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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缚骑士的命运,1

小说: 2025-08-26 08:59 5hhhhh 9900 ℃

深冬的北地并不算什么温柔的地方。

“好冷…”蓝龙嘎咧哆嗦了两声,从床上下来后就迅速穿上了他的内衬衣物。作为极少见的变异体龙族,嘎咧浑身长满着毛发而并非龙鳞,甚至他的头顶和脸部都充斥着兽人一般的头发和短毛,龙翼也更像是天使之类的羽翼而并非龙族的薄膜形龙翼,因此从小开始他就不太受到同族待见,不过好在这个世界也并非完全由龙族统治,他依旧能在别的族类中像个被驱逐的异类找到栖生之所。

在穿好衣服并把翅膀从内衬背上预留的洞里给钻过去后,嘎咧慢慢开始为自己穿上装甲——其实充其量也是链甲衫罢了。这个年轻的蓝龙还并没在这片大地上留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因此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买豪华壮美的盔甲,就和这个世界上行走着的许多普通冒险者一样。

带上自己的佩剑走出酒馆租界的房门后,嘎咧用钥匙随便锁了一下就离开了。反正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遇到小偷的话反而可能会因为接到治安事件的委托而赚一笔钱吧?毕竟作为穷酸的普通冒险者,他当然不会拒绝额外的钱财。

和往常一样,他要前往当地的冒险者工会去看看有没有值得自己出力的工作。深冬的城镇即使是白天也不太有人烟,除了马车在积雪道路上印出的车辙外,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和脚印分布在这白雪皑皑的大地之上。

不过即使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冬日也在几年前变得不再平凡了。被称为“影灾”的魔王扎罗萨克斯撕裂了魔界通往北地的入口,并在冰封的永久冻土和群山之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魔王堡垒作为入侵的前线。因此,嘎咧所在的这个城镇摇身一变,从没人在意的常住人口只有几百人的不知名北境小镇变成了冒险者活跃的军队补给线节点。这里就是出发讨伐魔王堡垒的起始点。

嘎咧也是因为这个机缘巧合来到这里的,跟随着朋友介绍的一批即将来到这里开展冒险业务的工会分支从王国的中心定居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成为了这里第一批活跃的冒险者,可以说是当地熟人了。

就在嘎咧走到冒险者工会的大门前,又一列马车驶过,叮铃咣啷的响声从马拉着的车上发出,如同闹铃一般吵闹着,不过在这大清早也确实充当了闹钟的作用。

“又有一批新的装备啊,那些骑士也真是…奢华。”嘎咧暗自吐槽到,有些羡慕地看着马车驶过,随后推开了冒险者工会的大门。

这个城镇的冒险者工会是从本地的一个被废弃的仓库改造而来的。冒险者本身大多都是不怎么讲究的人,因此和冒险者做生意的家伙通常也不怎么讲究:所谓的工会大厅也不过是一个招工板,一个柜台和后面坐着的柜员,几个木质的硬板凳以及一个兼顾照明和取暖的壁炉。几乎所有冒险者都不太喜欢在这里呆太久,嘎咧也不例外。

看着招工板上的信息,嘎咧对一旁了然无趣的柜员问道:“最近,除了这上边还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吗?”

“喏,有,给你的。”作为常客,工会里从柜员到老板都和嘎咧混熟了,毕竟他照顾了不少的生意,因此作为回报,当工会接到一些任务时,通常会将其留下专门提供给嘎咧。而这些任务通常都是一些棘手的家伙。

“唔…北方20英里左右的山脉里的一个洞穴,里面有一只被目睹过的魔物…”嘎咧一边看着柜员递来的赏金单,一边仔细判断着任务的难度。作为一个以风之魔力见长的剑士,嘎咧有两个在其他冒险者看来特别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独狼作战和跨级挑战。这两个其中任何一个,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让一个任务变成送命的活路,但嘎咧偏偏就是喜欢这么做。

这倒不是他有独特的爱好或者求死,一是因为他足够强大,比大多数来这里接单子的冒险者要强大得多,二是因为他不够强大,因此他要变得更强。至于变更强的目的,则是一个从小就憧憬着的愿望。

“这个任务我接了。”在仔细比对赏金单上对魔物的描述以及附近曾经出现过的魔物种类、强度等信息后,嘎咧干脆地给柜员说到,“押金和保险费都有的吧?”

