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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惊喜,别样的旅程,1

小说:狱生白华交芫荽狱生白华交芫荽相伴成囚幸安圉 2025-08-25 23:03 5hhhhh 7730 ℃

奇怪的惊喜,别样的旅程

我捻着这张车票,心情格外复杂。

就在三天前,也就是暑假的前一天时间,我结束了这个学期最后一堂课,欢欣地赶回宿舍,正准备享受一下假期的愉快,是时候从书山卷海中逃离,回归游戏的怀抱了,当然除了游戏,还要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一下闲适的生活,所以我应该……回家?

当然,不是说家不好,家里有独属于我的房间,不用像学校一样和三个人挤一起,家里有我最爱的超大席梦思床,可以尽情摆大字,而不用像学校这种只有一个勉强能容纳自己身高的床铺,家里还有……

数不尽的家务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妈听了哪个营销号的歪理,“眼里要有活。”她告诫家人们,于是我家那只有八十平米的小房子每天能被老妈揪出一百六十平米的房需要的家务活,记得上次寒假返乡,本来以为艰难击败期末考试这个大boss的我能稍微休息一下,结果刚回家就是一大堆清扫任务,好不容易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年关就到了,又得为了迎新春做万全准备,总算是把春节该干的活该走的亲戚解决了。假期结束了,回去接受卷子和考试的爱抚吧您。

所以这次我可能有点不太想回家。

但是更多只是想想而已,总不能留在学校吧,哪怕舍友走了留我一个人享受这空间,我也受不了这个在过去一年给了我无数课业要应付,并且让我精神压力甚至不下于高三的狗屎学校,而且那宿管阿姨最看不惯学生在宿舍里玩游戏,被逮到又是好一顿说教……这家貌似非得回不可了,好歹每天做完家务有那么一两个小时能玩。

我被困在关于返乡和留校的纠结中,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回到寝室,佐一推开寝室门,就发现一个蓝色的礼盒唐突地兀立在眼前,就这样静悄悄的放在桌子上——奇怪,早上起来还没有的。

我环顾了四周,四人间里的两位舍友运气比较好,考试早了点,在暑假正式开始之前就提前获取了几天空闲,早早离开学校了,不知道她们的家庭是否也会每个假期安排一堆家务活琐碎事给她们干。这会留在学校里的只有我……

以及狱昔年了。

昔年是我在这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到现在我唯一一个能交心的线下的朋友——谁叫我阴暗逼呢,天天在网络世界阴暗的爬行,发奇怪的疯,讲奇怪的话,离我最近的网友也有个区区五百公里,而现实里的自己却是整日不休边幅,素面朝天,在同窗们结束高中桎梏后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开始释放青春的时候,我好像还是被困在了那三年,继承了受那丑陋校服的镇压而一窍不通的打扮能力。不过回想起我老妈自我记事起就是黄脸婆的样子,好像这种不会打扮是遗传的……总之,一个阴暗逼女大在校园里阴暗爬行了一整年没交到什么朋友,连小组作业的组员都得靠任课老师安排。

但是昔年不同。

非要说的话她的交流能力似乎也稍微有点迟钝,和那些在人群里侃侃而谈的交际花不是一个物种,但是外表上不仅我弗如远甚,在整个学校里也没有找到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她生着一头银白色的秀发,每日都精心梳理成齐肩的蓬松短发,看起来颇是青春秀丽,她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青春期的产物,脸颊光洁白嫩,没有任何痘痕,让我这每天晚上都要抹维A软膏限制住痘痘扩散的人艳羡不已,她身高不过一米六五,虽然在青年一辈里显得不怎么突出,但身正背直,看起来也确实挺拔。不过她每次走路都比较慢,或许在旁人看来像是有什么隐疾似的,体育课总是在一旁乖巧的坐着而不是和大家一起训练。倒是步态看起来婀娜轻柔,配上她的缓步颇有大家闺秀之态(我声明我不是女同这只是客观描写),怎么突然写了那么多……总之,她在外貌上远胜于我,而相应的交际能力更是比我强。

