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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6

小说: 2025-08-26 08:52 5hhhhh 6340 ℃

  在麦奎唾骂博克的时间里,犬穴已经被掰开了一条缝,粘稠的熊精不断顺着缝隙漫溢出来,直到灰熊用龟头堵住缝隙。

  “我、我会坏的!”麦奎终是捱不住了,颤抖着向熊兽们求饶,“我都听你们的!干多久都行!脚爪我也舔!”

  “哦?”灰熊一边往里挤一边说道,“可那些是你本来就该做的,屁股抬高!”

  麦奎拒绝配合,但身后的黑熊挺起腰,强迫他抬高了屁股,到最后,他只能紧紧闭上眼自欺欺人。两头熊的经验都十分丰富,灰熊很快便找准好发力的姿势,慢慢把龟头顶进了犬穴。

  熟悉的疼痛让麦奎牙关紧咬,挤压之下他能清晰感受到那颗龟头的形状,连带着黑熊的肉棒都轮廓分明了。

  龟头一进去,犬穴就畅通无阻了,灰熊很快便把整根肉棒都顶了进去,肉棒紧贴在一起之余,饱满的囊袋也亲密无间。

  “操……居然真的可以!好软,好热!”灰熊一时间大汗淋漓,小胖狗的犬穴果真十分厉害,难怪兄弟们都比平时要快。

  憋了如此之久,两头熊自是不想忍耐,两根肉棒刚刚并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抽送了起来。

  “啊啊……”

  小狗也好,灰熊也好,黑熊也罢,全都呻吟着,只不过小狗是因为害怕,两头熊则是因为爽到了。

  比起单独抽插犬穴,两根一起明显要紧得多,而且由于快慢不一,深浅不一,肉棒不仅能得到淫肉的款待,也被另一根肉棒摩擦得发烫。对小胖狗而言就更激烈了,他能清楚感受到两根肉棒的具体形状,龟头也好,棒身也好,全都被紧绷到极点的穴肉描绘了出来。

  麦奎忍不住又睁开了眼,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肚子正起起伏伏,之前被单独干穴时,这里只会有小小的隆起痕迹,现在却能大致看出肉棒的形状了。

  很可怕,但他阻止不了两头熊暴虐的行径,只能尽力深呼吸,缓解后穴传来的疼痛。麦奎又开始感激博克了,疼是疼了点,但起码没裂开,刚进去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即便如此,两根肉棒一起抽送还是超过了麦奎的忍耐能力,他很难像刚刚那样,在被羞辱的痛苦之中用那切实存在的快感聊以自慰,只能祈祷蹂躏快点结束。

  然而,身体显然不同意脑袋的看法,没一会,小胖狗疲软的犬根就歪歪扭扭地立了起来。

  “操,这骚狗硬了!真的假的?!”灰熊不由得惊叹。

  “还能是假的吗?”黑熊立刻加快了抽送,把圆滚滚的屁股顶得啪啪响,“你也快点!这样比较爽!”

  就连麦奎都十分费解,为什么他会硬起来?!难道不应该……

  他正想着,骤然加快的抽送突然让他小腹一麻,刚刚立起的犬根竟流出了白花花的犬精。

  可想而知,麦奎又挨了一顿骂,就连坐着等待的其他熊兽都掺和了一嘴,他难堪极了,却无法辩驳,因为铁证如山……

  难道自己真的如群熊们所说,是条彻头彻尾的贱狗吗?!麦奎拼命摇头,他想,一定是那个法师搞的鬼!

  “啊……”

  突然,犬精又流了出来,这次流得更凶,两头熊每顶一下,皱巴巴的顶端就跟着吐出一股精液,小小的犬根仿佛被巨大的熊根完全支配着,射精也好,喷尿也好,只要命令下达,它就得乖乖照做。

  麦奎被这混乱的感受冲击得彻底停止了思考,一瞬之间,他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整个瘫软在了黑熊的怀里,然而侵犯依旧没有停止,说到底,营帐里已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同他的意志没有半点关系,他只需要撅起屁股,张开嘴。

  两头熊兴奋得热汗淋漓,他们都没工夫折腾其他地方,只顾着在犬穴之中来回冲撞。

  麦奎的身体依旧反应激烈,精尿洒个不停,但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黯淡了下去,他终于累了,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半晌过去,两根粗大的熊肉棒一齐将小狗肚皮灌得圆鼓鼓的,拔出来时,大量的熊精汩汩而出,哗啦啦地流泻而下。

  小胖狗被扔在了脏污不已的麻布地铺上,他失神地看着圆形的残破帐顶,没一会,棕熊和白熊的巨大身躯又占据了视野。

  “贱狗!这就不行了?!还早得很呢!哈哈!”

