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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与生,1

小说: 2025-08-25 23:02 5hhhhh 4140 ℃

一切的开始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姐姐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我的姐姐叫艳红,一个家境普通的姑娘,凭自己的努力,在大都市立站下了脚跟,成为了一个都市女强人。姐姐有着一张很有古典气质的鹅蛋脸,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皮肤稍稍有点发黄,一双略显泼辣的凤眼,一副线条硬朗的五官,让她多了几分侠气。对于我来说,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她常带着一条黑色颈带,衬托着她那条修长圆润的鹅颈,常常让我想入非非。

我第一次看到姐姐人头的时候,我竟一点都没有害怕。那天下班,家中原本只应有姐姐一个人,所以那天也没有拘束,进门先踢掉了高跟鞋,在镜前美了一会儿,哼着歌儿去拆她的颈环。

“姐姐~”我推开房门,想给她来上一个拥抱,但姐姐的神情却突然有些破防,脖子上的颈环一下子被扯了下来。脑袋顺着肩膀蹦跳着就往地上滚,姐姐手忙脚乱的想去接头,却又不小心把自己的人头拍飞出去。人头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地板上弹了一下,让人看着都有些生疼,随即便咕噜噜的向我滚来。姐姐的视野天旋地转,身子像喝醉酒一样软倒在地上。姐姐被砍头了?却又没有一点鲜血流出,这头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的头越滚越慢,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脚边上,差点一脚把她又踢了出去。姐姐先是狠狠地眨了两下眼,因为没法转头,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慢慢撇过来,稍稍确认下自己的位置。

“小乐,帮把姐姐的头捡起来好吗?”姐姐的头居然说话了,我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姐姐的头和身子隔了起码有两三米。

“姐姐,你还,活着吗?”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上下牙打颤哒哒作响。

“废话,难道我现在是鬼啊?!”可她现在这副尊荣和女鬼也没什么区别,看我还没有行动,姐姐以为我被吓傻了。“小乐,你听我说,姐姐在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叫分头行动。。。”说着说着声音自己都小了下去,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反正,快把我的头还给我!”

稍稍缓了下神,恐惧暂歇,惊慌中却又生出一股兴奋。姐姐的身体还在地上摸索,陪了她二十多年的人头离开了她的脖子,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弱小过。姐姐的身体离我还有几米,但人头却正在我的脚下。众所周知,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是不要的,这么说来,姐姐的头也是无主之物吧。我慢慢踢掉自己的拖鞋,把罪恶的白袜缓缓朝她伸去。

“林乐!!!”姐姐是真的生气了,一双凤眼怒目圆睁,如果不是手脚不在身边,我估计很快就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正因如此,我也看清了她的色厉内荏,无头的身子还在找着平衡,现在的她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有两个个姐姐?一边是姐姐的脑袋,一边是姐姐的身体,诡异的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一般,我又试探性碾了几下姐姐的头,脚下传来了肉体的温热和头发的磨砂感,姐姐被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连身子都呆在了原地,但转念又恶狠狠的向我抓来,就像一头强壮的女尸。我趁机抄起她转身就钻进屋里,反手就锁上了卧室的房门。今天,姐姐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乐!开门!老子蜀道山!老娘真的生气了!”门外传来了重重的拍门声,怀里还有姐姐破音的尖叫。这一幕就像是恐怖片现场,但我并不害怕,怀里是姐姐的断头,门外是姐姐的肉身,姐姐是不会害我的。我抓紧时间蹂躏姐姐的脑袋,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东西,她是我的姐姐,但也仅仅只是她的一部分,现在她除了会咬人之外,几乎可以算做个球。

