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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力之作·剧情向·预览】异旅归乡 序章:三封情书(Beta),7

小说:Bunny Jump! 2025-08-25 23:02 5hhhhh 7060 ℃

Section 5

  

  二十分钟前,我和托卡洛夫被叫到可可利亚元帅的办公室。她告诉我,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需要我的参谋。

  而现在,我俩坐在会议室门外的排椅上。

  

  原乌法市博物馆大概是整个乌法最漂亮的建筑了,第二次崩坏时逆熵西伯利亚分部撤到这里后,又把最中心最漂亮的那一间选作了会议室。不得不说这帮领导很会挑地方,墙是纯玻璃的内部一览无余,但隔音却异常的好,所以我必须尽可能克制回头向里面望去的冲动。托卡洛夫倒是悠闲,只是望着天花板在抖腿。我转念一想,他们选这里当会议室,不就图个透明、包容、开放的口号嘛,所以忍不住的时候,我还是会回头望进去。

  房间里总共十个人,他们围着一个同样是玻璃制作的大方桌,这一头的短边正对着我,另一头则对着可可利亚,她背靠着写满东西白板。平日的可可利亚显然是哪种能一眼看出体态丰满的女人,而她现在脱掉了外套,内部简洁的棕色衬衫把她的锁骨围绕着勾勒了一圈,两侧肩头的三角肌也显露无疑,尽管头顶的灯光在她日常显眼的胸部投射了厚厚的阴影,但她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加干练。

  

  

  “你们这些大人物开会,却让我们这种无关的参与?”

  察觉到状况的我打算跟可可利亚元帅直截了当地提出——她毕竟是阿琳耶娃姐妹的母亲,哪怕是养母。

  “我希望我没猜错,是跟那俩小家伙有关?”

  “对。”

  我站着,她也还是穿着那不变的中长袍子站着,双掌撑在桌子上,让她这本就在女性中相当出众的体格显得更加高大。我不知道这动作是否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但至少现在我和她接触的几次都是这样。

  “不会是要给莉莉娅的药物断供吧?”

  我马上否决了这一点,因为犯不着为这个事开会。

  “大家这次都看到了移植崩坏兽组织的潜力。所以高层有人希望,能在她俩身上多下点功夫,推广开来。”

  “……”

  见我没反应,女人的身子前后摇了摇,轻轻拍打着桌面。

  

  ——量产。

  我想起了那文档的前言里有一页风格极不相称、像是新加的扉页,上面写着:要找到能在人类族群中自发量产出来的一种办法。

  ——扉页右上角还有一个奇怪的,不知道是蛇还是蚯蚓的印记。

  

  

  我先开口:“你怎么看?”

  “那边跟我…我是说,那文档里不是写着,”她顿了一下,“即便推广开来,这种事是年龄越小的几率越大,而且也几乎过不了30%?”

  “嗯,但是这个几率比我估计的还要高,编者是做过统计还是咋的?”

  “不知道。”可可利亚摇了摇头。她交给我文档时拒绝了我有关这文档来源、编者的一切问题,理由是“逆熵绝密”。

  “所以你怎么看呢?”

  她轻轻苦笑了下。“他们也不相信编者真的有条件做统计,因此既然萝莎莉娅和莉莉娅都成功了,概率一定不小,这就是可行的。”

  “好盲目的自信…”我的心一沉,但是又想到了有希望的地方。

  “看得出来,元帅您压力很大。”我盯着她撑在桌上的姿势,最近的日子里见过无数遍了,因而我给予她一个坚定的目光,“所以,我想我可以放下心?”

