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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ぐだオベ】log2,2

小说: 2025-08-25 23:03 5hhhhh 1590 ℃

青春荒谬剧

长达1w3的青春伤痛文学(不

显而易见的学pa,依然是我流咕奥,私设如山,ooc,有一点抹布奥暗示和亲情意味的奥c,含有部分血腥暴力描写。

第一人称我=藤丸立香 以上OK的话↓

天气很冷。已经是初冬了,天空零零散散地飘落下几片雪花,还未接触到地面就被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走。我不自觉拉紧了奥伯龙的手。他的体温向来都很低,这或许是他那长期的悲惨遭遇导致的后遗症,于是我用自己并没有暖和多少的手掌包裹住他冰凉的指尖,企图传递那么一点热量。如果这种时候有暖手袋之类的就好了啊,我不合时宜地想着。

..还有多久才到?”

“大概还要十多分钟。总之是快了。”

“好无聊。”

“嗯,是有点。”

我看着奥伯龙被风吹拂得有点凌乱的灰黑色短发——就在几天前它还是耀眼的浅金色,奥伯龙以不想引起太多注意为由染成了灰黑色——想着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奥伯龙大概也和我有类似的想法吧,因为他先一步开口了。

“来聊点什么吧。”

“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再会的那个早上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天真是冷得不得了,可能比现在还要冷些。寒冷的西北风似乎比往年还要更加肆虐,就算裏着棉质大衣也抵御不过寒冷。这样的早晨如果可以我只想安安心心地躲在被窝里,宁可躺一天也不愿踏出房间一步,可惜这也只能是妄想了。满心抱怨的我还是赶着早班电车照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然后在踏进校门口]的那一刻我在茫茫人群中看见了你。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你只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所以冷得在三风中直打哆嗦。不过最吸引人注意的果然还是头发吧,因为很少有外国人转来这里读书嘛。”

“分隔了那么多年居然还能一一下子就想起我啊,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也挺厉害的。”

“其实最开始我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但在看到你那双眼睛的时候我马上就想起了你...不,是确信了,我还是对我的眼光很有自信的。”

“嗯,所以你最先记起的是我充的眼睛啊。好可怕哦,难道是什么特珠癖好吗,日本高中生真的好可怕。”

“……怎么可能。”

但其实最先想起的是那个一直活在我回忆深处的、我儿时最重要的同伴的那个你。我还记得我们拉着手像无头苍蝇般乱跑的日子,有次跑得太远了,我们都满头大汗,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只好就地面对面躺下。那时天已经黑了,可是你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我仿佛能从中窥见整个星空。年少无知的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但在看见你双眼的那一刻我似乎确实感受到了某种悸动。所以在那之后,你的不辞而别曾一直是我心中的一道创口。我还记得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像往常般去按你家门铃,可过了许久也无人回应。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费了很大劲从窗户爬了进来,可是那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字面意思的空空如也。得知你已经去往遥远的国外又是很多天后的事了。所以在多年后于校门口再会的那一天,我迫切地想要抓

住些什么,或者是留下些什么;我总有这样的预感,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就会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于是我以天气很冷为由把我的围巾摘下来强硬地塞给了你。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把围巾送我了?”

“怎么说呢,只是单纯觉得你穿得太少看着实在太冷了就送你了。类似于一时兴起的举动吧?不过,”

我帮奥伯龙把已经被风吹得有点散乱的围巾又重新理了理,这是我很久以前在便利店买的便宜货,因为保暖性还不错就一直用了下去。不过它现在已经属于奥伯龙了。

“你还一直留着真是太好了。”

“毕竟是某个一上来就硬塞给我的笨蛋的东西。本来是想给阿尔托莉雅的,但是她拒绝了,扔掉也没意思,所以就一直留着了。”

“明明是不值一提的便宜货?”

