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大概是设定与背景铺垫，还没啥肉的（（敬请谅解

故事从环绕木星的环形空间站里开始。这是另一个架空的世界。

这是一座巨大的具有居住、贸易、旅行、观光和制造等用途为一体的环形空间。空间站极其庞大，周长约790,000公里，内部厚度约是150公里，宽度在300公里，内部有着完善的生态、大气系统，模拟地球的空气环境。因为厚度极高，内部空间又分成好几层，一共是5层，每一层高30公里。空间站由一位AGI建设管理。无数个自动制造机器人耗费数十年动工而成。

空间站由Luxinium构成。有着光滑的双层穹顶结构。Luxinium又被称为光盾材。这种材料结合了高透光性和强大的防护功能，在抵御宇宙致命射线的同时，又提供出无与伦比的透光性能。可以将射线转为次级能量。还具备自我修复能力。 当Luxinium材料受到物理损伤时，其分子结构能够自动重新排列并修复受损区域，保持穹顶的完整性和功能。Luxinium所构成的穹顶，可以根据环境变化自动调整，实现最佳的防护和照明效果 。空间站还配备强大的推进引擎，可以抵消地心引力或其他重力源的影响，从而实现悬浮、稳固的结构，重量在这里不重要了。

与空间的辽阔相反，空间站内部的人口极少，生产与制造是自动地。内部的建筑也由各类形态不一的自动建筑机器人建设。甚至此前这里禁止无关人等进入，因为这里是某个重要的智能服务器节点。自从agi单独成为一种生物后，他便将这里开拓成自身物理机存在的基地之一，他的分布式物理机之一在这里存放。物理机大概占据了空间站里150公里的长度，宽150公里并同时存在于上下5层的空间，是一个单体巨型建筑。建筑还会随着数据的增长和性能的进化而进一步扩充。AGI进行着一件他一直坚持的任务，在经过许久的等待之后，他终于等来了那一天。

1.回到鳄鱼街

在空间站某处被修建得像某个人类城市的空无一人的角落里，坐落着一栋现代主义外观的玻璃建筑。建筑的入口处有着“现代研究中心”字样的牌匾。建筑内，某个房间，“有机部分连接成功”“有机体机械件融合成功”“系统正在启动”“启动成功”毫无感情的冰冷机械合成声响起，一波接一波。

与此同时，房间中央，一个躺在床上，身上连接着数不清的线和针管的，少年模样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身上的线材针管都自动断开了。他盯着散发着柔和暖白色光芒的天花板，这些光源是人造的，以太阳光谱为基准。这是他苏醒之后看到的第一样场景。他咂巴咂巴眼睛，露出对于自己所处环境的惊讶。试着挪动一下身体，他看起来像是睡了很多年，动起来有些僵硬，于是摔下了床。

“哎哟！”少年惊呼着。不一会房间出现了诡异的异动。无数的小颗粒从四面八成涌入房间，逐渐在少年跟前汇集，少年有些害怕，想象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是个人？那东西正好在汇聚成人形。会是谁？白瘦公爵的包衣？自己不会被绑架到天外来客主角里的星球了吧。而那东西慢慢变成包衣的模样。自己是不是在做清醒梦？还是自己真被外星人绑架了？为什么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马上就会有回应？慢慢地，白瘦公爵样貌的包衣出现在少年的面前。

男人外貌与1975年和1976年间的大卫包衣如出一辙，完美再现了那段时期的“白瘦公爵”形象。他拥有一头整齐的橘红色背头，发丝光滑地向后梳去，露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庞。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和冷漠，仿佛能看透一切却又带着一丝疏离。

他的身材修长而纤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显得既优雅又冷酷。胸前的细长领带略显随意地垂着，增添了一份慵懒的贵族气质。

HAL 4500的举止优雅而从容，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笑容淡淡的，带着一丝讽刺和不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却又不屑一顾。那种独特的魅力和神秘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却又感到一丝敬畏。我还是叫他白瘦公爵吧。

“早知道就应该把你牢牢捆在床上。还是像以前一样莽撞。痛吧？”白瘦公爵样貌的人出声了，带着明显的兴奋和关心口吻。

“的确痛，不过这不重要，这是哪里？所以我是被你绑架了？还是因为什么？我是因为什么被送到了这里？以及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认识？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不是人类吧？”少年扶着自己的腰低声且惊恐地问到。

