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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惹云烟(第一卷1-6),1

小说: 2025-08-26 08:54 5hhhhh 3900 ℃

作者:跨越悲伤之城

 

 字数:39,383 字

 

                 楔子

  北地。

  封阳城外是一大片荒芜的平原,冬日里纷纷扬扬的大雪把广袤的大地染成银白色的画布,零零散散的林木银装素裹,高大而古老的城墙镀上了一层剔透明澈的素甲,巍然挺立,遥映着苍白的远山。

  这里的雪景往往是恬静而极美的,虽带了些许北地特有的苍凉意味,也因城内热情生活着的人们彰显出的勃勃生机而被冲淡许多。

  今日雪停,傍晚时分,日垂西山,更是出现了人们的翘首以盼的夕阳美景。

  一抹斜阳映黄昏,万丈霞光和冰封千里的大地相得益彰,这是北地以外的人们欣赏不到的壮丽美景。

  但是今日的夕阳,是血红色的。

  战马嘶鸣,金戈铁戟,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这是今晚封阳城外的全部。

  这是骁勇善战的柳家军直插敌人心脏的最后一战。

  自北境挑起战事,大举来犯伊始,这支三万余人的精锐在有当今天下第一猛将之美称的柳琮山柳大将军亲率下,跋山涉水,一路北上。大将军发挥他无与伦比的指挥才能,兵来将挡,见招拆招,柳家军所到之处无可匹敌,一路高歌猛进,深深扎入敌后。

  将军宛若世间最天赋异禀的操刀手,熟练地将柳家军这柄利刃扎进了敌军心脏。

  月明星稀。

  千军万马此刻早已血染疆场,喊杀声终于消失殆尽,震天锣鼓也逐渐停息,柳家军毫无意外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也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但是没有时间让将士们悲伤和哀悼,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有条不紊地清扫着战场。如果隔着城墙听去,此刻的封阳城外竟诡异的安静。

  一体态高瘦修长,身披银白明光甲的青年小将强撑着举起随风飘摇的赤金色旌旗,沾染着泥土和血迹的破损军靴踩进红白相间的雪地里,一路穿过伤员营地,走到一个脱掉上身盔甲,正就地包扎手臂的熊一般高大壮硕的男人面前,将旗稳稳扎在一旁,郑重地行了个军礼。

  「李将军,战场已打扫完毕,俘虏也已安置妥善,可以宣布胜利了。」这小将一身银白盔甲痕迹斑斑,损毁严重,奈何他精神抖擞,面带微笑,细看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给这熊一般的男子也给看乐了,少了些刚下战场的戾气:「你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你兄长的风范,」伸出未负伤的那条手臂,在青年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孺子可教也!」

  那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屁颠屁颠凑上去,故作神秘地问:「李将军,您说这次咱们可算是彻底大获全胜了,小子呢也算是奋勇杀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觉着这回琮哥该考虑给小子……」

  「停停停!」男人赶紧挥手打断他,「你这臭小子!还没过三句话又开始了。况且说了多少次,军中无兄弟,你小子还琮哥琮哥地叫,仔细你的皮!先随本将出营,可不敢误了正事!主帅可是交代好了,他回来前咱们要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说着整理起盔甲利落披上,大步走了出去,青年亦重新严肃表情,快步跟上。

  不一会儿,营地中央高大的战车顶上响起男人浑厚嘹亮的吼声:「全体听令!班师,回朝!!!」

  与此同时,封阳城内,崇武殿中。

  绛渊再一次轰鸣出鞘,剑锋一闪,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犹如一道赤色流光坠向躺倒在地的金发青年。那青年双眼紧紧盯着飞速放大的剑尖,避无可避,拼出最后一丝力气,一手握住刀柄,一手虚抵刀侧,颤抖着在身前横过青色弯刀试图作最后的抵抗。

  剑锋破空而至,那纹有朔国图腾的刀身竟如无形般没有产生丝毫阻碍,瞬间被长剑一分为二。下一刻,青年只觉喉间一凉,有什么液体在丝丝渗出,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将他的灵魂都要剥离。

