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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白禁区周年庆贺文——芬妮篇(1) 宙斯变作淋了雨的布谷鸟飞入善良的赫拉怀中,又现身占有了她(H),1

小说:尘白禁区 2025-08-26 08:58 5hhhhh 5000 ℃

(第二页有注释)

雅典娜与阿波罗的信众,因争吵而结仇高歌吧!女神!为了阿佛洛狄忒之子克基拉的暴怒!

他的致命的愤怒给阿开奥斯人带来无尽的苦难,将战士的健壮的英魂打入冥府,他们的躯体成为野狗和秃鹰的美食,宙斯的意愿实现了。①

······

我记得,那是个阴天,没太阳,雾蒙蒙的。②

海上一片昏黑,像是要吃人的怪兽。

我抱着帆船的残骸——一块沾了血的木板,在海上漂着,亚麻的甲胄早在海里就脱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根皮带,还有挂在上面的匕首。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只知道漂着漂着,漂到了一处沙滩上。

那是一处独悬于海面上的沙滩,距离陆地还有一段距离,抬眼往内陆望,远处的山上有着一座高大的神庙。

沙滩上看不见人影,大概只有祭祀波塞冬的时候才会用到这里,我躺倒在沙子上,饥饿、口渴、劳累和失温让我开始思考,或许波塞冬只是想让我不要死在他的海里吧,明明起锚祭祀中扔进海里的金碗是我最后的家当。

奥林匹斯的众神啊,多么的贪得无厌,纯金的碗就只能换来小半天的活头,把金子给了海神,太阳神又不愿让我死在他的阳光下,可我没钱再给阿波罗杀一头牛了。

也罢,去冥界吧,找我被多利亚人杀死的同胞们,唉,我的身上也没有给卡戎的摆渡钱啊,痛苦之河的沿岸,会有什么等着我?

“你这个无耻的东西!胆敢和我作对?”

哪个愤懑的女人在吼叫,扰人清静。

“要和我搏杀,你一定凶多吉少,尽管宙斯使你成为女人中的狮子,可以发射利箭,任意射杀生灵!”

这个感觉,是赫拉吗?那个善妒的女神,掌管性与爱、婚姻与生育的神。果然,她声如惊雷。可我还没结婚。

“如果你真想试一试,那我们就比一下,让你看看我说的是否有假······唉?”③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金发映入眼帘。

啊,多么美丽,原来赫拉是个头发包裹黄金,眼瞳蕴藏骄阳的女人,怪不得众王之王宙斯会对少女时的她如此倾心。

“美丽的,赫拉,我,在爱丽舍吗?”

那女人“噗哧”一声笑了,“被海水泡傻了吧,你还没死呢。”

她把我拖到干燥的沙子上,让我坐起身,靠着一块大石头,天还是阴沉沉的,但意外地不冷,我盯着她的脸,继续问道:“那,你是赫拉吗?”

她轻拍了下我的脑门,“别赫拉赫拉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呢,来,面包和甜酒,我自己带的,不多,但至少饿不死,你先吃着,我去叫人,别乱跑啊!”

“那你,到底是谁?”

“一定要知道?好吧,白臂神赫拉,的扮演者,芬妮·戈尔登,记住了。”

“怪名字。”

“早知道给你扔海里去!”

听着脚步声快速地由近及远,我将搀着砂砾又潮得像泥的面包塞进嘴里,然后猛灌一口甜酒。真好吃。

我看着远处的云层破开一道缝,海风还在吹,海浪还在拍,像是波塞冬在向我问好,或许我的金子没有白花,又或者,这不是波塞冬给我的馈赠。

我猛地转头,望向内陆的山峦,面包和甜酒下肚,我感觉视野清晰了许多,就连远处的神庙也能看得真切,蜿蜒的山路从山脚的广场通向山顶的神庙,雄伟高大的纪念碑即使是从海边也能看到个轮廓。

光看巍峨的神庙辨不出个所以然,但她是个多利亚人,和斯巴达人同源,多利亚人的城邦又有此等雄伟壮丽的神庙,那只能是——阿尔戈斯的纳乌普利亚!赫拉的城市!出征特洛伊的英雄阿伽门农就是在这赫拉神庙中选出!

