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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01-15),14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3 5hhhhh 9780 ℃

14.

——“羁绊”。

一个在曾经的他看来充满了无病呻吟的文青特质、只有空虚愚昧之人才会在生活中去舍命追求的抽象概念。尽管作为一个大脑机能正常运转的人类,他仍会因为少年漫里的热血羁绊感动流泪,但眼睛一旦离开屏幕,望向灰蒙蒙的现实世界,他就会强烈地意识到这东西他不需要也不想要,这东西甚至根本不可能存在。

处处可见的东西如何算得上宝贵,不够宝贵的事物又如何需要以文艺作品进行歌颂?

正因为“羁绊”足够稀缺才能动人心魄,理想化的情感对应着现实世界的一地鸡毛。经由他人之手塑造出来的角色再怎样也不可能和真人一样复杂,而在真实世界中只有傻瓜才会完全信任某处的他者。

大家成长到最后都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不是吗?

作为没有朋友的花京院典明,他只是比别人更早明白这些道理罢了。

如此,他秉承这样的信念20年。人在20岁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已然掌握了整个世界。

然而哪里是他不想要呢,如今看来,那只是他不愿直面自己寂寥的人生而做出的自我鼓励,他需要把孤独合理化,才能使其不要变成刺向自己的长枪,而是成为保护自身的盔甲。可因为“白金之星”小姐的出现,因为承太郎的出现,曾经薄情的花京院典明开始患得患失,曾经坚不可摧的冷酷学霸开始品尝“脆弱”的滋味。一旦体会过“羁绊”带来的温暖,“孤独”之清冷就开始变得难以忍受,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隙,所有裂隙都只能被名为“承太郎”的存在填满。于是行走于此刻,他继续安慰自己:其实他不在乎乔斯达家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哪怕现在他走向的不是放映室而是献祭厅也无所谓。能与承太郎为伴便足矣,他不想让他的灵魂再如同一面破烂的旗帜,风一吹过就猎猎作响。那声音太过吵闹了。

孤独的人置身于群体之中会更加强烈地意识到自身的脆弱,他的裂隙开始隐隐作痛,敦促他现在就服下名为“承太郎”的特效药。西撒和乔瑟夫在他前方开始勾肩搭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看得他喉结不住翻滚。他伸出手,控制住手指的痉挛,勾住承太郎的小指,见承太郎没有抗拒,又向上整个握住承太郎的手,攀岩的过程中心怦怦直跳。虽说法皇能和他共享触感,虽说他已经在餐厅里摸了半天承太郎的小腿,但亲自触碰到承太郎温热的掌心,那种感觉替身又如何能比拟?

他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承太郎的手背。既然承太郎若有所思,他也不愿干扰对方的思绪,他像潜入承太郎卧室的夜魔,只消坐在床头看着承太郎的睡颜就已算是满足。算是他今夜小小的进步吧:至少他敢去主动牵手了。至少他敢悄悄飞进承太郎的卧室,他多少能拿出一些勇气了。

“勇气”。

熟悉又陌生的名词。

在和承太郎相遇之前,他从没想过他会缺乏这种东西。和承太郎相遇之后,他的生活开始变成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似有命运之手在背后推着他前行,他原本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荡,最终却落脚在乔斯达家地下一层的地毯上,身旁站着让他不再能习惯独处、让他变得脆弱的恋人,一朵他到现在都认为超出了自己应得范围的高岭之花。高中时期的“花京院薄情”,看到现在的自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应该会皱着眉头说一脸幸福的他看起来很恶心吧。

他忍不住因这场景笑出声来。突然,自身旁传来承太郎的声音:

“又想到某部喜剧电影的段落了吗?”

“电——”

他猛地回神,见承太郎侧过头来,盯着他的脸仔细揣摩。他不禁又是一笑,捏了捏承太郎的手:

“想到了比搞笑漫画更让人开心的事情。”

“……留着之后说吧。”

承太郎转过头去,压压帽子,不再言语。他亦观察片刻,确定自己没在承太郎脸上看到丝毫愠怒之色,这才揣摩一番,壮着胆子继续问道:

“留到什么时候?”

“等你没空的时候。”

“要是没空,我怎么说?”