  他并不感到意外,应该反抗吗?应该吧,但一切的反抗都没有意义,只是给熊兽们徒增情趣。

  白熊的肉棒再度凑到嘴边,他毫无反应,对方捏开他的嘴,他便让肉棒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喉咙里。

  啪!啪!咕噜!咕噜!

  麦奎彻底变成了一滩泥,他躺着,任由一头头熊掠夺自己的身体,只是原本澄明的眼眸越来越浑浊,眼皮也愈发沉重。

  所有知觉都消失了,疼痛也好,愉悦也好,乃至仇恨,愤怒,悲伤与痛苦。

  中途,麦奎醒来了几次,一开始,他还在帐篷里,后来,他见到了乌云密布的天空,再是漆黑的夜,身上的兽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不再是熊,也甚至不是狗,是一只只,一个个他极其陌生的面孔。

  这重要吗?似乎不,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了……

  

  第四章——精巧的羊皮

  

  每逢祭祀神明的节日,麦奎都会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能在某根哨塔,可能在某个花园,抑或直接钻进床底下,总之,只要能独自一人,让他在哪待着都行。

  在王宫里住的越久,麦奎越是讨厌种种繁文缛节。外头的世界,会不会也跟王宫里差不多呢?他不知道,因为从未踏出过王宫一步,看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哨塔俯瞰的景色。

  他从来都很想出去看看,但也就仅限于哨塔能看见的地方,再远一些,他就要开始害怕了。其实,他都明白,王宫里没有一只兽真正喜欢他,即使是父王,同他相处时也要捏着鼻子,可他就是放不下架子,权力何其甜美,可以肆意妄为,明明随便一只大点的兽就能制服他,他却可以真切地踩在那些兽的头上,甚至凌驾于律法。

  所以,拥有权力,就能为所欲为吗?

  是吧……

  于是乎,他得到了现今的一切。

  “啊!”

  麦奎猛地坐起了身,他惊慌失措地环顾着四周,好黑……但又好安静……

  那些熊呢?还有什么狼啊龙啊之类的?还有埃罗呢?

  难道,全都是梦?

  麦奎掀开薄薄的丝质被褥,摸了摸胸,又摸了摸屁股,他隐约感到不大舒服,但已经没在疼了。

  顶上和前方似乎有些许光亮,他抬起头仔细看了一阵,待到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便看出了这是个营帐,上面清冷的光芒大约是月光。短暂地思考后,他大致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应该还在敌军军营里,但被转到了另一个营帐里,而且档次不低,否则不可能有丝质的被褥,所以这究竟是谁的营帐?

  或许,这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夜深人静,而且营帐里没别的兽,他应该趁机逃跑!

  麦奎立即旋身踩在了地上,刚站起来,绵软的双腿就让他跪了下去。

  那群婊子养的狗熊!还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士兵,他真想把那一根根恶心的玩意全都割掉!再挂在他们的脖子上,最后全都塞进放了耗子的铁处女里!

  麦奎吃力地站起身,踉跄着往微光闪烁的帐门走去。光亮来自一根涂着松脂的火把,插在铁架子上,周围还有许多类似的架子,都点着火,因而他能看清周围的全貌——营帐很多,值夜的士兵正在各个营帐前巡视,这地方多半处于军营的中心地带,至少绝不在最边缘。

  能跑掉吗?麦奎不抱太大希望,他现在连腿都迈不利索,但他又不甘于坐以待毙,逃不逃都要被这群兽侮辱,还不如拼尽全力搏一搏!

