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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线《只良》——业火焚心铸修罗,邀君为鞘荡世浊,血海尸山同携手,将相王侯尽斩落,1

小说: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游戏《饿殍:明末千里行》同人 2025-08-24 22:55 5hhhhh 4290 ℃

(序)刀、持刀人

熟悉而一望无际的荒土地。

狂风呼啸,黄沙漫天,不见天日,亦不见半点生机。

踏——踏——踏——

成年男性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阵阵杀意。

良对此熟视无睹。

这是他的【业】。

是从他背弃心中的【侠】,用父亲唯一留给他的刀,斩杀第一个无辜之人,双手沾染上洗不净的血开始,积累至今的【业】。

在现实中累积看到与他曾杀掉的人相同数量的活人后,晚上便会在梦中来到这里,与杀掉的死人和看到的活人厮杀。

死人会不断累积,不管杀掉多少次,下次依然会保留死亡时的伤口出现,所以怎么杀也杀不尽,反而随杀死的人的数量增多而增多。

活人会不断更替,不管杀掉多少个,世界上依旧还有他没见过的人,所以同样怎么杀也杀不尽,反而随杀死的人的数量一同增多。

他在梦中被杀死并不会惊醒,只会在剧痛中恢复伤势,展开下一轮厮杀。

好在,每一次进入梦中,这些死人和活人并不会像他一样复生,多熬一熬总能将其杀光,从梦中醒来。

刚开始他就是这么不断“死”过来的。

至于现在......

长刀出鞘,良侧身避开劈来的一刀,反手挥砍,将袭击者拦腰斩断。

跨步上挑,剖开第二人的胸腹,花花绿绿的内脏倾倒而出。

转身横扫,身后两人的脑袋冲天而起,断颈处像喷泉一样涌出大量鲜血。

沐浴在血雨中,良疾步冲向稍远一些的下一个人。

梦里的敌人比现实中遇到的人要好,没砍死不会喊疼,砍死了会自己化成灰消散。

前者不烦心,后者不费事。

所幸,现实中他也不用杀这么多人。

虽然他早就在这无边无际的厮杀中,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分不清哪个男人该杀,哪个男人不该杀。

他梦中从未出现过成年男人以外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不曾对成年男人以外的人下手。

他曾想过,如果自己把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杀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进入这个梦中。

但因为不太现实,所以放弃了,转而选择一位【持刀人】,由他来告诉自己该杀谁。

如此一来,自己在现实中只要扮演一把【刀】就好。

一把出鞘必见血的【刀】。

(一)狼、猫

“良,有活了,还是个大活,这会非你不可!”

舌头一进门,就兴高采烈地冲良嚷道。

他就是良选择的【持刀人】,外号舌头,本名石兴。

五年前,良刚被【业】缠身不久,梦里以一敌多,每次死去活来的次数不下十指之数,精神自然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再加上正在逃荒,现实也经常吃不饱饭,因此对上突然杀出来的舌头和另外两人,只来得及杀死其中两个便重伤倒在地上。

最后剩下的舌头非但没杀他,反而救治了他,理由是看上了他的身手,要他和自己搭伙办事。

当时良被【业】和现实共同折磨得浑浑噩噩,几乎忘掉了过往一切的谋生手段,只会用刀杀人,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不过因为【业】的存在,良当晚就“杀”了他一次。

过了一段时间,良将其当作自己的第一位【持刀人】,由他告诉自己该杀谁。

而他自己则由此得以将精力从无休止地分辨现实与梦境中解放出来,并尽数投入到【业】上。

当然,这是良单方面认定的事,并没有同舌头讲过。

因为他感觉他们并不算完全合得来。

“......”

良从床上起身,将刀别在腰上,看向舌头。

看他双目放光的样子,这次的“活”确实很大。

比以往的“活”都大。

对于良的沉默,舌头也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往下说。

“城北有间客栈,关了尹三留的几只小羊。

“本来啊......这几只小羊是尹三的人去送,但他们犯了别的事,被官兵给抓了。

“他现在无人可用,让我们替原本的人办事。”

舌头常自诩为【狼】,因此喜欢把温顺、不喜反抗的人称作【羊】。

良倒了一碗凉水,一饮而尽。

“小娃子的事,不办。”

“哎!你会错意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杀小羊啊。”

“......”