  持剑之人居高临下,遮住了照入大殿中的月光,教人看不清表情。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这青年双眼泛红,死死盯着那手挚深红长剑,淡定从容的高大身影,明明隐在黑暗中,青年却坚信他此刻定是对他施以十足的轻蔑和嘲讽,咬着牙嘶哑道:

  「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高大身影闻言一动,剑尖上挑,贴着下颌,刺进他的皮肤里。

  「你确实该死。」男子将剑抽开,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行云流水,收剑入鞘。

  「你……噗啊……」青年话未出口,这男子突然飞起一脚,凌厉腿风忽至,将他从地上踹飞起来,砰地一声砸在墙上,最后颓然落地,吐血不止。

  「咳!咳咳……柳……柳琮山……你最好今天……将我杀了……」青年像张破纸一样趴在地上,仿佛风都能将他吹散,「下次我必赢过你,然……然后百倍……偿还……」

  男人听了这话,才优哉游哉地移动身形,穿过殿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护卫,走到金发青年身边。

  「你是否有什么误会。」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你这小屁孩是不是觉得,本将军在跟你玩这种争勇斗狠的过家家啊?」说罢又一脚踩在青年脸上,用鞋底拍拍他俊秀但惨白的脸。

  「唔……」

  「你这小畜生,把这一切当作什么了?你炫耀的资本?强大的证明?」

  「就为了证明你那点狗看了都摇头的破本事?嗯?」男人说着,脸色突然变了几变,脚底发力狠狠碾了碾,蓦地抬高声音:「你把战场当儿戏了,把这一切仅仅看做所谓的输赢。所以你不接受自己曾『输给我』,仗着朔国皇子的身份,私自领兵破境就为屠我枫城百姓?啊?你算什么东西啊?」男人难得情绪激动起来,踩的越来越重,厚底军靴踩得那青年鼻青脸肿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啊?啊?」男人冷硬的面庞仿佛出现了裂痕,开始变得狰狞。

  「明明你朔国早就败局已定,议和使团将将出境,结果我大祈因为你这狗杂种凭白枉死了这么多人,凭什么啊?就你这种肖小恶徒,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当老子对手吗?你觉得老子会在乎你这畜生吗?啊?」男人自顾自地越说越气,惯有的冷静早已维持不住,竟也破口大骂起来,恨不能将人剥皮抽筋。等到这烂泥一般的金发青年已经被大力踩得头骨作响,整个人开始抽搐颤抖才收了势。

  「狗杂种给我听好了,你的卑劣行为我柳某人不齿,柳某甚至连正眼看你都犯恶心。若再有下次,我定要了你全家的狗命。」

  嚣张至极,赤裸裸的威胁。

  「你若还是个人,合该安置好现今封阳城内的百姓,我柳家军未曾动他们一分一毫。」

  男人抬脚转身,头也不回朝殿外飞身掠去。

  「这次仅当给个教训,我大祈虽以仁爱治国,不愿徒增杀戮,却并非没有雷霆手段。两国谈判将会择期举行,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差池。对于你这般草菅人命之人,若非身份使然,今日便该将你抹除了。他日若再敢犯我国土,伤我百姓,依旧是虽远必诛。」

  门口的月光倾泻在男人身上,照出他刚毅俊朗的面容,魁梧雄健的身姿。

  这般英武男儿手持长剑,步履生风,沐浴在月光之中,墨色长发镀上银白,摇曳飘逸,真似那天神下凡。

  但他的眼里倒映着明月,眼神是那样忧伤和悲凉,沙哑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这杀戮与战争,我早已厌倦了……」

  【柳琮山】本作男主人公

  【绛渊】削铁无声,吹毛利刃,柳琮山的专属佩剑,承自已故的同门师姐。

  绛,深红之意。

  武器命名灵感来自【露西亚—深红之渊】

              第一卷:第一章

  又是一年春好处,荣川城外山坡上阳光明媚,视野开阔,宽广的古道由这里向远处延伸。春风和煦,拂过漫山花草,荡起的春潮渗透着甜美韵律,引得那赏景之人的心尖儿上也荡漾起丝丝涟漪来。

