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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y and the Beast》,2

小说: 2025-08-26 14:19 5hhhhh 9410 ℃

你什麼意思?

中島敦想要說話,但口球的束縛只讓他發出些許不清不楚的低鳴,大量唾液因為長期張口無法閉上的關係而分泌出,沿著少年的下顎線低落至鎖骨處。芥川龍之介冷冷的看著少年的窘態,信息素和主人表情形成強烈對比,大量甜膩的信息素蜂擁而出,甜膩的無花果此刻彷彿具有攻擊性似的。中島敦沒忍住一個踉蹌,雙腿發軟。該死的、又跟上一次一模一樣的手法,這人只要不合自己心意就讓他強制發情,最後總是逃不過被凌辱一番,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點新意?中島敦惡狠狠的想著。芥川龍之介走上前,單手捏住少年軟乎乎的臉蛋,近期看來伙食不錯,白嫩的臉頰手感很好,像是上好的麻糬似的,Q彈的外皮咬下一口便是綿密的內陷,男人摸索著少年的臉蛋如此想到。芥川龍之介皮膚偏白,甚至比少年白上一個度,體溫也長年偏冰冷,在兩人關係尚未如此複雜之前中島敦多次揶揄過這人平時穿搭黑漆漆的、皮膚又白還冰冷,跟個吸血鬼似的,此刻中島敦覺得對方倒是和吸血鬼確實相像——那雙漆黑的眼眸彷彿反射著詭譎的紅光、用來魅惑人心的黑暗魔法……抑或是使人沉醉於此的無花果紅酒,輕啜一小口便使人醉的迷離。

指腹輕輕摩挲著白髮少年的肌膚,男人就這麼限住少年的臉蛋,黑曜石般的眼眸瞇起,在昏暗的地下室內反射著蠟燭的火光,有如鬼魅一般。佈滿水霧紫金色此刻充滿情慾、對上那抹毫無感情的青黑,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願意移開視線,彷彿這麼做就會輸了一般。最後是芥川龍之介先受不了兩人之間這曖昧不明的對視,嘖了一聲便甩開對方。中島敦忍不住輕喘著,強制發情使得他下身早就濕答答的流了一屁股的淫液,隨手一摸便摸到滿手濕潤。

中島敦嚶嚀出聲,芥川龍之介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手指捅入,媚肉便食知味隨的迎上,討好的吸允著男人的手指。得到手指緩解空虛的肉穴沒有善罷甘休,貪心的收縮著試圖給予自己更多快感,中島敦被慾望沖昏頭,紅著臉雙眼迷離的哭著,畫面彷彿瞬間來到聲色場所,紅燈區的妓女不知廉恥的主動張開大腿試圖討好男人歡心。

省省吧中島敦,自以為是誰?

下賤的婊子。

芥川龍之介抱起少年的雙腿,雙腿對著男人大開,使得中島敦身體懸空,全靠男人的手臂和手腕處的手銬支撐著少年的重量,但這姿勢同樣也能讓中島敦更能看清自己是怎麼吞吃下男人的生殖器。粗大的莖體剖開肉穴直深內部,一週未調教的身體要一下吃下這麼多可能有點吃力,但早已被開發過的Omega 僅需一點適應時間便能開始自己慢慢吞吐起來,甚至識相地吐出更多甜膩的潤滑。

「在下這陣子就是對你太好了,中島敦,才會讓你產生出如此可笑的念頭。」

芥川龍之介沒有過多的調情和擴張,少年吃痛的嗚咽出聲,如此久沒被這麼粗暴對待過,使得他心裡下意識還是有點害怕。

「怎麼?你以為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 能夠在外生存多久?」

「不自量力的傢伙,沒了虎的威力,你什麼也不是。」

男人冷笑著,絲毫沒有給少年任何緩和的機會,下身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直達穴心,中島敦被操的滿臉是淚,哭哭啼啼的搖著頭,口球的束縛使他無法叫罵出聲,失語小貓似的。芥川龍之介的話直擊他心裡最脆弱的那一面,有如傷口被血淋淋的剖開後在上頭灑鹽一般的疼。