...吵死了。闭嘴。”

看着奥伯龙微微发红的耳尖,我识趣地没有再进一步戳穿他。

“不过那个时候还真是辛苦啊可。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才刚刚搬过来,还要忍受那个

人渣的骚扰。”

“嗯。那时你挨了不少苦吧,我直到很久后才发现。没能及时帮到你真是对不起

啊。”

“…无所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不,才不是无所谓。我一直都很后悔,没能及时察觉到。或者说明明已经有所察觉却因为害怕想到未来可能会再一次失去你而退缩了,我是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看见你藏在衣袖里的绷带,看见你手指上的创可贴,看见你贴在脖子上的膏药。我留意到你一年四季都不愿穿短袖,即使是在夏日最炎热的那个夜晚。你似乎总是在背负着些什么。所以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在最开始就迈出挪一步,后悔只是因为不安就停滞不前。不过现在我想尽量去少想那些沉重的事情,于是我将话题转向另一处。

“好冷啊。虽然能在初冬早晨看到海是不错啦,但果然还是坐在烤炉边更舒服。”

“嗯。”

“我一直觉得遗憾,就是那间大教室——我们排练戏剧的那个教室,如果能看见海就好了。我们可以在里面放个烤炉,然后就能一边烤火一边看海了。”

说起那间大教室,也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回忆。那本来是间已经废弃的空教室,我偶然间得到了它的钥匙,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间教室曾一直是我的摸鱼天堂。直到后来和你再会,你说休息时间一直会被周围人盯着很烦恼,想托我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于是我立马就想到了这间教室。我记得我和你在那里第一次一起吃了午饭,你很喜欢里面那扇能看见远处风景的巨大落地窗,我们时常一边谈论着外面的景色一边休息。后来我们加入了戏剧部,结果因为没有多余的教室供我们使用,就只好托出我们的秘密小天地了。

“不过还真是震惊啊,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忙人肯定对社团之类的毫无兴趣。”

“确实没兴趣。因为阿尔托莉雅那家伙一脸坚定地以‘奥伯龙也该适当放松下!’为由把我强行拉进去了。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在演戏这方面还挺有天赋。”

“是吗,阿尔托莉雅真是个好孩子呢。”

“所以我才要这么拼命…只有她我不想卷进来。我希望她能像个普通女孩那般幸福地活下去。”

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个有如星星般耀眼笑容的女孩的身影。虽然她和你同一天转学进来,但我对她的事知之甚少,因此并没有太多交流。连知道她和你是兄妹关系的事都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你为了防止她被自己那些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私事拖累,一直对外宣称和她只是恰好在前往这里的航班上认识的朋友。

“那立香你呢?你为什么入部?我可不记得你有过戏剧方面的爱好。”

“明知故问啊你,当时明明是你邀请我的。”

我有些懊恼看着奥伯龙笑嘻嘻的脸,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那大概是春末时的事了,本来已经走在回家路上的我突然想起有重要的教材忘在了软室,迫不得已下只好又返回学校。已经是黄昏时分,学校里几乎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在回到教室的途中经过了那间大教室,我习惯性地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了沐浴在黄金的夕阳中的你。如果我是画家的话,我一定会把当时的情形原封不动地描華下来: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的余光酒在你的脸上,原本就辉眼的浅金发此刻更是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闪闪发亮;老实说我当时肯定已经看呆了,因为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走进了教室。你也在那时注意到了我,笑着问我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我本想实话实说,但从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另一番意义不明的话语:我想起很久以前和别人一起看的一部戏剧,名字已经不记得了,但有一个场景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分别已久的恋

人再次重逢于黄昏的教堂,他们热切地呼唤着彼此的姓名,握住对方的手发誓说再也不会分离,然后在夕阳落下那一瞬间闭着眼接吻。我期待着你能如往常般笑着问我这段话的意义,或是转而又谈起那些无聊的琐事,总之是要用尽一切办法来将我扯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你说:好啊,让我们来演这段戏吧,立香。然后你向前一步,盯着我的双眼,轻轻地唤出了我的名字:立香。我条件反射般的喊了回去:奥伯龙。奥伯龙。下一刻我感觉到我的双手被你微凉的掌心覆盖了,你又缓缓地开口了:立香,你发誓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不知那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你的演技过于真切,我确实从你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悲伤。我用微微出汗的手心回握你微凉的手背:是的,我发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下一刻你柔软的双唇覆上我的嘴唇,我甚至忘记了闭眼,只是愣愣地看着你逐渐靠近的脸。时间仿佛静止了,然后在你的嘴唇离开我那瞬间又重新开始流动。夕阳已经落下了。你有些得意地笑着问我是不是对你刮目相看了,要不要一起加入戏剧部。还沉浸在那个吻之中的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点了头,于是隔天我也成为了戏剧部的一员。

“所以那个吻到底是...”

“哇你居然还记得啊。是一时兴起啦一时兴起,只足想看看我能演到什么程度罢了。你不会真觉得当时我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吧?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一般来讲被喜欢的人亲了这种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忘吧...”

