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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业障重

小说: 2025-08-25 13:47 5hhhhh 5660 ℃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楞严经》①

竹影簌簌,日光琐碎。

林间,一阵清冽的刀剑碰撞声扑腾起几只匍匐的鸦鸟。

斗笠客的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她侧身挥落剑尖鲜血,露出金属的寒色。

十余步外,一名武士双手举剑摆好架势,夏日漏过叶间,渗出的汗珠打湿了他的鬓角。

武士努力让自己沉着,想要看清眼前之人,但斗笠下一副诡诞的能乐假面掩住了那人的脸。

“阁下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要行抢盗之事?不如同我一起觐见藩主,我定向藩主举荐,为阁下谋个体面合适的差事。”武士用余光扫了扫地面下属藩士的遗体,试探着发问。

斗笠客抬头透过面具看了他一眼,又按低笠檐,回道:“放下我要的东西,你就可以离开。”

那声音低沉却十分清澈,武士突觉一丝怪异,隐隐的熟悉感没上心头,但他又一时无法想起究竟在何时何地与此人有过交际。

“你到底是谁?!”

武士厉声质问。

然只山间蝉噪吱呀。

数息寂静,武士已心知对方不会回答,如今已一战难免。

自幼习武的身体已先一步动作,箭步冲出,其威势若虎豹而灵动如飞燕,腕整剑姿,臂发巧力,瞄准时机一剑直取对手脖颈要害。

那斗笠客也挥剑应招,身法却更似神鬼,刹那间又一声兵刃铿锵惊落了数簇竹叶。

错身之时,武士回目,正闪过假面下紫色的眼眸,斗笠系带悄然断开,洒出藏于其中的金发。

“三角你……”

话音未定,武士感觉胸襟被温热的液体浸透,锈味涌上喉头,眼皮也变得沉重就要不受控制地耷拉上。

“唉……”

在意识完全消逝之前,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明亮的阳光摇晃着照到三角初华的脸上,让人有些晕眩。她俯身拾起被劈开一道裂口的斗笠,又在武士腰间找到一柄折扇,揣在了怀里。山风微拂,慢慢将空气中的血腥味吹散。离开前,她看了看武士的脸,再叹了口气,伸手合上那双瞳孔散大的眼睛。

山峦是叠起来的,翻过一座峰所见的是另一座峰,只是漫山青绿的茂林柔和了山棱,抬眼眺望,天际成了一条起伏绵延的曲线,添了几分生气,少了几分肃杀。

深林中寺院撞钟的幽声远远传来,沿途有不知谁设在那里的简易神龛,初华摘下假面置于龛前,丢了几枚铜钱在奉纳箱中,双手合十,念罢往生咒,方朝山腰上已隐隐能看见轮廓的城镇走去。

渐近盛夏,路旁纯白的夕颜花含苞待放,镇上的商铺也卖起了薰蚊的材料,到处能闻到草药的香气。穿过热闹的市集,初华在一家旅店停下脚步。

撩开门前竹帘,正瞧见店里的女老板在洒水打扫玄关,榆木柜台后的房间里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响起。

“啊,三角大人来了。”女老板见有客人光临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鞠躬行礼,细细一看初华的模样又关切道:“您是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初华有些不解。

“您的斗笠坏了,神色看起来也很疲惫。”

初华愣了一下,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上午刚与一名同僚道了别。”

说罢她摘下破斗笠,在里面放了一枚小判金一起递给女老板,道:“能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张湿毛巾吗?”

“好的好的。”女老板应着却迟疑地没接初华递来的东西,“本是我的分内之事,哪里需要额外付钱,何况是这么多。”

“给孩子治病。”初华道,语气十分真诚。

她的话语以及面容似乎有着难以形容的亲和力,女老板捏了捏手心,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钱和斗笠。

“谢谢您。”她说。

冰凉井水湿透的毛巾有覆在面上时一瞬便消除了头脑里的暑气,又认真擦过了手,初华这才登上旅店的阁楼。

自重逢以来丰川祥子便长期租住在这间阁楼。初华踏进房间时祥子正就着轩窗泻过的日光看书。

“有没有受伤?”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祥子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将眼前的段落认真读完,方用一片树叶充当书签合上了书看向初华。

房间内的榻榻米像是刚清扫过,被晒得暖洋洋的,香炉里染着清新凝神的檀香。

“为什么不问任务有没有完成?”

