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

我也要使你的后裔如同地上的尘沙那样多，人若能数算地上的尘沙才能数算你的后裔。——《创世纪13：16》

“还会很远吗，妈妈？”

“就是那里了。”

少年戴上兜帽遮挡住他的猫耳，身上背着的包裹将他的身影彻底遮住，当风吹来时能听见包中碎骨碰撞发出的咔啦脆音。他身旁的女人裹在黑色罩袍中，唯有绿色猫耳露在太阳下，像是在探听风中的古早暗语。她们迎着烈阳登上裂谷山顶远眺，巨舰之骸在日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漆黑四方的外壳趴伏在广袤盐原上直面远方的死火山，如一尊经历数个地质年单位之后仍然不朽不腐的巨人石棺。

“这一路上的骨头越来越多了，妈妈。”

“嗯。我们之后会再回来安葬它们。”

“我们会的，妈妈。现在我们要进去吗？”

她们沿着结晶与碎石最少堆积的路走入船体的阴影下，当她们靠近时，发现船底各处已堆满了淡血色的岩盐，腐烂的旗帜连接着一只白骨断手半埋在六人高的轮下，仿佛想要在最后时刻逃离阴影去触摸已被太阳烧灼滚烫的晶化大地。男孩拉了拉她的衣角。

“我们要进去吗，妈妈？”

“嗯，我们进去。”

“可这里没有门。”

“门就在不远处。”

“那面旗画的是什么？”

“一段过去的历史，就像我曾对你说过的。”

“我们就不能走另一条路吗？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不会有事的罗德，”她拉住男孩的手，“这艘船已不再有人，我们进去吧。”

于是她们从一扇损坏的应急通道门进入，又穿过被银晶封存的废弃牧场，沿着挂有寸尺厚灰尘的扶梯上行，从已褪色的荧光标识中判断方位，来到某间曾经为舞池的昏暗大厅。一路上，无数残破华服所包裹的苍白盐骸都伸出枯指试图挽留她们的垂怜，被压在水晶吊灯之下的，被刀刺穿肋骨伏于桌上的，手里同时紧握酒瓶与锈刀的，甚至两具三具交叠融合成某种无法名状之物体。除去她们踩过盐晶的嘎吱声，便仅剩蚂蚁穿过其亮晶晶的盐滴眼眶，爬过某颗金牙时发出碎碎响声，代替亡者朝这数年来的唯一访客报以问候。

“妈妈…这地方，这地方好可怕…”男孩的脑袋缩进兜帽里，手攥得更紧，“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是的。但清理肯定需要一些时间。”凯尔希头也不回，抬起细足迈过一颗无顶的颅骨，颅骨叼着的口球证明了她的身份。“这条船会需要很多时间去清理重建，很多…但不会比那些日子来得更多。”

她推开一具衣衫惨白的伏案盐骸，手掌摊开在触屏板上等待十余秒，眼前的一块小屏幕闪烁发出荧光与机械声。

“信息识别。权限确认。干员凯尔希，准入罗德岛主控系统。”

“舰体受损情况……能源系统……嗯，它比我预想的状态还要好的多。现在只需要先等待它重新储能就好……”她松了口气，“前干员基因备份状态，非常完好……她们还在等我们。”

她转向男孩，后者正好奇打量一面面显示屏上的奇怪文字，看它们如同沙地中的荧光火蚁，一声不吭就骤然从黑暗中冒出，排列成串。

“妈妈！这东西好厉害！这里有很多你过去教我的文字！这地方究竟是……”

女人大喊：“别动！别碰任何东西！跟我来罗德，到我身边来。”

她还未来得及上前拉住他，屏幕忽然一个个都亮起了，狂乱淫荡的笑声与叫声都如蝗虫一样充斥回荡在大厅内，淫乱与血腥的盛宴接连播放，液晶屏上的女人们带着淫颜或是愤恨被征服分食，无数肉体堆叠组成不可辨析任何一人面目的画面，红酒与血液混合的黑色影像刺伤着男孩稚嫩的双眼。

“……妈妈，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啊！！”