“你没空见我的时候。要是连发消息都没空就算了。”

“……看来承太郎会寂寞呀。”

他让手指嵌进承太郎的指缝间,与承太郎十指相扣,带着打趣意味说道。打趣过了,又感到紧张,生怕自己太过得寸进尺,下一秒承太郎就会像上刑一般夹得他手指都要断掉。可没想到承太郎只是躲开他的视线,咳嗽一声,要将手抽回去。他心一横,手指用力,愣是让承太郎没能成功抽走,待承太郎暂停挣扎,他抓住时机提问:

“你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

“不知道。”

“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又何妨?”

“和我有关的就不用告诉我了。”

“很自信嘛。”

“我说错了吗?”

“没有哦。”

“那就不要说了。”

“这么不爱听?”

“今天晚上听够了。存起来,留着以后再说。”

“以后还有很多呢。”

“你是指加班加到需要我买点东西去找你才能见上你一面的‘以后’?”

“呃,抱歉……”

他尴尬地讪笑两声,兀地反应过来承太郎刚刚向他揭晓了上周拿着樱桃蛋糕来找他的真正目的。他挂上脸没几秒的胜者之笑容霎时僵住,像美式卡通里的角色一般,他从脖子一路红到了天灵盖。轻哼一声抽回手去,一手接过女佣递来的电影票,承太郎一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胜者之笑容这次含蓄地爬上了承太郎的嘴角。

“真是服了。”

他装出沮丧的神情嘟哝道。承太郎脸上胜意更浓的瞬间,他如同朝圣者看到了天使背后金色的轮廓光。

他记得有本书上说过——

“所谓恋爱,就是两人之间永不间断的角力”。

歪理邪说原来还真的有适用场景。承太郎在恋爱相扑中取胜后的反应可爱至极。

金色的轮廓光很快便被五颜六色的光芒取代,临近放映室所在走廊的拐角处,霓虹灯牌正不断闪烁,空气中传来爆米花甜腻的气味,制成装饰物形态的音响里,正在播放上世纪60年代黑胶唱片质感的游乐园儿歌。承太郎听了一耳朵,又低头看了看电影票,皱起眉头:

“一看就是那家伙的品味。今天晚上是恐怖片?”

“是《感恩节》吧。”

他说着,接过承太郎递来的票,自己的猜测果然正确,同他偷听来的情报一致。见票上印着“迪奥·布兰度影厅”,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工作焦虑像个路过的妖怪似的,抽了他一巴掌后翩然离去。也是时候接受这一现实了:想和承太郎在一起,就要接受私生活随时可能变得像在上班的现实,尽管作为初级律师,上班其实早已和他的私生活爱得难舍难分。

在公司加班到日月无

光的时候他想过大概一百次要是能把脸埋在承太郎胸口寻求安慰该有多幸福,事到如今胸是埋过了,只不过埋得不算100%尽如人意。下次吧。下次,等他有空和承太郎见面的时候,没有别人打扰的时候,他要尽情起腻,他要埋到直到承太郎先他太黏糊为止。……或许今天晚上也行?今天晚上他们还会不会有不被他人打扰的机会?

……无所谓,一口把美食吃光吃净绝非明智之举。他现在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有承太郎给他的亲亲券和废话券,他还能和承太郎并肩走过通往放映厅的走廊,他等会儿还要和承太郎坐进同一组卡座。积极一些,花京院典明;谨慎虽好,也应相信未来可期。

算是他今晚的第二大进步:自信。

和傍晚来时不同,放映室门前已经改成了影院走廊式的布置,那位叫泰伦斯的管家正站在右侧笑眯眯地准备检票。接过电影票有模有样地检查一番,泰伦斯撕掉副联,交还票根的同时嘱咐道:

“套餐小食请到柜台领取。请问两位今晚喝什么?”

