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全频段阻塞洗脑,1

小说: 2025-08-25 08:29 5hhhhh 3450 ℃

首发:混沌心海

“如果人生注定是一场徒劳,那么挣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将用一生,来回答这个问题。”

星星已经看不见了,战线在一夜之间后退了二十公里。

在照明弹的白光下,整片天空呈现一种灰白色。在这个无月的夜间,来自星辰的光芒被人类造物的闪光遮住。远方的各个方向上,都有笔直的黑色烟柱徐徐升起,这些烟柱笔直地向高空升去,好像是连接天地的一条条细长的黑纱。在更深邃的夜空中,乱麻般的航迹云交织,纠缠成为一个找不到线头的毛钱球。

来自空中和海上的精确打击也持续了一夜,在一位非专业人士看来,打击似乎并不密集,爆炸声每隔几秒钟甚至几分钟才响一次,但夜巡忧知道,每一次爆炸都意味着一个重要目标被击中,几乎不会打空。这一声声爆炸,仿佛是昨夜这个黑色笑话中的一个个闪光的标点符号。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夜巡忧不知道防线还剩下多少力量,甚至不知道防线是否还存在。

夜巡忧所在的电子对抗排是在黎明前毁灭的,当她换班下车准备走两步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时,六枚激光制导炸弹把这些价值不菲的电战车变成了六摊看不出原本样貌,温热的黑色金属堆。

夜巡忧倚靠在一颗松树上,脑袋有些发蒙。她徒劳的在残骸中翻找,试图找到可能的幸存者和高价值设备。变得漆黑的右手触到了一团粘糊糊的温热绵软的东西,有点像一个粘满了黑色弹灰的泥团。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块残肉,不知道是哪位倒霉蛋的。在昨晚的袭击中,她是排里唯一一个幸存者。

这个小山包不大,负责防守的机步连谨慎的把大部分兵力藏在反斜面的坑道里。连长理解的拍拍她的肩膀,在山包后的空地上,防空连的几门04高也变成和电子对抗排一样的废铁,时间甚至更早一些。

夜巡忧颤抖的举起望远镜,螺旋桨的轰鸣由远及近,“是阿帕奇!”战士们低声道。

这时她听到了后方发动机的轰鸣声,几辆96式坦克和02式突击炮越过她的位置,沉闷的进入掩体。她这时终于在地平线的尽头看见了毛茸茸的花边,坦克行进的烟尘形成了一堵墙,一堵比长城还要宏伟的墙。

短促的尖啸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是红箭9发射车率先向敌开火,那些小心翼翼把自己藏在烟雾保护中的北约坦克当然看不见这些不速之客,几团火花在烟尘中闪烁,转瞬间又被烟尘吞没。

当烟幕散去时,滑膛炮炮口的闪光不时亮起,残留的白雾变成了疯狂闪烁的粉红色光幕。几乎与此同时,第一批敌人的炮弹落了下来,白雾中粉红色的光芒被爆炸产生的刺眼蓝白色光亮所代替。碗口大的树木被机关炮拦腰截断,高爆弹药甚至点燃了几簇灌木丛,但是很快就被倒下来的树木压灭。

“哐——哐——哐——”独特而富有节奏的开火声让夜巡忧冒险探出头来:战车的残骸星星点点散落在进攻锋线上,更多的北约坦克越过残骸向山坡冲来,而我军的坦克掩体里,只剩下光溜溜的底盘还在冒烟,炮塔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现在还在开火的,只剩下一辆89式反坦克炮和连队里为数不多的红箭73。四秒一发的自动装弹机赋予了这门“东方斐迪南”恐怖的输出能力,第一辆钻出来的豹二a4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迅速地急停下来,然后窜出火苗。车长指挥塔的顶盖被顶开,一个浑身冒火的人钻了出来,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余的人钻出坦克。

