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蕾蒂娅

啊，是的！这是你出生的故土，你故乡的土地；

你所要寻找的已经很近了，你最终会找到的。

——荷尔德林《归乡》

腐败的玫瑰香气让她想到关于海洋的记忆。歌蕾蒂娅微微抬起头，黑暗囚室顶部的天井将冷光覆盖她的美貌，微暗的火点亮她的银发，这一切却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仰视魔鬼鲛的苍白肚皮。天花板的上方，细碎的脚步与交谈声响了很久，有时她能听见从墙外传来自己的名字，但更多的则是一些含混土话对她们的新称呼：罗德岛母畜，阿戈尔海鲜。

“…真是可笑的境遇。不过，成为猎物似乎也是猎人的宿命。”

她扭动被捆在一起的脚踝与绑在后背的手臂，调整自己在水牢中的姿势好舒服一些。聊胜于无。自从被俘之日起，所有的阿戈尔干员便被特别关押在特殊凝液灌注的囚室里，并非是看守们仁慈地想为她们补水，宁静而浓稠的“浴池”实际上是精心设计的刑具——浴汤掺杂了特殊杂质来削弱了深海猎人们的肌肉力量与速度，飘在水里的各色香叶起到麻醉效果，让不可能被制服的女猎手也只能乖乖就范。

不过更让歌蕾蒂娅厌烦的，还得是那些数不清种类的香料。玫瑰花瓣与番红花膏将她的指甲与唇都染上了甜腻的红，洋葱末与姜丝像一群蜉蝣水蜣环绕在她身边，过量的酱油更让水质发粘，使她的足缝与指甲隙都像是敷上一层咸香的膜。或许在旁人看来，她婀娜的曲线正好在这油润汤汁的包围下更好地暴露，而半躺在池中也能让她那压迫感的身高不再明显，反而萌生一种入浴美人的妩媚。冷艳的面庞之下，一尘不染的香肩雪乳半浸在水中，纤秀高挑的玉腿时而划出水面，借助微弱灯光能看见玫瑰花瓣覆盖她修长足弓上，以及那一抹愠怒表情的性感。哧，她费力地抖落足尖的花瓣，修长的腿却还是因麻药的作用而沉回水中。

低贱的陆生种，他们进食甚至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娱乐。她压抑住嫌恶，聆听，水声从监牢的另一侧传来，并唤起了她更熟悉的，令她想起过去时光的东西。女人的歌声在黑暗中呢喃，那是劳伦缇娜在低声歌唱。

“还有力气吗，鲨鱼，很好…这些秽物是否也让你感觉到了恶心。”

“的确，但它们也让我有些奇妙的体验，歌蕾蒂娅。”幽灵鲨缓缓滑过池边靠近她，天井投下的灯令她的银发闪烁发光，宛如鱼群的鳞阵。她整个人靠在歌蕾蒂娅的肩头，唇贴近对方的脸。“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你如此的香甜，说不定…我们会在那些人吃我们之前就吃掉彼此，好让一个人恢复些体力，你说呢？”

“没必要浪费精力，鲨鱼。我们被关在这里很久，力量不知道萎靡到何种程度了。”歌蕾蒂娅把脸转向另一侧，“会有逃出去的办法，我猜…凯尔希也一定在思索同样的事。”

“不，我猜测她应该已经不在了，大地会接纳她，而海洋也很快会呼唤我们回去。我有预感，歌蕾蒂娅。”幽灵鲨潜身仰卧在她怀中，只将脸与乳房浮出水面，“今天就是了。最后一天。”

“是吗。你的直觉一向很准，鲨鱼。”歌蕾蒂娅想着凯尔希的脸。或许是，但那个神秘的女人并不惧怕死亡，“如此的话，我们只能希望斯卡蒂还有一线生机，她不会那么轻易死掉。”但谁又能保证呢，倘若阿戈尔最后的深海猎人都沦为妓女和食材的话，那么海洋也会有燃烧的一日吧。

先是头顶传来许多靴子踩踏网格地板的嘈杂，铁链随后向上拉动，钳住她们两人的足踝迫使她们头朝下没入水中，倒吊着如同被捕获的海鲢般拉上天井。光随水滴从歌蕾蒂娅的乳尖、耳梢与垂发上落入下方的黑暗渊池，只留下她一丝不挂的高挑酮体浮出地牢的洞口。眼里的世界倒转过来，狱卒们脚踩着天朝她们说出混乱粗鄙的荤词，并用形如花洒的喷雾器上上下下沥干她身上的水珠。干燥，她闭上眼不去感受，但那讨厌的体感从她的脚趾到发丝不停传达，即便冷艳如她也不能忽视这份燥热，由内向外攀过她。

她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传来，睁开眼，一个乌萨斯人，地位或许不低，面容瘦削精致得难辨性别，但歌蕾蒂娅在他的瞳孔里不见光芒，唯有黑暗。银发的乌萨斯贵族站在她们面前合掌微笑：

“晚上好，深海猎人们。很抱歉，由于我总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在装扮上，恕我现在才将你们两位美人以如此尴尬的方式带出来，因为是时候给你们打扮打扮出席舞会了。我得说，你们可是很幸运得到成为一份主菜的资格呢，那么多的泰拉美女只为你们甘做配菜，你们…真可谓荣幸至极。”

“虫子。”她稍稍勾起足弓，线条优雅不失女王气质的长腿微微绷紧，却仍无法挣开锁链，“我能理解你可笑地将我们吊起的原因，毕竟如果我双脚落地，那么你连眨眼都来不及就会被杀掉，可悲的低等生物。我回应你，只是因为我或许曾听凯尔希说过你的真名，黑蛇……”

猎物的怒吼无法羞辱猎人，反而让对方更想在饱餐之前好好玩弄一番。歌蕾蒂娅看着乌萨斯人戴上白色的手套，他指骨纤长不似武人，眼上的竖疤不知年岁。他说：“或许…你是对的，女士，深海猎人们的体魄强悍世人有目共睹，更何况是你…歌蕾蒂娅执政官。虽然海洋抛弃了你们，但如此美丽的肉体在陆地的任何一个国度都会受万人追捧，诚如阿戈尔人会说…欲望之渊，深不见底。”

“就像现在。”他缓缓踱步到两人中间，双手握住歌蕾蒂娅与劳伦缇娜的足踝，向下捋抚，“…淫乱的索多玛正是最适合你们表演的地方，我猜，阿戈尔淫乱的文化一定也教过你们一些技巧，歌蕾蒂娅…”

原始的欲望，呃哼……男人的手指怪异而灵活，包裹在手套下爬行过她们的柔滑腿线，时而按压以检查肉质，瘙痒如多足虫的触腕。恶心令歌蕾蒂娅闭上眼，但她仍听得见，听得见手指磨皮的沙沙，听得见在场的男人们欲血喷张的呼吸，听得见幽灵鲨一旁发出的淫媚轻哼——指虫已经爬进她们下体的唇隙，不论被肏多少回都能紧闭完好的美膣正在泌水，继续入穴，她永恒挺拔的乳峰轻轻颤抖，轻微的撕裂感倒垂烧向她的肺与喉，唤起渴望，唤起一种朦胧的情感，恶心如蛞蝓的手指却在歌蕾蒂娅发烫的脑海中浮现某个熟悉又神秘的身影。

母亲…不……

她感觉自己的蚌唇在不情愿地开合，逐渐像鱼鳃在呼吸，身旁看守笑着骂她：“这婊子不仅个子高，逼也漂亮得没话说，但我猜小一点的那只更骚，肏起来一定更爽！”那声音就像被自动翻译，声色也转为冷清，在脑海里成了某个女人的话。好好感受，歌蕾蒂娅。那声音对她说。身体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你将会掌握它，享受它，用它跳舞与战斗，但它更是为做爱与受辱而生的。那声音在引导手指爱抚她的雌唇。