好像听描述来看她这种文静温柔礼貌的闺秀永远不会和我这种阴暗逼有啥交集,哪怕分到了同一个寝室,就像我和除了昔年的两位舍友也就是点头之交(她俩叫什么来着)。

打开礼盒,里面装满了昔年对我满满的爱——指一大堆零食,还特地多塞了三份我最喜欢的番茄味薯片。我习惯性的把礼盒打开,零食倒出来整理,顺便开盒薯片,毕竟这已经不是我俩第一次互相送礼了,但是礼盒的最下面,随着我倾倒出来的,好像还有一个小小的扁纸盒。

我打开纸盒,脑子里还在纠结返乡还是留校,“或许出去边打工边玩也行”,我边拆边想,扁盒内只有两张纸,一张小小的蓝色方片,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太小了我没注意,另外一张,便是……一封邀请函?

“亲爱的元蕙小姐~”邀请函上是昔年娟秀的字迹,还不失俏皮的加了个“~”,毕竟就我的理解虽然昔年人前温柔礼貌甚至有些木讷但是网上吹水对线发情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干,这个~不知道她在网上作为卖萌发过多少次给我了,但是写在纸上还是第一次见。“听说元蕙小姐不知道假期去哪里,那就来我家玩吧,车票一并附上哦~”

诶?

我再读了一遍邀请函,本以为是昔年只是把发癫放到了线下,而里面确确实实提到了车票,落款也是“你的小可爱,狱 昔 年,哟~”(没几个字的邀请函写了三个~了)。而回看那个扁盒,就发现了那片因为字小被我忽略掉的蓝色纸片,这分明是张火车票,上面简短地写了车次,日期,铺位,“还是软卧呢……”我想,听说昔年家里学校比较远,如果坐飞机不是更划算吗?远路坐火车还是软卧多少有点破费了,然后上面就是一个大大的防伪章,以及我的身份信息。曾经一个小长假和她出去玩订票的时候给了她,没想到再一次从她这里见到就是伴随着如此大礼。开车的日期就定在三天后,或许是留给我时间做准备,不管是物质上还是心灵的。不过……她都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去啊!

三天前的事情就是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旅行就这样降临到了我的头上,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昔年穿着某种奇怪的古代官服,从洛水里飞出来,压着嗓子,对我说:

“年轻的芫荽哟~你掉的是这个回家的计划~还是这个留校的计划呢~”还没等我回答,“啊,是来我家的计划啊嘿嘿嘿嘿嘿~”说着就带着奇怪的微笑向我冲过来,导致我那晚上一直不敢入睡怕再遇到昔年款河神。所幸昔年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第二天一起玩的时候还关切的问我脸色的问题。

当然,车票已经买好,我也不想让昔年的资金白费,而且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回家。和父母电话沟通后,他们似乎对我终于交到朋友了感到很欣慰,欣欣然同意了旅行计划,条件是每晚视频通话以防失联。

那元蕙小姐的妙妙旅程就这样在奇妙的条件下开始了呢~

才怪。

我攥着火车票,内心满是踌躇,虽然已经到了车站,作为第一次不和父母一道的远游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再加上这个车站人少了点,好像是作为较老的车站的缘故,车次不多,旅客也稀稀拉拉的,但我却一直没有看见昔年那头醒目的银发,火车都要开了。

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昔年好像清早就出发了,只留下了一张写满俏皮话的纸条让我去车站找她,我只能苦笑一下,拿着昨天收拾好的行李踏上旅程,“奇怪。”在路上,我想着,“之前也没见昔年这样突然消失啊。”

现在离发车只有四十分钟,而昔年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为了她我今天还专门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呢,人呢?”我愤懑的想,时刻表上寥寥无几的车次里,自己将要乘坐的那一列就这样突出的立在表头,而下一列班车还要再两个小时之后才到,好像现在整个车站都预先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让那趟列车顺利发出。“奇怪,我要坐的这列车怎么前后都没啥车次。”

“总不能从头到尾都是个恶作剧吧。”我胡乱着想,毕竟自己人缘确实不佳,但是那是昔年啊。而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

