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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败的跑腿,从收容所的各个层面都失败了——这里不讨论某些人的个人立场,1

小说:女杂鱼收容所 2025-08-25 13:46 5hhhhh 7270 ℃

......

让我想想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了。

郊区和市区交接的环路上,车流和四车道的宽度相比并不算多,但相互争道的大卡,见缝插针的改装摩托和长面包似的老客车,那个都不比市里停车场似的大马路安全。

摇下后勤部半挂卡车的车窗,任由燥热的焚风带着尾气和柏油升发混合在一起的毒气,拂过我的脸庞,也带不起一缕粘湿在脸上头上的发丝。我应该庆幸,我在听到卡车的空调坏了之后就立刻去厕所卸了妆吗?

我是个三好青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虽然知道我们收容所没有杰出青年科研基金,但我在单位认真工作,对上司恭敬有礼,和同事同甘共苦,对下属谦和友善。能不讨价不打折的执行命令,能为同事和属下争取一点权益就会尽力争取。至少我是这么表现的,我不想赌他们会不会芥蒂前科。

同时在个人能力的提升上面,我也没有拉下,我认真的学习了收容所内的所有岗位相关课程,完成了全部的训练,并且积极的考取各种社会证书以应对工作的需要——

于是我就被打发出去买猪肉了。

“小周~小周真的是麻烦你了,那次收容的杂鱼实在太多了,我们把这里整个后勤都拉来运东西做饭都不够用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们运点吃的呢?不多不多,就是几扇猪肉,我已经和批发市场的老板联系好了,你过去直接装就行。”

也是,确实不是什么一般通过行动队员都还有a2驾照的,老刘头这肉麻的笑脸绝对不是为了给一个来源莫名其妙的官二代做考验的。

当然也有可能,主要问题是在于我们是一个城市收容所,所以只有拨款,物资要自行购买。

无所谓了,反正我是要跑这个腿了。

把车开进肉市的后门,之后踩进了市场的尘土和仓库的血腥里,看着冰库里一片片一块块各色色动物残肢,看到一扇扇猪肉被挂在铁钩上,一面黄白的皮肤被印上了检疫的蓝标,另一面被挖走了内脏器官放干了鲜血体液,只剩下暗红的肌肉鲜黄的脂肪和一根根骨条。我不由得联想到我的工作对象和内容。

把那些或早熟或缺乏认识或一念之差误入歧途的孩子们从她们不该去的地方拉回来,避免她们成为这样的肉块,然后教会她们正常的生活。多么伟大的理想和工作啊~从事这项事业的人该有多么崇高啊~但问题就是有那么一批不知道该说是人文主义的狂信徒还是理想主义培养出来的神经病,真的就信了这回事还去做了,甚至包括了我那个哥哥。

一想到他,我的整个大脑就像是重口sm视频里捆在牙医椅上的女孩一样,被人开了脑壳插进电极,之后就是不停的震颤。

“小姑娘你没事吧?”

肉店老板那张面积和胡茬都是两倍于我哥的脸瞬间挤进了我的脑海,把我哥的臭脸甩了出去,我赶紧回复他。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嘛...不知道我该不该说,但我觉得你们的工作挺辛苦的,而且也很有意义。我反正是觉得,就我感觉啊…多亏了你们收容所的工作,我们才能过的安心,现在什么都靠谱了…所以还是得多谢你们…”肉店老板挠了挠下巴,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勉励的话听起来就像过节的时候去到家里围着两个老不死的嗡嗡嗡乱窜的苍蝇们,你早就想不起来他们了,但还是要谢谢他们或千篇一律或词不达意的祝福。虽然我总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大肚男一顿一顿的话比那些成语和四字词语堆砌而成的华丽句子要真诚的多,但谁知道淳朴会不会是另一种伪装呢?

不过现在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应和他。

“您过奖了,我倒是觉得我的工作和您的有点像,只是方向不太一样。”

“和我们像,在那里像?”他瞪开了他的眯眯眼都没我哥平常的时候大,不过我为什么还在想我哥?