“看起来你们准备的很好，特别是你，歌蕾蒂娅。晚会可以开始了，现在我们的每一分一秒都珍贵得经不起浪费。”乌萨斯人抽出手指，手套被晶莹丝液所粘连，亮晶晶的水滴换来周遭男人们的下流笑声，他们将深海猎人们以跪趴姿势捆在餐车上，既像接客的妓女又像上桌的烤鸡，“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倒是很乐于展示你们之后的结局，正好，有某只和你们相似的母畜已经处理完毕。”

男人话音刚落，身后的闸门被一道冰雾气抬升，秘银色的餐车徐徐推过深海猎人们面前。不用说，车上呈着一位少女，或者说曾经可以被称作女孩的东西，曾经属于名为海沫的一团冰鲜刺身。餐盘前端，少女异色的双手齐腕斩断，以莲绽姿态承托睡颜头颅，长若海藻的波浪发分散在颅后两侧宛如羽带，一侧尖耳上还打着肉畜编号的标签，A级；餐盘后方，裁剪后的白丝踩脚袜撑起断足翘立，足窝托起球形冰灯散发霜雾，趾甲上的蓝色油膏似用莓醋制成，冷凝而魅惑。

可海沫身体的其他部分却所剩寥寥，盘中前方，两朵乳房布丁分立，乳尖插着烛芯散发接骨木香气，其余的肉都切成一指长的瓜条做成寿司，依照肋骨与盆骨样式排列整齐，每颗寿司上点缀鱼子，而真正的肋骨已无影无踪；浑圆臀肉倒扣盘中，不算肥嫩的屄户里插入一柄金刀，用以切肉，而大腿位置仅剩两排火腿片由粗到细指向断足杯。

“我们将她可以食用的部分保留下来，其余的则打碎成饲料，或者用去吊汤，有特殊血液的阿戈尔母畜做的汤头似乎很受某些客人的青睐，也能激发肉畜的性欲。”男人踱步到餐车前，取一枚寿司品尝，只吃掉一半又将剩下部分递给歌蕾蒂娅。

恶心…她扭过头去，于是男人又将食物送向劳伦缇娜。银发少女轻嗅两下，随后张嘴，咀嚼咽下。

“味道…很不错，”幽灵鲨的回答十分平静，红瞳之中杀意暗流，“但这样的摆盘让我感觉更有趣，这是陆上人对食物的艺术？还是说，只是为了对猎物进行无用羞辱所做的努力…你们将她做成一尊雕塑然后吃掉她，真令人费解。”

“或许都是，也都不是，这既取决于将成为艺术品的你们如何评判，也取决于你们最终展现的样子如何唤醒观众的欲望。”

男人回答的时候，海沫足心托起的冰晶灯球发出紫光，白嫩足心连同踩脚袜皆浸染出鲜活光泽。“欣赏艺术并不局限于眼，味道，触觉乃至幻想都可以包括，艺术的总和只在于生命的存灭。倘若更高的存在创造了文明，文明又造出深海猎人这样美丽的生命去对抗怪物，在造物主的眼里这不也是一场展演么？只不过对身为造物的我们来说，这看似更像一场无意义的折磨，因为我们只能看到走向毁灭的耗费，而不能看见创作的新生，唯有通过美与性的狂欢让我们得以一瞥至高。”

歌蕾蒂娅轻哼一声：“呵，无趣的胡言乱语。快点完成你的任务，然后从我眼前消失吧，虫子。”

“乐意带路，女士。”他领着她们，或是说走在押送她们的餐车的前方，深海猎人的餐车并排行驶，小轮子轧过地毯的声音怪异刺耳，就像少女赤脚踩过荆棘路发出的吃痛叫声。海沫的餐车在歌蕾蒂娅前方，放在车后的断头与她对视。虽然身体变成美食，海沫的睡颜却祥和喜悦，显出沉湎性欢之色，仿佛深插刀刃的肉尻仍在为她带来开苞刺激，丹唇微启渴望着一根肉棒粗暴袭来。

或许那些虫子把你玩的很舒服再杀掉你，小姑娘，但我不会屈服。歌蕾蒂娅闭上眼，不去想面前雌肉散发的香味，但……但肉香凝浊不散，变成摇曳的幽蓝烛灯，凌乱的红床。她看见一个小女孩像猫一样从门缝中窥视屋内，窥视床上的高挑美人正在两个男人的前后夹击下摇乳颠臀。女人如瀑银发洒满腰间，又被雄性攥在手里当作冲击肉臀的缰绳，吞咽鸡巴的美靥鼓起小包，胸前的双兔压在身下成饼，乳水溢满床单。那女人似乎注意到她，居然吐出长得惊人的肉茎，拢开精湿的银发向她微笑。

好好看吧，歌蕾蒂娅，淫荡是我们的本性，你也不例外，女儿……那个女人在呼唤她，歌蕾蒂娅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她。她甩头让自己清醒，长发洒在肩头另一边。

“你脸色很差，队长。”劳伦提娜的声音将她唤醒，“那些噩梦对你的影响更深了么？”

“不会了鲨鱼，今天之后…再也不会了。”她平复呼吸，汗从肥媚的侧乳缓缓滴落凝聚在盘中。

“是啊，今天就是最后了，我真好奇他们会预留给我们什么样的处刑方法。呵呵，如果换做我的话，只有将猎物一分为二才让我感到愉悦，但似乎陆地人有更古怪的癖好…”

他们什么都不懂，包括文明的延续与责任，他们只想在海啸滔天时死在美梦之中。歌蕾蒂娅想着，而幽灵鲨在拘束器中像猫一样尝试伸懒腰，走廊旁边的冷灯照过她们的无暇背肌与阿戈尔女人独有的翘臀，也把窗户另一侧的景象映射在她们身上——原本的隔离观察病房，现已改为供给客人观摩屠宰母畜过程的开放厨房，开膛破肚的罗德岛女干员们倒吊肉钩上经由传送带行进，再被厨师们小心取下分类放置入托盘或腌杠。

歌蕾蒂娅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虽然更多只是一面之缘。絮雨被切开肚皮的酮体外表看似净若雨洗，但从秞白雌户穿过嘴巴的银杆还沾着黑血，杆子一转便有刷子将油涂抹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全身油亮；深靛的奶咖长发被编成绳索捆住她高举的手腕，也同样绑住她M字分开的玉腿和背后法杖，从而将少女固定出淫荡的三角形方便整只入盘，脚趾间已夹好烘烤所需时间的标签，她还未死透，无神的双瞳仍有转动，但接着被人用假面掩盖再覆上保鲜膜，含着蛇果的嘴发不出一句话。

我已经看够了，歌蕾蒂娅想，但如果我闭上眼就会看到更糟，更糟……可随之而来的景色却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那是…阿米娅和凯尔希…不…”

“啊，你说这只猞猁和小兔子。她们现在正为参加盛大宴会做准备了，来吧，不妨靠近一点好好看看她们……”

她并非没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他们将罗德岛的实权领袖摆弄得如同站街娼妓时，她仍能听见希望烛火湮灭的凄鸣。玻璃后面的猞猁与小兔子带着半梦半醒的表情，双臂反绑脑后，两腿大开呈M字造型，分别用三根吊索悬挂半空，将受孕后的丰盈乳房和无毛雌阴不知廉耻地展露在外。两人的后庭处显然插上肛塞，写着肉畜姓名的标签牌像风铃般摇曳，机器声响起，两人毫无反抗地缓缓下坠，半没入身下的巨大腌料杠，被撑开的蚌穴甚至甩出几滴蜜露在玻璃墙上。她们仿佛两只皮影戏的玩偶，在厨师们与机器臂的操纵下做出各种淫姿散发肉香，用颈部深红的勒痕提醒着歌蕾蒂娅她们早已失去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不，这一切都不应该这样。“你会偿还的，你这臭虫……我会替凯尔希她们，向你的恶行完成复仇！”高贵的执政官怒吼起来，被拘束在餐车上的酮体剧烈而绝望地颤抖。乌萨斯人带着不变的轻笑注视她，直到他身后凯尔希的肉体被再次吊起。他忽然说：

