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舰娘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她们唯一从司令部收到的就是要求全体舰娘出席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遗体告别仪式的通知。

仪式上，身着深色礼服将军庄严肃穆地朗读着悼词，站在棺椁前的舰娘们则是表情各异，有人仍沉浸在对苏沃洛夫的仇恨之中，有人已经在为他的死而感到庆幸，不可抑制地勾起了嘴角。

仪式结束后，按照流程，苏沃洛夫的尸体被装船运回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交由他的老部下们举行海葬。舰娘们围聚在码头上，所有人都想亲自将那装着草菅人命的恶魔的棺椁踹下海。

但就在几个舰娘合力把盖着国旗的棺材推到码头边缘时，铁皮内胆的棺材内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打开棺材盖，只看见穿着不合身整齐军装的苏沃洛夫举着手，维持着敲击棺材盖的姿势。衣袖在重力的作用下垂坠下来，露出那瘦了一大圈，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臂，青色血管凸起的轮廓都清晰可见。那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简直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但苏沃洛夫可没有吸血鬼那样强大的力量。

愤怒的舰娘们无暇思考苏沃洛夫为何还活着，不知是谁率先上前，一把将他揪了出来扔到地上，随后便是一大群舰娘惨无人道的殴打和凌虐。

那之后，苏沃洛夫便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没有权力、没有身份，就连决定自己去留的余地也没有，整日苟活在舰娘们的憎恶之下。他知道自曾经犯下大错，现在他终于可以停下来了。

……

“这么说来，大家做得不算过分呢……”

听完苏沃洛夫的往事，契卡洛夫看着他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鄙夷、同情、还是疑惑？契卡洛夫摇了摇头，拿起放在苏沃洛夫枕边的输液袋，里面装的生理盐水已经被他喝了个干净。

“还要再喝一袋吗？啊，我想起来了，柜子里还有酒精可以喝。”

“水就好，麻烦您了。”

苏沃洛夫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指尖，已经可以稍微弯曲，看来这具身体不久就能从麻药的效果中恢复。

“您也觉得……我可恨吗？”

“那是当然的啊，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真搞不懂……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沃洛夫微张着嘴，有什么话语被噎在了喉咙里。

“但是我对甘古特她们对你做的那些事没兴趣。”

契卡洛夫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是因自己刚才的表态而恐惧，于是随口安慰了一句。实际上，契卡洛夫对苏沃洛夫的身体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感兴趣。她太想把苏沃洛夫的大脑切开看看了，看看这家伙的想法为何如此令人费解。

“甘古特她们也不希望你死太早……作为标本的感谢，有机会的话就挑我值班的时间来医务室吧，可以让你在这里待着，至少有暖气。”

“嗯，谢谢您。”

用一个没有用的器官换来庇护……好像还挺划算的。苏沃洛夫平时被安排的工作大都是在寒冷的室外，即便不用工作时他也只能待在破旧仓库改成的住所里，如果被发现进入港区公共设施里蹭暖气的话……曾经也发生过这种事，苏沃洛夫坐在办公楼底层角落里的暖气片旁取暖，刚好被结束工作下班的甘古特发现。最后的结果就是苏沃洛夫被扒光绑在锅炉房的蒸汽阀前，高温气体凝成的水汽从阀门中喷出，如火刑一般炙烤灼烧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休息吧。”

契卡洛夫将另一袋插着吸管的水放在苏沃洛夫枕边，转身拉上了帘幕，回到桌前继续她的研究。

苏沃洛夫睡了足有半天，此刻躺在床上毫无困意，更何况他还总觉得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慌乱，像是被人扼住后颈拎起来一般无措的惶恐。

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恐惧并非空穴来风。苏沃洛夫躺了不过十分钟，契卡洛夫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按下免提键，扬声器里传来甘古特的声音。

“契卡洛夫同志，让那家伙醒来后立刻来我的办公室报到。”

“我知道了。”

内线电话的通讯通常都要做到极致的简短，甘古特那边在收到回复之后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

契卡洛夫掀开围在床边的帘幕，床上的苏沃洛夫已经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细软的双腿搭在床沿上，试着触碰地板。

“能站起来吗？”

“应该……”

契卡洛夫满脸的不相信，却也没说什么，转头向里间走去。

“我去给你拿一件大衣。”