“嗯,给您,都有的”柜员给了嘎咧一小袋金币,作为接下这个任务的先期奖励。“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嘎咧先生,这个任务的规模应当配备4-5人的冒险者小队,并且难度要比上周您接的牛怪的难度要高一个等级…”

“哎,没事的,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就被这些三脚猫怪物就给弄倒…”嘎咧一边在赏金单上签字,一边大大咧咧地说到。他一向如此,即使工会里的人再怎么劝说,他都会执意跨级打怪,到最后这些提醒的话语都快成了打招呼一般的繁文缛节了。

“那好吧…祝您顺利,嘎咧先生。”柜员收下了赏金单后,对嘎咧露出了一个微笑。

嘎吱,随着工会大门被打开,寒风再次侵袭了这个本来就算不上温暖的大厅。当嘎咧和柜员双双把目光转向门口时,立刻就被惊呆了:那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他的身上穿着华丽而厚重的银色盔甲,每走一步都能发出金属之间互相摩擦碰撞的声音,银色的龙头徽记雕刻在肩甲和护胸上,暗灰色的硬板块分布在盔甲的腰部、大腿和手臂内侧,飘逸的缎带从头盔和腰间刻有同样龙头图案的长布条左右飘出。这个骑士应该是一只龙,龙头形状的盔甲完全遮住了他的脑袋,金属一直延伸到脖颈,和整个盔甲连接成为一个整体,头盔的上侧也仅仅是开了一条条线状的开口,只能隐约地看清楚骑士的双眼。相比之下,嘎咧穿的可以说是比穷骑士还要寒酸。

当全副武装的板甲骑士走进工会后,嘎咧一下就溜到了一旁的板凳上坐着,用憧憬的眼光看着骑士的举动。虽然这个龙骑士对嘎咧的眼光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先来到了柜台处,对柜员问到:“联系冒险者补给的事,有什么眉目了吗?”

“啊,罗佩队长,我们已经为您物色好了一些人选,他们也同意了这些合同,我相信很快就能上路从王都出发为您效力了。”柜员仓皇地说到。

“那就好,特殊时期,骑士团人手不够,就有劳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了。对了,还有些别的事…”被称为罗佩队长的骑士抓住了柜员的肩膀,带着他就朝着后台走去。估计是不想让外人听到这件事吧,嘎咧心想,随后安安静静地等候着。

银刃是源自王都核心的骑士团,他们中过半数的成员都由龙族担任,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将龙之骄傲这一名声传遍天下的军事组织。虽然名义上不是军队,但他们事实上也充当了军队了职责——比如这次北地针对魔王的讨伐,就有银刃骑士团的深度参与。嘎咧也已经看见过无数个带着龙头徽记的覆面罐头在镇子外的军营中集结了。

大约几分钟之后,罗佩队长就从工会的后方走了出来,不管工作人员如何慈和都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冲冲地走向了大门口。但就在他出去之前,嘎咧似乎看到了,那个盔甲罐头里的龙眼睛转向了自己,打量了几番。

等骑士离开工会,确认他已经走远后,柜员才深呼了一口气,瘫软在柜台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了?”沉默持续了一会后,嘎咧凑到前面问道,“那位大人怎么会在今天拜访这里?我记得他们从来没来过欸!”

柜员有些疑神疑鬼,深怕罗佩队长听到似的,在确认周围除了嘎咧这个大冬天还跑来接任务的勤奋冒险者外没有其他懒鬼后就凑到了毛龙的耳前,偷偷地说到:“银刃骑士团准备在这边招聘一些见习骑士,作为对抗魔王军的战备。”

“欸欸欸!那你是怎么说的!快说说!”嘎咧兴奋地说到,按耐不住自己兴奋的语气,“你有没有推荐我?”

