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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败的跑腿,从收容所的各个层面都失败了——这里不讨论某些人的个人立场,2

小说:女杂鱼收容所 2025-08-25 13:46 5hhhhh 3000 ℃

“…那个…”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啊,这几天他除了库房厨房就是回寝室和他勾搭来的那个老杂鱼翻云覆雨,我真挺佩服他五十多岁的老头了还这么有精力跟一个快四十岁的…等一下对他而言这算不算很年轻的女人啊?这么一心想也不是…等等想这事有用吗?重点是可能建立索贿利益勾连的行为啊…

“…小妹妹?”

…那我也想不出来啊,我虽然很在乎自己有没有“顺利”的融入集体,而装模做样的尝试着做一个好孩子肯定需要察言观色的本事。但我还没有充裕到一个做菜的老头都不放过的地步,或者实话实说,虽然我肯为他跑腿,但打心底我就没太把他当回事?难道不是吗?如果这是是高朋或者梁赞秋给我的任务,我到底是会在乎这活可能不干净,还是很高兴我能当白手套了?说实话…

就当我把对现状的反思转移到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的道德审判的时候,一张写了什么东西的本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看一下,还需要补上什么东西吗?比如盖章之类的,我去拿。”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张纸条是否具备了让我脱离索贿的全部要素,我甚至也不清楚走正规流程买肉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只有木然的接过了我的笔记本,然后装模做样的打量起来老板的笔迹。

这个字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力,可能是为了穿透两张纸和两张复印纸还保持力度的需要。老板的字迹和好看搭不上任何关系,比起方块字演化出来的书法,这篇文字更会让人联想到那种楔形文字,一比一刀争分夺秒地刻在即将干掉的软泥版上。

“给你笔,你也要签个字吧?如果东西没问题的话。你如果还有别的要求的话,我都会满足你的。”

看着老板依旧憨厚的笑脸上的褶子,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了。

“我不是跟这几个肚子肠子过不去啊…让我们单刀直入吧,您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是别送了,我也确实的在质疑您的动机以及您和刘建国之间的关系。所以您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要送。”

“出于善意,你们不是因为这个而在收容所工作的吗?”

我操我还真不是

“…我是没看出来,那个老刘头在你这里采购之前,是会先发表一整场的,类似思想觉悟展示的演讲吗?还有你要是出于善意,能不能把我们的肉也免费了。”

“老刘的事情先不说,免费的肉你敢吃吗?”

老板笑得更灿烂了,而这却让我的心里升起了一圈无名火。就在我死死地盯着老板的眼睛,准备逐字的呛回去的时候,老板的嘴角突然顿了一下,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转化为了苦笑。随后他举起了双手,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对我说。

“我投降。我坦白好吗,行动队长小姐。我老老实实跟您交代这就是一次行贿,您能放过我吗?”

“行贿?”

老板摆了摆手,接着回复我说:“说白了就是你们的老刘犟的跟个什么似的,我送他任何东西他都不收。今天突然换人了,我就抓住机会想跟你们搞好关系。现在想我真是没事找事,本来老刘在我这买的好好的,我要是再多事他,他搞不好就不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

“你真要听?哪怕我想说的不是对收容所的好话?”

这下我也乐了,叉起了腰回击了过去:“你要是不说前面的话也无所谓,那既然您打破砂锅了我就要问到底了,收容所是怎么着您了?是害的您找不到老婆了?还是卖不出去肉了?”

“也没怎么着我,就是我对收容所没有任何特殊的想法。”

“什么叫特殊的想法?”

“就是我不觉得你们好我也不觉得那你们差,我不觉得有了你们国家就要完蛋或者国家就有希望,我也不觉得没了你们全国的女人都要被拐走或者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不关心。”

“说真的,你这不比那些吃饱喝足了只会指点江山的人强多了?”