  女子优雅起身,素手轻提粉红色百花曳地裙,款款走出车厢,呼吸间尽是青草的芳香,美人不由自主地敞开胸怀,藕臂贴紧玲珑腰身,粉拳轻抬,踮起脚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端的是风姿绰约,美的浑然天成,和这春朝盛景融在一处,不分彼此,看得身旁驾车的女子都愣了愣,眨巴着一双杏眸夸赞道:「云儿总是这般千娇百媚,稍不注意都要被她举手投足间勾了魂去~」那被称作云儿的女子顿时红了脸,转过身,双手叉腰,妩媚天成的桃花眼儿水灵灵,故作恼怒地瞪她。

  那驾车女子见状更是夸张地摆摆手,做出躲闪的姿势,嘴里还笑道「啊!你可别!就怕你这个~被你这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人家哪受得住呀!要不……」

  女子双手护胸,低眉顺眼作羞涩状,「人家从了你吧!噗哈哈哈……」

  「玉!长!瑛!」谢淑云实在是受不了这女流氓的自娱自乐,纵身扑过去誓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两人嬉笑着打成一团。

  「你这云儿,敢这么扑过来,也不怕给你那粉脸蛋儿给摔花!」

  「哼我就敢,你不是自称玉女侠么?女侠还接不住我这般千娇百媚的弱女子啊?」

  「臭女人,少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

  「彼此彼此!」

  「哎。师父~云姨~你俩消停点儿吧!咱们就要进城啦,人多着嘞!」车厢里一个少年探出头,一脸无语地提醒。

  这少年随即走出,只见其五官端正,清瘦挺拔,一头黑发乌亮微曲,在额头上打个卷儿,衬着同女儿家一般白嫩的肌肤,唇红齿白,大眼水灵,活脱脱一俊俏小郎君。只他着一席藏青色布衫,负手而立,神情严肃,又像个小大人一般。

  谢淑云立马停止了打闹,美丽起身,朝着少年温柔一笑,「还是我们小夏懂事!云姨这一别呀,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吃到小夏做的冬瓜丸子汤!想想都有点惆怅……」

  她这话半带调笑,实则也真是有些不舍和伤感。

  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小同师父相依为命,生活独立又乖巧懂事,察言观色的本领自不必多说,见状立马笑嘻嘻安慰道:「云姨说的哪里话!师父这厢忙完了要事,之后我们师徒俩云游的时间可能就没这么多了,到时候我求师父来这边定居,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您看可好?」

  「木小夏!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替你师父做决定了,再往后不得上房揭瓦啊?」

  长瑛实乃女中豪杰,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没注意到听见这话后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幽深。

  「好啦,我的好云儿!」长瑛牵起淑云的手正色道:「等这次事情忙完,我就带这浑小子来荣川相看好地方,准备在这边开个医馆,也就定居这里啦!此一边届时再相聚,你我可要一醉方休啊!」

  谢淑云闻言欣喜不已,又感动于师徒俩对这份友情的呵护与重视,两个老朋友又拉着聊了半会儿,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别。

  荣川城内。

  淑云将各种日常用品购置妥善,提着个小竹篮,悠游自在往家里走,时而想着算过日子,女儿应是明日旬假,这时候回家做点什么好吃的给她呢?时而又想着这次回青州谢家筹备移居事宜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时而想着……

  时而……

  ……

  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一单下来便老是想到那个浑人!

  谢淑云突然气急,恨自己不争气,躲了躲脚。

  自己明明很努力地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可那张臭脸还是避无可避的在脑海里出现,赶都赶不走。

  真真是烦死个人!

  谢淑云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是跟自己赌气还是跟那混不吝较劲。然后不知不觉转到熟悉的街角,小女人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默默往前走,蓦地被一片阴影笼罩,心中暗道不好,抬起头的瞬间,毫无意外和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眸对视在了一起。

  「嘿!这还真是巧了。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啊?」男人高大威武,横在路中间跟个拦路虎似的,眼神微眯,笑得玩味:「嘿哟,失礼失礼!看这小娘子梳的发髻原来是个有夫之妇,在下唐突,实在是抱歉!」说罢还一本正经作个揖。

