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这次的任务可是上面特批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争取拿个新闻奖回来！」主编老王唾沫星子横飞，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毕生功力传授给我。

我，李颖，一个刚毕业的新闻小白，满脑子都是新闻理想，一心想成为像普利策那样的大记者。可现实是，我被分配去写「豆腐块」——那些无关痛痒的社会新闻，比如今天小区里谁家猫又生了，明天菜市场的大妈又因为几毛钱吵架了。

我心里苦啊，但谁让我只是个职场新人呢？直到这次，老王神秘兮兮地把我叫进办公室，说有一个重要的调查任务要交给我。

「缅北？人彘？」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嘘！小声点！」老王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儿可不能乱说，上面有人给我们提供了线索，说缅北那边有人彘产业，专门把一些女人……」

他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得头皮发麻。人彘，那可是古代酷刑啊，没想到在现代社会竟然还有这种残忍的事情！

「你的任务就是去缅北，暗访人彘产业，收集证据，曝光他们的罪恶！」老王一脸严肃地说着，仿佛我已经化身正义使者。

我咽了咽口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骨子里那股新闻人的热血开始沸腾了。这可是个大新闻，搞不好真的能拿普利策奖！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踏上了前往缅甸的飞机。经过一番折腾，我终于抵达了缅甸的内比都。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我这个北方姑娘有些不适应。

按照线人提供的地址，我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吧。说是酒吧，其实更像个破旧的仓库，门口几个穿着花衬衫、叼着烟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走了进去。酒吧里乌烟瘴气，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我几乎听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醉醺醺的酒鬼和衣着暴露的陪酒女，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人彘的线索。

然而，找了半天，除了廉价的酒精和劣质的香水味，我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我搞错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酒吧角落里的一幕让我瞬间寒毛直竖。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她四肢被齐刷刷地砍断，只留下光秃秃的躯干，身上布满了伤痕。更刺眼的是，她的胸前还戴着一个巨大的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看得我一阵反胃。

她，就是人彘！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杂在一起，直冲我的鼻腔，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老天，这就是人彘吗？我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慢慢地走近，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人彘。说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无法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这种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这个人彘看起来很年轻，皮肤白皙，如果不是失去了四肢，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清澈、空洞，像一潭死水，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心里的怜悯和好奇盖过了恐惧，我蹲下身，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好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好奇，又像是疑惑。

「你会说中文吗？」我又问了一句，但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你在跟我的阿香说什么呢？」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缅甸口音。

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手里还拎着一个啤酒瓶，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手指上戴满了金戒指，和这破败的酒吧格格不入，却透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

「你是……」我警惕地问道。

「我是阿坤，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阿香的主人。」他说着，一把搂过地上的人彘，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揉捏着，人彘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只是一块毫无生命的木头。

「主人？」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词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怎么，小妹妹，对我的阿香感兴趣？」阿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淫邪的光芒，「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的阿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坤冷笑一声，灌了口啤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这年头，女人不听话，就只能变成这样！」

我假装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不听话，就把她变成这样？」

「当然不止，」阿坤打了个酒嗝，「欠债还不上，想跑路，偷东西，背叛我，这些都会变成这样！」他说着，又狠狠地拍了一下人彘的屁股，人彘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注意到，阿坤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冷漠和残忍。我意识到，这个人渣根本不把人彘当人看，在他眼里，这些人彘只是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是他的赚钱工具！

「那她平时都做些什么？」我继续问道，假装对人彘的生活很感兴趣。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取悦我啊！」阿坤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我的阿香可是很受欢迎的，只要给钱，就可以随便摸，随便玩，怎么样，小妹妹，要不要试试？」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我强忍着恶心，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真是可惜了，」阿坤失望地摇了摇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个记者，来采访你们的…」我的话让对方放松了警惕，双方友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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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我是记者，来采访你们的……」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阿坤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哟，原来是记者小姐！久仰久仰！您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想采访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心里暗自冷笑，这人渣还真是见钱眼开，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就变得比哈巴狗还温顺。

「我想先采访一下这位……小姐，」我指着地上的人彘，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阿坤说着，一脚踢在人彘的屁股上，「阿香，快起来，记者小姐要采访你呢！」

我心里一惊，这人渣下手也太狠了吧？！但让我更惊讶的是，人彘居然真的「站」了起来，或者说是「立」了起来，她用两条断臂撑着地面，像一只恐怖的人形肉柱一样，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走近仔细观察阿香，发现她眼神空洞，似乎对自己的遭遇毫不在意。我鼓起勇气上前询问阿香的情况，阿香看到我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和嫌弃，反而十分热情健谈，向我讲述了她悲惨的经历。