“我们是要送这几只小羊去洛阳。”

“一样。”

“不一样,这事不一样。”

舌头连连摆手。

“这单确实是要把他搞到的小羊给送到洛阳,不过不是啥恶事,是善事!

“你也知道,这几年各地大旱,很多羊都被饿死,所以啊......有快饿死的人家,把他家的小羊卖给尹三换钱粮。

“洛阳那边啊......有一只大肥羊,他有的是钱,就是生不出小羊,便想从穷地方收几只来养。

“你想啊......那些穷人家的小羊们本来就要饿死,我们把它们送到富的地方去。

“这样,它们的父母不至于饿死,小羊也能吃得饱饱的,所有人都高兴了!咱这是在做善事啊!”

“你信?”

良虽自认为是【刀】,但并不木讷,这种事一听就有猫腻。

这年头哪里没有快饿死的小娃子,真想收女儿有必要到那么远的地方找?

“嘿嘿,不管你信不信,一只小羊一百两,四只小羊四百两,你我对半分,今后几年都不愁吃穿啦!”

“......”

良索性闭上了眼睛。

在能吃饱的情况下,他的心思都在【业】上,对钱多钱少没有兴趣。

他只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到要与舌头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把合格的【刀】,因为他有不想砍的东西。

而舌头大抵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持刀人】,因为他总有意无意地想让【刀】砍不想砍的东西。

“哎呀,这么好的活计就别搁这扭扭捏捏的了!走,咱们去看看小羊!”

见良不答应,舌头直接上前一步,揽着良的肩膀就往外走。

“......”

良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任由他扯着。

两人很快来到尹三的客栈。

一番寒暄后,舌头开门见山地说:

“尹三,良说他可以接。”

“......”

尹三看了看保持沉默的良,又看了看舌头,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也没拂舌头面子,主动解释说:

“你们这次的活只是运送小羊,小羊怎么来的,要送给谁,都和你们没关系!

“而且,我也不怕和你们交个底,这次啊,收小羊的人权势滔天,哪怕出了什么事,官府也查不下去!

“再说了,现在兵荒马乱,官府哪能管的上啊......兴爷,你说是吧?”

“是啊!去他娘的官府!陕地好多地方造反,他们要么在贪钱,要么在藏钱!哪能顾得上我们!”

舌头饮下半杯热酒,一边给尹三帮腔,一边给良使眼色。

“......”

良碰都没碰面前的酒,就这么正襟危坐着。

“兴爷,这......”

看到良这个态度,尹三有些犯了难。

“哎,良爷既然没直接反对那就是有戏,先去把小羊们带上来掌掌眼,没准良爷看在小羊们可怜得饭都吃不饱的份上就答应了呢?”

“行......狗子,去!把小羊带上来!”

......

前三个女娃平平无奇,一对家贫养不起的姐妹,一个尹三拐来的受株连的官家女儿。

第四个是名男丁,不过有呆病,被舌头以管不了为由拒了。

于是尹三无奈之下,让狗子把他本不愿意卖的另一个女娃带了上来。

良全程不开口,对那三个定下来的女娃子也是看一眼就过。

直到第四名女娃从后院走出来时,他的目光才有些许波动。

她看起来也正职幼学之年,十岁上下。

身着破衣,肌肤不黑,但也算不上白皙。

很瘦。

骨架很小,衣服包着皮,皮包着骨,手腕处能看出凸出的骨,波波的衣服下也能感受出骨的轮廓。

头发很黑,眼瞳却是有些特别的深蓝色。

客观来说,她长得倒是清秀,若是吃得胖点,没那么瘦,或许能称得上美人胚子。

但良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是来杀自己的。

尽管她的目光与自己一触即收,但良依旧从那双眼睛中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杀意。

在【业】中死去活来地厮杀多年,良磨练出了超乎常人的五感,能够轻易周围的一切。

而其中,他对杀意尤为敏感。

“哟,这小羊看着还不错啊!你这的几只小羊,说实话除了弥勒佛,都还长得不磕碜!”