“瞧，很迷人的姿势对么，歌蕾蒂娅？你为何忘记了，曾经的你也注定要变成这副模样的，你引以为傲的肉体，其实是为这世界最好的宴会所准备的美味呢……？”

迷人的姿势……肉体……宴会……她怒火中烧，但不由得感觉头晕目眩，比曾经缺水时的感觉还要强烈。深红的瞳孔逐渐无法分辨眼前人物的模样，在远处，悬吊如烤鸭的凯尔希却似乎在对她张口欲言。不……我怎么会再想起，我明明将她已经埋葬了才对……她看向旁边，幽灵鲨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然后被那个乌萨斯人用一根针扎进脖颈陷入昏迷。白发瘦削的男人最后说道：

“回忆起你的过去，歌蕾蒂娅，你会发现，你骄傲的一切资本，却都是淫乱终曲的前奏。”他为她蒙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这样方便厨师们为你们化妆。等醒来时，记得给我讲讲你看到了谁……”

我……不会……她的意识陷入了光芒之海，像是进入另一个时空。

“我不大认识我的父亲，我的生母则是个喜爱权力、纵欲且短视的人——短视这一点有待商榷，但前两者再清楚不过……”

气泡自她鼻腔下逃逸，靛蓝色营养液下降露出阿戈尔人的尖耳，床垫抬升，橙金的灯光冲洗歌蕾蒂娅不着片缕的酮体。头顶的冰珊瑚吊灯提醒她这是一间深海贵族的卧室，宽敞，华丽而舒适，圆形房间一半装有玻璃幕墙，隔绝开飞翔的深海鱼群与下方璀璨无垠的海底都会。浮空的护理机器人为她扫描全身，朱红海绵掺入鲨脂制作成的地毯，古代文明的文物陈设拥簇鲸骨沙发，这皆属于执政官府邸的专享，这是，她的家。

“……我是在……阿戈尔？我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这间房间了……”她感觉身体还很沉，护理机器人的长方形屏幕闪烁着文字。那是一首阿戈尔语的短诗，祝福一个少女即将结束童年成为一位人见人爱的女士。

歌蕾蒂娅有些困惑，但营养液休眠床的触感无法否认，那里承载过她童年无数的好梦直至她十八岁。环顾四周后，床头的剑鱼玩偶发出的荧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歌蕾蒂娅凝视玩偶，装有感光神经的鱼鳍因她的注视变幻出五光十色。她恍惚记得它已经被打碎了，似乎是在……她感觉一阵头疼，黑色的记忆喷涌而来，这里是她过去的家，可她并非此地的女主人。

她察觉身后有人的气息，挥手抓住来袭者却扑了个空，自己反而感觉一阵窒息。

“呵呵呵，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暴力……我的明珠，岸上的生活难道让你连我的样貌都忘记了么……？”

“……母亲？是你？”

黑暗中的女声回应她：“自然是，歌蕾蒂娅，你何时学会怀疑……赐予你一切的我呢……”

她自然不会怀疑，那熟悉的高跟鞋脚步声总是从暗处作响而来，先让她看见的总是瑰红足戒与高跟凉鞋衬托的长腿纤足，垂地紫丝袍半掩酥臀，一个高挑的美人出现在她面前。女人的冷艳美貌与她别无二致，只是那金色的瞳孔比女儿的血瞳多了一分洞察诸欲的薄凉。她没有穿平日的执政官金缕，周身上下只依靠四肢与脖颈的金环勾连深紫色纱衣随意遮蔽，淫挺的双乳以金贝做贴，下体的阴唇链子雕刻成一条银蝰，蛇头上扬指着海葵图案的古语淫纹……那正是她的母亲，执政官夫人，赐予她美艳女王容颜的女王，比她看起来更具古典气质，一个更冷漠但实则欲壑难填的女人。发达造就了阿戈尔人的纵欲与奢靡，而她的母亲——赫拉提娅——更是两个领域中无出其右者。

双乳贴的金辉映衬她的披肩金发，女人踱步到歌蕾蒂娅床头边，手里的鲸骨烟斗当陀螺把玩。“你睡了很久，我的明珠，那些客人们的玩法或许对你还有些过早，呵呵……但愿你很快能够适应他们。今晚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客人，宴会？母亲，你又让那些男人来满足的你无止境的淫欲？我为何记得你已经，呃……”

“已经死了？你是对的，每一场盛宴我都会期待这个结局，我甚至期待能由你亲自执行它。你想起了什么，歌蕾蒂娅？”

女人以食指做刀，玫红指甲从她不遮掩的蝴蝶蚌肉处向腹肉上划线，小腹的淫纹一触便闪起姹紫流光，如同海葵张口求食，肥美双乳酥颤令贝壳乳贴摇摇欲坠，阴穴处的银蝰被液体浸湿发出嘶嘶声，那张与歌蕾蒂娅同样的脸也暗自冷笑。母亲的笑令歌蕾蒂娅再次头晕目眩，像是一阵狂乱波涛打碎她适才恢复的理智，记忆之船的残片漂流而来。她呼吸，烛灯下的女人肉体，剑鱼玩具的残片，丰盛而诡异的宴会，阿戈尔母畜，她呼吸，悬吊在玻璃墙后的女人，陆行舰，陆地男人的古怪笑容，母畜，她呼吸……

“……不，不对，还有同伴等着我去救她们，我得离开，唔呃……？”她试图起身，可身体如灌铅般从床上侧摔在地，连同玩偶一起摔在地上，鱼吻闪烁的寒光让她想起她的长槊。深海猎人。她抓住这个词。我会清除那些怪物，而我的母亲，她就是……

“你何时学会如此失礼的寒暄与不辞而别，歌蕾蒂娅？我不想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你第二次。”

“你……你对我做什么，母亲，不……赫拉提娅！你居然、居然绑架我！”歌蕾蒂娅发出嘶吼。

“绑架？哈哈，你居然真的忘记了，这明明是我们母女最爱的相处方式。把彼此捆紧，才能让客人们好好享受盛宴。让我来再教你一遍待客之道吧，歌蕾蒂娅~”

她双手双脚间的透明锁链似乎勒得更紧，采集自海嗣组织再加工的束缚丝细不可见，却能麻痹神经令囚犯无力挣扎。母亲剪刀似的长腿从她身旁走过，高跟凉鞋压过玩具踩断鱼枪，把它踢到一旁。她保持同样跪姿，用烟杆挑起女儿愤怒的脸蛋，罂红的唇贪婪地向歌蕾蒂娅索吻。

“唔……唔呜呜湫……”舌头搅开歌蕾蒂娅的唇齿，冷冽香津漫过她紧咬的牙关，乃至从嘴角流出滴在两人摩擦发烫的双乳上。母亲将歌蕾蒂娅手腕并拢在胸前，手掌一路爱抚她的乳房直至蜜隙。她躲避，但蜷跪的身体也在退缩中变成撅臀以待后入姿势，两条长腿不觉间分开，向着落地窗外的鱼群展露她的肥美膣腔。鱼群撞击玻璃，而窗户对面的闺门也传来敲击声。

母亲摘下阴处的银蛇链，将它戴在歌蕾蒂娅颈子上，蛇头咬尾自动变成项圈令女人淫笑：“哈啊……吻过你我的客人都说，我们母女的味道何其相似，呵呵唔咕……看来你做好准备了，那么……该请最尊贵的客人们入场了。”

尊贵，客人……不，那些人的真实面目其实是……歌蕾蒂娅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粗鲁的问候：“哈哈哈，真是让我们久等了执政官夫人，不知道您今晚要如何补偿我们呢？”

门被推开，浑身海潮腥气的男人们涌入气氛淫糜的房间，象征元老身份的宽松长袍凌乱搭在他们身上，来自这座海底乌托邦的权贵皆以好色目光打量缠绵的母女二人。浮空的护理机器人没有发出警报，因为母亲早已把他们待作府邸的常客，每一个男人都拥有进入她们闺房的钥匙，那便是进入她母亲身体的钥匙——一根根黝黑粗状的鸡巴正在歌蕾蒂娅眼前摇晃，服用药物发出的特殊雄臭令她浑身美肉都不停惊颤，鸡皮疙瘩骤起，而母亲的反应则是双腿间的晶莹蜜丝，火舌绕唇……她迈腿跨过跪伏的歌蕾蒂娅，双臂环绕一个秃头男人的脖颈，肥艳妇臀被大手托起，好让她的两条美腿悬空敞开。