无上的天后啊,感谢你的搭救。

······

赫拉神庙山脚下的半圆形广场上热闹非凡,“大流士”“王后”和各种角色上台又下台,为观众们演绎着希波战争的故事。最后,芬妮上台了。

她的束腰外衣宽松又别致,披着的斗篷上绣着金边,头发和脸上都抹了橄榄油,尤其是一头金发比黄金都要亮眼。

她站到舞台中间,对着观众们张开双臂,道:“那堆积成山的尸体,正好给我们的后人一种无声的警戒,叫凡人的举止不可过高。”

“暴戾一旦开始,便结成失败的穗子,那收获净是一包泪水。”

随后其他演员们尽皆上台,她和他们一起唱起颂歌来,是赫拉的赞歌:

天后赫拉,白臂女神!

有过宙斯的爱与歌,青春消长。

走进少女的心与房,情幽绵长。

赫拉泉水养阿哥斯,神的故乡!

年年岁岁炎炎日,海波依依映夕阳。

宝岛依旧在,老去的是时光。④

······

芬妮的声音婉转,又格外有力,一人便可压其他人一头,好像她的身上真的有那一半雷电的权能。

曲毕,演员鞠躬下台,戏剧结束,观众们鼓掌,然后离开,有的下山回家,有的上山去拜天后赫拉。在台下的我去后台找芬妮,正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猛灌啤酒。

我按住她的手,把她手上的土瓶拿下来。

“可恶,什么叫只能最后上场念词,连个角色都没有,《波斯人》里面怎么可能有我能演的角色啊!难道我要演那个‘王后’?拜托我可不是那种弱女子,做个噩梦就怕得要命!”⑤

“那个王后就是担心波斯帝国吧,一国之后嘛。”

“你,”芬妮指着我的鼻子,“绝对没好好看剧本,罚你再看一遍!”

“我去哪儿看啊,我又没有。”

“我家有啊,走走走。”

“今天不去赫拉神庙啦?”

“本姑娘在这儿呢,你还有啥好看的?”芬妮叉起腰来,“过几天就是赫尔埃阿节了,到时候赫拉的女祭司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上山顶祭祀的时候,你看厌了赫拉都不能走哒!还不知道哪个该珍惜呢!”⑥

我点点头,跟芬妮走了。

走在前面的芬妮背起手来,“呆子,你能一个人走回我家吗?”

“外围的路我认得,中心的那片地儿我就不行了。”

她撅起嘴来,“我承认纳乌普利亚老城区的路是有点饶腾,但你个呆子都在这儿待了快一年了,怎么还不认得我家呀。白养你了!”

我摊手道,“要不说我是呆子呢。”

她双手叉腰,“骂你呆子是让你别当呆子呀!哎哟,本小姐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这次好好记住咯,下次你自己来家里找我。”

“啥时候?”

她摸了摸下巴,“什么时候都行吧,你看我这几天都闲得慌,上场也就唱唱歌。唉,快赫尔埃阿节了居然不让我扮赫拉了,那个女祭司绝对是嫉妒我比她演技好!”

我点点头,“你演的赫拉确实很像,别人没法比。”

“呆子,”芬妮打了个响指,“换个说法。”

“芬妮,你就是我的天后,真的赫拉来了都得往后稍稍。”

“演技太夸张啦!”她捂嘴笑道,“这可别让别人听见哦,传到赫拉的耳朵里,咱们可要遭雷劈呢!”

“好好好,我只跟你说。”

“本来就是!”她又背起手来,“你还想跟别人说?”

我快步跟上去,“怎么可能。”

先后经过体育场、议事厅、广场和小市场,拐了一个又一个弯,又穿过一道长长的柱廊,才到了芬妮的家。

芬妮的家门前有着一间泉屋,大小跟平民的房屋类似,正面看上去像一座小型的赫拉神庙,里面的人已经排队到了外面。

排在最后的是一位拎着土罐的男人,很年轻,穿着和女装相似的长袍。看到芬妮,他举起空着的手,“天后回家啦?”

芬妮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什么天后,我叫芬妮·戈尔登,别乱叫,小心我告诉祭司去。”

“谁不知道我们的天后最讨厌那个女人?真是到了地上也一样的善妒呢!但相信我,你比她美上太多了,”说到这,男人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土罐,“我呀,正打算进泉屋里从赫拉的下面取她一罐水。这女神啊,真是哪儿哪儿都是宝,这流出的水啊,都是青春之泉的处女水!”

芬妮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北方来的雅典皮条客!不猥亵别人就不会说话了是不是?上次揍你揍得还不够狠吗?又来这里讨打!”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踏进这个泉屋一步,看水嘴上的赫拉像一眼,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眼睛给你扣出来!猥琐的狗东西!阴湿的皮条客!”