“谢谢您。”

存放药品和器材的储藏室里放着几件契卡洛夫备用的衣物，衬衫、内衣、丝袜……当然也有披在身上的白大褂。说是大褂，实际上与一般实验室或医院使用的白大褂不同，契卡洛夫的这件更加厚重，加上保暖的内衬便足以抵御北联严酷的寒冬。

大衣披在苏沃洛夫肩上显得有些过于宽大，尤其是现在的苏沃洛夫习惯性地佝偻着肩膀，大衣几乎要顺着肩膀滑落下去，下摆则是刚刚好不会拖到地上的长度。

“再怎么说你以前也是男人吧……难道这个药连骨骼都能影响？”

苏沃洛夫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走到医务室的大门口，回过头向契卡洛夫致意，随后迈出大门离去。

昨夜的风雪已然停歇，太阳偏斜着悬在一侧，将万里无云的天空照得湛蓝透亮，但苏沃洛夫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阳光连同着热量被厚重的白色积雪尽数反射到空中，苏沃洛夫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徐徐冷风带来的凉意。

即使没有暴风雪，堪察加的天气依旧叫人难熬，苏沃洛夫紧了紧肩上明显不合身的大衣，试着将自己包裹在其中，除了这件大衣和缠裹着的绷带之外，他的身上再没有别的布料。包着绷带的赤足踏在冰冷的雪地上，施加在足底的压力令其上存留的冻伤和擦伤伤口骤然开裂，光是站立着就能感到刺骨的疼痛，而冰雪的寒冷触感非但不能缓解，反而是给他一种炙烤般的折磨。

但是……不能停下来……

“我会晚一点告诉甘古特你已经离开，但是最好不要让她等太久喔。”

刚才离开的时候契卡洛夫如此说过。

苏沃洛夫咬着牙行走在港区的步道上，像是行于针毡之上一般。一阵强风袭来，卷进交叉在胸口的衣襟间的缝隙，厚实的大衣将寒风尽数兜住，拉扯着苏沃洛夫向后倒去，苏沃洛夫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一般晃悠悠地站立着，又如同被摧折的小树苗一般倒伏在雪地中。他甚至不需要担忧惧怕舰娘们的暴行，光是这极寒之地的天气就足以先要了他的性命。

“嘶……好冷……”

苏沃洛夫蜷在大衣中，试着积蓄起一些温度，好让自己的肢体不那么麻木。好在契卡洛夫为了手术而给他输入了超量的营养液，纵使腹中空虚，苏沃洛夫也不至于一丝热量也挤不出来。他不停地隔着绷带揉搓手掌，向着掌心呼出温热的空气，过了半晌才手脚并用着爬起来。

咚、咚。

“进。”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沃洛夫敲开了甘古特的门。

苏沃洛夫走进门，一路低着头逃避甘古特的视线，甚至都忘了抖干净衣服上沾着的雪。终于来到甘古特的桌前，苏沃洛夫停下脚步，低头望着自己脚尖浸湿的绷带，一言不发。

“你从医务室走到这，花了二十五分钟。”

冷不丁地，甘古特开口了。苏沃洛夫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被搅得凌乱，颤抖着抬起头，躲开甘古特的视线，看向墙上的挂钟。

距离他离开医务室应该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也就是说契卡洛夫帮他争取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明明医务室到苏沃洛夫办公室的距离只有区区五百米……

“从医务室到这里，五百米的路程，用得着二十五分钟吗？”

“咚”一声，甘古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而苏沃洛夫近乎下意识地将头低了下去，浑身抖得像个筛糠一样，惶恐至极。

他正处在难得的清醒之中，他有记忆，对刚才甘古特的话，他有记忆……他曾对甘古特说过同样的话。

在一次针对塞壬旗舰的斩首行动中，经他修改过后的部署几乎没有任何冗余，最后负责拦截和斩首的部队因种种原因没有及时抵达，行动也不出意外地失败。面对带领拦截分队的甘古特，苏沃洛夫近乎是暴怒地将桌上的文件摔在她身上。

“从WP1到WP3，十海里的路程，用得着三十分钟吗！”

任凭甘古特如何解释，苏沃洛夫仍旧不依不饶地念叨着、辱骂着……苏沃洛夫当然知道甘古特不该承受那一切，单是她的妹妹波尔塔瓦的牺牲就足够让那时的她崩溃，但苏沃洛夫又不得不让甘古特承担行动失败的责任。