“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原来之后有段时间你好像突然大胆了起来有事没事就来骚扰我的事不是我的错觉啊。”

“哪里算骚扰了。再说你也有责任吧,明明就是自作自受。”

“嗯。处男的执念真可怕。”

“那倒要谢谢之后你本人直接帮我毕业了。”

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脚被轻轻踹了一下,奥伯龙有点不高兴地了我一眼。

不过那时候确实很开心。我加入戏剧部没几天,阿尔托莉雅也加入了进来,后来还有更多人也加入了进来,我们愉快地打成了一片。我记得每一个黄昏的放学后,我们在那间大教室里吵吵闹闹地练习,阿尔托莉雅总是会因为紧张把台词说得含含糊糊的,你总是会在一旁挖苦阿尔托莉雅然后和她不停拌嘴,我总是会担任起那个协调者劝你们两和好。我也记得每个明媚的周日,我们三人一起去书店翻找心仪的剧本,或是去观赏大剧院定期的固定演出剧目,又或只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园短暂地休憩。到了决定演出剧目的那一日,部团决定以投票制进行选择。我悄悄地问你们选了什么剧,但都只得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秘密。最后投票结果出来了,是《仲夏夜之梦》。不过我猜你大概率选的也是这个,因为后来阿尔托莉雅和我闲聊时说起你很久之前曾痴迷于这部剧。接踵而至的问题便是如何安排角色,你因为出色的演技而被直接推举为男主角,但是你却笑着拒绝了,理由依然是那句意料之中的:秘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已经没有余裕去搭理这些琐事,连和我与阿尔托莉雅打闹的时间都已所剩无几。所以最后选定的男女主是我和阿尔托莉雅,分配给你是那个有些不起眼的配角妖

精王。然后就又是日复一日的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我们满怀期待地一边排练一边等待着公演日的到来。但你不经意间落下的那个吻一直在灼烧我的神经,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份异样感情的存在。所以在那一天,同样是有着黄金的夕阳的那一天,又是因为各种原因被独自留下的我们两人,我再一次陷入了你如天空般澄澈的双眼里。我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又摆出你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安抚我紧张的思绪。但最后,我还是说出口了。我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能否请你和我交往?老套的台词,老套的剧本,老套的场景。本来我想模仿那些浪漫主义剧作家笔下的主角般吟诵道:从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时代开始我就一直比谁都要在意着你,直至今日这份感情也丝毫未变质,我还记得你牵住我的手时留下的触感,我也还记得你触碰我的唇时留下的温度;所以能否请你停下脚步,看一看我这颗炽热的心脏?结果到口还是变成了老套的、毫无新意的:我喜欢你。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就算被拒绝也能放平心态继续当朋友,也能继续我们那无忧无虑的青春。可是你在一瞬间里露出了近乎是厌恶的眼神。你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立香的告白。我感到我的眼角在微微抽动,我感到我发出的声音在轻轻颤抖。为什么?你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了这句话:因为我,一直比任何人都要讨厌你;所以别再来烦我了。那么,再见。我仿佛听到你这么对我告别,因为等我再次晃过神来时,空旷的教室里只余下我一个人。我感到我内心某处的创口又再次被划开,流下鲜红炽热的血液。我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家,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内心满是失落、不解与悲伤,连之后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都已经忘记了。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比消沉,因为你不再与我联系,甚至是刻意避开和我有关的一切。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我甚至无法注意到你的异样,对你身上逐渐增加的伤口视而不见,对你隔三差五的缺席视而不见,直到最后,你申请要退出戏剧部,我也只是冷漠地想着: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逼迫自己和你维持表面关系了。表面上的、看似无忧无虑的青春生活至此便画下句号。

“你现在还是很讨厌我吗?”

“嗯。果然还是很讨厌。”

“是吗。”

我看着灰暗的海平面。远处并没有像是轮船枪杆一样的黑色直线,或是冒出一点尖头的船身。看来在等到船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

“所以你之后是怎么发现的?我认为我的伪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识破的,至少对于你这种笨蛋还是有自信的。...果然是因为阿尔托莉雅说了些什么吗?”

