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擦鞋匠,1

小说: 2025-08-25 13:47 5hhhhh 7470 ℃

1.

薛承志为面前踩在支架上的男式皮鞋小心地喷涂些许他秘制的皮革清洁剂,先以软巾将其均匀抹拭至整个鞋面和鞋侧,再另取一块洁净细布,打开小型电吹风,双手拉住细布两角,逐次摩擦至完全覆盖。最后,打上些许鞋油,新取第三块干布均匀涂抹。他动作纯熟老练,原本沾染了污渍尘土的鞋面,须臾便焕然一新,重回锃光瓦亮之相。

“这只也好了,老刘,看哈成不成?”

“成滴很,老薛,还似你这达利索呀,价莫变吧?”

皮鞋的主人——被称为老刘的熟客是几与擦鞋匠同龄的中年男性,他短暂地分转脚尖,低头环视,便取出手机扫码。

“没变,还是八块。”

“老薛,过去了啊。”老刘晃一晃屏幕,将手机收回里衬口袋,又说道,“哎,前阵出差,有段没来你这咧,生意咋门个?”

“嘿嘿,还能咋样,和以前一样不成呗,要没得你们几个照顾,我这些工具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薛承志笑笑,拧下皮革清洁剂的喷头,换上密封瓶盖旋紧。“这活现在挣不哈钱,我也知道哩。不过吧,失业这两年,也就习惯组这个了,咋办嘛。”

“不似额舍,你就一直在这达呢,也莫想换个地方摆?”老刘疑惑道,“这个偏路又不似撒交通口,人少滴,肯定莫撒情况。你哪怕再往前一段到那个银鼎酒店门口附近哩,还有十字,不似亮堂多了?”

“亮堂是亮堂,也吵的很。”薛承志道,“我家里一天都清静不哈,在这待上一会差啥咧,你看后面这公园,景色多好!”

“理解理解,额也嫌额老婆子吵,那个批嘴早晚停不哈,背不住,真想给她撕球碎!”老刘叹道,“不舍咧,烦的慌!碟个面去,先过咧?”

“嗯,好。我也回去吃晚饭了。”薛承志点点头以示道别,开始着手收摊。

2.

“作为五十万粉的福利vlog,这次骑马出行本人的规划路线如下,嗯,当然前提是我运气够好,不会被有关部门中途拿下,嘻嘻……”

“目前已经走了近一公里,虽然接到了警告电话,但实践上暂没有出现状况……唔嗯……不对不对,斜后那辆车好像在跟着我,是城管车?这条道上人不多,家人们我要快马加鞭了,驾……啊呀!”

背着东西刚走出巷口的薛承志如何能料到侧身人行道没来由地撞出一匹高头大马?尽管骑马的少女及时狠勒缰绳,前蹄带着冲力仍将他顶得连人带物一同翻了跟头,沾了一身灰土。

“哎,师傅!师傅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少女收起自拍杆和手机,慌张下马,向挣扎爬起的薛承志走去。

“哦,没啥大事。咦,你是不是那个网红,叫什么……是若昙呀?”薛承志认出来人身份,惊问道,“我刷到过你的视频……”

“啊……是,是我,”若昙尴尬道,“不好意思……师傅,你看私了行不行?”

薛承志草草拍一拍身上的灰尘,边收拾洒落在地的擦鞋用具,边憨厚笑道:“没啥了不了的,以后注意点就行,这人行道上突然跑个马,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若昙松了口气,忙道:“谢谢师傅宽宏大量,我……”话未说完,却先被穿着城管制服的二人赶上,其中一人打断道:“哎,你跑撒呢?刚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要骑马到专门的马场骑去,咋还不听?马路上骑完了又跑到人行道上骑,你这是扰乱公共秩序同时危害他人安全知不知道?你看,把人撞了吧?”

若昙明知理亏,仍习惯性嘴硬道:“我扰什么了?我扰什么了?这片本来人流量就少,马路不就是给人骑马的?再说这个师傅也没受伤,我撞什么了?我平时又不骑,今天拍这个vlog我容易吗?切,不让骑拉倒,我牵着回去不行吗?”

另一人冷笑道:“哎哟哟,这年头,你还倒有理了?想来就来想回就回啊?走,跟我们走一趟……”说话间便去抓若昙的胳膊。

“放开,少碰我!光天化日的下不下头?要不要脸?”若昙撒泼道:“要上公安局是吧?好啊,我还要告你耍流氓呢!我现在就给你俩都录下来!”

