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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Ch.01-15),15

小说:【花承】花京院典明的乔斯达家电影之夜 2025-08-25 23:03 5hhhhh 7210 ℃

15.

很多认识花京院典明的人都知道,法学部的花京院喜欢看电影。

所有知道他喜欢看电影的人也都知道,法学部的花京院只喜欢一个人看电影。

一个人看电影才叫看电影,两个人看电影叫做以看电影为名义进行的社交行为,绝大多数情况下电影只是用来增进人与人之间的利用关系的幌子,这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行径。作为真正的电影爱好者,他弃之如敝履。

但两年前承太郎问他要不要去看《马达加斯加的企鹅》重映时,他同意了。

后来他养成了一种习惯:感兴趣的片子自己先去看一遍,觉得好看,就再约承太郎出来看一遍。起初,他沉浸在二刷影片寻找细节的快乐中无法自拔,双眼紧紧盯着荧幕,演到片尾字幕时,都需要滴些眼药水来缓解眼睛酸痛;后来他变得心不在焉,他开始悄悄观察承太郎在看电影时的反应。他开始揣测承太郎喜欢看什么和不喜欢看什么,尽管承太郎说他选的片子没有不好看的,他还是会在观察到承太郎的表情因为电影剧情而有所变化时暗中欣喜。再后来看电影成了他们每周末的惯例活动,看完晚场电影之后,他们会找一家家庭餐厅,寻一个靠窗的位置聊着片子吃大份炸薯条和预制汉堡排,只要承太郎不去出海、他没在加班,周周如此,从无例外。

一年多前的某一次,他们沐浴在餐厅外的霓虹灯光中,自远处驶来的汽车灯光短暂地晃过他的眼睛,他陷入时长一秒的虚空。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他和承太郎这样,就好像《真实罗曼史》的开端。

往往是饮料最先端上来,其后便是炸薯条。他会把番茄酱挤在盘子的空白区域,拾起一根沾好酱递给承太郎,清清嗓子,说出“电影交流会”的开场白——“那么承太郎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接着他们开始讨论。

说是讨论,其实九成内容都在由他输出。承太郎像个游泳池维修员一般,三言两语拔起他的水池塞子,让他开始眉飞色舞地向承太郎介绍电影的制作班底、片场八卦,分析自己觉得巧妙的叙事、调度和镜头设计,几十分钟滔滔不绝。而承太郎就咬着吸管望着他,托着下巴认真听着,时不时蹦出简短的疑问,让他把话题无限大地拓展下去,从格里菲斯讲到F.W.茂瑙,从左岸派讲到新浪潮,偶尔被他逗得勾起嘴一笑。他在心里憋了20多年的热爱有了倾泻的出口,他第一次发现他可以畅所欲言而不会被人鄙夷地认为是在卖弄学识,那时候他暗想,和承太郎看一次电影,大概比做爱还要爽。

直到他想起《真实罗曼史》。

直到他想起那对儿主角看完电影、离开餐厅之后的目标是去漫画书店,走出漫画书店后,他们去了男主角家做爱。

那个瞬间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女主角的脸和承太郎的脸在他面前重叠,他卡壳卡得突兀,叫承太郎不求甚解。他看着承太郎写满疑惑的瞳孔,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漫画书店那部分可以跳过,接下来我想和你一起回到我家里,我想和你做爱。那天他以肚子疼为由草草结束了当日活动,提早回了家躺在床上彻夜难免,临到天明时分开始想着承太郎的脸尻枪,尻到脑浆飞出时太阳照常升起,照亮他因为失眠刻在脸上的黑眼圈。妄想从那一刻开始快马扬鞭,彻底粉碎了他“我只是把承太郎当成好哥们儿”的自我安慰,花京院典明24岁,终于开始体会到什么叫“羁绊之愁”,什么叫“恋爱之苦”。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带承太郎看过任爱情电影。

想到承太郎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被爱情片激起春心,想到某一天会有什么人以“承太郎的恋人”之身份走进他的生活,他就恨不得下一秒就来个外星文明打错目标导致地球半秒爆炸,免得他在此后漫长的岁月中,像是被小屁孩抓住挂在火上翻来覆去烤的青蛙一般,死程漫长且充满痛苦。如今看来,那种焦虑和绝望多少沾点诗意,可在其后漫长的一年里,都苦得让他时时觉得血液都变成了胆汁,苦得他直到此刻、直到他以恋人身份和承太郎一起坐在乔斯达家大宅地下一层齐贝林院线特设放映厅的情侣卡座里的时刻,依旧被不真实感托在云端,不时担心自己会在猛一抽搐之后趴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醒来。

