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雙生子從出生起就攜帶著詛咒——將源屬於自己的另一半掠奪殆盡的欲望。

“每次九條前輩出現的時候，七瀨同學的眼睛就像指引燈一樣，完全移不開了。還記得我們的工作嗎？”和泉一織看著眼前宛如明星出街的一群招蜂引蝶的人和身旁本應該維護秩序，卻逐漸和周圍的人混在一起朝明星投去敬仰的目光。和泉一織忍不住思考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成為搭檔。雖然按照時間來說，自己是比七瀨陸晚入部的後輩。

“居然說我的眼睛是指引燈什麼的，也太奇怪了。”聽到一織的話，紅發的少年才終於想起自己的工作：“同學們請往後退退，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受傷的！哎呀！”

推搡的人群依舊不斷往前擠著，陸一個腳步不穩，身子直接向後倒去。就在陸以為自己會直接摔了個腦震盪的時候，身子卻被一雙手穩妥的托住了。

“陸你沒事吧？”

男主人公那副無論什麼時候都平靜的臉蛋，卻在這時候露出了一絲慌張，那雙引起無數女性尖叫的櫻色雙瞳壓抑著緊張的情緒。以及不管有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淪陷在男主人公懷抱裏的女主人公。

看看這偶像劇劇情，看看那兩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瘋子。——因為七瀨陸即將摔倒而緊張了兩秒的心情，在瞬間就得到了緩解。受不了隔三差五就要被表演一次的和泉一織在心裏想著。

“我沒事……九條前輩。”女主人公，不對，另一位男主人公陸晃了晃神，突然聽到周圍混雜的聲音，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連忙從天的懷抱中站起。

“會叫我九條前輩了，陸進步真大。不過答應我下次陸先保護好自己。”天微笑著說道。

拜託你們別再演偶像劇了。辛苦維護秩序的和泉一織言。

“七瀨君知道那位九條前輩是吸血鬼吧？”一織訓斥著一臉乖巧的陸。

“知道。”陸乖巧地說著：“但那是天哥。”

一織聽了前半句剛要點點頭，猝不及防聽到後半句，險些直接暈過去。還有比這傢伙更惡劣的惡魔嗎？和泉一織扶著額頭，無力地說著：“請看在我只是個人類的份上照顧我一下吧。”

“我一直在照顧一織啊！我可是前輩啊！”七瀨陸嚴肅的說著。

“只有在這時候才會端出前輩的架子呢。”和泉一織第131次心想如果能和哥哥一起組隊就好了，但是高年級的人早就已經組好了隊伍，也不能隨便更改人員配置。

啊，好想念哥哥。又不是那傢伙有哥哥，我也有的。

不過說到底，人類是怎麼和吸血鬼做兄弟的？

夜晚，一織是被一陣寒風凍醒的。這個學院唯一的缺點就是到了夜晚總是會很冷。畢竟作為全國唯一一件人、混血和吸血鬼共存的學院，夜晚是專屬於吸血鬼的活動時間。

和泉一織會知道吸血鬼完全是一個意外，因為比他大幾歲的哥哥，小時候被吸血鬼救過，從此就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雖然哥哥並沒有將吸血鬼的存在告訴其他人，甚至連父母也沒有告訴，只是偶爾會拉著他討論。雖然和泉一織和喜歡和和泉三月共用秘密的感覺，但在來到學校之前和泉一織還是對吸血鬼的存在表示質疑。畢竟那種應該只存在於都市傳說，或者妖怪小說裏。

當一織看到獨自站在樹林裏的陸的時候，原本還被困意佔據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這個學校是混合制學校，和平在明，鬥爭在暗。為了預防那些在暗處的鬥爭，樹林變成了第一道屏障，校規的第一條就是：（人類）絕對不能在夜晚的時候去樹林。

這個人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做什麼呢？如果遇上了吸血鬼怎麼辦！一織慌亂地朝陸跑去，也是一直到快跑到的時候，一織才發現原來站在那的不只七瀨陸一個人。

雖然白髮並不是吸血鬼的專屬，但在吸血鬼中，只有上流貴族吸血鬼才能擁有一頭靚麗的白髮，例如八乙女家族，例如折笠家族，還有九條家族。白櫻色的短髮在月光下格外顯眼，男人身著白色的西裝，如同月下的天使精靈，如果不是那雙櫻色的雙瞳，恐怕和泉一織真的會那麼以為。

“九條……天？”

