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孔雀胆-风波云散-下部-完结,2

小说: 2025-08-25 13:45 5hhhhh 5800 ℃

割去裆中之物,依例理当应三刀割尽,大小不论。

平心而论,我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也不是枭首车裂,而是被割去裆中的阳具睾丸,并不是因为被切割时会有多痛苦,而是一种对我的自尊的羞辱践踏,我从军之初开始已经至生死而度外,被砍了脑袋也无妨,但宁死也不能被切去男根,那是我力量的源泉、男人的根本。

刽子手不再去看我那张令他心神不安的悲壮而愤怒的面孔。他低头打量着我胯下的那一嘟噜东西,我也不忍的看着他们,下身原本浓密的阴毛,在刑讯中被烙火燎得一干二净,现在又长出了一吋的新毛茬,更衬显出阳具的粗长黝黑,茎身龟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刺血点、烙疤和刀痕,一副鹅蛋大小的睾丸也曾是刑虐的重要部位,褶皱的阴囊上各种各样烧灼针刺棍敲棒碾的痕迹,即便已经残破到惨不忍睹,我也不想他们离我而去,再也不是我强悍男子的象征。

那刽子手唤过副手,在手中涂满油,抓起我的阳具快速刺激起来,粗糙的双手时而撸动茎身时而摩擦龟头,搞得我一阵阵不住的颤抖,那油中定是掺了春药在里面,片刻之间我的阳具禁不住强烈刺激,硬邦邦的坚挺起来,刽子手确定了硬度符合行刑的要求后,遂在根部紧紧扎了两道牛筋麻绳,深入茎身的牛筋麻绳更加,黑紫的龟头膨胀到发亮,粗长黝黑的茎身青筋暴起,想来是怕我失血过多而挨不到下一道酷刑。

刽子手拿起一把短刀,向我道:“少将军,得罪了!”

眼见我的阳具即将惨遭屠戮,这时坐在监刑台上一侧的金使唤过随从,耳语了一阵,又将一物交与随从,那随从走上刑台,将此物交与刽子手,刽子手迟疑片刻望向监刑台,见万俟卨微微点头,又转到我面前,在我胯下塞进了一张木架,强压下我坚挺翘立的阳具,将我的阳具和睾丸平铺摆在木架顶端,再用牛筋麻绳缠绕捆牢,做好了施刑前的准备。

刽子手转身拿过金使交与的物件,那竟是一把带齿的钝刀!看来是要将阳具活生生从我身上锯了下来!还没等我挣扎,刽子手就用左手按住我的阳具,右手执刀,在我阳具根部绑着的两道牛筋麻绳之间割了下去。

这时,一直咬紧钢牙不出声的我,发出了一声绝望地嚎叫,这嚎叫声凄厉,冲破云霄,这嚎叫声惨痛,让在刑场的所有人都受到巨大震动。我连声嚎叫,身体扭曲,剧烈挣扎,我的脑袋也前后左右地大幅度摆动摇晃着,撞击得刑架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洇红了我的眼睛,五官已经扭曲得面目全非。

我在受刑之际,感到的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多是精神上的痛苦,被冤屈了的痛苦,失败的痛苦,被命运作弄的痛苦,无可奈何绝望境地的痛苦,控诉无门的痛苦,恨不能自己的身子化成飞灰去换取理想,去实现而又不可能的痛苦……。

坚挺中的阳具更加敏感,不甚锋利的锯齿在我阳具茎身上啃咬撕裂,比剥皮抽筋还要痛苦百倍,血肉横飞间只锯了一个来回,我便在锥心刺骨的剧痛中昏死过去。

刽子手用冰水将我泼醒后,待我稍缓片刻,将钝刀插进茎身伤口内继续再锯,缓慢的一拉一回间,我已是全身肌肉紧绷,剧烈颤抖,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狗娘养的……畜生啊!"仿佛石破天惊,我竟然抖擞起精神大骂起来,"秦桧!秦桧!你这个奸贼,我死后化为厉鬼也要取你的性命!"