他为此拧了好几次自己的大腿:疼,疼得脊椎发痒。他又摸摸自己的鼻梁骨,轻手一推,即刻送他去见了列祖列宗。疼痛如此真实,说明他今夜不会再在那张宜家打折买的铁艺单人床上醒来,且不远的将来,他醒来的时候身边会躺着承太郎。承太郎同他交往之后,到现在为止一个月,时间太短,还不足以叫他完全适应新的身份,他还需要经常提醒自己才能想起来,折磨已经结束,如今他已经有了带承太郎看爱情片的底气,他有了看爱情片时亲吻承太郎的资格。“Netflix and chill”终于不用只有Netflix的部分,未来的某一天,他也许真的可以和承太郎chill一把了。

只可惜今天是恐怖片。

虽然就算是爱情片也不会有什么改善:大庭广众之下再怎么心猿意马,一举一动他还是得装出谦谦君子的模样,这样一对比,倒不如说恐怖片还好些。专心把片子看完,结束以后去某个露台上陪承太郎抽支烟,就此别过到各自的房间去休息,忍到明天早上回了家再尻爆。同样是日出之时尻枪,明天早上他一定尻得充满了幸福的滋味,因为希望正同太阳一起升起,明早的空气中都将充满棉花糖的味道。在此之前不要妄想,就算妄想也别再被承太郎发现,他正人君子的形象今晚已折损大半,但亡羊补牢应是为时未晚。

正想着,周遭骤然收了声息,影厅的灯缓缓暗了下来。

荧幕上有模有样地播起和齐贝林院线同步的近期新片预告。

灯暗意味着好戏即将开场,对平日里的他而言,算是巴浦洛夫之铃铛。只不过承太郎在他身边的时候是另一码事:灯光变暗意味着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看向承太郎的侧脸,他可以在黑暗中藏起自己的痴然的表情。电影演多久,他就可以闻着承太郎身上的香水气味走神多久,那两小时上下的事件里他可以任由思维在其他宇宙中驰骋,他不需要再在承太郎面前伪装出刚正不阿的模样。

就连他也知道此举着实有些变态。他不打算谦虚。

可没有办法,他就是长成了这种无可救药的人类。他这般无可救药,承太郎还是会给他个巴掌再丢颗枣儿,还是会在他跌下沙发之前把他拉回原处,明知他不怀好意却依旧抱着他的西装外套。——是这样的吧?他对信号的解析有没有出错?

如果他的“勇气”与“自信”都是承太郎给的,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他的蹬鼻子上脸,也是承太郎骄纵的结果?

承太郎究竟知不知道骄纵他会带来怎样的恶果?

还是朋友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去逛成人书店,成为恋人以后呢?

他的本性会不会多了新一层的意义,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暴露本性会不会也是一种得寸进尺?

承太郎似乎认为不会,可他不确定。勇气虽有,终究不可能到达满分,不过是给了他在这混乱的夜里,能够继续于黑暗之中静静欣赏承太郎的能力罢了。

荧幕光线的映照下,承太郎的侧脸线条足以让他忘记呼吸。卷翘的睫毛下,碧绿的双眸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让他想起学校后山上林间那片静谧而深邃的湖,逃课的时候他最喜欢一个人躺在那湖边看书。天地之广,唯有那片湖愿意无条件地接纳他、包容他,唯有那湖曾是他唯一的伙伴,只有躺在湖边的时候他才能觉得安心。

如今那湖被藏在了承太郎的眼中。

从他放在腿上的爆米花桶里摘了几颗,承太郎用中指和食指一同送进嘴里,他看着那上下唇微启、爆米花没于其间,想起早些时候承太郎的嘴唇在他唇上短暂停留的触感,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好想把亲亲券现在就用掉,今夜他在不停地咀嚼这份冲动。但如果能坚持到他们得以独处的时候,没准亲亲券就会变成帮助他在任务中更进一步的道具。既然承太郎说了下周想去吃他公寓楼下的炸鸡,说明他们除了乔斯达家的电影夜之外,还会有一次在他家里进行的约会活动,假设他可以把气氛烘托到位,假设到时他使用亲亲券成功,那他是否可以期待自己终于能够把手伸进承太郎靠起来很舒服的毛衣下面,用拇指指腹划过承太郎柔软又饱满的乳头?

