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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ⅩⅢ,2

小说: 2025-08-26 08:59 5hhhhh 4430 ℃

戳刺着隐藏在夹缝中的小洞,男人一手掰着泰政肥软的臀肉,另一只惯用手用来将这处湿润臊热的膣道扩出一个开口。“喂。先不许硬起来啊,”男人一边做着这事,一边仰着头,似笑非笑地命令着泰政:“我看到你的裤裆在动了。敢在我脸前硬起来的话就试试,听懂了吗?”

很可爱地,又很可笑地,泰政也许是无法做到专心地聆听了,于是他先是向左扭头,使得自己的右耳能够听得更清晰,也确实地将男人的警告听见了,因为泰政发出近似“咿——”的一声喘息,几乎是立刻,他的一只手就从男人的肩膀上抽离,欲盖弥彰地去掩住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男人看到了泰政手上的伤痕。

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背,并不给人带来柔软的遐想。泰政的中指关节处有着不正常的红痕与看起来似乎是被剐蹭过的伤口:太像催吐过的痕迹。

“李泰政。”男人叫他,冷冰冰的全名使得泰政打了个哆嗦,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向下看,满是伤痕的愚蠢面庞,令人感到莫名的火大。“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吸吧?”

“没有,没有吸……”泰政否认着,“我不会吸的……我吸了就真的完蛋了、我,我吐出来了……”

“操。”男人骂了一句脏话,他的手从泰政的臀上离开。复而又去刚才令泰政哀哀恳求着放过的那处伤口施虐,泰政发出长而细的一声惨叫,很难想象他如何处理这种痛感,但这不是男人应该考虑的事情。

“妈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终于摘下了那层笑模样的面具,他放开泰政,端起一脚,踹在他的小腿,泰政因此摇摇晃晃地跪摔下去,身形缩小,十分可怜地团在男人脚边,看起来像是挨了另一场殴打。

泰政开始想吐,外伤导致的脑震荡的余韵至今没有散去,他捂住嘴,听不清男人的问话,也没有心力分神去聆听。

“我真的、唔……我真的没有吸……”茫然地,泰政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比约定的日期要提前很多,泰政决定将东西藏在自己家的第二天,取货的人就和他联系,发了地址,要他带着东西去一个偏僻的废旧棚屋。泰政还松了口气,因为不用再担惊受怕那么多天。

到了之后,打开茶具,发现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的、外观像是彩色糖果的东西。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取货的人冷笑着,手里的小刀弹出刀刃,阴森森地对着泰政。

东西在哪里?泰政被这样问道。

我没有动!泰政说,东西是怎么给我的,我就是怎么拿来的,我没有拆开过,更不可能调包你的货……我只是替他跑腿!

说不清楚。对象根本不是会讲理的人。自己应该是黑吃黑的牺牲品吧,也逃不掉,泰政就这样差点被打死。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力气反抗,但泰政的拳脚功夫完全没法和这种人比较,于是自从第一次挨了拳头、摔倒在地上之后,泰政就很难再次站立起来。

疼痛,然后是疼痛,复又疼痛,最后是仿佛接近死的疼痛。

好了,真的会出人命的。一个人说,泰政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但暴力确实停止了。可愤怒的家伙看着奄奄一息的泰政还觉得不够,于是抓起盒子里的彩色糖果似的包装袋,将易拉口撕开,旁边的人帮着将泰政的齿关用手指撬得大张,那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这样被塞进了泰政嘴里。

晕过去之前做的事是极尽全力的呕吐。

然后是再醒来。不用催吐,头晕目眩,外伤的打击使得泰政几乎没有直起身来的时候。

疼痛,再晕过去。

再醒来,疼痛,呕吐。

然后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半边世界变得安静起来。

“我真的没有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泰政还在无措地重复着。他晃着脑袋、七扭八歪地向男人爬去,手掌攀上男人瘦削的膝盖,“我不会吸的,我说我不会吸的!……”

崩溃似的,泰政又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他不是有意的。男人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将瑟缩着的泰政拽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一直发抖?”男人问他。

“我、我害怕……”李泰政回答。

“你怕什么?”男人又问。

“我怕你……”泰政哽咽着。

“我难道会吃了你吗?”男人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泰政说,他迷离地将眼睛睁开,只露出一丝的瞳孔,表情状同昏淫:“我、我宁愿被你吃掉……”