糟了！是九條前輩！難道他在夜遊嗎！和泉一織下意識想拔出武器，卻發現自己是在沒睡醒的情況下穿著睡衣就跑出門了，別說武器了，他連鞋都沒穿好。和泉一織有些懊惱，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夜遊】中的吸血鬼的思維中只剩下欲望，依靠本能驅使行動，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食物，用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和泉一織下意識就想逃，可七瀨陸還在九條天的手上，必然是已經遭受襲擊了。一織咬著牙，抱著早就說吸血鬼都不可信了和現在沖過去說不定還有點希望的想法直接沖向兩人。

只是還沒跑出幾步，一織便猛地一個刹車，又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因為慣性而向前跌去。畢竟一個吸血鬼把自己的食物公主抱起來怎麼看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七瀨陸被九條天抱在懷裏，怎麼看都是已經熟睡的樣子，脖子上也沒有任何缺口，連血跡都沒有，倒是九條天的襯衫前有一處很明顯的血跡。

“能麻煩你把陸背回去嗎？和泉一織。”生怕吵醒了陸，天輕聲說著：“我突然出現在日間部恐怕會引起騷亂。”

肯定會引起騷亂的。“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和泉一織緊皺著眉頭看著天，雖然他也無法解釋自己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在這。

天看著在一織身上熟睡的陸，脖頸中的血液正不斷的流動著：“……這不關你的事。快點回去吧，如果遇上了夜遊的吸血鬼，憑你現在是無法保護陸的。”

“天，你回來了。你受傷了嗎？”

天也沒想到剛一回來就會撞上龍，對方正從冰箱裏拿出一袋血包。“抱歉，龍。”吸血鬼敏銳的嗅覺能夠讓他們分辨出任何血液，也會因此受到影響，所以在天流血的一瞬間，大部分吸血鬼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純種吸血鬼的血液對於普通吸血鬼來說是致命的誘惑，雖然並沒有一個普通吸血鬼敢膽子大到去襲擊比自己能力高強數倍的純種。

“我沒有關係，但是天你為什麼會流血？”龍努力不去看天襯衫上的血漬，他只是一個普通吸血鬼，但他不想攻擊天的原因並不是出於對純種吸血鬼的畏懼，而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

“發生了一些意外。”天捏著衣領揉挲著，沒幾下上面的血漬連同衣領的一角化為了灰燼。

“對了，今天下午的那孩子，雖然我一直沒問，但是那孩子是你的弟弟嗎？”龍忍不住問道。畢竟吸血鬼和人類之間稱兄道弟實在有點奇怪，又不是混血。

“龍。”過了一會，龍突然聽到天帶著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體深處冒出的危機感讓龍身體下意識一顫。

“我是沒有資格成為那孩子的兄長的。”

那是一對普通的吸血鬼夫婦，不享有任何貴族的頭銜，也不來自任何一個大家族，但卻是在這吸血鬼日漸稀少的時代，依舊保持著純血血統的少數吸血鬼之一，所以他們的孩子自然被選中成了祭品——喚醒吸血鬼古老始祖的祭品。

即使在吸血鬼中也是異教徒的存在，他們殺害了那對夫婦，卻沒有想到女人生下來的是雙生吸血鬼。異教徒們不會讓病弱的血液玷污始祖，健康的孩子被帶走，而那孱弱的孩子被留在那間血跡斑斑的屋子裏自生自滅。

異教徒將初生的吸血鬼帶到墳墓前，只要心臟和血液，於是將身體分離，等待九條天在一片新鮮的猩紅中睜開了雙眼。

請重新讓吸血鬼統治這個世界！

異教徒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九條天斬落了頭顱。剩下的吸血鬼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在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等九條天來到那座小屋的時候，那個脆弱的孩子已經連呼吸都停止，只有薄弱的心臟還在微微顫動著。九條天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孩子，他吃掉了他的雙子，也因為他，這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父母。被他吞噬的那個雙子的肉體以及臍帶中帶來殘留的母親的記憶和情感正在微妙的影響著他，天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抱起，那原本只是緩慢躍動的心臟似乎突然劇烈地跳動了兩下，連帶著揮舞著嬌小的手足，發出劇烈的啼哭聲。