“啊!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感觉,这就是赫拉!你果然就是天后!”男人满意地走了,却把芬妮气得不轻。

芬妮低头碎碎念道:“要不是交不起第二次罚款了,你看老娘不把你拆了——赫拉,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赶紧劈个雷下来把这个变态送进冥界的塔耳塔洛斯!”

看我在后面不说话,她转过头来戳我肚子,“呆子你说点啥啊!打人不敢打骂还不敢骂吗?呆子,呆子!你是不是真被海水泡傻了?”

“别苛责他了,赫拉,他可不是宙斯,只是一个没有归宿的可怜虫罢了。”

芬妮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刚送走一个生理上的皮条客,又来一个政治上的皮条客,本小姐今天是不是就不该出门?!”

她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有些岁数的男人,他穿着亚麻制的齐臀短打束腰外衣,又披了一件黑色的短羊毛斗篷。

“怎么说话呢赫拉,”男人抱着双臂,“一个没有公民权的女人和一个被女人包养的奴隶,两个人凑不出来半个公民身份的东西,也不想想为什么到现在你们家还没遭贼。”

芬妮气笑了,“怎么,还要我跪下来拜谢你不成?感谢你每天骂完我和呆子还愿意抽出那一点点时间在我家旁边转悠,像一只狗一样撒尿圈地让别人不要靠近这里。”

她又歪着头笑道:“呵,那也不对啊,刚才那个皮条客亵渎赫拉的时候你人呢?该不会你也交不起罚款吧。”

“我不是来找你的,而且,”男人拍了拍腰间鼓囊的钱袋,“你我不好说,但这里面的钱够买那个奴隶五条命都有余了,说不定再加半袋杀你的罚款我都能交得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问问你父母近况,雅典住得舒服吗?”

芬妮的脸黑了,“你怎么不去那边问问他们,还是你怕还没到你的家就被人抄了?”

“因为我不需要过去就能知道他们不打算回来了,”男人摇摇头,“真是可怜啊,赫拉跟宙斯上了天就不牵挂地上的父母,地上的父母去了天上也不想着她呀。”

“你想打一架?!”

“你要能动手早动手了,赫拉,别再提你那个什么女子赛第一了,跑得快没什么可夸耀的。”⑦

芬妮咬得嘴唇都发白了,我叹了口气,站到她身前,“你来找我的吧。走吧,找个地儿聊聊。”

“要不说你可怜虫呢,让你老婆受那么久委屈才肯站出来?”

“废话少说,走。”我转过头揉了揉芬妮的手心,“你先回家,等我回来。”

“你别走——”

“又不是第一次了,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捻了捻芬妮脸边的金发,跟着男人进了一边的柱廊,然后拐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

男人靠在墙边,“今天认怂有点慢啊,老婆被骂你很开心?”

“因为你没多少活头了,她知道后也不会跟你计较的。那个皮条客也是。”

“什么话,”男人笑了,“你就不会换种说法?”

“不会。她爸妈真不回来了?”

“呵,”男人伸了个懒腰,“雅典可真舒服啊,我要去了我也不回来。”

“但你没钱。”

“是啊,交不起税还不如不去,在这儿当大爷不好吗?所以啊,阿芙洛狄忒的勇士,赫拉到底对你是有多大的吸引力啊,你宁愿在这里当一个奴隶中的奴隶也不愿意回去当大爷?《尼西阿斯和约》都签了,斯巴达人也犯不着去打科林斯,你回去可是战斗英雄,还有公民权,大有一番天地给你施展拳脚。”⑧

“大概是我真的觉得赫拉能带我去爱丽舍乐园吧,”我叹了口气,“或者,换个说法,我走了之后芬妮就又一个人了,今年她叔出海捕鱼要是没淹死就好了,对了,她爸妈真不回来了吗?”

“蠢问题,不要再三确认那两个人渣还有没有良心。”

“他们不打算把芬妮接到雅典?”

男人舒了口气,蹲下身子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地图,“你让我打听的消息我去打听了,我们的好邻居斯巴达虽然和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签了和约,但这个舔着脸和雅典结盟的阿尔戈斯,就是那些坐在议事厅里随时能跑路的老爷们一年前拍脑门儿想出来的‘权宜之计’,让斯巴达人很不高兴,所以他们准备了一个惊喜。”⑨

“就这几天?”

“对,斯巴达人已经动兵了,就在最近,应该是从海陆两个方向同时进攻,阿尔戈斯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烂透了。”

“所以你还是没回答我他们打不打算接走芬妮。”

男人折断树枝,插进土里,“我说过,不要再三确认那两个人渣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没听懂吗?”