“简单来说,您是把成熟的牲畜屠宰肢解,而我们是把未成熟却将要被屠宰的牲畜运回去,然后把她们育肥养大之后,再投进社会这个屠宰场。”

我相信我是以标准的微笑和谦和回答他的,但他的表情却好像是被猪尿脬喷了一脸一样,前面的欣慰和关心都凝住了。

没有继续欣赏他的惊诧,我转头去寻找了属于我的那份工作:“抱歉,请无视我这一句疯话,请问我要搬的就是...那些吗?”

看着那堆比第四收容所垒起来的女混混小山都高的猪肉,我确实有点后悔我刚刚装的那个逼了。

“是的...我们这有推车,我来帮你...”

老板慌乱的回答我,并转身走向推车,而我微笑着攥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我可以自己完成这个工作。

“请放心,我搬运过比这更多的杂鱼酱的人体,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您还是先照顾您的生意吧。”

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把那一坨肉山最上边的猪肉扇抽下来,再抱起来扔进拖车,来回三到四次。然后把三百上下公斤的猪肉和拖车拉出屋子,碾过瓷砖、不锈钢地漏、水泥地和混着降尘的水变成泥的土,我走到了半挂卡车的后面,然后发现没有吊车,也没有人接应我。我便把猪肉举起来,抛进去,再举起来,再抛进去。然后上车,把它们拖到里面,再下来,做下一轮。

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堆猪肉和那些杂鱼。猪被人类作为食物和卫生手段,驯化和使用了几千年几千代,人何尝不是如此,被自我和同类驯化了几千年,只是为了更有效率的在体系中提供食物或者自己成为食物。猪被圈养在一个个猪圈食槽之间,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永远有人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但却连这个食槽的边不敢都跳不出去,反而一边大声呐喊反抗,一边安心的在里面做了另一种蛀虫,成了另一块猪肉。而猪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被宰杀后分割的种种产品再去伺候了人类,杂鱼何尝不是如此。被打翻之后,围着她们的身体,有人扑上去抢走了人道主义,有人挤出几滴眼泪去换取了同情分,有人振臂高呼夺来了话语权。当然她们可能比猪要惨一些,至少在被宰杀之前,猪还是被人伺候的,不用自行前往屠宰场并准备相关器械和姿势。

好吧,我又发现猪就是死了还有人伺候,比如我。

不对,杂鱼倒地了,我也得上去伺候吧?还不止,她们死了活了我都得伺候。在这套投入实际考察就会漏洞百出的类比体系中,如果保持着优越感的话,我又是什么东西?某种新时代社会食槽的维护者?倒是有点贴切,毕竟你自己刚才不还跟人家老板装逼,说自己是什么:‘把未成熟却将要被屠宰的牲畜运回去,然后把她们育肥养大之后,再投进社会这个屠宰场。’吗?

嘶…

还是看看拖车上的猪肉吧,希望后勤给这个卡车消过毒,要不我就得祈祷今天的艳阳除了加速腐败之外还有杀毒的效果了。还好每扇猪肉都包裹了塑料的外包装,否则苍蝇得乐开花了。

躺在楼脚巷尾废墟周围河道枝杈,没有被及时收容的孩子们不就是那样的吗。

我不知道是该羡慕猪肉还是同情没有被收容的女杂鱼,我只知道我惨了。

往返五趟,终于把猪肉都运完了,正当我伸展筋骨,准备把推车还给老板争取一口气告别今天的霉运时,我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艳丽。

那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在阳光的铺洒下,甚至有成片的反光把她的大小腿和膝盖映射的一边大白。上面由一条牛仔短裤包住了挺翘的臀部,并随着大腿的一次次的向前而左右扭动。

第二次转头,我捕捉到了她衬衫护住了腋下却把一边的香肩露出,一个颇大的挎包带正好搭在肩上,挎包则在她的左胯上不断地拍击着。她的指甲染了色,手指在这个距离看不清细节,但胳膊很正常的纤细只是带了一个运动手环。我还没来得及捕捉她的正脸,她就走了过去,留下一头盘起来的和几缕飘在耳边的秀发,对了那个金色的,应该是耳坠。