夜巡忧认识这辆车——车长是一位从汽修厂征召的老钳工,从塘沽登陆打到了这里,连他自己可能都说不清干掉了多少辆北约坦克。只有车身上密密麻麻的叉号无声的诉说自己光辉的历史。

还没等到她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爆炸声就强行打断了她的回忆。在串联战斗部的火光中,那门让人望而生畏的120炮高高的向上仰起,然后在火势中跌落下来。没有人从战车中爬出来,它就像死了很久一样。

身边的通讯员还在徒劳的对着电台呼喊着。夜巡忧粗略估算了一下,正面冲击的敌军大约一个营。突破一线阵地之后本来应该投入反冲击的二线三线预备队来对其分割包围。但是这些部队在哪里?

“来势汹汹啊,看来是打到七寸了。”连长点上一根红杉树,“我派了通讯员去后面求援,就是这一来一回,咱怕是看不到增援了。”

北约部队如熔岩一般强势的吞噬着沿途的一切,从两翼临时投入反冲击的部队屡次试图集结反击,却只能像雪花一样被一点点消融。因为电磁干扰而行动迟缓的中国军队已经没有时间继续集结了,他们未等到雪花积厚,便直接如雪崩一般冲进了岩浆,即便孱弱零散的前锋迅速被绞碎,后续部队也仍会具有惯性一般填补上来,推逼着前军继续进攻并展开锋线。“雪崩”和“熔岩”混合成一道横断整条防线的接触线,激烈地凋残和蒸发着众多生命。

一片墨绿色的阴影挟着风势撩乱了夜巡忧的栗色短发:一架武直十拉着长长的黑烟掠过山包,尾随而来的曳光弹仿佛是闻到血腥味的大白鲨,都想在这条受伤的鱼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

直升机的一侧短翼在之前的近距离空中支援中被敌人削断,难以保持平衡的机体倾斜着砸在一堆瓦砾上,并在关停发动机的最后时刻失去稳定,长长的螺旋桨向着短翼残缺的这一侧倾倒,并一片接一片地狠狠折断在泥地上。飞行员被破损的驾驶舱卡在自己的座位上动弹不得,他的副驾驶则被子弹打穿了脖子,像一只掏空了棉花的布娃娃那样,沉沉坠倒在了血腥的座位上,暗红色的血迹在身下宛若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夜巡忧扶了扶头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猫着腰跑到直升机旁,用尽全力拉开舱门,把还在流血的飞行员拉出座舱,连队的卫生员把他架下去做紧急处理。

一阵凌乱的枪声逼近夜巡忧,敌人已经冲进山顶的坑道了!几乎已经看见山顶冒出的半根坦克炮管,她不由得捏紧了手上的枪,对着远处的土黄色凯夫拉头盔扫出一匣子弹。

“该走了,不然走不了了。”头上裹着厚厚纱布的中尉飞行员强行把她塞进越野车里,机步连的连长撕下自己的胸牌扔给中尉,重重的把车门关上,嘴上还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红杉树,敬了个礼,转身回到正在燃烧的山坡。

几发炮弹重重的落在飞驰的越野车边上,中尉的急刹车和急转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死神的镰刀。夜巡忧死死盯着后视镜,直到那几辆坦克消失在视野中。

“美国人没什么好怕的,他们的艾布拉姆斯比我老家村里面的大肥鹅还要笨拙,我至少开了五辆坦克的瓢。”中尉用余光扫视着夜巡忧的军装,“但是我们基本都是聋子和瞎子,敌人的罗兰十公里就能锁定我们,我们的弹只能打八公里,编队稍微远一点就联系不上。”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巡忧的臂章。

“陆航78旅的?”夜巡忧没有在意他话里的刺,她有更在乎的事情。

“对,二大队的。”

“一大队他们情况怎么样?”她从怀里摸出自己和爱人的合影,摩挲着照片上两人的笑容。

“额……”中尉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难看“他们都是英雄。”

