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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31章),7

小说:长生记:我的师父是熊妖 2025-08-25 23:06 5hhhhh 2560 ℃

“长生,你冒着大风险执意要来到人类群聚的皇都到底是为了什么?”守真问长生。

“……受师尊之命,前来会合。”长生觉得吃了人家的饭,再怎么样冷言冷语也说不过去了,于是细声嘟囔几个字,算是简要回应。

“会合?妖怪们在皇都里会合是所为何事?你们不会是在策划着什么惊天阴谋吧?”守真的身子越过桌面向前探着,追问道。

“阴谋?没事在人类这边搞什么阴谋,我和我师父在四处云游,现在只不过是在这里和他会合罢了。”长生捏着鼻子,嫌弃地挥了挥手,企图挥散一点扑鼻而来的酒气。

“是嘛……反正你依然在我的监视之下,一有出格的事情发生,我就要马上收了你哦。”守真坐会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

接下来就是一段相互沉默的时间,长生默默填肚子,守真继续喝酒吃肉,长生默默看着守真那细细品味酒的享受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喂,大叔,酒有那么好喝吗?”

守真似乎又来了兴趣:“哦?长生,你不知道这是男人最喜欢的东西吗?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不要,之前被逼着喝过一次,难喝死了!”长生吐着舌头拒绝,因为说到酒,他就想起了被蓬莱山公逼着喝龙酿的经历,那火烧喉胃的滋味油然清晰。

“那就说明你还没有长大,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无论是人是妖,哪怕是神或魔,谁都无法拒绝酒的诱惑,你不是有师父吗?那你师父肯定也喜欢喝酒了。”守真回答他。

“我师父才和你这个酒鬼不一样,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我最喜欢他了!”当听到守真在“侮辱”玄角时,长生就坐不住了,他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换成脚站在上边,双臂撑着桌面,义正言辞地反击守真。

“哦?……”守真拿酒葫芦的手定了一下,审视长生数秒之后,语气古怪地试探道:“你喜欢你师父?有多喜欢?”

长生张了张嘴下意识要反驳,但是却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喜欢就是喜欢啊,他一直在玄角的身边长大,这种喜欢和依赖要怎么描述?怎么表达?

长生词穷了。

“啧,小鬼果真只是小鬼而已……”守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无趣地继续喝酒了。

“我已经长大了!”长生却不依不挠。

“那……”守真又凑了过来,这次凑得更加贴了,酒味浓郁得长生快喘不过气来了,守真神神秘秘地凑到长生耳边,暧昧地笑着问他:“那你和你师父,做过没有?”

“做过……什么?”

“当然是妖怪之间欢好的快乐事啦,你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

长生好像一下子懂得守真意指什么了,因为灵山野生灵物比较多,那些精怪们有了灵智之后,野性和本性并没有完全压抑或者消除,所以春光满地、天褥地席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长生看多了也明白了这些两性同性之间的东西了,而这种亲密的欢好,发生在他和师父玄角之间的话,他会有所期待吗?……

长生的脸红彤彤地,几乎能滴血。

他对玄角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遐想,玄角在日常照顾长生的时候为了图方便都是和长生一起洗澡的,面对玄角庞大膘壮的躯体,长生倒是见惯,却一直不曾起过和玄角欢好拥抱的念头。

这个念头的苗子现在被守真给种下了,以后,他该如何面对自家师父呢?另一方面,师父他又会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这方面的念头,毕竟在玄角眼中,他一直都是他自己长不大的一个崽子一样被照顾着。

挑逗起长生的思想之后,守真又没继续引诱下去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他继续喝自己的闷酒。

“吃饱了吧,吃饱了可以继续走了,长生,皇都说小不小,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和你师父会合啊?”守真喊来店小二,把账给结了。

