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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人先享受网黄鼓手的几把

小说: 2025-08-25 08:29 5hhhhh 8450 ℃

  每个人都有秘密。

  长崎素世从小就具备一种特殊能力——她或许不知道秘密的内容,但她知道谁有秘密,无论是难以启齿的秘密,还是急欲分享的秘密。这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若要追溯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在小学时,她抱着书包坐在商务车后座。关紧车门前,母亲理了理她的衣领,又把她书包上挂的行李牌捋正。行李牌上写着父母的电话和她的名字,“一之濑素世”。她乖乖待在后车厢,透过后视镜望向手握方向盘的母亲的双眼。那一刻她知道了,母亲有秘密。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不久之后,这个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父亲也有秘密了。邻居家的阿姨有秘密。学校的老师同样有秘密。素世看着他们的脸,一张张各不相同的面孔都渐渐趋同,呈现出两个字:秘密。秘密有时代表着欲望,有时代表着恐惧,有时是裹在棉花里的利刃,有时是藏在利刃下的棉花。但素世没兴趣一一探究它们的意义,因为她还有另一种超能力——人们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她善于倾听,不做批判,守口如瓶。谁向谁告白,谁偷了谁的耳机,谁的爸爸被警视厅找上了门,素世总是知道。

  说出秘密的人松了口气,保守秘密的人继续战战兢兢。素世保守了太多秘密。大家相信她,于是告诉她更多秘密,像一盆盆冗杂的颜料倾倒在她身上。

  但其实——素世望向窗外,月之森为即将到来的文化祭定制了花窗,透过那些斑驳的彩色玻璃,人影被切割成五颜六色的碎片,随着角度变换而流动。她偏转脑袋,万花筒便把她切割成其他模样,五官错位、肢体凌乱,宛如毕加索的画作。素世收回了视线——她并不喜欢秘密。

  你不能控制自己知道的秘密都是想要知道的秘密,也不能控制自己何时也会拥有秘密。

  有时候,被分享的秘密反而更使人难熬。

  铃声敲碎了思绪。素世微不可察地叹息。下课了,她还要去RiNG排练。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一切照旧。她最近时常对着花鸟鱼虫出神,或许是因为生理期将至,也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排练有个人没有来,她独自承担起拉扯乐队进度和安抚吵闹猫狗的重任,难免有点不习惯。

  立希生病了。想必是病得比较严重,否则MyGO!!!!!的鼓手可不会轻易告假。以她对椎名立希的了解,除非是病到卧床不起,否则那家伙一定会咬着牙像没事人一样到场完成任务。她大概宁愿病死也不愿意落后。素世想起她姐姐,另一个椎名,名声响亮的优等生,因带病也能完美演奏乐器而收获无数褒奖——祥子曾经提过一些真希的佳话,对椎名这个姓氏称赞有加。联想到真希和祥子让素世感觉有点对不起立希,像是某种隐秘的背叛。尤其是在后者曾抿着嘴角对她承认过“我理解你”的情况下。她们都不是坦率的人,大多数时候彼此看破不说破。素世自认为自己看破的时候更多一些,立希是一面可怜的单面镜,一旦破了就会划伤人。

  中午,立希在Line上发消息称会来参加排练,但经过爱音和灯的轮番劝告,她勉强同意了再休息一天。在家里练也一样啦,还是不要出来吹风比较好,外面细菌很多,注意防护才能早日恢复状态。爱音给出的理由很是充分。

  但素世猜得一点没错。立希打开门时,手里还攥着鼓棒,脖颈汗津津的,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你来干嘛?”她第一反应就是拧起眉,语气不算友善,但感冒导致的鼻音削减了杀伤力。

  “要我教你说‘谢谢’吗?”素世拎起手里的纸袋,里面是给病号的慰问品。

  大小姐的礼物,精巧优雅,香味扑鼻,纸袋上还覆盖着一层闪粉。立希皱了皱鼻子,把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放到书桌上。

  屋里没有其他人,素世暗自松了口气,不用在一窝椎名面前扮演知心好学生,捏着嗓子和全家脾气最差的老二装模作样地你侬我侬。她猜立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快速地应了门。

  椎名立希端着玻璃杯走向她的时候,素世正在低头翻找包里的物品。唇膏,护手霜,餐巾纸……素世习惯把东西带得很全。她并不真的需要找到什么,只是故作忙碌,以免氛围变得尴尬。她拿出小镜子,开始装作整理额发,并通过镜子的反光观察这个房间。

  “天气太热了,没有茶水,只有冷饮。”立希将玻璃杯放到她旁边,“你一个人来的?”