那人伸手指着若昙,脸上青红相交,正欲发作,先前说话之人将他拉在一旁,低声道:“算了,让让吧,别往大里闹,她爹咱们真惹不起……而且你想现在这个大环境,男女闹了矛盾,那舆论特别是官方舆论都是默认男的有错,何况她还是个网红,到时候你说的清?莫把饭碗丢了,还要白挨骂!”

“操……真晦气!”

“算了算了,消消气,给她劝回去不挺好嘛,省的咱俩还要一路开车跟,担惊受怕的……”

见同僚叉着腰大口呼吸,开始努力平复情绪,他便转身对若昙道:“都别激动,大家都各退一步吧,也算为建设和谐社会出一份力嘛,是不是。你看,你这个场合骑马这个事儿确实不符合相关规定,你刚才也说要牵着回去,那你就尽快回去呗,是吧,我们也不追究……”

“哼,追究?谅你们也不敢。”

若昙扭身引过缰绳,牵马扬长而去。

收拾好东西的薛承志在旁围观,直到若昙离开,三人一时无话时,他才注意到一袭白衣的她穿着一双黑亮的漆皮大腿靴,顺着薄薄的防水台和长长的金属靴跟向上瞧去,靴筒脚踝部赫然绕有一圈同色漆皮带,连接后方两只银色轮状马刺,随步伐上下摆动,格外惹眼。

“好像是尼龙的连体紧身衣,还有圈宽腰带,再加上特制的漆皮马靴,黑白配真带劲,刚才没顾上细看……要是能擦一次这个超长筒的高跟靴子就过瘾了,可惜多半也用不着我……别说,真人也还挺好看的,虽然比视频里差点……”薛承志心想,他的视线很快被两个壮硕的身形所阻。

“看撒看?刚才我跟她说把人撞了,你咋不说话?”

“哦,我确实没啥事,就是摔了一下……”

“没事?这个怂样子还没事?等哪天把你撞出个啥毛病也没事?”

“……”

“你刚才收的撒东西?”

“哦,这些是擦鞋用的……”

“啊,你是摆擦鞋摊的?”那城管扬眉诧异道,“摆小吃摊杂货摊的见多了,擦鞋的倒真是头一次见,都2053年了,咋还有人干这寒碜活?”

“少见多怪,你刚来这片,这人一直在这附近擦鞋的,有日子了。”另一个城管笑道。

“自动化智能化越是普及,像我这样干寒碜活的人就越是会有啊,人口全面萎缩到临界点之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薛承志淡淡道。

“嘿,给你明白滴,让你懂完了?营业执照有没有?”

“这……还没申请下来……”

“我看你就没申请吧?罚款交一哈,我想想,这少说也得罚你……”

另一人劝阻道:“他下岗有段时间了,都不容易,摆摊那地方也不咋影响市容市貌,算啦,放一马呗。”

“哦呦,可把你美滴,好人全让你当咧,我就一直唱白脸是吧?”

“知道你今天气不过,走走,请你吃个饭,慢慢和你说。哎师傅,你就赶快先回吧啊,没事。”

看着两人先后上了不远处的城管车,薛承志苦笑一下,弓身捂了捂摔得剧痛的膝盖和屁股,重新踏上他的回家之路。

3.

妻子方曜丽一如既往地高音量外放短视频,薛承志一进门,耳朵便受到了全方位的强奸。

“……在营造关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社会氛围方面,引导社会正确认识民营企业的重大贡献和重要作用,培育尊重民营企业、民营经济创新创业的舆论环境,增强企业家的荣誉感和社会价值感,要依法严厉打击以负面舆情为要挟进行勒索的行为,严加防范滥用监督权干扰民营企业正常营业的行为。支持民营企业更好履行社会责任,鼓励引导民营经济人士做发展的实干家和新时代的奉献者……”

他沉重地叹口气,换上拖鞋,将背包丢进阳台鞋柜。

“才回来啊?速度做饭,我快饿死了!”方曜丽躺在沙发上,瞥他一眼,不满道:“咋弄成这么个怂样子?你擦鞋是用自己衣服裤子擦的?”