“皇宫啊。”长生起身和守真离开茶楼,结果走在路上就语出惊人了。

“什么!你们在皇都活动就罢了,还他娘的选在皇宫里会合?你们是担心没人发现你们吗?”守真惊讶地反问。

长生很清楚他为啥会这般反应,所以就把和李瑶清公主之间的一些因缘简单地和守真说了一下。

“果真是闻所未闻,一直提防妖怪入侵的李瑶清公主居然会和妖怪合作,哈哈哈!”守真是除妖界的人,和百姓的敏感度不一样,李瑶清当初开始做抵御妖怪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引起相关人士的注意,守真通过业内关系打探得到,自然紫云门也是一清二楚的,可以说,如果不是有杨阔在从中作梗的话,李瑶清的书信顺利送到紫云门手中,或许还真有能够结成对抗妖怪大军的同盟的可能性。

是夜,长生终于逮到了巡逻守卫的一个空档,在宫墙外飞身入内,守真自然紧紧跟随,以防生变。

皇宫之中不知为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了气,巡逻的守卫比以往要多了很多,长生不知道皇宫上次发生的异变,朝着李瑶清的住处继续前进,终于在来到熟悉的地方之后,长生尝试去呼唤李瑶清,但是完全灭灯的住殿之内安静无比。

“李瑶清姐姐?师父?……”长生低声喊着,看到住殿的寝室外纱幔轻飘,伸手意欲去拨开,却不曾想身旁守真忽然警惕,伸手拉回长生的手掌,下一刻纱幔被一道剑光劈开,如果不是守真,长生就要断一只手了。

第二十八章埋伏

偷袭者现出了原型,原来是早已埋伏在李瑶清寝宫当中的禁卫兵们,殿里殿外足足为了三重兵力有多,甚至连屋顶上也布有一大堆弓兵,可能是因为皇宫卫军在屋顶吃过很多次亏,这次是铁定要布下天罗地网。

“丞相大人实在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叛逃的李瑶清必有其余残党渗入未除,我等在此守株待兔果真有所收获,也不枉咱们兄弟们在此苦守多时,喂!你们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一个副将手持火把出现在包围之内,应该就是组织包围圈的小头目了。

守真在一旁静观其变,他刚野行山中,恰好碰上长生之后便与其一同初入皇城,说实话对于守真来说,他和长生一样都是不知道李瑶清“叛国”的消息的。

“你们才是,这里明明是李瑶清公主的寝殿,你们却把这里包围起来是什么意思!李瑶清姐姐她怎么样了?”长生着急地反问对方。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老子正问你话,你倒敢反问起老子来了!叛徒李瑶清勾结外敌企图篡位,现在已经畏罪潜逃,全天下人都欲杀之而后快,你们倒好,子夜时分鬼鬼祟祟地潜伏入宫,还口口声声要面见叛徒,不是同伙还能是谁!众卫兵听令,把这两个可疑贼人给我拿下!”

所有卫军蜂拥而上,长生见道理讲不成便奉承开打,别看长生个子小,他穿梭于这些成年人的卫兵当中游刃有余,那些全副武装的卫兵面对老鼠般来回乱窜的长生一下子毫无办法,手里的长距离矛枪全然失去了作用,铠甲的束缚也让他们动作笨拙,长生抽出一个卫兵的一柄短佩剑,专门攻击这些卫兵的脚踝,那些人中了剑伤之后纷纷倒下,一倒就起不来了。

相对长生而言体形较大的守真则更加吸引火力,那些卫兵有一部分去围攻守真,守真只能用符咒当盾牌不断防御后退,用和身型不相符的轻盈轻功不断规避那些扑向他的锋芒。

守真明显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手,而长生则是拥有过人能力的妖怪,对付这些普通士兵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好你个长生!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现在好了,老子连叛国贼的嫌疑都要沾上了!”守真无奈地一边躲闪一边痛骂长生。

“那就不要跟!没人命令你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长生忿忿反驳。

“你!……”守真哑口无言,在明哲保身和道士本职之间难以选择。

忽然,在守真走神的空档,长生揪准机会一拍一个卫兵的后背,把那已经打昏的卫兵推向了守真的落地处,守真见一个人影扑来下意识用手推开到一边,不成想那人原来已经昏死,被他推到地上就不动弹了。

