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海盗？”

“是的，而且是这一带所有的海盗。那美国女人交代，三个小时后，会有大批海盗夜袭本船，说是莫馨绮雇来的——对不起，打搅您了。”

“新西贡”号的最底层，老板刚刚被叫醒，他的得力手下阿虎正立在他的床向他禀报拷问的成果。

“无妨，这是重要情报。海盗？倒是有可能，莫馨绮家境殷实，她付得起这笔钱。”

“怎么办？老板，要疏散客人们吗？”

“说什么胡话！向哪里疏散？这是在海上！只要有一位贵客落到海盗的手里，我以后在道上就会沦为笑柄。”

“是，是，老板，阿虎糊涂。该死的海盗，这些年一直作乱，平时没少劫咱们的货，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了。”

“好啊，他们既然敢一起来送死，我当然求之不得！阿虎啊，阿虎，这里是茫茫大海，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会站成一排等着你枪毙！”

“老板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拼了命——”

“愚蠢！光靠拼命成不了事，要多动脑子！对了，船的航线是保密的，莫馨绮怎么会知道？”

“我查过了，她是邢老大带上船的，会不会——”

“不会，倒不是我信得过邢老大这人，只是他不可能知道航线。无所谓，明日大宴时，莫馨绮会把一切都乖乖地说出来，现在还是先操心海盗吧。”

“是，老板放心。船上的武器弹药很充足，对付他们不成问题。”

“莫馨绮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我倒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这些年我扫平了整个东南亚，如今也就剩这群老不死的了。这帮海盗横行多年，人数不少，分布又广，难以围剿。当年皇军吃了那么大亏，出动多少舰炮，还是让他们苟活至今，你们千万不可轻敌！”

“是。”

“好啊，这个情报来得是真及时。三个小时，够你们备战的了，要是再晚一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干得漂亮，阿虎，我就知道没人能在你们手里——”

“这，这个，不是的……惭愧，老板，这都是田中先生的功劳。”

阿虎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报告给老板，那些不可思议又令人费解的画面直到现在依旧占据着他的脑海，敲打着他的自尊。当说到海莉最后是如何乖乖屈服，承欢于田中的胯下时，他竟流了一身冷汗。

“你们好大的胆子！”老板暴喝一声，一拳打在床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实在不好拒绝他，请老板息怒。”

“不光是你们，这个田中，他的胆子也不小，万一有个好歹——罢了，罢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事我也不追究了，不过——”

“老板请说。”

“这个又臭又硬的婊子，你们这样折腾也没吐半个字，居然会吃田中的那一套？”

“千真万确！”

“你甘心吗？全东南亚也找不出几个比你经验更丰富的拷问专家了，你就不觉得窝囊吗？”

“属下无能，可我们四个亲眼所见，今个儿算是开眼界了。”

“哼哼，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俗人看到什么就信什么——之后他又干了什么？”

“后来——哎，今天我阿虎是真服了！田中先生好手段，这娘们儿被他调教得像条母狗似的，戴着项圈被他用电棍赶着爬来爬去，舔他的脚，学狗叫——”

“咳咳，接着说。”老板听得喉头燥热，清了清喉咙。

“再后来——田中说要弥补今晚没能赴宴的遗憾，想要把她带回房去，就叫来几个他自己的人，押着海莉回去了——我叫素察跟着他，守在贵宾区日本人那一片的出入口，以防不测。”

“混账！你们疯了吗？赶紧叫人，快去！”

阿虎急忙退出房间，而内室里，老板又气又急，既惊且疑——这个田中真是胆大包天！海莉是什么样的女人，田中那种嘴上没毛的小子怎么可能降伏得了她，怕不是上了她的当吧？

老板虽然腿脚不太灵便，但身手十分利落，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就穿戴完毕。这些年来，他一贯严律己身，日常作息除了做饭洗衣外一向不靠佣人帮忙。当他来到房间外，阿虎已领着十来个打手齐聚等候。

领着众人疾步于船舱内，细想田中的所作所为，老板越发生疑——先是私下与莫馨绮有过接触，现在又趁自己不在将海莉强行带走，这位田中老弟身上的疑点甚多。

“喂，这娘们儿不行了！”

“真晦气，我们去那边，那个律师感觉挺不错的——喂，那边怎么样？”

“这边也不行了，亨特先生吃过她好几次亏，一用起刑来就没完，这会赖在台上奸尸呢。”

“来人！来人！这边，这个也快死了！”

宴会厅中，晚宴终于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高强度的轮奸和折磨下，不过几个小时，多位女性当场香消玉殒。尤其是那些原本就与她们的短暂人生有所交集，夹带着私怨前来的贵宾。他们下手毫不留情，完全没有顾及她们的性命。