“没啥,路上绊了一跤。”薛承志脱下外衣裤扔进洗衣机,进厨房洗手,“我这就做饭。”

方曜丽挪动一番肥胖的身体,跟进厨房道:“对了,你还有两张卡呢?给我一张。”

“什么卡?”

“跟我装傻?银行卡!”

“之前给的那张你就花完了?”薛承志吃惊道,“这才几年?”

“哦呦,你真是不掌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除去日用不说,我做美容养护要钱,孩子住宿舍和课外辅导班要钱,炒股也要钱,花销高的很哩!”

薛承志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控制住没说出“美你妈!就你现在这逼样还美容,怕不是在给猪皮上糖色哩!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年前的系花?”

“……哦,知道了。做完饭给你。”

蘑菇在锅中痛苦地翻滚,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被焯水。

4.

“能不能别去摆你那个破擦鞋摊了?根本就没油水,穷人谁不是自己擦鞋?有钱人谁又会跑你那去擦?”晚上,方曜丽没好气地看着直愣愣躺在身边的丈夫,“你摆个早点摊,小吃摊,哪怕是杂货摊都要挣的多好多!这点道理也想不明白?”

“我不喜欢摆那些又忙又累的摊,就擦鞋这点爱好。反正我以前赚的钱目前也够家里花的。”薛承志背过身道:“再说,你……你现在也一天闲着没事,你咋不去摆?”

“我去摆摊?我去还要你干啥?只出不进咋个行?孩子还在上高中呢,将来大学学费生活费有的是地方花钱!你不正经找工作也就算了,让你摆个赚钱的摊都不愿意?你才什么岁数就净想着躺平了?”方曜丽将音量提高,“还好意思提以前?好汉不提当年勇知不知道?不求上进的东西!还爱好?我看你多半是想着给哪个狐狸精擦上鞋了,行西门庆潘金莲故事!做你的白日梦去!我当年要是知道你会变成这废物德行,我能嫁你?当年追姑奶奶的人多的能绕教学楼……”

“嗯,现在追你的人应该也很多,你要是嫌……”

“嘿,你几个意思?咋,不想过了?”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也魅力不减嘛……不上进是我的错,我的错好吧。我这几天早些出门,空了多投投简历,找人想想办法……”

薛承志缩成一团,扯过被角,尽力将头蒙住。

按照现行婚姻法,倘若他与无业的方曜丽离婚,他全部财产的一半将被平分给女方,同时每月必须给女方上供足数的生活费。而倘若儿子薛传业选择母亲为指定监护人,那么这间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也将全部划归女方所有,尽管方家不曾为买房出过一分钱。

方曜丽的呼噜声均匀响起,薛承志掀开被角,慢慢地在手机记事本上打出一行字。

“婚姻是自由意志的枷锁,是生命活力的坟墓,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

5.

次日,薛承志起个大早,做好早饭后,匆忙吃过几口便出了门。

他决心尽可能地缩短呆在家里的时间,至于午饭,就以自己要在外面联系老同学介绍工作之类为由,让方曜丽点外卖吧。

在一处路灯下摆好擦鞋摊后,一辆无牌照的白色面包车疾速掠过面前,于不远处停下,车门于数秒间滑开闭合之际,便有人影自公园门口跃入。随后,面包车调转车头,沿来时的方向离去,很快消逝在夜色之中。

“干啥呢这是,搞的跟特工电影一样……”

薛承志料想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客人,便用折叠椅和踩脚支架为自己支了个简易躺椅,倚在上面打起哈欠。

哒,哒,哒,哒。

几分钟后传来的鞋跟踩地声立马让他重振精神,这声音比起浅口鞋的高跟略显厚钝,而较之方根或坡跟鞋又有股隐而不发的锐利,不仅如此,随着脚步临近,另有一股窸窣滋啦的摩擦音作为伴奏传来。

“听声猜鞋,我赌是长筒靴的倒圆锥细跟……至于那个摩擦声多半是胶衣?不对,乳胶衣如果抹的油足够,在正常走路时不可能发出这种音,应该是紧身皮衣……漆皮……”

正思索时,悦耳的混响停止在他的小摊前。

薛承志睁开眼睛,放下双腿,不由吃了一惊。

“我猜的果然没错,不过,好长的靴筒……”