  他正要悄悄地走出营帐,拐弯处的出现的一团火光突然将帐门照得通明,几只或披甲或穿袍服的高大兽人随之出现,他连忙蹲下身,藏在帐门口的阴影之中——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有可能会动摇军心。”

  “你不能动摇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随你吧,那就看明天得到什么结果了。”

  对话相当简短,其中一个声音似乎还有点熟悉,但麦奎不敢探头去看,太过危险。

  脚步声渐渐远去,麦奎轻吁一口气,就在他撑住膝盖的瞬间,帐帘被掀了起来,一名身着华丽战甲的雄兽旋即走入帐中。麦奎紧紧捂住嘴,他只希望这家伙是个瞎子!不然逃跑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幸运的是,那名披甲的雄兽没有回头,径直走向了床铺,麦奎趁机一步步挪向帐门,他得快点出去!要是被发现床上是空的,铁定要坏事儿!

  “你确定什么都没穿就要出去?”

  半只脚爪迈出营帐的麦奎僵在了原地,是撒开腿逃跑还是留下听候发落?他想,还是后者比较好,起码不容易惹怒对方,反正按他这小短腿,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你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伤我让人帮你大致治好了。”雄兽脱下盔甲,妥当地安放在床边,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招惹到什么麻烦,最好乖乖待着,这是我的营帐,士兵不能随意出入,如果你像之前那样不赶巧再被谁捉住,我不一定还能找到你。”

  麦奎一时间没敢接话,对方的语气相当威严,和之前遇到的兽都不一样,于是他又听见对方说——

  “你的身份我已经在核查了,如果属实,我会还你公道。”雄兽此时已经脱下内衬,露出了结实的背脊,“但你别指望我把涉事的士兵全吊死,你应该明白我的立场。”

  听完雄兽的一番话,麦奎缓缓起身,他好像知道这只兽是谁了。

  “你、你是‘闪电萨缪尔’?”

  雄兽回过身,朦胧的月辉泼洒在他的身上,脸颊处的闪电花纹无比醒目。

  “不然?”

  换作以前,麦奎可能已经开始报自己的名号了,但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谨慎了许多,他猫着腰一爪抱胸一爪遮胯,慢步走到营帐中央,又旁敲侧击道:

  “你说你在调查我的身份?”

  “我已经遣人把你的行踪和外貌特征送过去了,早晨就能得到答复。”脱完衣服的萨缪尔直接躺下了,“你想站着也行,想躺着也行,总之,别出营帐,我得眯一会。”

  麦奎能听出萨缪尔的困倦,他听说,打仗时将领也好,士兵也好,睡觉都不会脱衣服,睡得难受点不要紧,唯恐战事突然有变,看来这只兽的确累坏了,以至于想在被窝里好好睡一觉,虽然他觉得萨缪尔有这个特权,因为帕普王国的军队现在不可能突围。

  前方很快传来了沉沉的鼾声,麦奎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他能看到对方橙白相间的躯体,还有棕红色的四肢,以及……斜在床边的长剑。

  如果现在就杀了萨缪尔,是不是战争就结束了?麦奎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可怖的想法,虽然这只兽可以说刚刚救过他,但终究算是敌人,若非对方大举入侵,他怎么可能遇到这么多恶心得让他想吐的事?!然而麦奎很快打消了刺杀的想法,因为并不现实,至少不值当,就算刺杀成功,就算战事因此终止,那他自己怎么办?又被一群士兵摁着强暴吗?甚至于脑袋落地,他固然想拯救王国,但前提是自己能毫发无损地回去!不然救了又有什么用?!

  麦奎又后退了一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等到明天早上,传闻中,萨缪尔很公正,刚刚还对他做了承诺,会还他公道,他不指望把那些个熊啊狼啊龙之类的混蛋全都杀光,但他一定要看埃罗死!这只兽是他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

  思及此,麦奎心中痛快不已,机会终于来了!明天他就要看着埃罗那条婊子养的贱狗狗头落地了!

  末了,麦奎注视着床上面容英武的萨缪尔,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微好感,尽管他们是敌人,但对他来说,私仇比大义更重要,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只兽,深入骨髓地恨!