“嗯。因为她之后来找我谈话了。”

“唉...真是无药可救的女孩。”

奥伯龙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远方。当然,能看见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灰暗海洋。

我再次下定决心要去找你好好谈谈已经又是很多天之后的事了。夏季末尾的风,带着些秋季特有的凉爽拂过每个人的心头。烦人的蝉鸣也随着季节变化而消失,只余下一片已经开始发黄的枯叶。是啊,夏天已经结束了。就在我这么感叹着走向回家的路时,我看到了那位少女——阿尔托莉雅——站在前方。看见我,她说:你来了啊,在大街上不方便细说,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店坐下慢慢谈吧。实际上自从你在那时退部之后我就再没怎么和她聊过天,充其量就是在练习时偶尔寒暄几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作出回答,她就强行把我拉进了对面的咖啡店。在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偏僻安静的位置坐下后,我忍不住开口了:所以呢?突然要找我聊天是要

聊什么?阿尔托莉雅难得作出了一副十分严肃认真的模样: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希望你能帮帮奥伯龙。听到帮这个字我不免露出了苦笑,她一定早就看出来我和你已经连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住了,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来拜托我了。于是我决定听她继续说下去。阿尔托莉雅像是好好整理了一番思绪似的,深呼吸一口后便开始讲述我所不知道的那个你的故事。她说,你不辞而别的那一天是因为原本的双亲意外去世了,迫不得已下只好前往远在他乡的、也是你所知的唯一的亲戚的叔父家居住;也是在那时你第一次知晚了你还有个妹妹的事实。但是你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叔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每日都将自己浸泡在烟酒与毒品之中,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对你和阿尔托莉雅拳打脚踢。后来因为交不出房租、你们即将被扫地出门之时,那个人渣打听到你的双亲在这边还留有一套宅邸和部分钱财,便毫不犹豫地移居回了姑且还算是你故乡的地方。这便是我和你分离多年还能再次相会的理由。她说,她知道你一直在默默为她承担了大部分来自那个人渣的暴力,为了让她少挨一点痛你宁愿主动去挑衅他。说到这,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她的脸色很差,我因这迟来的真相而感到悲伤和震惊。这时我才总算想起你的诸多不对劲之处,想起你毫无理由的缺席,想起你藏在笑容之后的疲惫。于是,她又继续讲述道,你来这边之后没几天就态度强硬地让阿尔托莉雅搬去朋友家住,她拗不过固执的你,只好照办。此后就都是你在独自承担一切了,阿尔托莉雅说她能预感到你或许在做一些危险的事,就算去劝阻也无济于事,因此想请求我去帮帮你。我说:可是我们已经连朋友都称不上了。事实上还被亲口告知了自己一直在被厌恶的事实。可是她摇摇头,十分肯定地告诉我你一定是在乎我的,因为除了她之外,我是你唯一一个愿意有所亲近的人,或许只是因为表达方式过于别扭让我有了这样的错觉。又或者,你就是要故意引起我的不满,避免让我产生一些想要去涉足你内心的想法。但总之,我感觉笼罩我心头多天的郁结终于被解开了,至少我已经知晓了你并非如字面意思上的对我厌恶至极,那其中包含着的是你从未向我诉说过的复杂情感。所以在与阿尔托莉雅告别后,我在心里下了那个决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尽全力去帮助你。

“...但最最无可救药的果然还是你啊,藤丸立香。”

“嗯。”

“哪有人会在已经被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厚着脸皮贴上来啊,你的脑子已经被虫啃噬得差不多了吧。。”

“多谢夸奖。一旦决定做什么就会一直做到底是我引以为傲的一点呢。”尤其是在和你有关的事上。后半句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出去了。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点啊。”

奥伯龙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们最近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他一定很累了,当然我也一样。但是在等到船来之前还是再忍忍吧,毕竟错过了这一趟就没机会了。

“...不过那一天,我确实很意外,好不容易制定完的计划就被你这么打乱了。但或许,我还是会打从心底地感到…”

他压低了声音,此时又一阵凛测的寒风刮过,将他的声音卷入了苍白的天空。

“感到什么?”