九條天沒有想到瀕死的生命又突然回生，有些手忙腳亂想要安撫陸，眼眸中卻閃著光，呆看著懷中的生命。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原本就在死亡邊緣的孩子似乎終於要踏入死的地界。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尖牙劃破指尖，只流出一小滴鮮血後便馬上癒合。九條天有些猶豫，普通的吸血鬼如果接受純種始祖的血液就可以獲得巨大的力量，可能夠接受的程度都是有限的，貿然給予太多力量，結局也只有死路一條。但沒有時間給天思考更多了，察覺到懷中的嬰兒心臟馬上要徹底停止後，天還是將指尖送入嬰兒的口中。嬰兒本能地抓住吮吸著天的手指，濕潤的感覺包裹著手指，天聽著逐漸恢復的心跳，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沒有關係，陸。從現在開始我會成為保護你的天。”天蹭著那弱小的生命，暗自立下誓言。

儘管後來的天聽著陸無數次在夜晚中發出痛苦的聲音，都在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了。因為他的力量影響了陸本身就孱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破敗，而虛弱的身體帶來的夜遊影響似乎也更嚴重，陸的身體比起其他吸血鬼更加虛弱，哪怕是在夜晚也經常睡著，夜遊咳血的症狀也比一般的吸血鬼更多次。

在數不清第幾個夜晚，在陸因為夜遊而親手殺死最喜歡的寵物，也因為痛苦即將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哪怕會被陸怨恨，天抱著決心再次選擇了。那是一個很簡單的禁術，將吸血鬼變成人的禁術，但是禁術之所以被稱為禁術，是有最簡單直接的原因。

通過壓制陸體內的吸血鬼因數，來修復因此帶來的影響。陸會失去所有一切的記憶變成一個普通人，但是會比現在活得更好，而他的生命也會因此和陸綁定在一起。

但是總比陸死去，墮落成無意識的怪物要好。

天帶著新生的陸來到了學院，他想要讓陸度過普通的一生，卻沒有想到失去所有一切記憶的陸，好像還記得什麼一樣，依舊固執地叫著他天哥。

只是禁術似乎也不是長久有效的辦法，距離施展禁術才過了區區五年的時間，陸就開始有了吸血鬼回歸的徵兆，還已經有了夜遊的狀態。

從第一次感受到陸的氣息不對勁，結果發現對方正在夜遊，還被那個似乎和陸很要好的同伴發現後，天就知道陸的一切又要被他毀掉了。

“陸……陸……”

天緊抱著懷中顫抖的身體，昏睡中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控制力道，牙齒幾乎要沒入天的脖頸中，天能感受到溫熱的感覺正在從自己的脖頸間不停流走。

天能感受到陸的封印正在一點點變得薄弱，也許今晚就會完全破碎。

“對不起……對不起……”天忽然聽到從懷中傳來的聲音，天一愣，就對上了那雙含著淚水的赤紅的雙瞳，殘留的鮮血正在從嘴角流出：“天哥……我好渴……為什麼會這麼渴……我……”

“沒關係，喝吧，陸，你想要喝多少都沒有關係。”

巨大的痛支配著天的心臟。將陸變得支離破碎的人是他。

陸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從來沒有那麼想要追尋鮮血。因為欲望而變得滾燙的身體，喉嚨乾渴得厲害，迫切地想要眼前的人。

“天哥，天哥……”

陸再次俯下身體。脖頸中傳來新的刺痛感，天下意識悶哼一聲，更加用力地抱緊陸。

“哪怕全部喝光也可以……我的命就是你的，所以別哭，陸。”

陸出生之前就知道他並不是孤單一個人，他在那些透明的羊水中與另一個人牽著雙手，即使力量全部給哥哥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只要有哥哥陪著就好。可是等他們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孕育他們的母親消失了，該守護他們的父親也離去了，而他的另一半的味道也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了。

他變成了孤零零的孩子，看著殷紅的世界，聞著刺鼻的味道，不管他如何啼哭都沒有人來安慰他。他被拋棄了。——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卻閃過了如此清晰念頭。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連呼吸都無法維持的身體，無法抑制腦海中一遍又一遍閃過的念頭。就在他即將徹底死去的時候，天出現了，帶著他熟悉的味道出現了。

他抓住了天伸出的手，即使他知道這個天已經不是之前與他在母親身體裏互相依靠的天。

有人說，快樂，痛苦和欲望是並存的。

那麼他們現在分不清到底驅使身體行動的感覺是什麼，也是正常的吧？

陸抓著天的手掌，舌尖順著掌紋舔舐著，隨後又從指縫遊歷到指尖。指尖在犬齒上輕撫著，天微眯起眼，手指一用力，指腹便被尖牙化開了一道深口，鮮血立刻迫不及待地從那小口中流出。陸的身體一顫，原本壓抑的欲望立刻崩了弦，迫不及待地吮吸著那甘甜的味道。