  谢淑云被他阴阳怪气的话臊的脸儿通红,桃腮鼓起,也不怕他,直溜溜冲着他怼到:「许淮山,你有病不有?有就去治。」说完扭头就走。

  「走反了!你家是往那边走的么你就走。」男人逐渐忍俊不禁,「得了吧,进来坐坐呗!昕儿还有一个时辰才散学,早都打点好了,你届时直接回去便可。」

  淑云闻言默默转过身来,打定主意不理他,听见他后半句,想他这么些日子以来对女儿一直还算上心,又不忍直接拒他好意。

  自己又旷了这么久……

  看这浑人期盼的模样,淑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在他那灼热幽深的视线中瞪他一眼,莲步轻移,提着东西往那熟悉的铁器铺子里头走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办法呢……又要上他的圈套了,他真是太狡猾了,才不是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男人瞅她那纠结别扭,复又顺从的模样实在可爱,宠溺地笑笑,跟着美人走到门口,干脆利落地关了铺子。

  「瞧见那女人没有?悄悄跟你说,这娘们好像是个寡妇!看着挺端庄的,守寡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这会肯定找那铁匠那啥来的!我在这铺子外头见着好几次了。」街角处,一人贼眉鼠眼地瞅着铁器铺子跟旁边的伙计说道。

  那伙计嗤笑一声,骂道:「直娘贼!也不瞅瞅你那样,天天杵在这儿干这些偷窥事,人家找男人你也管不着,终究是找不上你这蜡枪头!」珠炮样儿的一串话说得那人红着个脸半天憋不出句话来,又低声凑过去道「且不怕告诉你,哥们在这地儿摆了这么久摊了,那铺子怕是不简单。」

  那人闻言心底一惊,忙凑过去问「哥哥可否教我?」

  伙计也是个大嘴巴,这才有点得意地跟他说悄悄话:「前两年那铺子易主,接手那铺子的来历闹的不明白的!奇怪的是官府没有派人细查过那家户籍,起初我想着恐是恰巧查串了闹忘记了,直到后来有一回丑时起夜正好瞅见一伙黑衣人施展轻功翻入那家后院又翻出……你还是莫要再悄悄盯那铺子,铁定有猫腻,小心惹火上身!」

  说到这里,那人才觉着有些后怕,背后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忙点头哈腰应是,摆摆手走了。

  且说许淮山关了店门,走进正堂亲手给轻车熟路就坐的美人倒了一杯茉莉花茶,凑近她别有意味地说了句「等我」便掀开打铁房的帘子忙碌着收拾打理各式各样的铁器和火具,里面叮叮哐哐响个不停,似是比往常更有干劲。淑云虽说来这地方许多次,但也从来没仔细看过男人平日里劳作的地方,实在也是有些好奇的,便出声询问:

  「淮山,我能进来看一下吗?」

  女人轻柔的声音和环境格格不入,像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心间,闹得人心痒难耐。

  男人手头的动作骤然停下,立马回了句「当然」,心想这小娘们还是这般有礼貌,当真是大家闺秀。心思全在美人身上,也无心再做这些破事,便匆匆熄了火迎她进来,在一旁小心护着。淑云打量着这个宽敞明亮的房间,看着四面墙上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器具,多是商单所需的大件铁器样件,也有一些做工更加精巧的、像是手工艺品的玩意,有的看上去又像是官府为官兵定制的武器部件等等。淑云不懂,但大为震撼,又觉得男人这差事实在是辛苦,也难怪他锻炼的这般身强体壮……停停停!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许淮山这厢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女人的神情,见她没有要自己稍作讲解的意思,就跟个柱子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又看她突然心不在焉,撇撇嘴心想小娘们别是嫌弃自己现在这活计就行。两人就这般各怀心思,一阵无话。

  「那个,要不咱们开……开始吧。」女人突然打破沉默,小手轻抬,纤纤柔荑扯了扯男人衣袖。

  「?」

  「!」

  美人居主动求欢,许淮山始料未及,目瞪口呆在那里。

  不过他许淮山什么人,马上思绪回笼,坏笑一声,双眼死死盯着女人,跟看猎物毫无二致,看得淑云有点发怵,暗骂自己万万不该向他发出那难以启齿的邀约。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玩笑!爷们什么场面没见过。许淮山伸出粗壮铁臂将女人豪迈揽入怀中,环住女人宛若无骨的玲珑细腰,紧密贴合着那动人的曲线,单手将她抱起,掀开门帘,在女人似喘似吟的娇呼声中一路走到后院,踹开门板,将这勾人的尤物放在榻上,声音粗声粗气。