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肉市后门晃悠?这里是什么捷径吗?我想不是,这后门确实连着一条大路,但这是连着环路的停车场,环路边上只有很窄的一条小边可供走人。不要说自行车道了,那段东西连便道都难算上。这双美腿突兀的就像趴在垃圾堆里惊诧恐惧浑身战栗着的光溜溜的装死杂鱼,或者人群里或眼神僵硬全身紧绷或言笑晏晏大声掩盖着靠近暗杀目标的jk特工。简而言之,没有任何对的地方。

但那又怎么样呢,就不许人家刚搬来找不对地方?又或者是人家下错地铁了?在倒公交?被出租车司机非礼了于是路边强行下车了?现实哪有那么多逻辑严紧推理严密,更何况我只是看她好看而已,其他的信息一概皆无。

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交工交工。

推着车子又一次走进了钢棚覆盖下的大门,现在这里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美女进肉类批发市场时的交头接耳,变成了认同的微笑。对哦,说起外貌和行为以及所处地理位置错配,我又有什么资格审视人家呢。看来我是从潜意识里承认了,我确实不如人家漂亮,衣服也更土吧。

到了那家肉店,却没有看到店主在摊位上,我上下前后打量了一下,透过玻璃,看到后面仓库里挂着的猪肉似乎在动。也许是老板看我也搬完东西了,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也好,正好不用再被“关心”一下了。我伸腿勾脚拨开柜台边上的小门,把推车拉了进去,准备偷摸着离开。可就在任务即将完成的前一瞬间,老板焦急的声音把我定在了原地。

……

作为一个专业的女性职业引导员,我的工作现在到了瓶颈期,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窝边草被我薅光了。

有人会觉得,干我们这行的都十分专业,百分严谨,千分认真,万分小心。我们绝对会给自己找好几个安全屋,绝对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份,绝对会认真挑选拐卖…引导对象,之后再制定全面的行动计划,包括预定地点、沟通方案、接应人员、事后隐蔽,完成一次完美又无人知晓的人员掠夺。

开玩笑吧兄弟?你那么认真根本抓不着几个人好吗?天知道那些组织是怎么把女孩当柴火烧的,有时候我真担心我不动作快点,她们也不在乎烧我。找好几个安全屋?我有那个钱?好吧我可能确实有…但这钱是可以省的!大不了就去那些组织的建筑里躲一躲嘛,但必须机灵点,时刻表现自己有比当柴火更大的价值,比如劈更多的柴火。隐蔽身份是要的,反正住写字楼别和人说话没事换换地方住就行了,再说我只是介绍工作,她们参加工作之后失踪了又关我什么事?至于指定计划这个就各有各的玩法了。我的找人和诱拐计划都很简单,去我住的附近的人力市场去找看着微薄工资和漫长工时驻足为难的女孩,或者取走晕头转向到把简历塞到我手上的女孩的简历再鼓励一下她。连锁咖啡馆子也是个好去处,这是不少小闺女能接触到的上流社会的上限,她们总会幻想在哪能遇到什么机遇,就像我也想遇到她们一样。大学高中甚至初中,也有不少的女孩,既有或主动或被动的叛逆而唾弃秩序庇护的小聪明,也有只是想不顾一切的逃离那些名为保护的囚笼的小可怜,虽然她们的动机大相径庭,但我会很客气的既往不咎地把她们卖到同一个组织当炮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人贩子,但是怎么了?我又没杀人,也没直接派人送死。我甚至不比那些拐卖儿童的,他们靠的是欺瞒孩子的无知以及用成人的力量碾压小孩。而我靠的是我的唇舌和智慧!我只是介绍给她们工作给她们提供一条新的出路而已,很多时候我甚至只需要告诉那些孩子我认识战斗员组织的门路,她们就会眼里放光,自觉的靠上来,甚至呼朋引伴,高兴的跟我踏上不归路,还有……