“不,没什么。”

“...过分。”

我稍稍用力捏了捏奥伯龙的手表示抗议,结果被他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于是我只好试图在回忆中寻找答案。在和阿尔托莉雅谈话结束后的那一天,我主动找上了你。依然是那和往常亳无区别的放学后,我在脑海中把事先想好的借口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在看到你熟悉身影的那一刻喊出你的名字:奥伯龙。我甚至还在担心如果你不愿回应我、直接将我无视该怎么办,但谢天谢地,你还是和往常样转过了身。然后就在你清澈的双眼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编造的那些借口都毫无意义了,因为你的眼神仿佛已经把一切都看穿。我听见你又喊了我的名字:怎么了,立香,在这种时候叫住我?于是我说:来谈谈吧,奥伯龙。看见你鄙夷的眼神,我又说:拜托了,来和我谈谈吧,如果你不喜欢在外面,去我家也没关系。等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其中的歧义;你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我只能用恶劣两字来形容你当时的笑容。接着你几乎是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好啊,藤丸立香,有什么不可的呢,那就让我们快走吧。在回去的路上,伴随着我们的只有漫长的沉默。我记得回到家时你的第一句话,你问我的两亲去哪了,我回答说他们长期在外工作很少回来,你点点头说:是吗。我想了想,提出说去给我们泡杯茶,你伸手拦住了我:不必了。然后你说想借用一下我的洗澡间,我没有多想,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在等待你回来的那会,我不停在脑海中构想要如何和你谈起,要怎样才能让你接受我的帮助。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时,突然视野变得一片黑暗——停电了吗?不,是有人故意把灯关掉了。因为下一秒,我感觉到那种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温度又再一次覆上了我的双唇。你在吻我。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你的手就又摸上了我的下半身。我脑中警铃大作,右手胡乱地触摸着墙壁,企图找到电灯开关;然后你的另一只手轻柔地滑过我的肩头、上臂、前臂、手腕,最后是手指——十指相扣。你就这样按住了我乱动的右手。你在我的耳边呢喃着:别开灯,好吗,拜托了。我感觉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但是我的理性在叫喊着,不对,不是这样。我突然又感到害怕了,因为我有那样的预感:如果此刻我不推开你的话,我从明天起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于是我用力按住你的双肩把你推开,你的身板比我想的还要瘦弱;趁着你还在愣神的那一瞬间,我迅速打开了电灯开关。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脸和手以外的部分。你只穿着一条内裤,擦水用的毛巾还挂在身上,未干的水汽顺着柔软的头发往下滴落;有那么几秒钟房间里只有水珠落下的滴滴答答声。我看见你瘦弱的身躯上遍布着的伤痕与淤青、以及手腕内侧的划痕,甚至有些伤口还在流血。你好像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你说:如何,看到这副破烂身躯的你有何感想?很抱歉让你失望啦我就是这样的人呢,为了钱我什么都能做哦,连出卖身体也无所谓:不如说就连死亡也无所谓了呢——所以啊别再说那些什么喜欢我或是想要了解我的蠢话了,你又懂什么呢?真让人作呕,我都快吐了。换作是平时的我,大概会因为你这番狠话而生气吧,但是我只觉得难受。我看见你满身的伤就难受得不得了,我一想到你要承受如此多来自他人不讲理的暴力就难受得不得了,我一想到你要忍着一天的疲惫用力摆弄身姿去讨好那些烂人就难受得不得了,我一想到你隔天还要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陪我和阿尔托莉雅胡闹我就难受的不得了。总之,我真的是难受得要死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流泪。所以我就只是沉默着搂住你的肩膀。我紧紧地抱着你,我庆幸你没有推开我,因为这样我就有理由让这个拥抱一直持续下去。我突然有种怀念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我们开心时会拥抱,难过时会拥抱;说实话,或许比起那个亲吻我更愿意就只是这样和你抱在一起。我不想放手了,我想着得做点什么来维持这种错觉般的幸福感,于是我说:留在这里吧,奥伯龙,留下吧;不要再回那个地狱了,和我一起留在这里吧;我愿意幸献出我的一切来陪你,不管是钱还是爱还是栖身之地,我都能给你,所以——所以别离开我。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我好像确实听到你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你认真的吗,藤丸立香?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帮助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啊、真是太恶心了,我不理解啊。我说:大概是因为我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更加喜欢你吧。我听见你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般。下一刻,你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低语、又或许只是在囔囔自语:那就来发誓吧,藤丸立香,这可是你起的头;快说啊,说你发哲不会再离开我。我拉紧你的手,就如同那个黄昏一般: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的手在微微发抖:…我我也发誓,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隔天,我申请退出了戏剧部。

“不过想想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啊...”

“嗯,你指哪方面?”