芥川龍之介看著中島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心裡很是滿意,他嘴角咧起。口球被扯出、莖體抽出、手銬的鏈子被羅生門切開,少年無力的直直墜落在地。終於能說話的中島敦吃痛的嗚咽出聲,但禍犬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再度直直插入少年的溫柔鄉,少年發出尖叫,男人死人一般白皙的雙手撫上少年脆弱的脖頸,指尖沿著動脈處緩緩往上摩挲著,最後死死掐住。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得中島敦頭腦昏厥,他掙扎著想要把芥川龍之介的手拉開,被手銬壓出瘀青的手腕再如何用力沒有虎的威力只是徒勞。纖細白皙的手臂彷彿一扭就碎裂般的脆弱,有如玻璃一般,為了生存使盡力氣想要扒開黑手黨掐住自己脖頸的手。

呼吸道被束縛住,使得大腦逐漸缺氧,臉被掐的通紅甚至浮現淡淡的紫、紫金色的漂亮眼眸佈滿血絲、往上翻起,就快要失去光亮,淡粉色的舌尖微微吐出,意識逐漸混沌,彷彿被丟入汪洋大海一般的直直往下墜入深淵,不停喘息著試圖增加吸取到的氧氣。男人卻不停的在自己身下抽送,上頭是缺氧的難受,下體卻仍然在承受交歡帶來的歡愉,兩個本該是相互矛盾的感覺此刻卻融為一體形成一股奇妙的快感,疼中帶爽,使得少年沉醉於此。惡劣的黑手黨被偵探社社員的反應取悅到,看準時機就在中島敦快要昏過去時立馬鬆開。白皙的脖頸上烙印了男人鮮紅的掌印,甚至瘀青了似的有了幾塊淡淡的紫。中島敦有如終於被撈上岸一般的大口喘著氣,終於能夠呼吸的他感覺剛從地府走過一輪再回來,結果男人更用力的頂弄過少年的前列腺,差點又使得他被一口氣噎到,還沒來得及緩過來嘴裡又下意識流露出放浪的呻吟,肉穴噴出一汪蜜液,澆灌在男人的龜頭上使得芥川龍之介發出一聲低喘。

「真風流啊人虎,這樣也能去了?」

芥川龍之介冷嘲熱諷道,中島敦沒有多餘的餘力去反駁他,高潮帶來的歡愉使得他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滿臉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有如被玩壞的性愛娃娃一般、下三濫的肉便器、生來便作為男人的人肉飛機杯。

男人伸手撫上少年秀氣的陰莖,顏色淺淡的透著粉色,明顯連紓解的次數都少得可憐,少年的體毛稀疏短小,操他有種強奸未成年的背德感使得惡劣的黑手黨欲罷不能——雖然他依稀記得中島敦只有18歲,確實尚未成年。管他那麼多,人虎未成年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躺在身下成為不斷榨取男人精液的妓子。

黑手黨看著中島敦捂著嘴巴的手掌,纖細白皙的手指有如白玉似的晃著惹得雙眼生疼,小手摸上去細嫩光滑,牽起時的手感恰到好處,這麼想著,芥川龍之介便摸上少年的手,與其單手五指交扣。指節上傳來的微涼是如此的真實和令人安心,中島敦以為男人終於換回了一絲理智,眼瞳裡的紫金高興的彷彿又染上了一層光輝——

「蠢貨。」

話音剛落,少年的手掌便猝不及防的落下,中島敦愣愣地看著芥川龍之介手中那脫離自己手腕的手掌。鮮血如湧泉般從切口流出,血淋淋的肌肉組織在兩人的目光下一覽無遺,甚至能看到那切割面完好無缺的白骨。手掌脫離了主人後仍然維持著與其交扣的模樣,有如石膏藝術品一般,芥川龍之介看著手中仍然與自己維持五指交扣姿勢的手掌,輕輕吻了一下帶有血跡的右手手掌,紅色的血液沾到嘴角也只是淡淡的又舌頭捲走血液。