“嘿嘿嘿,那是!我的货源肯定正!良爷觉得如何?”

“她为何不用绑绳子?”

良说出了进客栈以来的第一句话。

另外三个小女娃,甚至是“弥勒佛”腰上都绑着麻绳,唯独这对自己怀抱杀意的最后一位没有。

这很反常。

“哦,她和其他小羊不一样,她不用绑的。”

或许是感觉良终于松口,尹三的兴致也上来了。

“她不是被卖过来或是拐来的,而是逃荒的时候自己过来的!

“这娃子啊......是上个月刚来的,像是被调教过,只要给一口饭吃,什么活都愿意做。

“诶呀,虽然我也觉得可惜,但你们若是不想带那弥勒佛,就让她替着去吧,正好她啊也愿意去洛阳!

“她是哑巴,但是很懂事,平常不哭闹......你们跟她说会去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她必定愿意跟着去。”

“我说啊,尹三!你这的小羊,怎么除了傻子就是哑巴?”

舌头突然出声打断了尹三的介绍。

“诶哟!这小羊是哑巴又怎样?二位爷啊!说真的,要不是跟肥羊约好了货的数量,我真不打算把她给交出去!”

尹三也有些无奈。

“你们别不信,哪怕她不会说话,养大后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舌头闻言,扭头又看了第四个小女娃的脸一眼,也收起原本快到嘴边的抱怨。

“她耳朵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那倒也方便。”

舌头点了点头,姑且同意了尹三的提议。

接着两人一齐看向良。

“......”

“年龄,名字。”

他转向小女娃们,但目光只放在第四个身上,嘴里吐出两个词语。

尹三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当他问的是全部。

于是一一介绍。

两姐妹红儿和翠儿,分别九岁和六岁;官家女儿琼华,九岁。

最后一个,是哑巴还不识字,所以直接叫小哑巴,年龄也是通过问她是否九岁时她点头问出来的。

这时,那小女娃抬起了头,正撞上良的目光。

她并未像其他小羊一样回避三人的目光,只是在对视后静静地看着他。

那深蓝色的眼瞳里,反射出良的倒影。

在只增不减的杀意中,她的眼眸渐渐叠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没有名字,九岁,哑巴。

良在心里哼了一声。

这三条怕是没一个真的。

不过这样也好。

一个小女娃,为了杀自己,能骗过尹三蛰伏在这客栈一个月,并混进自己接的“活”里。

简直就像精于伪装、善于欺骗的【猫】一样。

也只有这样的心性、这样的能耐,才有资格替代舌头成为自己的下一位【持刀人】。

聪明,知道怎么杀人能收益最大化;有底线,知道什么人不能杀;知足,知道人杀多了没好处。

在良看来,同时满足这三条才是他理想的【持刀人】。

舌头只勉强达到前一条半,有底线那半条还是取决于自己的抵触。

而这女娃子目前已经占据第一条了,剩下的还需要再观察。

至于她对自己的杀意,这个良还真不在乎。

一来良不相信她有杀掉自己的能耐,二来他被【业】缠身太久了。

梦中来杀他的活人的形象来源于他现实中见到的人,数量取决于他至今为止杀掉的人的数量,超过后不计数。

也就是说,萍水相逢的人他在梦中未必杀过,但多次见面的人他一定杀过。

例如舌头、尹三、还有尹三客栈里的店小二狗子。

在梦中,这些人来杀他的时候都对他有杀意。

(二)动手、开口

尽管知道自己即使拒绝,那个对自己抱有杀意的小女娃依旧会用别的理由找上门来,良还是接了尹三的这份活。

毕竟就算自己不接,舌头也会找别人一起接,总不能让目前还是自己【持刀人】的舌头给他的继任者添堵。

况且良也需要一些时间来了解下一位【持刀人】(暂定),看看她是否满足后两个条件。

良和舌头在尹三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个大早,站在客栈前商议这趟路途的事宜。

“华州到洛阳,路途六百里,哪怕日行五十里,也要走半个月。”

“小女娃至多日行二十里,要多备一些以防不测。”

“妈的,那就要备三十日的干粮和水,现在各处闹饥荒,这么多粮又得花不少钱!”