“女儿被斯巴达人杀死之后他们就能更被雅典接受了?”

“听说他们觉得作为‘外邦人’交的税还是太多了,打算找个机会成为‘公民’,但你懂得,想当雅典的公民可没那么容易。”

“畜生,”我蹲下身子,“那我再托你办件事。”

“让赫拉上位?”

“对,让芬妮坐到那个女祭司的位置,只要在赫尔埃阿节那一天就行,只要芬妮能在民众面前证明自己,她就一定能成。”

“那可不一定。算了,那你准备给我些什么?”

“我再帮你杀个人。”

“这回不够了,你也说了,我没多少活头了,死个对手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你真的不打算走?斯巴达不会留你们的,没死也会被卖作奴隶。”

“嗨,你当我在这儿三十多年白活了吗?赫拉看着我出生,我又在赫拉神庙前娶了老婆求了赐福得了个大胖小子,哦对,来我家接生的也是赫拉的女祭司,我儿子结婚也是赫拉看着的。所以啊,我是真的觉得你被那个‘赫拉’勾了魂儿,连自家城邦的女神都不要了。”

“或许我跟你想得不太一样吧,我需要做些什么?”

“不如这次,我们就不交易了。”

“你反悔了?”

“不,我们合作。”

“呵,你这个政治上的皮条客,也有软肋?”

“你这话说的,就连天神也有想要保护的存在,我就不能有吗?我也有我的赫拉,还有阿波罗。”⑩

我点点头,“行,走吧。”

“你现在就有想法了?不愧是科林斯的遴选勇士。”⑪

“你查到的还挺多。”

······

天都黑了,我敲响了芬妮家的大门。我刚抬起头借着月光审视这栋由细方石、土坯及木料加固的碎石建成的二层小楼,看着那墙壁上被黏土补上的窟窿和尚未修补的裂纹,门就开了。

“太慢了!”芬妮把我抓进屋里,“我还以为你要回不来呢,他没难为你吧。”

我关上门,右手握住她的手,左手轻揉她的掌心,“没事的,每次不都是这样吗?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万一······”

“因为有你在啊,他其实还挺怕你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也怕你真血溅五步。”

“说的我跟什么疯婆子一样,”芬妮抹了抹眼睛,“快吃饭吧,今天有鱼。”

“好。”我坐到餐桌旁,餐桌上摆着几条新烤的大麦面包、一罐撒了香料的鱼汤、一整块山羊奶的奶酪和两杯兑了水的白葡萄酒,扁平的面包上还涂了一层橄榄油,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道涂了蜡的门槛子。

“来,”芬妮给我的木头碗里盛了汤,汤里满满的都是鱼肉,“尝尝本姑娘的手艺。”

我从芬妮手上接过干净的亚麻手帕擦了擦手,拿餐刀切了块奶酪下来,又把面包掰成两半,一手奶酪一手面包,咬一口奶酪后再吃一口沾了鱼汤的面包,嚼得差不多了抿一口葡萄酒一起送下去。

“你的手艺我第一天就尝过了,实话说,要不是我当时快饿死了,我估计得做好久思想斗争。”

“你就记得那天,”芬妮把鱼刺吐到碗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面包我下船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我不想浪费——”

“除去那个,每天你做的饭都很好吃。”

“哼,你这不是会说话吗?”

“对了,”两口下去手上的奶酪就吃完了,擦了擦手后我又切了块奶酪下来,“最近要给赫拉过赫尔埃阿节,你想不想扮赫拉?”

“怪问题,这是想不想的事情吗?这不是那个女祭司威胁我说这样那样的,当时你也在啊。”

“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凭啥不想啊,我扮赫拉多少年了,那些官员一年一任的,每一任都跑过来问我想不想当赫拉的祭司,印象里得三四次了吧。我也想离赫拉更近一点呐,比现在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可这是光想就能行的事情吗?你是不是饿昏了?”

“我想看你在赫尔埃阿节上演《伊利亚特》里最开始的那一段,‘忍耐吧,我的母亲,压制住你的烦恼。’”

芬妮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放下手上的面包,大喝了一口葡萄酒,嚼了好几口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啊,你,你别念火神赫菲斯托斯的台词,我不想有你这个儿子。”

“那我念乌云神宙斯的?”

“你也配哦,你上街问问去你演宙斯谁同意。”

“咋了,还不让念了。”

“能念能念,行了吧,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上不了台。”

“那你想让我上台吗?”