很腥,是鮮血自帶的鐵鏽味。

地下室爆出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地面和少年的白上衣被血液染成了一朵朵大紅花。說到底,月下獸只是修復傷痕,並沒有包含屏蔽疼痛。怕疼的少年叫得心碎,聲音尖的宛如女高音一般。中島敦哭得可憐、要完整說一句話都略顯困難,男人卻仍然不依不饒的抬高少年屁股,對著充滿肉感的臀部招手就來落下數個巴掌,把原本白皙的臀部打得通紅瘀青,留了幾個青綠的瘀血,空氣中的無花果信息素有如一張大網一般將他緊緊捆繞住使得他無力動彈,這根本不是在做愛、是黑手黨單方面的索取、獵人的捕食。

芥川龍之介這副模樣在中島敦眼裡看得生疏陌生,雖然在床上仍然不免會流露出他身為黑手黨時天生便有的暴戾,但跟之前仍然少數有溫和模樣的相比之下,這個芥川龍之介陌生的令他心灰意冷。手腕處的鮮血搶在失血過多前開始慢慢止住,傷口處泛著淡淡的藍光,骨肉也開始緩緩從數秒前羅生門留下的切口長出。先是第三關節、再來是第二關節,最後是第一關節,芥川龍之介看著手復原的過程,從白骨開始慢慢被通紅的血管肉塊包圍住的整個期間大約不過幾秒,不論看了幾次仍然忍不住感嘆月下獸的強韌。少年的陽具早已因為男人的殘暴對待下徹底痿了下去,軟趴趴的趴在少年兩腿間。芥川龍之介仍然不依不饒,一邊又一遍的用力碾過前列腺,撫上了少年軟軟的陰莖。細如白玉的指尖摩擦著秀氣的龜頭,違背主人心意慢慢興奮起來的柱身上的乳白色先走液便迫不及待的搶先流出沾上男人白皙的指尖,芥川龍之介加快撞擊和嚕動的速度,Omega的浪蕩還是使得未成年偵探社社員壓根抵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勢,還沒來得及尖叫便哭著搶先登上了高峰。無花果氣味的信息素如同他本人一般,強勢又霸道,不懂得憐香惜玉,甜膩的奶油被迫與酸甜的水果味交織在一起,伴隨著滿地的鮮血,複雜又矛盾的,與在地上如野狗般交歡的兩個身影出如一轍。

胸前粉嫩的兩點被男人抹上自己射出的精液,白裡透粉的有如正值春季的蜜桃一般惹人垂簾,讓人不禁想要咬下一口,而芥川龍之介也確實這麼做了,挺立的乳尖先是被男人張口含住,舌頭重重碾過,舌苔上的粗糙又是另一種刺激,另一邊也沒有冷落的不忘用手指指尖褻玩那一點,最後是用牙齒叼住細細摸蹭中島敦不誇張的覺得這傢伙就是個食人魔,想要扯下自己的血肉慢慢將自己啃食殆盡,但芥川龍之介沒有食人癖,他既沒有咬下少年的肉又或是飲用他的鮮血,而是在過了幾分鐘後終於放開少年那備受折磨的乳尖。

手掌早已恢復如初,白皙的肌膚軟嫩的有如新生兒一般,又因為再生過程新生血肉從傷口慢慢長出,沾滿了鮮血,手掌被鮮紅給染濕更顯細膩滑嫩。白髮Omega哭得心痛、哭得撕心裂肺,胸口疼痛的彷彿心臟被面前的男人握在手中肆意揉捏一般即將破裂粉碎。他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渾身的疼痛和下身的撞擊兩個相互矛盾,彷彿要將大腦絞爛似的,根本無法思考,頭痛欲裂。他想逃、他害怕,卻又不可自拔地沉迷於這種噁心的快感。