“怎么可能让我们工会来帮骑士团挑选嘛…他过来只是告知我这件事,然后说过几天会在这里贴一个告示,感兴趣的冒险者自然会去那里接受挑战。”

“不过你不要太乐观哦嘎咧,这里的本地人几乎没有战斗力,来这边冒险的大多都像你这样从王都或者其他大地方过来的冒险者,毕竟只有工会愿意给你们这些打手钱嘛,因此在这里招聘也再正常不过了,还免了全国分发传单的费用…哎呀,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对手很强。”柜员悄悄地对嘎咧说到。

“哈!不怕,我之前会见过其他冒险者,他们都没有我有本事。”嘎咧拍了拍胸脯,“对了,他们多久会发布公告?”

“大约5天之后。”柜员如实回答道,“不过你现在报名也没用,他们还没把公告和宣传单写好呢。我可没办法给你提供快速途径。”

“了然,等我办完这个任务后,我就去参加骑士团的选拔!”嘎咧似乎信心满满,突然燃起的斗志让柜员都见怪不怪了。谁叫嘎咧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盔甲控呢?

“我出门了哦!如果回来晚了的话,给我留一个传单!”嘎咧说着就拖着自己的链甲衫和武器走出了冒险者工会的大门,留柜员一个人在这个冷清的仓库里瑟瑟发抖。

“真是的…这个任务5天是很难完成的…”

嘎咧走在冰天雪地的北地,这里是镇子以北数十英里的山脉之中。

他这次要讨伐的是一个未知形态的魔兽,据说类似于狼的模样,但没有活着的目击者。这头不受控的野兽已经造成了外围农庄众多的人畜伤亡,因此讨伐军司令部也给冒险者工会提供了不少的赎金来吸引冒险者的讨伐。

嘎咧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应该还有其他冒险者队伍得知了这个消息,正马不停蹄地赶在路上,因此他必须加快脚步,抢先一步把赏金狠狠地握在手心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高收入任务了,这个任务做完之后能解他的燃眉之急,甚至还能更换他心心念念的好装备——毕竟分账的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在领完奖金…就去骑士团面试吧?嘎咧一边走一边计算,一来一去差不多要两天的时间,前期后期的规划和探查结束也就最多两天的时间,他还有一天的时间去准备骑士团的面试。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呼…想到能进骑士团就兴奋地不得了呢!”走在冰天雪地中的嘎咧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他实在是太喜欢铠甲了,以至于达到了一种长期变态的地步,仅仅是想象自己被封在铁皮罐头力就让能让他感到高潮一样。

从嘎咧才刚开始记事的时候,他的目光中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骑士。虽然这些银刃骑士团的龙们没有和嘎咧和他的父母产生什么联系,但作为龙族的小孩,不可能不对骑士团这一对小孩子吸引力极大的组织产生兴趣,因此每当骑士团有什么公开的活动时,嘎咧都会到场。

当然,随着年岁的增加,不少龙对银刃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主要是因为这个骑士团虽然装备华丽,外表光鲜,选拔的难度却是异常的高,不具备高端冒险者能力的家伙是不可能入法眼的,甚至连文职都有极高的要求,因此直接断了绝大多数人的念想,特别是对嘎咧这种长相比较奇怪的龙。其次,在成年人的眼中,银刃骑士团也不总是正向的——暴力机构和佣兵集团在战争地区永远不会受到发自内心的欢迎。

嘎咧参加过几次选拔——不如说在成年之后每年都会区认认真真去磨练自己的武艺和准备骑士招聘的竞赛,只是每一次他都因为实力不足落选了,但他倒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初心——本来加入银刃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身银质的骑士武装这一颇具性癖意味的因素,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威武霸气,天底下没有比银刃更帅的盔甲了…至少他的信念是这样的单纯。谁叫嘎咧是个不折不扣的覆面重甲控呢?