“两份健怡可乐。大杯。”

承太郎接过票根回答,走向五米开外的柜台。柜台后方正站着个神父打扮的男子,穿着围裙从机子里铲着爆米花,递给了在柜台前等候的西撒与乔瑟夫。

轮到花京院在柜台前开口:

“两份中桶焦糖爆米花,谢谢。”

没想到神父面色冷峻:

“只有大桶。”

“……那就大桶吧。”

本想同样展现一番自己和承太郎相约看了几十次电影之后产生的默契,没想到他竟会在此处折戟沉沙。缩着肩膀接过爆米花桶,朝承太郎吐了吐舌头,他低头看看,正看到爆米花桶上印着齐贝林院线硕大的LOGO。

“就是西撒的主意,”

承太郎解释道,

“他说要做私人影院就得把全套感觉做足。”

“毕竟是他们家的对口业务嘛。我没记错的话,齐贝林制片早期错过了有声片潮流,30年代一蹶不振,到了40年代据说有贵人提携,忽然就重新进入了六大行列,二战结束之前就完成了垂直整合,其中一部分就是遍布全国的齐贝林院线。一直到现在,发展成如今业界一二水平的齐贝林集团。我上学那会儿还办了他们的学生院线卡,交一次年费可以一整年随便看。平时我们出去玩会去的‘超过载’院线其实也从属于齐贝林集团,上世纪60年代风格的复古波普内装是其特色之一……诶、啊,真是对不起——!”

一说到他喜欢的话题他就忍不住开始掉书袋,直到他已经在卡座中坐下、听到西撒在不远处吹了声口哨时才回过神来。虽然西撒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他还是产生了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浓烈羞耻感,面红耳赤的尴尬模样却好像又讨着了承太郎欢心,他看到承太郎别过脑袋抿住嘴憋起了笑。这一次他的沮丧不再有伪装的成分,他耷拉下脑袋,乖乖坐正,开始发愁只有一桶爆米花的情况下这爆米花应该放在哪儿。放在自己腿上怕承太郎吃着不方便,放在承太郎腿上他怕自己根本没胆子去拿。左看右看,他注意到卡座中间藏着折叠小桌板,正想将小桌板抽出,承太郎却止住了他的动作:

“放你那里就可以了。”

“那岂不是——”

“没什么不方便的。”

承太郎说着,再自然不过地,取走他搭在小臂上的外套抱在了怀里。一套动作把他搞得一头雾水,他眨眨眼,想问不止从何问起,又担心一旦问了,承太郎会下一秒就把他的外套丢回来。……他没产生幻觉吧?他没看走眼吧?他的承太郎正抱着他的外套呀,妈妈!

根据他多年观察所得,承太郎坐着的时候喜欢抱着什么东西贴在肚子上。去年承太郎生日时他送过承太郎大号海豚松松,那以后他就经常看到承太郎写论文时把松松垫在肚子前以保持坐姿良好。趁承太郎不注意,他还偷拍过几张那样的风景,用于见不到承太郎的日子里聊以自慰。而此刻,他甚至都能看到卡座靠枕就在承太郎右手旁,可承太郎却选择了抱着他的衣服——

故乡的妈妈,您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吗?

“好、好喜欢……”

他望着承太郎的小腹,自言自语似地咕哝起来。仿佛他眼里长了X光机,能透过一层层的布料,看到承太郎腹部微微蜷起的肌肉,又仿佛他外套上属于他的气味正长出触手,悄悄侵入承太郎的皮肤留下他的种子。这么说来,过去两年里他还未曾完整地见到过承太郎的八块腹肌,一起去海边游泳的时候,承太郎竟然穿的是专业全身连体泳衣。不知道如果两个人一起去泡温泉的话能不能得此良机?啊,好想和承太郎去泡温泉。美味的食物,夏日的焰火晚会,氤氲的水气间承太郎泡得泛起粉色的皮肤,浴衣下隐匿的美好风光……他也好些年没回杜王町看看了,也许下次,以见他的家长的名义……

忽有两根手指出现在他眼前,白金之星在他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个爆栗。

疼痛之余,他刚一“哎哟”出声便被白金之星捂住嘴,要不是法皇接着他,这场突袭足以叫他从卡座上滚跌下去。承太郎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固定回原位,除此之外却又分毫不予置评。他揉着脑门再次坐好,明知自己理亏,多少还是有些委屈。可他转念一想,倒又觉得这或许是他正得到承太郎优待的证明:

他竟然开始因自己的下流遭人看破而觉得委屈。

说明他已经敢于相信“下流”可以变得合情合理。

——“勇气”与“自信”。在承太郎身上丢失的东西,终究还是会由承太郎给予;

只是承太郎不知道自己把这些东西给了怎样一个妄想变态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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