  不过……猛然放松下来的麦奎又瞧了瞧萨缪尔的面孔,不过他没想到萨缪尔是只红熊猫,准确来说是“橙红”熊猫,这种族跟他们柯基犬一样,个头普遍较小,但萨缪尔比很多普通的犬兽还大,甚至比埃罗还大一圈,要是他也能这么大就好了,起码不会在埃罗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至于那些熊兽……那些熊兽至少“好心”地替他买了个实用的法术。

  麦奎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他不太喜欢跟别的兽待在同一张床上,要是有别的床就好了,最高档的那种!等他恢复王子的身份,他一定要让萨缪尔安排一顶最好的营帐!一旦和谈成功,他就能拿到王兄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功绩,王冠唾手可得!

  想着想着,麦奎竟笑出了声,他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吵到萨缪尔,这只兽给他的印象固然挺不错,但也仅止于此,究其根本,他不在乎别的兽如何!

  在满怀的期待之中,麦奎不知不觉靠在床上又睡着了,军营里的床很硬,但比睡在地上好太多,他如此疲乏,哪里还有心思挑拣,一如之前,那么劣质的烈酒,不还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喝下去了?

  次日清晨,麦奎被盔甲碰撞的铛铛声惊醒了,不得不说,这声音很恐怖,他还以为埃罗起床了,幸而站在床前的是萨缪尔。

  “你在这里待着,我会把消息带回来,顺便看能不能给你弄件衣服,另外,我也会让他们送点吃喝过来,军营里的东西不多,你——”

  “你会处死埃罗吗?!”麦奎打断道,比起吃喝和穿着,他更关心埃罗的死活。

  “这是我的军务,与你无关。”萨缪尔拿起佩剑,挂在腰上,冷硬地回绝,“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否则,你会和他一个下场。”

  一番话既是威胁,亦是解答,然而麦奎显然没有完全听懂,他皱着豆子般的眉毛,敢怒不敢言,萨缪尔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我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罚,你会见到的。”

  这回,麦奎倒是听明白了,他刚刚涨潮的怒意又如退潮般迅速回落,乃至嘴角都翘了起来。

  萨缪尔无言以对,只得整理好着装,出帐处理愈发繁多愈发琐碎的事物。

  麦奎目送着萨缪尔离去,末了,他坐在床上,用被褥裹住自己的身体,尽管才和萨缪尔相处一夜,乃至都没交谈过几句,但他感觉得到,这是只好兽,让他想起已经死去的老兵,大约只是立场不同。

  现在,麦奎已经完全不恨老兵了,想起来反而会觉得温暖,这只兽,至死都在保护着他,等战事结束,他也许会想给老兵立个碑,最好能把尸骨找回来,至于其他随从嘛,虽然也挺忠诚,但从头到尾都没说上几句话,其实和他没多大交集,那就算了。

  麦奎又沉浸在了对未来的美妙幻想中,没一会,就有士兵送来了餐食,是一碗品相不太好的炖肉,还有一根硬到砸都砸不开的面包,不过麦奎吃得还算开心,这已经是他出宫之后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了——其实他就正经吃过一顿湿掉的烙饼,至于别的,不提也罢。

  领主的营帐中始终很安静,连经过的士兵都会有意压低谈话声,有时,麦奎会生出自己还在王宫中的错觉,他的房间也是如此,除了国王和贴身护卫,没有兽能不经许可就踏入他的小天地,唯一的不同在于,他此时此刻的权利由萨缪尔赋予,而非父亲的王权。

  在漫长地等待中,麦奎一直在想象萨缪尔会如何处决埃罗,砍头?这个最方便,但未免太便宜;绞刑?看上去很痛苦,但还留有全尸;火刑?这个合适!又痛苦,又不成人样!等萨缪尔回来,他想说说自己的建议,反正都是死,不如让他来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麦奎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萨缪尔回帐,他连忙披着被褥凑上去,叽叽喳喳地问事情地进展。

  “麦奎王子殿下,我已核实您的身份,确凿无误。”萨缪尔一边说一边抽出藏在身后的爪子,“鉴于埃罗·格林骑士的不端行径,他已被就地正法。”

  一样圆圆的东西被扔了过来,麦奎本能地接取,却因为笨手笨脚只碰到一个边角。

  哐当,那玩意穿过麦奎的胯底,落在了背后的杂草地上,麦奎没立刻回过身去,因为他的爪子不知为何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才发觉全是血……

  血?他缓缓回过身,看向那所谓的“东西”,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居然是一颗脑袋!埃罗的脑袋。

  “啊啊啊!”麦奎抱着脑袋惊叫起来,他虽然拿刀刺过别的兽,也远远地看过行刑现场,可从来没有抱过砍下来的脑袋,“你、你疯啦?!”