「我啊，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可惜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家产都败光了。这不，被债主卖到了缅甸，本来是要在马戏团表演杂技的，可是我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学不会，就被……」

阿香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不想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我连忙追问道：「就被什么？」

「就被坤塔老板买下来了，」阿香叹了口气，「他看我长得还不错，就让我做了手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手术？」我惊讶地问道，「什么手术？」

「就是把四肢都截肢了，然后……」阿香说着，看看自己胸前那两个夸张的乳环，「装上这个，方便……表演。」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坤塔简直就是个变态！我实在无法想象，阿香是如何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的。

「那你现在每天都做些什么呢？」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希望能缓解一下阿香的情绪。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表演‘节目’了，」阿香自嘲地笑了笑，「每天晚上，坤塔老板都会带我到酒吧里，让那些男人对我动手动脚，只要他们给钱，就可以随便摸，随便玩……」

我听得怒火中烧，这坤塔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我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那你……你恨他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阿香的伤疤。

「恨？」阿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我不知道，或许吧。不过，我现在的生活也还算不错，每天只要表演‘节目’，就能获得食物和住所，甚至比缅北很多普通人的生活都要好很多。」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阿香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吗？

「阿香，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继续问道：「阿香，你每天都这样赤身裸体，还被那些男人摸来摸去，你……习惯了吗？你不觉得冷吗？」

阿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苦笑道：「刚开始的时候，当然不习惯了，又冷又羞耻，可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毕竟……这就是我的工作。」

「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香打断了。

「记者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香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我现在只是一件商品，一件可以随意玩弄的商品。」

阿香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我突然意识到，对于这些人彘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摧残，她们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甚至失去了身为人的基本权利。

我强忍着泪水，继续问道：「那……那你每天的待遇怎么样？你睡在哪里？我看到你身上很脏，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阿香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低声说道：「坤塔老板每个月也就供我吃饭和清理粪便了，我平时就睡在酒吧后面的仓库里，那里又脏又乱，还有老鼠蟑螂，至于洗澡……」

阿香苦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坤塔老板说，脏一点才有人喜欢，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价值吗？！

「那……那你老了以后怎么办呢？坤塔老板还会管你吗？」我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阿香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和绝望：「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或许我会被坤塔老板卖到更偏远的地方，也或许……或许我会像那些老了、病了的人彘一样，被丢弃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我听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阿香失去了利用价值，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可怕的命运。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被眼前的悲伤和绝望所吞噬，我必须振作起来，尽我所能地帮助阿香，帮助这些人彘。

我转头看向阿坤，冷声问道：「我想采访一下你，可以吗？」

阿坤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把矛头指向他，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谄媚的笑容：「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记者小姐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香每周要表演几次‘节目’？」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片刻后，他伸出五根手指，笑嘻嘻地说道：「不多不多，也就五次而已，毕竟阿香的身体娇贵，不能太劳累，你说是吧？」

「五次？！你还有没有人性？！」我怒火中烧，忍不住大声质问道。

「哎哟，记者小姐，你别激动嘛，」阿坤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可没有逼她，再说了，我每个月还给她发工资呢，比很多正经工作都赚得多，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道德和法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那你每周能从阿香身上赚多少钱？」

阿坤听到这个问题，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搓了搓手，得意洋洋地说道：「也不多，也就十万八万的吧，毕竟阿香现在可是我们酒吧的‘头牌’，很多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十万八万？！」我惊呼出声，这简直就是暴利！

「呵呵，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阿坤感叹道，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把视线从阿香残破的身体上移开。说真的，虽然我很同情她，但作为一个正常女人，实在没法对这种画面生出什么欣赏的兴致。我清了清嗓子，转头问阿坤：「阿香这样……嗯，还有没有家人？他们知道她的情况吗？」

阿坤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记者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像阿香这样的人彘，家人早把她当累赘抛弃了，谁还会管她的死活？」

我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阵悲凉。是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连完整的人都未必能得到家人的关爱，更何况是阿香这样身有残疾的「异类」？

「那……从来没有人来找过她吗？」

阿坤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吐出一口烟圈：「记者小姐，你不会真以为这是拍电影吧？那些被做成人彘的女人，要么是欠了巨额赌债，要么是被家人卖到这里来的，谁还会自投罗网来找麻烦？」

我沉默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看到我脸色不好看，阿坤眼珠子一转，凑过来低声说道：「记者小姐，你是不是觉得阿香太可怜了？我告诉你，这年头，想赚钱，就得心狠手辣！你要是真想采访更劲爆的，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