这哪里是割,分明是活生生的把我的阳具从身体上撕扯了下来!原本一刀解决的事情,竟折磨了我几十刀,整个过程耗费了近一个时辰,期间我竟昏厥了数次,被泼醒后再接着割,没割几下就又昏死过去,然后泼醒了再接着割,折磨得我死去活来,这期间我还被灌了两次参汤,要不是这两碗参汤,恐怕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刽子手一刀割掉最后一丝连着我身体的一点筋肉,彻底将我的阳具从我身上摘下,迅速从旁边炭盆中拿过一把烧的暗红的烙铁,按在我被割下的阳具鲜血淋淋的断口上,腾起一阵白烟和焦肉的刺鼻气味,伤口迅速结痂,将血全部封在茎身内,保持住原本勃起的坚硬状态。

我粗长的阳具摆在盘子中,还像以前在我身上一样的坚挺模样,而他的主人却在刑架上已昏死过去。

一瓢冰水迎面泼来,我一个激灵,悠悠回转气息,刽子手已经在我阳具根部残断的伤口上涂了一层金创药,因有牛筋麻绳的紧扎并未过量失血,接下来就将要摘除我的一副睾丸。

这时监刑台上万万俟开口问道:“你将如何施刑?”

刽子手停下动作,上前几步施礼答道:“回大人,按刑部惯例,仅一刀即可全部摘除人犯睾丸。”

万万俟又道:“不可,这两个死囚囊犯罪大恶极,怎可一刀便宜了这小贼,需换个行刑的法子,”思忖片刻后道:“你可知晓宫中内监去势之法?留他的阴囊,将卵蛋剜除即可!”

听闻此言,我将钢牙咬得吱吱作响,这奸贼又再无端添加酷刑折磨作践我俩。

刽子手应诺后转身回到我面前,无奈的看了看被酷刑凌虐中的我,硬着头皮弯下腰去,攥住胯下木架上的睾丸向外拽,一边拽一边用牛筋麻绳缠绕住逐渐被拽长的阴囊,直到我鹅蛋大小的睾丸圆滚滚的将阴囊撑满,此时的阴囊已似薄纸一般,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刽子手又看了一眼我悲愤交加的脸,手执一把短刀,熟练的用刀尖在睾丸之间的阴囊上划开了一个小裂口,此时还算不上剧痛,只有少量鲜血流出,我心中伤心悲愤,有些头脑发懵 ,用力吸了口气,却憋在了嗓子眼,涨得满脸通红,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随后刽子手双手拇指按住我左边的卵蛋,开始用力往外挤,瞬间剧痛在小腹内炸裂,我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因为裂口小而卵蛋大,只能用力向外慢慢挤,我嚎的一声,凄厉的嘶吼再次响起,只听到噗的一声,我的下体又是一阵剧痛,一颗卵子就这么被挤了出来,挂在阴囊外的睾丸就像剔透的血玉一般,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遂即昏死过去。被喷了冷水唤醒后,我还是一阵眩晕,小腹内还是隐隐作痛,下体火辣辣的疼,见阴囊内已空空无也,旁边盘子内摆着一对白惨惨沁着血丝的卵蛋,心中不禁悲呜嘶吼、痛心疾首。

刽子手朝向监刑的万俟卨单腿跪下,双手高举盛放阳具睾丸的盘子,高声道:“人犯岳云张宪执行宫刑毕,请大人验刑!”

万俟卨邀金使一同离座,看了看盘中两根仍坚硬勃起的阳具,以及四颗挂着血丝惨白色的卵蛋,然后踱到我面前,望着捆在刑架上气若游丝、苟且挣扎的我,胯间阳具残根的伤口尚在渗血,兀自空荡荡的阴囊,冷笑道:“如何?少将军沦落如此这般模样,被割了鸡吧摘了卵子,下辈子即便为人恐怕也只能是奴才了吧,此时此刻可有悔意?!”

我已精疲力竭,持续的剧痛抽离了我体内所有的精气,若不是与刑架被牢牢绑在一起,我根本就早已摊在地上了,面对仇敌,我怒目相向,猛提一口气,啐出一大口血痰,怒骂道:“奸佞小人!如此残害屠戮忠良!纵是千刀万剐,小爷我也是不服!此生死在你等之手,来世必生啖尔肉!”

“啧啧,少将军此时也就只剩嘴硬罢了!来!”万俟卨又指着盛放着我的阳具睾丸的盘子,“听说这小贼游街时便被肏射了数次元精,刚刚绞刑时又射了五次,可见都是这些物件的功劳,就权作贺礼献于贵使,望贵使笑纳!”

“哈哈,我要这些腌臢玩意儿作甚,还不如扔出去喂狗!”