“别着急，元老大人，只是母亲和女儿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误会亟待解决，当然……或许依靠男人的帮助能事半功倍，毕竟今天对于小歌蕾蒂是个重要的日子……在她十八岁的生日上，应该让她来猜猜谁是她的生父。”

“无妨，我们只是担心夫人独自应付不来令女，也想不到当年那一晚的快乐之后，今日的小歌蕾蒂果真长成了和您一样的美人呢哈哈。”

父亲……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难道，母亲当年会怀上我难道是因为……

少女怔目跪伏，而男人们早已在哄笑间拥簇起美妇，伸手大力揉捏她的寸寸腻肉，将她本就不剩几分的衣料彻底撕烂，不知是谁踩碎了地上的剑鱼玩具。坐在男人怀中的歌蕾蒂娅母亲却似女王落座般优雅，一边雨露均沾地向每个上前问候的人奖励舌吻，一边用玫红双眼藐视着身下的女儿。她伸出冰冷的足，长趾踹掉高跟鞋挑起女儿的下巴，捆住少女手脚的无形锁链顺势收紧，迫使歌蕾蒂娅以土下座姿势面对众人。

“快住手，赫拉提娅……放我……离开……”她注视着黑粗的肉棒不加润滑插进母亲的艳屄，两瓣雌臀促颤，将淫水都喷在她的脸上。抽插的啪啪声让头顶的珊瑚吊灯自动变暗，她只能看清母亲下腹的淫葵烁烁粉艳，金色双瞳欲火迭起。

“呵噢噢……生日快乐，我的明珠，今晚是我为你准备的成人宴噢噢……你应该，先向每一位你可能的爸爸问好才对呜噢噢❤️……”

“而且是以你那淫畜母亲最喜欢的方式问好，小剑鱼，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一根根巨棒在歌蕾蒂娅面前扬起，焕发海蛞蝓一般颜色的肉筋隆盘勃发，等待她双唇张开。

“不，不！给我滚开！”

可怕的焦渴感将她从噩梦中丢出，但身体却被压得喘不过气，她在朦胧光线中只能看见贴脸的影子。歌蕾蒂娅怒吼着抬头撞向影子，对方躲闪不及发出女人的吃痛声。她醒了，然而醒来后的头槌显然幽灵鲨过于激烈，让她呜呜呻吟，嘴角还带着血。

“队长，唔呜是我呜……”

“抱、抱歉，鲨鱼……我刚刚，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噩梦……”

劳伦缇娜在罪魁祸首的胸口蹭着脑袋，银发擦过歌蕾蒂娅汗津津的脖颈让她有些酥痒，但麻烦并不仅限于此。她们似乎困在一间暗箱中，顶部的指示灯暗淡无光，两人手脚都被固定在案板上，通白的玉体交叠，娇小一些的幽灵鲨趴伏在歌蕾蒂娅身上，一根腰部束缚带将她们紧紧捆在一起使豪乳相压，玉蚌连天。银盘周遭码放好了种种鱼虾肉做的装饰，似乎是厨师为了这份香艳大餐再画蛇添足加点海洋要素，然而对有敏锐嗅觉的阿戈尔人来说，不过是多了几分死亡的腥味。愚昧低俗的品味，歌蕾蒂娅翻个白眼，而我居然完全不知道他们何时完成的。

“我睡了多久，鲨鱼，在那些人将我们捆成这副模样后？”

“很久，因为他们可并不只是把我们换一个餐车绑好，”劳伦缇娜笑了起来，“我醒来时他们正在给我们涂油，还有人修剪指甲，给你下面的唇涂上蜂蜜口红。看到我醒来，那些维多利亚厨师似乎还在想和我多开些玩笑，把手指伸进我的体内说是要测量下能填充多少馅料，呵呵……直到有一个男人丢了他的一节手指，我才又被他们麻醉过去~”她得意地展示嘴里的半截指骨，把它吐到一边，歌蕾蒂娅才意识到那嘴角的血并不属于劳伦缇娜。真有你的，鲨鱼。

她们同时听见开关响起，在头顶前方打开一扇橱窗，身下的餐盘开始移动，原来她们是躺在传送带上等待自动上桌。越向前进，光线也变化越多，嘈杂的人声和宴会的提琴声也映入耳目，罗德岛的干员食堂而今已改成豪华盛宴的承办地，现代与古典的缝合物。悬挂式大屏吊在大理石立柱间，正播放着她们两人的三穴特写照片与肉质评级，重新布置过的灯光与家具让此地宛如拉特兰的古代浴场，但在提琴与淫啼之间仍然能够闻到美食飘香。并非所有宾客都喜欢抛头露面，有许多人更爱在昏暗中戴上假面享用女人与母畜。

而比起黑暗之外更好的遮羞布，或许只有水了。

水汽氤氲，她们的传动带居然载着她们途径一座泳池，巨型餐盘滑进水中变成船载着她们前进，而泳池尽头正树立一尊通顶的玻璃缸，缸壁挂有温度计。池水被水下灯照成酒红色，池中男男女女沉浮交欢，肉浪叠升，让歌蕾蒂娅感觉自己像航过冥河的摆渡客。她们的小船自然很快受到一些游客的注意，一些男女游到餐盘旁，品头论足并伸手抚摸尚未被玷污的“新鲜食材”，但大部分人随即都回到未艾的性交中，只有少数还不肯离去。

一个鲁珀女人靠近歌蕾蒂娅，比她声音先传来的是她醉醺醺的酒气：“这就是深海猎人么，真是美丽而富有力量的肉体，我多么渴望能有你这样优雅的气质和身体，执政官小姐。您愿意做我的专属女伴共度良宵么？”

她似乎想要歌蕾蒂娅能回应她的赞美，但她得到的只是沉默与鄙夷，于是她转换愠怒表情向歌蕾蒂娅泼水。“呵，虚假傲慢的臭鱼！我在叙拉古的财富可以买下你们任何人一条命，但你除外，阿戈尔母畜！我等不及听你被活蒸时的惨叫了哈哈哈哈！”

又一个菲林男人游向她们，粼粼波光倒映出他擦得粉金的卷发，他扒住了船沿献殷勤道：“欸呀两位女士，请原谅那个疯女人的无知，她不过是一个叙拉古土财主的女儿，其父变卖家产才给她一张船票，而她的存金大概今晚就要花光了呵呵……显然，她缺乏来自贵族家庭的一些教养，而像我这样的维多利亚人却很清楚两位的真正魅力，美丽的深海猎人小姐……”

“你还真会说话先生，而你的长相放在海嗣里也算个中翘楚了，呵呵~”

幽灵鲨发出嗤笑，歌蕾蒂娅也冷笑起来，而那位菲林贵族却像听不出其中挖苦。他伸手捧起劳伦缇娜的无暇玉足，轻轻朝她无比白嫩的足心吹气：“是啊是啊，我曾在维多利亚撰写过许多美食评论，也曾有不少露水情人，但我想那些女人和美食都无法比得上您的双足……请允许我品尝一番吧，小姐。”

“请自便，懂礼貌的先生，但请当心溺水，呵呵~”

“我会的，谢谢你的恩赐！”他如获至宝地埋头舔舐，菲林多小刺的舌头擦过雪亮足弓又擦过淡粉的足心，舔得劳伦缇娜发出一阵轻笑。男人转又陶醉地吮起少女的细趾，罂色的趾甲与他贪婪的舌头一样艳红，勾蜷的莲足形如新月。深海少女忽然发力一蹬，完全埋头吮食足肉的美食家猝不及防被踹回池中，让水池惊起一团气泡与嘲笑声。得手的少女则惬意舒张脚趾，把头侧枕在歌蕾蒂娅身旁：“很抱歉，但他弄得我太痒了，或许还是等我被蒸熟后再请他好好品尝吧。”

