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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之城,洁白淫虎的欲求献身,2

小说:烜庚今天有在射射。 2025-08-26 09:00 5hhhhh 1170 ℃

  “站住!你不可以进去。”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的守城大哥,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话:“请问大哥,我为什么又不能进去呢?”

  

  “因为你没有资格。”守卫不咸不淡地回应我,长戟纹丝不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倒怪了,我不禁有些气恼起来。我指向一边抱臂暗笑的吹声和无奈扶额的白泽,有些不服气:“但他们为什么又能进去?”

  

  “因为实力。”进门的守卫丝毫不客气,长戟一指墙边的一块幽蓝色的石头,这块石头方才有人经过时就在不停闪烁,如今却变成了暗淡昏沉的样子。

  “这是赋石,如果你的魔法或者武力达到了C级水平,它自然就会亮起。而你连让它发光都做不到,显然你连D级的天赋都没有。”

  

  另一个守卫斜睨了我一眼,语气尽是轻蔑:“当然了,你也可以带着足量的金钱,或者通行证再来。像你这样没钱的土包子我见多了,既然什么都没有,就不要进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闻言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呃,说好听一些,确实是太素了。

  风尘仆仆走了一路,我连换洗衣物的空闲也没有,光是备用的衣物就被荆棘和枝丫划破了。

  

  “好了,别想蒙混过关,滚远点!”

  那语气尖刻的猎豹守卫一声大喝,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推搡到外面,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

  “喂,你这家伙怎么还动手呢?”酒吹声敛起笑容,语气不善地向前走了一步,法杖的豪光已经在法杖上若隐若现。

  猎豹守卫更是冷笑:“怎么,阁下要打抱不平吗?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还希望阁下不要以势压我才好。”

  

  他在说话时爪子里红光闪烁,用劲一捏,竟然凝聚出一个令牌,再猛地砸到地上。

  嗡!

  地面顿时亮起一圈诡异的红色纹路,粉色的勾边在外面尤为显眼,中间不断冒出繁复的文字,再从边沿钻出十几个桃粉色的人形生物。

  就像是从地缝中冒出的妖邪,她们一身紧致黑色皮衣,身后背着一把不断冒出黑气的长刀。

  头生两角、指甲尖锐、步态婀娜,一双眼睛极尽媚态,桃心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打转。

  ……竟然是魅魔?

  

  我有些担忧地看向白泽,这头脾气很好的大老虎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只是对我摇了摇头。

  领头的魅魔睫毛呈现出雪一样的白色,她大步近前,背上的长刀摇出金色的穗影。猎豹守卫的脸色僵了一下,略带谄媚地抱拳,脑袋压得低低的:“婕摩罗队长,今日怎么是您执勤?”

  “有人闹事?”婕摩罗环顾四周,目光从我身上飞快地掠过去,再看到一脸警惕的酒吹声。只消一眼,即使是婕摩罗的表情也凝肃起来,示意身旁的族人停下。

  “我们婕摩罗队长可是强大的A级战士,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们!”猎豹不愿输了气势,在后面大声叫嚣起来,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的得意。“队长,就是他,他刚刚想要对我动手!”

  

  “闭嘴,欧恩。”婕摩罗的面上露出一丝不喜,走到酒吹声十步开外,非常爽利地一抱拳,竟有些威武的气势。

  “尊贵的龙族阁下,我们无意与您冒犯。虽然您贵为真龙,但如果要在惑宫惹出事端,那我们执法队也不会手下留情。但如果我们各退一步,自然可以为您行个方便。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让龙族的怒火降临到这座边陲之城上。”

  一席话说得夹枪带棒,我不由得多看了这个魅魔两眼。

  

  “……怎么,怕我用龙族势力来压你们?”酒吹声的神色更加阴沉了。

  “小女不敢。”婕摩罗的语气极为客气,但也半步未退。

  僵持了一会,酒吹声面色冷淡地扫了一眼猎豹,将爪子一挽,随着五指合拢握拳,他的手杖就散作绿光消失不见。

  “当然,我本无意争斗。”