  “他触犯了太多军队禁令,理应处死。”萨缪尔平静地回答,连眉毛都没动过。

  “我、我……你……”麦奎一时语塞,或许萨缪尔说得对,但这未免太直接,太恐怖了点,“我是说,你不用把他的头给我看!”

  这次萨缪尔没有应声,麦奎注视着尚在流血的头颅,惊惶的大眼睛好久才略微合拢。尽管眼前的情形很可怖,但他稍微冷静后又琢磨了下,萨缪尔毕竟是个驰骋沙场的领主,做事利落直接点也情有可原,倒是他,丢尽了王国,也丢尽了自己的脸,被一颗头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他如是想,勇气油然而生,旋即爬起来,一脚把可恨的埃罗踹出了营帐!

  这一瞬,强烈的复仇快感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要不是没衣服穿,他肯定会追上去再踢几脚!

  萨缪尔默默注视着王子殿下怪异且疯狂的举动,等一切归于平静,才补充道:“我已差遣军中最好士兵的向格里兹陛下送去议和的信函,相信不日便能得到消息,在此之前,请您安安分分地待在帐中,如此,我也会给您合乎身份的礼待,另外,合适的衣服暂时还没找到,如果您不嫌弃,可以暂时用我的披风遮遮身子。”

  麦奎本就因大仇得报心潮澎湃,听完萨缪尔的汇报后更是大喜过望——原来他什么都不用做,躺着等消息就对了!他还以为得像大臣们在议事厅议事一样,跟别的兽争得面红耳赤呢!

  “好!我在这等着!”麦奎用披在身上的被褥擦干净爪子,走到床边摆着笔墨与羊皮纸的桌椅前,吃力地爬上于他而言明显过高的椅子,蹲在上头,又说道,“对了,下次能不能弄点别的吃的?最好有点果酒,再煮点牛肉汤,我不喜欢吃鹰嘴豆!不要放!”

  萨缪尔又不作声了,麦奎依旧絮絮叨叨。

  “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我例行巡视军营时,有一群士兵围着您——”

  “这个可以不用说!”麦奎耳窝一下子红透了,连忙打断,“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及!让你的士兵也闭嘴!”

  萨缪尔不置可否,继续先前的话题:“几名骑士向我说明了细节,考虑到当下的状况,我认为有必要核实。”

  “那……那几头熊……”

  “你的问题太多了。”

  对话戛然而止,麦奎先是皱眉,而后又慢慢冷静了下来,因为萨缪尔的爪子就搭在剑柄上,他知道这只兽不会拔出来,但心里依旧犯怵,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殿下,稍后我会另为您准备一个合适的住处,再次提醒,请勿在军营中随意走动,在得到陛下的旨意之前,你我依旧是敌人,不知您是否明白我在说什么?”

  麦奎鼓着两颊点了点头,经过萨缪尔的提醒,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已经触了霉头,一如萨缪尔所说,他们依旧是敌人,那还是收敛点比较好,更何况,他也不想看什么破军营,待在营帐里就待在营帐里呗,反正在王宫他也喜欢整天躺着睡大觉。

  “那我就去处理事务了,还请您谨记我的叮嘱。”

  萨缪尔都不待麦奎回应,转头便又走了出去,末了,麦奎“哼”了一声,本来他还对萨缪尔有点好感,这会已经消散殆尽了,真是个无趣的兽,就跟他的长兄一样,一板一眼,说什么都像在汇报公文,他真不明白这些兽活在世上的乐趣是什么……