他的话不及说完，骤起的沙风穿过玻璃破碎的窗棱，将她们二人包围起来吞噬了男孩的呼救声，风暴之中不止有沙子还有令人胆寒的狡黠奸笑，像是从一个个盐柱化的尸骸口中喷涌出的恶灵呼啸在空荡阴暗的废墟之中。暴虐的笑声在男孩脑中噼啪作响，如同

女人搂紧男孩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脯间，躲在一张长桌背后，直到沙尘暴消失，大厅重新回到黑暗。她拍掉孩子头顶的沙子，拉他起身。

“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我只是想知道，我出生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头，带血丝的眼睛闪烁泪光，“我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些人的样子，还有那个男人的笑声，好可怕。”

“没事了罗德，没事……看来这里目前还不能轻易入住。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供水系统是否还能够运作。”

“好的妈妈……”

她们来到下层的废弃浴场。虽然少年曾经听妈妈说过，但看见奇怪的金属蘑菇喷出清水的景象仍然让男孩感到一阵新奇，温热的水不是从沸腾的火河而来却是装在这样的小装置里，对他来说，这也是妈妈讲述的种种神话中的一种具现。可随后吸引他目光的便不再是水池。水位升起后，他看着女人脱去黑色罩袍和裹胸布，无暇雪润的腿迈入温热水池，随后是两瓣苹果般圆翘的臀半没入水。她回头向男孩伸手。

“来洗澡吧，罗德。”

数月以来的初次沐浴，也是受惊后的最好安抚。男孩将头靠女人的胸前，闭上眼不去想周遭那些阴暗雕塑的俯视，只专注在妈妈将水从他发间撩洒向他的身体，柔润乳房泛起从不腐朽之花的香气萦绕他的每一次紧张呼吸，乳尖与他的脸颊一样酥红，下体的肉棒也压抑不住开始抬头，从水面露出一个气孔吐出两个泡泡，随即被他双手用力压制下去。

“水很烫吗？”女人问到。

“不、不会……只是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洗澡了，身体感觉……有些奇怪。”

“是这里吧，你在忍耐的……”

“唔，是 ……”

女人的手指温柔拨开男孩的手，环握水下的熔热肉茎，灵巧的大拇指碾开包皮将其中的果肉露出。坐在她腿上的男孩一阵颤抖，嘴里发出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的低叫声，双腿间的肉棒在葱指拨弄下变得健硕伟岸，仿佛初次从海床隆盛的火山想要贡献出积累万年的新生命养料。手指撸动的速度加快了，女人探出猫舌舔舐男孩的耳垂，她细软的绿发沾水后贴在男孩颈子后像绵痒的刷子，粼粼光色在丰润盈乳上流转生辉让那对肉水滴更加熟艳，肥腴的人妻大腿帮男孩固定住最后的挣扎念头。

“一路走来，忍耐了很久吧……想要射出来就射吧。”她把唇贴在男孩耳边吹气，“不要再害怕那个声音，把念头集中在射精上……”

“可是妈妈……唔呜……”他一阵瑟缩，炽热快感与某种诡异的寒冷同时袭来让他想要逃离，唯因肉棒仍在女人手中不停跳动而无法脱身。水温似乎在上升，然后男孩意识到真正变热的其实是妈妈与他紧贴的每一寸肌肤，热核则是他那在水面浮沉的红圆龟头像小小地核般在涌动不可见的岩浆，一点点自精道漫溢而出，最终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可抑制的剧颤。

“要……要出来了妈妈，喔喔要忍不住了呜……”

水花四溅，白色的烟泉骤然射出水面，像海底火山喷发的遗物，为女人的纤手抹上一层油腻光膜。稚嫩的雄性气味很快混入氤氲水汽之中，但却足以让凯尔希的呼吸更重一分，撸茎的酥手因巨大的喷射力而僵住半刻随后才继续上下导动。她抬手至嘴边，舔掉残存精浆，悉索声随她喉咙的抖动消失在肚中，方才释放完的少年看着有些目眩。

“妈妈，我有点累了，呜……”

“好，早点休息吧。”