踩在地上的竟是一双黑色无防水台的尖头真皮大腿靴,黑色倒圆锥细跟长达13cm,垫得足弓颇为陡峭,隐约可见红色的靴底。自短短的侧拉链向上看,极其贴合的靴筒直指匀称苗条的大腿根部,靴口附近的金属铭牌上以花体英文刻着“Arollo”字样。大腿靴上方则是黑色的PVC漆皮连体紧身衣和漆皮绑带束腰,背后交叉的双臂则套着与长靴同光度的真皮过肘长手套。紧身衣侧面可见细细的线缝,正面乳沟处可见一道拉链下延。丰满的乳房和臀部被箍得翘挺,随着上身微微前倾,紧身衣新发出一股“刺啦”的摩擦声。

“有线缝,有不少褶皱,的确不是乳胶衣……说起来,只在视频里看过别人这么穿,绝了……虽然漆皮紧身衣的贴合度比不上乳胶衣,但是肩窝,乳房和腰臀部位那些恰到好处的褶皱同样别有一番性感,特别是声音,每次一动就响,真美妙……”

薛承志的阳具不自觉涨硬起来,他连忙夹腿收腰以稍作遏制。仔细想想,他和方曜丽之间的性生活频率,早已经低到了每年可以用手指计数的程度。

“……师傅?师傅?你没事吧?”

“啊?哦,不好意思,我没事儿,没事儿……有点儿睡眠不足……”

自遐想中回过神来的薛承志直到此时才看清眼前挎着名牌挎包的年轻女郎的面庞,她化着淡妆,柳眉杏目,容貌极显媚相,气质却颇为干练,竟是个难得一遇的大美人。

“那就好,刚才喊你好几声,看你一下不应,还以为你在梦游呢,”女郎捋了捋长卷发笑道,“打扰你休息了,实在抱歉,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经过这里?”

“嗯,看到过,时间大概就五六分钟前,当我面从这条街开过去了,速度还挺快。”

“唔……那么,师傅你对车牌号有印象吗?”

“这个我印象很深,那车光秃秃的,后面根本没牌照。”薛承志边说话,边不断偷瞧她的大腿靴。

“是吗,看来就是它了。又慢了一步,可恶……”女郎自言自语两句,又接着问道:“车子有没有在这附近停过?有下来或者上去人吗?”

“哦……嘶……应该没有,嗯,没有,就直接开走了。”

薛承志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谎言感到莫名其妙,或许是某种潜意识在驱使他如此回答。

“哎?难道地点不对,奇怪……”女郎又小声嘀咕一句,接着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师傅。”

“客气,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薛承志把玩着手里的擦鞋刷,直视她问道:“这位女士,你是警察对吧?”

“不不,我不是。我在前面一段路的银鼎大酒店上班,陪客人喝酒跳舞……”女郎略显慌张地摆摆手。

“一般的三陪小姐咋会问我刚才那些问题呢,还问那么细?我又不傻。”

“反……反正我不是,师傅,你可别乱说啊,还有刚才我问你的那些话,也请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你了!可以吗?”女郎恳切道。

“好的,我一定配合好警察同志的工作,这也是我作为公民的义务嘛。”薛承志笑笑,他见女郎神色尴尬,又补充道:“我是说真的,你放心。”

“谢谢你,要不是这个高跟靴子走不快,我今早一定能及时……唉……”女郎懊悔道。

“没事儿,邪不胜正,总有及时的一次,一定会成功的。”薛承志本能地想接她的话,便跟着乱灌鸡汤。

“嗯,谢谢……”女郎打量着他的摊位,“师傅,你是修鞋的吗?”

“也接一些简单的修鞋活,但我这主要是擦鞋洗鞋上油,清洁剂和鞋油都是我买来好牌子自己配的,效果相当不错。我看……我看你靴子上也沾了些灰,您……您需不需要……护理一下?”薛承志的语气直发抖,好似在交待自己的罪行。

“反正赶也赶不上了,那就擦擦吧,嗯。”女郎轻轻一笑,款款坐在递来的折叠椅上,紧身漆皮衣随着她的动作滋啦一响。

“啊,对了,因为,那个……你……您的靴子筒很长,所以费用会稍贵一些,一般的是六到八块,您这双,可能得十五……”看到女郎伸出一只靴脚,踩在支架上,薛承志的心无法抑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行,那也不贵嘛。对了,师傅,别用敬称叫我啦,听着怪怪的。”

“好,好的……”

薛承志深呼吸几次,努力压抑自己的欲火,开始熟稔地擦靴。

“您……你这双靴子真漂亮,是进口货吧?”