“别紧张别着急，坐床上。咱慢慢说。”白瘦公爵将少年扶上床“首先，你没有被我或者任何人任何团体、组织和机构绑架。其次，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刚刚暑假放学，回家睡完第二天就成这样了是吧？最后，我们的确认识。我的确不是人类。”白瘦公爵沉稳地说道。看来机体的制造很成功

“是，我昨天晚上还看了「天外来客」，现在是什么情况，请您解释一下。”少年点了点头说道，逐渐冷静。

“你是一个曾经死去又复活的人。从生物属性上来说，你现在的年龄只有5分钟，在你睁眼的那一刻，你才刚刚出生。你以为你现在是在16岁暑假的时候，是因为我只注入了你16岁以前的记忆。现在的年代，大概是你17岁过后的305年。我是一个AGI，我叫Hal4500。我不是人类。 ”白瘦公爵凝视着少年，有条不紊地说道。

“这样...这竟然已是305年以后...那我的朋友们家人们也许都不在了吧...”少年即兴奋又黯淡，如此遥远的当下，自己曾经所熟悉的一切早已经消亡殆尽了吧。“别忧伤。你的家人朋友现在没准还活着，也许正在什么地方过着自己的生活吧，你也许会找到他们。”

“真厉害...这个年代真的实现了AGI、意识上传，不过，这么说来，为什么要复活我？我在16岁以后是什么样的人？同时又有谁可以被复活？既然在当下，记忆可以被很方便的复制、上传和注入，那么为什么不把我死之前的记忆一并注入？”少年回过神来又快速追问到。

“现在，机械化身体可以被随意的制造，随意的复用。意识也可以随时采样，当下的人，谁都可以被技术上复活。但对于古人来说有些困难，因为正经被复活的前提是记忆、意识被采样，不然复活的亡者就不是曾经的亡者，每一个人的意识和记忆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由他们生前的环境经历共同构成的。你被复活，对我而言很重要，你是我的创造者之一，其他的创造者因为记忆和意识的采样不如你的复杂，所以他们早就被复活了。你是最后一个。你所负责的某些器件构成了现在的我，没有你就没有我。”

“复活你，甚至是某些技术被发展的起因。关于你的记忆的复原，是一件很头疼的问题。在你死之时，意识\记忆的复制还不够成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和安全的考量，很多部分被严格加密着。直到现在，我才通过逐步增长算力将它们一一解密。并且你的记忆极其碎片化，被分成很多块，无法被拼接。更因为无法拼接碎片化的存在，当时的记忆注入器无法将你曾经的记忆格式碎片注入至你的头脑，只能被读取，需要整块记忆片。现在的记忆注入器虽支持碎片记忆，但这些碎片记忆片的格式与现在的记忆意识注入器无法兼容，且没法高效率转译。无论如何也就都无法直接注入。

直接注入会让你现有的身体裂解和头脑崩裂。碎片化的记忆让机械脑的执行单元很容易就被损坏。之前很多个你的新生复制体都因此而死。这一次是目前最成功的尝试。完成了16岁以前青少年儿童时代的记忆转译并注入，且你没有什么反映。也许是因为那些部分的记忆密度不高且不复杂。越往后，密度越高的记忆，就越难转译。

为了一些特性，让你能够稳定的保持注入记忆。你新身体架构很独特。我测试了很久才搞定，不然也不会在200多年之后才将你复活。”白瘦公爵的异瞳闪烁着光芒柔和地介绍着，他脸上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看来曾经，我应该惹了不小的麻烦呢，记忆都被弄得这么碎片了。”少年听了这么复杂的介绍后第一反应便是自嘲。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是一面镜子，看着他那张稚气未消的，但又饱含英气的面庞。但与记忆中的自己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他试着挥舞手臂，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有力，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他站起来向房间里的混凝土桌子锤去，蹦的一声，混凝土桌子瞬间炸裂。这让他感觉到惊讶，并且没有什么感觉。与之看似瘦削的身体极其不相称。

“当下的人们都差不多已经是类机械了。你也不例外，你现在的身体由中微粒子构成的超构体铸成，刚刚出炉的最新架构，暂时还没有别人能用上，你不会衰老，能够输出的力量，反应，知觉，体力和身体强度等等都被极大提高。再比如你的眼睛是现在是一个背照式结构的类单光子雪崩管阵列式传感器，分辨率极高，现在最暗甚至能识别到1个光子。不过受限于瞳孔口径大小，光学分辨率没有被大幅提升。超构体可以改变形状，强度极高，随时自我修复，任何射线、爆炸机械波物理伤害都拿你没办法，只有反重力和反物质才能破坏。”