  「小东西今天怎么比爷们儿还急?乖乖等着,等爷洗完就回来干死你!」

  淑云吐了吐香舌,心想谁是小东西!臭男人明明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又暗自腹诽自己跟这浑人本来也就图这事儿,坐在床沿,素手轻揽曳地裙摆,纤腴适度的一双玉足来回轻蹬,百无聊赖地在男人的卧房到处比划着——

  嗯……倒是不像男人自身那般不修篇幅嘛。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是打扫干净,铺设整齐,不仅毫无异味,甚至还有淡淡的檀香?淑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暗自好笑,这浑人居然还有熏香的习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来的公子哥嘞!

  只突然间,淑云似是瞧见了什么与卧房格格不入的事物,循着视线所过,发现是一把挂在角落的长剑。她一眼觉着不对劲儿,这剑鞘是罕见的深红色,上面有精细雕刻的纹案,且看外形还很秀气,和房主人的气质大相径庭。即便淑云对刀剑一无所知,亦十分肯定这把剑不是许淮山配与自己用的,那缘何单单要将这把剑挂在卧房中呢?

  可能有什么故事在里边吧,真是奇怪。

  罢了,横竖与她也无甚关系……只进入身体不入生活便是他二人最大的关系了,淑云没心没肺地想着。而后,丰满娇躯被赤身裸体闯进来的壮汉高高抱起,两人一起滚落在米黄色的地毯上。

  ……

  良久。

  屋内只点亮一盏已有些泛黄的油灯,照出一对男女在大床旁边绵软的卧毯上一丝不挂地缠绵在一处。两人情事刚起,抱在一处那是你侬我侬,那本不协调的黑白两色此刻却是完美融合,相得益彰,让人觉出些许奇异的美感来。

  这一身赤黑腱子肉,威猛雄壮的汉子铁臂环住美人柳腰轻柔爱抚,宽厚的手掌一寸寸地把玩着那玲珑曲线上的滑嫩美肉,粗糙温热的触感闹的人直痒痒,仿佛要痒进了人心里。男人手上动作温柔体贴,可那幽深的、野狼一般盯紧猎物的眼神却毫不掩饰将面前人儿拆食入腹的欲望。

  情欲荡起丝丝涟漪,美人被这赤裸裸的眼神牢牢锁住,羞臊地转过小脸不去与他对视,却是听见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装害羞了?待会儿干你的时候可别又叫得比谁都骚!」

  这厮最爱在欢爱之事上逗弄她,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她的一切反应仿佛尽在他掌握之中。谢淑云有些不服气,斜着她那双标志性的、妩媚天成的桃花眼儿瞪他。

  男人眯了眯眼,笑得更加玩味,不说话。

  谢淑云陡然感觉到了危险。

  「浑……浑人!做什么这样看我……」美人檀口微张,香舌隐现,似怒似嗔,俏脸红彤彤,分明是半老徐娘偏生出几分小女儿姿态,能教人看迷了眼。

  她却不想自家生的这般花容月貌,在这昏暗灯光下眼波流转的勾人模样,更是激起男人骨子里的欲与狂。果不其然,话刚出口,绰约多姿的小美人就在下一刻被这堂堂壮汉护住后脑勺一个猛扑,丰满娇躯仰倒在柔软的卧毯上。

  「妖精,几天没肏就拿这骚劲儿勾引男人!」被扑倒的瞬间,耳边传来他暗哑醇厚的嗓音。

  ……

  一个时辰后。

  昏暗的卧房里到处都是水渍,肉体击打的啪啪声还在响个不停,夹杂着女人难耐的娇吟和男人闷声粗喘,听得人血脉喷张。

  「娇云儿……好心肝儿……老子的肉棒插的深不深?干得你爽不爽……小骚逼,以后这里就是老子专用的地方,知道了吗?」熊一样的男人肌肉成垒,浮动着凶光,喘着粗气,大手扣着女人丰腴光洁的美臀,粗糙硕大的龟头霸道顶开层层肉褶,滚烫坚硬的粗黑肉棒一次一次将泥泞潮湿的粉嫩肉穴贯穿到底。