懦弱的苏沃洛夫没法接受自己的失败，他不能承认是自己的指挥导致了塞壬旗舰逃脱……绝不能……

“对、对不起……”

想到以前的事，苏沃洛夫顿觉一阵惊恐，没来由的凉意攀上脊背，让他的身形更加佝偻了几分。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道歉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便被甘古特凌厉的声音打断。

“道歉有用吗！我需要你承担责任！”

苏沃洛夫抖得更厉害了，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而最后，甘古特承担责任的方式是足足十五天的紧闭，在暗无天日的阴湿小房间里写了上百页纸的报告，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安慰刚从心智魔方中复活、溺毙在炮火的恐惧中的妹妹。

这是报请海军人民委员会批准的处罚，而现在，甘古特对他的惩戒不需要向任何人申请。

“对不去、对……”

“跪下！”

甘古特绕过办公桌来到苏沃洛夫身前，一脚踢向他。千钧般的重量透过黑色厚底高跟鞋落到苏沃洛夫那皮包骨头的瘦弱小腿上，苏沃洛夫吃疼哀叫一声，腿脚不住地软下去，向前跪倒在地。

“啧……没用的废物……”

甘古特抓起苏沃洛夫头顶的白色长发，强迫他仰起头，用带着厌恶的极富侵略性的视线凝视着他的瞳眸。苏沃洛夫则是一直在逃避，仿佛甘古特的视线能够透过眼睛碾碎他那没有价值的灵魂一般。

“你在害怕什么，嗯？”

空闲的另一只手慢慢攀上苏沃洛夫的脸颊，先是在那泛着红晕的脸上轻拍，随后又如扇巴掌一样清脆地来回打在苏沃洛夫的脸上。来回抽打的“啪啪”脆响中，苏沃洛夫的脸顺从地转向左右两边，毫无尊严地承受着近乎羞辱般的掌掴。

起初，苏沃洛夫的头总是习惯性地向下埋，甘古特必须揪紧他的头发才能让他抬起头，但渐渐地，甘古特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小，苏沃洛夫像是适应了她的羞辱，竟在挨了一巴掌之后自己把头摆正，随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等待着下一个巴掌落在另一边脸上。

“呵……贱货！”

注意到这点之后，甘古特顿时感到兴致全无，心中又莫名生出一股烦躁。她松开苏沃洛夫的头发，粗暴地扒下苏沃洛夫身上的大衣，后退一步，上下审视了一番。

“哼，真难看……”

苏沃洛夫全身光溜溜的，大半的肌肤包裹在绷带内，而那双腿间裸露的瘦小肉虫吊在胯间，下面还跟着干瘪的肉袋，显得格外滑稽。甘古特抬起脚，用坚硬的鞋底碾上软塌塌的阴茎，几乎没有任何触感的反馈，就是一团软乎乎的肉。苏沃洛夫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又不敢移动分毫，好不容易扬起的头颅又深深埋了下去，紧闭着双眼，犹如断头台前的死刑犯一般紧张而又恐惧。根本算不上肉棒的弱小阴茎虽然早已失去功能，但却依旧敏感而脆弱，苏沃洛夫可丝毫不怀疑甘古特敢将它作为男性最后的象征也一并踩碎。

冰凉的鞋底来回蹂躏着苏沃洛夫胯下的肉虫，那坚硬触感带来的刺激如针刺、如火炙，令苏沃洛夫不住地发出浅浅的呻吟。

“嗯啊……呃……”

“啧……贱货母狗……”

被这么对待也能有性快感吗？

甘古特不爽地将脚移开，随后冲着苏沃洛夫的胯间轻踢一脚。

“呃啊啊啊啊！”

甘古特已经尽力控制着力道，但苏沃洛夫还是疼得直接倒在了地上，抱着肚子来回打滚。胯下的疼痛仅仅是一部分，苏沃洛夫只觉得痛感像是积蓄的洪水决堤一般，从身体各处涌向大脑，越是觉得痛苦，痛感便更甚，一发不可收拾。他想放声哀嚎，可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一样，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等苏沃洛夫稍稍缓过劲的时候，他已经像是一条濒死的狗一般躺在甘古特脚边，嘶嘶吸着冷气。