這不正常。

芥川龍之介沒有放過可憐的Omega,中島敦早已叫的啞了嗓子,根本無法說話,全身都沒了力氣,感官疲憊,內壁被操的麻痺,混合了潤滑與精液的穴口周圍紅腫充血彷彿一碰就流血一般,眼睛也哭得紅腫,唯有下體仍然孜孜不倦的工作著榨取著男人的精液,好不下流。

黑手黨終於交代在少年體內,白濁沿著兩人的交合處落在沾滿血液的地面上,兩者液體密度不同無法交融,紅中帶白有如一朵朵紅山茶花般。中島敦張著嘴被迫推上乾性高潮,下身疲軟根本射不出東西,但仍然能感受到那鋪天蓋地的綿延快感。

「芥川……」

天籟般的少年音此刻沙啞得可怕,紫金色的眼眸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重新對焦在男人好看的面容上。芥川龍之介輕輕撥去少年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白色髮絲,他不得不承認,中島敦此刻的模樣很深得他心。

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釋放後的男人不得不抽出,不然少年這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好拼出一段完整的話語,性器抽離後穴口一時被操的合不攏,滿滿的精液從通紅的小穴流出,滴落在地上,一大灘牛奶似的,渾身甜膩牛奶香,渾身通紅喘著氣現在又沾滿白液,有如掉進一罈牛乳被打撈上來一般。

「芥川,我們這樣不正常……」

中島敦一邊喘著氣,一面迎上著男人的目光。

「收手吧,芥川……放我走……」

白髮少年無神的說著,他眼裡的懼怕展露無遺。經歷了疼痛與快感雙重夾擊的神經無法好好將訊息傳達至大腦,還沒想到禍從口出禍,求饒便下意識的沒經過大腦思考後說出,剛說完的他便立馬後悔。

然而沒想到,黑手黨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爬起身,將褲子和皮袋重新穿戴好,一派自然的站起,恢復來時的從容自在與端莊,緩緩走向通往一樓的樓梯,打開了鐵大門,站在了門口。

暖光從出口處照射進昏暗的地下室,適光性下意識使得少年緊閉雙目,緩緩睜眼時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隨口提出的、不帶任何希望的請求竟然被允諾了。芥川龍之介雙手插入口袋內,摩挲著什麼,中島敦沒管那麼多,紫金色的眼眸有如重獲希望一般的再次恢復了生機ㄢ,雙手雙腳連滾帶爬的爬向樓梯,四肢還在因為麻痺而無法行動自如,衣不蔽體又跌跌撞撞的魯莽模樣任誰看來都滑稽可笑,但好不容易獲得希望的白虎不顧其他,只管往前直奔而上。腳底板沾滿了血液,乾凅的暗紅色血跡粘在身上一塊塊的好不嚇人。中島敦爬上最後一格樓梯,剛從地府走了一遭後重新回到人間般的喜悅使得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少年手扶著門框即將奪門而出之時——脖子上硬生生接下一管針。

透明的液體注入體內,中島敦的嘴角甚至還維持著笑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便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是麻醉藥?不,雙腿落地時的觸感和摔倒時的痛覺依然清晰可感受到;毒藥?倒也不是,身體沒有任何疼痛或不舒服的反應,更像是力氣被抽走一般,如鬼壓床的感受,想要移動四肢卻只是徒勞,失去了對肌肉的操控權似的,卻仍然意識清醒。

「中島敦,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看你這種愚蠢到容易欺騙的模樣很令人心情愉悅?」

他忘了,芥川龍之介這人最喜歡先給塊糖再甩幾巴掌。

男人扯著嘴角的一抹笑顏,舔了舔舌說著,他來到少年面前,在中島敦面前關上地下室大門,空間再度恢復成一開始的黑暗,黑色的皮鞋落在少年面前,皮質質料包裹住的腳尖輕輕抬起少年的下巴,強迫中島敦直視芥川龍之介。紫金色的瞳孔剛接觸到男人漆黑的眼眸時立馬瞳孔一縮,流下了惶恐的淚水。