我和昔年的相识的经历,想来也充斥着奇妙。

那是我报道的那天,高考的发挥有些失常,和预想中本地的梦校失之交臂,结果反倒被东部沿海的一所普通的大学录取了,嘛,虽然学校档次低了些,但是城市发达了呀。而为了冲谈我因为成绩带来的烦恼的父母更是一个假期都没怎么让我干家务活,还在报道之前给我多发了点生活费,让我早点去玩,享受享受大城市的繁华。而为了多省点钱下来玩,我选择坐绿皮火车前往学校,结果硬座票真是让我的尾椎骨都快骨折了。

等会这次昔年约我搭的车好像还是绿皮,不管了至少是卧铺……

当我风尘仆仆的来到学校,报道后前往宿舍时,天色暗淡,云雾不开,细雨蒙蒙,好像披上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真切。或许是光污染的缘故,相较于在家乡还能在天穹上瞥见一两颗亮星,这里的天却死气沉沉,晦暗无比,连月亮也躲在了云层的后面,自然好像发了脾气,不愿意再透出一丝光亮给人类,而人类只好用人工的灯具驱散一点黑暗。还没有到正式开学的日子,整个学校只有零星灯光,一片沉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淌过宿舍区地上的积水,领了床上用品后便吭哧吭哧的往宿舍走去。

直到一抹银色掠过我的视野。

我报道的那天虽说已经入秋,还飘着点小雨,但夏的燥热仍未远去,让我这个外地人感受到了三伏余威的骇人,而我为了清凉,同时也是不擅长打扮的缘故,就只穿着一套短袖T恤和短裤。

而她的出现,却让我怀疑自己对温度的感受出了问题。

那是我第一次和昔年见面,她在这夏季仍然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外面还套着一层风衣,把手臂脚踝遮了个严严实实,仅有手掌和脸庞的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她看到我气喘吁吁地搬运床垫和被子,便走上来询问是否要帮忙,在漆黑的天穹下,宿舍区的路灯光打在她的白发上,好像映着日光的雪面。不等我回应就抱起了被子和枕头,说帮我搬到宿舍。我瞬间轻松了不少,好像之前的舟车劳顿也稍有安慰,不过每当我不经意间瞥到她侧颜时,都能看见那抹银白发梢下密密的汗珠,她步子比较慢,步伐很小,好像一位顺从某种礼仪的贵族少女在进行步法的练习,又感觉脚踝上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信步前行。在她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到了寝室,当我以为总算能休息一下的时候,却看到前面的银光停了下来,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正当我陷入困惑时,却听见:

“原来我们是室友诶!这也是我的寝室。” 接下来,我知道了她叫狱昔年,而她也知道了我叫元蕙。当我那时正想问是哪个狱字的时候,她倒是先开口占住了先机。“你的名字很好听呢~”她带着某种羞涩的笑容,说着。

于是她之后就叫我芫荽了。

所以我在收到邀请函看到开头那里的问候还略有惊讶,自从和她熟识之后,她与我的交流更是竭尽所能的犯贱,而除了报道那天叫我我的大名,之后全都叫我芫荽了。“芫荽去给我炒俩菜。”有一次她趁宿舍里只有我们二人时翘着脚睥睨着我,带着一抹挑衅的笑说着。“别放芫荽,我吃不来。”她继续为犯贱添上了一层砝码。

这件事以她当天请我吃大餐并且被我塞了一堆香菜而告终。

所以想起来,她那封邀请函属实是过于正式甚至带着种陌生的礼貌了,“亲爱的元蕙小姐。”这种肉麻话也是从来没有过……不会这次邀请真的是个恶作剧吧。

现在想想和昔年的相识还颇有些巧合,恰好她也提前来了几天,恰好她看见我抱着床垫蹒跚的样子,恰好我们就是室友,床号还挨一起。在这之后,我的大学生活独来独往,平平淡淡,也一直没有建立新的关系或者遇到一场新的邂逅,只有昔年,在我需要的时候,都会穿着她的长袖衣装,陪伴我度过那一个个学业重压下的日子。