  营帐里无事可做,麦奎便又回到了床上,这会,他心里舒坦得不得了,埃罗那婊子养的贱狗总算下地狱了,唯一的遗憾便是他没真正手刃仇人,但他觉得自己可能也不太想亲自动手,萨缪尔把脑袋丢过来一瞬间,他委实吓坏了,果然他只是叶公好龙,行刑的事还是让刽子手干吧。可惜,那些熊兽似乎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来萨缪尔不喜欢他干涉军务,二来,如果事情闹得太大,可能会走漏风声,真要处理那几头熊,乃至后来不知是谁的士兵们,手法也得利落点,免得他声誉受损。

  喜悦与烦恼并存,麦奎在床上一躺便躺到了晚上,中途又有士兵过来送吃喝,果真有果酒和牛肉汤,也没放鹰嘴豆,面包还软了许多,于是乎,他又喜欢萨缪尔了!

  一直到晚上,萨缪尔才又回到帐中,不过今晚他们不用睡在一块,萨缪尔已经为麦奎准备好更符合身份,也更方便的住处。

  去新住处的路上,麦奎一直瑟缩着身体,原来在敌军军营里给他这样小柯基找件衣服穿还挺困难,到最后,萨缪尔也就给了他一条遮羞布,还不大干净,不过看着军中来来往往的高大兽人们,他倒也能理解。幸而,他有披风的庇佑,不必又一次被士兵们看光身子,就是有点滑稽,因为萨缪尔的披风太大了,他穿着会拖到地上,每次转身都会踩到。

  麦奎的新住处很偏僻,偏僻到竟在军营外面,是一间规模不小的石头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大部分物什都搬走了,想来可能属于某个富商,至于屋主人在哪,往好了想,战争来临时及时搬走了,往坏了想,大概跟外头的军队脱不了干系。麦奎对屋子还算满意,起码比待在军营里好,起码不会被那些个饿疯了的士兵盯上,也比较清静。让他比较诧异的是,萨缪尔没给他安排随从,堂堂帝国领主,难道不该熟知贵族礼仪吗?退一步说,哪怕不伺候好他,也得监视着吧?就不怕他偷偷溜走?

  进屋后的麦奎满腹狐疑,而且萨缪尔并没有领着他去找床,而是掀开了地窖门。

  “去地窖干什么?”

  床总不能放在地窖里吧?!麦奎如是想。

  萨缪尔并不回答,只是挡在后头,伸出爪子作了个请的姿势。麦奎忽地有些紧张,这哪里是“请”?分明是逼着他下去,他自然不情愿,可萨缪尔的身躯很结实,他不仅没法后退,还被不停地往下顶,于是他只能顺从。

  “你、你想把我关起来?”麦奎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一边大吼着问,“我又不会跑!就不能让我待在上面?!”

  地窖里黑黢黢的,阴冷且潮湿,一吸气便能嗅到土腥味,是不错的临时牢房。

  麦奎什么也看不见,他紧张之余不由抓住了萨缪尔的胳膊。

  “你、你不是说要给我符合身份的待遇吗?王子难道该待在地窖里?!你真的疯啦?!”

  他火冒三丈,可又不敢松爪,生怕一头栽进黑暗中爬不出来。

  “是,我说过。”萨缪尔轻轻握拢胳膊上的两只小爪子,再缓慢而用力地将麦奎往前推去,“但,可能不是殿下想象中的那种身份。”

  呼!一簇炽烈的火光猛地驱散了黑暗,麦奎不由得低头闭上了眼,等眸子适应亮光,才缓缓睁开,于是他看见了一只熟悉的兽。

  “你总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萨缪尔。”爪中火光烁烁的法师掀开兜帽,是一只白熊,“把小兽耍得团团转就这么有趣?”

  萨缪尔还没接话,麦奎就先一步叫喊了起来:

  “是你!你……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贱熊!”

  麦奎骂完又回头对萨缪尔吼道:

  “你怎么没处罚他?!就是他、他把本犬……把本犬……”

  “把你?”白熊将爪中的火焰放在墙边的火把上,弯下腰,捏捏麦奎因愤怒而鼓起的脸颊,“你应该感激我,不然这会你还趴在床上起不来,我听说,你被操得很爽,狗精狗尿流得满地都是,传闻真实吗?”