她横抱起男孩，不着片缕走出浴池，裸身如幽灵穿过漫长黑廊，终于找到一处尚且算干净的卧榻。夜色深沉，豪华装潢的灯饰荧幕已不再闪烁，只能凭借窗外的星光看到母子二人面对面合眠的场景。她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回荡在寂寥间，像是大地上最安静一夜的边角点缀。风又一次吹来，男孩娇小的躯体在被子里发抖，脑海里的血腥场景使他的欲望之源昂首，他在黑暗中梦呓。

醒来吧，小鬼。那声音在黑暗中向他冷笑。取悦我，我会帮你做地上的王。

那些女人，那些肉体，还有那些丰盛的宴会，你所见所愿的物我都可给你，若你割开她的喉为我献祭，亦如往日。

“不……不要，离开我！不！”

他挣扎挥手想要打散眼前的黑暗，仓惶醒来眼前仅存昏暗，唯有星光洒在身旁的酮体上。沙漠的夜光将女人的曲线洗得幽蓝如海，乳尖未干的水滴还在闪烁钻石的光泽，微启的嘴唇与手指半遮的下身显得比宇宙更深暗。她呼吸平缓，轻柔鼾声不知为何让男孩的心跳也放缓了，或许是从他第一次自冷冻仓醒来后便再也离不开这种声音入眠，或许是她深沉幽然的雌性体香已在这片冷寂大地的四处留存，也包括男孩一点点加重的呼吸中。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女人醒了，伸手摸他的头发。

“做噩梦了。”

“嗯……”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可我还是冷，妈妈……”

“今晚的确很冷。”

“为什么那个声音总来纠缠我。”

“因为你是大地上最后的人。”

“如果人多起来，寒冷会消失吗？”

“……我不知道。”

“当我和妈妈在一起时，我也不怕那个声音。”

她轻吻男孩额头，用腿环住他的腰，张开一线幽潭。“进来吧。如果你还冷的话。”

颤抖发烫的肉虫穿过暗绿耻毛，挑开唇瓣，生涩迟疑顶入柔腻甬道，干燥的夜渐渐有了潺潺溺音，还有女人半痴半痛的轻哼声。她双手搂住男孩的背，带他一点点在自己体内放松，再发力，受惊的肉棒像是幼兽啜饮溪水在舔舐她熟软无尽的穴肉，就像男孩不停加重喘息试图在她的乳谷之间找到新鲜空气，将她乳沟舔出一道浅红的小溪。他忽然抬头向她索吻，两人的意识在凝浊空气之中相融，凿出火花。

这里便是你说的，一切开始的地方吗，妈妈。女人的舌头舔弄上牙膛让他感到一阵酥软，下面的分身也不由得猛跳几下，勾在她后背的长腿与他的屁股急促摩擦。汗水流过锁骨，香软乳垫帮他舒展身体，就像土地上的耕耘者一样蓄力砸下锄头，女人的娇嗔声是土壤松软的感觉。这也是我说的，一切开始的地方，罗德。

我想去，我想去。他弓起腰，花房的最后一层褶苞已洞开缝隙，花蕊向他吐蜜。

都进来吧，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呜……她的泪飞溅在男孩的脸颊上，子宫外溢出的浓泉将两人腿下的床单黏洗一片。短暂的休息与温存后，男孩退出了未软的分身，看向她的眼睛问到：

“……我在梦里看到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妈妈？”

“是的。那是我们的过去。”她重新拥男孩入怀，“而今我们要重新开始了，纵使那些噩梦仍然存在，我们也会重新开始。明天，我们要去船顶为那些人立碑。”

“我想记住她们。”

“你会记得。你还害怕那个声音吗？”

“不，我不怕。”

“他的那些诱惑，你在以后也会听见。他恫吓你的灾难，你也会经历。”

“我不怕，妈妈。”他温柔亲吻乳房，“我是你的孩子。”

“嗯……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所有，所以我给你这个名字……”她换了姿势，撅起臀丘摩擦肉棒，“再重新来一次吧，罗德。”

太阳在东方露出一线红辉，将她尚未平复的小腹照得温热，一如蕴藏万物更替之迷的辽阔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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