  “那是最好。”婕摩罗侧头看了一眼欧恩,那头猎豹顿时就站直了,腰板挺得板正,竟有些兢兢业业的样子。

  

  “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欧恩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最后重点提及了一句:“他想袒护这个废物进城。”

  在“废物”两个字上他咬字极重,生怕婕摩罗会产生什么误会,一个劲地往我这里示意。

  婕摩罗蹙着眉毛,盯着我上下看了两眼,显然也犯难起来。“这位的实力……确实是不怎么样。”

  欧恩脸上的笑容顿时拉大了,两根眉毛夸张地扭在一起,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哎呀~抱歉,规矩就是如此,实力低微的废物还想翻身做凤凰?呵呵,他们可以过去——但你还是不能进城。”

  

  酒吹声不耐地眯了一下眼睛,却在看到白泽的动向后暂时没有发作。

  白虎随手将欧恩拂开,像在扇开一只烦人的臭虫。在欧恩惊愕的表情中走到我跟前,再牵住我的爪子。

  “他是我的弟弟。我此行是来带他进城的,还望小姐行个方便。”

  

  白泽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一枚金字徽章,上面刻着一个圆盾,两把长剑交叉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锐利的X字形。

  “皇家骑士!”婕摩罗的表情一变,“原来是骑士阁下,如果是您的话当然没问题。”

  “队长,使不得啊!”欧恩的面色立刻紧张起来,他伸手凝重地指了指天,语气极尽夸张。“如果被上面的发现了,我们可是玩忽职守,连这个职位都保不住!”

  

  “这不行、那不行,这座城难道是你说了算?”婕摩罗冷声呛了回去,抱起两臂,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大不了我去深红炼狱修几天闭口禅。”

  听到“深红炼狱”四个字,欧恩和周围的执法队员都不由得抖了两下。

  欧恩见婕摩罗面色不善,语气也弱了下去:“不…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开了如此先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只怕有人不服啊。”

  “……除了你,还有谁会不服?”我冷笑,挣开白泽,决心要给这家伙一个教训。

  

  “你?这里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欧恩满脸不怠,抱起长戟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就站在这里,谅你连我的脚跟也碰不到。”

  “好!”我大喝一声,生怕他反悔似的,目光转而紧紧地盯着他,再撇头看向婕摩罗。“婕队长,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三息之内,我便取到他胸前的徽章。信也不信?”

  “成是如何,败又如何?”婕摩罗不接我话,精明之色尽显。

  

  “胜了,你放我进城。输了,我此生不会再靠近惑宫一步。”

  “可以。”婕摩罗似乎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反对。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大家也默默遵守着这个规则,只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们就会过得很辛苦。在几人入场的时间里,我沉默地盯着欧恩,在想让他丢什么样的份子比较好。

  “好,那就请婕队长做个公证。”我礼貌地伸爪前递,欧恩得了婕摩罗的命令,将长戟放在一旁,轻蔑地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三息?真是笑掉大牙了!我们猎豹一族本身就以速度见长,就算给你三百息,你也碰不到我一根毫毛!”

  “你怕了?”我立刻反唇相讥,实则暗暗观察婕摩罗的手势。

  “哼,有本事就来——”

  “开始!”婕摩罗大喝一声。

  

  在婕摩罗发声的一瞬间我伸手进袖,瞬息间摁下了怀表。周围的时间顿时无限拉长,再完全地定格。在欧恩那句“来”字尚未落下时,我就冲到了他的跟前,轻轻一摘,将那铁质的徽章抓入手中。

  在这近乎无限的时间中,我可以做很多事,很多很多。

  在布置好一切后,我又站回了原处。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比试,就算换成婕摩罗来,结果也只会是一样的。

  