  一次又一次被狠狠塞满,肉棒横冲直撞不给喘息,汹涌而来的快感层层迭起,淑云不由自主地缩紧小穴,湿嫩的穴肉紧紧缠住汉子的粗长肉棒。男人被夹的一阵舒爽,大掌把玩着她光滑丰嫩的腹肉。

  「云儿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贵妇人,这白花花的身子哪哪都是美肉,干起来真是爽……」雄壮的腰胯强有力地摆动,在丰腴美臀上狠狠砸出一道道迷人的白浪,浪花荡漾进汉子猩红的眼眸,又仿佛刻印在了他的心尖,要他时时想着念着,挥之不去。

  干惯重活的粗糙大手对着就是一巴掌。

  「啪啪!」

  「哦哦❤ !?」美人突然受袭,尖叫着吸住肉棒,浑身颤抖,吸的男人差点便是去了,当即停下动作辱骂道:

  「臭骚逼这么能夹?打打屁股能给你爽成这样,真是个十足的骚货,」

  又重重地顶一下,

  「骚货快说!是不是喜欢被老子打屁股?」

  淑云刚刚那一瞬本就冲上了高潮边缘,玉足紧绷,小穴里爽痒难耐,这个节骨眼儿上被男人肆意羞辱,却是仰头抿唇,露出白暂修长的天鹅颈,强撑着不说话。

  男人感受着穴道里的微微痉挛,暗笑她嘴硬,两只宽厚有力的大掌把住美臀左摇右摆起来,粗糙的龟头随着摇晃研磨着子宫口,那久旷深闺的敏感之地被肏弄得颤抖不已,一股股湿滑的花液从褶缝流出,把那粗长的肉棒淋得黑亮黑亮。

  「啊~❤ 啊啊❤ 好哥哥,山哥哥❤ 别磨那处……快,快给云儿……」淑云终于忍受不住,燥动不安地扭着屁股求饶。那浑人听了,坏笑一声:「说多少次了?在床上要叫老子夫君!瞧你这骚浪挨操的样儿,你那些大家闺秀的教养都去哪了?」说罢不再磨蹭,拔出湿淋淋的大肉棒,将美人的翘臀高高抬起,「噗呲」一声对准那蜜水潺潺的淫靡穴口狠狠一个猛扎,

  「啊❤ 啊啊啊~哦哦哦❤~夫……夫君❤~」

  「哈哈!夫君今儿个就给你松松穴,好好疼爱疼爱你这美妻子小穴!」

  魁梧壮汉挺起熊腰,大开大合长驱直入起来,入得淑云仰颈吐舌,骚浪喊叫不迭。

  许淮山一边猛肏嫩穴,一边啪啪啪用力扇着她的大白屁股,宽厚有力的大掌左右开弓,扇得那雪白丰腴的美臀遍布红印,波浪层起,女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摇着头张着嘴,哇哇哇地浪叫着,桃花眼噙满了泪水,嘴里直呼

  「不要打了」,「要命了」。

  许淮山哪里能轻易放过她,大棍一下一下狠插到底,「不要?你这骚娘们儿,屁股一挨打,骚屄就缩紧一下,不就是喜欢老子打你?嗯?」说着还加大了手头扇打的力度。

  「快说!骚货是不是喜欢被打着屁股操骚逼?」

  淑云早已在小穴和屁股的双重刺激下爽飞到了天边儿,又受男人赤裸粗俗的脏话羞辱,忍不住肉穴狠狠一绞,美臀一颤一颤再次陷入高潮,春水直流,抛开所有礼义廉耻骚浪地喊叫起来:

  「哦哦哦❤ 喜欢~❤ 云儿喜欢❤ ❤ ❤~」

  「啪啪啪!!!」汉子加大动作:「骚屄去得这么快?喜欢什么?说清楚!」

  「哦~哦哦哦❤~喜……喜欢……❤ 云儿的小穴……」

  「甚么小穴?文绉绉的老子可听不懂!」男人坏笑着打断道。

  「啊啊。哦哦哦❤~是……是骚屄❤ 是小骚货的骚屄喜欢……喜欢淮山夫君的大肉棒❤~骚货喜欢被……被夫君打屁股❤ 边……边打屁股……嗯哦哦❤~边……边操……边操骚屄❤ ……」