白髮被男人扯起,將少年拖下樓梯甩到牆面,芥川龍之介全程不顧少年反抗,抬腳將人用腳後根壓在少年肩膀上,緩慢研磨著,不痛、但羞辱意味十足,何況其中一方穿戴整齊另一方全身赤裸又滿身白濁鮮血。中島敦想哭、想大罵男人無恥、想掙扎脫離,特製藥物完全抽走了他的所有力氣,想發聲或做打人都是癡人說夢。

「你以為你現在是誰的所有物?」

男人揪住少年脖頸上的寵物項圈,連著項圏帶人的將少年舉起,漆黑的眼眸瞪大,眼瞳內裡有如一片血海正在翻湧著,無預警的對上中島敦那抹受驚的紫金。男人隨後又重重往下一扔,使得少年後腦勺撞到牆壁。

好疼、頭好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不能動彈,芥川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好害怕。

羅生門從外套內竄出,纏住少年的手臂與小腿。

「在下現在要奪走你的雙臂與雙腿。」

男人如是說道,眼裡的烏黑在暗室內看不出任何一絲情感波幅。

要讓你學會教訓。

要讓你再也無法用那張只會惹人生厭的嘴吐出如此令人不悅的話語。

四肢被冰冷的黑色布料纏繞著,羅生門有越縮越緊的趨勢,甚至使得血液無法順通開始泛紫麻痺,白髮少年無能為力,他終於意識到了失去白虎的他在面對殘酷暴虐的黑手黨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你只是加入了異能組織便自以為強大的傢伙。」

「自以為能保護其他人,甚至是原諒過去的自己。」

「癡人說夢。」

你只是不願意直視自己的無能。

你這帶來災害的禍獸。

黑布冰冷,男人的話更加冰冷,有如一根根冰錐高掛在空中最後掉落,一字一句捅破了少年的心臟。中島敦想哭、想吐、想逃,內心的恐懼即將破蛹而出,心跳快得彷彿要從嘴裡跳出似地,臉上被懼怕給染上一抹青色,泛紫龜裂滲血的薄唇抖動著。中島敦很害怕,他害怕疼痛、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害怕芥川龍之介臉上那陌生的苛薄。

不要。

不要,我好害怕,不要這麼對我,我不要疼痛、不要傷害我,我錯了,不要再這麼對我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胸口因為劇烈的吐息而抽痛,胃痙得厲害,反胃到最後竟是在現場直接開始乾嘔!白髮少年嘔得撕心裂肺、嘔得用力,儘管許久未能進食的他只能勉強嘔出胃酸、膽汁等,但他仍然用力的有如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似地。

芥川龍之介見此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在預料之內的只是收起了攙扶著少年的羅生門,失去四肢肌肉控管的中島敦應聲落地,芥川龍之介走上前攙扶著對方,撐著白髮少年瘦小的骨架給對方輕拍後背替他順氣,動作輕柔的放了害怕他再次嘔吐或受到傷害一般。許久未感受到男人的溫柔,中島敦的淚腺一時無法克制住的流出淚水,眼淚潰堤般的流出,想要伸手拭去卻沒有力氣,最後只能依靠芥川幫自己抹去淚水。黑手黨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只是輕拍安撫崩潰的少年,並時不時替他擦去眼淚,白髮少年嘶啞著嗓子啜泣,淚水浸濕了芥川龍之介的白色領口,身上的血跡和種種污穢不堪的液體也在一片慌亂中染髒了芥川身上的黑大衣,但男人也不惱,只是心平氣和的撫摸著少年的白髮。