我摆摆手嘟嘟嘴示意我不在乎他到底怎么看收容所,结果他冷笑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但我不想去讨论这些事情的原因只是我需要靠着收容所活着,现在收容所是我最大的客户,如果你们不在这里买肉了,我就供不起我的儿子和女儿的学业和生活,他们就会走上歪路,这是我理解的杂鱼出现的根本原因。就是没钱,就是眼红但是不行吗?所以我现在一听到有人说收容所差了我就担心收容所买不起肉了,我一听见收容所好了我就担心收容所有更好的地方买肉了,我每天每天都在担心,但我又做不了什么,我连送给你们那个炊事员一块免费的肉都做不到!你能理解我的焦虑吗?”

我看了看老板皱紧的眉头,咬紧的牙根,和被呼哧呼哧的呼气吸气吹的来回摆动的胡茬,顿时感觉格外的苦笑不得。猜来猜去没想到是老刘头太拧了把人家吓到了,是不是我得怎么试试旁敲侧击劝他少跟那个大姐搞一搞,多搞点健康的人际交往,比如索贿?

“倒是一个奇妙的角度,但我可以理解。”我又伸手提了提其中的一个红色塑料袋,如果他没有掺水的话,那他的这份心操的是挺重的。但我发现我就是没想开,我在收容所里低三下四是因为我是个前杂鱼,到这来你也觉得我好欺负适合当台阶下?当然这可能只是我被迫害妄想症的体现,但我就是不爽,所以我决定先呛他两句,再说。我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接着问他:“你前面也叫我是行动队长了,那你估计也是知道,不管是从职位还是等级,我都是…”

等等,我确实是从各种意义上都比老刘头高级的存在,那我为什么被派来跑腿了,我要从我是怎么加入第十一收容所开始讲起吗?我怎么开了这破头的?

“…算了,你把那张猪皮折一下挂我脖子上,另外要是我看到你送我一步我就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

……

周欧羽现在是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了,脸皮厚起来了和心态烦躁起来确实是可以算的上原因一二,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的脖颈上裹了一层猪皮。这折了两折的猪皮对于她而言倒不是很重,但对于她手上那四个已经鼓鼓囊囊的袋子而言可不是这样了。于是她还算白但是早就不算嫩的的脖颈就屈尊降贵当了一个肉架子。她不是没考虑过汗水之类的卫生问题,但旋即她就觉得自己有病,一是这东西用的时候横竖要过一边开水,二是在不动作快点,损失的可能就不是这张猪皮,而是一车斗的肉了。

也不用打量四周,也必须加快速度,这些都让周欧羽的脚步逐渐的加快,从一开始的小步快走,慢慢的变成大步跨越,最后要不是两手东西太多,她都要挥着胳膊跑起来了。她距离他的目标不远了,如果不考虑到我们正埋伏在车前的人贩子小姐。

说到人贩子小姐这边,她可是在自己突然爆棚的自信心之下,一口气制定了一整套的作战计划。克服了包括如果周欧羽不回来怎么办、如果周欧羽上车了怎么办、如果周欧羽对她动手了怎么办等诸多问题。其实这计划也很简单,就是趁着周欧羽往车上卸货的时候袭击她。

看起来很简单也很不过脑子,但放在这里,某种意义上可能会很有效。客观而言,周欧羽停车的位置是考虑过的。她把车停在了多个监控的视野之下,而且周围没有停别的车,不会给敌人的埋伏和移动提供掩护。但可能是烦躁或者思想上的顺理成章,在起杆子的摄像头把她的卡车放进来之后,她似乎没有再去检查到底有没有人在看监控,或许她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疯狂到被监控拍下来也无所谓。而且她离开卡车的次数太多,最后一次离开的时间也过长了。遇到这种情况的如果是执行任务中的周欧羽,那她一定会亲自或者委托可靠的人,前后左右上下检查一下载具上面有没有挂或者藏什么奇怪的东西,甚至在更危险的情况下直接放弃载具也不会被通报批评。但她现在孤身一人,还提溜着一堆东西,还有一车斗的肉在催她。真的要小心行事的话,那就别来了。如果是寻仇的,周欧羽反正没看见有人追踪自己,排除整个行动都是一场陷阱的可能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和能担心的了。至于搞事的…总不会有人无聊到来这里搞事吧?有的话我一脚油门跑了就行。