“你又来,”芬妮猛灌一口酒,“我说啊,你今天很奇怪诶,怎么净说些想啊想啊的话。你平时闷葫芦一个,只会‘嗯嗯啊啊’的,怎么今天又跟个去雅典追求新生活的乡巴佬一样,脑子飘到奥林匹斯去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姐给你泼盆冷水,你税都交不起,外邦人都不算,跟奴隶一桌,我是个女的,家长死外面了,勉强是个东西,咱俩加一块算不得一个正常人,更别提跟公民沾边了······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我也灌了一口酒,“我倒觉得,今天的你才是真奇怪。”

芬妮放下奶酪,“你什么意思?”

我把面包掰了一块拿在手上,“每次你给我做大餐的时候,就是那个人过来为难我们的时候,你看我不说话,你说话就格外的多,格外的狂,多到像是在背台词,狂到你好像真是天后,而我们正坐在奥林匹斯的金座上用金杯金碗享用着凡人上供的佳肴。可你今天很不对劲,你在怕什么?你不是赫拉吗?”

“我什么时候真是赫拉啦,”芬妮低头看着罐子里的鱼汤,没有鱼肉的汤中倒影着她的面容,“我从来都是芬妮·戈尔登,别人赫拉赫拉地叫着又如何,那些骚扰我、鄙视我、诋毁我的人,我难道真能一道雷下来把他们劈死吗?”

她又抹了下眼睛,“醒醒吧,这几天我只能是芬妮·戈尔登,天后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罢了。”

“唉,”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知道的,一直知道的,什么天后啊,什么缝着金线的披肩啊,都是假的,都是衣服,都不属于我,我之前只不过是——觉得该让自己变得闪亮,变得开朗,这样才能让你高兴起来。”

“真是的,”她捂住脸,“怎么给你泼冷水,反倒是我先难受起来了,明明吃个大餐,应该开开心心的,都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骗自己不好吗?”

我无言地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芬妮身旁,我拉开她捂着脸的手,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角,“演赫拉吧,就在赫尔埃阿节,就在赫拉的神庙前。”

“你还来——”

“你信我吗?”

“你,你怎么可能做到,你只是个······”她立刻闭上了嘴,良久,她又开了口,“我,信。”

“换种说法。”

“什么?”

“换种,更像你的说法。”

“更像我?什么叫更像我。”

“你平时的那个样子。”

“本,小姐?”

“大声点。”

她快速地眨眼,整个人轻微地打着颤,嘴唇颤动着贴合在一起,又张开。

“别去想那些东西了!”我朝她吼道,“什么交不交税!什么公不公民!什么男的女的!什么真的假的!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嘴都张不开了吗?梦都不会做了吗?把那些东西全都扔掉,管他呢!你忘了你最开始的自我介绍了吗?你是谁?!”

“我是,芬妮·戈尔登。”

“不对,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我相遇的那天你不是这么说的,回答我,那你!到底是谁!”

“我,”芬妮睁大了眼睛,“白臂神赫拉的扮演者,芬妮·戈尔登。”

“‘记住了’!”

“记住了。”

“那你信我吗?”

芬妮点了点头,“本姑娘,信你。”

“好,几天后,你就是白臂神赫拉。”

看到芬妮又喜笑颜开了,我舒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对嘛!我上楼躺会儿。”

芬妮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能走。本小姐刚来兴致,你怎么就要逃跑啦?”

“我又不出去,我就是上楼。”

“那也不行。”

“那你想怎么办?”

“你都问我了,我也得问你啊。”

“你问吧。”

“不装闷葫芦啦,平时半天说不出十个字。今天不糊弄本小姐啦?”

我挠挠头,“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

“你又来了。之前你问我到底是谁,那么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跟奴隶坐一桌的,被海水泡傻了的,额,交不起税的——”

“你知道吗,布谷鸟。无论在事物前用多少形容词修饰,它的本质始终不变。”⑫

我又挠了挠头,“你从哪里学来的,没看你去学过哲学啊。”

“你能变成一只布谷鸟飞进我的窗户,我为什么就不能变成个老村姑,让你觉得我啥也不懂。”⑬

“那确实是小看你了。”

“你真的在小看我啊!”芬妮一拳捶我的胸口上,“我还以为你又藏了——对我的期待,什么的。”

“我确实期待啊,期待几天后。”

“只是几天后的‘赫拉’吗?算了,不跟你置这种气,你继续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你要不让我加形容词,我就只能说我就是我呀。”

“你从哪里来?”