我心念一动，难道说……

阿坤见我来了兴趣，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瞒你说，我认识一个大老板，他手里的人彘，那才叫一个绝！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地说：「哦？是吗？那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在阿坤的带领下，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更加隐蔽的地下酒吧。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酒吧里灯光昏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心烦意乱。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客人比之前的酒吧更加「高端」，一个个衣冠楚楚，却掩盖不住眼中的贪婪和欲望。

「坤塔老板，我把人带来了！」阿坤点头哈腰地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说道。

我抬头看去，只见这个男人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你就是那个想采访人彘的记者？」坤塔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没错，我想了解一下人彘产业的真实情况。」

坤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那道刀疤也随之扭曲起来，看得我一阵反胃。他粗声粗气地说：「记者？想了解人彘产业？行啊，我这人最喜欢跟文化人打交道了。来来来，咱们先喝两杯，边喝边聊！」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但还是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阿坤十分狗腿地递上两杯酒，一杯递给我，一杯递给坤塔，还不忘谄媚地笑着：「坤塔老板，这位记者小姐可是从大城市来的，消息灵通得很，您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坤塔拿起酒杯，一口干了，抹了抹嘴，对我说道：「小记者，你问人彘的来源？呵呵，这可就多了去了。赌博欠债的，被家人卖掉的，被骗来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啊！不过嘛，要说最惨的，还得数那些因为毒品……」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些因为毒品而变成人彘的女人，那才叫生不如死啊！哈哈哈！」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地问道：「坤塔老板，您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典型的案例，可以跟我详细讲讲吗？」

坤塔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记者，你问对人了！我这里啊，什么样的案例都有！走走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吃完我慢慢跟你讲！」

我跟着坤塔和阿坤，穿过喧闹的酒吧，来到了一处更加隐蔽的院落。这里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和外面乌烟瘴气的酒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人间地狱般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我们在一张石桌旁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上了丰盛的菜肴。我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一点胃口都没有。坤塔倒是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还一边招呼我：「小记者，别客气啊，吃吃吃！这里的厨师可是我花重金从外面请来的，手艺绝对一流！」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却味同嚼蜡。坤塔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说道：「小记者，我跟你说啊，人彘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残忍，但实际上啊，也是在做好事！」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

坤塔解释道：「你想啊，那些女人，要不是因为赌博、毒品，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把她们做成人彘，虽然是断了她们的四肢，但也断了她们的念想啊！这样一来，她们就不用再受那些折磨了，你说是不是？」

我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道：「坤塔老板，你这是强词夺理！人彘也是人，她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和权利，你怎么能……」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坤塔粗暴地打断了：「行了行了，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大爷！只要我有钱，别说把她们做成人彘，就算我把她们……」

他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毛骨悚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酒过三巡，坤塔终于放下了酒杯，他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小记者，差不多了，我已经挑出了三个，我们走吧」

坤塔猥琐的笑容让我直犯恶心，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跟着他和阿坤走出了院子。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候在门口，我们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了这片罪恶的土地。

一路上，坤塔不停地吹嘘着他的「人彘帝国」，听得我头皮发麻。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如此丧尽天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栋破败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一下车，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直冲我的鼻腔，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小记者，到了！」坤塔笑眯眯地说道，「我跟你说的第一个案例，就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进了小楼。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污浊不堪，地上随意丢弃着一些脏衣服和空药瓶。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如果不是坤塔提醒，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这就是阿莲，我跟你说的那个因为毒品变成人彘的女孩。」坤塔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我走近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莲，曾经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吧？可是现在，她却只剩下了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她的四肢齐根而断，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神，空洞、麻木，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阿莲，来，跟我们的记者朋友打个招呼。」坤塔用脚踢了踢阿莲，语气轻蔑。

阿莲缓缓地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你好……」

「阿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甘堕落！」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怒斥道。

「堕落？呵呵……」阿莲惨笑一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毒品，我还有什么？至少，它能让我暂时忘记痛苦……」

「你还有家人，你还有朋友，你怎么能为了毒品，就放弃自己的人生？！」我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家人？朋友？」阿莲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们早就抛弃我了！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彻底自暴自弃的女人，我心中充满了悲哀和愤怒。我真想狠狠地扇她一巴掌，然后痛骂她一顿，让她清醒过来。可是我又知道，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已经彻底沉沦了，没有人可以救赎她，包括她自己。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我转身冲出了房间，任凭身后的坤塔如何叫我，都没有回头。