“道士杀人啦!!”长生立马大喊,这声音穿透于宫殿之中,让在场处于混乱状态的战局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一脸懵逼的守真。

“你小子!……”守真气得说不出话,长生却得意满满地看着那些红了眼扑向守真的卫兵,看准时机就从窗户溜了出去了。

本以为那些卫兵能够拖住守真一会儿,这样长生就能脱身同时摆脱守真,谁知道守真也从殿门口破门而出,追上了已经跑到一座桥上的长生。

“兔崽子,为啥要陷害我!”守真跑在长生身侧,满腹冤枉。

“你个见钱眼开的臭神棍,保不准会为了钱而出卖我,哼!这次算你运气好。”长生吐舌头回击。

“……气死我了!好!你小子走着瞧!”守真停下脚步,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手中捏了一个法决,口中烈酒喷出却赫然成为熊熊烈火,火球沾地即燃,这大池塘就这么一座桥,那些追兵从后边追来却被这突然燃起的大火堵住了道路,他们一身重甲也无法从深水池塘中渡过,解下重甲等于卸去防御,即使解衣渡水去追也绝对没有两人用跑的那么快。

守真用烈酒为媒点燃的火也不是用水就能扑灭的,那火成功地拖住了追兵的脚步,不多时,长生和守真就翻过来时的城墙,潇洒逃走了。

……

紫云门坐落于中原西北边陲的芸山之上,芸山,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险峰,因山势高耸,故部分山峰长年积雪,每至日出,紫气东来,据说此地有紫云师祖神光上人布下的聚灵阵,紫气充盈时变会成紫云,故紫云门之名缘来于此。

聚灵阵运通四象之气流转于山中不同的层次,形成了一山四季的奇异景象,从下至上分别为春夏秋冬,同时对应着紫云门的四部:炼药、炼器、符咒、剑法,春之肥沃让药草繁茂多样,夏之炎热让炼器之业火更盛,秋之干爽使雷咒更易练就,冬之严寒适合子弟练就紫云独门细雪剑法。紫云门为人间大派,接取抓妖驱鬼任务,弟子常常以剑客,符咒师,炼药师为一个小团队除妖驱魔,为人间伸张正义。

芸山最高峰的宏伟阁楼之上,一个满头白发的盲老头端坐于座位之上,座下是一众紫云门弟子,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除妖师服饰,但浓妆艳抹的风情女人,此人乃是紫云门四大部之一,司掌炼药的道尊,名唤上官倩儿。

“倩儿,关于月初你部下之中的药师向门外百姓兜售半成丹药招致伤残乃至流疫之事宜……邻城城主袁章大人已数次致书我门意图交涉商榷,对此,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掌门无暇子声音平缓地发问。

上官倩儿却有点不以为然,她说道:“我们紫云门所造之药,药效之神绝非一般未曾修炼的凡人所能承受的,虽然我部有部下向百姓偷偷兜售过……但鸡毛琐事,我全然不会过问,掌门要问责,倩儿也是不知罪人为谁。依我之间,掌门何须对那城主客客气气,他的城池里边关最近,假若没有我们紫云门的精武把守,那弱不禁风的边塞早就被西蛮子给攻陷了,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那姓袁的城主,他不记恩不止还以怨报恩,着实可笑……”

“药道尊,请你注意一下再掌门面前的语气!!”另一旁站着的是符咒道尊青云子,青云子正义正言辞地警告上官倩儿那蔑视掌门无暇子的语气。

“青云子吗……试问倩儿的话语哪里有错了呢,没有我们紫云门的精锐,边关那些软脚虾一队骑兵就能攻下,你说是吗?大哥?”上官倩儿把话题抛给了她身旁的高大男子。

第二十九章细雪剑法

那男子高鼻阔眉,英俊豪气,乃是紫云门的剑法道尊,名唤上官雷,也是上官倩儿的大哥,上官雷当然是帮腔妹妹的,两兄妹一唱一和,极尽和稀泥之事,把这件事情从大化小,寥寥带过,多少有点忤逆掌门无暇子、意图淡化罪责的意思。