  “你希望其他人也来吗?”素世收起小镜子,“你不好意思自己说的话,我可以给她们发消息。”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立希双手抱臂,“今天排练的情况怎么样?”

  “老样子。爱音完成得不错,乐奈有点抢拍,我认为是因为少了现场鼓点的节奏支撑。”素世拿起玻璃杯,里面是冰镇过的碳酸饮料,“——这好像不是病号该喝的吧。”

  立希并不在乎她的意见。她们有着截然相反的生活习惯。“我还没有做完今天的训练。”她抬起右手——掌心的两根鼓棒碰撞出响声——并清了清嗓子,“招待不周,没别的事你随时可以先走。”

  素世明白她只是陈述事实,倒不是故意赶客。电鼓的声音不算动听,有着呕哑的干瘪感。素世在沙发上端坐了一会,鼓声没有停。她站起身,本想直接离开,脚步一通来回,还是拐进了立希的卧室。这里陈设简单,没几样抢眼的物品,除了墙上的Afterglow海报和床脚凌乱的衣服。打鼓的人戴着耳机,眼神专注,没有搭理她。素世背过身,将那几件衣服叠好。然后她是真的无事可做了。该走了?她默默转身,立希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正好亮起。

  无心的一眼,素世看向了那部手机——无论关于秘密的命运如何编排,此刻必须说清,至少当下,她绝非故意在实行越界的窥探——谁会想窥探单面镜?然而,页面中间的通知推送的来源并不是Line或其他素世熟悉的软件,而是另一款APP。

  ……已成为您的粉丝。您的作品已收到……点赞。

  素世的视线降临到身后的鼓手身上。

  椎名立希目不转睛地敲下一组激烈的音符。即使开着空调,持续的节奏训练还是让后背的汗水浸湿了她的T恤。她没有放慢动作,反而加大了幅度,电鼓的踩镲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响。焦躁催生的无名火伴随着东京的炎炎夏日炙烤她的身体内部,直到鼓棒脱手前,她都无法停止燃烧。

  冰镇饮料已经不够冷了。立希取下耳机,扯了扯衣领,将其一饮而尽。

  卧室里没有素世的身影。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屋里还留有她的香味。乐奈说过素世闻起来很香,立希没想到自己的鼻子有朝一日也达到了野猫的灵敏度。她不自觉地吸了口气,又烦闷地屏住呼吸。她用有点汗湿的手拆开大小姐的礼物,是一只漆黑的护腕,来自某知名运动品牌。不知是素世在排练时注意到了她熬夜作曲后扭手腕的小动作,还是单纯路过了足够得到月之森学生认可的品牌专卖店。

  试戴体验还不错。立希把礼品袋放回书桌,拿起手机,躺倒在床上。她花了几分钟闭目养神,心跳依然没能完全平静。家里没有别人,唯有素世的味道尚未完全消弭。

  过了一会儿,立希删掉通知栏里的所有消息提示,点开录制软件。她再次闭上眼睛,意识伸向流淌的余热。

  这是她的秘密。

  CRYCHIC刚刚解散的那个夏天,素世也是这样频频在半夜睁眼。没有噩梦也没有美梦,只有浅浅的心悸。她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上面浮现些许光斑和白日的倒影。素世缓慢地眨了眨眼,从床上爬起,打开了手机。

  她像个从梦中获得破案灵感的侦探,遵循着本能将所见所闻抽丝剥茧。不知是对方的反侦察水准太差,还是素世的直觉太过精准,她很快就在不算熟悉的界面上找到了一个头像是竹叶的用户。