我把姐姐的人头抛了起来,就像在床上玩一个皮球,半空中不时传来姐姐的尖叫,还有赌咒发誓要我好看。我把姐姐的人头立在床上,把她脸上的乱发梳到两边,姐姐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嘴里还有磨牙的声音,有本事跳起来咬我啊?按住她的脑袋固定好位置,我对手中的断头也越发好奇,挑开她的眼皮去检查她的眼睛,只看到她的眼珠在四处转动,最后给了我一个白色的大眼球,眼皮一眨又缩了回去,任凭我怎么挑动都不配合。又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引得姐姐眉头微蹙。掀开她湿润的嘴唇,一口银牙紧紧的咬着,誓死不让我进入她的嘴巴。但那一双耳朵就没法顾及了,只能任由我拉扯揉搓,我甚至尝试仅凭一只耳朵就把她拎起来,但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吃痛,就识相的放弃了这个计划。

我把她的人头高高举起,对着柔和的月光,感觉头与月亮甚是般配,此情此景,恰如诗中所云,举头望明月,也不过如此。我已经爱死她了,在月下吻上了姐姐的嘴,我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脸颊在此刻松动了,紧咬的牙关也留出一条缝来。我和姐姐亲嘴了!我和姐姐的人头亲嘴了!今天做了太多奇怪的事,索性就将她的头倒了过来,我贪婪的亲吻着她的脖子,那大片大片鲜红的肉,在舌尖下微微颤动,舌尖上有铁锈般的血腥味,也有些咸味,略微有点酸味,这是人肉刺身的味道吗?娇小的下颌在上下移动,就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鱼。没有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没有人。

“小乐,你再不把姐姐的头还回来,你就和一颗死人头过一辈子吧!”我慌忙的打开房门,门外的无头女人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一下子把我吓了个激灵,我识相的将她的头还了回去,还有余力帮她正了正头。

“姐,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我小心的打量她的表情,感觉她的脸上蒙了一层阴翳。

“你说呢?”要栽了。

“姐!请听我解释!”

“让你玩我的头!”

“姐姐的头是你能随便玩的吗?!”

“说!你错了没!下次还敢吗?!”

“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一次失败的斩首行动

自从知道了姐姐可以分头行动,姐姐就索性就此撕开了伪装,每天回家,都会很自然的挂帽子把头放在衣架上。但她从不让我碰到她的头。特别是经历了几次夜间偷袭,她索性就给家里添了个保险柜,用不到头的时候往里一锁,任凭我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我也曾想去亲近姐姐的身子,毕竟她脖子上还顶着碗口大小一块疤,但有手有脚的姐姐武德充沛,任我百计千算都无济于事,反而招来了几次制裁。

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我开始尝试把自己变成姐姐的模样,我曾用力去拔自己的脑袋,但可能脖子和人头长得太结实了,这种操作没有见到成效。我曾用绳子把自己吊起来,想用自重让自己身首异处,但我显然低估了脖子的强度,这种方法除了差点把自己勒死,我的头还好端端的长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能是因为对姐姐的爱意已经让我沉沦,我最终选择了更极端的方法,我用真正的闸刀替换了那具工艺品,当那具闪着凛冽寒光的闸刀被升起来时,我确信,它能一刀就斩掉我的脑袋。趁着姐姐不在家,我将这具经过魔改的工艺品搬进了客厅,为了防止我的头掉到地上会被摔疼,我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装头的篮子,因为担心可能的流血会弄脏地板,还特意在里面垫好了干草。我慢慢的把闸刀升到高处,跪行着钻进那具断头台中,把木制卡托放下来,转动自己的脖子试试松紧。我的脑袋被固定的很好,起码想缩是缩不回去了,我努力向前伸长脖子,这样头掉下来会更好看一些。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扳动机关,闸刀便带着风声的落了下来。

刀尚未至,意已先到,冰冷的死意让我的大脑极速运转。万一我不像姐姐那样不死怎么办?姐姐回到家里如果看到我人头落地,会有多伤心呀?尽管一瞬间跑过了一万个念头,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闭上双眼,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如果就这样死了,如果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弟弟,永别了,我的姐姐。

“喀!”一阵剧痛从脑后袭来,一道锋利的重物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脖子上,被砍头了吗?好痛!看来我没有像姐姐那样的不死。也许这就是的命运吧,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身首异处,头颅滚落进早已准备好的草篮里,那具丢掉脑袋的身体,会安静的趴在地上沉眠。也许有一天,姐姐会像我欺负她那样把我在手中蹂躏,也许有一天,我的头会像皮球一般在她的脚下滚动,也会陪她一起吃饭入睡,只是不会再给她任何回应了。