  眼前的画面又水波荡漾般扭曲起来,在短暂的不适后时间又恢复了流动,

  欧恩的动作飞快,他在场上飞奔,轻盈如电,又转而一瞬间从城墙上掠过,如同一阵黄色的狂风。这令人惊艳的急速确实天赋异禀,实话说,如果真是公平较量,我不会有任何机会。

  “哈哈哈哈!这你能如何抓到我!三息已过,你输了!”欧恩狂笑着,在我面前站定,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狂风所携起的沙子。

  

  “欧恩,你输了。”婕摩罗叹了口气,指节微动,她面色复杂地把玩着手里的铁质徽章,这朴实的花纹,赫然就是欧恩胸前的那队员徽标。

  “队长!我没有输!!”欧恩大吼着,不可置信地抚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甚至没有衣物。

  

  酒吹声早就抚掌大笑起来,笑得快流出眼泪,被他连连揩去。

  欧恩此时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的盔甲全都被卸了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我的脚边。

  我随口吹了个口哨,戏谑地在他身上左右扫视,看到欧恩慌不择路地捂住下身,又是捂住胸口,爪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欧恩又羞又怒,大喊出声:“队长!你和那低劣杂种串通好对我下手?!”

  

  婕摩罗轻挑秀眉,将徽章拿在手里把玩。“猎豹小子。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串通城外人对付你?”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请进去吧。”婕摩罗施了一礼,十几位极为美艳的女子同时对我们行礼,如同花朵垂苞,真是美不胜收。

  

  我从欧恩旁边走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还是维持着高手形象,不咸不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气转凉了,欧恩兄虽然身体强壮,但也要注意保暖才是。”

  “……你!”猎豹差点被我气晕过去,我疑心都听到了他巨大的咬牙嗤气的声音,知道这人欲要发作。

  “够了,欧恩。”

  

  “够了?”

  欧恩冷笑一声,也许是怒气冲昏了头脑,让他一时放开了遮掩,伸手怒指着婕摩罗的脸。

  “你这贱女人,仗着实力高超,就为所欲为!现在装得倒是高不可攀,不好亲近,晚上怕不是在哪个野男人身下婉转!”

  这人说话实在让人不喜,连白泽都缓慢捏了一下指关节。

  婕摩罗眨动了一下银白的睫毛,玉手一合,将手里的铁质徽章捏成了一团齑粉,灰白色的粉末簌簌地从她的指缝中落了下去。

  “欧恩,我好像给了你太多优待,让你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等她指示,其他执法队中的魅魔立刻一拥而上,将欧恩的爪子反剪住,按倒在地。

  欧恩状若癫狂地大笑,不停呼气,再睁大着眼睛瞪着我们:“你!你!还有你!你们!你们这些家伙!”

  “欧恩家族会记得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烦人的虫子,真想一把捏死。”酒吹声随手拂了拂肩膀,语气轻淡,像是在驱赶蚊蝇。

  婕摩罗伸手抚胸,施了一礼,递出一物给酒吹声。“抱歉,这是我的私人佩环,里面尚有些春扣。如果有人拦路,你们只管报我名字便好。”

  “……队长!”

  “我意已决。”

  

  酒吹声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随手扔给了我。

  婕摩罗有些诧异,但她也无权决定物品的归属。她对白泽点头示好,又深深看了酒吹声一眼,手中红光凝聚,再化为一个令牌。

  “惑宫的大门永远向诸位敞开。”

  地面上深红色的魔法阵纹又亮了起来,像是蠕动的血肉,梦幻迷离的粉色光芒闪烁不定,宛如张开的巨口,将一众魅魔连带欧恩一并吞入了地底。

  

  

  进了旅馆,我就叫店家送来茶水,捏着杯子咕噜狂饮一番,这才舒畅地叹了口气。

  “诶诶,给我留点啊,渴死鬼。”酒吹声忙不迭抢去了茶壶。

  白泽也叹气,揉着我的头发:“……怎么还是用了怀表?不听话。”

  “那个状态大概也容不得我考虑吧。”我撇了撇嘴,但也知道刚才有一些气性之争的意思,倔了一会儿还是服了软。“……好啦,对不起。”