“任何时候面对死亡，你都能自在而随意，鲨鱼。”而我也喜欢你这一点。歌蕾蒂娅望向幽灵鲨的澄澈赤瞳，后者也不躲闪，反而直接吻了上来，就像她们平日在舞会中所做的一样。实际上，比起亲吻高大的队长，劳伦缇娜最常亲吻的可能是斯卡蒂，在她完全陷入舞蹈的愉悦时，她很喜欢在虎鲸的玉颊上轻咬，而斯卡蒂的回应却总是略显呆板的浅吻，就像，就像……

就像她第一次与母亲共舞时一样，以吻开始，以吻结束。歌蕾蒂娅心头一紧，缺水的唇焦口燥忽然来临，她已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驱散那个女人。或许现在的地狱场景着实才是她母亲最爱的场合，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会带着浑身精液旋舞，飞快，只为得到客人们恶心的赞美而做出种种淫糜动作，微笑回应他们一边叫她女王一边唤她婊子。如果她没有继承她的脸就好，否则她总要重复同样的噩梦直至死亡，或许这就是那女人的心愿呢……

幽灵鲨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感觉到了吗剑鱼，这些人似乎……完全失去了自己，就像鲨群闻到血液一样陷入疯狂。”

“的确，他们似乎都已经完全……疯狂？”是什么原因，歌蕾蒂娅思索着，她甚至感觉到自己也在受某种东西的干扰而愈发不能自己，梦中的记忆与现实的情景在眼前交错闪回。宴会淫乐不能停止，溺水之人无人施救，食物散落满地仍然有人大快朵颐。是音乐。她寻找提琴声的来源，发现岸上略高的位置悬挂着一张洁白吊床，而真相就在床上向她微笑。提琴手开口道：

“晚上好，两位，没想到在这个荒诞的夜晚能和罗德岛的朋友重逢。”

她向她们欠身施礼，露出头顶黑色的光环，素黑长发从肩头宣泄而下，遮掩秀美挺拔的双乳垂至床脚，端庄优雅的鹅蛋脸令那身V字泳衣与颈间奴隶项圈都显出天使的圣洁，她左足挑一只坡跟黑凉鞋随吊床摇曳，右脚的足踝却挂着镣铐。见到两人的餐船行至面前，她肩头的小提琴响起一阵悦耳音乐作为问好。

“我并不认识多少拉特兰人，但我记得你，塑心……如果这依旧是你的代号的话，阿尔图罗。”

歌蕾蒂娅冷声道，她并不对那些投降的干员有多少好感。不过阿尔图罗微笑如故：“我依旧喜欢这个代号，但……我想名字很快也将不再重要了，如同今晚的音乐都只能留下短暂的声音。”

幽灵鲨笑道：“你是来为我们送别的？谢谢，但我想我更喜欢一些欢快的曲子，而且我更喜欢在吃饭时有歌声。”

“请不要见怪，歌手很快会就位，而我只负责替她暖场，将我买下的那位乌萨斯大人是如此安排的。至于演奏什么曲子，他说一切由我来把握。”她拢过乌发，纤美双腿交叠，足尖点水奏响层层涟漪。餐船靠岸，恭候在岸上的佣兵合力将载着两人的巨盘抬起，把两人重新捆紧手脚。堕天使又说到：“刚刚的曲子，是我为您而演奏的，歌蕾蒂娅小姐……你的记忆如深邃渊流，激荡回转，我感受……感受到您在两重海浪之间挣扎与搏杀，但敌人，似乎是另一个你？”

厌恶之色从歌蕾蒂娅脸上一闪而过，但不是针对塑心，而是对她自己的软弱。“深海猎人皆带有我们宿敌的血，你看到的或许是那些海嗣，那些你们未曾了解的怪物。”

“但海嗣不会跳舞，歌蕾蒂娅小姐。舞蹈与音乐都是自我的表达，在你的意识中，我看到你与另一位女士共舞，你将舞蹈作为战斗，而那位女士……却在央求你吞噬她。”堕天使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多么熟悉，歌蕾蒂娅，如果那双眼睛是淡金色的，就像……就像她自己的眼睛一样赤红。“你感觉痛苦与分裂，或许是像你说的宿敌之血流于体内，你流着另一个人的血……”

“你什么也不懂，拉特兰人！你只是那只乌萨斯贱种买来玩弄的下贱婊子，我可以刺穿你的喉咙然后呜唔……”

萨卡兹佣兵们压制住歌蕾蒂娅，但真正给他们力量的却另有其人。苍白的乌萨斯男人从士兵身后走出，只披长袍不遮前身的样子令歌蕾蒂娅想起梦中母亲的客人，幸好他的袍子是烟色。他伸手拢起阿尔图罗的一缕黑发，身后的四名女仆抬来一座盖黑布的鸟笼，难以看清里面的宠物。“Bonum vesperam，我的天使。”他挑起堕天使的美人尖，后者闭眼颔首顺从如狗，“你今晚的开场演出很完美，各国来宾们只有在你的琴声中才能如此投入地享受宴会。”

“但我依旧只是您宴会上的一块备选食材，就如这把小提琴的上一任主人一样，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和那只小兔子再合奏一场音乐会。”阿尔图罗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怒意，但歌蕾蒂娅恍惚看见她的眼角泛着水光。或许是错觉，那女人从没哭过。堕天使熟练地跪在男人面前，闭目启唇为他吮吸胯下半勃的淫具，在她耳边传来嘬嘬糜音，诚谓任何被套上奴隶项圈的女干员在任何时候都要做好侍奉准备。乌萨斯男人的手指拨开光环，穿过阿尔图罗的发丝，像抚摸顺从的爱犬。

“你会的。”他说，“当后天宴会结束，你同样可以获得慈悲，我了解某些莱塔尼亚贵客也对你的味道很感兴趣。不过今天的主角仍然是海洋的女儿们。”他推开天使，藐视着不屈的执政官，“喜欢今晚的美梦吗，歌蕾蒂娅？我想与亲人久别重逢一定令你感动，或者恐惧……告诉我，海洋会如何对待恐慌的落水者呢？”

“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对你我都有好处。”歌蕾蒂娅不愿回答。萨卡兹佣兵拉开玻璃门，抬起盘子将两人推入落地的透明蒸锅中，她们面对面蹲坐，脚踝由接地的锁链从背后拴住，双手高举过头也被一根银链吊起。蒸锅很高，即便歌蕾蒂娅也能保持跪立姿势，傲人玉乳挺拔面对乌萨斯人与一众淫客的目光。随便看吧，被蝼蚁欣赏的感觉不会令她羞耻，她瞥向舱外的鸟笼，继续猜测那家伙还有什么的鬼把戏。

她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

“我是来送你们团聚的，劳伦缇娜小姐说得对，宴会音乐不能没有歌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揭开黑帷一角，“出来为她们唱歌吧，为所有人，姑娘……”

“是，主人……”

女仆打开笼门，先拽出一条金色的链子，用金属与肉体的摩擦声引起众人注意，躲在里面的宠物似乎抗拒地反拽链子，但在一声吃痛低嗔后终于露出银发。就连那声嗔啼都婉转如歌，而这也印证了歌蕾蒂娅的猜测——被锁链拴住的是斯卡蒂，或者她的一部分。她仿佛成了断臂的女神，小臂与小腿皆不知所踪，圆润的孕肚倒成了她的第五条腿，如上岸海兽一样匍匐前行，莹圆梨乳之间穿着一串银亮的贝壳链子，下体双穴半埋自动打桩的炮机。女仆将她牵到乌萨斯贵族面前，与阿尔图罗一起跪在他脚边。

“我的……主人噢噢……我来为您，献上歌声，献上为一切结束的歌……”