所以她要是再不出现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我气鼓鼓的想。

时刻表上的时间不断流逝,我好像已经能幻听到火车进站时的汽笛,只不过一看时间,还有整整半个小时,或许是对昔年的思虑转换为焦虑感染了心灵,让我一时陷入了幻觉中,而即使幻觉消散,自己也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昔年是不是在路上出事故了?昔年是不是就放了我鸽子?昔年在路上被雪白的大兔子拐跑了是吗?昔年被……”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大脑,互相纠缠不休,可没有一个能占上风,真正解释昔年的去向。

正当“昔年是不是被抓了?”这个念头浮上来时,我终于在视野里瞥见了那一抹白华。

昔年总算出现在了火车站口,此时距离发车也就二十分钟了。她好像还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只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带着些忐忑的表情看着地面。她的着装很是奇怪,一件厚大的风衣反穿着裹着她,袖口被缩进内侧,让她没有伸出手来的空间。风衣大的奇怪,从脖颈一直垂到脚底,高大的领子也把她那白细的脖颈遮了个严严实实,风衣的一侧有个异样的凸起,好像在闪烁着某种银白色的亮光,而手脚都隐藏在风衣之下。“好像羽毛球啊。”奇怪的想法冒出来了。而她旁边则跟着一位高大的女性,大致有一米八高,昔年在她身旁,配上那顶齐肩短发跟个白蘑菇似的,“白毒鹅膏菌”我想起了之前于云南旅行时在警示栏里看到的毒蘑菇种类,那雪白的蘑菇的伞顶和现在的昔年太像了,“以后就叫她鹅膏菌了,或者羽毛球。”我带着坏笑想着。只不过昔年旁边的女人却还是让我把心提了起来:她身着警服,肩章反射着闪亮的光芒,短袖警服袖口之下的臂膊显得有些偏黑,应该没少在阳光下工作,手臂的肌肉被锻炼的十分发达,即使隔着比较远也能看清那分明的肌肉曲线。她手掌戴着一对洁白的手套,好像是要进行某种庄重正式的试炼。宽大的警帽帽徽在车站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与肩章的光束交织到了一起。她身着短袖警服和黑色长裙,衣冠很是整洁。一位干练的女警形象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而她身旁的昔年,哪怕有着显眼的白发,在对比下也黯然失色。

“不会真被抓了吧?”我迷乱的想,眼前的场景和胡思乱想的结果好像一模一样,畏畏缩缩跟在警察旁边的人除了犯人还能是啥。而昔年的样子好像也有些踌躇,等待安检的时候好像一直心神不定,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什么,可惜似乎是视线的原因,也可能是紧张,她并没有看到就在不远处候车口的我。而在女警整理完什么东西后,向安检员出示了证件,就直接带着,或者说押着昔年离开安检区进入车站,而安检人员在她出示证件后就直接放行了,我来的时候可是被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呢。她一手按在昔年的背上,让她微微躬下身子,另一手挽住昔年的胸脯,像提溜着一卷毛毯一样走着,走向我所在的候车口。

昔年就这样,被按住身子,低下头颅,显着驯顺的样子,极力跟上女警的步伐,我好像发觉昔年脚步的杂乱,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步子走那么快,好像下一步就要崴到脚踝。索性安检区离候车口不远,女警带着昔年也很快来到了我身边。我一时有点退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周围三三两两的旅客好像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纷纷投来探查的目光。

然后警察手一松,昔年的背一直,就这样和我近距离四目相对。

“诶,芫荽?”昔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全然不顾她现在奇怪的处境。“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咱要提前去处理点事情啦~”

“昔年,你这是……”疑问冲到了咽喉,却无从安放,目前的场景太怪异了:被押解到自己面前神色却和普通出行一样的昔年,一旁冷眼观看着她的挺立的警官,周围群众的窃窃私语,昔年奇怪的装束。

以及不知道何时传入我耳畔的铁链声。

“嘛,你的想法咱看出来了哦~”昔年带着戏谑的笑看着我。“咱这样子,是想给芫荽一个惊喜……”