夜巡忧抚摸着照片的手停住了,她迅速的把照片反扣,收回口袋。

越野车沉默的开进城区,大当量航弹的弹坑触目惊心的躺在路中央,中尉看见路边有不少用白布盖好的尸体,有孩童趴在白布边大哭,没过多久就被民兵们拉走。

当油料耗尽的越野车停下时,夜巡忧的眼睛被旁边的一棵足足有五层楼高的大树所吸引了,在大城市里,如此巨大的树木可是不多见的。

趁着中尉前去找油的空挡,夜巡忧发现,三五名孩子围着树干,带着成年人一样严肃的表情,正用铁锹、水桶等一切可能由孩子找到的工具,一抔一抔地往树根处培土。

“你们在干嘛呢?”夜巡忧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们要保护这棵树。”一个小女孩答道,“它是最好的树,夏天我们在这里乘凉爬树,冬天有小鸟和松鼠在树干里睡觉。”

“为什么挖土就能保护它啊?”

“我们不是在挖土,我们要把它埋起来。”领头的小男孩无比庄重地说,“美国人要打我们,哥哥姐姐说如果他们用飞机来扔炸弹,只有躲到地下才能活命。到时候我们都钻进洞里去了,这棵树却躲不起来,我们只要把它埋到土里,美国人就炸不掉它了。”

夜巡忧沉默了很久,直到中尉把车开到身边。通过后视镜,她一直盯着大树和孩子们,直到他们消失在楼宇之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小鬼,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把树埋起来,他们很快会被家长们牵走。但我们不能劝他们不做,不能安慰他们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没有权力给别人以错误的希望。”中尉宽慰道。

夜巡忧没有说话,缓缓的把右手攥成拳头。“中尉,你玩过使命召唤么?”

“当然玩过,这是每个男生小时候的梦中情游。”

“their land their blood.”夜巡忧用英文缓缓吐出这几个词。

中尉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过去的24小时里,我们的廊坊防线已经被荷兰第一军和美第八集团军突破。敌人在电磁战场的优势让我们的部队顾此失彼,当防线某点被突破时,预备队收不到前出命令,只能被敌人分割包围。”作战参谋把态势图投影在大屏幕上,进攻箭头和防御弧线把整个华北地区分割成无数小碎片,仓促组织起来的防线已经支离破碎。

“双方坦克的对毁率大约,1:1.3,直升机和空军差一些,但也不会超过1:1.5。但我们缺乏对敌精确制导武器和电磁攻击的反制手段,整个指挥链条已经断裂。反击部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周边敌情如何。”

指挥室里烟雾缭绕,按照规定,这里本来不允许抽烟,但是现在谁都顾不上了。地上带着火星的烟头在震颤中微微滚动,旋转。这是因为远处的轰炸,这场前线作战会议就在离前线不远的指挥所进行,敌人的轰炸机经常来扫荡防线上的高价值目标,从雷达车到炮兵阵地。要不是指挥所防护比较好,可能这里也只会变成一个深一些的弹坑。

夜巡忧不是很关心会议的内容,刚刚失去挚爱的脱力感包围着她。她百无聊赖的打量参会军官,每个人都满面愁容,或叼着烟或闭着嘴。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的眼神中多了丝亮色,“哦,小林还在……”

和其他从前线回来的电子战军官一样,林云的迷彩服上满是污迹和焦痕,脸上还残留着血迹。看起来她精神还不错,在经历了战斗之后,还有力气跟其他指挥员吵架:

……………………

“这原因很简单,我们的C3I系统是建立在什么样的软硬件平台上?UNIX,LINUX,甚至WINDOWS2010,CPU是INTER和AMD!这是用人家养的狗给自己看门!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可以很快掌握诸如跳频规律之类的电子战情报,同时用更多更有效的纯软件攻击加强其干扰效果。总参和总装备部曾经大力推广过国产操作系统,但到了下面阻力重重,你们27集团军就是一个最顽固的堡垒……”