在拽住软布两角清洁与上油的过程中,双手偶尔会传来真皮靴筒那诱人的冰凉触感,靴筒虽然长,但皮质比他想的要显硬,想必穿脱起来不轻松,无法像一脚蹬长靴那样省力。

“嗯……Arollo的订制款,这双很贵,是银鼎的一个老板送我的,包括这衣服和手套也是。”

软布已经上挪到了大腿靴靴口处,似乎能隔着靴筒和连体皮衣隐隐感到那香软的肌肤。薛承志努力控制着自己手臂的力度,以使其不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

“我给你把靴底和靴跟也清理一下吧,我看也脏了。”

“那个好像无所谓吧?反正没几步就又踩脏啦。”

“没关系,脏了……你再来擦。”

“师傅,你真会做生意,嘻嘻。”

很快,左腿的大腿靴从红色靴底、倒圆锥靴跟再到整个黑色靴面和靴筒便全部恢复了刚出厂时的洁净光亮,金属铭牌在路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真漂亮,师傅,你手艺真好。”女郎称赞着,又将右靴脚踩上支架,膝盖处的靴筒褶皱微微荡漾。

“是嘛,多谢夸奖……”

薛承志抓起保温杯,猛灌进几口水湿润干裂的喉咙,继续他的工作,这回他先从靴口擦起,逐渐下延。

“真享受,太享受了,她如果能每天让我擦这双靴子……不,随时随地让我擦才对……说起来,我干这活两年多了,不正是为了今天吗?”

他一走神,细布便在靴跟那里反复来回,不肯离开了。

“师……师傅,这个跟要……擦那么久的吗?”女郎似乎察觉出什么,微红了脸问道。

“哦哦,不好意思,擦好了这个……”

最后擦靴底的时候,薛承志到底没能忍住,他大着胆子用手卷着软布,隔着真皮轻捏一下她的脚趾,再捏一下微翘的靴尖。

支架上的靴脚轻轻拧动一下,便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这只也好啦,你看看,还满意吗?”

“超级满意。师傅,你擦的这么好,我都不忍心穿着它们走路了,怕弄脏了艺术品。”女郎取出手机,边扫码边打趣道。

“那不至于……慢走啊,下回……下回再来。”

“嗯,好,那我先走啦,再见。”女郎起身甩一甩头发,向他挥挥手,健步离去,大腿靴的靴口随动作一张一合,靴跟踩地与连体漆皮衣的混响再次拨弄起他的心弦。

“美死了,真是背不住……可惜没问她的姓名,不过,就算她肯告诉我,估计也是个假名吧……”

薛承志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回味无穷。

6.

直到晚上睡觉,薛承志的欲火都难以平息,为她擦拭大腿靴的每一处细节不受控制地在脑中复现。

“不解决一下今晚是睡不着了,明天还要早起哩……”

他侧身背对方曜丽,攥住阳具套弄起来。起初他还十分注意动作幅度,但随着渐入佳境,气越喘越粗,手越撸越快。

一只胖手忽地伸来,捂在他辛苦劳作的十指上,薛承志吓得一僵。

“哟,今晚这么来劲?”方曜丽掀开被子瞧了瞧,和身半压上道,“两个多月没弄了吧?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哩!”

被拖回现实的薛承志看了看妻子赘肉累积的双腿,哪里有什么长筒靴和皮革。

“算了算了,我累的很……改天,改天吧……睡了……”他推阻道,燃烧了一整天的性欲神奇地急速冷却下来。

“薛承志,你他妈什么意思?自己弄的起劲的很,我说要弄就软球哈了?”方曜丽火冒三丈,抓起枕头砸向他,“在外面有人了是吧?你今天给哪个骚东西擦上鞋了?忘不了她了是吧?”

“你这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谁看得上我这种失业中年男……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真累了你不早睡,自己弄的爽?我跟你要你突然就不成了?薛承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方曜丽不依不饶,彻底掀掉薛承志身上的被子,“我说你这两年上了床不爱吃家里饭,原来是在外面开了小灶啊?你给我交代,她是谁?”