  白泽失笑,表情看上去很温柔:“秘密武器就需要藏起来,如果秘密不再是秘密,那你对敌人就将毫无威胁。”

  

  白泽靠得近了些,我仿佛闻到了雪松的味道,令人放松的雪山气息浸润身体的每一寸毛孔,清凉的味道让人想起冷冷的溪水,缓慢地冲刷而下。

  我忽然觉得非常放松,这是不同于酒招龙所带来的感受,白泽似乎总是有恰到好处的体贴,他表现得太好了,我抓不到一点错处,也难以拒绝。

  “但我好像没有别的进攻方式了。”

  承认自己的不足有点难,但我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

  “是啊,魔法也是一团糟。”酒吹声端起果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连一个杂役都可以羞辱你,还不快感谢大人我正义出头?”

  “谢谢大人——”我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想在果盘里拿一个枣子,酒吹声却不依。

  

  “我可以教你学剑。”白泽说。“你想学吗?”

  “嗯?”果盘此时捏在我的爪子里,我松开怀表,正准备得意,却被吹声用魔法用力扯住,一瞬间果盘就从我爪子里脱手而出,再被酒吹声稳稳地握在手里。

  “……白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揉了揉被核桃打到的脸,痛得我呲牙咧嘴,但我还是强装无事地吃着爪子里捏住的蜜桃,嘴里立刻哼出声音。“哇,真是好甜的桃子!”

  白泽无奈地看我们俩耍宝:“我说教你学剑。”

  

  白泽示意了一下他背后背着的长剑,那把剑虽然没有酒招龙的那么夸张,但也称得上是凶器了。

  “我学!我学我学!”我举起爪子大叫一声,不小心一骨碌从床上翻了下去,摔了个大马趴。

  白泽将我扶起来,姿态自然地擦去我嘴角的水渍:“我打听到城北十里处有一处乱石林,明日你随我去。”

  “好!”

  

  夜间闲暇的时候,我问白泽,什么是春扣?

  白泽想了想,他将我怀里的佩环摸出来,放在桌上。

  “春扣在从前只是一种嫖资的证明,但因为容易被他人伪造,使人混进惑宫之中,原有的设计便被放弃了。经由魔法师修改过后,提取了一种驳杂的纯能量体,惑宫人士将其不断压缩实化,最后变成了现在的崭新货币,也就是所谓的‘春扣’了。”

  “不会被人直接吸收掉吗?”

  “不会。里面的能量过于杂乱而人体无法吸收,只会对人的身体有害。”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敢于拿能量作为货币,惑宫还真是铁腕手段。

  

  “那如何才能得到春扣?”

  白泽沉吟一下,他拿起那个佩环:这是个常见的公子哥儿腰带上会佩戴的玉石,中间镂空,两侧用粉色的绳子拴住,下方柔软的绳穗还在轻轻摇晃着。

  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嗯?”

  “正如你之前所听闻的,春扣的流通模式每年都会轮换,各不相同,去年若是诗词赋画,今年可能就是上刀梯过火海——每年都是一幅新光景。”

  “过几日新一轮的春扣就会颁布出来,但是规则就需要我们随机应变了。”

  

  白泽说,如果佩环中的春扣消耗殆尽,那便会触发其中的空间禁制,被传送到外城之中。

  我点头称是,虽然我们现在可以靠着婕摩罗的佩环进城,但难免要交三人份额的量,这样想来时间还是太过匆忙了,倒不如再攒一些再进城才好。

  白泽对我轻笑一声,将佩环又塞回了我爪子里。

  一夜无话。

  

  

  早起真是要命,该说我还是不习惯吗?

  天色和暖,太阳难得赏脸,连雨水也蒸了个干净……真是好晴。我遮了一下眼睛,从树荫里试图找到一个能下脚的地方。

  地点是白泽挑的,这里的地形略为诡谲,矮石遍地是,胡乱生长着一些杂草,石缝里隐约能看到不少青苔。表面看来真是荒芜又了无生气,隐隐能听到一些流水的声音,倒是一个练手的好地方。

  我如约而至,却见白泽一身轻装,手里拎了把木剑,冲我点头。

  “来了。”

  

  我接过木剑,看到白泽两手空空,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白泽是要我做什么?