整个施刑过程我根本顾不上张宪,除了耳边传来的和我一样的嘶嚎惨叫,偶尔几次在我神志清醒体力尚可的时候,向不远处的他望去,他都是低垂着头不知死活。

待执行宫刑完毕后,我和张宪都元气大伤,被折磨得也快只剩半条命了,原想着被一刀被砍了脖子也就彻底解脱了,哪成想临死之前还遭受非人折磨奇耻大辱。兵士们将我俩解下木桩横在刑台上,又有军中医官在我胯下伤口处涂满了金创药粉,血已很快止住,宫刑时因大量失血,我已精神涣散神志恍惚,惨白的嘴唇抽搐着,四肢无力的摊在刑台上任凭摆布,可内在中对死的渴望无比强烈,我愤怒,我悲哀,也很无助,即便到了阎王地府我也成了没了男根的废人!

这时那金使又转念一想,记起兀术行前曾特意叮嘱,替他女婿夏金吾报仇,便与万俟卨说道:“按我金国风俗,此贼受宫刑后必要示众三天,以敬天谢地,这岳云乃是我大金的仇人,必当依我国旧例,以祭奠死于他手的将士!”

那万俟卨虽面带难色,但仍婉转道:“此二贼确应按贵使意思办理,只是示众三日过久有恐生变,下官的意思是既然今日行刑已毕,就在这临安城内游街半日,想这城内已部署重兵,料想无碍,且亦不误明日这二賊受刑。”

那金使暗下思忖,想想倒也罢了,道:“看在大人金面,就依大人。”

金使又特意叮嘱万俟卨,刑毕后务必送回我和张宪被割下的阳具卵蛋,原来这贼准备了一个装满猪油的木桶,欲将这六件作为战利品带回上都,浸在未凝固的猪油中,待猪油凝固后即可确保不会腐坏,一则是要将其奉与兀术,作为祭品祭奠被我斩杀的夏金吾,二则是要我在永生永世的轮回中彻底失去这些男人的根本。

我又被灌了一大碗参汤,仅一杯茶的功夫,就感觉体内瞬间来了精神,自丹田升起真气瞬间通达全身,从垂死中被生生拽回到现实中,清醒后只感觉胯下伤口火辣辣的痛,但也压抑不住我心内的痛苦悲愤。

兵士们又将我和张宪抬上来时游街的木驴,长时间的酷刑折磨后,我已是心力交瘁,精疲力竭,身体瘫软,在木驴鞍座上已无法坐立。兵士们见状,忙找来长木,用扒钉固定在木驴上,再将我的身体扶直,反绑了双手固定在长木上,以确保不会倒下。

兵士又捋顺我的乱发,在头顶盘了发髻,随便折了一枝树杈,随意在发髻上簪了了事。又取了招子来,插在我脑后。

那金使又围绕插着我和张宪的木驴查看了一番,还嫌不足,又令取来我俩刚刚被割下的卵蛋,用线串在一起,挂在各自的前胸,在嘴里塞了口撑,将各人的阳具强塞进嘴里,这才吹吹打打的在临安城内又游了半日。

只可怜我和张宪骑在木驴上,阳具断根的伤口逐渐凝固成血痂,我的面容苍白而扭曲,但双眼睛却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屈。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街道两旁围观的人群,那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痛苦和绝望,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闪烁着对不公不义的控诉,对背叛与陷害的恨意。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昔日为国杀敌浴血赤胆的勇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赤条条的被绑缚在木驴之上,口衔自己的阳具,胸前挂着自己的卵蛋,还被鞍座上的木屌抽插着谷道,以人世间最为屈辱的方式游街示众,围观者皆哀声叹气,泪眼婆娑,令人唏嘘不已。

正当此时,人群之中,忽见几名少年,正是家中的几个兄弟——岳雷、岳霆,他们身后还拉扯着年龄更小的岳霖、岳震,四人被衙役严密看守着,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岳雷年岁稍长,虽面色戚戚,却仍强作镇定,护着弟弟们,不让他们靠近那木驴上的长兄。

我见此情景,心如刀绞,在酷刑奸淫中都未曾掉落的泪水此时瞬间在眼中打转,我挣扎着抬起头,望向弟弟们,眼中满是痛楚与不舍,我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强塞在嘴里的阳具堵住发不出声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悲鸣。

岳雷见长兄一生忠勇,为国为民,却惨遭如此荼毒凌辱,真乃天理难容!虽心如刀割,却仍强忍悲痛,大声喊道:“大哥!你莫要担忧,放心去吧!我等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岳霆、岳霖、岳震三人闻言,也是齐声附和。

我闻言痛不欲生,内心的怒吼却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我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要将这愤怒化为实质的力量,摧毁这个不公的世界。