坚强的反政府军战士，在医用除颤器的过量放电中再也没有醒来；拥有极端受虐倾向与体质的女教师，因子宫大出血身亡；曾叱咤新加坡法律界的女律师还未等到被轮奸，就已经被愤怒的仇家们活活鞭打致死；舍身为爱人偿还债款的太太被灌了太多烈酒，死于酒精中毒；一位身体柔韧过人的女性体操运动员在拉肢刑架上被扯得四肢脱臼，惨遭轮奸后又被生生折断了脊骨；还有几位，则是单纯地死于轮奸。

当超过半数的“上台”女性身亡（或完全失去接待客人的能力），晚宴将会暂停一段时间。第一批上台的贵客可选择退回晚宴席边用餐边观赏或是退场回房。之后，便是小辈们一展拳脚的时间，直到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女人——她可以活下去，不过是作为一个称职的性奴，在无穷无尽的性交和性虐待中度过不会太久的余生。

换场之间，宴会厅中秩序井然。客人们或留或走，侍者忙不迭地穿行其间。断了气的女人们则从宴会厅后方被抬了出去，如果确认死亡无疑，侍者们会将尸体抛入大海。

带着人手赶往田中房间的路上，老板正好撞见了这些侍者们——他们正在熟练地为尸首套上裹尸袋，并在袋中填满石头。

看到这一幕，老板不禁感慨。

“比往年快了很多。”

“是的，老板，今年的客人比往年多出不少。”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节制。”

“老板，今年多了许多白道上的客人，他们的票都是在黑市花高价弄到的。”

“哼，他们把‘船宴’当成什么了，嘉年华吗？以后的审查必须更严格，可别让‘老鼠’混进来了。”

正如老板所说，客人，尤其是贵客，有一部分并不是黑道中人。他们往往是经道上人介绍或是保荐前来赴宴，其中不乏有军政商界的高官，黑道上大人物的亲朋好友，也有像邢老大那样黑白两道均沾的巨贾。对这些人，不可轻易拂了他们的兴致，也不宜得罪。

“对了，”老板想起一件事，“那个警察还在里面吗？”

“在呢，老板。弟兄们正打赌她能不能挺过来。五年了，我看她命大着咧。不过她这是第一次‘上台’，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

“现在是在换场期间吧，悄悄带她出来，好好医治，我明天有用——别忘了给客人们道歉，最好适当补偿一下，从女侍里挑几个送到台上吧。”

“明白了，老板。”将最后一条裹尸袋抛出甲板，伙计回头招呼他的同僚，“喂，都听到了，把那个女警抬出来——那娘们儿今晚死不了啦，快点掏钱！”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扶手边，邢老大看到了老板一行，他正想上前打个招呼，谭文祖却暗暗叫苦。他赶忙丢掉烟头，站到邢老大侧后，挺直了身子，装作是他的随从，同时给邢老大使了个眼色。

“老板，几个月不见，看起来好憔悴的啦。这些小事，叫手下人去办就好啦。”邢老大将烟头在栏杆上掐灭，向老板打起招呼。

“邢先生，多时不见，你却是越活越年轻了。”

“哪的话，吃饱喝足玩女人，瞎混等死呗。”

“说笑了，这位是？”老板注意到了邢老大身后的男人。

“秘书，姓谭——谭老弟，这位可是大人物。”邢老大冲谭文祖使了个眼色。

谭文祖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向前屈身，点头致意。

“嗯，”老板盯着谭文祖的面相瞅了会儿，但由于夜色正浓，实在是看不太清楚，“我还以为邢先生的秘书都是绝色美人呢。”

“哈哈哈，您说的那是‘生活秘书’，这是工作上的秘书——能干的很。”

“不错，看上去是个能办事的人——抱歉，我这边还有些事，先失陪一下，明日大宴时，我必定给邢兄留个上等席位。”老板装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和大阪联合的小子今天打过照面了吧，你觉得他怎样？”

“消息真灵通，那可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大阪的老爷子有眼光啊，我门下要有那样的年轻人，将来接我班的人可就保准了——我那些个不争气的门生，都得靠边站！”

“邢先生说话真痛快，那我先行一步。”

“好，您忙——听我一句劝，到了咱们这岁数，甭再操心那么多破事。”

“哈哈，邢总真是豁达之人，多谢了。”

望着一众人离去，邢老大用胳膊肘顶了顶谭文祖。

“看上去，像是找我那位小兄弟麻烦的——我看你刚才听到田中的名字有点反应？”

“……哼，那个小子，天知道搞什么名堂。”

“认识？”