初华对坐在祥子书桌前的蒲团上,发现手边盖着一盏茶,她这才发觉自己急匆匆赶了半天路,滴水未沾,顿觉口干舌燥。

“事没办完你是不会来的。”祥子也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呷。

初华无奈地笑了笑,从怀里取出那柄纯白象牙折扇。

轻轻展开,小骨由玳瑁制成,扇面是泥金宣纸,华贵异常。绘的水墨山水笔法顿挫恣肆,墨色通透幽旷,意境隽永,非大家之手不得出。但祥子的注意力并不在画本身,而是细细研究着这苍茫景色究竟所绘何地。

凉茶的回甘终于让初华彻底从奔波中抽身,她不想去打扰此时专心致志的祥子,转而观察起这间小阁楼。

南洋的紫檀屏风,中国的瓷器,祥子身侧的柜子上还陈列着西洋式的小座钟,木雕的蒸汽火车头模型等等,一月不见,又添了这许多新奇玩意。

满目琳琅,初华不经回想起半年前与祥子重逢的情景。

那日夜里,雨终于落在了阴沉多日的江户,烛光下初华正独自收拾着不多的行李,前几日她收到了对马藩②家老的信,言藩主请她过去做剑术师范。了结完在江户的种种琐事,明日她便准备启程。因本不是江户人不过恰好游历至此,初华对这幕府之地并无什么留恋,只是此行没能见到故人,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她与祥子是幼年相识,六岁时祥子随父母检视封地,而初华作为当地武家的亲属也得幸陪同。祥子的举止毫无疑问配得上大名贵女的身份,但为人没什么架子,加之小孩子间总是很快就能熟络起来,在一起虽不过几日光景,分别时却已如挚友。

此后数载,每年祥子都会同父母一起到来,直到祥子的父亲被将军召去做了侧用人,而祥子也理所当然地搬去了江户。祥子不在的第一个夏季格外地炎热漫长,初华记得自己像是被晒蔫了一般整日无精打采。

次年春,原本打算进入藩学的初华却被名僧看中,从此跟随老师读书习武,而同祥子的书信往来自然也被限制了。

待到出师后一路历练,行至江户前初华向祥子去了封信,原以为到时见上一面并非难事,却是一年过去也没得个机会。得到对马藩邀请时初华如从前一般写信告知了祥子,她没期望能见到祥子,只是像这样将这些人生中自己以为重要的事说给祥子已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可祥子的身影跌跌撞撞出现在了聒碎雨中。

如果不是现在祥子就坐在自己面前初华早将那日的敲门声归于自己的清梦。

推开门时,风将烛火吹得摇曳起来,眼前人的华服早已湿透,发髻半散开着,蓝发发尾一滴滴落着雨水,头低垂着,初华看不到她面上表情。

“小……祥?”

初华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来得及再开口,祥子忽然向前一把抱住了她。

祥子踮着脚,头埋在她的肩上。

“初华……拜托了,让我忘记一切吧……”

惊讶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雨水从祥子的衣物浸到她身上,寒冷濡湿之外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初华脑中泛出,就像这倾盆之雨一股脑全浇在了多年前就被烈日晒干的心田中。迟疑一下,她回应似地环住祥子的腰。

次日她们一起出了江户,刚安顿下来,初华便听到了祥子的父亲因被指控参与走私遭到革职,丰川家也将被撤藩的消息。

“初华?在想什么呢?”

祥子的声音将她拉回了半年后的现在。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初华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吐出,转而道:“怎么样,东西是对的吗?”

“嗯。”祥子合上折扇,看起来十分满意,“我已经明白上边的秘密了,明日便将它还给对马藩主吧。”

“那就好。”能帮到祥子这件事显然让初华十分开心,正准备收回打量博物柜的目光,初华突然注意到那架子背光角落里藏着一尊墨玉佛像,立在其它舶来品旁实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祥,那尊佛像是?”

“祐天寺送来的。”祥子一边添茶一边道。

“那个忍者吗……”初华皱起眉,听到这个名字她自然知道这佛像也一定与祥子的仇讨有关。

虽然祥子从未言明但她怎可能不去复仇。初华能察觉到祥子已经为此编织了一张巨大而错综复杂的网络,但如今可以说一无所有的祥子是如何在半年内做到这样的事?即使是她也不过心照不宣地偶尔利用职务之便帮祥子一些小忙。祥子从不肯麻烦初华太多,尽管她知道只要说出口初华总是会去做的。

“忍者可是些只认钱财的角色。”初华接着说,她不喜欢祥子依靠别人的感觉,很多事她也完全能做,何况对那些人她也天然地抱有不信任感。

“我这里自然有她想要的东西。”祥子答得轻描淡写却透着笃定。

“那小祥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一些突如其来的复杂情感不由地让初华问出这个问题。

祥子没有回答,下一刻初华就感到一个冷冷的坚硬物体抵在了颈上,原来祥子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自己的下颏。

“初华想要什么呢?”