“嘿……”男人被这回答逗笑,“这次好像不是谎话啊。”

就算害怕也要被死神带走。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男人最后问道。

无言的哭,无言的首肯,无言的不知所措。泰政只知道仰头了,他面向男人,没有经由他的同意也没有任何礼貌的问询,泰政抬头向“死神”,身体向上拔着,肉而嫩红的唇瓣微张,即是恳求着一个舌吻……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为什么要哭呢?”男人在今天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无法回答,因为根本无法控制。泰政得到吻之后便不停地发出哭喘,但尽管是这样的状态,泰政却还是膝行至更近男人的腿间,然后低下头去,拉开男人的裤链,舌头从青紫的嘴角伸出,胀痛着、强人所难地吞舔着。

“看着这样的脸给我口交,总觉得劣根性都要被唤醒了,哈哈。”男人调笑着,“如果是我动手的话,只会留下痕迹,但是不会让你觉得疼。”

又说:“我对你好吧?小猪。”

泰政握着阴茎的根部,稍稍一扭手腕,男人的那根就从嘴里“啵”地弹出,冠头将将擦着齿缘,留下微痛的刺激感。“不要动手,”泰政歪着头说,“对我好的话,就不要动手……”说完,再次张开口腔将男人硬挺的性器官纳进。

这算什么,男人觉得可笑,这就已经开始提要求了吗?

“深一点。”男人说。泰政听话地移动头颅,阴茎破开他的口腔,抵着舌面又继续胀大。泰政首先感到吞至喉前的头部一跳一跳,是很有活力的样子,其次才察觉了嘴唇周边的撕扯感。太大了。不是适合在现在吃进嘴里的东西,伤口又裂开了吧。

后脑被手掌虚虚地贴着,偶尔施力,偶尔又卸力,男人控制着泰政的动作,但深喉是有极限的,再努力也没办法将男人整根全部吃进去。氧气消耗的太快,鼻子也只能为他提供短促又激烈的呼吸。闻到了铁锈的味道,最近已经了解了这是流鼻血的前兆,于是赶紧将阴茎吐了出来。

揉揉发痒的鼻腔,泰政口带涎水,舌尖外露,大股的透明体液有的和口水一起流出来,蹭在男人的大腿上,将牛仔布洇得深浅不一;有的和口水一起被咽进去,先于精液到达胃里。

一团糟。男人想,妈的,怎么能糟糕成这样。他忍不住去碰泰政的脸颊,光滑的皮肤,紫色的淤青处温度会更高一些,然后又因为疼痛而缩腮,圆润的脸肉弧度凹了进去。“很色情。”男人说,他再次将自己的阴茎喂给泰政,双手又回到那颗毛茸茸的后脑,悬而不发,只要轻轻使力就能使用他,却不知道在等什么。

泰政看他一眼,泪光使得眼神朦胧,但是似乎没有传达拒绝的意思,并且感觉到口腔里的那条湿软的舌头更加温驯地铺平了。

“好听话。”男人由衷地夸奖道,这才搂着泰政的头一上一下地动,完全不把咽反射当回事,像物一般被使用的泰政从喉咙里咕噜噜地发出欲吐的呕声。没有忍耐,却也没有射精,男人只是放肆地抽插几个来回,过了许久未做的口交的瘾。

再抽出时,泰政立刻伏在一旁呕吐,很懂事的没有发出令男人败兴的声音,只是痉挛着上身,拳头半死不活地捏起,下巴几乎都要贴到地板上去。男人看不过眼这窝囊相,于是拎着泰政的卫衣帽子把人拉扯到自己面前,然后在泰政微弱的“不要、不要”中掐住了他的两腋,用了力气,将他拽了起来。

“躺着还是趴着,找个自己舒服的姿势,”男人把泰政扔在床上,又补充道:“……不会吐的姿势。”

笨拙地抹着嘴巴,泰政姿态僵硬的趴好,将身体的背面完全展露,男人才发现泰政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灰扑扑。“衣服不要了。”男人说着,单膝跪在泰政身边,为他脱掉了脏兮兮的裤子,然后看到了比起脸庞还要更加惨不忍睹的画面。