经良一提醒,反应过来的舌头不由骂了一声,但很快又有了主意。

“对了,我们可以先少带一点,在沿途的路上买,越往东逃荒的人越少,粮食也卖得越便宜。”

“而且我们到时候若是困在山里,实在饿极了,就吃个小羊充饥!”

“......”

良没接话,只觉得自己这把【刀】,与【持刀人】的距离又远了一分。

【业】里没有妇孺,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在现实中杀过妇孺。

这让他多少还能分清一点现实和梦境。

若他真对那些女孩中的一个下了刀......

他不愿多想,转身走进客栈。

“我去叫她们,你找尹三买东西。”

......

良把小女娃们叫醒,牵到门外。

舌头让良给唯一身上没绑着绳子的小哑巴绑上,接着开始训话。

“喂!小崽子们,都听好了......”

......

“这一路,不要想着逃跑,逃者鞭笞数百!打死后还要被我活剥生吃!!!”

舌头扯着嗓子,向小羊们做着自我介绍,同时宣布了他定下的“规矩”。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行李中的一截荆条,朝空中挥了两下,展示给那些小羊看。

这个年纪的小羊很难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们在听到“吃饱喝足”的地方时,都瞪大了双眼,而听到“活剥生吃”的时候,都吓得缩紧了身子。

特别是那个叫琼华的良家小羊,在舌头挥舞荆条的时候,她吓得双腿发抖,险些跌倒在地上。

“哼......”

舌头向来爱观赏有羊因他而恐惧的摸样,他看着惊慌欲倒的琼华,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只有良注意到,那小哑巴把瘦小的身体藏在三人后面,在舌头说话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波澜。

“......”

良收回观察的目光。

他不打算马上抛弃现在的【持刀人】,但也没有提醒他的想法。

毕竟【刀】只负责砍人,不负责出谋划策,更没有一定要保护【持刀人】的说法。

“别耽误时辰,该走了。”

“行,出发吧。”

舌头答应得很爽快,显然刚才玩尽兴了。

他扭过头,又朝着女娃们喊了一嗓子。

于是女娃们又被他的喊声吓得颤了一下身子。

舌头轻笑一声,舔了一下上唇,带头向前走去。

......

走尹三安排的小道出城后,沿着规划的路线向东步行,从二华山区的山脚下过。

在少华山中走了近一个时辰,舌头突然搭话。

“喂,良,你知道群大虫吗?”

“......”

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无非是走山路闷得慌,正好后面又跟着几个小娃子,便想方设法拿她们解闷。

见他不接话,舌头也不恼,自顾自地往下说。

毕竟他的目标也不是良。

“群大虫就是成群的大虫,寻常时候,大虫都是独来独往。”

......

“......如果见到大虫,我就挥刀斩了小羊们,放出一堆血来!”

“大虫见了血肉,定不会去咬我们这些持刀的,会冲上去分食小羊,那时我们便可逃了!哈哈哈哈!”

舌头大笑着,他在说最后两句话时突然提高了声音。

“......”

良偏头瞟了一眼,三个女娃被舌头的话吓得脸色发白,唯有小哑巴低下头。

“把她们吓腿软了速度只会更慢。”

“好吧,我下次注意一点。”

舌头笑着应了一声,挎着刀继续向前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往心里去。

......