“好了,你们所说问题和矛盾的正是今天会议要解决的,开会!”十号首长打断了这场争论。夜巡忧认识这位首长,他是总参谋长,胸前的姓名牌上标着“林淮生”。

夜巡忧痛苦的揉着脑袋,她不愿关心这些争论,她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然后醒过来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打个盹的时间,作战会议就已结束。指挥员们三三两两的离场,林云有些担心的望向她。

夜巡忧尴尬的笑笑,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一定非常难看。

“祁辞的事,我很抱歉。如果我能再保住几个节点,说不定北约就不会大规模空袭。”

“我没有告诉瑶瑶,我怕她受不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把她调去安全的地方……”

夜巡忧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拦不住她的,我太了解瑶瑶了。她小时候就偷她爸的枪出去打鸟,你忘了她八岁就去靶场跟武警们一起练枪的事情吗?瑶瑶那次两百米移动靶比中队长都厉害!你怎么可能拦住她呢?”

林云叹了一口气,把大檐帽扣在头上戴好:“瑶瑶已经失去爸爸了,不要再让她再失去妈妈。”

菲利克斯微微眯起眼,这个季节的阳光对于他有些毒辣了,但是相比起更加闷热的坦克座舱,他宁愿在外面晒太阳,至少,风还是凉快的。不过此时,再凉的风也吹不走他心头的烦躁和担忧。

眼前的通讯士官爱莫能助的两手一摊,这辆斯太尔通讯车能翻山越野,能在欧洲的溪流中如履平地,还能和北约通信协议中任何一颗通讯卫星搭上线。但是现在只能有力无处使的嗡嗡作响,任凭营里的通讯士官和军官们怎样摆弄,频道里的沙沙声就像这片烂地上的沙子一样,挥之不去又疾首蹙额。

菲利克斯转过身去,他带领的德国联邦国防军123装甲营已经连续三天像无头苍蝇般打转转了,六天!整整六天!没有情报,没有命令,没有友军,没有敌军,甚至没有足够的补给——后勤部队的命令混乱甚至是自相矛盾。

“中校,省着点用,据说我们的补给船队被袭击了,至少一个月内不会有新补给送上岸,现在储备的物资可不一定够用。”

回忆起最后一次补给时那个英军上尉耐人寻味的表情,他苦笑着摇摇头。当时整个123装甲营几乎断顿了,看见公路上的补给车队,直接嗷嗷叫着把车队拦下来,全然不顾车队的命令是去给前方的法军合成营送补给。“这帮人可能都不知道他们要补给的对象在哪里。”菲利克斯用这个理由自我安慰。

凌冽的防空警报声把他从回忆中惊醒,远处荒芜缥缈的天空中隐约可见的两道尾迹破空而来,气流高速穿过金属叶片的摩擦轰鸣撕裂了风声与蓝天。因为中国军队丧心病狂的干扰,没有任何友军对他们提前发出警告,直到一个极其接近的距离才被防空雷达发现。

成串的航弹让整片大地为之颤抖,菲利克斯即使卧倒在地,如鼓面般振动的地面也让他的五脏六腑受了好一顿折磨。纷纷扬扬落下的砂石敲得头盔咚咚作响,不少尘土钻进军装的缝隙里,他伸出手去挠,想把沙子抖出军装,反而弄得浑身都是。

想象中的防空火力这一刻似乎全部按下了暂停键。他疑惑的抬起头,那两架三角翼的战机低空穿过车队,老练的菲利克斯定睛一看,顿时痛骂起来,用尽他毕生所学中最恶毒的脏话——飞机上的标志是个三环同心圆,中间是蓝色,然后是一个白圈和一个红圈。

“你们这帮戴高乐的狗杂种就应该去非洲被倪哥们轮流捅屁眼子!射击水平就和巴黎大街墙根尿不尽的阳痿男一样!”