  “所以我这次不避嫌,要主持这场会议。”她还是苦笑:“但我自然没法投票,就需要你多发挥了。”

  “我明白。”

  

  然后现在,长老叶莉扎维塔·阿加丰诺娃,资源与统计规划部的主席,温和地坚持要我和托卡洛夫“发挥提供中立材料支撑的作用”,她在我讲完大致医理后就请我们到外面坐着等候了,供我继续往里面瞧着、观赏着他们。

  如果把可可利亚视作一条分界线,她的左侧、圆桌的一排长边坐满了相对年轻的几个人,他们嘴巴不怎么动,不时会低头看看手头我发给他们的资料。以他们的视角,大部分时间大概只能望见可可利亚的后背,因为可可利亚的右侧,坐着的年长不少的一男两女,是逆熵西伯利亚长老会的,也是这房间里最年长的人,受到全房间的人的聚焦。

  两个女人都留着稍短的波浪卷发,一个就是刚才礼貌请我出去的叶莉扎维塔,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则涂着口红,这在我们这里是比较少见的。至于真正的视觉中心,是一个略胖的老男人,不用待他站起来便能知道他个子不高。第二次崩坏结束前,他,克拉夫季·巴拉诺夫正是逆熵西伯利亚分部的元帅,由于那以后咱们几乎再无新人加入,因此所有成员都不可能不认识他,即便是日常不问世事的我。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好似早已做足了准备一般,完全没理会手里的资料,一直抬头讲着什么,但却能、或者说正因此才能获得全房间的人的瞩目,就连可可利亚不时关注他人目光也一大半都在他身上。

  “现任元帅是你啊,那么在意那老东西干什么。”我嘀咕着。

  发言权开始转到可可利亚那边,我也读不懂唇语,索性盯着难得露面的克拉夫季打量着。我从他稀疏半白的头发一路往下端详,他今天穿着一条异常宽松的七分裤,快被染成灰色的白色拖鞋上,过长的墨蓝色袜子盖着大面积露出的腿毛的一部分。

  

  我突然感受到一阵目光,视线抬上去,克拉夫季正盯着我看。

  随着可可利亚闭上嘴巴看过来,房间的所有人都把我盯着了。而克拉夫季向我招手示意我进去。

  老天,行吧。我想着。

  “你去吗?”我问托卡洛夫,他只是笑着摆摆头。

  

  “缪,马上我们要对是否要在萝莎莉娅·阿琳耶娃和莉莉娅·阿琳耶娃的崩坏兽组织移植的经验进行研究和推广做表决,你也有投票权。”可可利亚盯着我陈述着,平静地像是不认识我,甚至也不认识她的女儿们一样。

  “投票权?”我微笑一下,“让我发挥完‘提供中立材料支撑的作用’后,让我回避那么久,现在又恭喜我有投票权?”

  气氛凝固了一下,年轻人那边不知道谁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但这毕竟是极其重大的选择,甚至可能关乎逆熵乃至整个东欧的未来,”可可利亚继续盯着我,“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尽一份力、做出慎重的选择。”

  我看懂了她的意思,似乎这投票权,是刚刚她为我争取来的,尽管在十个人的基数里,增加我这一票,对胜算的增加微乎其微。

  ——于是我也打算争取一下。

  

  “抱歉,是我刚才冒失了。”我迎上克拉夫季的目光,然后往下避开。

  “外面那个,你同事,他不来吗?”克里夫季握着笔问。

  我看向托卡洛夫,他隔着玻璃跟我摇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抖腿。

  

  “那……行吧,我想先一步表决出来:我不是很同意继续在崩坏兽移植相关的问题上做发展。而且我想再冒昧地梳理表达一下我的想法。”

  “嗯,请讲。”可可利亚把手头资料的扉页翻开。

  

  “关于手术的成功率的疑团我前面已经提到过了,但哪怕抛开它不谈,虽然是我是当时阿琳耶娃姐妹的主刀医生,而且我临床经验很少却成功了这没错,但我是依赖蛇提供的全套手术仪器,而且请原谅我的不惭,我在加州理工大学博士读的就是生物方向的计算化学、在逆熵北美、乃至回到俄罗斯后的这几年,工作内容都和这相关…”