说着,她蹲了下来,好像必须要蹲下来才能用手够到衣领的拉链,然后借着起身的力度,将风衣的拉链拉开。

风衣褪下的那一刻,我仍试图前去帮她拉上,守护这个目前只有我们知道的禁脔。

在这夏的尾声,过去几个月的炎热仍然紧咬着我不放,太阳稍微收敛了一点热烈,但没有完全收,仍然用她威严的热量洗过整个城市,慑于她的淫威,我到现在仍然穿着短袖汗衫,要是早几天,我应该还会在出行时时刻带着个小电风扇以解暑。而昔年,面对这炎炎夏日,仍然用不同的长袖衣装把自己的肢体遮的严严实实,哪怕天最热的几天,同样也穿着一件看起来比较透气的长袖外套。而往前回忆,在我报道的那个秋初以及紧咬其后的秋老虎里,喜年也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好像不知道寒暑一样,闷着自己度过了金秋,也熬过了刚刚过去的盛夏。

而在大概入学之后的一个月的夜晚,那是秋老虎刚刚离去不久,我仍然每天穿着短袖衣衫,尽管父母寄来过冬的外衣已经收到。午夜,明月当空,群星隐退,月将她温和的光芒赐予人类,让城市不止有干瘪的人工灯光。我已经忘了那夜我为什么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就在我从床铺上下来准备去解个手看看会不会好睡点时,我瞥见了阳台处的昔年。

昔年赤着脚,在月的轻盈光辉下,脚底泛着微微的红润。她穿着一条深蓝的短裙,小腿和脚踝就这样暴露在月夜的空气里,在我印象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长袖下的肌体,而她上身也只穿着一件深蓝的衬衫,衬衫背后有一条黑白相间的条纹,在月的轻抚下甚至显眼,或许是从来不让自己的臂膀与腿部暴露在阳光下,又或许是月让银白的光辉也浸染了肌肤。她的手肘和小腿白嫩,好像能看到些许青色的静脉。

接着,我看到了她那极力隐藏的禁脔——两对静立在她皓腕与脚踝上的铁镯。

自我懂事起,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宽厚的柱状镯子,在月的清辉下,镯子泛着银白色的光,配上她洁白但间或夹杂着红润和青丝的手臂与小腿,显得格外清幽。镯面光亮如镜,月的身影映照其上。铁环遮住了整个脚踝与皓腕,而脚踝的踝骨也有些微微发红,似乎意味着这沉重的铁镯在她踝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手镯更是紧紧地贴着腕部,严丝合缝的好像长在手上一样,让她那修长洁白的手更添了一层银色的层次感。在清冷的月光下,少女赤脚孑立,冰冷的钢铁与柔婉的肉体交织成了一幕难以言喻的美景。手腕脚踝处微微的红晕似乎说明着这些镯子的沉重。她好像沉浸在对这对奇异的饰品的享受里,面对着夜晚的清风,轻轻的抬手,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这沉重的饰品,让手镯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辉光,让人痴迷。而双足就那样踏在夜晚冰凉的地面上,却没有一丝不适展露。我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痴痴的呆立在床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昔年已经欣赏完自己美丽的饰品,打算回床时,便和我打了个照面。

我第一次看到她那张总是笑盈盈的面庞上露出了尴尬和焦虑的神色,她的脸庞微红,或许是刚刚沉浸体验带来的兴奋,又或许是被人看见秘密后的慌张。她微低着头,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双足不安的挪动,铁镯反射的光芒也随着她不安而微微发颤。我发觉自己的目光已经不合时宜,便假装没有看见一样赶紧离开了寝室。在我解决完内急回到寝室后,昔年已经回到了床铺,刚刚的场景好像是梦一般,陡然消逝。

第二天,昔年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好像被某种事物窒塞了一样,声音轻细,而对我的称呼也从“芫荽”变成了“元蕙”。我对这一疏远有些不适,却又能看见昔年内心的纠结和不安。便再次假装没有发觉,趁她上课的时候,我准备了些她喜欢的软糖,装在一个从蛋糕店打包来的礼盒中放在她的位置上,并附上了一张蓝色的信纸——她喜欢的颜色,用白色笔写上:

你的饰品很美。

那天下午昔年发现礼物后用羞涩但是夹杂某种温润的目光看着我,嘴唇翕张,好像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隐藏在她外向和乐天的外皮下出自内心的愉悦,之后,她便不再对我掩饰自己的心灵。