  “你用这把剑攻击我。”白泽说着,看见我诧异的表情,又点了点头。“我会用和你相近的力道和速度。”

  “不准用怀表。”他补充了一点,我立刻蔫了不少。

  

  拍了拍脸,我又振作起来,提剑便冲了过去。

  木做的长剑十分轻盈,一下便刺向白泽的爪子。白泽大喝一声:“不错!有气势!”

  随后他两指合拢,轻轻一夹,将我的剑锋夹在指尖:“但还是不够。”

  

  我拼命用力,剑身竟然纹丝不动,白泽的两指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将我的剑夹住,我怎样也抽不出来。

  “你这……真的是和我……一样大的力气吗!”我憋红了脸使力,却见白泽松开了指头,我一下便因为用力过猛向后仰去,像只浮水的青蛙一样拼命挥舞双手,这才稳住身形。

  “当然,不骗你。”白泽微笑着对我屈了屈四指。“再来过!”

  

  叮!

  长剑就像砍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剑身震得我虎口都一阵难受。

  不一样的攻势,同样的结果,我将剑环切而过,依然被白泽的两指稳稳地夹住。

  这可恶的家伙非常有大家风范,打不还手,只顾着招架。反观我简直是毫无章法,一个劲乱劈乱砍,还把剑砸出一堆坑坑洼洼。

  半小时过去,我的剑与白泽的两指一亲芳泽,而我累得气喘吁吁。

  

  “这招叫剑指,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但没什么用。”白泽说,再次对我比起两根指头。

  “……为什么没用?”我颇有些不服气地说,目光有些恨恨地盯着他的两个指头,恨不得要把它们咬下来。

  “因为没有时间了。”

  

  我一愣,没有时间?

  “你要明白,你面对的是S级委托。这可不同于平时采集踪迹、收集野草那样简单的委托。那些敌人都是非比寻常的强大——强到让你恐惧。相比之下,你的剑指只能对付比你弱小的敌人,一旦你接不住对方的招式,等待着你的就只有右手被斩断,不会有别的结果。”

  “而对付平级的敌人也无法这么用,对方的眼界与你相同,况且这个招式简单,很容易被对方看穿。”

  

  “那比我强的敌人呢?”我下意识问道,但又一瞬间明白了这个问题是多么滑稽。

  “……噗。呵呵,逃吧!你可以没命地逃跑,这是属于弱小者的权利!”他笑起来,伸出虎爪改正了我握剑的手势。

  

  “今天的那位婕摩罗队长,你觉得她强大吗?”白泽问我。

  “强……非常强,我甚至不敢和她对视太久。”我老实地回答。

  “是的,当冒险者的等级评定在A级的时候,他们体内的魔力源或经脉会无意识抽干附近的空气,转而在周身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这个气场时刻外放,而无法收敛。”

  

  “是了,但也要同样小心那些不露声色的人,他们除了实力低微,也有可能是隐藏起了自己的实力——当一个人可以自由地掩藏自己的气息时,他就已经无限地逼近于S级。”

  S级!我惊叹一声,感觉这个词语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原来我平日能闻到酒吹声他们身上的味道并不是我出现了幻觉,而是他们外泄的气息?

