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多那些人上门找茬打砸，还有他差点伤到手筋在家修养被秋后算账的十一岁，这两个时间，威廉都听过这样的话。

为什么磨难跟恶意总是寻找纯和善良之人。

走出家门看到外头更多风景的威廉起初也满腹不平，有过行侠仗义的小心思，可正所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时至今日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子，即便如此也只能把那不甘的感觉咽回去，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在，集中在他在乎的人身上。

根茎的最后一个颜色似乎一直在几种颜色里游离，大抵奥恩现在的心头也是百感交集吧，在还没有缄言瑰护住店子，禁止并且定身一切暴力的时候，那些日子如果一定要有一个颜色，那八成是灰色。奥恩在威廉的心里一直是那种纯洁的白，纯净明白，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比老好人更甚的受气包，接下来的事.....就像那些他在冒险途中听闻的他国传记里十分老套的展开一般。

居所不幸近恶邻，人面鬼话藏兽心。无师自通鸡狗事，臭味相投酒肉宾。

这首后日里学会的诗句现在用来形容之前的经历倒是概括的十分完全。即便是半山腰，那一会找上门来的不是麻烦就是带着算计跟打量，能武力应对的，基本都是被老羊用肉体给硬撑过去了，不过奥恩的肉体水平当时顶多也就在三四级，超过五级这个门槛就只能单方面被碾压，无论是谁从小看着人们的恶意长大，都会或直接或间接性的影响其性格的吧，如果没有奥恩把威廉的心术跟心性拉回来，可能这会的他会更加暴戾也说不准——是的，威廉性子随和，看起来也继承了养父奥恩的沉默寡言跟细致谨慎，不过一直在后头追着赶着，让他释放自己的天赋，变强的最大动力....并不算正经。

他的那股劲是什么，他只在十二岁那场跟那个在他七岁时踩着奥恩面颊蹂躏的五级兽人家里出来后跟奥恩说过一次，名叫报复。不过说过的那一次估计奥恩也不会记得，因为那天奥恩后头浑身炸开生气的模样把那会身高还不到老羊腰侧的威廉一阵劈头盖脸痛骂，还动了手，给他骂哭了。

他委屈啊，明明是给老爹出气为什么会被骂，他那会知道也是奥恩担心他，打的是他莽撞，骂的是他带着一身伤回来，而不是觉得他做的事情不对，可那会还没怎么磋磨过的性子让他顾不了那么多，浑身的伤痛跟情绪一下就淹没了他的理性，就那么锁上门跑到房间里，仰面躺在床上，他记得不要发出什么声音，后头到底哭了多久才恢复理性出门撞上满脸焦急的奥恩，威廉心里也没数。

“我，我刚刚...”被摇醒来的老羊垂着眼脸，似乎滞留了几分先前的疲惫在身，在醒来的那一瞬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奥恩记得刚刚好像是看到了那群人又找上门来了，跟那场记忆里的画面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奥恩没机会把威廉塞到衣柜里，店里的防护好像也失效了，他只能选择抱着那小小的一团，缩在地上好好护着他的一切。

只是那些拳脚并没有落在身上，那个小小的孩子现在也不需要他用肉体保护了，只是个梦。

“口水流到我身上来啦，老爹做梦的时候都在抱着我亲吗？”

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的奥恩憨憨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在威廉的眼里，这被放大情绪引来的意外小插曲最后没闹出什么毛病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提取完了，可以睡了。”收好东西，侧身也缩到被窝里，威廉熟络的钻到奥恩的两臂之间。

“所以最后是个什么颜色排序....能用吗？”

“嗯——您太好色了，七个全是欲，不过能用。”

“怎么可能？！我、我也没有太.....太喜欢跟、跟你做，也就，还....还行”

“那老爹怎么硬得挺到我肚子上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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