紫云门中,权力最大的自然是掌门没错,但是四部道尊各司其职,在某些事情之上的处理定夺是不需经掌门的首肯的,也就是说私权是有的,当像上官兄妹这样两部道尊联合起来之时,甚至有了动摇门派话事权的迹象。

最后一位道尊,司管炼器的道尊年老多病,已多年卧病在床,不问门内之事,而其门下多位高席弟子皆是上官家族的人,四部当中三部已归入上官家族的影响之下,相信在不久的未来炼器道尊逝去,无暇子有心无力的时候,青云子一人难挡三面夹击,可想而知,那时候紫云门将彻底落入上官家族手中。

而上官家族暗中盘算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却无人得知,或者说,没人能够坐实。

青云子眼看堂堂紫云门大派之内,蛇虫之辈搅浑清水阻挠大局,心中愤懑不已,但无暇子掌门年事已高,他自己也不过是区区一个道尊,欲除蠹蛆又谈何容易。

无暇子有心无力,他心中装载的全是神光上人亲自下达的除掉那个神秘小妖的命令,面对这种门内的繁杂内务根本就无法做到一一挂心,最后,青云子毛遂自荐,把这件事情包揽下来,无暇子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夸赞两句,就草草结束了这没啥意义的会议了。

“青云子师叔,真是麻烦您老人家了。”阁楼之外,散去的人群之中,上官倩儿和青云子碰上了,阴阳怪气地奉承了一两句。

青云子视若无睹,直接走过,上官倩儿见对方如此忽视怠慢,心中一气,但气完之后又是不屑一笑。

“青云老道,若不是仗着是老不死的亲传弟子,今天哪里会有他说话的份?这高峰阁上哪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上官倩儿不屑地嘲讽。

“倩妹说得有理,但有时候话语不必说到出嘴巴的,你我又何尝不是依靠上任掌门的宠爱得以入门并且得到今日之位呢……”上官雷来到上官倩儿身边,相比起妹妹的蛮横和傲慢,上官雷则显得较为踏实和收敛,他用着只有两个人之间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劝着妹妹。

“大哥,今日的我们已非昨日阿蒙,诚如你所说的,确实是前任掌门收养我们兄妹作为养子女而入门,但到今时今日你我分别掌握四一之权,这难道全部都是义父之恩吗?就没有我们兄妹自己努力的功劳?”上官倩儿心气比较高傲,反驳着道。

上官雷当然清楚她的脾性,再争执下去必然没啥结果,言语上便认了输,各自散去忙各自事务了。

其实上官倩儿所说没错,如果他们上官兄妹没点手段的话,是坐不上今日道尊的位置的,上官倩儿在丹药方面以及上官雷在剑法方面的天才资质自不必说,拉拢派内关系选上炼药道尊之位,以及设法逼走原剑法道尊的奸计亦是。

天才总是心高气傲,想要俯视众生,这样的人如果带上蓬勃的野心,所做之事就必然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敢的。

……

这已经是从皇宫逃离出来之后的第十天了,长生和守真一直在周围流离浪荡。对于长生来说,本以为玄角和李瑶清会好好地待在皇宫当中等待自己的归来,没成想随着天狐一道去了一趟蓬莱龙宫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了,他想不明白为啥李瑶清自家的人要追杀她,甚至连可能和李瑶清牵上关系的自己也要一并擒拿。

人类的世界真是充满了各种令人费解的规则。

守真有一身的道法(在长生看来更多的是骗术)在身,混迹江湖多年有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必然不会让长生饿肚子和受太多的苦,自从跟了他走以来,哪一顿不是鱼肉伺候,哪一觉不是锦绣伴卧的。

两人也是毫无目的地在离皇宫有一段距离的范围乱逛,美其名曰收集情报,但是守真一个非妖界中人,长生也是初生小妖,不会天狐和蓬莱山公那种传信秘法,也没有任何妖界门道,难以取得和玄角的联络,他们这样瞎走也只是随便碰碰运气而已,最终还是要等待玄角来找到长生。