……

这也是我自己骗自己的。

看着这片城市边角荒原,我必须承认,如果我总结出的所谓现代人贩子行动守则是完全生效的,那我不会流落到这里。从一片荒岛似残缺的便道边上左顾右盼,呼吸着温暖的尾气提防着车流,在越过名为辅路的海洋跳到另一个更加残缺的便道上。

就好像都知道没什么人走这地方的便道一样,这里所有的设施都去繁就简。没有行道树来为我遮阳,刺眼的阳光得以直接撒在我的脸上,让我额角的汗珠不断的流下来。也没有铺像样的行路地砖,我走的这片小岛看起来像是自行车道和人行横道的合体,又好像两个任务都完成不了。甚至没有路灯,也许设计这段道路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会在晚上走的情况,不过给大车们照明的灯倒是不少,也许我该晚上借个光?如果我晚上需要出去的话,如果我晚上必须出去的话……

好吧事实就是我失败了,那些我总结出的规则根本不足以在现在的竞争条件下,在一个女性资源已经不知道被开掘过多少遍的地方再发掘处足以供我舒舒服服活下去的女人。说人话就是,我之前呆的地方,自己想当杂鱼的可以说服的或者骗走的当杂鱼的女孩早就被用光了。最后甚至我越过了我这套本来就四处漏风的工作准则——我用药了。

虽然不及收容所用的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各色药剂,但感谢我的专业和现在局势的混乱,基础的麻醉药剂我还是可以搞到的。不需要太多,不需要太猛烈——只要能够让女孩从小心翼翼变到懵懵懂懂,这样我就有插手的机会了。但是医学专业的能力,在我安全的把那个手环或者面巾纸或者喷雾重新密封好之后,就不再发挥作用了。剩下的事情更多的取决于我自己的表演能力、交际能力和眼力价。我能在多大程度上看起来像一个为女孩提供帮助的她的亲友,抑或是一起喝晕乎的同伴?我能在多大程度上用合适的说辞,打消心怀见义勇为想法的人们的义愤?我的观察能力能到什么程度,从而警戒出那个女孩真正的熟人和亲朋的逼近?

一辆大车从我身边的辅路冲过去,外侧绳索绑住灰布像是张满的风帆一样鼓了起来,裹挟着焚风即吹起了我的耳坠,也勾起了我想埋进心底深处的工作经历。

先涌上来的,是上上个周二的那个意外之喜。我在骑着单车在下便道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便道和车道交界的沟里,膝盖磕到地砖上疼得我起不来。正在我想是先爬出去还是先把压在我身上的自行车扶起来的时候,我身上的重负突然消失了。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短发的少女帮我扶起了车子,她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闪烁着担心,细眉微皱,小嘴也抿成了一条红线。我看她转身从车头处绕过向我这边走来,我赶紧捂住膝盖装作不舒服,然后请她帮我先把共享单车放到路边锁上再来扶我。就在她转身的一小段时间,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的药剂的调配,她也就不用再去学校了。

这给了我经验,于是那周周五傍晚我看到了一对母女从超市里出来的,我看着她们向路边的电单车走过去,就低头朝着那边快步走过去,然后在电车后面自然的摔倒。小女孩果然被一个绊倒在自己电车旁的大姐姐吸引了。就在她小跑过来自不量力的想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手帕就找到了她的嘴。她的妈妈看到我们姿势的时候,其实迟疑了一瞬间。但就是那一瞬间犹豫中的呆立和注视,断送了她和她女儿的正常生活。

还有上周六,还是傍晚,我已经嚣张到径直冲进店里行凶了。那家服装店正在打样,穿着牛仔裤和工装的女店主正好摘下自己撑在胸罩钢圈轮廓上的工牌。看见我的闯入,她脸上闪过了一丝难堪,又很快的压在了工作的微笑下。但她的心理变化并不重要,因为很快一个呼吸面罩就扣在了她的脸上。我感受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变软,逐渐的瘫成一滩软泥,就把她扔在一边盘在地上,自顾自的去关门删监控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给那些看起来就贱的人,比如婊子下药。但一方面现在鸡头管婊子比某些家长管孩子都严格和上心,另一方面这些黄色产业现在好像也在被一些组织整合,如果我要是稀里糊涂的去了,搞不好就出不来了。