  

  “那你教我剑术,我就能敌过婕摩罗吗?”我认真地握住手里的长剑,挥舞两下,做了个花把式。

  “很难。”白泽苦笑着看我一眼,摇了摇头。“我都没有把握说我一定能胜过她,你这小家伙倒是好高骛远……呵呵。”

  片刻的寒暄到此结束,白泽随手在树丛旁拾起一根树枝,对我比画姿势。

  

  “看我动作,你也一起跟做。”

  白泽说完,身体下压,在白泽放低重心时他的面色也沉静下来,树枝在他手中宛如一柄上好宝剑,先是一记格挡,再是竖劈。

  我跟着照做。别的不说,模仿我也非常在行,连连几个动作下去,看上去倒也是像模像样。只是略显笨拙的动作和他沉稳的步调相比,我就像一只拙劣模仿天鹅的鸭子。

  

  “不行,这个剑是以守势为主,你下盘太虚,对方的剑还没劈下来,可能你自己就先摔倒了。”

  白泽摇了摇头,我见他脸色不好,暗暗叫苦,果然听见他说让我扎马步,每天扎两小时。

  “……不是说没用吗!我为什么还要学这个!”我两眼一黑,露出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个是基础啦,不能不学的哦。”白泽连哄带骗,我被他按着摆出扎马步的样子,还顺手将那根树枝放在了我的头上。

  “不要让它掉下来了。”

  “……”

  

  被白泽教导学剑的时候,吹声也觉得他不能闲着,填鸭式地给我灌输魔法知识。

  “不行不行不行,你的法术太呆板了,这样连草叶子都变不出来。想想你被那个傻猫羞辱的时候,你难道还希望有下一次吗?”

  酒吹声显然是想对我进行打击式教育,但我最近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只能麻木地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

  “……我真的不会啊,老师!”我哀叹着将书盖在脸上,试图屏蔽外界的所有声音。

  

  这是龙族里能流通的最最基础的魔法书,书上写着:入门级的、轻松的、龙族小孩都能看懂的魔法入门课。

  “这怎么不会啊!这不是一看就明白吗?”酒吹声困惑地多看了几眼书,再将爪子里的叶子轻轻一捏,立刻变成了一只草绿色的兔子。

  

  这兔子虽然看着非常简陋,但甚至还会抹脸眨眼睛。

  我低头看着手里被捏成几折的叶子,心中一阵草泥马翻腾,实在想不通这个叶子怎么会一捏就成活了。

  “来,你再试试!我再演示一遍给你看……”

  “本篇魔法通识等级:C级。”我在他面前翻开扉页,表情有气无力。酒吹声立刻呆住,随后飞快地将书夺走,对我讪笑了两声。

  “哦哦…抱歉抱歉,忘记你不是我们龙族了。”

  这种事情不要给我忘记啊!我看着吹声兴致勃勃地开始翻阅他的其他卷轴,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到了饭点,我终于有时间放松了,对他们一阵大倒苦水,说自己最近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们这么殷勤是做什么!难道需要我去拯救世界吗?”

  黑龙在室内穿得更加清凉,也没什么外人,他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仅用一条丝绸软布盖住。酒吹声看着我翻了个白眼:“什么拯救世界啊,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最近闲聊的时候酒吹声不经意给我提起过,他因为修炼黑魔法导致身体已经产生了灵体化,身体里流动着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魔力——这样高浓度的魔力反应导致他对衣物十分不耐受,会产生麻痒感,稍微用力一些便会让他感到烫伤般的疼痛。

  

  

  “呵呵,暴露狂口气倒是很大。”我含糊不清地啃起了手中油腻腻的鸡腿,烤得焦香酥脆的外皮下是嫩到让人心头一惊的肉质,上面还撒了些白芝麻。

  酒吹声啪一声放下了筷子,我这才意识到我口无遮拦,把心里话都说了出去。

  “……老师,求放过!”面对着酒吹声不善的目光,我立马放下碗,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认错。

  尴尬的是那两根筷子尚夹在我的指间,倒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天气炎热,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你出汗——你也凉快一下吧。”酒吹声眯起眼睛的瞬间我就暗叫不好,手脚并用地想爬到白泽身后,酒吹声却从眼里激射出两条虚幻的无色火线,火焰一下从我肩头开始燃烧,再一路绵延下探,将我的衣物一气烧了干净。

  令人惊异的是这火焰并不烫人,只是对棉麻质地的衣物敌视非常。

  “……我前几天才买的衣服啊!”我哀叹一声,从白泽手里接过一套新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

  