她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她站在车门口准备放下一个塑料袋好腾出手掏车钥匙的时候,旁边突然想起的高跟鞋声只是让她稍稍的回了一下头。而针筒扎到她颈肩处的时候,她也只是扭着头,呆呆地看着针筒狠狠的扎进去——并且把挂在她肩膀脖子上的猪皮往下扯了好一截,几乎把猪皮塞进她的领口里。然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人贩子小姐还把针头收了回来看了一眼。针头确实是没有弯曲或者折断,那是哪里出了问题?人贩子小姐还想确认一下就把头抬了起来,然后一个塑料袋就从上到下砸到了她的天灵盖上。塑料袋也没有停住,而是狠狠的刮了下来。人贩子小姐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了下来,头皮被撕了下来,眼睛被砸了下来,鼻子被切了下来,登时就站不稳了。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上的针头也不管了直接甩到一边,想要伸手去捂住头上被砸出来的坑或者是喷涌的鼻血,但是周欧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下一次直接将塑料袋砸到了她的头顶。人贩子小姐漂亮的脑袋好像被砸的瞬间缩进了自己的肩膀,当然只是一瞬间,因为下一次塑料袋的横扫需要她抬着头才能命中。第三下结束之后,人贩子小姐已经躺在地上抽气了,但周欧羽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之后又是一下,把人贩子小姐左边没有青肿的眼眶变得和右边一样。又是一下,可能是周欧羽的体力也在消耗,可能是人贩子小姐正在倒下,姿势发生了变化。这次的猪头没有和人贩子小姐的脑袋接触,而是砸在了她的后背上,把她狠狠的拍在了地上。意识到自己的打击出了问题,周欧羽向后退了一步,调整了一下姿态,又举起了胳膊。

周欧羽的提着的东西被从后面拉住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以至于她往下挥舞胳膊的一瞬间,她的手就离开了她所抓着的东西,进行了一次空挥。周欧羽忽然意识到敌人完全可以有支援,她立刻前扑,准备先脱离敌人的攻击范围。然后她就发现有一根胳膊顺着自己的左肩往下伸到右腋,扣住了自己。

如现在周欧羽的一只手上握着什么武器,无论是麻醉匕首还是一块石头,她都有信心让形势逆转。但现在她一只手是空的,另一只手提满了各种下水。如果突然砸到后面,没准能吓到对方,但这东西只有一次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赌运气,还不如赌点别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势力的,我也不管你有什么疯狂的目的,我都劝你好好考虑一下攻击一个收容所的行动队长可能导致的后果。”

周欧羽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尽力克制住了自己胸口涌上来的怒气,好让自己的话显得不卑不亢。可她没想到,接下来响起来的声音差点让她的情绪彻底崩溃。

“额,咱俩演习的时候,动手动脚的次数还少吗?”

“翁志林!”

“是是是,你爹是叫这个名字,所以爹爹求您小点声,您那几下子已经吓到围观群众了。或者我应该是你和现在躺在地上这位共同的野爹?她是你什么人?”

周欧羽听完立刻回头,她看见远处市场的后门正传出尖叫,也有穿着各色衣物围裙的人影闪动。她瞬间冷静了大半,毕竟在这里闹起来的话,对谁也不好。无论是老刘头还是卖肉的,又或者是她自己。但她还是对莫名其妙的翁志林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回怼他说:“我不比你知道的多,所以可以先请您解释一下你来这干什么的?也是被打发来拯救这个肉类批发市场的流水?”

“差不多吧,倒不像你做戏,我是因为说政治处副主任的风凉话所以被派来接应你,然后我没进后门就看见这个女的在卡车边上鬼鬼祟祟的,于是就等了一会儿。”

周欧羽楞了一下,但她还是注意到更关键的问题:“你要过来你都没通知我?而且你都看见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了怎么就放着她往我脖子上扎针管?”