更何况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我失魂落魄的在这里逛街是有原因的,这周一中午,当我元气满满的想要出门去之前踩点好的学校准备碰碰运气的时候,我撞到了一个裹着灰黑斗篷的女人。

我没疯到拐卖收容所行动队员的程度,就像那个收容所行动队员也没有蠢到以为那套那身蓑衣谁看了认不出来她们一样。她很友善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像扶起来一桶水一样轻松拉了起来,还拍了拍我的屁股,想要把上面不知道来没来得及沾上的的土拍下来。看我没有反应,她只是笑了笑,告诉我说。

“我是收容所行动队的,今天只是巡逻任务,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用担心。”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招呼她跟上去。她转头挥手致意了同伴,又扭回来笑着告诉我。

“我想你应该不算特殊情况吧?”

我应该信她的笑脸吗?我想我是没有信,我甚至没有胆子再回到我那个出租屋,更不敢去之前踩点的学校观察有没有可以顺手捞走的小杂鱼。我连交通工具都没有坐,只是低着头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走下去。希望能远离那些鹰犬,并能找到一片可以重新开始践行我的那些“准则”的地方。

事实上,这个城市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当我沿着道路走到四目开阔,风朗气晴的地方,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只用了一天不到就走到了我过去在地图上都不会看一眼的城市边缘。这个城市也是很大的,大到在这里,不要说裹着斗篷的怪人了,环顾四周,连没有包裹在钢铁和玻璃里面的人都没有几个。

我意识到我安全了,然后我又意识到我可能要完蛋了,我这个礼拜该怎么交差?

这地方安全是安全了,安全到连能看的小姑娘都没有,除了我,我还不准备把我交上去。

在几天宾馆绝望的挣扎之后,我已经尝试尽了宾馆自动售货机里所有口味的方便面和豆干,也欣赏完各个轮岗上的大妈们在劳动时曼妙的身姿。我最后决定带着尊严,把用随身化妆包上仅剩的口红和粉底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去拐卖小女孩了。

虽然我根本没解决怎么运走她们的问题——我不想告诉和我签约的那些组织我在哪,我怕她们顺手把我带走。

我的神智又清醒了起来,不情不愿的回到我正在试图踩着吊带凉鞋迈过这条不成形的路上。我走过一条护城河,我快速穿过河畔摆脱蚊虫的追击。一座高架桥给我在过路口的时候提供了些许阴凉,但我也不敢久留。路边终于有了些许建筑的样子,是批发市场,好像还是禽肉的批发市场。我能不能去买几只小母猪交差?它们也很年轻、也很笨,而且搞不好在她们的猪头男友眼里也是一个个美女,否则那些种猪发起情来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兴奋?她们和我要狩猎的小杂鱼也没有什么不同…好吧,我得用活的小杂鱼交差,让她们用掉她的生命,死的小杂鱼一文不值,至少对于我是这样的。

我决定继续前进,直到我的双脚或者喉咙谁先扛不住了再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干脆自投罗网的事情,但如果收容所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之后…

我赶紧要了摇头,想把那些关于收容所的传言甩出脑海。虽然我无意帮我最大的敌人辟谣,但如果我很快就会成为它的俘虏的话…

等等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甩头又转回来的一瞬间,批发市场后门那片空地,好像是停车场上,一头黄发把我的视线吸了过去。就是吸过去,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效果。

她穿着一件灰长袖T恤,腰际塞进牛仔裤里,脚上踩着一双白球鞋。正在把一张张半扇的猪肉从一旁的推车上取出来,再丢到车斗里。她背对着我,汗渍在她背上染了一个U。她身上只有两节撸起来的袖子下面的两条藕臂能让我看到,线条是那么的饱满,但是又不让人感到难看。她的黄头发绝对不是染出来的,可能是为了干活方便,她梳了一个短马尾,正随着她每一次起身和俯身前后摆动,每一下都反射着更加金黄的阳光,在这片钢架和混凝土构成的荒漠里,折射出不一样的年轻和生命力。