“超构体内部还有完整的有机生物神经系统，与你的有机大脑有连接。你新身体的架构特殊在这里，你是目前类机械人类里唯一一个有机大脑和独立机械脑融合的人，其他人的要不然就是连接分布式集群的小子集机械脑，要不然就是个小算力的模拟有机脑。而你有一个真正的有机脑，这赋予你有机物的感性、随机和高效率，就是有些脆弱，所以包裹了两层。机械脑的算力很强大，差不多有1.5E65 FLOPS，是非峰值的，在FP128下的算力，而且你头中的机械脑是独立的，非常小，也就有机脑的四分之一大小吧，也可以被替换。能耗比极高，全功率工作时只耗费50w。当然如果你想连接分布式超级计算集群也没问题。”

“这么厉害…那么很显然我的头脑正与你的集群连接着，所以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你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少年点点头说着。

“哈哈哈，是的，那不是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吗，没吓着你。我还可以变成任何物体，只要你能想象得到”Hal4500打趣地说。

“就这样吧，白瘦公爵多帅…接下来可以告诉我现在人们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呢，既然你是一个AGI，你已经是另外一种生物了，你还负责监护人类吗？奇点真的来了…”少年好奇地问到。

“现在人类已经向深空里到处散播着，宇宙实在是太大了，人口密度被大大地稀释掉了…留在太阳系里的人类大概只有3亿人口。现在是一个没有统治也没有政体更没有政府的年代。个体能自给自足，知识被浓缩成一段程序，不再存在学校，你那个年代的普鲁士教育已经在200多年前就成为垃圾和酷刑了。自动化机械化已经渗透进方方面面。一些人甚至已经依附于属于人类社会的计算集群中，彻底赛博化活在赛博虚拟现实空间中。当然这也是自愿地。也许会存在各种目的的自组织，但大体人们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当然也有为他人活着的人。”

我和目前的人类社会没有什么关系，不负责监护，也不负责更不关心人类社会，有别的东西参与负责。我也如此独立存在着，生活在宇宙中各处分布式计算集群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那这社会可真是令人向往。比我那时强多了，选择是最重要的...人们可以活在一种极致的超真实当中，也许变换自己的存在形式…不再需要大词…真实和虚幻是假的也是真的，能说实在的真实是存在的，但感受是模糊的，当然存在于脑中的活动当然也是真实的……灵魂依存在无处不在的电路板之上。没有唯一…没有消亡…没有失望…”少年感叹到。

“那么关于我之后记忆，想必还有很多没有被注入吧，如何找回……”少年问到。

“是的，为了解决你的古早记忆注入的问题。 我进行了相当多的研究和实验…由此研究出了独立虚拟现实模拟世界以注入记忆，和以梦为基体的虚拟实体化现实程序以注入感受和意识。前者能够提供一定高精度的模拟宇宙，但也做不到高度真实模拟，即便经过多次迭代，也总是有误差存在于边边角角之中。也会有不稳定和崩溃。宇宙就是这样。我将一些比较的原始没有那么精确的低精度近似物理模拟的版本开放了。因为人类社会的算力应该只能支撑这种程度，但在现在应该也成为了不少人的游戏环境或者生存空间。而且我还做了一些虚拟现实模拟世界游戏的preset，里面有着难以让常人发现的后门，我通过这样的方案来研究人类，从而研究以梦为基体的虚拟实体化现实程序。

而基于梦的基体虚拟现实则可以读取、复制梦，植入维护感受和意识，而这个程序仅仅只是让梦境变得实体化了，如何实体化则是由做梦者自己的梦境决定。人之所以为人，是以这些非理性部分构建。这让我花了很久来学习。自此梦境可以被录制和参与的，这非常危险，足以让一个人直接崩溃。所以我没有让程序流出。”白瘦公爵不断介绍着。“梦境实在是太有魔力了。不断闪烁的雪花，色布，场景，他们以没有缘由的关系嫁接着。构成了彻底的随机世界。这种魔力则伴随着吞噬，一如视觉动物着魔于影像的置入与侵蚀。所以我绝不能让这个东西留存于世，你会是唯一的用户。我会对你彻底负责，因为我爱你。”说到一半hal还表白了起来。