“嘀嗒,嘀嗒。”鲜血滴在干草上,很快就被锯末吸收,后颈处的剧痛快要把我疼晕了过去。我没有死,但也快了。因为配重的问题,闸刀卡在了我的骨头上,我尝试驱动手臂,却觉得手臂有千钧重,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能稍稍动动手指。我无法自救,长时间的流血会要了我的命。至少不算死无全尸吧,我不禁自嘲道,为自己的愚蠢,虚妄和疯狂。这样等姐姐回来还可以把我的脖子缝好,不用单独面对我的人头。

“林乐!”姐姐回来了,进门便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血味,姐姐拼命的朝我跑来,把那一口闸刀升了上去。“林乐,不要吓姐姐好不好?你不要死!”看着我脖子上的巨大伤口,姐姐已经哭的像个泪人,先是把我的人头固定好,然后把我抱着就冲了出去。我能感觉到姐姐那么温热的柔软,还有砰砰直跳的心脏,我想抱住她,却又动不了,我的脖子可能真的断了,意识渐渐迷糊,眼前被光彩陆离的幻象取代,在校园中的欢笑,在城市中的奔跑,手中拿起了乐高积木,第一次要靠学步车站立行走。。。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已经不能回应姐姐的呼唤。

“林乐,你不要死,不管什么姐姐都答应你。。。”

“你怎么敢这样!”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如果你不想让姐姐死的话就给我活过来!”感觉到我的生命越来越弱,姐姐的情绪也崩溃起来,很快,我便上了救护车,伴着一路笛声被推进手术室,姐姐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死死的顶着抢救室的绿灯。

“林乐,我命令你,不许死。”姐姐喃喃自语道。

“手术很成功,幸亏抢救及时,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他这是被什么伤到了?”

“被天花板上的朋克风吊顶砸到了。”

“你怎么能把那么危险的东西装到天花板上?”

“我也很后悔,如果这一次我弟弟抢救不过来,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姑娘,这次是你走运,就差那么一点,他的头就要被砍下来了,如果你拿着一颗脑袋给我,就算给我我也装不上呀。”

在姐姐的陪伴下,我渐渐康复了,也很幸运的没有留下后遗症。我对那天的事情后怕不已,姐姐给医院送了锦旗,妙手回春。医院里也在传言老教授连一颗断头都能救活,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我和姐姐回到家中,一切也恢复到了往常的生活,只是脖子上就此多了一道疤痕,因为半条缝纫线不是很美观,医生索性围着脖子造了一个圆,看起来就像一条裁切线一样。我也曾跟姐姐开玩笑说我的向上人头先寄放在这里,如果姐姐需要可以随时去取,然后又被姐姐训斥了一顿,但她平时摘头也不再避讳我了,偶尔也会让我帮她打理。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也愈加亲密,也渐渐的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精彩,不止于此。

一颗真正的死人头

因为姐姐怕我再做傻事,她是真的把那套断头台劈成了柴火,头部也不会锁在保险柜里了,为了安慰我的心灵,姐姐每天晚上都会陪我入睡,虽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但也享受到了对姐姐左拥右抱的滋味。

那一天,姐姐神神秘秘的带回来一个玻璃罐子,罐子很重,看得出她手臂的肌肉都在发力,罐子用黑布蒙着,下面有一个写着名字的标签——于薇,24岁。姐姐拉好窗帘,打开灯光,把我叫到了这个罐子跟前。

“这是我偷偷从证物室拿出来的,不能损坏,今晚就得还回去,丢失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我被姐姐的严正声明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可以配的上这种待遇。姐姐没有吊我的胃口,用手掀起了黑色的幕布。一瞬间,一张煞白煞白的人脸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的瞳孔猛地的一缩,心脏有种受到恐怖谷效应的悸动。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真正的死人头,如果那天你死了,你的头也会被丢进这个罐子里,当然,我会把我的头一起装进去陪你。”姐姐说着开始扳动四周的卡扣,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咔哒声,罐子的盖子也松动起来,随着盖子最终被完全打开,一股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也飘了出来。