汗流浃背的不止菲利克斯一个人。

崔流苏大尉烦躁的摘下耳机,旁边的电台上还放着吃剩下的泡菜,经过充分腌制的泡菜散发出的香气弥漫在整架运输机中。但是沉默的机舱里没有一个人想吃。

大尉伸出手去擦拭舷窗的玻璃,却把污渍擦的到处都是。他透过舷窗隐隐约约望见跑道另一头燃烧的临时营地,中央的旗杆已经被炸倒。北约的南十字星旗和韩军的太极旗搭在熊熊燃烧的帐篷上,沾染上了火焰的颜色。

防爆墙,沙袋,车辆,雷达,指挥所,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的向后退,大力神运输机正在加力起飞,即使是带着耳机,巨大的噪声也让机舱里的幸存者心情低落。

“有人听得到吗?这里是韩军第225营,我们遭到了毁灭性的远程打击,请求支援。”

崔流苏对着电台再一次呼叫,沙沙的杂音一如既往的充斥在整个频道当中。自从这恶心的电磁干扰开始以来,225营就失去了一切联系,成为了瞎子和聋子,联军总部的命令用传令兵传到时,战场已经是另一个样子了。战场迷雾让崔大尉感觉自己是蒙着眼睛捂住耳朵的拳击手,空有力气不知道往何处使。

就在今天上午,如流星雨般落下的弹道导弹第一波次就摧毁了雷达和防空阵地,指挥所和营房是第二轮被毁灭的。毫无预警的攻击让士兵们惊慌失措,争相逃离营地。大尉此时展示出他惊人的勇气——收容了还在坚守岗位的士兵,把还能喘气的伤员抬上机库里唯一幸存的大力神运输机,甚至不忘在电台里呼叫可能的友军增援,虽然大概率是徒劳无功的。

他虽然不信教,但是还是学着其他士兵的样子,用颤抖的时候在胸前画着十字。

“是从左边还是右边画来着?”他向担架上的伤员问道。

“没关系,哪边都一样。”

让人不解的是,第一波和第二波攻击都没有伤到跑道,运输机加速的每一秒钟,在机舱里的人看来,都是无比漫长。

一阵骚动引起了大尉的注意,顺着士兵们的目光,他望见了营地里油料库和弹药库被导弹击中掀起的巨大火光——第三波导弹攻击来了!

“爬升,爬升,快飞起来啊你这蠢货……”

“咚——”

运输机的左翼被直接击中,刚刚离地的大力神顿时失去平衡向左翻滚。失去左翼的它被地心引力牢牢的攥在地上。第二发导弹击中了机尾,让运输机成为了营地里最新,也最大的一团残骸。

“目前洪水计划第二阶段基本完成,我军在南线张家口分割包围了北约三到四个师级单位,密云以东仍有美军两个师兵力围困中,日军第七师团一部被我军围困于沧州。第72特混舰队被击伤击沉多艘驱护舰和补给舰,已经逃离渤海湾。兰州军区增援部队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大同,报告完毕。”

林淮生沉默的望向墙上的地图,破釜沉舟式的电磁干扰把两军拉回到同一起跑线上,但我军更加容易应付这种情况,而顾此失彼的敌人不是。

“帕克那狗娘养的不是傻子,之后的战役没那么容易了,接电抗前指。”他的心头隐隐涌现出一股不安,桌面上的干扰机小组名单里,相当一部分已经被涂掉。

“这里是电抗前指,我是林云。”

“干扰机的情况怎么样?”

“原计划17个大队204台干扰机,现在只剩下47台,而且建制不全部署分散,美国人正在针对性的攻击干扰机,我们可能坚持不到兰州军区……”

“旁边有一个陆航大队,要不要把前指的人撤了?”