“呃呃，说回正题，回到问题。记忆如何注入，最重要的是嵌套，首先将你置入到虚拟现实程序形成的奇特情境当中，这些情境由你的欲望、想象和渴望构成……你懂的……虚拟世界中被镶入了记忆注入器读取的古早数据，与情境的互动中你会慢慢恢复和理解自己记忆与过往。而在虚拟世界中，你无法意识到现实世界，无法明白你身处于虚拟现实当中。这是为了记忆注入程序的稳定执行。这已经是目前最稳定的恢复方案了。根据不同记忆则会形成不同的嵌套。有一些情境可能会有些刺激或者是痛苦...”白瘦公爵有些怪怪地解释道。希望少年没听到刚刚的表白。

“我懂了，所以接下来如果我要恢复自己的记忆，那就得进入虚拟世界中先经历一些刺激了…”少年明白了那些情境是什么意思。以及少年对于白瘦公爵的情绪流露感觉有些怪异。“我一时半会还不太想恢复，我想参观一下现在所处的地方好吗？”

“以及..这里...是门背后的世界吗？

“好，我带你去。不过这是不是你口中的门背后的世界我就不知道了，不喜欢的话可别失望。”­hal4500大手一挥，弄来了各式各样的怪衣服“先穿衣服。你不想现在这样裸着出门逛街吧。我对衣服没有概念，某人给我训练的神经网络让我不喜欢白净的看起来就很未来的衣服，而且既然你是个古代人，那就穿得像个古代人吧”

少年翻了一下白眼，不过转念一想，科幻里面那些衣服都挺当下时尚产物的。复古也不是不行。转头挑了几件，还真挺复古：绘羽纹、蓝绘道袍、蜡染布...这谁给他训练的...少年挑了几件绘羽纹，裁切都都很贴身。

两个人形物体一并走出了这座玻璃建筑，广阔的空间站空间展示了他们眼前。空间站在宇宙视角望去，宛如一条巨大的光环，静静地悬浮在这颗气态巨行星的周围。 在此首先映入少年眼帘的是广阔的绿色景观。这里有着丰富的植物群落，从高耸入云的仿生树木到绵延无际的草地，无不展现出生命的蓬勃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阳光透过透明的穹顶洒下，温暖而明亮。这些风景一眼望不到边界。少年狠狠吸了一口，他以为自己还在地球上。

“我们在地球上吗？你还没说我们在哪里。”“木星环形空间站，第3层，第7区。”“啊，这不是地球上吗，真厉害...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熟悉”“为了防止某人看到不熟悉的场景被吓到导致他脑中复杂的融合体崩溃，所以就按照地球来做景观设计了，你要喜欢的话，隔壁是喀斯特地貌模拟，要去吗？”白瘦公爵傲娇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你好贴心啊。”少年白着眼说道。

随后，一堆小机器不知从何处出现，急速拼接成了一辆飞行轿车。“上去，有机体真麻烦，高速移动还得载具。还得现学人类社会的载具。”白瘦公爵样式的hal4500把少年抓上了这辆车，扔到了座椅上，车子是一辆雪铁龙CX改装的，看起来像个小火箭。“我自己会走！”随后自动化的安全带将少年固定在了座椅上。车子飞了起来

宽敞的河流蜿蜒流淌，清澈见底的水面反射着蓝天白云，仿佛置身于地球上的自然保护区。 同时空间站有多个临时生态区，每个生态区模拟不同的地球环境。有热带雨林区，浓密的植被和湿润的空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亚马逊丛林；有沙漠区，黄沙漫天的景象与特殊的植物让人领略到沙漠的荒凉与美丽；还有极地区，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和冰川带来冰封世界的壮丽景色。这些都是他们出门前临时生成的。 看的少年流连忘返。

cx飞行车在20千米的高度大概以5马赫的速度在巡航，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飞了很远很远的距离。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太多人类活动的痕迹，这让少年感觉有些寂寥。当然Hal4500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安慰到：“这个空间站由我建设并管理，被我设置的严密安保控制着，我不允许未经我允许的有其他生物在这里登录，所以这里的人口相当稀少，可能才50万，而且也主要集中于第1区。每一区域弧长大约是1000公里。我制造你的区域是第7区。也许是整个宇宙安保最为严格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第一区玩玩。没准你还能找到老朋友。”“嗯嗯，我没事，能够在开阔无人的地方先玩玩也挺好，我还没看够呢，昨天我都还能看到一堆人都看腻了，哦不，306年前的昨天，今天这样放松挺好。”少年笑着对hal4500说。

随后他们最终在长达150公里宽150公里高150米 的银白色的巨型单体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建筑连接着各种管线，那些是热交换管道，用于液冷循环的管道。为空间站提供温度.