其实是精干的身体,没有赘肉,只是因为体脂率要高一点,所以看着很丰满。泰政的肤色像是煮熟的蛋白,平时藏在衣服里,见不到光的地方就更加白皙,很合适的画布,男人曾在上面留下过吻痕、咬痕与掐痕,怎样折磨都很合适,这身体有着情色的天赋。但现如今,这具胴体被各种血瘀与伤口装扮得五彩斑斓,黑色,紫色,红色,青色,有些受伤不太严重的地方边缘已经恢复成了斑一样的黄色,就连翘起的两瓣臀上也有着一块一块的微微肿起的印痕。男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坚硬的鞋尖踢出来的。

“真是……”男人“哈”地一声笑出来,又伸手将泰政的卫衣从后背中向上掀去,看到这里的皮肤上也尽是同样的伤痕,只是表露着不同程度的颜色。然后是腰侧,刚刚被自己无意——无意中蹂躏过的那处,血瘀确实更严重一些,是在自保时护着头弓着背,以至于顾及不到的地方。

“完全变成调色盘了啊。”男人说,“现在是小花猪了,哈哈。”

感受着背后视线的打量与扫射,泰政不自觉地在空气中打着赤条条的抖,幅度很微弱,频率却很高,得了病似的,完全无法自控。一直被男人玩笑般地称呼为“小猪”,“小猪”,其实不会往心里去,但这时候却免不了在脑子里胡乱想些什么,无法不想,无法放空,光是意识到男人在移动目光,追随着男人偶尔发出的、无法听清的朦胧声音就已经调动了全部的感官,就连胆怯着立起鸟肌的皮肤也已经完全的敏感起来,只有脑子还没有被碰过,比现在的自己更有自主意识,于是觉得好紧张,又觉得好冷,被剥皮拆骨,如此无助的裸着,像是被摆在货架上,没有一丁点慈悲与怜悯地接受着审视。

然后男人压了上来。衬衫只解开了扣子,轻飘飘的布料先降落下去,带来细细的痒,随即才是皮肤的贴合。男人的裤子只解开了腰带与裤链,阴茎在泰政为口交而拉下的内衣边缘挺翘而湿润地立着,这器官不讲理极了,仗着这份肉中骨的坚硬,直接劈进泰政肉实的大腿之间,头部顶着柔软的会阴,小孔煽情地在那道泛着红的肉线上留下亮晶晶的水痕。

小猪轻轻、又哑哑地哼叫起来。

“……喜欢,”泰政喃喃,他有些蠢笨地将自己的大腿再打开一些,挪动完左边那条腿之后才又挪动右边,而后腰部拱起,以为是要躲开这种玩弄似的戳刺,却立刻又将腰臀反送回来,使得自己肉嘟嘟凸起的会阴撞上男人耀武扬威的蕈形头。

“啊啊……喜欢这里……”泰政坦诚地叫道。

对于泰政的反应,男人报以嬉笑:“知道啊,”他说,“知道你喜欢,所以专门这么做来安慰你的。”

继续挑戳着那团全部热红起来的肉,男人又说:“鸡鸡没有被踢爆,人家其实还是有手下留情啦。”

泰政光顾着晃动屁股,不知道听没听到,尤其是他现在半聋的耳朵,男人狭隘地认为比起可怜,这好像更是十分好用的装傻理由。

用上了手,强迫泰政回答时男人就要捏捏他的臀肉,让这小聋子注意听。

“舒服吧?”男人问,手上随意地用点力气,泰政就会发出没有自尊的声音。“硬了的话,就自己打开屁股准备一下吧。”说完,男人却还是被吸附住似的、流连着不愿离开。果真是小猪,一抓就是一团肉,触感烫手,又堪称自作自受的无比柔软,男人像是驾马牵嚼,他喜欢听泰政的痛呼。“感觉到你在一夹一夹了。哎呀,小猪今天难不成很有感觉吗?”