“直接用手吧,没毒的。”我把手伸进了这罐液体,用手触碰到罐中的那颗人头。和姐姐的手感完全不同,冷冰冰的,硬硬的,散发着浓浓的死气。这液体同时有疏水疏油性,竟意外的没有一点粘连。她的头死气很重,这是我把她捞出来的第一反应,惨白惨白的人脸没有一丝血色,乌黑的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扎好,绛紫色的嘴唇有点邪意,整张脸都是红尘看破的松弛的模样,她的双目紧紧闭合,像是不想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她的脖子处的伤口呈现暗红色,摸起来稍稍有些韧性,脖子处的皮肤向上反卷,露出皮下一圈黄白色的脂肪。如果只看她的脸,你都不会认为她已经24岁了,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这颗头的皮相骨相都属上佳,虽然已经没有了半点工业品的痕迹,如果硬要说有,那便是她脑后的那根头绳。没有遮瑕的脸上显现出微小的瑕疵,有些许凹凸的肌肤,颜色极浅的痘痕,但仅需画上一道浅妆,她就是校园里最靓丽的团宠。这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说是高中生也不为过。她的头相对于姐姐的很是轻盈,只要我想都能让她在指尖旋转。我不知道是谁残忍的杀害了她,并将她活着的时候便生生剁掉了脑袋。

“她叫于薇,今年24岁,研究生刚毕业,已经拿到了世界知名会计事务所的offer,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就在三天前,一辆满载钢板的卡车在她身旁侧翻,直接将她片成了一地肉片,身体已经拼不起来了,万幸的是她的头颅保存了下来,让我们能够及时确认她的身份。”她是死是一场天意弄人,花季的生命戛然而止。她的过往让我增添了对她的几分敬意,我从她的鼻梁上看到了眼镜的压痕,听说女孩的脑密度相对较高,适合做一下需要细心的工作。而这十年的寒窗,却终不过幻梦一场。花儿还没有结出果实,便被残忍的采摘下来。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引发巨大的心灵震撼,而手中的这颗头颅,也恰恰如此。

姐姐从我手中把她接了过去,稍稍帮她打理了几下头发。姐姐无悲无喜的将自己的人头从脖子上取下,仿佛受到了这颗断头的感染。女孩的人头放了上去,起先还被她放反了,让我看到一个圆润的后脑勺,随后便被她调整过来。一具健康婀娜的成熟女体,却长了一颗死气沉沉的萝莉脑袋。姐姐的头颅双目禁闭,错配头的身体鬼气森森,我现在特别怕这个女孩睁眼,再给我来上一句,这具身体我很满意。我感到有些汗毛倒竖,屋内仿佛有阴风瑟瑟,鸡皮疙瘩都长了出来,我不禁抱起姐姐的人头,将她朝向了那个诡异的女人。姐姐仿佛成了我的倚仗,手中沉甸甸的份量和温热的手感,让我的心都平静下来。

“顶着别人的脑袋真不好受。”姐姐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我及时松了口气。姐姐稍稍晃动脖子,引得脖子上的异物左右摇晃。姐姐双手将它取了下来,又将其装回到罐子当中,几次咔哒声,一串气泡漂起,一切便又复归宁静。

“明天她的同学要瞻仰遗容,我今晚就得把她送回去,这事搞得,像枭首示众一样。”姐姐随后便开始着手收拾,今天就不在家和我一起吃饭了。

“姐,她以后会被怎么处理呢?”这么聪明的一颗脑袋,如今却只能作为一件证明她存在过的物品。而她的聪明才智和潜在的价值,再也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谁知道呢?要看家属的意愿,也许会和她的碎肉一起在焚尸炉里火化,也许会留在交通事故司作为宣传材料,也许会送到医院里做成标本,没人会在意这些的。”

“我知道了。”黑色的幕布缓缓合拢,宣告着她已经彻底陷入黑暗。也许她还有好多梦想,也许她还有很多遗憾,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的故事已经结束,也许几年之后,便不会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往事如烟,随风而逝。我不禁感到后怕,至少我们,还有未来。