“我通知你了啊,你看一眼微信,你不会把我屏蔽了吧?”

翁志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摆了摆手,而这下周欧羽确实彻底语塞,不只是因为做戏,而且她也忘了自己是把翁志林屏蔽了,还是消息免打扰了。

毕竟收容行动时有专门的通讯器,而平时,翁志林早就被她划进保持距离的人群中了,毕竟他好像和自己的哥哥有点关系。

“你不要沉默啊,我会很受伤的,我当然知道我不够让你讨好了,我倒也乐得不跟你扯上关系,但你就不能装作你搬运猪肉很忙没有时间看手机吗?”

这下轮到翁志林难堪了,他先是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矫揉造作的看向已经把地皮染红一大片,还在一下一下抽气的人贩子小姐。而当他准备蹲下去关心一下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的时候,他又突然转头,然后小声开口对周欧羽说。

“喂,你是不是该去解释一下?如果你解释的清的话?”

周欧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一侧,是那个肉铺店主,手上空空,身后却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都被各种肉铺常见的工具武装起来。剥皮刀、斩骨刀、剔骨刀、切肉刀、磨刀棒…这些五大三粗的男女涌上来的时候,压迫感并不比同样数量的女杂鱼小,但也许就是这样的组织度和体格,避免了其中的一些人成为人贩子小姐的猎物。

稍稍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站在那里,站在肉铺店主的身后排好阵列,并与卡车边上的血污与外人保持十米的距离。双方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进一步或者退一步的意思。

“你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周欧羽没有理翁志林,她只是看向肉铺店主,后者粗犷的脸上既没有了一开始的谄媚,也没有了后来的恼火,现在有的只有冷漠。他冷漠地守住了自己的位置,冷漠的与她保持着距离,冷漠的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不用管他们,你先把她扔到驾驶室后面那张床上,然后我们直接走。”

“包扎得有一下吧?我感觉她脑髓液被你砸出来了,就是鼻孔流出来的那些。”

“上车之后你有的是时间去照料她,现在请先照顾我的情绪和现实情况。”

“你开车?”

本来已经把猪头抢了回来又把几袋子东西全甩到车斗里的周欧羽一听这话,差点被气乐了,转头就问翁志林:“那敢问敬爱的第十一收容所第二行动队队长翁志林先生,您有a2驾照吗。”

“a1a2的我都有,当时开集训班的时候我被塞进去了,哦…开a1班那会儿你还不在。要不你以为十一收容所那么多细碎的烂活儿,我就被派来照顾你了?”

翁志林说着,就伸手从腰包里掏出来好一沓驾照,然后他又看了周欧羽一眼,好像是想根据她的反应来确定自己有没有必要去翻那本是a2。

“我以为你是只因为嘴贱。”反正今天都这样了,周欧羽已经自暴自弃了,她也觉得翁志林是可以开玩笑的人,可没成想翁志林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他先是一只手把人贩子小姐从地上扛了起来,另一只手直接从周欧羽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扭头就奔驾驶室去了,末了还留了一句。

“我上车之后再收拾你的事情。”

……

听说这个车是缴获的,这似乎解释了为什么第十一收容所的总部会用一辆驾驶室还带床的卡车去买菜,这本质上就和他们使用各种细腰大奶的美女去进行体力劳动是同一个逻辑。至于现在躺在床上安眠的女人,完全是计划外的情况。

不仅是额头裹上了绷带以及鼻孔里塞了东西,脑袋被垫高的人贩子小姐浑身挂着的金属都被周欧羽扒干净了。运动手环和耳坠被摘下来自不必说,连胸罩和内裤都被周欧羽撩起上衣解开腰扣分别剪断取出,当然也伴随着对私处的指检。