泰政哀鸣着。卫衣的衣摆被男人一股脑地上推,层层叠叠地卷在胸膛之上,帽子沉重地歪向一边,连带着领子也向被重力带走的那边滑去,将脖子卡住了,只堪堪露出半个圆脑袋出来。泰政呼嗬着喘气,艰难地抬起一条手臂,将卫衣的领子向下拽,而后另一只手本能般地循着男人的意思走,垂在身侧,别扭地向后弯折。扒开自己的一瓣臀,藏在肉与肉之间的红褐色小口就紧缩着现了半边的褶皱。这时将领子拉下的手也来到这里会和,滞涩地,泰政的手指仅仅是抵在那入口边缘的肉环上就停住了动作。好比在DVD播放中途摁下暂停键,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因为泰政犹豫的动作而被不愉快地中断。

“继续啊,”男人“啪”地轻拍泰政的臀尖,肉因为这力而晃出柔弱的波浪,果冻似的摇摆了几个来回,妈的。“插进去,”男人命令,声音大了一些:“不想疼的话就好好做。”

“不想疼……”泰政嗫喏着,吸着鼻子恳求:“我不想疼……”

“那你就要好好地把自己捅开。”男人说。

小猪的手指圆钝,并不类似于男人那双秀气柔软的手,他几乎从未扩张过自己,在为数不多的一两次中也是被男人逼迫着,只是挤进洞里,不知道怎么去动,当时男人只是满足于这肉环夹吞主人手指的画面,没有很为难他,看够了就接过手来,十分娴熟地为自己打开这膣道。而现在,泰政依旧没能学会男人那花样繁多的手上功夫,于是便与之前的经历相同,泰政抿开自己,尚且不够湿润的肉腔中即是炙热的体温更加直接地给予刺激。就这样热腾腾地夹着,泰政的手腕不灵活地拧动几圈,快感还没来造访,于是更向深处进,发现中指能够到的地方要比入口处宽松些。

“两根手指。”男人指挥着。

听话地将食指也挤进去,泰政幼兽般打着类似响鼻的哼声。

“差不多的话,第三根也可以进去啊。”男人再次下着命令。

无名指勉强地跟随入体,三根手指在肉口的挤压之下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三角形的手势,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泰政呜呜地喘息起来,立着手腕,他向男人求饶道:“太紧了……我没办法、呃、呃…没办法放松…哥,哥,你来做……”

“干嘛夸奖自己啊,哈哈哈。”男人被这话逗笑了,允纳了语无伦次的求饶,便懒洋洋地握住那两瓣活该凄惨的臀,拇指的指尖完全陷进肉里,将鼓胀的形状压出两个凹坑,随即手掌又向内合去,让这发烫发肿的臀挤压着泰政无措直立的半只手,而后指尖触到那已经被打开的肉圈。没有同理心,男人将这处缝隙扒得更大。

支吾着拿出自己的手,泰政的三根手指亮晶晶地从红润的谷中离开,黏腻的体液原来是和没出息的主人一样,被侵犯了鞭挞了,才知道要软弱地、讨好地分泌。明明已经和哭泣没什么两样了,快感却还是打败了这烂糟糟的情绪,自己只是将自己撑开而已,这动作下流吧?嘴巴在哀求,屁股却已经开始做着润滑的准备。小猪,你又在说谎话。

肛交的成就感是征服。或者说,是完全的凌驾于。男人并不是同性恋,也喜欢有着柔软乳房与肚腹的阴道湿润的女人,但他仍要对泰政做这事,仍会对泰政做这事。

首先,泰政带来是丰满的联想。

一眼就能看出泰政与其他男人的不同,“小猪”最初被叫出口时真的是作为爱称。不是那种拱着食槽不断咀嚼消化直至将自己送上餐桌的动物里的猪,而是画画时会选择用大圈套小圈乃至小小圈的来下笔,尽是圆形的卡通形象的猪。男人也是突然意识到。他画小猪时只会画脑袋,除去特征鲜明的猪鼻子之外,为了让猪更像猪,他还会在画出的脑袋下面或上面加一条打着卷的尾巴。和泰政很相似啊,哪里都给人圆滚滚的印象,就连那条碍眼的小辫子也与小猪的尾巴符合上了,所以叫他“小猪”。