生财之路

最近的姐姐有些暴躁,整个人都不好了。姐姐那天向我宣布了她的发财大计划,信心满满的向股市投入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一开始,我还能看见她眼底冒出都的金光,不时发出嗤嗤的笑声。可后来,情况就有些不对了,她脸上看到惨绿的光泽,整个人蔫乎乎的没有精神,有时候还能听见她在喃喃自语:“浮亏不是亏,先盈不是赢。”可再后来,又是惨绿的一天,姐姐黑着脸吃下了一碗白水煮面,卖掉了自己的所有的股票,可刚到下午,股市就掀起了涨停潮,并且连着第二天,第三天。姐姐暴怒了,无能狂怒的她甚至失手砸坏了我的电脑,被我按着给电脑君赔罪,姐姐跪在桌前,喉咙里插了一枝白菊花,一颗生无可恋的脑袋用盘子盛着,搭配着盘子里的三瓜俩枣,一同组成了这场吊唁的祭品。

姐姐整个人就像被玩坏了一样,甚至被我当做提线木偶都无动于衷,整个人就像一条干了的咸鱼,啊!连头都去掉了,不用加盐就可以上桌了。不能这么下去了!我给自己绑上了必胜头巾,我得给姐姐找一条出路。

“姐,你听我的说!现在短视频超火的,只要肯投入,我们一定可以赚到钱的!”

“那要是赔了呢?”姐姐现在厌恶一切风险。

“如果赔了,你就把我的头割下来拿去当夜壶!”我向姐姐赌咒发誓道。

“立字据吧。”姐姐现在也精明起来。

“姐,我能不签吗?再说你用的到这么好看的夜壶吗?”我被迫在纸上签字画押,就像签了自己的死刑通知书一样。

“我看你的脑袋就很合适。”被姐姐冷冷撇了一眼。“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试试你的小嘴有多大容量。”我的下场应该不会这么惨吧?应该吧,应该吧。

西北荒漠的一处废弃村落,我和姐姐悄悄潜入进去。姐姐请了三个月病假,因为资金匮乏,我们没钱租用正规场地,姐姐说,西北的黄沙最适合拍出萧瑟的古韵,今日一见却也果然如此。四周都是破败的断壁残垣,很符合破落的古村落造型。我们一共买了十多台超高清摄像机,可以从不同视角记录我们的演出。因为这笔高额的支出,姐姐对我的惩罚又加码了。如果不能回本,在我的人头被做成溺器之前,还要先和她一起品尝自己的肉片。但相信作为姐姐唯一的弟弟,姐姐应该不会舍得对我下此毒手。

黄沙满天的巷道,两道人影在烟尘中慢慢显现,一位轻甲女人英姿飒爽,一杆红缨枪轻飘飘的提在她的手上,即使是这西北的黄沙,也难掩她的那抹英侠气。对面的少年身着胡服,神情落寞,肩上扛着一把苗刀,看似全无战意,但也莫名的让人感觉一丝危险。

“你来了,我的好姐姐。”

“你也来了,我的好弟弟。”

“跟我回去吧,我不杀你。”女人道。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少年云。

“那我就只好带着你的头回去了。”战斗一触即发,女人的长枪转瞬即至,中平一枪,抖出梨雨枪花,铺天盖地的便向少年罩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化虚为实,避无可避。一柄苗刀倏尔出鞘,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狂风扫过,飞沙走石,两人不约而同的拼上一招,然后借力疾退,在几步之外相对而视。

风沙吹过,却无人先动,看似浑身破绽,却又感觉无从下手。一块破布飞过中央,少年的眼睛酸涩的眨了两下,一阵疾风袭来,这对姐弟又一次斗在一起。

“你具就这点本事吗?啊?如果你还没有别的招数,就跟我回去吧!”险险的避开刺向喉咙的枪尖,锐金之气甚至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血痕。

“姐姐你想要杀了我吗?”