  我瞟到叶莉扎维塔和她旁边的女人,她们的状态和可可利亚差不多,而克拉夫季则面色平静地仰在一椅子上,指尖扶着腮,也不知道有没有思考。

  

  我便继续讲下去:“——给这俩患者的手术同样依赖着我这方面的经验。整个过程长期剂量的把控还是得人为。要把这个推广开需要主刀者既有不浅的外科临床经验,又要有成体系、逾越一般医学领域的生物化学知识,我觉得以咱们逆熵西伯利亚分部现在的条件,推广开来有点天方夜谭了。”

  “而且他们送了一套现成的手术设备,先进至极:两个让我手动的机械臂,力臂很长,我可以很精准地控制机械臂的末端。但它们靠不知道什么电机把力矩控制得很小,我当时可以用很接近日常手术的手感实现零点几毫米的血管缝合——还有它们的成像系统,那个倍率下,有那样的视野,那样的精度——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是,我不觉得那是我们能复刻的,更别说量产了。”

  “联系北美分部呢?”可可利亚淡然问道。

  我脑子还没开始作出反应,一声“噗嗤”从旁边老头那边传过来。

  可可利亚语气仍然稳定,但是声音小了一截:“这个我觉得他们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克里夫季只是点点头,虽然还继续微笑着。

  

  

  很少公共发言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紧张了,只知道身体往后的那半满是汗、软麻而缺乏知觉。说完,我很难不下意识地看向真正的话事人,那老头继续摸着下巴,露出另一种、我难以察觉意思的微笑。

  

  “总之,量产、人才储备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可利亚打破了整个房间的沉默,“我们刚才注意力确实一直过多在资源可行性上了,你的建议很值得讨论。”

  资源……什么资源?做活体实验的人吗?

  可可利亚话毕,也和我一样看着克拉夫季。那老头揉了揉自己手背的皱纹,在椅子上左右转着身子:

  “继续,你还有什么更多、建设性的意见吗?”

  

  “我觉得我们现在仍然处于应当保守一点的阶段。”

  “这是指?”

  “继续围绕乌拉尔山脉的天险作巩固,守好乌法河这个缺口——我们已经半年没有人员因为巡逻死亡了,现在其实额外的什么军事准备都没必要,不仅仅是推广崩坏兽融合这件事……我听说我们已经准备在山那头沿着南北修一批哨所了?不管是什么额外的计划都可以先放放,先把资源继续集中在这里……”

  “嗯哼。”

  “如果泰坦机甲的产线还能想办法复刻出来,向东推进的速度可以大幅提升,我们完全能不流血地拿回自己的土地,只是说是两三年或者五六年的事罢了……”

  “但是我又听说咱们竟然在招标修什么合成材料的流水线拿去出口东欧北欧,现在又想把这种、不确定性极高的手术推广开来,这似乎有点……毕竟乌法、乃至整个巴什科尔托这儿的条件,我们连找到受试者都困难,至少等我们先拿回叶卡捷琳堡————”

  “说得不错,”克拉夫季肯定着,但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微笑着提问:“你有孩子吗?”

  “……什么?”

  “你是有孩子了?”

  “没有。”我想不到现在讨论的话题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扫视了下四周,大家的表情和我差不多。

  “女朋友呢?”

  “……没有过。”我再次扫射四周,大家脸上的不知所措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在照镜子一般,这让尴尬的我好受了点。而且,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婆呢?”

  “我女朋友都没有过,哪里来的老婆。”我把疲劳的脚踝甩了甩,身子顺势站直:“——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

  克拉夫季点了点头把脸埋下去,把手里我发的资料翻了翻,若有所思地撅着嘴,我也便直直站着。

  我能感觉到他和那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正默默编织着一幅障壁,一点点地像我这里推进,把原本划分出来供我呼吸的空气推出这个房间。

  

  “——你父母呢?”