傍晚,长生和守真在一处野外的湖边落脚休息。

“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天色也太晚了,今晚暂且给你弄个羽毛软卧将就一下呗,小少爷?”守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随你咯,小爷我野外的日子过惯了,可没你想的那么娇气。”长生回答着。

守真把随身的包袱卸下来放到一棵树的树边,同时把自己的一把佩剑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长生看见那把佩剑雕饰华丽,单从外形和气质来看是把名贵的剑了。

但是这把厉害无比的剑,却鲜少见守真用过,守真现在多是用驱使符咒的方法战斗,必要时短兵相接,也是让符咒卷成剑的模样来使,这又是为什么呢?

长生想到啥就问啥,自然就把这个疑问对守真问了出来。

守真定了一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流转回旋,最终化作一池温柔春水,缓缓拿起那把佩剑,像是稀世珍宝一样缓缓抽出,抚摸保养的锃亮的剑身。

“这个啊……这把剑是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守真对长生说。

“哇,是好朋友的礼物啊,好漂亮的剑,用起来一定很厉害吧,好羡慕……”长生跟着蓬莱山公久了,好像就开始染上喜欢宝物的习惯了,在蓬莱山公身边看见了很多的奇珍异宝,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把剑绝非凡物,心中喜欢无比。

“是啊,对我来说,是件意义非凡的……遗物。”守真缓缓说道。

长生这才明白,守真的那位好朋友,已经不在人世了,而这把剑,则是那个人留给守真大叔的东西,也难怪他会如此珍惜。

“长生,摆好架势。”守真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抽出宝剑,飞身入湖,但却只靠脚尖立身湖水中央,细细一看,他脚尖冒出许多寒霜,把湖水冻出了一块冰地。

长生不明所以,但也随之入湖,用妖力把自己承托于水上。

守真熟练地挥舞着手中的剑,雄厚内力随着剑招迸发而出,几招之内长生毅然感受到守真剑招之中暗含的绝世威力,这道士,之前一直用符咒和自己打,现在一用上剑,实力猛然上窜了几个境界,莫非他原本就是一个用剑圣手?

长生屏气凝神,守真是认真的,他也会认真起来。

“长生,无论你以后旅途目的地是何方,总有一天会和除妖为本的紫云门正面碰上,今日我们相聚是缘,其他的我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把紫云门本派的最强剑法——细雪剑法传授于你,以后遇到紫云门剑宗派别的人,应对起来方可知己知彼,游刃有余!”守真手中名剑翻飞,一个周挥,雪花从剑身飘落,脚下瞬间冰封万里,把整片湖水悉数封冻了起来!

……

第三十章守真的思念

守真食指中指伸直,指尖像是擦拭一般拂过宝剑那包含内力的锋芒,顿时一股冰风暴从宝剑剑身飞迸而出,守真闭上双眼,转身一个环周横扫,原本结着薄冰的湖面被铺上了更厚更结实的一层冰壳,长生不得不跳起身躲避着股蚀骨的寒冷,但见守真灵活地舞动手中宝剑,空气当中的水全部结成了雪花跟随剑身的轨迹飞舞,伴随着守真灵活的身法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长龙,那飞舞的雪花逐渐模糊了空气,结成凝晶和白雾模糊了天地,闪着蓝光的冰粒在大气之中漂浮上下,夜光照耀之下形成一股股自上而下跳动飞跃的极光,长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剑法。

这挥舞的剑法当中,长生虽然清晰地看到守真不断在舞动着一些攻击招式给他看,可是,长生却一丝一毫没有感受到杀气。

每当武器挥动的时候,无论使用者如何控制,只要是注入了杀念的动作,都会有杀气,之前交过手的那帮人类山贼是,作为魔妖之血混生的蓬莱山公更甚,黑龙的剑招,里里外外都是扣人心弦的霸道杀戾之气。

可是,守真的这套细雪剑法,绵柔如水,顺若游龙,剑身挑拨刺削,却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杀气,不但没有,长生甚至能够感受到一丝丝来自守真的……悲伤。