“我手下有数。”这段是要裁掉的。

苗刀贴着枪杆划出一路火星,武器在碰撞中你缠我绕,稍有不慎可能就此人手落地。姐姐的长枪一招中平枪可以吃遍天,一路将我压了回来,一寸长一寸强。我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久战无功让我的体力受到了严重消耗。

这是一场没有剧本的战斗,姐姐想我在手下见见真章。如果不能打出我留下的彩蛋,总感觉自己是白来了一回。

趁着姐姐专心和我角力,我把脚尖悄悄嵌进沙土,又是一阵大风袭来,我的脚下猛然爆起一团黄沙。

“你使诈!啊!!!”姐姐的叫声戛然而止,就在黄沙爆起的瞬间,我和姐姐立刻错身而过,姐姐躲过了隐藏在黄沙中的苗刀,却没能躲过我抓她头发的黑手,姐姐被我拽的仰面朝天,只见璀璨的一刀瞬间映入眼底,苗刀如庖丁解牛般穿过她头颈的缝隙,让她的头像破布袋一样飞了起来。姐姐的肩头爆起了一团血雾,两道血箭瞬间冲天而起,姐姐踉踉跄跄的前冲几步,还没发现自己的脑袋没有跟上,姐姐的无头身体还欲再战,就像那对天舞干戈,猛志壮犹存的刑天。我赶忙拎起姐姐的人头,把她对着自己的身体展示,我可不想和她打一场神鬼之战。反应过来的姐姐也是戛然而止,但身体倚着长枪迟迟不肯倒下,直到她的双腿软了下来,跪坐着靠在她的那柄长枪上。

我一手提着姐姐的脑袋,把她拎起来和自己对视,姐姐的人头犹自不服,对我做出大呼憨战状,我把手伸向她张合的嘴巴,不出意料的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啊!!!”姐姐被我吓了一跳,目光闪烁着松了松口,但却依旧挂在我的手上,任我怎么拍打都不松口。我无奈的带着这个累赘,前去收拾姐姐的遗物。

姐姐的头与其说是被砍了下来,不如说是掉下来的,脖子里早就藏好了血包,只要脖子肌肉用力一夹,就可以得到出人头飞起,颈血狂飙的效果。姐姐的脖子现在滋滋的吐着血泡,我用手巾帮她擦干净,然后帮她包扎好断口,再将蜗牛般的脑袋从手上拿下来。用她的头发简单的做了一条绳子,把她的头系在了我的腰间,姐姐的人头随着步伐一摇一晃,就像这场风沙中的铃铛。黄沙掩盖了我的行踪,也将她无头的身体埋葬。一场平平无奇的死斗,就此落幕。

好渴,西北的风沙还有白日的热浪,让我的体内极度缺水。刚刚经历了一场死斗,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的边缘。我迷迷糊糊的想拿起水壶给自己喝水,却错拿了腰间姐姐的脑袋。姐姐一脸震惊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还摇摇她的脑袋试图倒出来一点水,最后干脆嘴对嘴把她怼到了自己脸上。反应过来的姐姐还是心软了,把嘴里的唾沫渡了过来,杯水车薪,姐姐虽然很想帮我,但把她的脑袋榨干也挤不出几滴水分。天色越来越黑,远处的黑风暴在酝酿,遮天蔽日,仿佛末日降临。

“林乐!”姐姐顾不得在那里躺尸了,冲出来抱起我就往废村里跑,遮天蔽日的风沙追在她身后,直到朴实厚重的墙壁承担了这一切。

“林乐?林乐?”嘀嗒,嘀嗒,我醒了,嘴里是浓郁的血腥味,我恍惚的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的是姐姐关切的双眸,第二眼就是她那流血的手腕。

“姐!”我从身上撕下布条,心疼的帮姐姐包扎伤口。

“姐,我们的车呢?”

“被风沙埋了。”

“水呢?”