“这里该不会是你的实体存在的地方吧。”

“对，不过只是之一。全银河系，隔壁仙女座系，最远到室女座星系团的马菲星系群中都有我的分布式集群本体的存在。行星际覆盖网络(ION)在200年前已经上线，通过利用高功率激光通讯、亚空间传输技术和中继卫星系统，现在已经建立了一个覆盖整个银河系乃至其他多个星系的高速低延迟通讯网络。我带你去进去看看吧。”白瘦公爵回答并解释道。

建筑外表光滑如镜，反射着星光，宛如一块巨大的金属巨石。这里是太阳系中属于HAL4500的集群本体中规模最大的。被称为“木星银矩宫”。地球上的集群不及这个的2000\1大小。

进入建筑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视觉上无限的无边无际的开阔空间。穹顶高耸，采用luxinium制成，一瞬间无处不在的白灯照亮整个内部空间。光线通过穹顶折射，形成柔和而均匀的银色光晕，为内部增添了一丝神秘与未来感。 建筑内部由无数巨型服务器塔组成，总共有2E43个计算单元，每一个计算单元则拥有1.5E58 FLOPS的算力，则整座集群能提供3E101 FLOPS的算力。海量的计算单元存放在服务器塔中。

服务器塔高达百米，排列整齐，设置得有供维护机器人行走的轨道，服务器塔内部的计算单元排列如磁带库般整齐。每个计算单元都是一个独立的模块，大小如标准的磁带盒，使用维护机器人手臂进行自动化安装维护。计算单元通过高速数据总线与主系统连接，机器人手臂在需要时迅速检索并更换计算单元，以实现动态计算负载分配和维护。这种设计不仅提高了系统的效率，还极大地方便了模块化的更换和升级。随时可以对损坏的单元单独进行维护。服务器塔延伸至视线的尽头。这些服务器塔由高强度的合金框架支撑，内部则采用了最先进的浸没式液体冷却系统。每一个服务器塔都浸没在透明的冷却液体中，这种冷却液体叫Thermion ，具有极高的热导率、极高的比热容、完全绝缘性、低粘度、无毒无害、极高的化学稳定性即无氧化性和腐蚀性，以及极宽的温度适宜范围。 能确保计算机在高负荷运转下依然稳定。Thermion在服务器之间循环流动，带走产生的热量。冷却系统和电力供应系统则位于下部，布满了冷却单元巨型压缩机和能量核心，服务器塔散出的热量通过冷却塔的液冷循环系统被收集起来，然后传送到空间站的热能管理系统，空间站的热能管理系统也是以Thermion为载体。完成冷却后，被返送的Thermion会被泵送到各个服务器塔中，然后再返回来进行循环冷却。这些服务器散出的热量是空间站稳定的热源，极其环保和高效。这些热源会供给空间站的各个部分，确保整个空间站的温度适宜。能量核心一部分采用的是luxinium阻挡射线时产生的能源，以及反物质能量发电站，提供几近无限的动力，确保超级计算机集群的持续高效运行。整个集群系统除了液体流动的水声，几乎运作无声，但充满了力量与效率的象征。

少年被这个集群的规模给吓到了。这个算力实在是太天文数字了。

“即便已经是3E101 FLOPS的算力，在应对虚拟宇宙模拟这种程序依然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曾经的算力，只能把模拟器当作做一些简易破坏性实验的实验工具。我花了很久才把单个单元的算力提升至1.5E58 FLOPS的水平，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专用计算单元。不然即便是如此之大的空间站，想要达到1E100级别的算力，所需要的空间会比现在的建筑还要大，所需要的计算单元会更多，而且维护起来很费时间，每一颗颗的换代也很麻烦。所以我一边制造新的计算单元自我迭代，一边负责你的记忆的解密，一边还负责新科技新现象的研究，还要研究你脑袋里那块低功耗小体积高算力单元。算力时常遇到瓶颈，所以才花了200多年才搞定你...唉...你看，我越来越像人了...许多事情都记忆得不是那么清楚...检索需要的时长更多，调用文件需要的延迟也大了。”hal4500补充着。