看清楚了沒?中島敦。

沒有了月下獸、沒有了偵探社的大家,沒有了在下,你是多麼的脆弱易碎。

沒有人會來救你。

弱者就該好好的躲在背後。

中島敦失語,閉上雙眼依偎在芥川龍之介懷裡,眼角的淚滴滑落至地面、落在空中,最後破碎,在充滿腥血的地面上開出一朵朵小花。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看見的輕笑。

窗外星月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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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一事後,中島敦變得異常乖順。

他會在芥川送三餐來時乖順的全部吃光、會在男人下班回到地下室時主動獻上擁抱與親吻、會在男人跟他尋求歡愛時主動退下身上的衣服張開雙腿,無數次度過一個綿延淫亂的夜晚。

然而就在這天芥川龍之介照常下班回到家中地下室時,沒有日常的小老虎投懷送抱。

昏暗的地下室連蠟燭都熄滅了,男人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摸黑掏出手機,打開了內建軟體的手電筒在地下室尋找那抹白,最後終於找到了縮在角落的少年。

白髮被冷汗沾黏在少年的額頭上,近日稍長的後髪已經長至後頸處,濕濕黏黏的沾在皮膚上很不舒服,感受到光的少年不適的瞇起眼下意識用手遮擋住光源,隨後又便胃裡翻湧的不適感給擊潰,捂著肚子跪在地上,最後再也忍受不住,胃袋內被消化到一半的食物全數伴隨著胃液的惡臭與膽汁的酸苦從口中嘔出,落在地面上。

芥川龍之介這次是真的有訝異到,他沒料到明明早上還給自己送離別吻的人現在會躲在這裡抽風,看這情況也不像中島敦自己搞出來裝死的病痛。他只能上前有點嫌惡的略過嘔吐物,伸出手替白髮少年拍背順氣,中島敦的情況不太樂觀,中午吃下肚的食物全被吐出,胃袋已經空無一物卻仍然覺得小腹內有東西在翻滾,是午餐吃太酸了嗎?倒也沒有到這種地步,自己又不是給他吃鹽酸,雖然最近人虎確實喜歡吃酸的食物,但也沒酸到這種地步。

他只能先扶起對方,抱著中島敦離開地下室來到樓上的浴室,中島敦一打開廁所門看見馬桶又撲上去抱著瓷白的馬桶乾嘔個不停,芥川龍之介只能黑著臉蹲在少年身旁繼續輕拍對方的背,頗有一副老婆孕吐自己幫忙照料的模樣……

等等,懷孕?

芥川龍之介看著已經乾嘔完畢倒在自己懷裡的白髮少年,男孩臉色慘白,好看的眉眼蹙起,紫金色的眼眸染上一層水霧,冷汗打濕了對方的白色短髮,稍長的一側瀏海濕漉漉的沾在他的臉蛋旁。芥川龍之介將對方的髮絲勾至其耳後,安置好少年後起身離開浴室,少年還沒緩過神,以為是自己的狼狽惹對方不開心了,結果約莫幾分鐘後男人便重新出現在了少年面前,手中還扔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給中島敦。

那是一盒全新的驗孕棒。

中島敦瞳孔驟然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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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次道別了地下室。

昏暗的地底顯然不是養胎的好選擇,芥川龍之介索性讓少年再度搬回房子裡的大房間,舒適的被褥依然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甚至小茶几上的果盤裡的水果和自己再次關入地下室那天一模一樣,飽滿的櫻桃有如紅寶石一般,金黃的芒果和亮晶晶如翡翠的綠葡萄。

中島敦依然會在每天芥川龍之介出門上班時來到門口替對方整理衣領並送上一句路上小心和送別吻,並在男人夜晚回歸時從沙發上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打開走廊的燈光,拖著疲憊的身體給男人一個大擁抱和黏糊糊的親吻,黑手黨往往會在和對方纏綿一吻後抱起已經懷了身孕的少年回到兩人的臥室相擁而睡。