虽然身穿单薄朴素的链甲,但始终有一颗向往着全副武装的心…嘎咧一边走在雪地中,一边继续盘算着自己在冒险者工会中累计的点数和资金。只要这个任务结束后,自己就能得到认可了吧?脑中浮现着自己成为骑士白日梦的嘎咧痴痴地笑着,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肉棒就已经渐渐地从泄殖腔里探出了头。

“该死…现在不是时候…”嘎咧骂骂咧咧地吐槽了两句,便硬生生地按下了自己的欲望,大步地在雪中行走。要是在冒险任务中因为发情分心而受伤乃至送命的话,恐怕会成为当地冒险者行会一百年以内的特供笑话了。

很快,嘎咧就来到了报告中魔兽可能出没的洞穴。这个藏在针叶林中的一人高洞穴着实不好找,还被地面上的白雪所覆盖,几乎被完全封死,要不是嘎咧敏锐地注意到一旁有一只胖乎乎的超大长尾银喉山雀在树上叽叽喳喳,他还不会注意到那棵树下还没被积雪完全覆盖抹除的脚印和移动的痕迹,他恐怕还得在这冰天雪地中挨很久的冻。

“这个季节还有这种白色的毛团子小鸟…?…呼…好臭,不愧是魔物么…”嘎咧扒拉开堆积的白雪,走进了洞穴之中。随着越走越深,洞穴也越来越开阔,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了嘎咧的心头:这个猎物的大小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大,从洞穴里残留的新鲜脚印来看,那家伙恐怕足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

怎么办?要逃吗?嘎咧的内心在犹豫着,这下面的家伙恐怕完全超越了他在冒险者工会中预想的等级,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解决都不好说,最坏的情况就是命丧黄泉。

“开什么玩笑…”嘎咧一边仔细地打探洞穴中怪物的走向,一边举起提灯自嘲到,“老子可是要成为骑士的人,冒险者兼见习骑士嘎咧,怎么能在这里就退缩……”

嘎咧已经单独一个人打败过无数个强大的魔物,今天这个应该也不是意外,只是不知道为啥,一种不太好的念头萦绕在嘎咧的心头。难道是因为骑士选拔带来的焦虑?

在这纠结自己的状态没有好处,嘎咧很快就来到了洞穴的深处,魔兽的臭味愈发浓烈,几乎让嘎咧不得不用围巾遮住他的鼻腔。同时他把吊灯挂在腰上,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腰间的长剑,随时准备拔出。

突然,黑暗之中产生一股躁动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移动,不停转化着位置却没有露出一丝痕迹。那头魔兽似乎在阴影中观察着嘎咧,寻找下手的时机。

受够了繁文缛节的嘎咧拔出了长剑,快步走向洞穴深处。他不想给魔兽太多探查自己意图和身体的机会,在被观察到后的短时间内就发动进攻,一些拥有决斗般惯性思维的魔物就会在这样先兵后礼的突然袭击打乱阵脚,没来得及判断该怎么应对嘎咧就一命呜呼。

只可惜这招通常只对有智商的魔物比较好用,像是野兽那一类的家伙,通常并不具备在战前过度侦察的谨慎行为,更多是直接扑上来撕咬,而嘎咧也自然准备好了这样的打算——只要这个魔狼是个没智商的野狗,就在他接近的一瞬间便用他与生俱来的风之魔力将其击开。

果不其然,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那是一头足足有三四米高的巨型狼,他的身上有着坚硬的毛发,数个尖锐的针刺触手从背部的脊椎上冲破血肉伸出,七个眼睛不规则的分布在他的脸上,流淌着唾液的狼嘴有着尖锐的利齿以及裂成了三份,腐化的能量像是肉眼可见的辐射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呵!”看见冲着他扑过来的魔狼,嘎咧立刻蹲下身子,随后迅速挥舞着自己的长剑,将一道浓缩了风魔力的剑击打向了魔兽,巨狼随后被一阵无形的风刃击飞,但很快就平稳地落在了地上。魔兽随后调转了身姿朝着嘎咧继续扑去。

“该死,这家伙体重有点重!”嘎咧吐槽到,他的风之魔法通常能击飞体重比他高好几倍的家伙,但这个魔狼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看着魔物继续飞奔而来,嘎咧挥舞着巨剑,又砍中了这个粗心大意的魔物身上。

奇怪的是,这个魔狼似乎完全没有躲避,在嘎咧用疾风斩击击中他的身体后,原本能把魔物切成两半的冲击却只在怪物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痕,强力的风冲也只让它踉跄退后了两步,根本没有击倒。在嘎咧出招后来不及调转姿势的硬直期间,魔狼凭借着其灵活的脊椎诡异地将他的头转了180度,随后用舌头迅速缠住嘎咧,紧接着,尖锐的利齿快速把嘎咧咬在了嘴里