正午时分,一行人走了快两个时辰,便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

舌头先吃了点东西,吃完说了一声便靠着树睡了。

之后良给女娃们发了食物,一人一份干粮,半壶水。

扫了一眼她们各自的吃相后,良收回目光。

两姐妹没什么好说的,干粮吃得很快,姐姐把更多的水分给妹妹,自己只喝了一小口。

良家女娃大抵是被舌头吓坏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吃干粮的时候眼里还泛着泪光。

小哑巴......吃得很快,简直像饿死鬼投胎,倒是对得起她瘦削的体格。

她吃完后还一个劲地盯着良手中的干粮看,即使良再次望过去也不曾移开目光。

喜欢吃东西。

良记下了她的爱好。

这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获得的有关于她的【真实】。

“良、良爷。”

耳边突然响起女娃子有些胆怯的声音,似乎不太习惯叫他的名字。

良看过去,是那个叫红儿的姐姐。

“说。”

“额妹要拉臭臭......憋得不行了。”

红儿有些窘迫地说道。

良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妹妹翠儿。

翠儿小脸憋得通红,缩着身子,夹着双腿,看起来很符合红儿的描述。

之所以憋成这样,大抵是先前舌头没说有关解手的“规矩”,而她们又被吓到了,不敢随便提,直到现在快撑不住了才敢来说。

“还有谁想解手?”

良看向剩下两人。

琼华和小哑巴都表明要去,于是良走到驮马边,解下拴着的绳子,再牵着绳子把她们带到下风口的树丛中,让她们自行解决。

......

无惊无险地走了一下午,夜晚山路不好走,因此到黄昏时分便开始寻找扎营的地点,打算休息到天亮再出发。

这片山区良和舌头走过很多次,很快便找到了一处适合扎营的山内湖。

湖边适合取水、洗漱,条件比较好。

舌头负责扎营,良负责生火。

他捡了一捆干柴,拿出行李中的生火工具。

用火镰和火石点燃火绒,再从火绒烧到木柴,逐渐形成熊熊燃烧的篝火。

“良,你还真能打好火啊,我记得你不是怕火吗?”

忙活完的舌头走过来,也坐在篝火旁边。

“......”

良懒得接话。

嘴上提的是他的旧事,实际想的还是怎么拿女娃们解闷。

“哦,哈哈!倒是我忘了,你最近不怕了!”

“这是好事啊,本来想着你怕火,下次杀人放火,我都不愿带着你!”

事实证明,即使良不接话,他也依旧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除非良反对他。

......

中午良没休息,所以今晚是良先睡两个时辰,之后守后半夜。

两个时辰后,良被舌头叫起来换班。

看了一眼女娃们,她们躺在篝火旁的床铺上,红儿和翠儿抱着躺在一起,琼华和小哑巴单独躺在两边的床上。

她们的腰上都系着绳子,显然跑不了。

“呼——呼——呼——”

耳边不一会就传来舌头的鼾声,看来他入睡得很快。

良收回目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让身体精神起来。

然后再次坐下,抱着刀百无聊赖地看着篝火。

他大抵确实是不怕火了。

曾经的他看到火就会想起那场大爆炸,想起被炸死的父亲。

而现在,被【业】折腾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后,他看到火什么也不会想起。

无论是大爆炸,还是父亲。

嗒——

火光中,一个女娃突然站起了身。

良抬头望去,是小哑巴。

才第一天晚上,挑在这个时候动手,是因为这就忍不住了?

“什么事?”

“......”

她自然是没有说话。

“饿了?”

摇头摇头。

“要解手?”

点头点头。

“......我给你解绳子,你动作轻点,别吵到别人。”

点头点头。

良绕到她身后将绳子解开。

接着拾起一根篝火里没烧完的木柴当火把用,举着往湖边走。

黑暗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他知道对除他以外的人影响还是挺大的。

“跟着。”

听到他地招呼,小哑巴连忙跟上。

她一只手拽住良衣袍的一角,跟在他后面,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走下坡路的时候,她也总会摔到良的背后,靠他的后背来维持身体不跌倒。

“......”