——想太远了。花京院,回来。

可他好想在他给承太郎舔的时候,让承太郎把衣摆咬在嘴里。想在早上胡子刚刚长出来的时候拿下巴蹭承太郎的小腹,想说些不知廉耻的话,看承太郎会不会害羞。想让承太郎知道跟他交往的代价就是与下流绅士为伍,他将每日诚心祈祷承太郎知晓他的本性以后不会和他一刀两断。荧幕上惨烈的超市抢购惨案成为他幻想的美好伴奏,尖叫声听来如浪漫歌曲一般悦耳。不如就假装自己感到紧张,再次握住承太郎的手——

忽有力量从卡座背后猛扯他的右耳,他像是被影片吓到一般发出一声短浅的惊呼,引来乔瑟夫和西撒的注意,害得他不得不双手合十连表歉意,姿态如同被母猫叼住脖子的小猫。待不远处的两人回过头去,赶在他开口之前,承太郎瞟了他一眼,回望荧幕低声道:

“记吃不记打,是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多事情我知道但你以为我不知道。”

“比如?”

“——嘘。看电影,花京院。”

语毕,承太郎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他嘴里,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多在他唇上停了片刻。他像小狗一样轻轻舔着,同样尝到了承太郎指腹上沾着的糖霜。收回手去,承太郎看了眼手指上亮晶晶的唾液,放下胳膊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抹了抹,他立刻心疼得嘴角一抽,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又不敢说话太多。

只是承太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

“反正会弄脏的。”

承太郎望着荧幕淡然道。一句话说得他摸不着头脑,想要发问却又觉得这不是他该多嘴的时候,只能自我安慰那是他自己的口水,承太郎抹在他的衣服上根本就是理所应当,怪就怪他没控制住上赶着当了承太郎的狗。又听承太郎沉默稍许,补充道:

“而且这件你穿着有点小了。”

他瘪瘪嘴:

“店里没有更大一号了。这件花了我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呢。”

“这么贵啊。”

“是啊。”

“那要好好珍惜起来。”

“你往上面抹口水……”

“嗯。故意的。”

“我知道我是有点猥琐……但你可以抹我脸上嘛,我洗把脸就好了。”

“就是为了要你别洗才抹的。”

“什么意思?”

承太郎轻笑一声,不再作答。他等了半晌一无所获,急得探身向前从下向上看向承太郎的面孔,却被承太郎按在脸上将他推到了一边,命令他在座位上坐好。他简直要被承太郎的谜语人状态搞得蚂蚁挠心,恨不得坐到承太郎大腿上捧着承太郎的脸从每一处皮肤的细节上寻找答案的线索,可承太郎的命令在前,他只能抱着爆米花继续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荧幕上的快餐店店员被垃圾箱“碰”一声夹成了两截。

——哦,这里,这里真是绝妙而利落。他就是从这个段落开始爱上这部电影的。

他记得第一次在流媒上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他还退回去重新看了好几遍这一段呢。超市混战作为开场部分吸引观众注意力的戏码已经处理得非常优秀,当用文戏交代完背景、观众开始感到疲软的时候立刻来这么一场杀戮,提神效果立竿见影。本片最有特色的就是剪辑风格:所有的血腥场面都绝不拖泥带水,往往在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角色已经上了西天,花式杀戮一浪接着一浪,复古题材辅以现代好莱坞工业审美,迪奥对片子的评论一点儿没错。等会儿看完片子他还是得从制作手法的角度来多加分析,毕竟承太郎对这种正统的美式杀戮片的剧情一直不太感冒。对,必须讲的还有这部片子诞生的来龙去脉——

面前突然递来一杯满是气泡的健怡可乐。

一位佣人站在他和承太郎的卡座旁,将承太郎之前要求过的两大杯可乐分别递到了他二人手中。

也真是的,他恍然回到现实,忙不迭道谢,才发现自注意力重新回到电影上后,他嘴角的笑容就不曾放下来过。电影宅终归还是电影宅。看到喜欢的段落马上就会沉浸进去,把现实的苦恼忘得精光。承太郎眼里他看起来一定傻得要命。

佣人自卡座旁撤离,恢复了他一度被挡住的视线。不远处,迪奥与乔纳森、西撒与乔瑟夫所在的卡座旁亦各站着一名佣人,餐盘上同样放着某种饮品,只是同他们的纸杯装可乐不一样,餐盘上的高脚酒杯看起来与“电影院”之概念格格不入。荧幕光线穿透酒杯,让那液体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红色,不似葡萄酒,更像是某种浓缩的石榴汁,颜色还稍微再深些。四人的饮品无一例外皆是如此,只不过迪奥与乔纳森的量更多些罢了。

贵族的生活细节真是处处不同。他好奇地坐直身体张望。

却听承太郎忽地在他身边唤道:

“——给我讲讲吧,花京院。这片子的导演是谁来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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