毕竟这样繁琐的检查步骤不仅意味着安全,也是周欧羽想到的为数不多能拖延时间的办法。

“我问过了,这个人不在任何通缉上面,其他的相关信息还在问讯中。”

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的时候,翁志林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其实他刚才几次停车的时候倒也和领导汇报了情况,并隐去了细节。

“麻烦你了。”

“这时候想起来和我客气了,何苦前倨后恭如此呢。”

翁志林叹了口气,轻踩了一下油门,好让卡车跟上前面的小轿车。

“虽然我也认为直接往路人的脖子上扎麻醉针挺业余的,但她配的药看起来还挺专业的,你抓了她,就算是阴差阳错,也算是功劳一件。”

“多谢夸奖。”

“你还有情绪是吗,需要我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那你会亲我吗?”

“哎哎哎,我在开车啊,你提点正常的要求行不行?”

“那就,听我抱怨几句好吗。”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没想到我们周家的大小姐不仅有情绪,还会选我当情绪垃圾桶,真是不错…”

周欧羽刚正把车座旋转到面向翁志林的位置,结果一听周家这两个词,立刻就不转正了,而是死盯着他。

“啊,你不会觉得我们不知道你的背景吧?你多少是被抓进来的啊。”

“我当然知道你们都知道我的背景,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让你们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你的意思是,主动变成这个收容所里每个人不欺负一下就不好意思的存在的话,那你是挺成功的。但我觉得,没有一个正常人是这样的吧?不是说帮忙不好,但你是个行动队长了,有的跑腿真的不用你干了,你不用关心你的队员强化你们的训练与协作或者调整你们三队的部署吗?”

“你不也过来跑腿了吗?”

“你别跟我比啊,我什么老壁灯了,下面那堆东西不用我带都能一个月抓回来上百号活蹦乱跳的女杂鱼,他们倒盼着我在外面乱晃然后没事回去给他们盖个章背个锅就行了,那你呢?”

“我也一直在关心我的队员啊…行动里都是我应该做的,就不说了,在平时,像是我们队里刘姐松哥他们家里有事,我都会让他们回去然后顶他们的班…还有大壮胡小绿绿他们要搞对象,我也会帮他们请假找饭店…然后…”

“停停停打住,你不用跟我在这细数你们行动队的甜蜜往事了。我也不是说你不是个合格的行动队长,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改变你的人生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你明白吗?我不是说你做的没有价值没有意义,你做的都很好,都很对,甚至都让不少人蹬鼻子上脸了。但说到底,你做的再多,也不会改变你是被收容的杂鱼的事情,又或者是你姓周的这个事实,你明白吗?”

“但我总得做点什么吧?我总得做点什么好让你们觉得我不特别吧?”

“不是哎哎哎啊啊啊…哈…还好刹住了。”被惯性挤压到几乎要趴在方向盘上的翁志林抹了把汗,而周欧羽也老老实实的把车座转正了。翁志林撇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在画蛇添足了,你已经很正常了,要是我们觉得你不正常谁会让你当行动队长啊?再说了,你看看你这次给老刘头帮这个莫名其妙的忙是什么结果?他让你来就来?要不是那个肉店老板多此一举的给你条猪皮,这个家伙又多此一举的非要扎你脖子,我们可能就要损失一个久经沙场的行动队长了。”

“你不是在后面看着吗?”

“怎么,你要赌一下你的鼻子是完美的化学分析仪,或者她的针管里只有麻醉剂?”