“有这么疼吗？”

甘古特的脸上浮着鄙夷与不屑，她盯着苏沃洛夫那张死狗一样狼狈的脸，抬起脚，高跟鞋的鞋跟不偏不倚地插进了苏沃洛夫微张着的小嘴里，将那吐在外面的舌头踩了进去。

“咕呜呜呜……”

尘土和皮革的气味……甘古特转动脚踝，坚硬的鞋跟搅动着苏沃洛夫的小舌头，鞋底踏在那曲线分明的鼻尖，逐渐移上来的重心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苏沃洛夫想要扭过脸，却被那沉重的足底压得动弹不得，鼻头一阵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填满了整个眼眶。

“切，废物……”

来回碾了好几下，直到苏沃洛夫的眼角蒙上一层水雾，甘古特才不悦地挪开了脚。苏沃洛夫这幅懦弱的模样，简直让人连羞辱的欲望都没有。

甘古特缓步走到储物柜前，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两套捆扎在一起的衣装，连带着鞋袜和饰物一并扔到苏沃洛夫面前。苏沃洛夫此时已经爬了起来，自觉地面朝甘古特跪好，不解地盯着扔到自己身前的衣服。

黑白色调的布料，即使没有展开也能看出其上缝制了不少花边，这种风格的衣服，苏沃洛夫再熟悉不过了。一直到十年级毕业以前，他都能在学校里见到女孩们穿着这种巧克力色连衣裙衬着白色荷叶边罩裙的服装，这是北联中学的制式校服。

“穿上。”

甘古特不可能真的让苏沃洛夫光着身子在港区里乱晃，且不说他会不会被冻死，光天化日之下裸奔实在有伤风化。至于那套校服，那是甘古特能调动的所有被服中最赏心悦目的一套了，见到苏沃洛夫就已经足够烦躁了，再不让他穿得漂亮些，甘古特有理由相信舰娘们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掐死他。港区位置偏僻，物资运输除了海路之外就只能靠航空，她实在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于是只好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运来两套不知为何积压在仓库里的中学校服。

苏沃洛夫展开一条连衣裙，举在身前比了比，尺寸正合适。套上连衣裙和白色的罩裙，苏沃洛夫把手背到身后，包着绷带的手指笨拙地摸向腰间，勾起垂在腰后的系带。苏沃洛夫看向甘古特，舰娘双手环在胸前，眼神依旧冷漠，苏沃洛夫当即放弃了请她帮忙的想法。

磨蹭了将近五分钟，苏沃洛夫才堪堪在腰后系好一个难看的蝴蝶结，但至少收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甘古特仍立在那默不作声，等着苏沃洛夫穿好白袜和黑色小皮鞋，随后勾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苏沃洛夫听从着甘古特，走到一旁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来的是一张憔悴的人脸，白皙的皮肤上布着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惨白的肤色没有一丝生气，无神的双眼下深沉的眼袋让这张脸更添了几分颓丧。好在苏沃洛夫生得一副好面孔，柔和秀美的五官加上长时间未曾打理、已经落到肩膀的银白头发，看起来就是一个病弱少女的模样。再配上那懵懂而又无辜的眼神和时刻畏畏缩缩的神情，简直让人光是看到就想去“疼爱”一番。

“嗯……还挺合适的嘛。”

甘古特悄无声息地踱到了苏沃洛夫身后，越过肩膀捏住他的下巴，让镜子从各个角度映照出他的脸。

“看看、看看……我们“红旗太平洋舰队的拿破仑”，什么时候变成小姑娘了？”

说着，甘古特调侃似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苏沃洛夫的肩，苏沃洛夫像是炸毛的小猫一般身体一颤，低下头去盯着自己包裹在小皮鞋里的足尖，双手局促地捏紧裙摆。

在北联，“拿破仑”这个词用在人身上的意义与“专制的暴君”或“大男子主义”无异，但比起那些曾在暴君治下受难的舰娘们，如今的苏沃洛夫更加害怕提及这段往事，不是因为痛苦的过去，而是因为更加黑暗的未来。舰娘们提及往事通常预示着“复仇”的开始，也就是苏沃洛夫“赎罪”的开始。

“我敢说，你现在的模样比那些十年级的小姑娘更加诱人……”