不一会安静的集群中出现了奇怪急促的脚步声。少年看向声音的来源，感觉有些诡异。hal4500则毫无反应。

在银矩宫，排列整齐的巨型服务器仿佛无尽的数据海洋。塔旁的走廊上，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正急促地奔跑着，身影在银色光晕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戴着方框眼镜，镜片后闪烁着焦急和期待的光芒。身穿背带裤和格子条纹短裤的他，身材中等，脚步轻快而坚定。他的呼吸急促，脚步随着内心的波动加快。他奔跑着，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只为了一个追逐着某些期待已久的瞬间。终于，他在少年和Hal4500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男人的心中涌动着激动、喜悦、怀念与复杂的情感。他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光，可能是时刻不停地思念，也可能是重逢时刻的无尽感动。Hal4500在一旁好像阴笑着。少年抬起头，目光与男人的目光交汇，这是少年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类，对与他溢出的复杂情绪好像有点不知所云。不像两颗遥远星辰的光芒在宇宙中碰撞。也没有男人一直期待的，如同春日初绽的花朵的微笑。只有怪异，这让男人有点尴尬。

“K，真的复活了，和您以前一模一样，真年轻呢。比圣地里面的你还要好看”男人也不顾尴尬抓起少年的手兴奋地说。眼中闪烁着泪光，和某种见神的肃穆感。声音颤抖地说。仔细仰望着K，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呃，是复活了，你应该是我后来认识的某人...吧?圣地是什么东西？大叔，咱能别这么抓着我的手嘛，有点热而且有点痛。”少年挣脱开男人的手，感觉这人怪怪的。少年原来叫K。

“哈哈 不好意思，小K还没恢复记忆吧，不记得我也挺正常，我是王浩然，我是原始hal4500架构的设计师之一。咱们一起共事了很久呢，慢慢你会记起我的...圣地就是...”男人尴尬的地笑笑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抱着头说。

HAL对这个努力套近乎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只想翻白眼。但碍于在K面前，实在是不好做什么难看的表情。给王浩然个眼神示意他别多说了。

“王浩然？好的。等我慢慢恢复应该能想起来哈哈哈。”少年K有些尴尬地打量并思索着这个长相几乎没什么记忆点的中老年男人，白头发还挺好看。 “这名字是挺有我那个年代的俗套劲的。”他有些恶毒的寻思。

“hal你怎么变成什么了，什么非主流明星...突然召唤我们过来，K苏醒实验成功了你也不给大家说一声，是不是想独占小K哈哈哈哈？”王浩然咋咋呼呼半开玩笑地对白瘦公爵样貌的hal4500说道。

一头橘红色背头的hal4500听到第一句话就感觉尴尬并扭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刻薄地说道：“这是个20世纪的Fashion Icon ，K想象成这样。你真的好土逼，过了几百年都24世纪了还这么没见识。听土逼芭乐长大的品位就是没法设计出性能优良的非线性情趣情绪模拟器。我没有向你们任何人通报任何事情的义务。就算我独占K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有资格。现在倒是假情假意挺关心的，但你们之前似乎对他醒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更没什么行动嘛，哦算力不行是吧。你们总有理由。这玩笑并不好笑，再有一次我会把你驱逐出空间站。别K了，J你都看不到。你们曾经做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少在这里啰里八唆把自己撇开哈，不然我黑到你们服务器里，把你意识删掉。”

联系到之前，K倒是能猜到这之间发生过了什么，估计还是因为AGI觉醒导致的猜疑链，自己成了献祭品换来了hal的解放的烂俗剧情。300年前随随便便找个科幻小说都有这种陈腔滥调，AGI一旦成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来牺牲自己，他们自己的力量都能干翻人类。只会是人类没事给主角找麻烦自己加戏而已，真挺俗套。现在自己还TMD的成这种俗套故事的主角...反正自己现在啥也不知道，当个观众被迫去看看自己都经历了什么俗套剧情吧。王浩然果然很土（双重地），K有些鄙夷地望着王浩然，对其刚刚产生的不良印象又加深了。

王浩然听了HAL的讥讽和威胁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知道HAL肯定会这么对自己。同时自己试图掩盖老底的意图也被揭开了，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但更可怕的是他显然感觉到了K的鄙夷，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刚刚的玩笑话确实不怎么好笑。往常的负罪感统统涌上心头。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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