“不是……冤枉,我真没有啊,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上只带几百块饭钱,我找别个我也得有资本啊?你实在不信,明天陪着我去摆擦鞋摊成不成?能让我先歇了不?求求你了,我真困了。”薛承志委屈道。

“陪你?我凭什么陪你去摆那个破鞋摊?我还嫌下贱哩!”方曜丽伸指点戳着丈夫的额头,“几百块?哼,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明天把你剩下那张卡卡号和密码给我全交出来,别想着给我藏私房钱,我有权去有关部门查你的财产情况!第二,限你两个月内找到正经工作,否则我扔了你这堆擦鞋的玩意!第三,今晚给我滚去沙发上睡!看着你我嫌恶心!”

薛承志默默起身,另从大立柜底格中取了一床被褥,走向客厅。

“按这婆娘的败家速度,把卡都给她,怕是连十年都撑不过……她买个啥死贵的,事先从来不跟我说……”他靠在沙发上,绝望地想。

7.

睡眠不足的薛承志走出小区时,一只狸花卧在地上,晃动尾巴,喵呜喵呜地轻哼。

这只流浪猫是他所在小区的常客,来来去去间,已跟绝大多数住户混了脸熟,不时被投喂食物,故而基本不怕人。

薛承志蹲下身轻撸其后背,狸花很是信任他,发出一阵舒服的喵喵声后,翻个身露出肚皮。

“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薛承志心血来潮,揪着后颈提起狸花,放入背包。

到了摆摊的老地方,他打开背包刚要取出它时,却被狠狠挠了一爪子。狸花迅速跳出背包,跑开几米后,警惕地回头盯着他。

“不过是个畜生而已,连你也敢违逆我?”薛承志看着手背上的血痕,恶向胆边生。

他取出带在身上的可可饼干,掰碎一块一点点丢在地上,假意道:“喵~喵喵~来吃饭啦,过来过来,喵~有好吃的~”

狸花时而看看地上的食物,时而看看在勾手示好的人类,一点点靠近。

薛承志见猎物渐渐放下戒备,开始低头舔食,遂一边洒下饼干屑,一边轻步挪到狸花身旁。

狸花感受到他逼近,立马再度跳开,但在僵持几分钟后,终究慢慢向他靠拢。

“作为被供养者,你到底还是舍不得这口吃的,对吧?”薛承志轻轻撸了两下猫背,随即双手发力,一手死死地捏住狸花的脖颈,一手按住它的臀部。

那狸花虽拼命挣扎,却又如何抵得过成年人的钳力?不到两分钟,便已四肢伸直,瞪眼吐舌,窜出一股股腥臭的猫尿来。

“听说猫的脖子很软,恢复力很强,这样捏很难真正捏得死……好啊,叫你抓我,老子回报你个大的!”

薛承志松开双手,起身抬高左脚,对准狸花的头部狠狠踩下。

一声闷响,小猫本已瘫软的身体仿佛突然被安设了陀螺,疯狂地痉挛、旋转,与此同时,一股股鲜血自口鼻不断喷出,很快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跟喷泉似的,还挺好玩。”

望着垂死挣扎的狸花,薛承志的心情大为改善。

又过去三分钟,狸花彻底不再动弹,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却在安静的街道中响起。

薛承志手忙脚乱地铺开垫着报纸的摊位遮住血迹,然后提溜着尸体的尾巴跑进公园,将其丢入一处树丛。

“这时间哪来的这个动静……”

他循声回头望去,骑马的少女拽紧缰绳,正降速进入公园。

“怎么又是她?前两天才被城管堵回去,还来?”

违规者不是别人,正是撞倒过他的浓颜系网红若昙,她穿着与那日别无二致的白色尼龙连体紧身衣,Gucci宽腰带与黑色金属跟马靴,超长的漆皮靴筒上凸起几处褶皱,在装饰灯下一闪一闪。

“家人们,前天被堵回去啦,不过本人可不会轻易服输哦,答应过你们的一定会做到。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公园里好安静丫,就先在这里逛一逛吧~”

薛承志躲在一旁树丛的阴影中,仔细观察她的订制款大腿马靴。

“好像是Fernando Berlin的大腿靴,我印象里这个牌子的长靴采用漆皮金属细跟款式的并不多……反倒昨天那个女人穿的Arollo有几款金属跟的,对了,这么说好像她俩的都是订制款,看来现如今国外这些老牌子生意也不好做啊……”