  “你他妈的,你这个……这个……”

  麦奎目眦尽裂,连话都说不出,这头贱熊不仅之前助纣为虐,现在还要伤口撒盐,他抬腿便要踹,只可惜被萨缪尔拉着,他腿又短,怎么也碰不着白熊。

  “你不也挺喜欢吗?之所以跟我透露消息,不就是想让我出手,再分一杯羹?”萨缪尔完全不理会发狂的麦奎,兀自与博克攀谈了起来。

  “错,这叫互惠互利。”博克在麦奎头上点了点,一道光芒旋即扩散开来,“这小贱狗会点三脚猫法术,要是没我,你还真不好拴住他。”

  “哈!看来是得让你咬一口了。”

  狂怒的麦奎猛地安静了下来,两只兽的谈话内容不啻恐怖,先不提势利眼博克,萨缪尔怎么回事?什么叫无聊的把戏?什么叫分一杯羹?!难道萨缪尔不是一名公允且正直的兽吗?甚至把埃罗都处决了,还提着头来见他,那现在这两只兽到底在谈些什么?

  “哦……我可怜的王子殿下……”博克蹲下身,即便如此,他依旧得俯视麦奎,“又一只被‘闪电萨缪尔’耍得团团转的无知小兽,不过,不是你的错,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面还传着他的美名呢,这种欺世盗名之徒,没点眼力还真看不穿。”

  麦奎终于明白了,这两只兽和之前那些熊,还有埃罗,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所谓的公正裁决不过是据为己有的借口,这些异邦兽全都是疯子,一个比一个疯!

  “啊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麦奎奋力挣扎着,身体扭来扭曲,脚爪还不停踩萨缪尔的靴子,“父王会出兵杀了你们的!就算父王没杀了你们,皇帝也不会放过你们!”

  “是吗?”

  萨缪尔突然动了起来,抬起脚便踹在了麦奎的腿窝处,后者立时痛呼着跪倒在地。

  “看来帕普王国已经无人可用了,派这种小兽来议和,连当质子都觉得愚蠢。”

  “但你很喜欢,不是吗?”博克又摸了两把麦奎软乎乎的脸颊,“愿意冒点风险强取豪夺,还大费周章找了个好地方,哦,你甚至都硬了!”

  麦奎本想咬伸过来的爪子一口,听见这些,不由得回头看去,的确,萨缪尔已经硬了,哪怕隔着一层内衬,一层遮羞布,还有一层软甲,凸起依旧清晰可见。

  为什么?为什么外面的每一只兽都有这种念头啊?!麦奎近乎发狂,他试图绕过萨缪尔,从身后窄窄的地窖楼梯爬上去,但刚刚动身,就被抓住耳朵提了起来。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萨缪尔冷冷地注视着麦奎写满惊恐的眸子,“请勿随意走动,不然我不介意砍掉你的腿,放心,博克不会让你死。”

  说完,萨缪尔将麦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者险些背过气去,蜷成一团扭动个不停。

  “可惜,我还得去前线帮那些没用的士兵渡河,今晚便宜你了。”博克走到楼梯口,爪子搭在萨缪尔宽阔的肩上,说道,“需要收费服务吗?”

  “不用了。”萨缪尔掸开肩上的熊爪,扭着脑袋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地的小兽,“痛觉也是一种快感,疼一点才会记得更清楚。”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变态。”

  白熊说完走上了楼梯,他掀开地窖的活动木板,月光旋即在阶梯上洒下一层又一层的银辉。麦奎望着那清冷的光芒,想要伸爪抓住,却被再度合上的盖板断绝了希望。

  地窖里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听不见,麦奎只觉自己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激烈,似乎随时都可能从嗓子眼蹦出来。不似那些普通士兵与骑士,对于萨缪尔,麦奎是心存畏惧的,这只兽不仅仅能在体格和力量上碾压他,地位也与他拉近了许多,这还是好听的说法,要是难听点,帕普王国的大小连萨缪尔的封地都不如,究竟谁是国王,谁是王子,谁是领主,没有兽说得清。他吃力地翻过身,抬头看向萨缪尔带着闪电花纹的英武面孔,传闻什么都对,独独错了最要命的东西!这只兽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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