斯卡蒂抬头说到。如果说阿尔图罗的眼中从未有过一丝感情，那么现在的斯卡蒂则满眼欲波，写了无数秽语的酥臀扭捏不停，甩出一线淫丝，将阿戈尔女人独特的海洋腥香弥散在本就混乱的空气中。在最终战斗中，虎鲸杀的敌人最多，所以她也被调教了最久，歌蕾蒂娅想到，罗德岛本就有不少药剂能把女人变成发情的母猪，那么乌萨斯与莱塔尼亚呢？她想到这一切时居然无力感到愤怒，或许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感谢你，美丽的小姐。请先与我入席吧。”黑蛇牵着她们稳坐床榻，阿尔图罗拨开乌发般的泳衣露出酥乳供他把玩，斯卡蒂被他像娃娃一般搂在怀中，乳间的贝壳链像手鼓的小铜钹一般清脆作响，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了轻柔呻吟，像是在为今晚的演出定音。有些尚且还未因呛水或过度性爱而昏迷的宾客也聚集过来，或躺或趴在巨大蒸箱之外，歌蕾蒂娅感觉他们像一群猿猴以凝视月亮的目光凝视自己，她忽然感觉好笑，因为她猜凯尔希第一次被那些萨尔贡的法老当祭品宰杀时也曾见过这副景象。这时，乌萨斯人的手指与肉棒分别插进斯卡蒂与阿尔图罗的小穴，少女们嘤嗔的颤音如同魔咒，那些纵欲者都在片刻宁静后重新开始寻淫作乐，而巨箱也冒出蒸汽，遮挡了歌蕾蒂娅的视线。

从天而降的是一群银色的机械触手，头部略宽如同海蛸的末腕，那些玩意垂下到她们身体两侧，像逆生的海藻，像集群袭来的海蛇。第一根触腕缠上了幽灵鲨的小腿，秘银色的金属皮与雪白的酮体相碰立刻微微变红，也让劳伦缇娜因为冰冷刺激的嗔叫一声。

“啊啊…好冷，不过这些东西…呵呵，就像一群好奇的孩子一样。”幽灵鲨玩味地观察触手的动作，甚至抬起脚方便它缠绕。新的银虫加入进来，歌蕾蒂娅看到它们在眼前交错蛇缠，两只呈螺旋姿势绕过她的皓颈，接触到瞬间有些冰冷，但升温很快，而同样的感受正从她的足下，大腿内侧与线条俊美的腰间传来。触手似乎自带变温系统，歌蕾蒂娅感觉它们在适应自己的体温，俨然某种银色外皮的生命正与自己共舞。

她看向劳伦缇娜：“奇怪，我不记得凯尔希曾给我展示过罗德岛的这项科技…或许是我过去的想法令我忽视陆上人的低劣技术也说不定。”

“的确，我猜这些小家伙应该来自医疗部的智能手术义肢，担任医生手术时的辅助者，虽然我也并未接受过它们的治疗…呃啊！？”

劳伦缇娜惊叫，反绑双手的身体发出一阵痉挛——一根触腕不知何时已探入她下体的无暇淫丘，呲地滑入柔嫩牝户开始钻探，其他触腕则辅助固定她的酮体，迫使她压低身体抬高肉臀，摆出羞耻跪撅的后入姿势，玉体酥颤。但这只是开始。深入幽灵鲨穴内的触手先是迟疑探索，而后一边升温一边没入更深的甬道，紧窄肉壁无法阻拦金属阳具仍然本能地紧夹，为劳伦缇娜的大脑绽放出陌生的快感，愈发剧烈。

“这种感觉呕噢噢噢…还真是哈啊…头一次啊啊❤️从腰到腿都已经…无法控制地发抖呜噢噢…不，不要这么粗暴唔呃❤️下面会被、会被撕开的…”

“鲨鱼！别慌！冷静下来…呃呜！”

来不及支援，歌蕾蒂娅便知道攻击也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一次并非仅仅瞄准下方还包括正面——一根触腕溜过她乳下与喉颈，突如其来顶开唇瓣插进嘴中。坚硬却又圆润的金属龙头抵住喉腔，冰冷的温度似乎要冻结唾液，硬度更强过一百个男人鸡巴，纵使高傲的女王也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下体的触腕似乎更为粗壮，灵活如海鳝扭动钻入雌湫的褶皱深处，任凭歌蕾蒂娅健美而富于弹性的股肉如何夹紧也不能抵御势头，曾经无暇不容一指的寒蚌逐渐绽成阴壶，泉水随金属刮撩而出，在健美的大腿内侧留下氤氲痕迹。但那触龙仍在探索更深，更深。

缠咬，磨腻，亲吻片刻不停，淫乱的深喉音在蒸笼中回荡，女猎人不爱言辞的舌头被迫与铁虫共舞，伺机寻找反击的时机。

不过是…低劣的陆上人科技，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呜呜！？怎么突然噢噢噢等……

可惜她低估了对手。两根触腕似乎同时收到指令，朝她的舌根与淫户一齐猛刺进并发出一阵电击，强烈的脉冲从前后两穴肆虐，纵使体魄强健异常的深海猎人也无力接下对弱点的双发暴击。痉挛的躯体不听使唤，全身淫肉急促颤抖，本就傲人美丽的乳峦都因这一击而更加鼓胀，摇坠的双腿无法承受肥媚酥臀，立刻换做耻辱的跪撅姿势让双穴接受触腕开发。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呕噢噢噢…得想办法挣脱开呜呜……

世界在翻白的红瞳天旋地转，只看到蒸箱外的乌萨斯人似乎在向她微笑。“很好，显然罗德岛档案室内关于深海猎人的情报非常完善，谁也想不到冷若冰霜，快若电光的歌蕾蒂娅女士，弱点居然是雌穴遭受电击呢…呵，再坚持一下女士，客人们还没有看够呢。”

你这…臭虫呜唔呃…我要把你撕碎呃呃啊啊……她感觉不到其他，除了身体不停如马达一般的颠颤，辱骂与愤怒被铁触手一一瓦解只留下哀伤塞壬的哽咽呻吟。长驱直入后穴的触手似乎在加热自身，又突然骤降温度，以一冷一热的暴击反复刺激多褶的葵室喷涌出腥骚雌华，接着再朝着花心冲撞令歌蕾蒂娅的马甲线小腹都急促变形。不可一世的执政官女士在众人面前演奏起接二连三的潮吹交响，喷溅四射的淫水浇洒银白的瓮底，升腾处蒙蒙热雾。蒸具开始工作，让深海猎人用自己的淫液蒸熟自己，而她的身体却欣然起舞，因为这种自我毁灭式的兴奋而更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种感觉……不可能，为什么我似乎……如此熟悉……

她再睁开眼看向面前。劳伦缇娜扭动躯体的幅度比她更厉害，她的小鲨鱼一直是优秀的舞者，特别是舞伴众多时她表现的更好。现在，她那对圆亮丰盈的乳瓜正被两只新触手紧贴乳头，一左一右的触腕对着乳房上的石榴子反复施加电击，每一次都能让那对酥乳翻飞颠浪，螓首仰天莺啼连连。藏于劳伦缇娜身下的铁虫则专注于活塞运动，催促两瓣雌臀颠晃成影，香汗覆腿雪足勾蜷，优雅的酮体反曲玉背，昂乳成峰。她的身体逐渐前倾，痴嗔不停的小嘴终于贴上歌蕾蒂娅的乳尖。少女咬住了救命稻草，大口吮吸仿佛真的从中能喝到甘醇乳汁，红色的眸子闪烁欲火仰望歌蕾蒂娅呼唤她的加入。她看到劳伦缇娜因高潮而淫变的脸向她疾呼：

“我想要，啊啊齁噢噢噢❤️我我要更多更多更多品尝……你的味道歌蕾蒂娅，给我哦噢噢哈……”

让我们品尝你的味道吧，执政官恍惚听见又一个声音近在耳畔，伴随身后双穴的肆意玩弄反复回响着，而触手也离开了她的嘴。来……吻我，鲨鱼，快吻我。歌蕾蒂娅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两人的舌如同磁力作用一般紧紧缠绵，濡湿蚌肉经由触手开发已无比敏感，只需要相互贴合摩擦便能唤起绵延的潮起潮落，她们几乎挣脱了绑带与触手的束缚却只想将对方压在身下交欢，品尝对方腌制得甜香可口的酮体冰肌。