搭在苏沃洛夫肩上的那只大手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拂过柔顺的布料，停留在苏沃洛夫胸前初见轮廓的起伏之上，轻轻按压。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和缠裹紧密的绷带，柔软的触感也是那么真实。

“嗯啊～”

身体早就被改造得敏感无比，羞耻的呻吟声也从齿缝间溢出，苏沃洛夫能感到胸口被揉搓的位置变得滚烫无比，不是源于甘古特掌心的温度，而是由内而外……

“你如果不是苏沃洛夫就好了……我会很乐意温柔地疼爱你呢……可惜啊，光是看到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掐死你……”

苏沃洛夫刚萌生不久的动情的感觉骤然被一阵痛感中断，甘古特双手同时施力，一手越过肩头扼住苏沃洛夫的脖颈，将脆弱的咽喉锁在掌心之间，另一手隔着裙子的布料粗暴地揉搓起他娇嫩的双乳。后背触到了甘古特胸前的绵软乳肉，温热的鼻息扑在颈窝上，有种不合时宜的诡异旖旎之感。

“呃……呃啊……”

颈动脉被阻断，喉咙也被无法抵抗的外力挤压着，窒息的危险知觉涌上大脑，但苏沃洛夫对此全然无能为力。胸前的疼痛和大脑窒息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苏沃洛夫双腿瘫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甘古特的手上。喉头的肌肉反射般地痉挛抽动着，想要通过呕吐清除障碍，但除了更加彻底地阻塞呼吸道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啧，又是这种眼神……”

苏沃洛夫看向镜中的甘古特，生理性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无助而又无辜的眼神静默地控诉着施虐者的暴行。甘古特同样注视着镜中的苏沃洛夫，鲜红的瞳眸闪着暴虐疯狂的底色，冰冷凛冽的视线像是要挖出他的心肝一般。

你凭什么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苏沃洛夫是罪人，毫无疑问的罪人。

“呃唔……呜啊……”

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像是要活生生掐死苏沃洛夫一般，甘古特直接将苏沃洛夫提到了空中。感受到脖子上愈加恐怖的力量，死亡威胁下的苏沃洛夫一如旱地里扑腾的鲜鱼一般，用尽最后的力气蹬着双腿，双手扑腾着拍打着甘古特的手臂，尝试做出最后一搏。

“哼，真是扫兴。”

人类可笑的挣扎在舰娘的绝对力量面前不值一提，但甘古特还是赶在苏沃洛夫双眼翻白的前一刻松开了手。刚穿上不久的新衣服，被失禁的尿液玷污了可就不好了。毕竟甘古特可是要就着这套养眼的裙子好好享受苏沃洛夫身体改造的最新成果呢。

“咳……啊啊……”

突然失去支撑的苏沃洛夫“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伴着一阵咳嗽艰难地支起身子。嫩白的脖颈上已经浮出了青紫色的掐痕，苏沃洛夫幽幽地瞪了一眼甘古特，看到甘古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又赶忙扭过头来。

他的懦弱很可能要伴随他今后的余生。

“要是你也能复活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能一遍一遍地用不同的方法弄死你……”

平淡的语气让苏沃洛夫不寒而栗，胸口和脖颈残存的疼痛仍在销蚀着他的理智，他瘫坐在镜子前，闭着双眼，连气都不敢喘。

“别紧张，你不会死的，小母狗……当然，前提是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

甘古特弯下腰，用手轻拍苏沃洛夫的脸颊，强大的威压如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苏沃洛夫的喉咙。苏沃洛夫顺从地颔首，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心脏跳得飞快，像只毛茸茸的小白猫，瑟缩着等待怜爱。

甘古特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掏出一支针剂，走到苏沃洛夫身前，拔掉针尖的护套，挤出前端留存的空气。

“试试这个吧。”

新选用的针剂对智力的损伤比起实验药物要低得多，除了操纵激素之外，还具有短效催情的功能。苏沃洛夫不知道甘古特已经换了新的药物，他还在暗自庆幸，每次打完针之后，脑中的意识像是沉睡了一般，所有的感官都会被钝化，药物生效期间的事也不会有记忆，于他看来就像是跳过了痛苦的折虐一样。

甘古特抓起苏沃洛夫的一只手，拉起衣袖，整条手臂都被包裹在严实的绷带之下，有几处还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情况，无奈之下，甘古特只好按住苏沃洛夫的脑袋，将针剂扎进颈间凸起的青筋里。