赤裸着,男人的阴茎实打实地抵住穴口,紫红色的蕈头有着足以自傲的体积,沉甸甸地接受着即将去往那处的吮吸。泰政夹得很厉害,在紧张吗?没有问,不需要这种对雏莺的体贴,男人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节,就这样握着自己,缓慢地刺进那口肉道。几乎是立刻,阴茎就诚实地将感受传递给大脑——合适的、舒适的包裹感,被拉扯得很合乎尺寸的橡皮筋一样,泰政的肌肉丝毫无法抵抗男人的性器,投诚似的,乖顺地依附在青筋虬结的茎身上,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勾出,又被顶进,在已经被磨得晶莹红肿的洞口处来来回回地拉扯。被这画面很好地侍奉了,男人怕泰政听不清,于是很照顾地俯下身,勺子样地环抱住他,手拐去下面,正面掐住正在虚弱叫床的泰政的下颌,将他的头颅扭动,露出健耳去聆听。

“知道吗,小猪。你在开花。”男人说,他满意极了。在频率与强度成正比的性事中,虽然明白这是正常现象,但也很难不责怪泰政日复一日的松弛,然后阔别一个月,这久违的、类似处女样的紧致终于将男人哄得很开心。

泰政喘得很动听,每一次每一声的喘息中都有着拉细拉长的尾音,间或是配合着浅浅痉挛的“啊啊”声。他不知道自己的淫荡样子,他无法想象,总是无法想象,无异于掩耳盗铃,于是摇着头,晃着脑袋抵抗。可男人顶得他很酸,很痒,很麻,又好痛,好撑,好爽。泰政仰着下巴,鼻血细细涓涓地流出来,滑过下巴的悬崖,最后滴在男人手背上。

“哇……真是,”感受到血的热度,男人愉快地感慨着:“我今天尤其喜欢你,小猪。”

其次,泰政的反应很好。

接吻之后,小猪展现了纯洁得像孩子似的一面。嘴唇肿着,连哭也能忘记,情绪能被轻易地打断,一点根性都没有。虽然是坐在地上,但心思估计已经飘在了空中。顶着那暄暄肿肿的夺目的嘴唇,眼里带着泪光,满面通红地看人。问他为什么哭,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只是如梦初醒般回神,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再扭过头来时连眼睛也变红了,以为是瞳孔中映着自己的小像呢,带着促狭的心情,男人再无所谓礼貌地又凑近一点,这才发现泰政的目光很委屈。因为被欺侮了?“死神”读出的答案是并不全是。很难得的,男人得知了不能一眼看出的未知。很有趣吧?

抽插的动作其实毫无美感可言,腰动得像畜生,如果被这样说,就算是“死神”应该也找不出话来辩驳。这性不像男女之间那样温存,没有顾及与顾忌,因此更像交配,像媾合,做不出种来的泄欲,因此可能比动物还要更低级一些。泰政的腰被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整个身体就靠着跪在床上的膝盖与全部陷进床单的脸来支撑,三角形原来也可以是摇摇欲坠的。男人掐着手中柔韧的人体,他用力到双手的皮肤能够纤毫毕露地拓出青筋与骨节的分布。很疼吧,小猪,听到了闷闷的哭声,不要再哭了。如果不想变得更糟的话,不要再哭了。虽然没有说出口,只是电光火石间这样想过,但也算是警告你了哦。

小猪,可怜的,除了哭泣,剩下还能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痉挛,飞机杯,全身都能用来夹弄阴茎的口交壶,你为什么这样淫荡?煽动人的施虐欲,是因为你每次都能很好地承受,所以才变成了总会被欺负的不幸的人。你会挥拳吗?会打架吗?会在发狠的时候做到不发抖吗?会抄起刀或其他的武器、在不吓到自己的前提下与人对峙吗?上天这样不公平地对你,你敢扬着头咒骂祂吗?

所以你才是最不幸的,最可怜的,最活该被虐待、被拆出反骨,然后哭着哀怨,红着眼睛,却还是乖乖把腿打开的,猎物一样的小猪。

察觉到泰政不正常的抖动,男人攥住泰政的阴茎阻止他射精。那条肉湿漉漉地被手掌亵玩了,随即听到泰政拔高的叫声。“不要、不要……”小猪哭着,口齿不清地喊着,拧动身子,将脸仰高,男人看到泰政的面庞上尽是亮亮的水液与干涸后又化开的血。看得着迷。真的很漂亮,小猪。

“真的很漂亮。”男人说,又问:“我以前有这样夸过你吗?”