“我们开过党委会议了,决定坚守到最后一刻,我们多坚持一天,就能少牺牲很多人,电抗前指报告完毕。”

从来不抽烟的林淮生抽完了一整包烟,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在垃圾桶里,吐出眼圈的他恢复了些许精神:

“开始第三阶段,瞎了眼的老虎可不是纸老虎,留给敌我的时间都不多了。”

挂断通讯的林云在干扰分队编制表里涂涂画画,当看见夜巡忧的名字时,她愣了一下,在旁边公整的写下“失踪”。

“噔——”大灯的刺眼光芒逼得夜巡忧睁不开眼睛,刚刚被摘下头套的她还没适应陌生的环境,睁开小缝望见眼前有两团人形的阴影。

她花了五秒钟整理自己的记忆,游骑兵的偷袭,警卫部队的抵抗,最后被一个军装下穿着湖人队球衣的黑人一肘甩在头上,再然后就是这里……

“姓名?”

“夜巡忧”

“军衔?”

“陆军少校”

其中一团阴影调低了些灯光的亮度,夜巡忧睁开眯眯眼,看清了眼前穿着游骑兵军装的一男一女。

一般来说,在正式审讯嫌犯时,都是由男人做主审官,然后再配一男一女两个陪审官。这样的阵容,能形成三对一的人数优势,对嫌犯施加心理压力。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女陪审员在,会让受审者心里稍稍放松,在必要的时候,女陪审员也可以扮演“红脸”角色,虽然这只是审讯技巧,也许女陪审员比男人更心狠,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女陪审员会对受审者形成一定的保护作用。

两个职业军人来审讯自己,夜巡忧就知道,她面临的审讯,将会硬的要命,更直接的要命。

象征性的问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之后,女游骑兵问出了美军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干扰分队的总部在哪里?”

夜巡忧只知道电子对抗分队的队长是林云,至于她在哪——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这点表情没有逃过游骑兵,两双犹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同时落到夜巡忧的脸上。就算是条件所限,在审讯室里没有摄相机之类全程监控设备,但夜巡忧脸部的表情细节变化哪怕只是一闪即逝,也休想逃过这两位审讯员的眼睛。

女审讯员站起身来,“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爱丽丝,这位是普里戈金·布莱恩特,我们都是75游骑兵团的医生。现在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知无不言,和我们好好合作,节约大家的时间。”

被束住手脚的夜巡忧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两下嘴巴,权当是回应,审讯室里浓重的大麻臭味让她有些犯恶心。

爱丽丝当着夜巡忧的面戴上了一付一次性消毒手套:“你知道什么样的刑讯手段最难以忍受,又不会在人体的表现留下伤痕吗?”

“手指,人类的手指是触觉最灵敏的地方,把钢针顺着指甲缝刺进去,再用烛火炙烤或者电击,足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疼得心脏停止跳动。”布莱恩特回答道。

“嗳,要是伤了她的手,到时候谁来给我们敲键盘呢?”爱丽丝回呛了他一句,仿佛夜巡忧不存在一般。

已经戴上消毒手套的爱丽丝顺手拿起一个只避孕套,“这种小东西你平时应该戴着它,在被男人进入然后彼此取悦吧,不过我想你大概没有试过往避孕套里填满冰块,然后再从后面塞进你的身体,相信我,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看着爱丽丝手中那个是女人都熟悉的小玩艺,就算是内心再坚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夜巡忧仍然觉得好象是刚刚从饭碗里发现半条蛆虫,恶心得有点反胃。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方式开始吧。”布莱恩特手里多了一枝小注射器,轻车熟路的把注射器里的淡黄色液体推进夜巡忧的血管里,“猜猜看,我给你打的是什么?”

“肯定不会是什么促进社会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的好东西。”

布莱恩特笑了笑,他静静的站在夜巡忧面前,直到两三分钟后夜巡忧的目光渐渐迷离,就连双眼的瞳孔也开始扩散,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夜巡忧的面前比划了一下:“这是几?”