“我说阿尔托莉雅啦,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那家伙用不着你担心,我留给她的钱已经够她用到大学了...毕竟,能威胁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结果你把挣来的那些钱全给她了?也稍微考虑下我们这边啊,明明也有我的一份...最起码考虑下你自己啊。”

“所以说最开始是想这样做的,结果因为你臭不要脸地来打乱我的计划导致我只能连夜修改制定一份新的了呢。再说你不是自愿的吗,知道了就别抱怨了。”

“好,对不起,辛苦你了,今晚晚饭我请客。”

“我要甜瓜。

“好。”

至于我退出戏剧部的理由,其实也没什么。那晚你跟我坦白了说你急需一大笔钱,你说你想把阿尔托莉雅送去其他地方,越远越好,只要是能远离那个人渣去哪都好。我说:那你呢?你不耐烦地随口说了句等钱攒够了自己也会立马跟上敷衍了过去。于是你在我的强求下辞去了那些危险的工作,我们一起制定了一个能最快挣到最多钱的计划。也是从那时起你几乎每晚都在我家留宿,但我们都因自己的打工忙得不可开交,仅有的交流除了在学校偶尔见面打个招呼以外,就只有在晚上回到家时道一声晚安。但我却觉得安心,因为至少每天都还能看到你的身影,听见你的声音,仅仅足这样我就已经感到满足。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日子也很快就迎来了终结。

“你有什么遗憾吗,立香?...什么都好,你觉得后悔吗?”

“后悔倒是没有呢。遗憾的话...果然还是我们都没能演成那部剧,明明之前为此准备了这么久。”

“就只有这点吗?”

“就只有这点。”

“你果然是个笨蛋。”

“嗯。彼此彼此。”