芥川龍之介很喜歡在中島敦做家務時從少年背後伸出手將其環繞住,Omega 骨架偏小,即使兩人身高相差不遠仍然能把纖瘦的少年罩在懷裡。若中島敦有機會和芥川龍之介出門,任任何人來看白髮少年都會是一位滿分的妻子,而男人也會是一位體貼和愛護妻子的人夫。然而事實上,中島敦每晚入睡都在努力忽視來自脖頸上項圈時不時被男人玩弄的異樣,真皮材質的飾品緊貼自己脖頸,讓他懷疑自己若動了一下那物便會被男人緊緊勒住,把自己活活掐死。

「恨我嗎?」

男人啞著聲音說道,仍然繼續著自己的獨白,自言自語著。

細如白玉的手指探入項圈,冰涼的指尖摸索著少年的頸動脈,那裡正規律的跳動著,昭示著主人源源不絕的生命力。中島敦閉著眼睛,薄唇微微打開呼吸著,然而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呼吸頻率極為不固定,彷彿刻意在忍著壓抑什麼似的,而黑手黨當然沒有放過這點軌跡。

「恨我,那就對了。」

「你無法忘記每個夜晚被在下觸碰的感覺,無法忘卻腹腔內未出生的生命,無法忘卻在下對你的情感。」

中島敦,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那麼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白髮少年不發一語,只是繼續裝睡著,芥川龍之介也就乾脆耗下去繼續盯著少年的睡顏,不知過了多久,疲勞奔波了一天的黑手黨終於無法抵住睡魔,看著懷裡似乎早已真的昏睡過去的少年,陷入了沉睡。而也是在這時,中島敦睜開了眼,紫金色在黑夜裡熠熠生輝,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少年抬眸看著男人的睡顏,手輕輕撫上男人俊俏的臉蛋,體溫微涼,透過指尖傳入少年的感官。

中島敦在芥川龍之介的薄唇上虔誠的落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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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日子早已經不打算再算了,但從自己日漸變大的肚子能看出來時間仍然有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過去。三個月內不宜進行房事,這點基本知識芥川龍之介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沒有強上的意思,而且中島敦也再也沒有提出逃跑的念頭。時間過得很快,三個月照常來說孕婦孕夫是必須做產檢的,尤其中島敦剛開始確定中獎時因為他的狀態,芥川龍之介並沒有帶著他到醫院報到,但看著他現在乖順的模樣,摸了摸口袋裡的絲絨盒子,他知道也是時候了。

產檢那天,芥川龍之介整理了自己的書房,發現自己從港黑帶回來的藥品不見了。中島敦在自己平時不在時因為有時少年會心血來潮想要打掃家裡,因此他是能自由進出男人書房的,他詢問過少年,然而對方只是淡淡的回覆道——

「抱歉,我以為是空盒子……因為裡面搖晃起來沒有東西,我就一併扔了……」

他看著中島敦滿臉自責彷彿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的模樣也不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下次別碰自己桌上的東西。

被丟掉的是異能抑制粉末,是港黑用來拷問情報者或叛徒的專用藥,顧名思義就是完全抑制異能者的特殊能力,和中島敦被定期施打的藥劑不同,保留了月下獸的自癒,粉末是完全將服用者的異能壓制住。

到了院內,代替中島敦填寫好病例表時準備在護士的引導下帶著中島敦前去抽血檢驗時,他才發現本該在後方座位等待區的中島敦不見了。

芥川龍之介不耐煩的咂巴一聲,他以為中島敦已經不會再逃跑了,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少年消失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芥川龍之介的雙眼佈滿血絲,但卻冷靜得可怕,廁所門被一間間踹開,甚至打掃隔間也不放過,在不知道嚇到了多少個無辜的病人和護理師後,芥川龍之介來到了醫院頂樓。