然后就下一个了。

我一路都在想阿莲的事，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坤塔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低落情绪，依旧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他的「人彘业务」，那副嘴脸，真想一拳打上去。

「下一个案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坤塔说着，把我带进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阿莲的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那么重的腐臭味。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床垫，一个年轻女孩侧躺在上面，背对着我。

「小雅，来客人了，打个招呼！」坤塔朝女孩努努嘴。

女孩缓缓转过身，我顿时愣住了。

她，居然是个中国人！

虽然她也被砍去了四肢，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但她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姿色，看得出，以前应该是个很清秀的女孩。

「你好……」女孩用不太熟练的缅甸语跟我打招呼，但我能听出，她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

「你……你是中国人？」我忍不住问道。

女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中文。她愣了几秒，突然激动起来，用中文语速飞快地说道：「老乡！我是被骗过来的！他们把我骗来做荷官，说一个月能赚好几万，结果……」

女孩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业绩不好，就被他们……」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在缅北，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我压低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骗到这里来的？」

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坤塔一眼，小声说道：「我叫小雅，是广西人。去年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的，他说可以带我赚大钱，我就跟着他来了……」

「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公司，而是搞电信诈骗的！他们逼我给别人打电话，让他们投资什么理财产品，其实都是假的……」

小雅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不想骗人，可是他们威胁我，如果不照做，就把我卖到更偏远的地方去……」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被他们弄成这样了……」小雅绝望地说，「他们说，反正我也没用了，不如把我卖给那些变态，还能赚一笔……」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坤塔，真是丧尽天良！

「那你有没有想过逃跑？」我问道。

「逃跑？」小雅苦笑一声，「怎么逃？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而且我也没手没脚……」

她绝望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老乡，求求你，救救我……」她哀求道，「帮我报警，让我回国吧！我就算坐牢，也比在这里强……」

我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说实话，我真的很同情她，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根本无能为力。就算我真的帮她报了警，把她送回了国，等待她的，也不过是法律的制裁。

毕竟，她曾经也是诈骗集团的一员，那些被她骗的钱，那些因此家破人亡的人，都不会放过她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她一些问题，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坤塔正站在门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怎么，小记者，是不是觉得很感动啊？」他戏谑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个特价，让你也体验一下人彘的滋味？」

我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不用了，我对你的‘业务’不感兴趣。」

说完，我转身就走。

「别急着走啊，小记者，」坤塔突然叫住我，「我这里还有更精彩的‘展品’，保证让你大饱眼福！」

他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楼上拖去。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挣扎着，却被他拖得踉踉跄跄。

「别怕，小记者，我不会伤害你的，」

坤塔拖着我，穿过铺着廉价红地毯的走廊，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熏得我直犯恶心。他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介绍着他的「业务」，就好像在推销什么高档商品一样。

「小记者，我跟你说，我这里的人彘，那可是应有尽有，想要什么样的都有！清纯的，成熟的，外国的，本地的，任君挑选！」

我被他拖着一路往前，路过一个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淫笑声。我不敢想象那些房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最后，坤塔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用力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当当当！这就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房间中央摆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蕾丝睡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光秃秃的四肢，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一个人彘。

「莉莉，来，跟我们的客人打个招呼。」坤塔笑眯眯地说道。

莉莉？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我仔细打量着她，突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闪电。

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那个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网红莉莉吗？！

我记得当时新闻报道说她去东南亚旅游，然后就失踪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莉莉似乎也认出了我，她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冷笑道：「哟，这不是那个谁吗？怎么，你也落到坤哥手里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来采访你的！」

「采访我？」莉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采访我什么？采访我为什么会被骗到这里来？采访我为什么会被做成人彘？还是采访我每天晚上是怎么伺候那些臭男人的？」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坤塔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莉莉，你怎么说话呢？这位可是大记者，你说话注意点！」

莉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记者？我看也不过是个穷酸鬼罢了！说不定连我的出场费都付不起！」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冲天，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男人玩弄的破鞋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莉莉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四肢，恨不得直接从床上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臭婊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坤塔见状，连忙上前拉住莉莉，笑着打圆场道：「哎呀，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莉莉，你消消气，别跟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莉莉被坤塔拉住，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但她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等！」莉莉突然叫住了我，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小记者，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莉莉冷笑一声，说道：「因为我在这里，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莉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我虽然是个网红，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呢？我每天都要辛苦地拍视频，剪视频，还要应付那些难缠的粉丝和黑粉，赚的钱还要被经纪公司拿走一大半……」

「可是在这里不一样，我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那些有钱人吃吃饭，聊聊天，就能得到数不清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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