奥伯龙罕见地没有继续和我拌嘴,只是依然靠在我的肩上,然后轻轻闭上了双眼。

平稳的日常终于在戏剧公演的那一日结束了。那时已是深秋时节,天气冷到就算突然开始下雪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我本想趁着戏剧上演时悄悄溜出去打工,但是你却摆摆手告诉我:今天就休息吧。因为在校园里闲逛也没意思,所以我提议道:不去看看吗,那个剧?你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就一起挤进了人山人海的学校礼堂——戏剧就是在此处上演。我顺势牵上了你的手,你没有回握,但也没有拒绝。我们到的太晚,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只好在最后排站着。四周一片漆黑,然后在舞台中央突然亮起聚光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去了前方。我看见身着白色礼裙的阿尔托莉雅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台,这会她倒有点正儿八经的滨员的味道了。我刻意去留心了她有没有像我们排练时那样因为紧张而导致吐字不清,但还好,她没有,她流畅且饱含感情地念出了她的每一句台词,在我这种外行人眼里几乎已经挑不出毛病了。我想着,太好了,如果是她的话就算没有我们也一定能坚定地走下去。我猜你也是如此想着吧,因为在我悄悄趁着演出到达高潮看向你的脸时,你在温柔地笑着。戏剧终于进行到最后一幕,演员们一齐登场向观众鞠躬致以谢意,然后是幕布落下,宣告这一出喜剧的结束。你拉着我的手说:走吧。我随即跟随着你的步伐走向门外。我们踩在秋日落下的红叶之上。到处都是深红的枯叶,被行人的步伐压出清脆的声响。突然,你说:躺下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拉着一齐倒向了由落叶铺成的地毯。我的鼻尖碰到了还沾着露水的叶面,来自自然的清新和湿意顿时涌入了鼻腔。我意识到我还压在你身上,于是我挣扎着准备起身。你却按住我的背:这样就好。没头没尾的,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一些杂志上看见的,美丽而又寂寞的枫树林,我觉得那和你很相配。于是我说:在威尔士的北部,有一片叫斯诺登尼亚的山区:每逢秋季就有大片大片红透了的枫树林,我们以后一起去看吧。你说:嗯。我继续这意义不明的突发奇想:其实我还想去南极,因为那有成群的企鹅:说到企鹅,我觉得那真是种不可思议的生物;身为乌类却无法飞翔,可以游水却不能以此为生,甚至只能活在寒冷而遥远的冰之世界;这不是——太过孤独了吗。简直就像你一样。你说:嗯。我突然停不下这些妄想了,不管是高山树林还是沙滩海浪都与你如此相配;我多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游历四方:我们走走停停,在路上结识新朋友,给老朋友写信诉说感想;最后我们会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看着对方逐渐老去,然后在回忆着你和那些无数美丽风景的瞬间陷入永眠。然后我说:那么你呢,奥伯龙;你想去哪,你眼中的未来是怎样的?你带着有些怀念的口吻回答道:在我的两亲还未离开之时,我一直很想成为舞台上的演员;我想向人们演绎那些故事,即便这很快就会被人遗忘。我说,好,那我们就加入剧团吧,最好是那种可以到处巡回演出的剧团。你沉默了一阵,然后拉开我,缓缓起身。我注意到你的眼神变得很严肃:我有一个赌注,藤丸立香;我必须去下注。我立刻说:不,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做危险的事。可是你摇摇头:只有这次...只有这次,我希望你不要来阻止我。我的不安预感突然又变得强烈了,于足我几乎是用着有些生气的语气问你:为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有什么是我不能帮忙的吗?求你了,奥伯龙,别做危险的事,求你了。但你仍然只是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当时我只觉得生气与悲伤,自暴自弃般的丢下那就随便你几个字便转身离开了。我甚至没敢回头去看你的表情。那之后我回到家,径直上楼回到房间就直接在床上躺下,试图用睡眠来遗忘一切的不快与忧虑。还没躺下多久我便听到玄关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你回来了,因为我只把钥匙交付过给你。但我没有一点下床去迎接你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干躺着。我听见房间的门被打开,木质地板被踩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感觉到你在我的床边轻轻坐下,俯身将双唇凑上我的脸,然后就又是熟悉的温度相贴;你用舌头播开我的牙关、和我的舌头黏糊糊地搅在一起,我笨拙地学着你的方式回吻,未能咽下的津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颌滴落到床单。我用双手撑着床单准备起身,你却摆摆手示意我躺下。我没多想就照办了。你把脸靠近我的下体,用手拉下裤链,掏出阴茎,将其纳入口中。一瞬间,我的大脑被快感包围了,差点就在那瞬间缴械投降。你温暖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我的下半身,第一次承受如此之快感的我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你灵活的舌头在我的柱身上下滑动。突然,你起身将温暖撤离了我的下体。你拉下你的裤子,和我一样赤裸着下半身。本来你还想脱下上衣,但或许是因为挨个解开扣子很麻烦吧,你咂舌一声后便放弃了,就这么让上衣挂在了身上。我看见你从你的背包里翻找出一瓶粘稠的液体,仅有的一点性知识告诉我那应该是类似于润滑剂的东西。你把它倒在手上,稍稍改变了坐在我腿上的姿势,露出了后方那个隐秘的小洞;你将手指塞了进去。我听见你细微的喘息,伴随着黏腻的水声让氛围变得更加暖味。你熟练地用手指抽插着内里,分开又聚拢,在指间扯出透明的细丝,翻搅出的还带有余温的液体黏在我的腿上。我只觉得我好像更硬了。你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了搅,像是觉得差不多了,你将手指抽离,然后用后穴对准我的阴茎;感受到微凉的体液顺着重力滴到我的柱身上,我不经意泄出了一声喘息。接着你用双手扶住床单,慢慢往下坐,我感到比先前的口腔还要更加柔软炽热的内壁包裹住了我。你缓缓用后面将那根柱体整个吞下,在顶到最深处的瞬间发出小声的呻吟。我情不自禁的打算用双手搭上你敏感的腰肢,才刚接触到皮肤你的内里就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缩紧。你有些把持不住地用混着喘息的声音说:立香,动一动吧,我好难受。我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曾今看过的那些色情片的演员是如何摆动腰身的,于是我仿照他们的动作小幅度地动作着,期间你有意无意漏出的喘息撩拔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性。不知为何,我突然又有点想流泪了。潜藏在心中的并非是难过或是郁闷这样的简单感情,事实上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感受。所以我直起身,将头埋入你的肩膀。我没有流泪,只是依然像刚才那样卖力地动着下半身。你将双手攀附上我还算结实的脊背,张着嘴,小声喘息着:啊…立香……我……。你突然闭上了嘴,不再出声。于是我抓紧你的腰进行最后的冲刺,在最深处释放。结束后我抱着你,陷入了短暂的睡眠。

“你那时说的赌注到底是指什么啊?”