当然是没有。

最后,泰政变成了一种习惯。

与恋爱无关,没有浪漫和夸张的想入非非,只是做过太多次,认为这把肉乐器弹奏起来很顺手,就连把柄都如此适合被掌握。将泰政捏在手里,“死神”难得发了次慈悲。

第一次做完之后,男人披着印花衬衫站在床边,从鼓囊囊的钱包里向浑身是汗的泰政扔钱。纸币轻飘飘地被甩出去,在空中飘摇着,之字形缓慢降落下来,贴在黏咂咂的泰政身上。不用揭下,只看颜色就知道面额,泰政坐起身来。

我不是出来卖的。泰政生硬地说。

是或不是都没意义,男人说,有意义的是你拿不拿钱。他好像数累了,耐心十分欠奉,于是把自己的卡和证件抽出来,直接把钱包扔给了泰政,又说:破了你的处,第一次会多一点,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多了。我很好吧?他笑起来,透明,诚信,安全——现金。

说完,没再管他,男人自顾自地去洗澡,再出来时,发现人和钱都不见了。

差不多给了他能买台新电脑的钱,没过几天却得知了泰政去店里赎回了自己抵押出去的二手货。就是这一点,让人觉得很新奇。小猪,你是很老实的孩子吗?还是因为这是受了委屈的卖肉钱,所以舍不得花出去?谨慎,保守,小吝啬鬼,堕落中还不自知,身体倒是变成比数字要贱的东西了?哈哈。

想着想着,于是发信息给他,第二次,第三次,几乎要变成包养了,小猪,这么多次,拿了这么多钱,真的不能允许你逃跑啊,一个月是底线了,所以有了今天。

挺动到最后时,泰政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他刚刚才音量失控地大叫,被男人握在手里的可怜的器官疲软成一条肉虫,却在这样的状态下水淋淋地射出很长一股液体,然后就悄无声息,摔倒在床上,死了一般无力。

男人去摸泰政的呼吸,热腾腾地打在手指上,原来还没死。于是男人接着冲刺起来。

即将射精,男人决定问出今天最想问的两个问题。他环抱住尸体一样静默的泰政,唇舌去舔弄吸咬他汗津津的湿凉的左耳,可好像就连这样的水声都听不到,泰政只是打着生理性的哆嗦,没有缩起脖子。

于是捞起被冷落了很久的助听器。应该是最便宜的款式,更老旧的一款盒型助听器已经被淘汰,除去塞进耳道里的昂贵的入耳式助听器,只有这款贴在耳背后的这一款是泰政负担得起的。为可怜可爱的小猪戴上,过了几秒,泰政讷讷地睁开眼睛,手臂像是生了锈,动作非常僵涩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耳,同时发出了“呃”的声音。

“耳朵还会恢复吗?”男人在他左边问。

“呃……”仿佛动动嘴唇都是要用全部的力气才能完成似的,泰政艰难地组织语言,“不、不知道……”

啊。男人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说不上是想让泰政康复,也说不上是不想,其实不太有所谓,只是想起进到家里时踩过的乐队海报、撕下的乐谱本和落了灰的作曲键盘,可能是好奇心,想知道泰政到底还能迎来多么悲惨的命运,可能是这样,所以才会问吧。莫名其妙,但应该是这样。

不忍耐了,深深地埋进这具肉体,男人喜欢在膣道里最难清排精液的一段释放,想法很坏。畅快地射精,并不打算立刻就抽出,还想要多享受一会肉筒挤压的余韵,懒散地拨弄起泰政后脑的发,看到辫子时皱眉,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的手感都很好,湿漉漉,长着刺的小豪猪。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男人终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去向他们借钱?”男人问,“小存钱罐。到底要借几家?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好说话。”

泰政的口水流出一点来,他几不可闻地喃喃一声:“……妈妈……”发着抖的尾音几乎只是一次呼吸之间吐出的气,说完,他便又像死去一样,安静地睡去了。

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了妈妈。是回答还是求救?本性冷淡的男人很想分辨清楚。要叫醒他吗?又觉得没有必要。