“你不是在赌吗…”周欧羽先是小声吐槽,然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是我听说有个收容所,应该是七所或者八所的所长,就是个收容杂鱼。然后那个收容所的所有人都对她阳奉阴违,当她是活体娃娃,还让她没事在收容所里裸奔,提振士气。收容所好像还在她身上做身体实验,这样就能控制住她,而且让她保持裸体…”周欧羽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低了下去,不再敢看翁志林一眼。

“你说的是七所的张慧吧…这怎么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翁志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然后正好看见灯已经转绿了,赶紧踩了一脚油门:“你多少也是见过七所的人吧,大比武的时候…哦你没去来着,你要躲你哥。但你不是经常被派到各处外勤吗?应该也见过别的七所的人吧,比如…”

“比如那个柳俊如。”

翁志林苦笑着说:“她…她论外,她真不能代表七所的平均状态。反正张慧她是情况特殊,不是那个女杂鱼都是被机枪突突成筛子然后再从河里被捞上来的,老实说我觉得她现在还能裸体满地乱跑,她自己都会很开心。再说了,你们队里又不是没有前杂鱼,虽然政治处可能偶尔针对她们一下啊,但也没人像你这样做作吧?”

“这个确实…”周欧羽听完翁志林的解释,也陷入了沉思。整个车厢回归到一种诡异的宁静,只有单调的引擎声响以及窗户外往里面呜呜灌入的风声,吹在翁志林和周欧羽的脸上,拂过人贩子小姐凹凸有致的身体,遮住了一切人发出的声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收容所没有因为我的各种背景,而对我有任何的歧视或区别对待?”

反正又在等红灯,翁志林便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瞥了一眼周欧羽,意味深长的回答道:“如果你说一点甄别和记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你是前杂鱼。但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超出必要的区别对待。”

“是这样啊,那我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吗?”

“不完全是吧,至少你帮助别人,也会有人感激你的。”

翁志林耸了耸肩,而周欧羽也终于露出了微笑,翁志林觉得她想明白了,于是自己也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可以申请退出收容所吗?”

翁志林出的一口长气就卡住了。

“你…你又犯什么病?”

“我没犯病啊,倒是你该走了。”周欧羽伸手指了指前面,接着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既然你说所有人都觉得我正常,收容所没有区别对待我,我也没有像某些人一样欠下血债又或者损害了收容所的重要财产,那我申请离开收容所,应该不会不行吧?毕竟我现在都是行动队长了,就算是前杂鱼,离开的自由总该有吧?”

“那…那你离了收容所能去哪啊,你又和家里关系不好,不想回家又不想找你哥…”

“这是我的自由,我应该有这个自由吧?”

“这事情你得,你得给梁赞秋他们说,我管不了…哎你干嘛,你拿手机出来干什么,放下,放下,别闹了…”

一只手握着车把的翁志林明显是抢不下来周欧羽的手机的,他的胳膊甚至被周欧羽给抓住了,还好又是一个路口,他一脚刹车下去,直接就转身扑到周欧羽身上,想把手机抢下来。周欧羽有些猝不及防,抓住翁志林右胳膊的那只手被翁志林挣脱了,翁志林的右手奔着周欧羽握着手机的右手就去了,加上整个身子扑过来的距离加成,他差一点就够到了。反应过来的周欧羽立刻把整个身子往后靠,在翁志林的右手错过目标之后立刻趴了下去,把翁志林的后背用直接的胸膛和手肘控制住。如果是柳俊如这样压制住了翁志林,那翁志林得哭着求她不要用力,但周欧羽整体而言只是个普通强壮的女人。翁志林没有管是不是有什么软乎的东西扣在自己的背上,而是直接用力起身,然后整个身子翻过来,腿在驾驶位腰支在驾驶杆上半身对着周欧羽,伸出双手去抢手机。

“你适可而止吧!”翁志林攥住了周欧羽的右手手腕,但周欧羽的左手瞬间攥住了翁志林伸直的左臂的二头肌,想用疼痛逼他放弃。

“你才要适可而止吧?两个行动队长在驾驶室这么乱搞,你不怕后面这个贱人看笑话吗?”周欧羽的攻击好像起效了,翁志林强忍着疼痛,伸出右手攥住了周欧羽的左手手腕,想要把她拉开。

“我管她干什么,你别闹了行不行!”