似乎是推车里的猪肉都搬完了,她扭了扭腰,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车斗,开始把堆在车斗口的猪肉拉到里面。我看到了她的脸,是交上去会给奖金的那个档次的。如果加上她这样矫健的身姿和在女生里很好的力量,那是连我都没有抓到过的:除了部分做小买卖之类自力更生的女人,我交上去的准杂鱼们绝大多数从力量到体能都毫无可取之处,还有几个所谓的健身女性,更是不知道她们练到哪里去了。还好我周一出门的时候带麻醉药了,否则我是真的不想跟一个能连续甩好几扇猪肉再跳上车的女性动手。

这个女孩可能也是做小买卖的?在批发市场装卸货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我现在需要确定的是附近的监控和保安,以及这个女孩可能的同伴。

我继续沿着停车场外边的矮栅栏走过去,瞥着几个灯柱和墙角…不太乐观,停车场四周有一对加三个摄像头。那一对摄像头在门口监视出入车辆并索取过路费,它们可以忽略。然后是插在广场左侧的一个灯柱上的一个摄像头,向右边偏着头监视着大门方向。还有一个挂在市场右侧大门的摄像头,也是向右边倾斜着。而在大门往右的方向,还有一个摄像头立在墙角的柱子上,监视着左边。

如果我的空间感还没有失灵的话,这个停车场的右边有一条很大的视屏盲区,如果这个女孩就在那边活动的话,我有把握在不惊动监控的前提下把这个女孩带出去。至于后面会不会有人查监控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老娘回城里了,如果还有警察的话,就让他们追去吧。

但可惜的是,那个女孩把自己放在了左边,至少三个摄像头交叉覆盖的范围下。我不知道这是恰巧还是有意为之,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对策了。

下午的骄阳炙烤着停车场上被压出条纹的灰白水泥地面,极度干燥的空气中,似乎连铁栅栏和警卫亭都被热射扭曲了。我抹了抹额头沁出的一层又密又大的汗珠,避免它们直接裹着粉底溜进我的眼睛,打扰了我观察情况…..等等,那个警卫亭子里,好像没有人?

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警卫亭,果然!那个警卫亭没有空调外机而放在桌子上的小电扇都一动不动,只剩下座子上的电脑屏幕在想着就燥热难耐的屋子里孤独的播放着监控画面。我要赌他们只有这一个监控画面吗?我为什么要犹豫呢?难道我在这个郊区不郊区市区不市区的地方会找到更好的机会吗?

而且,这个停车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虽然不多,但是停车位上间或有几辆卡车货车停在里面。我还发现,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批发市场内部商家的,卸完货后就待在这里,估计直到下一次上工都没人搭理,它们都是我移动中绝佳的掩体。

我只需要迅速些,果断些,把这孩子迷晕了直接拖出去,拖出去…然后呢?

我该怎么把她运出去?我想我是不想把跟我合作的组织直接拉到这里的,她们既危险又自大,前者使得她们来这里只会把事情搞砸,后者使得她们设置不屑于来这个地方。那我还有什么?

这已经是我在这个大门外面来回转悠的第三趟了,再不动手,哪怕是那女孩都能认出我不对劲了。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走人或者就站在那盯着她看或者玩手机吧?她倒是厉害,搬运了那么多趟猪肉,还能轻轻松松的打开车门然后用手扒上卡车…卡车?

那辆她运猪肉的卡车!我当然没有卡车驾照,但是离合我还是会踩的,白天应该也没人查我的驾照,我只需要往市里开一段距离,然后…..