祥子的笑容难以捉摸,初华看着祥子的眼睛,如古井无波。

初华又想起了半年前的雨夜,她没能看到的埋在自己肩上的祥子的目光是否同此时一样。虽只是轻抵,异物硌着喉咙的窒息感还是让人有些想吐,初华也笑了。

“我想知道小祥的计划,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知道那些所谓的秘密,我想……”

想要小祥多依赖我一些。

话来不及落下,初华立刻被祥子按倒在榻榻米上,书桌被撞得轻晃了一下。初华仰面躺着,视线再次聚焦时,她对上了那尊佛像的目光。三面八臂,背负火焰的降三世明王③正颦眉怒视着自己。

“初华想要的太多了。”祥子双手撑在初华的耳侧,盯着初华的脸,神色如旧道。

“既然我所求甚多还什么都没得到,小祥就不怕哪天被我出卖?”初华不去理会那忿怒的阿閦佛,仍笑着问。

“那么初华会出卖我吗?”祥子伸出右手食指轻点在了初华心窝。

若即若离的触感让初华全身皮肤一下子紧绷起来,祥子秀丽柔顺的发自然地垂落,像抚摸一般扫过脸颊。

依旧是以问答问,明明知道自己心中答案但祥子就是不肯主动说出口。

不知是因委屈还是懊恼,初华把住祥子的腰肢,倏地翻身,一瞬间交换了两人的位置。

出于本能祥子下意识地抓住了初华的衣服,头被初华的手垫住并没受到什么冲击,她就看着初华也不说话。

在感情上,三角初华完全拿丰川祥子没办法。

摘下腰间佩刀甩到一边,她捧着祥子的脸吻了上去。

口齿间是淡淡的茶香,捉住欲逃走的滑舌,纠缠着就像是要向它讨个答案。

可终是主人不许,又怎能得到回答。

忽地吃痛,腥甜的气味从口鼻溢进大脑,祥子咬在了她的下唇,红色从皮肤下渗出,咸咸的,祥子也一定尝到了。

“小祥……”这红色的液体还会醉人,初华一时昏沉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唇才将将分开,两人的鼻尖都还能碰到,祥子又咬在了初华的下颏上,这次动作很轻,似痛似痒的。

顺着颏尖慢慢向上,她主动吻了回去,就像刚才只是不满自己没能占据主动地位。

没有彼时几近窒息的刺激,而是像漂在水面,与细浪一同沉浮。

祥子的手引导着初华解开自己身上繁复的振袖,锁骨白皙的肌肤如抛光釉面般滑嫩,初华忍不住去舔舐。她能感觉到祥子颈间的肌肉像被取悦一般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断来回收缩。

“初华……”祥子的声音在轻颤。

一旦示弱,主导权便再次易主。

于是僭位者大胆起来,从背后抱住,将祥子箍在怀里。手不安分地从小腹开始撩拨抚弄,祥子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烫。

祥子比起半年前瘦了许多,初华能清晰感受到她因情欲而起伏的肋骨,随之而来的歉疚感让初华抱得更紧了。

刚被触到,乳尖就硬挺起来,随着几下拨弄,祥子的呢喃吐息更加妩媚潮湿。头不自觉地扬起抵在初华肩上,露出光洁的脖颈,吻落在上面,一边品尝着祥子的脉搏一边将手探到她的腿间。

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初华简单地侵入了祥子的宫殿。泉水汩汩涌出浇灌着秘密花园,松软湿润的土地上绽放的花蕾娇艳柔弱,手指还没碰到,从花瓣到花茎便都一起颤抖起来。

祥子只觉得小腹酸胀无比,想要去揉开,但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使不出半分力气,所以只能一声声地,断断续续地喊着初华的名字。

初华含着祥子的耳珠,用牙尖缓缓剐拭,小心翼翼地进入一个指节,冰凉的触感让祥子打了个激灵。

再缓缓地,一点点前进,终于祥子感觉自己内壁的柔软勾勒出初华整根修长的手指。然后如同音乐的律动般,初华不断带出自己心底空洞的寂寞又用快感和爱欲将自己填满。

肌肤像是得了饥渴症,只要被初华手上的薄茧碰到便能让她浑身酥麻,舒服得一阵哆嗦。

初华在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已经编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回应,只有破碎的喘息,呻吟,还有隐秘处淙淙水声。

初华贯穿自己的节奏越来越快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黑暗更放大了感官,快乐就要抵达界限。

祥子不由自主抓住了初华的手臂,然后一瞬间的冲击,大脑彻底被快感淹没,而那黑暗也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眼前景象再次清明起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昏昏欲坠,晚霞炊烟,宁静安详。

初华还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祥子叹了口气,目光转动,她又看到了那尊墨玉明王像,日暮薄光下明王的表情已不甚分明。

“与我的事纠缠太深,是会下地狱的。”祥子说。

“我早就该下地狱了。”初华闭着眼轻声应道。

End.

① 译文:于是在众生间,你欠了我的命,我再还你的债。因为有这种因缘的作用,经历百千劫的时间,经常都在生死流中旋转。人们与众生界,你爱我的心,我怜你的色。因为有这种作用,经百千劫的时间,经常都在情爱中缠绵。

② 对马府中藩,对马土地贫瘠而无法耕作,经济收入仰赖与朝鲜的贸易。

③ 密教五大明王之第二,为东方阿閦佛忿怒像,能降伏众生三世之贪嗔痴,故名降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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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有限+完成得略仓促,逻辑和细节难免有失,给各位看官大人道歉。

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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