而后她听见歌声。斯卡蒂的婉转歌喉在小提琴奏鸣下悠扬动人，平息了所有喧闹的吵嚷喝彩，只在空气间留下她与劳伦缇娜接连起伏的呻吟作为伴奏。音乐与舞蹈是自我的表达，她仿佛再次看见那个堕天使黑亮亮的眸子，看到它们染上朱红，就像劳伦缇娜的唇一样附着在她身上。她看到她来了，在这座末日迷宫中，那个与她流着同样血液的女人正与她一起被雄根狂暴插入，满面都是迎接死亡的幸福。

你会明白，歌蕾蒂娅。母亲的红舌舔过她的玉靥，啮咬她的尖耳。回想起我们最后的舞蹈吧，我的明珠，你会……永远属于我。

女人向着无垠海洋端起酒杯，窗外的鱼群结队翱翔，都市灯光把酒杯照得莹黄，照出杯中的白色液体冒出缕缕腥臭热汽。她一饮而尽，汇聚了不同男人气味的佳酿在她皓齿之间打转，在红唇上织网。她扔了酒杯取来烟杆，原本骚热的酒呼吐出的却是玫瑰香气，带着腐败的海潮滋味。

炉火通红，她脚边地毯上凌乱散落长袍与酒瓶，而浮空的服务机器人丢失了斟酒的目标，酒洒在跪地的少女背上。一个男人捉她的银发作缰疯狂后入，啪啪啪的不断冲击将少女的臀肉撞出白里透红的肉浪，乳尖未干的酒滴随白帆颠甩划出金弧，冷傲嗓音发出哀婉呻吟令人更加沉醉。

“噢噢……不要再、射进来了噢呜呜停下，呜唔……”少女还在抗拒，但脸上的冷怒已化作被开苞的沉醉。沙发上的赫拉提娅微笑，一双长腿张得更开，一个阿戈尔男人正埋头在她身下啜饮蜜露，发出呼哧呼哧的唤气声。她在他抬头换气的间隙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是红色，如同歌蕾蒂娅在炉火前被奸淫时的美丽倩影一样，都是等待被品尝的琼浆之色。当母女二人此起彼伏发出一声声嗔怒与哀媚的淫啼时，她们越来越能理解彼此的想法。

她就是歌蕾蒂娅。赫拉提娅感觉到欲浪将至，反弓身子。母亲是女儿的过去，女儿是母亲的未来，她这样想到。男人狡黠一笑，舌头狠狠刮起她的蜜豆。

“嗯~很好，很好嗯……要去了，你的舌头噢啊啊……”高挑艳后双腿夹紧，汩汩淫酿慷慨宣泄在侍者的口中。她任由高潮后的幸福带着自己从沙发滚落地板，与歌蕾蒂娅一同躺倒。少女奄奄一息，精液从她无法并拢的双腿间泄流而下，她也没有躲避同样无力的母亲将唇贴在她的脸上，为她舔干不知第几轮残留的精泪。母亲舌头的冰冷在歌蕾蒂娅唇间反而转为温暖，舌尖的残酒让她甚至尝到了精液的腥甜，尝到她曾经无谓抗拒的快感之火，让她自知这不过是虚幻回忆的场景变得比现实更真。女儿是母亲的过去，母亲是女儿的未来。她这样想到，她就是赫拉提娅。

舌吻变成齐声嘶嗔，男人们趁着她们亲密之时同时对母女后入，粗壮阳具奋力刺入肥厚有别但紧窄相似的美蚌中，一刮蜜褶便有无尽的压力包裹住阳具，不论是母亲淫荡肥臀的吞纳还是女儿冷翘圆臀的忸怩都是绝品名器。啪啪啪啪，高挑长腿因砸臀与淫吻而颤抖不止，肉棒每进一寸都令她们更想自己淫穴能再深一尺好延长这份欢愉。当那肉刃抽离的短暂空虚来临时，母女二人将自己的呻吟都由舌头送进对方的喉中深处，品尝对方的腥甜舌津与销魂媚嗔又不忘调整体位纳入整根巨柱。忽然在一击打开子宫的重锤后，歌蕾蒂娅先失去自制昂首淫叫，挺翘豪乳甩在赫拉提娅脸上，而后者随即也被后入热泉浇灌得浑身淫颤，金发凌乱的脑袋埋在歌蕾蒂娅胸前啜饮女儿的乳汁。

“你做的很好，我的明珠……”赫拉提娅在舌吻的空隙赞美她，“我真的有一瞬间担心你无法撑下来，你的每一个父亲，似乎在干你时都比干我更加卖力，湫……”

“他们都不是，我的父亲咕呜……”她嘴上拒绝承认，心里却对那些男人的身影了如指掌，而明明她早就以为她已将那些臭虫忘记。矮胖的克洛苏斯执政官喜欢把她压在身下玩种付位，一边像孩子般揉玩她的奶子；莫吕提安元老在干她时喊她母亲的名字，又在干她母亲时喊歌蕾蒂娅；俊朗的波瑞荷斯军团长一边内射她一边赞美她的银发，然后用她的头发为自己擦干鸡巴；提图斯代行执政官并不会叫她精液母畜或者别的淫称，但会在她的后臀上用阿戈尔古语写下她潮吹的次数……她猜想他们当年对母亲初次行淫时也是如此，毕竟她与她如此相像，就像一面玻璃的两面光。歌蕾蒂娅闭上眼回应母亲的吻，两对如出同模的肥腻双乳相互揉压，很快就将地毯染上新的汗液。

“时候不早了夫人，也该让我们为两位献上美食补充体力了。”代执政官的声音传来，烹饪机器人正在他身后的桌上忙碌着什么，“您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受海嗣威胁影响，各方城邦直接的物资流通受到巨大阻碍，好在我们找到了一些替代方法为二位提供可口食材，毕竟去陆地道路尚且没有阻塞。”

克洛苏斯摊手笑道：“而且收获颇丰，真没想到一点点采集自海嗣的诱饵技术便能够捕获那些原始牲畜。呵呵，或许某些科学执政官会谴责我们，但吃那些东西总比吃自己的家畜要节约一些。”

“虽然我更欣赏我们阿戈尔的味道，特别是夫人与您女儿的，哈哈哈！”军团长举起酒杯向她们致敬，而赫拉提娅已趴在歌蕾蒂娅身上。她伸手向后穴掰开自己与歌蕾蒂娅的玉户，为众人展示母女二人的多汁鲍肉。“我想只有尝过才知道，主人。”母亲笑着应和，“文明的发达来自于对比，而美食的滋味也同样如此。但我对于我和歌蕾蒂娅充满信心~”

“母亲，他们是要……吃人？”歌蕾蒂娅知道答案，也知道母亲如何回答她：“这是一场宴会，我的明珠，而宴会自然需要美食。我年轻时游离陆地曾遇到过一个奇异的女人，听她讲起无数野蛮的盛宴与她万年不变的使命，那时我便相信，或许这也是我的道路，以我们的肉献给新的生命。”

这就是我们的道路，歌蕾蒂娅默念。不期而至的香味同时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就在房间中央的浮空圆桌上，金盘隆升起蒙蒙热雾，滋滋油汪声绵绵于耳，四只黎博利少女皆烤熟成蜜枣色，头朝外跪趴盘中码放成十字。她们并非赤裸而来，人人头戴伊比利亚教会的修女头巾，双手合十作祷告姿势撑托美颅，以喜悦的祈祷神色抵消了活烤的惨死痛苦。狩猎乃是阿戈尔人之本性，而吞食则是海嗣的基因，教会少女们永生为肉的容颜何其令两位女子着迷，听凭男人们将她们抱起放在圆桌上，置于四只烤畜围绕的十字中心。