  ……

  经历了数轮征伐的美人终于像滩烂泥般跪趴在卧毯上,脸埋在软枕里,轻撅着腚,随余韵喘息一起一伏,布满红掌印的美臀和吧嗒吧嗒往下滴着白浊浓精的私处在昏黄的油灯下一览无遗,尚且扩张的穴口一时合之不上,扇贝一张一缩,无声地宣告着被男人完全地征服。男人黝黑健壮的身躯冒着热汗,一脸餍足,单手撑地枕在一旁,视线停留在淑云那高撅着的美臀上,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酣战过后的绝世美景。

  谢淑云觉得许淮山这混不吝平时虽端着一派忠厚沉稳的模样,对自己算是尊重爱护,照顾有加,可一旦上了榻便暴露出恶狼本性,言语上羞辱自己,肆意对她施展调教,手段层出不穷,每次都换着花样弄的她死去活来才肯罢休。虽然自己每每情到深处也是喜于他雄厚傲人的本钱,一次次在那根粗长滚烫的肉棒下意乱情迷,翻云覆雨后却往往只余惆怅和空落。

  淑云其实是个很缺男人爱的人,已故的丈夫是否爱过自己?她说不上来。也许是爱的,但她没感受到。

  在淑云看来,从前的丈夫对自己与其说是情爱,倒不如说是单纯的敬重。他敬她是对他而言高不可攀的谢家千金,却阴差阳错二人结为夫妻;亦是敬她的正妻身份,敬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别人夫妻恩爱那是相敬如宾,到了她这反倒真成了相「敬」如「宾」了!淑云自嘲地想,至少丈夫待养在外面的那名女子与待自己是明显不一样的。

  后来丈夫和那个女子之间闹得不明不白,她虽心有怨怼,却也不想过多理会。她想的很通透,蒋家明媒正娶的是她;家族有地位,有恃无恐的亦是她。凭她身份尊贵,秀外慧中,得族中长辈们偏爱,又有爹娘舐犊情深,若丈夫真纳了那女人,两人便好聚好散,自己带着唯一心爱的女儿一走了之,自立门户也照样肆意过活,无忧无虑。

  那女人终究还是没能进蒋家的门,虽说自己未曾刻意阻挠过,大抵还是碍于自己身份,丈夫没胆量为了她与自己闹掰。只后来二人是否私下里还有来往便不得而知了。她知晓些风声,但不愿去管。说到底,两人并未相爱,再细究下去与否,最后的结局也只是貌合神离和劳燕分飞的区别,没那个必要。她终究是未曾体会过情爱,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未曾被滋润过终是不知晓甘霖之美妙。

  直到她遇到身边这个男人。

  那个荒唐的夜晚,已是寡妇的她记不清因何事而借酒消愁,鸦羽般的睫毛湿漉漉,一颤一颤,忽闪忽闪,眼角挂着清泪。

  但她并未醉去,眼睁睁看着威武如山的男人轻而易举将自己抱起,对着自己笑,丰神俊朗,不外如是,那灿烂笑容更似天上星辰般璀璨夺目。偏偏是这么个英武男儿,话本里的英雄好汉,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哪来的美丽伤心人儿,真叫老子一见钟情了!」

  浑厚的嗓音顿了下,突然压的很低很低,低的仿佛只能给她听见,他凑到她耳边说,

  「老子想肏你的小逼。」

  【谢淑云】本作女主人公

  【玉神医(长瑛)X木小夏】本文配角Cp

              第一卷:第二章

  荣川城西南一隅。自城西口向南延伸的引水渠宽宽敞敞,修理规整,河水充沛,恰巧自这里横贯而过,岸边是这一处最繁华的商街。

  已是傍晚时分,此处的人们一旦结束一天的劳作,往往便来这精心修划过的河畔大街休闲散心。街道上一块块铺设整齐的方形青石板因着岁月悠久,早被踩磨得光洁明亮,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晖,反射出别样的微光。

  路边翠柳长成一排,各自在和煦微风下摇曳生姿,似是青春洋溢的少女,欢欢喜喜迎接着这里的来客。落日染红了天角,正是孩童散学奔跑玩耍的时候,铃铛叮当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气息,此情此景一派祥和美好,要将人一天的郁气都尽数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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