  她甚至不感到意外。秘密就这样向她敞开。素世点开“竹叶”播放量最高的视频,景深不大,人物占据了大部分画幅,但她还是很快认出——这是立希的卧室的墙角,这是立希。

  这是立希的手,立希的身体。

  她当然见过立希的手。乐队里曾经交换讨论彼此的乐器,素世第一次知道了鼓手的茧长在什么位置。或是立希把拧松了瓶盖的饮料递给她,她们难免指尖相碰。她也见过立希的腿。女学生们都穿差不多的制服,露出充满活力的肢体和粉红的关节。她们中没有人穿长筒袜,所以时不时有谁的膝盖露出磕碰刮擦的痕迹。上个月,立希在寻找乐奈时被树枝划过一次。灯送了小动物创口贴,但素世看得出立希更想把创口贴收起来而不是用掉,于是她说,这种程度消毒就好,创口贴反而不透气。不过,这个系列很可爱呢,小灯可以也给我一张吗?

  素世一向是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所以才存放着那么多秘密。她坐在床边,对着窗外的月光,手机横屏的反光映入她的瞳孔。

  那只熟悉的手没有握住鼓棒,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一部分。或许这么说有些偏颇,乐器对于乐手来说何尝不是身体的延伸?她想起下午一意孤行地练习着的椎名立希,小臂的线条看上去有些辛苦。不过没比眼下的状况辛苦。这一次,素世不仅看见她的小臂,还看清了她的手背,掌骨和青色的血管明晰可见。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抚慰自己的动作却带着半生不熟的莽撞。视频的氛围略显沉重,主角似乎并不是为了取悦自己或观众,而是在发泄。

  进度条前进了五分钟,素世捋了把头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深夜躲在黑暗中看队友压抑地自慰。里面没有多少人声,只有手掌和器官的摩擦。素世看到有人评论“无趣”,也有人夸奖没露脸的主角漂亮白皙的大腿和性器。为了查看更多评论,素世不小心订阅了这个频道。她没有惊慌,只是下滑的手指顿了顿,忽然觉得荒唐。

  更荒唐的是——她继续按下播放键。不知为何,椎名立希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揉搓得发红,却迟迟没有攀到顶。看来某人在除了架子鼓之外的任何方面都缺乏经验,以至于令人好奇她究竟靠什么勃起。那只笨拙的手堪称毫无章法,哪怕换了姿势也没有起到显著作用,大概痛感已经足以超过快感。但素世等不了了。她微微喘气,左手揪住睡裙,在进度条走到底之前到达了高潮。她仰起头,双腿分开,舒缓酥麻的下体,疲倦地望向手机屏幕。在她的目光触及三秒后,视频里的椎名立希终于对着歪斜的镜头急促地射精。

  窗户没有关死,空调开得慷慨,腿间凉凉的。素世低着头站起身,抽出几张餐巾纸。发丝略微汗湿了,明早要洗个澡才行。还好最近没有烫发。她漫无目的地想着。那个人也是因为失眠吗?她今晚是否也如此醒来,咬牙切齿地抚弄青涩的器官?夏日的闷热仿佛褪去了一些,素世的身体也轻了一点。她后半夜睡得很沉,再没有中途惊醒。

  她并非有意想和椎名立希同病相怜,但她们总是阴差阳错地在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情况下理解了彼此,就像当初被留在这个乐队,留在各自身边的理由。MyGO!!!!!诞生已有一年,马上迎来第二个生日,爱音订了豪华大蛋糕,足有三层。素世看完设计图后皱眉,这怎么吃得完?爱音说,多邀请几个朋友就好啦,于是顺理成章地请了Ave Mujica,还请了几位熟识的前辈。

  至少乐奈很享受,吃得满嘴奶油。Afterglow的鼓手也来了,立希攥住纸杯僵在角落,红着耳朵和偶像聊音乐与生活。素世则在人群里一眼望向了祥子,祥子同样看着她。祥子身边的睦也看了过来。在场的人都没到合法饮酒年龄,饮料只有果汁和可乐,素世却感觉有点微醺。她站在窗户的出风口,手里的可乐已经不冒泡了,成为一杯沸腾过的甜水。每到特殊日子,她就控制不住翻涌的回忆。往昔如风。

  祥子主动走过来,问道:“有心事?”