“为歌蕾蒂娅小姐的美丽干杯，为我们肥美慷慨的执政官夫人干杯！愿阿戈尔会战胜一切敌人，永远长存！”

男人们起身敬酒，但酒没有一饮而尽反而都倾倒在母女二人的酮体上，也有人直接将酒洒在烤熟母畜的身上。海百合酒流过她们母女银白的发间转变成淡淡的粉红色，而流在烤肉的上则是精液的浅黄白色，在盘底融汇一起时，便绽放出迷人的圣金，堪比沉洋暮日留下的惨淡余辉。歌蕾蒂娅在母亲的怀中大口喘息，双目睁大看着那些酒与肉，看着阿戈尔的伟大将军与执政官像野兽一般撕扯肉与皮，修女们的恬静笑容与残躯凌乱的画面对比极强。

这便是我的道路。歌蕾蒂娅看向修女母畜的死颜，无数碎片自脑海闪过，那些她似乎能叫出名字的人，玻璃制作的高大蒸箱，两个在触手玩弄下陷入淫欲的阿戈尔美人与正在欣赏这一切的枯瘦男人……这便是我的道路。她感觉灵魂已从多年之后回到今日之身，烤母畜肉的熟香让她下体泌湿，母亲的吻也无法抗拒半分。母亲依偎在她怀中，吮吸她挺翘雪乳上的半熟樱桃，灵巧长指没入甬道迫使她冷傲的脸蛋仅存潮红。她双腿环扣在另一个自己的玉背上，在餐桌上翻云覆雨，长腿不时踢开烤肉或一颗美颅，雪足有时则被人捉住成为一道“甜品”品尝一番。

明明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回忆，可我居然……歌蕾蒂娅急促喘息，不是从大厅的污浊空气，而是从赫拉提娅热吻的舌尖，眼前母亲的淫乱笑容却又变幻出另一个女孩的样子，那个身材娇小却喜欢在舞曲落幕时踮脚与她亲吻的少女。她瞥见窗外，两条不期而至的巨大剑鳞正狩猎鱼群，后者聚集成一团银色风暴以求生，优雅的猎人们像两把利槊穿行飓风，借着海底城市的荧光左右突刺，将风暴撕成少女旋舞的银发，被刺成两半的猎物则吸引新的猎手加入。她闭眼深陷淫舞，享受乳房相互推挤的汗露倒流锁骨与脖颈的奇异绵痒，纹形相同的蚌肉摩擦热吻交换彼此未冷的精子为对方受孕，母亲小腹的淫纹隔着皮肉将她的子宫烧的滚烫，就像她纤秀足趾划过母亲俏嫩足心时一样上瘾。她们配合得越来越好，上一秒还在相互撕咬对方的长耳，下一秒便同时亲吻客人递来的肉棒吮出热泉，含在舌尖喂食彼此，直到旁人将她们二人拉开分别泄欲。

“多么淫荡无比的一对执政官母女婊子，阿戈尔会因为诞生过你们而永恒荣耀的，”军团长用歌蕾蒂娅的头发擦干被她们榨出的残精，“但在永恒之前，我们却已迫不急待想品尝今夜的主菜了。夫人，您和女儿应该准备好了。”

“那么，就请为我和女儿最后的舞蹈献上鲜花吧，希望你们都能够……喜欢海洋的味道。”

躺在桌上的赫拉提娅张开双臂与大腿，水晶灯将她丰腴酮体洗濯得白如鲸脂，双乳玉峰在淫虐无数次后饱满似石榴，一双长腿高挑指天，双足叠搭勾月红甲似蛇瞳，雌户翕和露蕊，甬道艳如火渊，从纤长足趾直至肥熟孕臀恰似方尖塔形的淫廓。男人们纷纷上前为她按摩身体，或是趁机先品尝一口腿肉与蹄花，酒与修女肉油混合成洗澡水将本就宣白酮体擦得更亮更媚，无数双手上下按揉令淫母急喘不断，小腹上的淫纹也最后一次闪烁起粉光，显示执政官夫人已再次堕入渴望受孕的高潮中。

军团长取出腰间佩刀，尤见血气的寒锋游走在距离腹肉不超一厘的上空，刀刃的寒光令歌蕾蒂娅屏息，也让赫拉提娅呼吸更加短促，双目不移渴望看清自己开膛破肚的瞬间。她不忘赞叹：“真是一柄好刀，只希望我不会像那些海嗣一样瞬间毙命，否则歌蕾蒂娅会孤独地度过烹饪过程的……”

“您了解我屠宰海嗣与那些牲畜的手艺，所以别担心自己会很快断气，夫人……毕竟我也想多欣赏您的淫歌呢。”

他按住赫拉提娅的喉颈，刀自颈下向腹部一划，白皙无暇的肌肤像裁纸一般分开两半，花花绿绿的脏器就在空气中颤抖，而剧痛也让淫乱女王喷出几尺带血的潮吹，淫痛化作脸上的痴女媚颜与销魂淫啼。军团长继续快刀斩乱麻，很快便掏空了腹腔里的杂物，唯独他切下子宫将它送到歌蕾蒂娅面前。

“你的家，小剑鱼，这才是我们要送你的生日礼物。”他抹掉刀口的血，“等你与夫人一起出炉时，相信它已经变得焦脆多汁了。”

母亲，我居然就是这样，这样来到世界的……歌蕾蒂娅闭上眼，聆听孕生自己的器官在垂死跳动，而迫不及待的宾客们正忙着为她的母亲填上配菜与馅料。曾经孕育歌蕾蒂娅的柔嫩腹腔，而今依然能装下种种海中佳肴，鱼虾蟹贝为馅，海菜作底，很快就将夫人填充得犹如怀胎时的丰满。可当克洛苏斯笑呵呵取来热芝士浇灌在配菜上时，赫拉提娅骤然痉挛颤抖起来，乳汁泉涌而出。乳汁一开始是无暇略带雌腥的白，但两三次喷射后便因其中的血丝而转为姜黄，执政官将它蘸在指尖交给歌蕾蒂娅，她尝到温热的腥甜，仿佛怀孕的雌鳞在煎烤中垂死排卵的诡异香味。生命的美味诞生自毁灭的痛苦，歌蕾蒂娅在下体突然插入异物的快感中想到——元老已经用一根粗壮的海笋堵住她的牝户，那只肉蚌在她穴道间蠕缩，每一次动作都让她感到受孕一样的欲浪叠起，脱力沉欢。

最后的记忆在她心中苏醒，歌蕾蒂娅做最后一次深吸。然后他们会将我绑成蛙姿，将母亲仰躺盖在我身上，让她的穴肉抵在我的鼻尖，好让我在烤炉中能品尝从她穴肉里流出的蜜，端着酒杯欣赏我们在烤盘上旋转的样子，欢笑，而忽略了窗外的一只诡异剑鳞向着玻璃高速冲来。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有小型战舰大小的漂航者，第一次知道它的尖喙能如我的长槊一般粉碎阿戈尔工程部的特制玻璃墙，一切都被冲毁，而那些人则是最后一次知道……就像我最后才知道海洋也会沸腾，大地也会裂解，文明终有湮灭之时，恶人善人都将走上同路。

或许母亲早已预见这一切了。穴中的蚌因高温而跳动，让歌蕾蒂娅险些又要高潮，随之而来的干渴感也无比剧烈，而赫拉提娅肥满的蝶肉近在咫尺。少女张口舔舐母亲的肉蜜，母亲的淫嗔已经愈发遥远，只有芝士高温融化后从她淫阜上蹒跚滑行留下的金色仍然耀眼。她听见赫拉提娅的清冷笑声在噼啪的火星子回荡，像是在笑女儿泛着淫荡油光的酮体还在泌乳，笑的是从海嗣到大地的眼里，高贵的执政官也不过是一摊泌乳雌肉。

那不只是赫拉提娅美肉的光泽，歌蕾蒂娅意识到，她看到的只是凯尔希吊起后被刷上热蜜的倩影，是那些厨师们将她和劳伦缇娜取出蒸箱时她看到的最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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