良不指出她的小动作,她也就这么死皮赖脸地贴着。

很快,两人来到湖边。

湖边有高高的芦苇丛,河床湿润,看起来就很适合解手——虽然良知道她不是来解手的。

“下风口,就这吧。”

良将火把插在地上,指了指旁边的芦苇丛。

小哑巴点点头,走过去。

她先是蹲下,刚想要解裤带,又站了起来,用有些困窘的目光看向良,似乎是为在男人看着自己解手而害羞。

戏还挺足。

良配合地背过身去。

片刻后,身后传来�O�O�@�@的声音,听着像是脱裤襟,又或者是......取藏在裙裤里的刀。

嗒——嗒——

急促地两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她在奔跑着接近自己。

明明精明地藏了这么久,结果动手的时候却这么鲁莽。

也难怪她会第一晚就动手,怕是心中对自己的杀意已经按捺不住了吧。

良在心中暗叹一声,接着随意地向后甩手,手背不偏不倚地自下而上打在她持刀的手上,将她手中短刀击飞。

“!!!”

小哑巴显然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顾不得刀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跳开。

而良没有追击,只是不慌不忙地转身,接住此时才落下的刀。

他捏着刀尖,将刀柄朝一脸惊恐的小哑巴递出。

“......”

“......”

“饶命、良爷饶命啊!”

(三)木箱、解绑

“......”

小哑巴不哑这件事,一直在良的意料之内,因此对于她地突然开口,良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他斜向下举着捏着刀尖的手,一步步朝小哑巴走去。

“良爷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饶我一命!良爷!我以后长大了给你赚钱!养你白吃白喝!给你修生祠!造金身!

“饶了我吧、饶......呜呜呜......呜呜!!!”

随着他地逼近,小哑巴不住地往后退。

她眼角含泪,眼圈微红,一边哭一边央求着。

良依旧沉默,回应小哑巴的只有那一道道连续而坚实的脚步声。

噗咚——

慌忙后退的她一不小没踩稳,再加上这是湖边,地形湿滑,当即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支起身子时,那双成年人的腿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饶......”

她怔怔地抬起头,正对上良那双无喜无悲、仿若死水一般沉寂的眼睛。

火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笼罩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的生命连同她的怨恨一起吞噬殆尽。

“......”

她合上嘴,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

爹爹、娘、弟弟,对不起,我终究没能给你们报仇......

“你的刀。”

平静、毫无起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

小哑巴睁开眼睛,率先看到递到面前的刀柄。

她下意识接过,但很快就像被烫到一般将其丢开。

“不要了!良爷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带着杀意的求饶声在良听来实在有些刺耳。

“我不杀小娃子。”

“......当真?”

小哑巴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但触及他的眼睛后又迅速低下。

“你可以把刀捡回来继续。”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小哑巴连连摇头告饶,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甩来甩去。

“要解手就去,不解手就回去。”

良转身回到先前的位置,他的影子也随之离开。

火光再次照耀小哑巴的脸,让她勉强找回了一些自己刺杀失败后依旧还活着的实感。

她带着些许麻木,走到芦苇丛中,脱下裙裤真的解了个手。

至于那柄被她扔在远处的刀,她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反正冒险取回来也杀不死他,不如不做。

她没有也不敢有把良先前说的“可以把刀捡回来继续”当真。

解手完后,她穿好裙裤,走到良身后。

“......”

“完事了?”

“......嗯。”

“那就回去。”

良捡起火把,抬腿往营地走去,小哑巴连忙跟上。

返程路上,她不再拉良的衣角,甚至不敢离他太近。

她一步步踩过山间的林地,身影瘦小而孤单,像一只孤零零的幼兽。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

第二天清晨,舌头醒后就把女娃们叫起来赶路。

向东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红儿突然凑过来开口。

“良爷,有事。”

“解手?”

“不是,是肚子饿!额妹肚子饿,额也饿了。”

“诶!”

没等良作出回应,舌头就走了过来。

他先是扫了其余三人一眼,接着恶狠狠地瞪向红儿。

“老子昨天才说的规矩,你这就忘了?”

“每天只有正午和黄昏发粮,免得误了时辰!”