如果长生闭上了眼睛,他不会觉得守真大叔在舞剑,而是在流泪。

有什么东西,像是思念,像是回忆,正在透过这细雪之景传递给长生,那感觉渐渐清晰,长生甚至听到了缥缈的一两声叹息。

细雪的景,渐渐变了……变成了飞雪、阁楼吊桥、石雕白阶……那是严冬时分,大雪封山的紫云门里。

长生看到了年轻了那么十岁的守真,一身尊贵之气的道长服饰,头上整齐扎髻,胡子也没那么乱了,酒渣鼻没有了,啤酒肚也没那么严重,看上去是个道风纯正的帅大叔。只见旧时的守真打开了暴雪之中紫云门的大门,撑着一个在暴风雪呼号当中勉强维持光亮的灯笼,去扶起一个倒在门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上全是伤口,守真二话没说,背起人就往门里去了。

画面又一转,守真跪坐在榻上,双手摆在自己大腿上,闭目养神,他手边燃着一炉香木,床榻上躺着的是已经包扎好了的年轻人,那年轻人醒来,守真也随之睁开眼睛。

“醒了?别急着道谢,好好躺下养伤,你带着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在暴风雪中来到紫云门口,该说你是傻子还是勇士呢?……”守真露出一个慈祥温暖的微笑,伸手轻按那年轻人的肩膀,阻止他要起来的意图。

“晚辈……谢过前辈救命之恩!”那孩子看上去没超过二十岁,像是经历了什么浩劫,面容憔悴,但被守真的笑容感染,整个人宛如劫后重生。

原来被守真救下的年轻人原本和父母一起在芸山附近求道学问,谁知被那些不成气候的无知野妖所伤,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却是最危险的地方,紫云门的道士们哪里曾想到在芸山附近还有敢作恶的妖怪,随着双亲被杀,年轻人带着一身重伤勉强逃生,暴风雪之中天地一片苍茫的白,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暗中有天道指引,居然摸黑抓瞎来到了紫云门口。

守真叹其命运之哀,又见年轻人似乎有着一定潜质,遂收为剑法宗派弟子,带在身边教他习除妖之法,取名号为明孝,因着年轻人入道时刚好取字明字辈,而年轻人为免天底下再有家庭遭遇他的劫难而立志除妖,守真为其取名为“孝”。

明孝入门以来,一直黏在守真身边,像是守真半个儿子,明孝为人忠厚温和,相貌温润如玉,让守真也很是喜欢,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在外人看来是师慈徒孝的一对好师徒。

景象切换,长生看到了秋高气爽的一个夜晚,明月高悬天际,在一处孤峰的练武台之上,明孝一个人静静地、孤单地坐在那里,手边是一个长生很熟悉的酒葫芦,明孝似乎一个人在喝闷酒。

“中秋之夜,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独自酌酒?快随为师到高峰阁去呗,掌门在派中秋红钱呐……咦?!明孝,你怎么了!”守真飞身而上,似乎找明孝找了好久,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却发现明孝一个人喝闷酒,遥望明月的那张俊俏脸上,写满了悲伤落寞,泪水满面。

“师父……我,我想念我的家人了……”明孝啜泣地对守真说着。

“哎……入门以来三年有余,我道你已把往事看淡于胸,看来你孝道颇重,反而难以释怀……”守真一只大手搭到明孝头上,然后把他搂过来,靠到自己胸怀之中,像个安慰哭泣的孩子的普通父亲。

“师父!……”明孝有了可靠的港湾,反手搂着守真的粗腰,哭得更加厉害了,守真慌了神,却不懂如何去安慰,只能等明孝哭够了,气息慢慢稳了下来。

“傻孩子,事情总是会过去的,而你父母,也无法永远陪伴你一生的,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或许随着你慢慢长大,感悟就会深很多了……”守真拿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似乎也在悼念自己的父母。

“师父,您对我真好,徒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明孝靠在守真怀里,脸渐渐红了起来。