“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呗，走，去我的房间。跟你说啊，我搞到个顶级的大美妞，包你喜欢——就是这会人走丢了，手下人还在找。”

“不用，我有正事要商量。”

“誒，还说什么商量，师座您尽管开口就是了。”

带着一众手下，正在气头上的老板本打算硬闯入日本人占据的包舱，却不料田中早就对下面人有所吩咐。不等老板发作，就有人恭恭敬敬地迎上来，一路将他引到田中的卧室门口。

站在门前，房门还未推开，从屋内传出的响亮呻吟就已不绝于耳。

宽大的西式床铺上，田中好整以暇地仰卧其上，一个全身上下布满创痕的女人正背对着房门，半跪半蹲地跨坐在他腰部上方。她双手抱头，脖颈高仰，看似体态丰腴却健硕结实的肉体上下运动，卖力地伺候着她身下的男人。腰肢翻动，紧实的翘臀上下运转，接连夯击着田中的下身，将高高矗立的阳具吞没又吐出。她纵情高呼，气喘连连，布满在她背脊上横七竖八的暗红色鞭痕在一次次起身中因她大幅度的动作与田中不时的大力拍打而皴裂，向外泌着血丝。

伴着她下身起伏的节奏，田中毫不留情地掌掴她结实的臀股与后背，或是猛揪她的乳头，又或是左右开弓地扇打她上下抛起的丰硕豪乳。同时田中还不停大声呵斥，责骂这个已然竭尽全力来侍奉她的女人，不断催促她保持动作的节奏和幅度。

看到二人如此投入，才踏入房间半步的老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哼。”老板忍不住轻轻出声提醒，田中这才注意到自己房间的门口聚集了如此多的人。

“哈，这，老板见笑——这女人实在是了不得，太棒了！”

“田中先生，您想要‘用’这个女人……我没有意见，但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建议还是把她送回牢房为妥。而且，她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抱歉抱歉，我稍后就送她回去——喂，母猪，别偷懒！”

说话时分，海莉的动作稍慢了些许，感到不快的田中便以指尖抵在她臀上的一处烙伤，向里抠弄。海莉吃痛，呼哧呼哧地叫唤，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她大口吸气，不顾全身的伤势，勉强跟上田中的要求的速度。不难看出，她的体能已趋近极限，汗水正如雨点似地从后背渗出，又在剧烈的运动下点点飞溅到床褥上。她的呼吸也愈发凌乱，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很是狼狈。

旁若无人的两人持续交媾着，田中的兴致越来越高，海莉也顺从得令人匪夷所思。

“把舌头伸出来。”田中命令道——海莉乖乖照做后又把舌头缩了回去，田中立刻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掌掴，“是我的英文不够标准么？谁让你收回去的？”

海莉闷哼一声，以示不悦，可那刚刚萌出的些许反抗的势头却在田中的又一记掌掴下烟消云散。她顺从地伸长舌头，让田中用手指拽着把玩。

“哟系，哈亚库。”这次，田中说的是日语，海莉没能立刻听懂，他便狠劲抽打她大腿上的伤口——海莉痛得大声嚎叫，叫唤声中竟夹杂着呜咽。

素察悄悄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脸色，此刻他的表情就和阿虎在刑房里第一次见到田中的能耐时别无二致。

“大阪的老爷子……眼光还真是独到，那位刺客小姐落到田中先生手里后也是这么听话吗？”

房间外，老板叫近藤充当翻译，向周围不明所以的日本人解释了一番，同时又不禁苦笑——之前可能还真是小看了田中，他居然搞定了这个石头一样的女人，而且还只是单纯以性手段就征服了她，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我不在现场。但据说，组里辈分最高的前辈干她时，那女人还是处女，应该是总代当时没来得及出手？”

“这样啊——”老板立刻就明白过来，想必是田中作为晚辈极懂得分寸，没在长辈之前动手。

想到这里，老板稍稍心霁——可只过了不到十秒，他又皱起眉头。

“还有多久。”他向阿虎问道。

“两小时四十分钟。”

“等田中先生完事——最多再等三十分钟，之后请他来见我。”

“是。那个美国女人呢？”

“我叫近藤先生吩咐过了，日本人会仔细看住她的。”

“老板，容我再多句嘴。如果……这次船宴结束，田中先生硬要带走她的话？”

“唉，家叔的仇不能不报，田中是个识大体的人，不至于——咳哼，”老板咳了两声，望见田中与海莉的淫行，他只觉得此时身体里燃起一股火热，“把芭萨丽带到我房里去。”

“是，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她现在的样子——”

“不用，房里有药箱和浴室，我自己来。田中可以把那种女人放在身边，我收拾一个芭萨丽又有何妨。”

小说相关章节：绯色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