  不是什么大事。素世说。她跟祥子早已达成和解,人活在世上至少要学会选择性坦诚。秘密会把人压垮。她瞥了眼包间另一头的椎名立希,后者少了些紧张,言谈趋向自如,面颊红润,泪痣也灵动。祥子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如果你去留学的话,立希在乐队里可能会更加辛苦。”

  她想成了另一码事。当然,她并不知道立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

  “嗯……我还没有完全定下来。”素世自然地接上话。

  “时间不短,但也不长了。”祥子没有过多试探,“希望你不留下遗憾。”

  虽然她原本想的不是这么……严肃的事,但针对祥子提出的话题,素世也并非全无迷茫。青春期转瞬便到了末尾部分,她们这帮人也都先后到了该规划更长远的未来的年纪。她喝完一杯平淡的甜可乐,转身和刚刚结束对话的立希撞上。

  “立希,”她赶在对方开口前发出邀请,“能出去聊聊吗?”

  没了室内空调的烘托,闷热又扑面而来。二人在阳台站定,椎名立希单手支在护栏上,问她,“怎么?”

  “你戴了这个。”素世这时才发现她手上的护腕。

  “出门忘记摘了。”立希别扭地收回胳膊,“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商量下个月的排练时间表而已,这样就不用再另外约时间出来做计划了。”素世不笑的时候就恢复了她特有的稍显冷淡的嗓音,“你的感冒痊愈了吧?”

  涉及到乐队,立希的反应一向迅速,“现在吗?”她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你下个月有事要忙?”

  “升学的事还是有些麻烦的。”这类个人问题她没有跟任何玩乐队的朋友谈过,但不知为何,面对的是椎名立希的话,话语就能自如地说出口,“不过,下个月前三周之内应该还是能照常排练。”

  “如果有问题,随时联系。”立希划拉屏幕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不要因为临时取消耽误所有人时间。”

  素世辩识出她表达的抽象的关心,“谢谢。”

  立希盯着手机的脸很专注,素世等她放慢了打字速度才再次开口,“你……”

  她的话被包间里的声音打断。爱音在招呼大家拍集体照,只剩下两个人还没到。她拍了拍阳台的门,示意缺席的鼓和贝斯各就各位。

  “之后再说吧。”素世道。她主动推开门,和身旁的人一起回到凉爽的光明里。

  散场时,立希的护腕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和她右耳的耳坠搭了个不算巧妙的对称。素世下意识摸摸耳垂,那里也嵌着冰凉的金属。她穿了耳洞,但没有经常戴耳饰的习惯,只有出席这种特殊场合才会纳入考虑。上一次生日,立希送了她一对耳坠,包在缺乏美感的盒子里,款式倒出人意料的精致优雅。不过,素世试戴了一回之后就没有再动过。

  大家陆续道别。素世再一次拦住对方,“介意送我回家吗?”

  立希“哈”了一声,没有拒绝,“一个人回家害怕了?”她用半是嘲笑的语气说。

  “是啊。”素世不和她客气,旋即回敬一招以退为进,“莫非唯独不愿意守护我吗?”

  “你除了品味比爱音好一点之外还有什么优势?”

  “不愿意的话可以直接拒绝哦?”

  “……”

  好了,点到即止。今晚的素世并没有闲心故意惹她生气。椎名立希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喜怒哀乐一目了然,从还在CRYCHIC时,素世就大概清楚哪些东西能勾起鼓手的怒火。说来奇怪,曾经一意孤行的她对乐队成员全都没有正确的了解,却始终算是了解椎名立希。电车微晃,素世看着车厢玻璃上人的倒影,立希闭口不言的样子十分冷淡,散发着不好相处的气场,泪痣把眉目修饰得像刀锋,尽管她长着一双或许本可以风流多情的上挑眼。紫色湖水静静的。她们商量完排练的大小事宜就陷入了沉默。

  到站提示音响,立希抬起头。素世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视频里笨拙焦躁的人。

  “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素世打破了寂静。

  “你有点奇怪。”立希瞥了她一眼,“祥子跟你说了什么吗。”

  原来她有注意到。素世没否认,“嗯,也许我确实在为将来的打算发愁吧。”

  “是吗。”立希道,“不管你怎么选,MyGO!!!!!都不会变的。”

  “很笃定呢。”素世笑了笑,“这是在回报之前的事吗?”