“別忍耐，陸。”

指尖擦過陸的唇瓣，留下一片殷紅。

“你想要我的一切。”

“我……”

“如果還不夠的話……”

天低下頭，直接咬在自己的手腕上，陸被天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卻沒有阻止的機會。鮮血通過嘴唇，直接流到他的口中，天抓著陸的手腕不讓他逃。

“為什麼陸一直在哭呢？”

天舔著陸眼角的眼淚，可那眼淚好像窗外不停的雨，一直下著。

“為什麼天哥一直在傷害自己呢？明明我……”陸抱緊天：“我只是想和天哥在一起，我不想傷害天哥啊……”

“和我在一起，陸會變得很痛苦的。”

“你怎麼能隨便替我做決定！”陸大吼著，毫不收斂力道地捶打著天。“而且……”陸垂著頭，在他成為人類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經接受了一定的人類教育，可即使如此。“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天哥永遠在一起，所以別再甩下我一個人……”

一瞬間，天恍惚聽到了過去那個孩童的啼哭聲，在黑夜中一直哭泣著。

天沉默著，將陸抱在懷中，猶豫著，還是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去輕吻著那張唇。又等著對方的應許，才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口中，與那同樣柔軟的舌交纏著。

“我吃掉了你的哥哥。”

“我知道。”

陸伸手將天的襯衣紐扣一顆一顆解開，顫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全部解開，緊張得陸的額頭都冒出一層薄汗。陸俯身輕咬著天的乳首，又在天的胸口留下一道道滲著獻血的齒痕。天顫抖著身子，欲望早就燃燒在他的身體裏，更經不起陸的撩撥。任由對方玩了一陣後，天猛地抓住陸伸向某處的手，卻沒想到陸只是笑著：“所以天哥現在要吃掉我嗎？”

沒有任何吸血鬼的血液能夠引起始祖的欲望。本該是這樣的。

天將陸推倒在床上，無法壓抑欲望地咬在那脆弱的脖頸間，隨著與自己不同的赤紅的鮮血流入身體的那一刻，天頭一次享受到了饑與飽的感覺。

但是不敢再多吸兩口，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天收回了尖牙，舔著那殘留的鮮血：“如果痛的話，就喊停。”

陸甚至來不及點頭，就被天一把脫下褲子，指尖抵在生澀的穴口上。

“害怕的話，陸也可以說停下。”

“繼續，天哥……我想要……嗯——”

穴口幹澀得令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雖然從來沒做過，也沒有看過，但陸也知道真正該把他吃掉的是什麼。只是現在他連根手指都吞得那麼困難，要怎麼吞下天的東西？

“放鬆，陸。”

天也忍得難受，低頭吻著陸，想讓陸緊繃的身體更放鬆一點，穴肉緊咬著他的手指，連想重新抽出來都困難。等穴肉好不容易放鬆了，天連忙抽出手指，讓尖銳的指甲割破指尖後，重新將手指放了進去，借著鮮血的潤滑，進出穴口才變得容易一點。沒有馬上收回的指甲也趁機刮噌著柔軟的內壁，嚇得陸直接抱緊了天的身體。等到陸的身體快要步入高潮的時候，天又抽出手指，直接那根一口氣頂入了早已變得柔軟的小穴中，一直到最深處。

“現在沒有後悔的機會了，陸。”

如同跌宕入伏的小船，陸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經歷一次重生，被眼前的人一點點拆掉，然後吞入腹中，可他卻無比滿足。

“天哥……天哥——”

身體承受著猛烈的撞擊，陸抓緊著眼前的支柱，又想低下頭親吻天，天壞心眼的頂弄害得陸直接咬在天的唇瓣上。一直快臨近高潮的時候，陸覺得自己真的要受不住天的進食了，高潮的浪席捲了兩人的身體時，天將陸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脖頸處。近在咫尺的血管帶著引誘讓陸想也沒想便咬了下去，可這一咬，陸就後悔了。天的血還有精液帶來的快感幾乎同時衝擊著陸的大腦，讓陸幾乎爽得快要暈過去。

就在陸以為自己真的要暈過去，沒想到天也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兩人的血液都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去，再回到對方的體內。口中彌漫著天香甜的味道，又與天口中自己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好像真的和天哥合二為一了。

天吻著陸脖頸旁的齒痕。

“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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