伴着颈部的刺痛，冰凉的药液进入血管，仅十几秒便随着血液扩散到了全身各处，感官的刺激不可抑制地放大，苏沃洛夫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炙烤着他的身体。意识并未如他料想的那般淡漠下去，反而随着他的一次次呼吸变得愈发清醒。

“啊～哈啊……”

腹中一阵燥热难耐，全身都变得酥软，力量伴随着呼吸流逝，身上各处的钝痛化为了瘙痒的刺激，苏沃洛夫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深处正起着什么变化。

“怎么样？红旗太平洋舰队的小母狗，现在是什么感觉？”

“唔啊……痒……”

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粉色，燥热瘙痒的感觉席卷全身，尤其是温热紧窄的直肠深处，那淫荡的腺体已经兀自躁动了起来。苏沃洛夫甚至连质疑甘古特刚才的称呼的余裕都没有了。

眼看着苏沃洛夫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地，小手笨拙地掀起了自己的裙摆，甘古特伸出手一把揽住他的腰肢，随后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粗鲁地将他面朝下扔到办公桌上。原本放在桌上的大摞文件散落一地，几支钢笔也滚落了下去，墨水飞溅到了地板上，但甘古特已经无暇顾及，幸好办公室的地面铺设的是方便清洗的瓷砖。

苏沃洛夫的鼻子撞到桌上，吃疼地哀叫一声，不带任何阳刚气息的娇媚呻吟，不像是在哀嚎，反而像是在勾引。苏沃洛夫的身体正在学着依靠本能来取悦别人，而且是以雌性的方式。

经历着二次发育的软熟翘臀因菊穴深处的瘙痒而难耐地在甘古特胯前扭动着，深色裙装的包裹之下明晰挺翘的线条夺人心魄，甘古特恨不得马上用肉棒撞上去。裙下的大腿根相互交叠着，小腿则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将甘古特的黑丝肉腿夹在中间，用胫内侧包着绷带的肌肉轻轻摩擦，像是在挑逗一般。假如甘古特表现出一丝要走开的念头，苏沃洛夫一定会不加犹豫地夹紧她的双腿，恳求她将自己填满。

“哈啊……不……那里……”

总算有了些血色的双唇微张着，从中漏出的娇媚喘息声简直听得叫人血脉喷张。如果此时苏沃洛夫尚在镜前，他就能在镜中看到一个我见犹怜的银发少女穿着端庄的校服连衣裙吐着舌头发情的画面。

“嗯，哪里？”

光是看到那扭动的淫骚翘臀就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了。甘古特轻轻掀起苏沃洛夫垂到小腿的裙摆，细弱的双腿缠满了绷带，一直到大腿根部才露出点肌肤的本色。再往上，汇聚了瘦弱身体大部分脂肪的淫熟臀肉正随着身体的扭动而颤动。甘古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在上面拍了一下，软弹的触感，先是好像要陷进去一般的柔软，随后便是细腻的软肉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将手掌弹起。一巴掌落下，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个鲜红色的手掌印，带出一声绵长的娇吟。

“嗯啊～哈啊……哈啊……”

啪！

“呜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巴掌，落在同一个位置，只不过这一次的力道更大、更不留情，苏沃洛夫口中的媚叫也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呻吟。

开什么玩笑？谁要跟这个该死的混蛋进行温柔旖旎的调情性爱？

“里面，会痒吗？”

“嗯啊……痒……”

啪！

“噫啊啊啊啊！”

“骚母狗……还痒吗？”

“不、不痒了、不痒了！”

苏沃洛夫的眼角挂着泪水，连连摇头。甘古特的好几个巴掌都落在了同一处，巴掌印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隐隐生着钝痛。

怎么会这样……苏沃洛夫的脑海中都已经默认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甚至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做好了迎接肉棒的准备，娇嫩的肠肉绞动着泌出了黏腻的汁液，作为润滑填满了整个穴腔。可预料中的肉棒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是甘古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抽打在屁股上。

“呜啊！呜呜疼……”

注射完药物之后那种轻飘飘的燥热瘙痒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回到身上的疼痛和重新占据内心的恐惧。

“自己把屁股掰开。”