想着妈妈两个字,觉得自己好像又得知了捉摸不透的未知,这种感觉在此时此刻很令人不爽。抽出彻底出完精的阴茎,男人站起身来,左右环绕着寻找卫生纸,然后在桌子上看到半包已经瘪下去的纸抽。随便擦了擦手和生殖器,把纸巾团成一团准备扔掉时,只是一个打眼,看到了插在笔筒里的一把小小的剪刀。

鬼使神差,男人拿起它。

轻轻地走回床边,男人坐在泰政的头颅之前。伸出手,逆着抚摸他后脑勺的毛发,一下就找到了那条辫子的发根。

不顺眼。为什么要留这条辫子呢?自己曾经也问过这个问题,泰政诉说的答案里,提到了迄今为止在交谈中只出现过两次的妈妈。这算什么理由呢?其实根本没有回答啊。妈妈让留的,为什么,难道没有原因吗?

以背后位做爱时,因为不喜欢这条辫子,所以总是拉扯它。让小猪痛得大喊,男人会诡异地愉悦起来。也尝试过让他去把头发剪掉,结果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竟然只是此地无银地将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不肯拿下。心里觉得可笑,想强硬地给他剪掉,却得到了连提出想拳交时都没得到的激烈抵抗。差点不欢而散,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发展,但是又愤怒地把小猪摁在了床上。没有辜负被忤逆的怒火,剪刀已经挨到他的皮肤了,只要一抖动就能做到的事情,却因为泰政开出的条件而犹豫了。当时的泰政用很下流的玩法当做筹码,焦急的声音,第一次听到了“求求你”和“哥”的联立。放下剪刀,男人狠狠扯着这条逃出生天的辫子,问他这东西的价值是什么。十万,二十万,男人为这缕头发出价,加到八十万,泰政扭头看他,眼神里有震惊和不解,哪怕从中寻找出只有一丝的犹豫也好,男人盯着他的眼睛。

又说了一个数字,男人说:你的初夜在我这里也不及这个价格。

泰政恍惚地,他抱住脑袋,半晌后又抬起头,嘴唇翘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眼睛眯起一些,给出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原来这么想控制我。泰政说,照这样下去,你的钱能满足你的控制欲吗?

呵呵,没吃亏前,小猪确实就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然后呢?好像是唯一一次在非情趣的情境下扇了泰政耳光。

男人回忆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好笑。

钱这东西呢,在穷人看来很无解,是努力之下也争取不来的欲望的代名词。真金白银,这种量化的数字只会流通向挥霍它们的人。又要说回这件事。包括你在内,小猪,你仰视钱,我俯视钱,你以为的天空没准只是我的脚底,这就是认知的差距。我的钱会负担不起我的控制欲吗?不会的。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进泰政的手心底下,男人做出很快乐的样子。就这样,这就是你变成这样也想得到的东西。男人自信这数字一定比所谓的送糖果能得到的更多得多。所以才会从始至终都觉得你很可笑。愚蠢的小猪。可笑,可怜,可悲。

男人复又拿起剪刀。冰凉的刀刃抵在泰政的脖颈处,“死神”做出危险的动作。没有犹豫了,也不再顾虑,“咔嚓”一声,这根相比本身来说身价无比之高的发辫终于利落地掉下。

开怀地笑起来,男人看到泰政虚弱地,缓慢地睁开眼睛。

传说中,死神并不杀人,手腕很干净,祂只是将灵魂带去冥界。黑夜中,趁人熟睡,形貌可怖的镰刀举重若轻,仅仅割下死者一缕头发,便将灵魂收入囊中。

拿着剪掉的辫子给泰政看,泰政像是没有镐油保养过的机器,生疏滞涩的眨眼。

“摸摸手底下。”男人轻巧地开口,等待着泰政的五指动作。看着他触摸到了那张卡,男人便接着说道:“可以给妈妈,可以治耳朵,可以回去上学。应该都可以办到了。”

又问:“嘿嘿。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像是被人耍了一样的感觉?”

等了一会,泰政没有声息。于是男人慈悲地补充:“哭也可以,骂也可以,甚至向我出手也可以,只要你有力气。”

却没想到泰政流着默静的泪,脸色在大大小小的青紫与血迹的遮盖下仍旧苍白,他的唇是红色的,没有消肿,余韵绵长地显露着性之后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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