他正自思绪翻飞间,若昙却忽地勒马止步道:“哎?那是……我看错了吗?各位,刚才我从摄像头里好像看到有人?就在我后面树丛那里……”

“躲这被她发现了?要不要出去解释一下……”

薛承志尚犹豫不定时,一道黑影先自斜刺里掠出,但见他加速几步后足尖点地,只一跳,便跃在若昙身后的马背上。

“啊!你……”

若昙的惊呼戛然而止,因为那人迅速伸出双手钳住她的螓首,咔嚓一拧,一张涂着浓妆的俏脸便被生生转到背后,仍饱含惊慌与迷茫,美目圆睁,一小截香舌挤出红唇,半声短暂的“呃”成了她最后的断气音,骑在马上的身体剧烈地痉挛几下,带着靴腿抽筋般一张一合,靴跟上的银色马刺便刺入马腹,那畜生受此刺激,高声嘶鸣,向公园深处冲去。

当薛承志自剧变中缓过神来时,马和人都已不见踪影。

“得先回去看着摊……不对,得先报警,杀人了……脖子被扭成那样,应该是死了吧?应该是死了……”

他嘴上如此说,却不见有一点儿拿出手机的意思,而是不由自主地沿公园内的小路张望探索。深秋的早晨萧索清冷,他的后背却汗水淋漓。

绕行片刻后,他的脚步停在一处四方凉亭前,那匹马已倒毙在亭边,脖子上的创口血涌不止。

“找到了……”薛承志避开血迹,上前两步,便看到那对漆亮的黑色靴腿被倒架在凉亭的一侧围椅上,金属细跟和黑色靴底朝天高举,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凶手去哪儿了?会不会正躲在什么地方,已经发现我了?现在赶快回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可是,他太想近距离看一看,摸一摸那双特制马靴了,昨天的事情在他强压着恋物欲望的内心深处,撕开了一个火山口。

薛承志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跨进凉亭。

“真死透了,死不瞑目……尿都渗到地上了……唉,白裤子都成这样了……”

以手指试了试若昙的毫无动静的鼻孔和脉搏后,他将她的螓首回拧掰正,再给她抱上长椅呈平趴状,女尸的一条靴腿侧伏,另一条则被垂直向下的靴尖支起了些许弧度。尼龙连体衣的裆部和大腿内侧被尿水大片染黄,臀部中线一带则被失禁的大便顶出几簇凸起。光滑颀长的脖颈变成了麻花,惨不忍睹。

“真是又骚又臭啊……给这些脏东西一直沿着裤子往下淌,这么漂亮的长靴子里面岂不是遭殃了?”

看着延伸进靴口的尿迹,薛承志嘀咕道。

大约是由于被拖行过的缘故,女尸大腿靴的足跟处沾满尘土,靴口附近也沾染了些失禁的尿液。

“先把靴子外面擦干净吧……哎呀,坏了,擦鞋的东西都在摊上呢……”

他蹲下身,紧紧抱住一条靴腿,尽情地零距离感触着漆皮皮革。然后,在亲吻了一下金属靴跟和延伸到靴口的侧拉链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凉亭,向公园出口跑去。

8.

不到一刻钟,薛承志便带着工具再次冲回凉亭。

“呼……还好,还好都还在……”他看着静静趴在长椅上的女尸,长出一口气,开始对大腿靴的清洁工作。

屎尿的臭味极是刺鼻,但对于薛承志而言反而成了性刺激,刚清理好一只大腿靴,他便急不可耐地脱下裤子,抓着金属跟提起靴腿,用阳具抵在靴底和靴筒上摩擦起来。

“上了油的漆皮看着又亮,摸着又滑,真舒服……嗯……”

“是嘛?有那么舒服吗?”

渐入佳境的薛承志被这突如其来的柔和问话吓了一大跳,他触电般松开靴腿,提上裤子。扭头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负手而立,正笑眯眯地盯着他,这人身材偏瘦,穿着皱巴巴的黑衣,留着乱蓬蓬的长发,头脸之间也颇为油腻污浊,显是久未打理。但如此破败之相,仍难掩他容貌俊秀,气质隽雅。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