  比起收到耳坠的素世,立希的上一个生日过得没那么愉快。她和家人起了争执。素世没有打听具体细节,只在第二天陪她走回家。

  你有话要说?当时立希也这么问。

  素世记得自己想的是:对MyGO!!!!!而言,你不需要超越任何人也足够好了。但她没有说出口。素世明白从小就挣扎于某种执念里是什么感受,在长年累月的自我拉扯中,那类话实在是杯水车薪的可笑鸡汤。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临别之际她拉住立希的手,但紧接着便是两人默契地匆匆告别。那段时间,她们在舞台上不小心对视都会快速移开视线。

  素世翻看竹叶头像的秘密账号,第一条视频发布于8月9日那个晚上。没拉住的手,没相交的目光,分道扬镳之后,椎名立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一目了然的单面镜有秘密了。她只好吞噬着这个秘密自慰,后悔彼时没有多说几句,哪怕是谎言,哪怕是苍白的安慰。冲动过一次之后,她少了些莽撞,也少了些勇气。

  话音刚落,素世就惊异于自己竟会旧事重提。她一时慌了神,正欲谈点别的转移注意,立希却抢白,“我确实有话要说。”她颦起的眉头颤动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素世哑然几秒,被自己鼓噪的脉搏牵着走,“上去聊吧。”她仓促地捋捋头发,迈步走出车站,“妈妈出差了,家里没有人。”

  素世的家依然大而冷清。立希没有就坐,而是注视着屋子的主人熟稔地端出待客的饮料。

  “时间太晚,就不泡茶了。”素世放下玻璃杯,“免得你又一晚上不睡觉。”

  立希端起杯子,“就算不喝茶也不影响我熬夜。”

  “别忘了你答应过小灯什么事。”素世深谙与她辩论的方法,“请坐,我去换套衣服。”

  她进了自己的卧室,随手掩上门,对着梳妆镜摘去繁琐的首饰,脱掉裙装和长袜。床上的家居服叠得整齐,素世拎起它,犹豫一番,决定换一件更薄的新睡裙。她从不否认自己偶有幼稚的心机。

  谁知她才刚穿上,门外就传来一阵又重又急的脚步声——

  椎名立希一把推开门,眉毛紧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长崎素世,”她举起素世的手机,“这是什么!?”

  界面上是来自那个不可言说的平台的推送通知,它在定期提示用户查看自己特别关注的视频上传者。立希像在展示一项颇具羞辱性的罪证,怒火和羞耻交织,不知哪种情绪更胜一筹,以至于她说出一句质问后便再难开口。

  啊,被发现了。

  素世竟感到意料之外的平静。她给了对方一点喘息的时间,然后伸手取回自己的手机,“看来立希也会偷看我呢。”

  立希死死捏紧拳头。素世注意到她绷紧的下颌。她轻轻叹了口气,解锁屏幕,“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她咽下半句于事无补的道歉,转而说道,“立希,有时候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她试图卸载那个软件,但椎名立希猝然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接住她险些落地的手机,扔到床铺上。素世抑制住人体下意识的挣扎反应,她自知理亏,只得镇定地等待宣判。

  “我刚才原本想说的是——”立希的语调埋着怒气和几缕别的情绪,“那是若叶同学送的耳坠吧?”她甩开她的手腕,扫了眼梳妆台,上面放着素世几分钟前取下的配饰。

  后半句话她半天都没能说出口,也没有去看素世的回答是点头还是摇头。空调还没把房间的温度完全降下来,渐渐的,素世的手心却开始变凉。难道搞砸了吗?她想。又搞砸了?她试着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黏住了似的。她们僵持半晌,立希的视线生硬地转了两个来回,似乎想破口大骂,又想夺门而出,却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迟迟没有行刑。

  当她终于要打破冻结的空气时,忍无可忍的素世也做出了行动——

  “你从来没有戴过我送你的礼物。”

  “让我帮你。”