被舌头这么一吓,红儿只能悻悻地回去,其他女娃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良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

一直走到午时,饥饿加上女娃们有些体力不支,便准备停下来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舌头突然喊了一声。

“妈的!良,快过来!”

良走过去,拨开挡眼的枝叶,便看到一具尸体。

死去多日,已经严重腐烂,难以辨认摸样,只能大致判断是个男人。

蚂蚁满身乱爬,苍蝇嗡嗡地飞,很臭。

“啊!”

“嘘,别叫!”

跟在身后的琼华率先看到尸体,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又被舌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后退几步。

接着红儿也看到了,她没细看,而是挡在翠儿面前不让她看。

至于小哑巴......她刚开始时明显有些慌,但之后便一直盯着尸体愣愣地看,似乎想到了什么。

良将目光转回来,蹲下打量尸体。

“刀杀,死了十余天,没被大点的野兽啃过。”

“那看来......坏消息是附近有盗匪,好消息是,附近没有野兽?”

“伤口在脖子,一击毙命,更像同行(xing)的人下手。”

良看了一眼舌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刀。

舌头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同行(hang)。

他松了半口气。

盗匪人数不定,但同行行动时人肯定不会太多。

“良,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

两人忍着臭味进行搜刮,然后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妈的,什么都没有!早被扒空了!”

“还有这个。”

良捧着在附近找到的一个约三尺长的深色木箱走回来。

两人将其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张驴皮、两根支架、三把大小不同的笔和刻刀,四个剪好的小人,以及一堆染料。

“这是啥?”

“演影子戏用的。”

“影子戏?看来这男的是戏子?”

“或许是,但也可能是良籍为了讨生计......”

良瞟了身后的小哑巴一眼。

他能感觉到,自己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她的杀意动摇了一下。

她对这东西感兴趣,可以留下。

良下了判断,便开始收拾木箱,准备将其收拾到他们的行李中去。

“喂!良,你想捡这破烂?这东西连盗匪都不要!你捡到城里能卖几个钱?”

“或许有用,也放得下。”

“那你得把这东西和放干粮的地方弄远点,不然有味!”

“跟尸体离得远,味不大。”

良将木箱塞在驮马行李的缝隙中。

“妈的,本来就没胃口,给你搞得更没胃口了。”

......

下午的山路难走一些,琼华甚至有次往山沟里跌了,好在腰间系着绳子,才被眼疾手快的良拉回来。

她被救上来后惊魂未定,舌头又冷嘲热讽了几句,把她吓得更是浑身发抖,眼眶含泪。

良不会哄女娃,至于舌头就更别想了。

这时小哑巴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才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啧,就这哑巴小羊最让人省心。”

舌头见此不知夸赞还是讽刺地说了一句。

“......”

良撇了一眼小哑巴,小哑巴也抬眸看向他,但很快就移开目光。

显然昨晚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

......

夜晚,吃过干粮后,良和舌头又要开始生火和铺床。

“良,我们把那个小哑巴的绳子给解了吧。”

“......”

舌头习惯性忽略了良的沉默,自顾自往下说。

“尹三本来就说她听话,不用绑。我开始不信,但现在也觉得这小羊乖啊,不绑也行。

“给她解了绑,可以多一个人给我们拾些树枝,让我们每天快点生火和铺床。

“反正一只小羊搞不出什么大动静,何况在这山里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随你。”

说着良走过去给小哑巴解绑。

小哑巴仰头看了他一眼,并在他看回去之前收回目光。

“拾柴去。”

她点点头,乖巧地跑去拾柴。

(四)刀、杀

今天轮到舌头先睡,良后半夜再睡。

舌头很快就睡熟了。

女娃们也先后入睡。

良能感觉到小哑巴没睡,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却又迟迟没有动作。

“......”

他从行李中翻出那个木箱,将它放在草地上。

这箱子里全是与影子戏有关的道具,良将其一件件拿起,仿佛很感兴趣似的查看。

其实他主要是在闻这些东西有没有沾上那尸体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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