“我忘了。”

芬妮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你骗我!你现在还装纯良,把我当傻子!”

“好吧,那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早知道我从哪儿来了。一年前科林斯船队出海,我就是其中一条战船上重装步兵的长官,也是科林斯城邦的遴选勇士。”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回科林斯?从阿尔戈斯最多两天就能走到科林斯,走海上更是一天就到。”

“是啊,为什么呢?”我坐到椅子上,看着芬妮,“为什么呢?”

芬妮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她把脑袋贴过来,金发挡住了我的半边视线,“是啊,为什么呢?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呢?可你知道吗,我越想越怕。”

“一年前,叔叔还没被波塞冬的浪夺去生命,我也没有因为打人交那笔巨额罚款,爸妈也没完全跟我断绝关系。我是上届赫尔埃阿节的赛跑冠军,也是众人眼中行走于地上的赫拉,我出演的戏剧没有一次不是满场,我走到哪里没有人追求,我从没输过。”

“那时你来了,一开始你还很木讷,老实,碰上那些喜欢欺负你、把你当奴隶对待的王八蛋,就只会温吞犹豫,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搞得我真把你当成被海水泡傻了的呆子,害得我每天担心你,变着法儿地哄着你,你还老装傻,简直不像个男人。”⑭

“你——”我抓住芬妮的白臂,“你现在也可以这么看我。”

“又来了是吧,大骗子,我当时真的有种想法,大概是城里开始闹你我的流言蜚语开始,我就想啊,本姑娘的一生,该不会就要赔在你身上了吧。本姑娘虽然眼高于顶,二十了都没嫁出去,但配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居然,让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怎么要求这么低了?”

“还不是某人天天陪着我,跟着我,暗地里帮着我,那个男人,那个政客,跟你一伙儿的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本小姐这么聪明,你们来一回两回也就罢了,叔叔去世后你们一两周就碰头一次,本姑娘早就看出端倪了,只是没法笃定。”

“然后啊,我又总有种感觉,你刚才也说了我是赫拉的扮演者,别人叫我赫拉叫多了,我就总能感觉到我身边有个宙斯,就好像女主人能和男主人心意相通一样,可我身边靠谱的男人又有几个呢?”

“本小姐看了一圈下来,才发现,你啊,就是那个变成布谷鸟的宙斯,还是个来自科林斯的勇士,酒馆里的吟游诗人都在称颂着你的赫赫威名,你却甘愿埋头当个布谷鸟,飞进我的房子,闯进我的生活,然后趴在我的怀里,却不愿现身霸占我,是我不够有魅力吗?”

我将芬妮的金发捧在手心,“不,你很美。”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呢?进一步。当我看穿你的身份,看穿你的狠辣,看见真正的如泰坦一般的你时,爸妈不要我了,叔叔出海淹死了,赫拉神庙换了新的女祭司,大家都去称赞那个年轻貌美、冷若冰霜却无比优秀的女人了,而我只剩下你了。”

“倒不如说从始至终,只有你最在乎我,你居然愿意为了我而不回你的母城,不回去当你的遴选勇士,而在这里陪我受苦,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苟且,每天柴米油盐,活得又累又难过。”

“不难过,”我手往后够,抚上芬妮有些湿湿的脸,“这不还有鱼吃呢吗?”

“你又来,不许打岔,”她搂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然后转过头来,亲在我的脸上,“现在,潮水退去,本小姐终于看清了,只有你,能陪我一辈子。”

“可我越这么想就越是害怕,越这么想就越是害怕,我害怕有那么一天,你会离开我,因为你有能力,只是我捆住了你,可万一一天你有了更重要的东西,你想挣开我,多么简单,你想回你的家,多么容易。”

“不对,你错了,”我抓住芬妮的手腕,“你高估我了,也低估了你自己。”

“什么?”

“生我养我看我长大的女神,阿佛洛狄忒,她看着我出海,等着我回家,可一年了,我还在这里,是天上的山上的庙里的赫拉太美了,我不愿意回家吗?”

“是——”

我拉开芬妮的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拉开,盯着她的双眼,“是我身边的近前的眼里的赫拉,是你在这里,我才能放弃其他的一切啊。”

芬妮转过头,“你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一年了,你还,保守得不像个希腊人。呵,”她又笑了,“好像我也保守得不像个希腊人。”

“我——”

我刚要说话,芬妮一头撞进我的怀里,“那,我的布谷鸟,哪怕只是今天,哪怕只是为了我,能抛开那些身份、思考、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变回宙斯,占有我吗?”