男人的面孔,就象是隔了一层有水流不断在上面刷过的玻璃,变得飘渺虚幻起来,夜巡忧睁大了双眼,可是她无论如何努力,眼前的人物都无法重新凝聚在一起,而他的声音,就象是从另外一个异次元世界中传送过来的回音,直接在夜巡忧的大脑中产生了一种让他觉得无所适从的震荡,让她几乎无法思考,本能的做出了回答:“二。”

布莱恩特又伸手在夜巡忧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麻不麻?”

整整过了三四秒钟,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麻痹感,在这个时候似乎就连痛觉神经也变得迟钝起来,犹豫了片刻,她回答道:“麻。”

夜巡忧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只是瞳孔中却看不到半点神采,剩下的就是犹如梦游般的迷茫。

“你的男人在哪里?”

爱丽丝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

“死了。”声音犹如微风吹过一个恒古以来就已经出现在那里的山穴,空洞得没有一丝情感。

“你的孩子呢?”

“新西兰。”

爱丽丝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布莱恩特,“NewZealand?”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他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最爱的女儿。”

“她叫什么名字?”

“箫瑶。”

“你和她之间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即使是意识接近沉睡,一个快乐而悲伤的笑容,无法自抑的从夜巡忧的脸上绽放,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午:

小麦色的肩章整齐的搭在肩头,金色的星星和横杠点缀其间,还没来得及换下军装的夜巡忧猝不及防的被箫瑶撞了个满怀。

箫瑶举着一串山楂花,猛地跳起来插进她的肩章缝隙里。

“妈妈,我好想你!你这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夜巡忧放下手提包,抱起许久不见的女儿:“瑶瑶都这么高了呢,我只是去学习了一年,怎么像过了好多年一样。”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谢谢妈妈!”箫瑶在母亲的手提包里翻来覆去,把论文和书稿翻的到处都是,终于找到了一本包装精美的书。

“路……边……野……餐?”她挨个读过封面的标题,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

夜巡忧笑笑,拉住女儿的手,翻开了书页:

“五百年后,我们东西方的争吵将会像玫瑰战争一样毫无意义。我们是谁,胆敢妄图终结一切?”

“我看不出,当地球因人为的毒药而贫瘠,空气被污染,人类疾病和死亡,人类的精神寓于肌体当中,如何能够珍惜自由,尊重他人的权利,并发挥其最高的才能——爱。”

“如果人生注定是一场徒劳,那么挣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夜巡忧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我将用一生,来回答这个问题。”箫瑶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夜巡忧把眼神从字里行间移开,却惊恐的发现,身边女儿的面容已然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混沌,自己的身体也变得火热,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一样。

“不,这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你最爱的人,她只是你梦中的一个影子,等你梦醒了,重新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忘了。”

听着耳边犹如魔咒般虚无飘渺,无论如何努力分辨,都无法找到来源的声音,盯着眼前渐渐模糊,归于消失的幻影面,夜巡忧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就连她的声音中,都透出了一丝情绪:“她是箫瑶,是我夜巡忧这辈子最爱的孩子,她不是梦!”

在这种状态下她依然不肯放弃对自己孩子的执着,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她竟然以自己的意志在和致幻剂对抗,甚至已经有了破局而出的可能!

“不——对!不是那样的!”布莱恩特扯下她的裤子,直接插入已经泥泞不堪的肉穴,虽然已经生过孩子,可长期的军事训练让夜巡忧还是风韵犹存,肉穴的弹性差点让他直接缴械。刚开始抽动还是有些艰难,大力抽插也让意识模糊的夜巡忧无意识的惨叫几声。随着次数的增多和药物的生效,夜巡忧的惨叫声渐渐变成了淫荡的呻吟与娇喘,对女儿的回忆也因为这快感停止了思考,原本深邃的双眼中逐渐倒影出了布莱恩特和爱丽丝清晰的身影。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