……

显然,我们的人贩子小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并没有考虑很多现实的因素,比如白天卡车能不能进城?进城要不要过收费站?就算她成功的进城了,她到底要把车停在哪?不过这些问题其实都可以用一个足以让她全身瘫软,裆间液体横流的手段解决——这个卡车里面放了收容所的通行证,可以保证在白天也能正常进出城区。

就在这时,周欧羽也完成了自己的修整,抬起了推车,往市场里走去。人贩子小姐抓住了这个机会,小跑着从无人门卫室旁的小路溜了进去,然后顺着几辆卡车为他提供的阴影庇护,一点点的靠近了周欧羽的卡车。

……

看来今天的霉运一时半会是再见不了了,说真的要这么麻烦吗,我就是一拉来跑腿的,我们交接个东西说个再见不就行了,要这么复杂吗?我是真没心情再在这里给老刘头去运营他的人脉关系了,难道我前面说的话还不够重吗?这位是抖m吗?他是杀猪的啊?这是工作中无法满足欲望然后正好抓到我了吗?那我还就不能骂你了。

“你回来了,欢迎欢迎,那个…”

“订购的肉都拿到了,也都搬运到车上了,检查过没有问题了,感谢您提供的板车,也感谢您为我提供的其他帮助。”

我用微笑和感谢迅速地堵住了他的嘴,而他想说的话果然被我堵了回去。只见他一边嘿嘿的笑着,一只手挠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塑料袋一上一下…什么东西?

“请问,这是我漏搬的东西吗?真不好意思…”

求求您,千万别。因为当我再看一眼的时候才发现那东西可不是一个塑料袋,而是好几个巨大的红色塑料袋,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袋口甚至用了塑料绳才包住,而且我可以以我这么长时间观察女杂鱼的手提包的经验来保证他至少用了三个塑料袋包住。我已经不敢猜,他到底在里面塞了多少东西了。

“不是不是,你干活干的是真利索,比我儿子都强,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我现在就不用…啊我说话又又跑题了,看我这个嘴!但这确实不是你忘了搬的!”

好!

“这是我准备送给你的。”

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就下次送吧?或者送点正经肉怎么样?比如…哦,现在下水比肉还贵吗,幸好我又扫了一眼价签。这话就当我没说,虽然我确实什么都没说。

“我不能接受你的感谢,因为我只是完成了收容所下发的指令。虽然我感谢您的善意,但是出于收容所的规章和条例,我不能接受您的礼物。”

你送我就要啊?咱熟吗?我凭啥收啊?我们能不能像一个正规机构之间的交流一样,去除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情关系残余呢?

“啊,那个…这些东西不仅仅是给你的,这也是我…就当是我们对收容所的感谢好了。这袋子东西都是我们这场子里的人凑出来的,大家一是看你搬运东西也不容易,二也是感谢收容所一直以来照顾我们的生意,毕竟现在你们收容所,是我们这些老实人最能稳定的卖东西的地方了。”

大叔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挠头又是苦笑的。看到这一幕的我,先是强行压住我关心他的手干不干净的念头,然后再用力放弃掉去做到底有几个批发市场的商贩是“老实人”的社会调查的计划,然后就能顺利的就坡下驴了。我把手在腰间一伸,随后从裤兜里掏出来笔本,按出笔尖掀开本子,双手递给了他。

“如果您的决心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强行推脱了,我会把它带去接受安全检验的。那现在就麻烦您,在这个本子上写一下具体的捐赠信息吧!这不是难为您,也不是怀疑您会使什么坏,只是标准流程罢了。您就简单的列一下,这些肉制品的生产批次等相关信息,我们好溯源,然后也需要写一下捐赠缘由…您也不希望我因为一部分来历不明的肉制品,被组织处的人拉去收拾成吃拿卡要的典型吧?对了对了,要写三份哦,我这里正好没有复印纸,就麻烦您了…哦您这里有来着?那真是太方便了…”

话就是这个理,虽然说写了条也不能完全摆脱强迫的嫌疑,但至少能挡一下调查。靠这么一想,会不会就是老刘那狗日的,每次卖肉都收好处费,然后被组织部盯上了所以这次让我来顶班索贿吧?妈的…虽然这几天确实是忙但是缺他个掌勺的这一窝女杂鱼都得饿的翻肚皮了吗?让我好好回忆一下这个老刘头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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