突然,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凄厉悲愤的嘶吼,这怒吼声如同雷霆般,震撼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的心灵,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不甘和绝望。

我瞪大双眼,凝视着远方,仿佛要将这愤怒的目光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找到那一线公义。我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这愤怒融入每一寸肌肤,化为无尽的力量。

我又被灌进一碗掺着淫药的参汤,那万恶的奇淫合欢水的药效又重新占据了我,虽然清醒但不能控制本能,虽然保持着理智却控制不了欲望,木屌的大力抽插带动着我身体的起伏,也催发着体内的淫欲,我感到会阴开始发硬,虽然被割掉了阳具,但骚黄的尿液,混着鲜血,仍顶破阳具残根的血块涌了出来,随后,体内残留的最后一点元精,也在羞耻的欣快中溢涌而出。

游了半日终于又被拉回众安桥,这里还是我和张宪明日受刑之地,两个囚笼已被并列摆设在刑台前,看来我和张宪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负责刑场外围护卫的是由殿前马步军司的兵士,而刑台周边则都是万俟卨和张俊派来的亲军来护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均不可随意进出走动,火把篝火将整个众安桥刑场照得如同白昼。

兵士们将我俩从驴头木马上抬下来,取出口中所衔的阳具,摘下胸前所挂的卵蛋,早有那金使下属在刑场等候,便交付与他,我恨恨的看着那人,端着我的命根扬长而去,此一去相隔千里再无会期。

我和张宪被拖到囚笼前,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大量的参汤淫药过度消耗了体能,昏沉沉的死一般伏卧在地,长时间的骑在木驴上,双臀双腿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兵士们围绕在我身边,七嘴八舌的闲聊,

“听说这个贼子,被割掉了鸡吧,还在游街时还能射得一塌糊涂?”

“可不是,不仅被肏射了,还被肏尿了呢,不信你看那木驴上,满是这贼子喷洒的污物。我今日也算见识到了,这被割了鸡吧卵蛋,还能射出元精来!”

“这还哪里是什么赢官人,分明是淫官人!哈哈哈…”

一个兵士边揉着裤裆里的东西,边嬉笑道:“那日我们哥几个轮番肏这贼子时,嗷嗷的直哼唧!”

一个兵士脚踩着我的臀部,用力踏了踏,又用战靴将臀肉踩向一边,露出双臀间红肿破裂的谷道,翕合之间已半张着不能闭合,露出杯口大的黑洞,道:“那时少将军的屁眼子可紧实着呢,不像今日这般,估计将我这小臂捅进去都不费力。”

“还真想再肏一次,像这等货色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你省省事吧,这俩贼子今日所受苦刑不少,勿要惹出事来!”

“不妨事,他这等行伍之人都耐肏得很,在大理寺里关了近百日,还能活着出来的都不是等闲之人!”

我根本记不清这几个奚落我的兵士是哪个,关押在大理寺大牢里三个月,我被数不清的各色人等凌辱鸡奸过。

“你等休要再胡沁了!刚刚传了万大人钧命,须严密看守,切莫被这两个死囚逃了去!”

“保险起见,我看将这两个死囚脚筋挑了,还怕他俩能自己跑了不成?”

“对,反正明日也要受这四牛分戮的刑,也不差这两刀。”

“一不做二不休,再将他俩的拇指给削了,本领再强拿不起兵器,也是枉然。”

我闻听此言,大惊之下挣扎着想要起身,众兵士立刻上前压身的按腿的,被牢牢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牛耳尖刀横刺向跟腱与脚跟相连处的空隙,我只觉剧痛袭来,那瞬间,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仿佛被炽热的铁水烫过一般,痛得几乎要窒息。紧接着,那兵士手腕一拧,尖刀瞬间立起,刀刃朝上,猛地狠狠向上挑起。只见一道血光四溅,我的脚筋被生生挑断,那剧烈的疼痛如同万箭穿心,几乎昏厥。又一阵剧痛直刺心头,另一条腿的脚筋也被挑断,我紧咬钢牙,喉咙里不自主发出一声暗哑的惨哼,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

旁边一声惨叫,想必是张宪也惨被挑断了脚筋。

脚筋一断,虽行走无碍,但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施展不了,对我这行伍之人来说算是彻底废了。

“快快将这俩个死囚枷了锁入那笼里,”

“足足被折腾了这一天,这枷就免了吧,别扛不下来,误了明日出红差。”

“放心,有那参汤吊着,足够这俩死囚囊明日受刑!”