“这家伙!完全是!犯规..吧!”嘎咧被魔狼咬住之后,他的两条大腿就一同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那些獠牙恐怕已经贯穿了他的血肉了吧?如果再不挣脱下去,自己可能就要被魔物给吞了。嘎咧咬着牙,使用最大的力量朝着巨魔狼的头上狠狠砸了下去,将自己的全力灌注到刀刃上,像风暴一样斩向了死死不肯松口的魔物头上。

剧烈的风切夹杂着锋利的剑刃很轻易地就划开了魔狼的脑袋,在他的头顶划开了一个巨大且夸张的口子,紫色的血液从伤口中快速涌出,很快就流了魔狼一脸。

“嗷嗷嗷!”感受到痛楚的魔物松开了口,将嘎咧甩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迅速向后跳着,在离嘎咧大约十多米的地方不断甩着脑袋,从脊柱中伸出的触手很快也伸向了脑袋,按住了受伤的部位,好似在缝合伤口。

“咳…该死…嘶嘶!!!被暗算了…!”嘎咧强撑着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自己的大腿已经血肉模糊,虽然魔狼的牙齿没有贯穿股动脉,但依旧让大量的血液顺着齿孔中流出,让他几乎控制不了下体。只要嘎咧一想要挪动自己的双腿,剧烈的痛苦就会让他疼到眼冒金星。

在试了两下能不能扶着墙站起来后嘎咧就放弃了,疼痛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强制战力只会让他晕倒地更快。他一边迅速用魔力和随身携带的绷带缠绕伤口一边警惕着魔狼的行动。刚才那一击足足秒杀中低级的魔物,那个魔狼的脑壳也被开了个大口子,恐怕暂时不会再来进攻吧?如果这样的话,嘎咧只要抓紧时间爬到洞口,然后发出信号弹,这样就能得到及时的营救——或者说复仇。

不过嘎咧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实现,这个野兽似乎是具备一定的高阶魔力的——那些从他背上长出来的触手释放了秽恶的能量,很快就用魔法修补好了魔狼头颅的伤口并止血,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痕,而嘎咧这边才刚刚做好初步包扎,就不得不靠在墙壁上,提起剑准备防御。

虽然嘎咧的魔力还有剩余,但是失去双腿让他就像个固定靶一样,再加上失血,只要这个魔狼不停地跟他缠斗下去,自己总归是会被击杀,那时候连出洞发送信号都做不到了…局势压倒性的不利,魔狼虽因为先前的重伤失去了不少血液,步伐有些不稳,但他的状况要比嘎咧好多了,他露着獠牙,滴着恶臭的口水再次从黑暗中慢慢想着嘎咧的方向试探性地靠近。

“滚啊!畜生!”嘎咧挥舞着剑,又一道风刃打向了魔狼,同时一边注视着魔物的动作一边向着洞口爬去。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活到洞口,然后为其他人通风报信。这个魔物的难度和危险度远远超过了冒险者工会所了解的,必须在其他冒险者到来前告知他们…牺牲者只有他一个就好了。

魔狼倒是轻松躲过了嘎咧这次的斩击,只是擦伤了一点皮毛,但嘎咧的情况则要糟糕很多,缠着两个大腿的白绷带已经完全染红,血迹拉了一路,而自己的视线也在慢慢模糊,挥舞着剑的手也渐渐麻木,他一边费力拖着身体爬行一边试图击退魔狼,只可惜在距离洞口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的斩击已经弱到魔狼能够正面硬抗。随后,魔物按住嘎咧的身子,爪子抛开武器,他张开了他的嘴巴,伸出了布满尖刺的舌头,卷住嘎咧之后一口咬下。嘎咧最后的目光投向了洞口,那只比一盘山雀大了不少的白色小鸟正站在雪地上,朝着自己凝视。

剩下的嘎咧就记不得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片黑暗。不过…嘎咧依旧能有感觉,他没有因为死亡而陷入昏迷、失去知觉,而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片‘黑暗’。

“怎…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难道…这就是死了后的世界?”嘎咧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口不知为何完全痊愈了,腿上没有任何伤疤,甚至连绷带都没有——不对,他根本就没穿衣服!