“你是我徒儿,谈何报答呢?……咦!明孝,你在干嘛?!”守真感觉到明孝的一只手渗入了自己衣内,原以为明孝只是错手,但那只小手一直游曳于他胸膛上,让他体内一把火猛地蹿了起来。

“师父……听门内师兄弟闲言碎语,师父年过不惑却一直没有婚娶,平日里对美丽的女观客目光也没有多停留,都在悄悄耻笑师父可能是龙阳癖好……徒儿多年不知该如何报答师父,不如……”明孝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可是守真却十分反对,他大声骂道:“明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快住手,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诶……”

守真话没说完,却被明孝扑倒在地,明孝悄然解下衣裳,月下那白玉般的肌肤反射的月光直直刺入守真眼中。

“因为徒儿……也喜欢师父很久了,徒儿是十分愿意的……”

守真不再反抗,在明孝的嘴唇碰到他的嘴时,他最后的理智也失去了。

月下,高峰,好事玉成之后,明孝躺在守真怀中,两人十指紧扣。

晚风明月和天神,见证着这一对师徒恋人的誓词,个中美好,让清晰旁观的长生会心一笑,甜美的爱情,让人如此心驰神往。

然而最后画面一转,长生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明孝,守真来迟了一步,对恋人生命最后的弥留束手无策,只能跪在地上扶起明孝,让他像以前一样靠到自己怀里。

明孝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把一柄宝剑交到守真手中。

“徒儿本想立下最大的除妖战功,让师父在师门各派之中吐气扬眉,故而带上传家宝剑,却没成想,师父教导的功夫,徒儿没学到家……”

“傻明孝,别说话……别……”守真泪流满面,极度痛苦。

“此……剑……如明孝,长守……君身……旁……”明孝把手中宝剑交给了守真,像是完成了最后的遗愿,手一脱力,没了气息。

守真颤抖地放下明孝的遗体,手发抖地握着剑柄,猛地抽出了宝剑。

没有时间给他吊唁了,守真抬头看上去,此处险恶的大山魔窟,整片山谷都是如同蚂蚁一般铺天盖地的妖魔怪兽,那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形态各异的妖魔像山洪一样扑向守真,守真握着宝剑的手青筋爆出,整个人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巨大的背影义无反顾地冲向那海啸般的妖浪,冲天的杀气直接把陷入同步回忆的长生给震回现实当中。

长生张开眼睛,冰幕散去,他的脸上全是泪水,眼前不到五寸就是守真的剑尖,握剑的守真直直指向长生,同样的,他的脸上已老泪纵横。

“为何不躲?你为何在流泪?……”守真问长生。

“因为……没有杀气,只有……痛彻心扉的悲伤……你没有要杀我,你只是在向我倾诉……”长生喃喃地回答守真。

守真眼中又是一滴眼泪流了下来,数秒后,他默默抽回了剑,准确入鞘。

“你的心中存在着至善,你理解到了剑招中的思念,所以,刚才我的这招‘无雪之境’,是伤不了你分毫的。”守真背对长生,道出了细雪剑法的真相。

第三十一章师父杀到

“这是剑招?……”长生不知这其实是细雪剑法之中杀伤力最强的剑技。

“紫云门对抗的敌人往往都是妖邪秽物,两者开打各自心中自然是最猛烈的要致彼此于死地的仇恨,细雪剑法厉害之处,便是能够借此相差甚大的心境发挥剑技的强大威力,目标心中越是充满着乖戾和怨恨,这‘无雪之境’的威力就越是显著,我就曾用此招诛杀过千年大妖或者恶魔不下十只。我们紫云门的剑是善恶分明的剑,神光上人虽然是创办紫云门的祖师爷,但是悟出细雪剑法的却是另一位剑法师祖,他那善恶分明、正邪区分的理念就是通过此剑法传承下来给我们这些师门子弟……长生,你的心中存在着善念,表明你不是为祸人间的害妖,之前我虽是疑虑未消,但在今日细雪剑法的考验之下,你充分证明了自己,也通过了我手中的剑的考验,既然如此,那么往后我就没有继续监视你的必要了。”守真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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