“你明明知道的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是说你是否会遵守誓言的事啦。”

“嗯?所以说如果那时我逃走的话…”

“我大概会在解决完一切之后自杀吧。”

“真是的...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啊。“

我突然感到疲惫,于是也闭上了双眼,在脑海中演绎着这冗长回忆的最后一幕。

我在凌晨时分醒来。你已经不在我身旁了,但被褥还留有余温。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快点赶到你身旁,就一定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于是我随便套了件大衣、踩上运动鞋就飞奔出了门。天冷得要死,明明是深秋却已经开始飘着小雪,但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你会在聊?学校?不,晚上那根本不会开门;公园?不,那什么也没有;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工作场所?不,你已经没有理由去继续做那些了。我心中的答案愈发明显——我向你曾经那个家跑去。我突然意识到,自从你在那时搬走后我就再也没来过那里,但我还清楚的记得每一个路口、每一条街道。啊、是啊,我想起来了,你当初离开的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雪,只不过我不是像这样在大街上狂奔、而是悠闲地散着步走到了你家。儿时的记忆与此刻重叠了:我按了门铃,理所当然的无人回应;我敲着门,叫了你的名字,无人回应;所以我从窗户翻了进来。这次我很容易就翻进来了。我闻到一股浓厚的铁锈味从厨房飘了出来,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拉开了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足以令我永生难忘的可怖景象:厨房里血流成河,到处都溅着血迹;垃圾桶倒在一旁,里面的污物被血水浸泡得通红;刀具置物架也散乱着,显然才刚刚被人翻乱。血液来自于地上躺着的那个素未谋面过的、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嘴上绑着的布条已经勒出了痕迹(大概是为了防止他大声尖叫吧),表情永远停留在刀刺到他身上的那一秒前,就算没死也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猜那大概就是你的叔父吧,因为你就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手握着菜刀,背对着我站着。我一时失语,空气中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然后你终于缓缓开口了,你说:立香,现在逃走还

来得及;忘记我的事吧,就当我不存在过,趁着黎明到来前逃走吧;不然就…不然就太迟了。你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不如说你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我突然觉得内心无比平静,因为你还平安无事,我觉得我真是疯了——我确实是疯了。我沉默着夺过你手上的菜刀,你大概是在混乱中用这把刀刺向他的吧,因为明明只要对准要害用力刺下去就好了,你却在肚子上、大腿上都留下了些不必要的伤口。于是我对准心脏,用力将刀推了进去;男人最后抽动了一下,最终停止了呼吸。喷涌而出的血液溅了我一身,可我却毫不在意。我说:这样我们就是共犯了。你的嘴角在剧烈地抽动,下一秒大颗的泪水随着你的面颊滑下。你呜咽着,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你真是....无药可救....到底,为什么...然后我走上前,抱紧你。我说,因为我们还没去看威尔士的枫林,南极的企鹅;我们还没加入剧团,也还没成为舞台上的演绎者;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我们永远不会再分离。或许,我只是不想再一次看见你离开罢了,人就是这样自私的生物啊,所以这次——我选择将你紧紧搂在怀里。我们身上都沾满鲜血,流着眼泪,但正因如此才更是紧紧相拥。天空已经露出晨光,漫长的黑夜结束了。

我不愿再去细细回想之后我和你是如何一点点、小心谨慎处理完后事的。你在那之后跟我解释道自己出手的原因是那个人渣已经盯上了阿尔托莉雅,并威胁你说如果不回来就马上对她出手。于是你就亲手策划了这一场谋杀,又或许——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一直未下决心付诸行动而已。我们将满房的血迹清理干净,将尸体埋在后院,制定了一整套如何秘密逃往国外的方案。你给阿尔托莉雅留了一封长信和一笔钱,而我则郑重其事的给父母留了一封道别信(尽管这毫无意义)。不知何时警方会追查到我们身上的紧迫感威逼着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切,不能有半点停留。于是再之后就是现在了,我和你坐在码头上,等待着迈出我们漫长旅途的第一步。

天依然很冷,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我缩了缩肩膀,被一阵刮过的冷风激得直打哆嗦。

“立香。”

“嗯。”

“来接吻吧。”

“嗯。”

我捧起你的脸,如你所愿地将嘴唇贴了上去。这次我有好好记得闭眼。

我听见远方传来鸣笛的呜鸣声,随即惊起一片纯白的鸥鸟,拍打着翅膀飞向广阔无垠的天空。

我知道,船来了。

后记:其实最开始是想写成双双殉情的展开呢,但是想了想好像好多人都口嗨过了就整成共犯叛逃了(其实是因为我想看x

(其实最最最开始的思路是想写被精神虐待出双重人格的奥乱莎人被速到了于是咕和他一起殉情的故事但想了想有点太黑暗了写出来就是会被同担立马拉黑的程度(?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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