霎时间,嘎咧以为自己变成了幽灵或者灵魂的形态,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身体,而他有确确实实能感受到自己肌肤和毛发的触感,他并不是虚体。“怎么回事…”嘎咧试图朝着远方走去,尽管周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走了一会之后,嘎咧似乎听到了一声鸟鸣,随后空间突然变白,未知来源的光芒散射到四周,瞬间就将空间点亮了。与此同时,在嘎咧面前,那只白色的长尾山雀站在了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嘎咧有些摸不着头脑,而那个长尾山雀却开口说到:“不必这么慌张,勇者先生…大人。”

“哈?你是说我…不对,你会说话?”嘎咧指着自己说到,惊讶地看着小鸟。“会说话的山雀…我这是死了吗,你难道是冥界的引路人?”

“不是的…勇者大人。”鸟鸟摇了摇头,“你还没死,至少,现在,没有。”

“那这是…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喜欢山雀?”嘎咧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一定是死过了吧?”

“不,没有的,你很安全,勇者大人…不要这么慌张…”看着嘎咧这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小鸟似乎也有些不耐烦。“我是来帮你的,来救你的。”

“我暂停了你的时间,将你送至了我所在的异空间,甚至还治疗好了你的伤口…勇者大人,你拥有十分珍贵的魔力,和我十分相似的力量。”

“风之魔力?”嘎咧问到,而山雀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风是表象,你的魔力来源和特征和我的适配度很高,我寻找了许久,你是第一个。”

“所以…你救我是为了…”嘎咧谨慎地问到,小鸟顺势回答:“你这样的天才可惜了,不应该被这种魔物杀死。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变得比以前更强。不要误会,是强非常多。”

“呃,好吧,所以我算是被猎头看上了?真是好运…然后会得到力量以及未来需要回报你吧…好吧,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更多的选择,但你是?”

“一个更为高层的存在,类似于神祇。我以小鸟的形态出现是因为大人你喜欢小鸟,这样的形态能拉近一点距离感。”小鸟说到,“我的本体是无法观测到了,因此名字也没有意义。你把我当作一个宠物鸟就好,也请您..不要给我取名字。”

“没问题…但你也不必这么谦虚,你毕竟是救了我的命,又要给我力量…那么你一定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吧?比如杀死你的仇敌?”嘎咧内心虽然在怀疑这个小鸟的真实目的,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不定会要求嘎咧做出什么过分的约定…这种事情用性命相邀并以救主的形象出现最好不过了,不过这个小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邪神。如果真是邪神的话,嘎咧早就被洗脑恶堕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勇者大人…”小鸟眨了眨眼,“我不会要求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杀我的仇人,况且来说我也没有仇人。我只是惋惜你,想为你提供力量,让你能够起死回生、成为大陆顶尖的存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接受我这个好心人的及时雨罢了。也许你不知道,你是有多么的天赋异禀…而有时候我也真的很无聊。”

“不要有太多疑心,勇者大人…金子之所以是金子,就是因为有人会赏识它无法遮掩的光芒。我只希望你能接受这个力量,继续行走在时间,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山雀诚恳地说到,甚至张开翅膀鞠了一躬。

“听上去…像是被有闲心的神看上了然后被赋予了力量…虽然很难相信但真的会有人中大奖这样的感觉…吗?”嘎咧心想,随后小心地问到:“我有…拒绝的权力吗?”而山雀的回答也很干脆:“当然,我可以把你送回你的世界,但…我觉得你之后会直接去死神那里报到。”

“好吧,你是善神吧?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不如说我没有选择。”嘎咧随后跪在了山雀面前,低头说到:“好吧,请赐予我力量吧,我会好好使用它的,成为最棒的冒险者去惩恶扬善。”