在这之后她还是总穿着长袖衣装,总是面对炎夏把自己的臂膊捂的严严实实,但是在几个夏日,在我们一同出行时,她好像不经意似的,悄悄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抬了些,在蓝天下,日芒里,那铁镯闪烁的光芒和她洁白的肢体美的让人入迷。“很美。”我每次都说。又有时候,她不小心让袖子落了下来,在公众场合一不小心露出了手镯,我也会悄悄地帮她拉上,确保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就再度遮住。我没有问过她的饰品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用的以及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却遮遮掩掩。而把告知的权利留给她,等待着她有一天能伴随着轻风用细语对我诉说。

所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手镯脚镯露出来还连上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铁链是闹哪样。

虽然在之前就有点感触,昔年这套手镯脚镯实在是宽厚的有些过度,也难为她在那么多大热天捂着了。而且同时佩戴手镯和脚镯也有点奇异,好像也没有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风俗是这种。现在她的样子分明像我表明了这两对饰品的实质——镣铐。

手镯——或许应该叫手镣,的手心侧上,有一个“U”型的部件从镯上翻出来,成为了一个小环,能够随着挂锁锁上铁链,脚镣也是一样的构造,伸出来用来锁铁链的部分也在两脚之间,昔年曾经奇异美丽的饰品已经随着铁链与挂锁的加盟成为了实实在在的戒具,银色的链条就这样把那两对环镯分别连接在一起,让她的四肢由着铁镯被限制在小范围内。褪下齐颈的风衣后,她洁白的脖颈上也多了一个我从未料想到的东西——铁项圈。项圈同样呈柱状,只是没有手脚镣那么宽厚,约莫3cm高的样子,重重的压在颈上,而锁骨恰好刚刚在项圈压住的范围之外,在项圈的映衬下,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显得甚是娇小可怜,不管是之前她活泼犯贱的样子(芫荽去给我炒俩芫荽),还是人前阳光开朗的样子都没有现在这样令人怜爱。我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莫名的悸动了下。项圈前有一个小环,不像手脚的镣环那样可以把用来锁铁链的U型部位收到环镯里,而是独立于项圈,被焊接在项圈上外露的小环,像是从被制造出来就等着要锁上铁链,现在也如愿以偿:一个泛着铜色的挂锁挂在上面,连接上了一长条铁链,铁链很长,一直垂到地上,约莫有一米五。仔细看的话铁链的末端和脚镣环间的铁链的正中用又一把挂锁连接在一起,而手镣链的正中同样用一把挂锁于长链相连。而昔年的腰上,更是缠着一长条腰链,腰链在锁住她纤瘦的躯体后再往警官一侧延伸了些,然后止于女警攥紧的手上,看样子她背后又得有个挂锁来固定这玩意了。昔年整个人被五个环镯四条铁链和八个挂锁束缚的严严实实。

而在这些沉重枷锁之外,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蓝色衬衫,一条短裙,裙的两侧和衬衫的胸前背后都横亘着一道黑白条纹。和那一夜昔年欣赏自己手上铁镣的穿束一模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囚服,曾经在参与学校组织的普法活动里同样见到了一样穿着来告诫我们犯罪的后果的犯人,我这会才知道当时面对囚犯的警戒教育报告,昔年奇怪发红的脸色是为什么了。而她的足底什么也没有,哪怕是一双袜子,一双凉鞋都没有,只有白嫩的赤脚就这样踩在这不知道被都少人践踏过的火车站的地面上,她的足底边微微泛红,也不知道在这一套装束下踽踽而行多久了,或许足底已经满是灰尘。

我曾经帮助学校整理过体育学院的器材,测量过一些铁链,所以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昔年身上铁链的长度,脚镣链大概有五十公分,基本不影响步伐,但是手镣的铁链仅有五公分,让昔年的双手每时每刻都只能凑一起。而对比铁项圈的高度以及之前一起玩时昔年对我展示她饰品时的所见来看,手脚镣环的宽度或者说高度都是6cm。再配上一米五的长链。一位身穿囚服,身缠铁镣的重犯就这样兀立在我面前,而与之不匹配的……是昔年红润甚至兴奋的面容。