  他沉思半天,嘴巴里就蹦出来这几个字。

  

  “死了。死在第二次崩坏了。”

  我露出微笑:“我连父母也没有,让你又失望了真是抱歉。”

  “没有!没有失望。”克拉夫季轻轻摇摇头,“我说呢,难怪……”

  我眯起眼睛:“难怪什么?”

  他只是摇摇头,做给我看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我和可可利亚互盯了一眼,打算不再压着情绪:

  “当一个逆熵成员在说出自己有亲人死在第二次崩坏期间的时候,我想您保持缄默和愧疚是起码的本分。”

  “嚯?”

  “当年先到的我们跟另两支西撤的队伍约好了72小时后再炸山,是你下令40个小时就炸山封路,结果他妈五六天都没一崩坏兽出现在附近。”我竟然不自觉地开始学着可可利亚把手撑在桌子上,只不过我并非埋着头沉思,而是举着食指在天花板和克拉夫季之间来回晃悠。“当你在嘲讽我失去亲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极有可能你就是始作俑者?”

  他的脸色霎变,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还请你回到今日会议的话题上来。”

  “是,整个联盟都愿意替你瞒着,”我没有理他,不时环顾着四周人的反应,继续略做作地用把旧事完整科普一遍:“连天命为了收拾他们的烂摊子都帮你一并压着,你能稳稳当当地立即退休已经是几辈子的天时地利人和了。”

  “缪!”他好像想严厉地喊出我的本名,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连记住我的代号的单音节发音都是勉勉强强的,于是改口叫同志。

  “同志!历史并不是我们借题发挥的理由,这无济于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情绪,但还请公私分明!”

  “‘私情?’我们压根不认识哪里来的私情?我今天才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退休是假,还在二线偷偷搞你的……我不好说是政治抱负还是‘经济’抱负了才是真————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逆熵不该是这么运作的。”

  “安保呢!”老头儿站直身体,突然意识到这次的秘密会议没有他的卫兵,于是瞪眼向我左边的那帮年轻人,然而他们都尴尬地坐在原地,不敢抬头却也不为所动。

  “我们是反对天命,对抗崩坏的非营利性组织,我们不是那些跋扈的政府,不是吸血的寡头。”

  “‘非营利性组织’?”他笑着,像个语重心长的老者嘲讽我对政治的天真,但眼睛却充满了侵略性,“你问问巴什科尔托的政府,问问那帮突厥人,问问俄罗斯联邦,他们认我们是非营利性组织还是民兵武装?我们要是不帮他们守着西伯利亚边境,下场会是啥样?”

  “‘经济抱负’?你不会觉得仅凭全球分部啊、联邦政府啊给的那点宛如人道主义救济的玩意儿、或者我们跟本地农民收购点农产品运作一下资源,就足以支持对抗崩坏吧?”

  “咱们就是靠你口中的经济实力维持对东边的武装运作——是、是有些把我们当期货看,只希望拿回自己土地的人,但在联邦政府都对此不抱期望的情况下,但凡没法给下头那些雇佣兵或者农民发工资,你试试看呢?喀山的人还盯着咱们的呢小年轻。”

  

  “……或许是我浅薄了。”

  我可能确实对这块是浅薄的、踢到了铁板,或许人人都爱在辩论碰壁时岔开自己提出的话题吧。

  “但,如果你要讨论今天的话题吗,好。”

  但我相信,想到这个话题时的我有八成的因素是真的对他正当地愤怒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他的眼睛:

  “当年是你的激进害死了我们三分之二的人、无数的设备、无数的资料成果,今天你又不满于你造就的现状,又想用你的激进把脏手伸到两个孩子和其他平民身上。你要是能退休好好死在你的安乐椅上,葬礼的时候我还愿意多看你遗像一眼。”

  “可可利亚,你什么意思?!”老元帅不再搭理我,转头横眉怒指向可可利亚,“他都人身攻击了,你还在等什么!”