“如你所愿。”我低头吻住芬妮。

在我们接吻的一瞬,好像有股力量在体内迸发一般,那是我一年来积攒的欲望。

我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与芬妮相遇的那一天,我是个从海难中幸存的人,饥饿、口渴、无助,我想要索取,我想要陪伴,我想要个家。

我抱紧她,与她亲吻,我紧贴她,感受着她的柔软与灼热,感受着她的颤抖与悸动,我贪婪地感受着她的一切,直到我们分开。

无言中,我抱起芬妮进了卧室,那里有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却已完全够用。

我将芬妮放在床上,我们给对方解开衣服,赤身裸体地坦诚相见,我亲吻芬妮雪白的脖颈,然后是小巧的锁骨,再是挺翘的酥乳。她好像怕痒一样扭着身子,却又挺着胸迎着我的唇,她同样也害羞,羞到脸颊发烫,白嫩的肌肤上染上了粉红,嘴里喘息着,发出绝不会在平时听到的娇嗔。

我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肌肤,她的纤腰,她的肚脐,她的小腹,然后再向下到她的秘处。

她娇叫了一声,又捂住了嘴,我掰开她的手,又用手指揉搓她还有些干涩的秘处,以及那颗冒出头来的骆驼趾。

与此同时,她的素手也抚上了我的阳具,她的力气算不上小,却只能让我感到爽快,我下意识地往前一挺腰,阳具顶到她的手心,吓得她收回了手,而我又抓了她的手,将它放在我的阳具上,她会意地点头,开始轻轻地撸动其我已经勃起的阳具。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秘处也开始分泌黏液,我用两根手指慢慢地拨开她的阴唇,一根手指慢慢地插入她的阴道。

“啊——不用,不用这么温柔,你这样,一点也不像占有。”

“那,什么才叫占有呢?”

“直接,进来。”她摆正我的脑袋,让我正视她的双眼,“我平时,想着你,就觉得寂寞,寂寞了,我就自己安慰自己,那天你跟那个人出去了,整晚没回来,我偷了你的衣服,自慰了一整夜。”

“所以——”她又亲了我一口,“我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来吧,今夜,你只能看着我,也只能想着我。”

“好。”我扶正阳具,“疼就喊。”

“我不会喊的,我可是,芬妮——呜!”

硕大的阳具顶开已经湿润了的阴唇,进入到肉厚的穴腔,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芬妮让我直接插入,里面已经洪水泛滥了。

芬妮的穴腔当然紧致,但却一点也不僵硬,她很放松,她的里面也无比包容,甚至不需要较劲,只需要用力深入,就能一口气顶到深处,撞到最里面的子宫口。

“啊!进到最里面了,不过,没有膜哦,本小姐的跑赛第一,的背后,可是像男人一样的训练量呢。”

“你的水也跟男人流的汗一样多呢。”

“我,可是,泉屋,”芬妮搂住我,“只要你要水,我就会给你。”

“看来是的呢,”我退出大半的阳具,然后用力地顶进去,“那就再多一点!”

“哦❤”芬妮紧紧抱住我,“不,不太妙,等等——”

“你说过要占有你对吧!”

我挺腰开始冲刺,“啪啪啪啪啪!”

曾经身为重装步兵小队军官的我健步如飞,更别说到了床上,几下冲刺之后原本就紧紧搂抱住我的芬妮更是完全挂在了我的身上,软趴趴地承受着我的冲锋,像是某种柔软的铠甲般挂在我的身上。

“这才刚开始啊芬妮!你这样还能自称赫拉吗?”

“你别,哦哦哦哦哦哦❤”芬妮发出一阵娇叫,又很快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本小姐,本小姐还没做好准备。”

“只要我要水,你就会给我对吧?”

“哈啊,哦哦❤,是,是这个理啦——”

“啪!”我用力一顶,阳具挤开了层层满是蜜汁的褶皱和穴肉,像一根粗大的长矛一般刺穿了芬妮的蜜穴,“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嗯?”

“哦哦哦哦哦哦❤”芬妮痉挛起来,“呜呜呜,我,本,姑娘,奇怪,好,啊啊。”

“什么奇怪!”“啪!”

“嗯哦哦哦哦哦❤”芬妮松开了臂膀躺倒在床上,我顺势把她的双腿抗在肩上,跪坐在床上向着芬妮的深处狠狠打桩!