“我美吧。”昔年微笑着,在我对着这一大堆铁镣愣神时就从褪下的风衣旁起身站好,镣链随着她的起身动作发出铃铃的声响,却又羞涩的低下了头颅,双眼盯着自己被束缚的脚部。等待着我的反应。

以及旁边的女警还有一大堆围观群众的反应(已经有人拿起手机在拍了喂!)。

“怎么样怎么样芫荽?”在我陷入恍惚之际,昔年那带着兴奋和害羞的声音冲进我的耳畔,而她那因为羞涩低下的头已经抬起来冲着我几乎在用喊声对我说,身上的镣铐随着肢体激烈的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她听到这声音似乎脸更红了,对我的话语也充满了底气。“看我呀芫荽,专门给你准备的精……唔!”在昔年的下一句发癫话语出来之前,她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的往下躬,脸色突然从亢奋转向受击时的痛楚,而腰上的那条铁链似乎紧绷了些。我往旁边看去,那个女警似乎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手里紧攥着的铁链被拉的绷起,刚刚还在发癫的昔年被拉的这一下好像立马泄气了,不再发出那种奇怪的话语,而是顺着女警的力道微微弯下身子,好让自己舒适点。而面对周围咔嚓咔嚓的手机照相的声音以及围观群众,那警察只是对着周围举起证件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警察执行公务,请勿妨碍和拍摄。”而听到这威慑,周围的声势小了下去,聚集起来的群众也逐渐解散,只有个别胆大的还徘徊在附近玩着手机——但是手机摄像头是对着我们的,百分百是偷拍,不过那警察好像没有管这些,而是再拉了一下昔年的腰链,厉声到:“犯人狱昔年,没有在向警官打报告之前不能讲话你是忘记了吗?警告一次,再有的话整个押解过程你都别想放茅了。”

“报告,明白……”昔年悻悻地回复道,之后就低下头,不说话了。而近距离目睹全程的我面对一天前还无拘无束开开心心对自己笑着跳着的好闺蜜突然变成了一个连说话都要低三下四打报告才能被允许的阶下囚,而刚刚似乎是没有转变过来身份一样,她还像平时那样跟我发癫,却遭受了厉声的警告。

警官没有理会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我的存在。而是直接向检票口出示了两张车票和自己的证件,还有一份文件,便押着昔年前往月台了,哪怕离规定的检票时间还有一会。

看着昔年伴随着锒铛声远去的背影,我一时不知道该做如何感想,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自己和昔年上的应该是同一列火车同一列车次。但是昔年邀请的是我去她的“家”,而现在她已经成为身不由己的被押解的犯人,我们走向的还会是同一个地点吗?我再度拿出了那张蓝色的车票,车次信息静静的躺在上面,与面前候车口的信息完全一致,而我却不知道还要不要踏上这列列车。“或许昔年知道昨天是见我的最后一面,送我一次旅行作为饯别?”最重要的是“她到底犯什么罪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来被那位女警以及伴随着她权威的阻吓离开的旅客们也渐渐重新排好了队,毕竟确实要检票了,而自己被人群默契的让到了队首的位置,一些窃窃私语从后方传来:“那个女孩犯什么事了?看着这么年轻。”“她和排头那个什么关系?”“这种小女孩肯定是不检点才会被抓起来!”“或许是贩毒?现在的小年轻不学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排头那个不会是共犯吧,怎么没有一起抓起来?”听着后方种种窃窃私语和无端的猜忌,羞愤和不安涌上心头。但比起流言蜚语,目前昔年的去向和处境才是我更关心的。在度过了被众人猜疑话语裹挟的几分钟后,检票甫一开始我立马递上自己的车票往月台冲去,差点都没把检查完的原票拿回来。自己只想尽快弄清楚昔年情况,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一想到自己的好闺蜜在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后就被以重犯的姿态押走就惴惴不安,而这场旅行好像也蒙上了一层怪异的色彩。昔年说邀请我来她家玩,可她分明是被押解的姿态,该不会……我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毕竟实在是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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