兵士胡乱包扎了我脚筋伤口,解了我身上的捆绑,用一面大枷夹了,又锁了手扭足枷,戴了手铐脚镣,将我和张宪拖到囚笼前塞了进去。

我戴着这些全套的枷锁,坐卧皆不宁,只得歪靠在囚笼里,夜深人静时,下体、谷道和双脚的疼痛反而愈加明显,强忍着,挣扎着,苟延残喘着,期待着明日得以解脱的那一刀。

“祥祥,你…可还好?”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张宪那边传来。

“连裤裆里的家伙都丢了,还有甚么好!”我苦笑一声回了一句。

“事至此,你可曾悔过么?”

“有甚么可悔的,只恨当初怎么没多砍几只金狗!”

“好!好!不愧是你岳家的好儿郎!”

自从当日被张俊诱捕,除了过堂会审、刑房拷打、奸淫凌虐之外,我俩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像今夜这样独处还是第一次,而且也会是最后一次,

我平时尊他一声“宪叔”,其实他也没长我几岁,平白受我岳家牵连,惨遭酷刑凌虐折磨,不到三十就丢了性命,不像我,是岳家的血脉,父帅的长子,追随父帅是我的责任,无论结局惨酷到何种境地那都是我的宿命,我无他可选。

“快了,快了,明日将解脱了……”听着他喃喃低语,逐渐没了声音,我叫了几声仍无回应。

我望着半空残月旁掠过的几缕薄云,是啊,快了,明日将是解脱的时候,看着这副被割裂不全的残破身躯,我此刻对追随父帅而去的渴望无比强烈,我也累了,心底如死灰一般。

我和张宪在囚笼中苦苦熬了一夜,终于挨到天明,转眼间天色开始转变,晴空逐渐阴沉,乌云密布,如浓墨般沉重。

担任护卫的兵士们用罢早餐,天已大亮,遂打开囚笼,将我和张宪从里面拖了出来,先按着头各自灌下一碗参汤,然后开锁卸下我项上大枷、双手的手扭和脚上的铁枷,放我俩平躺在刑台前的地上。

看着脚下这两具刑伤累累、气息奄奄的结实肌肉,和当初骁勇驰骋沙场的勇将对比起来,令人唏嘘感叹。兵士任由我和张宪伏卧在地,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这仅仅简单的俯卧在地,我就如同置身天堂一般,感受着大地的坚实。

自入狱后,这幅曾引以为傲的强健的身躯就没属于过我,而是成为了仇敌凌虐的材料、奸淫的玩具和侮辱的对象,只把无休无止的疼痛和屈辱留给了我。

按官家旨意,今天大理寺将对我和张宪执行五马分戮以及枭首,按以往朝廷规制,枭首须在午时三刻阳光最为强烈,阳气最为浓郁的时候开刀,因此之前就需要完成五马分戮。

上午巳时三刻,刑场上人声喧闹起来,原来护卫的兵士开放了对刑场的戒严,任凭百姓人等随意进场观刑,行刑的告示早已颁布,都知道今日是我岳云被戮之时。

刑台前一排排执枪兵士将百姓阻隔在百米以外,人人翘首,其中有的想到北归无望及我岳家的冤情,都忍不住叹息。

又是一阵喧闹,原来是万俟卨张俊等人,陪着观刑的金使也到了,众人登台各自坐定。

我和张宪被兵士架起拖上刑台,台上已经平放着两具X字刑架,我俩被卸下手铐脚镣,放置在刑架之上,四肢平展,双手双脚被牛筋麻绳紧紧捆在刑架四角,腰间也被缠紧捆牢。

在众人的惊叹中我和张宪被立了起来,面对台下百姓。

“冤枉!千古奇冤!”张宪在刑架上大声怒吼。

下面百姓中早已议论纷纷,甚至出现了抽泣之声,四周围满了执枪兵士,又谁敢出头闹事!

我根本没想去喊冤,百姓们知道我岳家的冤情,难道秦桧万俟卨不知?,其实所有人、包括官家在内都了然,既然都知道,心知肚明的还喊个什么劲儿!只不过朝廷需要拿我父帅和我的性命,作为与金狗议和的条件罢了,恨只恨这造化弄人、生不逢时!

