指根毫不留情地拍打他的私处，阴茎还在往他嗓子里捅，他呜咽着窒息。

淡香扎根在被光烘烤过的空气中，也插在他被快感融化的大脑里。他的小腹随心脏搏动抽动着胀痛，那里准备好接受浇灌，即便知道是另一个入口将被射满。

“咕——”

只差一点就呕吐的时候，快斗撤了出来。

隼没有合上嘴，他仰起头，Alpha的体液和他自己的唾液就那样从口腔淌出。水落下来，浇在他因情欲而泛红的肉体上。

他高潮得彻底，浑身抖成筛子，吹了自己一身，未被碰过的乳头也充血硬挺。明明没被插入，却一副被操透了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隼缓缓回过神来。

剧烈的喘息叫他头痛，他费力地眨眼，试图把握状况。快斗把他的眼泪擦掉，递给他水，他勉强抬头，小口喝着，在途中咳嗽起来。

“隼，去的时候都不出声，好厉害啊。”快斗轻轻地说。

快斗真心夸他，隼听得郁闷。他捂住眼睛，把水瓶推到床头柜上，快斗却在这时抱过来，火热的性器贴到他小腹上，他再次一阵战栗。

“快斗——”

“标记，标记。”快斗提醒他。

快斗又歪着头咬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被标记过，这次他毫无感觉。

“你……怎么解决。”隼低头看着对方的性器，忍不住开口。快斗根本没射，他输得彻底，一点脾气都没有。

“要拜托你再陪我一会。”快斗从他脖子后面抬头。

快斗不知道隼心里的胜负，看起来清爽得可恨。他摸到Omega的私处，蘸了微粘的淫水往腿根抹，但那里也已经泥泞一片，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

“……快斗。”

“嗯，隼。”

颈后好像被小小地亲了一下，隼认为是自己听错。他因此迟疑的时候，快斗抓住他一侧大腿微微拎起，将性器从两腿间挤了进去。隼愕然，满心怀疑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很快，他身后的人捧着他的大腿挺动起来。身体撞在他的臀部，拍出规律的水声。第二次啃咬标记让隼渐渐回归清醒，他愣愣地看着这件事发生，一时失语。

“……快斗，你……”

“怎么了？”

“……这，这是这么做的吗？”

刚刚蹂躏过自己喉咙的顶端一次次从腿间顶出来，隼看着它反复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怎么问。他从没想过这种方法，虽然越看越合理。

“……我其实应该再往上点，一般是抵着会阴蹭的，那样两个人都比较爽。姿势最好是纵向——”

“行了，够了。我懂了。”隼打断话题。

“你的肌肉练得好像没我好。”快斗闲扯起来，揉捏他白皙的大腿内侧。

“我听说开始长肌肉代表长不高了。”

“你可太伤人了……”

快斗再没说话，他闭上嘴，从背后安静地操朋友的腿缝，到后面把隼压得快要趴过去。

隼不知道他们这样有多久，他的情潮消散，只是冷静地走神。他思考关于快斗和自己的事：他把快斗视为对手，又因第二性别的差异燃起更多斗志。但此刻，就着对方有些丢人的呻吟声，决斗技术和性别本能之外的什么东西给了他预感：他可能永远得不到某种解答。毕竟努力追求不一定总有回报。或许那标志着他永远无法打败快斗，或许说明所谓解答并不存在。隼想着，下一个刹那，他又无法理解这预感从何而来了。

“隼……？”

结束后，快斗注意到他有些萎靡的模样。

隼低头看看。

“我在想由谁洗床单。”

他们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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