“什么奇怪?!”“啪啪啪啪!”

“哦哦哦哦❤,呜呜呜呜,我,本小姐,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奇怪?说清楚。”我慢慢地抽出沾满蜜汁的阳具,然后狠狠地顶了进去,“噗哧!”

“哦哦哦哦哦哦❤,去了去了,整个人都奇怪,好像要飞上天,飞到奥林匹斯上去了嗯嗯哦哦哦❤”

“那我就送你上去!”我整个人完全将芬妮压在身下,开始了最后的冲锋,腰身像是风暴一样飞快地运动着,撞击着芬妮已经发红的翘臀,还有有些红肿的蜜穴。

“哦哦哦哦哦哦❤,已经到了,已经到了,又要去了又要去了,还在高潮呜呜呜呜——”

“射了!”我用力顶进芬妮的子宫,在里面释放了我积攒了许久的精液,白浊“噗噜噜噗噜噜噜❤”地灌满了她的子宫,填满后又倒灌进穴腔,最后从阳具与秘处的缝隙处冲了出来。

我在最后吻住芬妮,她感受到我嘴唇的那一瞬也搂住我的脖子,夹紧我的腰身,亲吻着我的嘴唇,嫩舌与我的舌头交缠,秘处承受着我的精华。

“唔嗯呜呜呜❤——啾呜,嘶溜,啾呜啾噜,哈啊❤”我们唇分,彼此分开,我拔出阳具,被堵在穴中的精液小溪一样流出来,在床上染了一大片。

刚射完精的阳具依旧勃起,芬妮活动着软塌塌的身子骨,埋头于我的胯下,将阳具含了进去。

“嗷呜——嘶溜嘶溜❤,就是这根坏东西,把本小姐搅得乱七八糟的,本小姐要,狠狠惩罚它❤”

芬妮用力吸吮了几下,把阳具上的蜜汁与精液一同吸进嘴里,“咕咚”一声又咽了下去,然后挺直了上身,手指拨开还在流精的蜜穴。

“你看,像不像泉屋里哗啦啦流着水的赫拉像?”这样说着,芬妮脸上变得像能滴出血一样的红,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哈啊,哦❤,只不过我这里不是青春之泉的水,而是蜜与奶❤”

她用手指一抹溢精的蜜穴,又把手指含进嘴里,眼睛一斜,情意绵绵地看着我,“亲爱的,你的牛奶好多哦❤”

“这就让你多喝点!”我扑了上去,将芬妮按在床上,从背后进入她的身体,再用力一拉她的双臂。

“啪!”“嗯哦哦❤,好厉害,亲爱的好厉害,像动物一样,像公牛一样,占有我吧,就这样占有本小姐,就这样看着本小姐,就这样一直和本小姐在一起哦哦哦哦哦❤”

“绝对的!”

“呜呜呜,又去了,刚开始就是冲刺,刚开始就让本小姐去得不行了,没劲儿了,去得要动不了了,要只能被亲爱的摆布了哦哦哦哦哦❤”

“你不是赫拉吗?性与爱的神,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啊啊哦哦哦❤,本小姐也想,但,不行嗯嗯哦❤”

“什么不行?”

“坚持,坚持不了哦哦哦哦❤”

“为了我,坚持一下吧!”

“那你别又加快了哦哦哦哦哦❤,求求你了,让,让本小姐赢吧呜呜哦哦哦❤”

“那如果我想让你输呢?”

“那就听你的亲爱的!肏死我吧嗯嗯嗯嗯啊啊啊❤,让本小姐知道,本小姐,就是,我咿!插进子宫了,好厉害,好呜呜呜哦❤”

“那你这是认输咯?”

“输,赢,都,都为了你,你想怎么样,本小姐,就怎么样。”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从背后紧紧抱住芬妮,“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都给我,只能给我,只能看我,只能爱我,我是个善妒的女人,但我愿意,我就是,我就要是!”

“给你!都给你!”

“噗哧!”我再次刺穿了芬妮的子宫,将精液射满已经装不下的子宫,再用力拔出来,让精华洒满芬妮的美背。

“嗯嗯嗯嗯嗯嗯嗯❤”芬妮再次痉挛了起来,在精液浇到她背上后,她痉挛得更厉害了。

我坐回床上,看着精液从芬妮的蜜穴里慢慢流出,从她后背慢慢流下,我又站起身来到她面前,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她看到我满是蜜汁与精液的阳具后立刻扑了上来把整根阳具都吃进了嘴里,温暖湿润的触感让我舒爽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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