他看見了那雙熟悉的鞋子。

不會的,不可能,他走上前來到那雙運動鞋前。不會認錯,那是芥川龍之介帶他出門去醫院檢查的前一天購入的,為了讓許久未出門的少年不會赤裸著腳走在大街上,他特意買了一雙運動鞋讓懷有身孕的少年不會走得太辛苦。運動鞋款式普通,純白的布料上還是滿滿的新鞋氣息,連一點灰都沒有,可見少年來的路上也小心翼翼的沒讓鞋子髒掉。

他試圖往下看尋找少年的蹤跡,又或是看看周遭有沒有警察或醫護人員,忽然背後立馬被環抱住!口鼻被白色手帕蓋住,鼻腔猝不及防的吸入粉末,芥川龍之介被嗆得咳嗽,在黑手黨打滾多年的資深游擊隊隊長卻沒有選擇揪住後方的始作俑者,只是撫上了對方握著白手帕的手。

他當然知道是誰。

中島敦眼神冰冷的盯著芥川龍之介,顫抖的雙手卻透露了他並不是如此遊刃有餘,芥川龍之介想用羅生門將對方的手從自己口鼻上拿下,然而意料之內的,黑獸並沒有服從自己的命令。芥川龍之介被中島敦抱住用力往後,力道之大使得二人來到天台邊緣,最後中島敦用力一躍!腳尖脫離了建築物地面,兩個身影在空中筆直落下!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做到了,中島敦做到了,他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羅生門和月下獸都被抑制藥劑完美的屏蔽住,二人這麼跳下去是必死無疑,他做到了,他完成了他的報復,他殺了芥川龍之介,同時又能讓自己從這地獄般的生活中解脫,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再也不必害怕疼痛,再也不必直視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個問題。恍惚間,他看到了芥川龍之介嘴角勾起的那抹笑,男人湊到他耳邊說些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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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喀嚓

那天,橫濱的初冬,二人在小巷裡的死胡同相識,從此一條牽扯不清的線條死死捆住了兩人。

喀嚓 喀嚓

那天,鏡花妹妹和自己被帶走的一天,他們在船上大打出手,把那人打進ICU的一天。

喀嚓 喀嚓

那天,兩人第一次逼不得已的聯手,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擊潰了國外組織,也是那天,他對那人的看法終於改觀。

喀嚓 喀嚓

那天,又一次的合作,那人把外套交給了自己,他不是說外套是他的恩師給他的嗎?真的可以交給我嗎?

喀嚓 喀嚓

那天,那人為了讓自己逃走在甲板上犧牲了自己。

喀嚓 喀嚓

那天,橫濱終於恢復平常,那人也從吸血鬼狀態恢復原樣,一切看似終於踏上正軌。

喀嚓 喀嚓

三月,那人的生日,他清楚記得那天出任務時他塞了一盒紅豆糖到那人懷裡,假裝是自己多買的。

喀嚓 喀嚓

五月,他的生日,他清楚記得那人扣了一個白虎娃娃到他頭上,隨後插著口袋在一旁說著:物隨主人,如此愚蠢的樣子也只有人虎能夠駕馭得了。

喀嚓 喀嚓 喀嚓

那天,他從委託人那收到了一本故事書,美女被野獸囚困住,最後卻不可自拔的愛上野獸,他不理解,但他還記得那人對此嗤之以鼻。

喀嚓 喀嚓 喀嚓 喀嚓

七月,他分化成了Omega ,並找到了臨時標記的幫手,被那人撞見,從此他的人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喀嚓 喀嚓 喀嚓 喀嚓

九月,他確定懷上了身孕。

喀嚓 喀嚓 喀嚓 喀嚓 喀嚓

二月,橫濱的初冬,在醫院外的水泥地上,綻放了一大朵史無前例絢爛的、紅色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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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好疼,頭黏糊糊的,四肢也好痛,肚子更痛,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了……周圍貌似有嘰嘰喳喳的吵雜聲,他們在說些什麼……?也對啦,兩個人在醫院跳樓,肯定會嚇到很多人,又給他人造成麻煩了……當下沒想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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