刚才轻佻的声线消失不见，甘古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说出的话语就像果决的命令一般，苏沃洛夫不敢怠慢，强忍着羞耻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臀瓣上，微微用力向两边分开。刚才被打的那半边屁股上还留着青紫色的淤青，用手按压上去换来的便是强烈的刺痛和酸胀感，苏沃洛夫却也只能咬着牙嘶嘶喘气。掩藏着的菊穴随着分开的臀肉而逐渐绽开，露出淡粉色的肉褶和更加深不见底的肉洞。

“已经湿了吗……真骚……以后你的工作职责里就多加一项港区全员的泄欲便器好了，反正你也喜欢不是吗。”

苏沃洛夫已经是了……几个月的时间里时常有舰娘找到他，拉过来就是一顿肏，无比粗暴的性交。他除了默默承受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事后也只能自己清理干净。想必舰娘们也不屑把他当作谈资，所以甘古特不知道他被舰娘们肏过也是理所当然的。

修长的手指骤然没入紧窄的肉穴之中，冰凉的指尖夺去了温热肠肉的温度。敏感肉穴在冰冷触感的刺激下不断收缩着，将甘古特的手指牢牢吸住。苏沃洛夫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药物带来的情欲并没有消失，而是被掩藏了起来，等待着一串火星将它引燃。

“咦啊！不……”

甘古特的葱指顺势深深插入，探到肉穴深处轻轻搅动。肉壁与指腹摩擦的突兀快感惊得苏沃洛夫身体一颤，不自觉地将菊穴夹紧了些。

“你怎么敢说不，小母狗……”

没有理会苏沃洛夫的抗拒，甘古特手上的动作愈加激烈了几分，甚至弯曲起了指节，用尖利的指甲在穴道里抠挖、逗弄。

“当时你让我执行那么多荒唐的作战计划，我有说过不吗？”

啪！惩戒般的，甘古特再次挥出一巴掌，好在这次没有再落到同一个地方，但苏沃洛夫浑身的肌肉仍紧了紧。这一巴掌似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汇聚在苏沃洛夫眼眶里的泪珠如决堤一般源源不断地沿着眼角淌下，呻吟声中也带上了哭腔。

啪！

“不许哭！给我咬着牙受着。”

甘古特利落地拔出手指，吸附在上面的淫荡软肉被带着向外翻动，发出“啵”的一声脆响。甘古特娴熟地掀起裙摆，撕开丝袜，充血勃起的漂亮肉棒不由分说地抵在了穴口上，甘古特深吸一口气，一手按住苏沃洛夫的肩头，另一手扶着他的腰肢，猛然发力。粗大的性器插进紧窄穴口，将交叠起来的敏感肉褶抚平，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挤压顶弄着敏感淫荡的腺体。

“哇呀啊啊啊啊不！”

紧致嫩肉被肉棒挤开的瞬间，灼热的充实快感击溃了苏沃洛夫。刚才还环绕在甘古特腿上的双腿不自觉地绷直，连带着脚趾也向上翻起，紧绷着微微颤抖，脚上的黑色小皮鞋则是不知何时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刚才不是还说痒吗？你这只会发情的骚货母狗……”

啪！又是一巴掌，甘古特能感觉到菊穴里的淫肉也在随着身体的颤动而紧缩，像是有股吸力牵引着她向更深处插入。

“不许晕过去哦。”

一会还要你把这满地的狼藉打扫干净呢。

“呜啊啊啊……呃啊！”

甘古特沉下身子，涨大的粗硬肉棒骤然间插入了好几公分，龟头前端已经碰到了直肠的最深处。苏沃洛夫痛呼一声，大张着嘴，本就因哭泣而变得紊乱的气息现在又被肉棒撞得破碎零落，苏沃洛夫只能如抽噎般地小口喘着气，一如受惊的小麋鹿那样发出短促的嘶鸣。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醒地体会过肉棒抽插的感觉，狰狞的肉棍像是直接捣在了他的大脑上一般，就连上面的青筋的跳动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超量的刺激简直要把他的感官淹没。

啪、啪……

硕大圆润的阴囊撞击在苏沃洛夫的股间，急促的肉体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不时掩盖住苏沃洛夫的呻吟。甘古特的动作粗鲁蛮横，毫无要怜惜身下之人的念头，说是单纯的发泄欲望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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