“不是这个…是这个”山雀立马摇头,随后啵地一下,一个精致美丽的盔甲出现在了嘎咧的身旁。

这套金银蓝灰的全身板甲看上去就威严无比,体块明显,比起流线型的骑士盔甲更凸显出了粗狂和直率的气质,金色的头盔上分段明显,眼孔的位置冒着蓝色的光芒,尖锐的蓝角从鼻尖伸出,粗壮的手臂护甲有着大面积的蓝和银色的金属点缀,基色为深蓝的胸甲上贴合这金银色的V字防护性装饰,如大块鳞片一样交互重叠,粗壮的大腿上也沿袭了类似的风格,并且在关节处还有尖锐的尖刺,连尾巴都有自己独立的装甲。

看到这个盔甲后,嘎咧吞了一口唾沫。这套盔甲实在是有些过于帅气了,比骑士团那些都好看…如果说嘎咧的人生目标就是穿上银刃骑士团的奢华战甲的话,那船上这个后嘎咧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

“哦哦!这个盔甲就是提升我战斗力的东西么!如果是这样的祝福我可以接受哦!”嘎咧兴奋地走上前去触摸起这件冰凉的帅气铠甲,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旁的山雀点了点头,附和到:“是的,这就是我的力量与你魔力适配后的赐福,穿上就能大幅提升你力量的装甲。”

“嘿嘿…”嘎咧等不及,立刻扒开了盔甲的开口,可看到内部后,嘎咧又开始犹豫了起来:这套盔甲虽然外表华丽,里面却塞满了充满生物感的黑胶触手,像是黏糊糊的石油平铺在盔甲的内部。虽然嘎咧很习惯与盔甲的闷热内衬,但这个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嘎咧有些退缩,暂时将手从盔甲上收了回来,这些黏糊糊的触感还在他的指尖残留。伟光正外表下的腐烂黑暗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必担心,勇者大人,这是为了能更贴合你身体而做的…改进。”白色小鸟飞到了盔甲的肩膀上。“如果只是穿上去的话,你的身心没办法与这件类神造物进行真正的沟通…你有巨大的潜力,大人,但是您从未真正发挥出来。只有让你的身体更紧密地盔甲相连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

“也就是说,这些…粘液触手,会伸进我的体内,让我的身体直接与铠甲相连?”嘎咧思考了一会问到。这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一些会钻入宿主体内将人吸干的寄生类魔物。

“是也不是。它们不会伸进你的体内,只会包裹你,但确实会让你的身心都与我的力量相连。不用担心,勇者大人,这些触手不是寄生物,最多最多只能看作与你的力量共生的输送管道”长尾山雀苦口婆心地说到,嘎咧思考了一会也确实动心了,如果真按他所说,自己确实有很多力量没有发掘出来,因此必须要全身心的连接才能完全与盔甲的力量相互联合,不然使用者可能会成为装备的累赘。

“好吧,那就让我试试…反正…也没别的选择了、”思来想去,嘎咧还是克服了对黑胶触手的厌恶,慢慢打开了盔甲,随后迅速钻了进去,一点点地为自己全身佩戴着盔甲。盔甲的每一部分都非常的沉重,重到嘎咧怀疑自己能不能穿着行走,而且在穿上每一部分后,湿润粘稠的黑胶触手就迅速缠了上来,轻轻地包裹住嘎咧的肉体,产生了一种下了雨之后的紧身衣的质感。

“嘶…有点重…嗯?好多了”等嘎咧完全穿上之后,他从外观上已经完全被这套全身板甲所覆盖,除了他的脑袋依旧半裸露、像是被这个龙头的头盔含在口里之外,其余肉体都被严丝合缝地被锁在了这个铁罐头内,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如其来的能够轻松挥舞手臂,明明上一秒连抬动一部分盔甲都费劲。那些黑色的胶液触手早在彻底穿好之前就已经攀附上了毛龙的身体,让嘎咧的浑身都感到滑滑黏黏的,包裹着嘎咧浑身的力度不至于让他感到过于挤压,但也完全紧密地贴合在了嘎咧的肌肤上不留一丝空隙,仿佛嘎咧真的被投入了触手陷阱一种——那是一种由魔物触手调教而成的包裹式玩法,嘎咧有幸在冒险任务中体验过几次。而且由于有触手形成的胶液曾,这个盔甲实际上要比嘎咧的身体大一圈,如果没有这些胶液垫底的话他根本就用不了这套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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