  “会议暂停,我必须请你离开了!亚罗波尔克同志!”可可利亚终于开口,音量不大,中气十足。见我没有反应,她拍了一下旁边一个年轻人的背,两人向我走来把我往外架。

  “——我只可惜我们的人被堵在山那头的地狱里被崩坏兽碾成渣的时候没有画面能传过来,否则就应该挂在你卧室的天花板上天天放着,或许还能激起你的一丝丝愧疚——毕竟你儿孙好像也有在内的。”

  我觉得也够了,摆摆手,推门走了出去。

   

  “我要听好消息。”

  第二周我专门去找到可可利亚,口气随意得仿佛继承了上次的余愠,但我俩一直都对彼此的态度心知肚明。

  “七票反对,四票赞同,托卡洛夫那票弃权。”她轻轻点头,“我觉得一大半的功劳是源自你闹的那一场。”

  是啊,大方地揭他的短,让他难堪,其他人就算忌惮他,也会在关键问题上清醒一些,他之后也不好接着强势了。

  

  “11票,你算上了我的那一票?”

  “是呢,毕竟不影响结果,算上你这票还能显得他大度。”

  “那也不该由你来主张,你应该主张算我弃权,不然对你在他面前不利。”

  “……你小子还挺精。”她轻轻叹口气。“明明天天闷着头泡实验室里的…不过也没事,他早就不是对我全盘信任的时候了。”

  

  “——我那天那么说话不能算完全没情绪,但是你到最后才开口阻拦我,我可以认为那是种利用吗?”

  她并不回避我的眼神,反倒是捧着咖啡轻轻倚在桌子上,投在我身上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充实感。

  我接着追问:“你才是现在逆熵西伯利亚分部的一把手,为什么那么在意他一个退休了的?”

  “你没混过这种场子,不知道昔日恩师的分量有多重,是巴拉诺夫不断培养我,一步步把我推到这里的。而且他…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反正当初也不是他愿意退的,现在退了,他和他那几个幕后反倒轻松,反正我才是逆熵的台前…”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把话收住,“再熬一熬吧。”

  “不过,我还是了解巴拉诺夫一些,他不一定完全干净,但是逆熵的理想仍然是他行动的第一信条。”

  

  我转身想走,她把我叫住:

  “——关于你问的话题,那你觉得被我利用得值得吗?自己付出这种代价,换一个你认为正确的方向,顺便救我那俩可怜的女儿一把。”

  我转过身子,看着她,点点头,也只是说:

  “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了。”

  

  

  再两周后,财务告诉我,有几批的试剂早已被革除逆熵批准的报销范畴,我报账时却一直算进去了的。但我从不清楚哪些东西是哪些白名单里的名目,又是从何时不再是的。

  不过我并不关心,我只是觉得释然,快一个月才爆的炸弹,我还嫌引线太长了呢。

  被“待岗查看”的我,终于有时间、有理由、有心境地在乌法四处走走了。

  

  要不,去看看那俩孩子?

  ——我突然有如此强烈的想法,毕竟变相被革职的日子不可能不苦闷,去看看她俩,说不定能找回一些做出牺牲的道德满足感。

  

  第一次摘掉口罩以一个路人身份佯装从萝莎莉娅身边路过时,她正坐在如今那个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攥着从腿间伸出来白色尾巴,哭成个泪人。我当时想摘下口罩,给自己一巴掌。奇迹只发生了一半,莉莉娅既没有死,也不可能好好地活下去,这对姐妹的未来反倒会因为我的努力更加痛苦。

  ——结果愿望破灭了呢,哪里来的满足感。

  

  

  我究竟是被这孩子的什么鬼迷了心窍,只选择去看自己想看的,会去赌那渺茫的奇迹呢?

  是因为她支楞着尾巴求我救妹妹时的卑微?是因为她平日里令我感到悲哀的孤高?还是因为她独自放风筝时可贵的童真呢?

  但我真的不甘心她所珍视的东西被无情辗掉,希望能陪伴她见证些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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