  “这有什么,钱又不是不能挣。”酒吹声继续享用着食物,他吃得很干净,优雅得像是在品味肉类的鲜香珍美,连鸡腿的骨头都啃得光溜溜的。“这城里不是有个讨伐骨蛇的委托吗?或者你也可以随便去捉几只火翼鸟来给咱们家补贴家用。”

  对象反了吧!我头痛地回忆起去冒险者公会的时候,酒吹声为我们成立了一个三人小队,在登记的小姐敬畏的眼神中掏出了闪得人眼睛发晕的金色证明。

  “天哪!您是A级冒险者!”那位刺猬小姐惊得目瞪口呆,双手捂心,看起来像要昏过去了。

  白泽微微一笑,也递上了一纸证明,赫然也是雍容华贵的金色!

  “您、您也是A级冒险者!嗯?是、是的,这是您的每日补贴……请收好!”

  

  “请问几位的小队有登记过吗?”刺猬小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们几人,显然是把我也当成了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我苦笑一声,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尽管这种毕恭毕敬的马屁拍得我实在很舒服,但我实在担当不起。

  “尚且没有,事不宜迟,现在取一个名字吧。请问这位小姐有何推荐呢?”白泽对前台露出微笑,迷人的笑容好似春雪融化。

  “就…就叫龙虎冒险团如何!”刺猬小姐奋力推了推眼镜,满脸通红,不敢与白泽对视。

  

  完全不如何……被色相迷晕的女人。

  我幽幽叹了口气,递上了一张皮革质地的证明。

  这是最普通的食草兽的皮所制作的文书,是最基础也最通用的冒险者等级证明,也就是E级。

  “先生也是冒险团内的一员吗?真是年少有为!”

  “是啊,他是我们的队长。”

  “……?”我转头看向酒吹声,他脸上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喂,你们俩为什么不做队长啊。”我压低了声音问酒吹声。

  “因为听起来就感觉好麻烦。”酒吹声说。

  好想打他。

  

  “你比我们更合适。”白泽回以微笑。

  ……唉,算了。

  

  我苦巴巴地顶着一众人的目光,在热烈到快将我融化的殷切视线中选择了徽记的样式,再取了“升平”的队名。

  海上明月,万物升平。

  

  “好名字!”酒吹声抚掌微笑起来,亲热地搂住我的肩,和我咬耳朵。“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队长。”

  “……”我骂骂咧咧地捶了一下酒吹声,不出意料地打到了空气。

  升平小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冒险小队的排行榜中。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将来会横扫整片大陆,甚至让敌人听到就闻风丧胆……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喂,怎么走神了?”

  酒吹声说话的时候伸指一弹,明明我们离得还挺远的,但我额头上立刻多出个红印子。

  “……嗷!好痛……就不能直接叫我吗?”

  酒吹声不出意料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立刻老实坐直了。

  

  “今天我们讲的是状态异常。”酒吹声捏着一根教鞭,对端坐在树桩上的白泽戳戳指指。

  我的眼睛不由得又被教鞭顶端硕大的猩红猫眼石闪了一下。可恶的有钱人,连教鞭都要特地去拍卖行买一根新的。

  “状态异常又分为暂时性异常和常态性异常,暂时性异常很好理解——请白泽哥脱一下衣服。”

  白泽点了点头,利落地解开外衫,露出一身精实壮美的肌肉。

  

  酒吹声食指轻敲教鞭,顶端晶莹剔透的宝石立刻冒出一团红色的火焰,再被他按在白泽的胸口。

  “这个就是火焰异常,我们平常所说的燃烧、烫伤,都是火异常滋生的后遗症。”

  白泽闻言挺了挺胸口,我却发现那火焰在靠近他的绒毛后便开始变弱,最后化为一阵青烟。

  

  “当然,如果对方的体质异常强大,便会对此类状态存在免疫力。我们也将之称为状态抗性。”酒吹声见怪不怪地收回教鞭,食指轻敲,又从尖端放射出一团幽蓝色的寒气,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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