八只健壮的水牛被牵进刑场内,牛的胸腹处捆着牢固的麻绳,牛身后还拖着长长的一段,足有十余尺。

“奉旨执行死囚岳云张宪五马分戮之刑,请大人钧命!”一兵士大声禀道。

“拿去!”万俟卨手一挥。

我连同X字刑架被兵士一起抬到刑台下,左右各有四只健牛在静候。我被抬到刑架左侧,张宪被抬到右侧,平放地上,四只健牛被驱赶到与刑架对应的四角,各有一名兵士执鞭看守。

刑场气氛越来越紧张,一片肃杀之气,只见四只健牛都已备好,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我撕裂。

我心中虽惧,却也坦然,此生既已注定受此酷刑,便无甚可惧,只愿速速了结。

刽子手们将我的四肢用双股浸了水的生麻绳牢牢捆绑在健牛之上,在脖颈上也套了条绳索,但未与牛相接,以应五马分尸之名。

我闭目凝神,强装镇定,只待那最后的时刻。

突然,一声令下,铜锣声响,四只健牛被皮鞭驱赶着发力向前,我只觉身上绳索紧绷,能感受到绳索紧紧勒住我的肌肤,疼痛钻心,四肢被拉扯着仿佛要被生生撕裂,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切割我的残躯,疼痛如刀割般袭来。

我咬紧钢牙,强忍痛苦,但眼泪仍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四周观众惊呼连连,有的掩面而泣,有的露出惊恐之色。刽子手们虽面无表情,但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我睁开眼,只见天空乌云翻滚,仿佛也在为我的悲惨遭遇而悲鸣。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绷紧肌肉,全身发力来抵御来自四个方向的拉扯,尽管我天生力大,但又如何与四只健牛相抗,拉扯间我的手腕脚腕已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我似乎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拉得咯咯作响,自己手腕小臂肩膀、以及脚腕膝盖大腿甚至脊骨的关节被生生拉扯错位,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超越了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我再也忍受不住,发出凄厉的嘶吼,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禀大人,死囚昏厥!”

“泼醒!继续!”

我幽幽回过一口气,又被灌了一碗参汤,感觉又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所有关节的疼痛仍在持续蔓延,疼得我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住的颤抖。

过了片刻,铜锣声再次响起,四只健牛在兵士的驱赶下哞哞的叫着开始发力,顿时麻绳紧紧绷起,我已被这四只健牛拽着脱离了地面,剧痛再次袭来,全身所有的关节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拉扯断裂,四肢仿佛被四把锋利的刀刃同时切割,每一刀都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拼命用头去撞脑后的刑具,嘴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哀嚎,在刑场上回荡,直撞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再次被冷水泼醒后,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抖动。

刽子手查看了我四肢的肌肉,为了确保四肢能同时被肢解拉断,还割断了我大腿和膝盖的腿筋。一团团的血沫从我嘴里溢出,喉咙里呜呜作响。

又是一声直刺人心的铜锣声响,失去了骨骼支撑的皮肉,慢慢在各个关节处被撕裂,相互脱离,我的意识开始飘离这刑架上的残破躯体,在半空俯视这骇人惨烈的一幕。

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四肢被生生撕裂,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我身体断裂的残肢中涌出,那温热的血液顷刻浸润了刑场的大地,我仿佛能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每一滴都像是我的心在滴血。

众百姓惊呼四起,抽泣不断,刽子手也面露惊恐之色,几个兵士竟然昏倒扑地。

“禀大人,死囚岳云张宪行刑完毕!”

“继续….”听那声音,监刑的万俟卨也明显感到了不适。

我和张宪的残肢被捡拾到两个大箩筐中,置于刑台一侧,待我俩被枭首后,与残余躯体一并弃于闹市示众。

我一息尚存的躯干被抬到刑台的龙头铡刀前,面朝下被搭在铡刀之下,乱发被梳理向前露出粗壮的脖颈,即将枭首之时,心中却是波澜不惊,人生如梦,功名如尘,马上就要追随父帅而去,恨只恨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报国无门,那满腔的忠愤,终究也要随云消散。此刻便是生命的终点,我闭上双眼,喃喃低语:“精忠报国,此生无憾矣!”

只听到一声令下,刽子手按寒光逼人的铡刀用力压下,只听得一声巨响,铡刀猛地落下,两颗头颅瞬间被斩断,喷涌出了尺来高的鲜血,顷刻将刑台染得猩红。

此刻乌云翻滚,遮天蔽日,我仿佛又回到了那遥远的战场,听到了那金戈铁马之声,重燃了那热血沸腾的铁血豪情。

虽死,忠魂不灭。

湛湛长空,乱云飞度,吹尽繁红。

正当年,紫金空铸,万里黄沙无觅处。

沉江望极,狂涛乍起,惊飞一滩鸥鹭。

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南渡?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