  她们同时开口,只是普普通通的词句,却像抱着失败者卧轨的决心。

  立希还没反应过来,素世已经再次拉住她的手。她毫无防备地碰到少女蓬松的肉体,塌陷的触感仿若流沙。椎名立希差点后退两步。

  把我变成共犯好了。素世说。立希,你总是什么都不与我们分担。

  坦白来讲,椎名立希不是没想过这码事。她对太多事情无能为力,比如自尊心,比如青春期。她并不爱好清高的姿态,甚至有时刻意恶劣。她以直白强势的态度为人所知,其实却不常争取到所渴求的战利品。然而,忙乱复杂的心绪不是仅靠宣之于口就能被分担和缓解的。所以她需要架子鼓,需要MyGO!!!!!,需要素世……素世的……

  回忆并不美好,反而在此情此景下加重了羞耻的煎熬。立希本已经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情感的驱使下选择了打开摄像头——亦或是她不愿去记住。但她还记得自己选择的、作为燃料的幻想。

  素世闻起来和想象中不完全一致。更温暖,也更忧愁。香味扑面而来,熏得立希眼眶发酸。贝斯手有一双时不时透露出冷淡的蓝眼睛。好在每逢结冰期过去,它就融化,变软,软得像宿主年轻的乳房。

  “我不能……”立希在混乱中惊醒,素世的睡裙落到床底。布料轻柔绵密,一定很贵,她没意识到自己有没有损坏那价格不菲的衣物,但她意识到不该在触手可及的熟悉的肉体上放任失控的自我。她也会恐惧。

  哪怕素世湿得像雨季的泉眼。

  立希。罪魁祸首叫住她。你哭了吗?

  她撑起赤裸的上半身,抬手抹去立希的眼泪。后者变得像视频里一般烦躁而无助,对着朋友勃起的事实貌似反而加深了她的心理负担。素世长出口气,把她拉进怀里。

  迄今为止,你做的一切都很棒。她补上八月没能说完的话。立希,你已经足够好了。

  立希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胸口,素世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

  让我来吧。随后,她翻了个身,将原本气势汹汹的人压到身下。素世泰然自若地把手指放进自己的阴道,就着濡湿的内壁扩张。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她咬住下唇,缓慢而坚决地将紧缩的空房拓开。

  “……等等,”立希呆看了片刻,直到对方拉下她的内裤才猛然支起身,“素世……”

  素世依然没有等她。顶端分开柔嫩的阴唇,她费力地吃进半根。立希张开嘴,大脑空白了一瞬。再逼真的幻想也无法模拟真实的快感。素世仰头,不知是安慰还是示威,她深吸口气,随即一坐到底。

  里头又热又湿,狭窄逼仄,立希不敢细想自己顶到了哪里。她头皮发麻,动弹不得,随着素世拧腰适应,她只能仓皇叫道:“等一下,让我出去……!”

  素世面颊泛红,淡然地看着她惊惶的动作。她扯下立希抓紧床单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她不甘示弱的心跳捶打着鼓手粗糙的掌心,“是你先开始的,立希。”

  她狠心地抬起臀,扭动身躯,立希浸润着泪水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

  “……”素世低下头,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弄到里面了。”

  立希单手遮住眼睛,做了三个深呼吸,等待血液流回卸力的下半身。下一秒,她把素世推到一边,恼火地质问:“你疯了吗?!”

  素世没有计较她动粗,“还生我的气吗?”

  “你……”立希气得太阳穴直跳,“你有没有想过……”

  “我也是第一次,立希。”素世接着说,“没关系。我们都会犯错。”她顿了顿,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更多,“如果我以后做了不明智的决定……”

  “你现在就做了不明智的决定。”立希磨着后槽牙,用粗鲁的焦躁掩饰心慌意乱。她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掰开她的腿,擦去中间溢出的液体。

  “无论如何,”素世说完了她的话,“我们终究会在一条战线上,对吗。”

  “……”立希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知道了。”她扶着素世漂亮的膝盖,闷闷地回答,“我会在。”

  素世没有笑,但神情松动不少。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方丝巾,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立希。”

  她不确定她有没有笑,但她感觉到断断续续有眼泪落在她的胸膛,湿漉漉的,宛如溪流,滚进她胸乳间的沟壑。对了,还有耳坠。她扣住立希的肩膀,没有忘记最初的条件。以后会戴的。

  新的秘密填塞到她身体里。她在目不能视的黑暗中咀嚼着它,尝到同样崭新的苦涩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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