“所以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扣着我是要做什么…”

两具年轻健壮的身躯就这样在不算逼仄驾驶室里扭打起来,衣服擦着衣服,汗液黏在一起,燥热的鼻息互相喷在对方的身上脸上,让彼此的脸上又多了一份绯红。这场攻防可能在一段时间后,以翁志林的胜利告终,因为虽然两者都不在乎身体上的解除,但翁志林明显占有体格上的优势。在无械的贴身扭打中,这可能就是决定性的优势了。可惜,他们所在的地方,明显是无法长时间战斗的。

“傻逼啊!不看灯的啊!草尼玛的会不会开!狗操的傻逼大车哎呦我操,赶紧走赶紧走…”

实线变道超车到左边车道的suv车里的人明显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大货车里居然有一对年轻男女披着满身大汗还在鏖战,叫骂戛然而止,然后立刻摇了窗户直接开走,留下两位行动队长在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凌乱。

“你不许打电话,我解释给你听。”

“成交。”

“你确定后面这个人听不到?”

卡车最后还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了,离着收容所不远也不近。周欧羽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紧闭着双眼的女人,她头上的纱布已经被汗水润湿了,脸颊也粘上了头发。驾驶室的高温闷熟下,女人的体味、消毒绷带的药味以及女人脸上化妆品的味道,腌渍出一种很难形容,而且周欧羽不喜欢的味道。

“我给她扎了麻药了,再醒过来就怪收容所吧。”翁志林把车熄火,无奈的回复道。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愿意失去一个精锐骨干的行动队长,我这么说你信吗?别…我知道错了,我不胡说八道了。”

翁志林举起双手投降,然后转身正视周欧羽,说道。

“就,你还记得你投诚的时候的事情吗?你当时虽然是火线投诚,带着一队女杂鱼投降,但你还是被关押了很长时间,当时给你的理由是甄别,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然奇怪,因为虽然是甄别,但根本没什么人来找我谈话。我被隔离在一个收容所控制的宾馆单间里,好生伺候。应该是我父母施压了吧?”

翁志林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当时收容所也没想太多。你爸妈开的价码很好,据我所知,就包括增加一倍于当前收容所公费编制的名额,以及解禁部分致命性武器的使用限制。我对后面这条的效果持保留意见,虽然我也不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上话的人就是了。”

听到这里,周欧羽反而噗嗤一声笑了:“这完全是政客的空头支票,他们哪有这个能量?他们绝对没想兑现这东西。”

“你和哥当时给我的说法一模一样。”

这下轮到周欧羽惊诧了:“你到底和周欧鹏是什么关系,他会和你说他的想法?”

“不是那么愉快的关系,虽然可能比你和他的关系好些。”翁志林撇了一眼后面昏迷着的女人,接着说:“你记得当时你哥来看你,我带着他来的,然后你缩被窝里缩了一上午一中午吗,我不关心你们家的家事,反正就是那时候他告诉我的。”

“但这和不能放我回去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放我回去收容所就和他们做成交易了吗?”

“我说了这些事情我不清楚的。”翁志林皱起了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但据我所知,在收容所决定接纳你的时候,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获得任何政治上的新支援。后来你升行动队长的时候,我问过梁赞秋,他的说法,总结起来就是:‘把你扣在这里是报复’。”

“报复?报复谁?周雨云和方轻鹤?”

“那还能有谁,总不能是报复你哥吧?”翁志林摆了摆手,“再后来,你哥不是想把你调到他身边,但你完全拒绝来着。那时候我又接触到了你哥,你哥也很纠结要不要把你调过去,就问我。我说你干的挺认真的,至少是挺当真的,他就说算了,不要再把你当工具了。”

“他真这么说的?”

“比这个复杂些,他说了不少关于重男轻女、原生家庭舒服和阶层滑落的事情。我也不在你们那个圈子,跟我说联姻我也听不懂,我只觉得虽然收容所最后和你父母撕破脸了,可是没有把你送回去当私人财产这事做的是对的。但为什么你爸妈不是朝周欧鹏施压?他是光明正大的来考收容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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