“被刮走了。”稍稍缓了一会儿,我们便在周边掘地三尺,却只找到了一瓶喝剩的水底,我和姐姐面面相觑,对我们的前景深感不安。“你喝吧,我不渴。”姐姐如是道,可我分明看到她干裂的嘴唇。虽然姐姐极力拒绝喝下这点救命的水,但我还是强行掰下她的脑袋灌了下去。我和姐姐肩并肩靠在一起,因为怕被人发现,姐姐把她的脑袋装了回去。

“姐,我们还得出的去吗?”我们可是开了近二百公里才来到地方的,我紧紧握住姐姐的手,只要有她在,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认了。

“我们一定可以的,附近还有最近居住过的痕迹,我们待在这里可以等到救援。”我信她,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沙漠日记

第一天

这里的气候很不好,白天像火炉,晚上如冰窟,我们丧失了所有物资,晚上只能报团取暖,我能感觉到姐姐柔软的娇躯冷的发抖,看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我们今天捕到了四条蜥蜴和两只蝎子,我们强忍着恶心把它们吃掉,稍稍补充了一点水分。这日子,糟糕透了。

第二天

今天的收成比昨天还差,我们只抓到了一只四脚蛇,我们选择把它对半吃掉。好饿,晚上姐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感到身子一阵阵燥热,我居然对自己的姐姐有想法,可恶。我把这种想法努力驱逐出脑海,但姐姐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我好喜欢。

第三天

今天我们抓到了一只响尾蛇,姐姐差点被它咬伤了,姐姐最怕蛇了,今天却能徒手把它掐死。我们今天吃到了一顿大餐,也有可能是我们临死前最好的一餐吧。晚上姐姐的身子也有些发热了,我感觉她的乳房有些充血。晚上我们都没睡着,却假装大家都睡着了一样,直到天亮。

第四天

一无所获,附近的活物可能被我们吃光了,我们再也没发现其他食物。

第五天

一无所获,好饿,好渴。

第六天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严重缺水的我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姐姐比我好些,但她的嘴唇干裂的更厉害了。

“我不该把你带到这儿的。”姐姐说。

“我不怪你,如果没有姐姐我早就死了。”心里还是存着点遗憾,想起了于薇罐子的人头,我们也有好多事想做,但是,来不及了。

“我们会死在一起,对吗?”我对我的姐姐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给。”

“嗯?”我看到姐姐把手臂伸了过来。

“吃了我,从四肢开始吃,我会努力活的久些,吃剩下的可以做成肉干。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的头带出去吧,虽说不能再陪你说话,但留着也算是一个念想。如果有需要的话,姐姐的头也是可以吃的,捎几块骨头出去就行。”

“姐,你说什么胡话,要吃也是你吃我,反正我也动不了了。”

“小乐,你吃我算是紧急避险,我可以立字据,我是自愿的,你吃我不犯法。”

“你这是再逼死我。”

“小乐。。。”姐姐哭了,她的眼泪,是咸的。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超人,实际上,她只是一个特殊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你要死,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变得和姐姐一样。”

“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嗯,沿着上次的裁切线砍。”

“嗯,好的。”我看见姐姐又哭了。

第七天

我快要死了,姐姐就靠在我的身旁。我仿佛听到了驼铃的声响,一直商队从地平线外走来,这一刻仿佛渡过了千年时光,他们仿佛从汉唐一直走到了今天,我看见了姐姐在挥手,我看见她在叫喊。我知道,我们得救了,但也许,这不过临死前的一场幻梦。

很幸运,在商队帮助下,我们活了下来,尽管语言不通,他们还是提供了足够的水源和食物,并把我们带到了最近的城镇。我们回收了摄像设备。感谢我们把他们固定的相当牢靠,又因为目标很小,以至于他们在大半在这场风暴中幸存下来。虽然声像设备均已损坏,没能记录下我们沙漠的生活。但它们仍旧记下了,我们在那场灾难前最后的日子,还有那场风暴。谨以此片,纪念我们险死还生的经历。

“太棒了!这真的是小视频吗?”

“那场战斗,太燃了,没有一点特效的痕迹,特别是那段带头过人的飙血画面,可从来没人拍的这么真实。”

“居然敢给断头来这么长时间的特写镜头,而且一镜到底,我找了十分钟愣是没发现她的身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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